幸福的家都是一樣的,不幸的各自有不幸的原因。俄國的托爾斯泰這麼說。
這句話,打我十六歲不巧地從書上瞄到以後,便參禪一般參了好些年始終參不透。但現在,根據我活了二十多年、在社會底層浮沉的經驗,幸與不幸的原因其實都差不多,只有一個,只是同質異屬,演繹的方向正好相反,而且互不相通。
這個道理,恐怕我那一輩子在塵堆里打滾討生活、諳于生活現實的父母早已了然于胸,只是零教育體系程度與空乏的文本知識水準教他們不會說,無法像托爾斯泰那樣,以優雅、充滿文學性的語辭說出他們一生的乖舛。
不過,這也無所謂。
文學原就是給吃飽閑著樂、不愁柴米酒鹽而有余裕風雅的人研究的。對于我那連阿拉伯數字都不會寫的父母來說,托爾斯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