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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香熾情 第九章

午釀釀一進房間就看見殷楮嫻在鏡台前伏案寫字,

「楮嫻,告訴訴你個好消息。」

殷楮嫻轉身,「學庸呢?」

「他回去了,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煬帝快被推翻了,以後再也沒有人敢來捉你。」

「你怎麼會知道?」

「學庸說的,最近起義事件頻起,都是為了推翻煬帝︰朝廷里有宇文化及的勢力,太原還有對李淵父子,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到揚州這麼久了追兵一直末到

的原因。」

「我爹娘現在不知道怎樣了。」

午釀釀喝了一口茶水,口我認為你應該和東旭哥回家。煬帝自顧不暇了,不會為了美人丟江山。」

殷楮嫻並不同意。「既然出來了,就不回去了。」

「為什麼?」

「我不要反覆無常。」

「這是兩回事,你再不回去小心東旭哥被周亭愉給搶走了。听學庸說這陣子每天都可以看她往賀府跑,和賀老夫人感情好得不得了,」

「那很好啊,老夫人年紀大了,常常連個聊天的伴也沒有,我自己心煩的事多,住在賀府時也沒能好好陪她,東旭娶錯人了。」

「你莫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看那個周亭愉很可能不懷好心。」午釀釀是旁觀者清。

「就算是不懷好心,也是針對我,我想她對東旭的家人會很好。」周亨愉一直想做賀府少夫人。

「你真不回去了?」

殷楮嫻點頭。「我的情況你應該明向的,一開始我就是那個利用人家的自私鬼,沒有理由賴看好心的東旭不放。」

目你好奇怪,難道你一點也不喜歡東旭哥嗎?」

殷楮嫻默不作聲。她能承認什麼?她是個內斂的人,沒法和外人談論情情愛愛的事。

她是愛東旭的。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這給了她第一個愛他的理由︰他犧牲了婚姻的自主權為了她月復中的孩子娶了她,這是她愛他的第二個理由︰他不畏煬帝可能對他和他家人不利而照她、收留她,這給了她第二個愛他的理由。相處之後,她深受他散發出的高貴氣質吸引,不知不覺中為他看迷,愛他愛得不可自拔。

可就因為這樣,她必須舍下佔有他的私心,讓他娶真正合適的人,周亭愉是個宜室宜家的賢內助。

「楮嫻?」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目她回避午釀釀詢問的日光。

口為什麼不能回答?我覺得你很喜歡東旭哥,東旭哥也很喜歡你。你們為什麼非要分開不可ot」

「我‥我還要去找我的家人,這可能得花很多時間,也許一年、兩年、十年,我不想擔誤東旭。」

「東旭哥會替你找家人,你說的這些理由根本不存在。」

殷楮嫻被逼急了只好月兌口而出︰「我不愛東旭,所以不想和他在一起,」

「你說謊!東旭哥那樣的男人任誰都會情不自禁的動心,你怎麼可能無動于衷?」她不會被唬弄。

「釀釀,求你別再說了,你不是我,不了解我的苦衷。」

「有什麼苦衷?你嫁給了東旭哥,再大的苦衷都該和東旭哥一起商量、一起面對。」

「你別勸我了,我的、心意已決,」她怕自己再讓午釀釀勸下去就會動搖了自己的決定。

午釀釀淹了氣的看看她,「你為什麼這麼死腦筋?」

回到賀府的堂學庸花花廳里遇到了周亭愉。「你又來了。」「你不也賴看不走嗎?」她反諷他。「我是東旭哥的師弟,你是什麼身分?」「我是東旭哥未過門的妻子,如何?」周亭愉驕傲的揚起下顎。堂學庸哼笑了聲,「是永久不會過門的妻了吧!]

「我得罪你了嗎?干嘛講話夾棒帶棍的。」她不想理他,站起身就要走出花廳。

「老夫人還沒來你就要走了?」他故作關心地問。

「不想看到你。」

「等楮嫻回來,你會更常看到你不想看到的人。」

她轉過身,神色謹慎的瞟向他,「她想同來?這里已經不歡迎她了。」

「東旭歡迎就夠了。」

[得不到人和,她的日子會很難過。」

堂學庸破口大罵︰「一定是你從中挑撥,不然賀老夫人怎會嫌楮嫻?」

「那也要殷楮嫻的確做過什麼才能讓人有機會挑撥,她的過去我一清二楚。」

「你說話的口氣好像楮嫻是妓女似的。今非昔比,你就算要告密也投訴無門,說明白些,煬帝的政權搖搖欲墜,各方英雄都想推翻他,你爹的「開河都護」一樣做不久,你想誰有空管宮里少了哪個美人?」

周亭愉被說得啞口無言,為了不想處于被挨打的位置。她卯足力反擊︰[賀老夫人未必接受你的解釋,殷楮嫻不告而別就是不對,她不希罕少大人這個位置,不如讓出來給希罕的人。」

「你搶什麼?東旭根本不會要你。」他一副倒胃口的表情。

「胡說!他會要我的,沒有殷楮嫻的干擾,東旭哥一定會要我的。」

「我已經勸楮嫻同來了,你以為你有多少的機會?」

周亭愉張者欲噴火的黑眸,不認輸的道︰「我不信她還有臉回來。」

她沒把握殷楮嫻會在東旭哥面前搬芹什麼,如果讓他知道孩子流掉是她提供打胎藥汁,她不只得不到賀母的支持,很可能連自己爹親那里也會有一陣排頭要吃。

離開賀府後,周亭愉找李桀尋求支援。

「你要我替你扛這項罪名?」他覺得不可思議.

「我爹要是知道了會殺了我。」

「姑丈的脾氣你也清楚,這責任不是我扛得起來的,你唆使殷楮嫻打胎,這事要是被揭發,你爹的臉徉哪兒擺?」李桀搖頭嘆氣。

「什麼我唆使的!你也有一份,你不要教我一個人扛。」

「別把我牽扯進來,打胎藥是你給殷楮嫻的,不干我的蝟,你呵以找個替死鬼,但別找我,我的後台沒你的硬,不能出面為你大串化小,小事化無,」

周亭愉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見的。「怎麼會有你這種人渣?出事了都把責任推給我一人!」

「本來就是你一個人的責任,我以能算是知恬不離,不能算是共犯,]李桀聰明的推得一干二淨。

周亭愉伸出五指往李桀臉上抓去,抓出一道道血痕,一我跟你拚了,你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混蛋!」

李桀痛得叫了聲,怒吼︰「你這賤女人。我的臉你也敢抓!」

她撲上前去,又是打又是踢的。

李桀抓住她的雙手,怒目瞪視,「要不是看在你曾照顧我的的份上,我會殺了你。你以為可以牽看我的鼻子走嗎?我已經忍你很久了,打胎是你的主意,藥汁也是你準備的,殷楮嫻供出你也是正確的,你發什麼瘋?」

「你也有一份的事為什麼要我一個人扛?」她吶喊?。

「因為你的前途沒有我的值錢,我還想找門路謀個一官半職呢!]

「那我呢?我還要嫁人呢!萬一讓人知道了這件事,有誰敢娶我?」

「天下之大,你可以嫁遠點,教你爹準備豐厚的嫁妝,要找人嫁並不難。」

「你說得容易,我受不了這種讓人唾棄的口子,去不起這個臉。]她真的丟不起。

李桀看看她,詭笑道︰「那很簡單,把殷楮嫻殺了,封住她的嘴,不就什麼

事都沒了?我們在這里吵翻天也不會有結論,不如讓她意外的消失在這個世間。」

「殺人?」周亭愉傻了眼。

「沒錯,人死了,你的惡行自然會被掩埋。」

「我‥下不了手。」

「隨便你,我只是說說,如果你不敢下手就算了,當然了,殺人並不容易,如果你想花錢請人殺,這事並不難辦。」

李桀松開她的手腕,拿了塊干淨的市拭了拭臉上的血痕。他決定不介入,以求自保。

殷楮嫻決定回汴州尋找家人離去時留下的蛛絲馬跡。天一亮,她坐在鏡台前梳頭發,敲門聲響起,她以為是隔壁房的午釀釀,起身開了門,望看門外的人有些意外,

「不請我進去?」

是賀東旭。

她讓出一條路。他走進房間關上門,落了門.

他看了一眼擱在?上的包袱。「要走?」

她點點頭。

「去哪兒?]听不出他情緒的波動。

「回汴州。」她走向?。坐在狀沿。

「為什麼沒有李桀的蹤影?」他看了看四周,很簡陋的一問單人房,

殷楮嫻心虛的垂下眼。「他‥一會兒才來。]

他嗤笑了聲,「我不相信你的話。」

她抬眼,心跳加速,有他在的地方總會讓她不自在、[是真的,他要陪我同汴州.]

「我沒有同意,你哪里也不能去。」他的眸子漆黑而神秘,揉進了一抹異樣的光芒。

「我們說好的。」

「我們說好什麼?」

他欺向她,雙掌握住她的玉肩,冷冷的日光教她不寒而栗。

「你要我走的不是嗎?」她聲如蚊鳴的道。

「我什麼也沒承認,那回進城我只是決定放你幾口白山罷了,沒說我們會分開,」他悶笑肴。

她張口欲言,櫻唇卻被他封住,他的舌在她目里糾纏肴她的,她費力的抬起頭讓他吻看。情到濃時,兩人皆不自禁的發出申吟。

突地,他放開她的身子,她無力的倒臥在?上。看看她雙頰泛紅的模樣,他努力克制看要她的沖動。

「我管你喜歡的是誰,你是我賀東旭的妻子,沒有人能改變這個事實。」

她緩緩的起身,微喘看,他的吻總是這麼今人震撼。

「我要回汴州。」

「你的家人我全安置在安全的地力了。」

殷楮嫻又驚又喜,「他們在哪里?我想見他們,」

「他們都很好,但是現在還不能讓你同他們見面。」

「我什麼時候才可以見他們?」殷楮嫻自責的罪惡感終于稍稍放下,雖然這代表看她又欠賀東旭一份人情。

「等適當的時機,大局安定時再一家團圓對你和你家人都好。」昨晚他得到丐幫弟兄回韻的消息後,一早就趕來告訴她,生怕慢一步她便多一分焦憂。

不知道這算不算得上是一種討好。學庸告訴他楮嫻和釀釀一樣都不喜歡李桀,要他別讓情感給蒙蔽了理智。他承認,初時,他確實想就此放了她,兩個沒有同心的人,各走各的路也許可以得回各目的快樂。

但:幾日的相思,讓他推翻了之前的結論,若說還有一絲疑慮也在見到她時完全消除。

「大局安定?」那要等多久?

「跟我回家。」他命令。

[我‥‥」她左右為難。

「如果你不想和家人團聚的話,就繼續抱看你的執眥浪跡天涯吧!我不會再求你了!」他作勢狠心要離去。

她奔向她。「你別走!」

他暗笑,因為他早有把握她會攔他,「你的決定?」

她咬了咬下唇,「我跟你回去就是了。」為了與親人相聚,她只得依了他。

「你決定跟我回去便代表願意和我過尋常夫妻的生活,再也不能不告而別、離家出走,你可以做到嗎?」他再也受不了掉魂似的尋妻生活。

她不語,這個承諾實在太沉重了。

他舉步就要打開房門離開。

她趕緊月兌口而出︰「我答應你。」

賀東旭滿意的笑了。「還有,替我生孩子,不準再吃打胎藥了,你知不知道打胎很傷身子,嗯?」他轉身,目光炯炯的盯住她。

殷楮嫻點點頭,什麼都答應。

得知家人平安的消息讓她心情大好,要說服她非常容易,只消半威脅半哄騙,她很快就會配合了。

回到賀府,賀東旭立刻帶殷楮嫻同他父母請安。

賀家兩老礙于愛子在場不好發作,其實心里都有一把火待熄滅。

「你自己好好反省這段日子的行為是不是有違婦道!」賀成彰嚴肅的訓了句。

賀母嘆了口氣。「本來我希望你能帶給旭兒幸福。現下看來是我自己做了白日夢。」

「爹、娘,楮嫻心情不好,所以出去散散心,這段時間都住在一個我也認識的朋友家里。」他認識李桀沒錯,只是現在不是朋友了。

「我不知道你心里怎麼想,但旭兒是你的丈夫,你嫁入賀家就要以他為主,什麼事、什麼決定都要和他商量。這次的事旭兒不追究,我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以後要自愛,不準再犯。」賀父給足了兒子面子,不想用家法懲罰殷楮嫻,只要她好自為之。

「謝謝爹和娘。」低看頭的殷楮嫻恭敬地道。

兩人回到房里獨處時,賀東旭觀察她的反應,「爹的話說得重些,你別太在意。」,

「不會,比我想像的溫和許多。我是做錯事的人,理當接受長輩的訓誡。」她將從外頭帶回來的衣物放進衣櫃里,重新熟悉這里的一切。

他握住她忙碌的手,扳正她的身子,多情的道︰「看看我,抬頭看看我。」

她緩緩的依言行事,看看他,也讓他看。

「你有沒有想過我?」他粗嗄地問。

她疑惑的看看他。覺得他今天很不同,講話的聲調一樣,看她的眼神卻很不同。

「有沒有一點想我?」他又追問。「你呢?想過我嗎?」她想先知道他的答案。他突地狂猛的吻住她。「東旭‥」她被吻得微喘,想推開他,卻怎麼也推不開。他吻上她的耳廓,「記得我們認識的那個夜晚嗎?」她利用了他的那一晚‥︰他想聊什麼?她的小臉被他捧在手掌里。「你那晚取悅了我。」「是秘藥的藥效。」她的心莫名的快速跳?。他搖搖頭,「我們每一次的歡愛都帶給我震撼,不只是秘藥的藥效。」

「不是嗎?」她迷惑。

「以後的每一次,你都取悅了我。」他坦言不諱。

殷楮嫻看住他的黑眸,不確定是不是要柑信他。

他伸手撩開她的發絲,將唇埋進她的頸子。「我證明給你看。」

他輕輕扯開她的衣襟,解開抹胸系帶,握住她白晢的胸脯,醉人心弦的喃語︰「放輕松‥」

她配合的微側過臉,讓他柔情的吻落在她縴美的頸于上。

賀東旭低笑看,往下吻上她的胸脯,一口含住她胸前的櫻紅吸吮肴‥

不知何時,他已將她壓向?上。

她瑟縮了下,冷空氣讓她抖顫,肌膚全都果里在他眼前。

「一會兒就不冷了。」他安撫她。

她酡紅看臉,緊張的看看他。兩人間雖有幾次燕好的經驗,可她多少還是會緊張,怕自己的笨拙會引來他的訕笑。

一根邪氣的指頭探人她的窄道,令她尖細的低吟。雙膝讓他分得更開,身子因他在她體內的抽動而收縮看‥

這風情萬千的美人,又讓他瀕臨失控邊緣。

他又放入一根手指,這次,他明顯的感覺到遭遇了困難。她的身子太窄了,他抽出手指,因怕弄傷了她。為了讓白己待會兒較容易進入,他的唇落在她的腿間取悅她,讓她能全然的放松‥

她體驗了不可思議的快感。嬌喘連連,申吟聲更今人銷魂,她羞愧的試圖移開他的頭,「不要‥︰東旭,求求你不要這樣....」

她想並攏雙腿,難以想像他會這樣待她。

「別害羞,這很白然。」他低聲說道。

她閉起星眸,迷醉其間。

他在確定她能適應他之後,解開褲頭,狂野的進入她...

她的身子先是一僵,但很快的便適應了他的侵入。

慢慢的,他終于全部進入她‥

粗嗄的申吟與嬌女敕的吟哦交織成綺麗的樂音,糾纏在一起的人兒只想取悅對方,沒有一絲勉強。

殷楮嫻回賀府後的翌日,獨自去向她婆婆請安。

賀母、但暴對她仍頗有微詞,所以顯得冷淡不甚熱絡。

「我們這個家,雖有僕人負責打掃清潔,你還是得四處走動盯看,不能像我這個老太婆只往大處看,小枝節你也要留意。」賀母說。

「我明白。」這是她第一次想要融入這個家。

「你下去吧,我累了。」賀母揉了揉太陽穴。

「娘,是不是不舒服?」

賀母搖搖頭。「不礙事,這些口子為了你的事常常失眠,大概是積出病來了.」

「娘,我知道我錯了。」

「你是旭兒選的妻子,我和旭兒他爹的立場一向是旭兒希望怎麼做,我們就怎麼配合。昨天你回來,因為旭兒在場,有些事我們不方便說得太明。旭兒為了娶你,不怕殺頭抄家,你應該更珍惜才對;可你不是,你不告而別,弄得大家為你操心,光是這一點,旭兒就有理由休了你。」

殷楮嫻擰起眉,「我不會再犯了。」

「不要忘記你今天對我說的話。」賀母認真的道。

殷楮嫻退出賀母房間後,午釀釀見到她,便大老遠地喊她︰「等我一會兒!」

「昨天是學庸去接你的嗎?」

「他下午才來,害我擔心了半天,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午釀釀指了指賀母房間︰「老夫人罵你了?]

「我是該罵。」

「她很喜歡周亭愉,巴不得你們交換。」

殷楮嫻笑了笑。「我要去看看堂大娘,你去不去?」

「我看過了,一早還陪她到花園散步才送她回房咧,她身子好些了。嚷看要回汴州。」

「回汴州?那我們不就很難見面了?」

「我們?你和我嗎?」午釀釀指了指自己。「我沒有要回汴州啊!」

可你不跟學庸回去?」

「我干嘛跟學庸回去?我又不是他的誰。」午釀釀好笑的看看殷楮嫻。

「我以為你們‥︰是一對兒,」

午釀釀咽了口口水。「太夸張了,他的夢中情人可不是我,你別亂點鴛鴦譜。」「你不喜歡學庸?」

殷楮嫻想湊和這兩人在一起,他們曾經出生入死過,如果不是學庸和釀釀的安排,她和東旭沒有相識的可能。

午釀釀聳聳肩,她自己也分不清堂學庸在她心目中的定位。多半時候,只要有困難,她第一個會想到的是他,這應該蘊含看某種程度的信賴和喜歡吧!「除非他先喜歡我,否則我不打算放太多心思在他身上。」她不想為情所困。

「我認為學庸很重視你。」

「有嗎?我倒認為他很愛和我抬杠。算了,別談我們的事,一切順其自然。」她揮了揮手,一副死了心的模樣。

「你和堂大娘相處得那麼好,學庸娶妻很看重這部分,他是個孝子。」

午釀釀微笑,撇了撇嘴道︰「嫁給孝子末必好,萬一愚孝豈不累死?我才不要哩!」

殷楮嫻見她嬌憨的模樣,樂觀的認為兩人之間還是大有可為的,或許只欠東風。

「學庸去哪兒了?」殷楮嫻想打探他是否知道她家人的下落。

「他和東旭哥天才亮就出去了。」

「你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嗎?」

午釀釀想了想後道︰「他們才不會告訴我呢!不過我隱約感覺到他們好像是為了起義反隋而奔走。」

「反隋?」那不是很危險?

「現在外頭的紛擾不就是為了這事,東旭哥口風真緊耶,連你也不透露。」

「東旭有我爹娘的下落了。」

「真的嗎?他們在哪裹?」

「他有所顧忌,說要等時局穩定再讓我們相聚。目她不確定自己能忍耐多久,她好想當面向爹娘和其他人道歉;她害他們顛沛流離,幾乎一無所有。

「有東旭哥的保證,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她真可高枕無憂嗎?東旭的父母似乎並不滿意她,自己離家出走傷害了他們對她的信任。還有,她與東旭之間混沌不明的曖昧讓她最是痛苦,自個兒的一顆心全系在他身上了,他卻對她若即若離,忽冷忽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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