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已歸來,看美人頭上,裊裊春幡。
無端風雨,未肯收盡余寒。
年時燕子,料今宵、夢到西園。
渾未辦、黃柑為酒,更傳青韭堆盤?
卻笑東風從此,便薰梅染柳,更沒些問。
闡時又來鏡里,轉變朱顏。
清愁不斷,問何人、會解連環。
生怕見、花聞花落,朝來塞雁先還。
辛棄疾漢宮春
一九九五年冬季美國那帕谷
樊奕農坐在吧台旁的高腳椅里,搖晃著杯中的葡萄酒,這酒是他家葡萄酒廠釀的美酒,多得讓他的酒杯可以永不干涸。
身後傳來樊奕禾熟悉的叫喚,將痛苦沉思中的他從葡萄酒影中喚醒。
「瑜喬就要死了,你……應該去看看她。」樊奕禾已不知第幾次來請駕了。
「她要死就死,與我何干?」樊奕農的口吻,充滿悲涼的反諷。
「大哥,你太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