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身新娘 第十章
宴會在邢君忌別墅的花園里舉行,孟荷一打扮好就下樓,希望能早點見到邢君忌。
李嫂看見她下樓,被她的美震懾得停下手邊的工作,月兌口贊美道︰「孟荷小姐,妳好漂亮!」
孟荷身穿一襲水藍色長禮服,清雅飄逸,素雅的直發披散在肩後,在月光的照射下,她就像個水藍仙子,教人移不開目光。
「謝謝。」過去她不曾穿過露肩、低胸、輕薄、若隱若現的衣服,她是為邢君忌特別打扮的。
「白祖元夫婦都來了,在花園那邊。」李嫂知道孟荷害羞,所以特地告訴她白祖元夫婦已經來了的消息。
「謝謝。」她撩起裙擺,順李嫂說的方向走去。
孟荷在庭園中尋找白祖元,他的聲音吸引了她,她走近時赫然發現與他在一起的並不是曉曉。她不想打擾他們,所以躲在樹叢後等那名陌生的女人離開。
「祖元哥哥,好久不見。」孫柔嬌嗲的喚了聲,妖嬈的身軀幾乎快貼在白祖元身上。
白祖元忙不迭拉開她伸過來的手臂,「孫柔,妳有什麼話就快說,我老婆在那邊,不要靠這麼過來。」
「我只是想要跟你說一件事嘛。」孫柔的手還是纏著白祖元,她懂得怎麼從他身上逼出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因為君忌對他向來毫無防備,從他口中可以得知很多關于君忌的事情。
「什麼事?」白祖元剛才被朋友灌了一杯酒,腦筋顯得有點遲鈍。
「君忌親口告訴我,他之所以會要那個孟荷,是要利用她生小孩,等她生了小孩後,就把她趕走。」
「君忌也跟妳說了?」白祖元輕而易舉地被套出話。
孫柔狡獪地心想,果然如此,真被她猜中了。
「嗯,其實我很同情孟荷,君忌自始至終都只把她當成妓女。」
「不準妳侮辱孟荷。」
「是君忌自己說的嘛。」
白祖元嘆了口氣,「唉,君忌是這麼說過,可是我以為君忌和孟荷的感情有進一步的發展。」
「怎麼可能,像孟荷那種為錢賈身的女人怎麼配得上君忌。」說完,孫柔站起來整理衣裙。
邢君忌要娶孟荷就讓他娶吧,孫柔決定等孟荷生下小孩後再把她趕走。因為孟荷的小孩對她也很重要。前幾年,她因一次意外懷孕而去墮胎,結果傷了子宮,醫生宣布她從此不能懷孕。
突然一聲怒喝打斷他們的談話。
「白祖元!」曉曉從兩人的身後跳出來,一臉憤怒的瞪著他們。
沒人知道在他們沒發現的地方,還有一個傷心欲絕的孟荷。
「曉曉!」白祖元嚇了一大跳。
「嗨,嫂子,妳來了。」孫柔討厭這個女人,嚴格來說,她討厭所有女人,喜歡所有男人。
曉曉圓睜著雙眼瞪著她。
「我走了。」說完,孫柔便走了。反正已經打听到她想知道的,也就沒必要留下來了。
「剛剛你說君忌要利用孟荷生小孩,是真的嗎?」曉曉開始展開質問。
白祖元無奈地點點頭。
「他說要惡意遺棄孟荷,也是真的?」曉曉已怒火中燒。
白祖元還能說什麼呢?他只能再次點頭。
「可惡,原來君忌在打這種主意,真是太卑鄙了!」
「曉曉,別生氣。妳不是說過,君忌有可能要孟荷的嗎?」白祖元急著安撫老婆的怒氣。
「白痴!」曉曉不悅的瞪了老公一眼,「你以為我是神仙,真算得出別人的未來啊!
還是你以為我是月老,可以幫他們牽紅線。」
「是妳自己臭屁的嘛。」結婚十年,曉曉終于坦承她的騙術。
「你還說!」曉曉氣得重重捶他一下,「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可以幫助孟荷嘛。」
「曉曉,妳以為妳真的管得了君忌?」
「可惡!」曉曉轉身就走。
「老婆,妳要去哪里?」白祖元連忙追上去。
「我要回家!我拒絕參加魔鬼的派對!」曉曉氣憤難平的說,「還有,你也跟我回去,以後我們和君忌斷交。」
「好,好。」白祖元一向以老婆為大,不過冤家路窄,他們在大門口遇見邢君忌。
「祖元、曉曉。」邢君忌一派瀟灑自若地走近好友。
曉曉聞聲,立刻撇開頭不理他。
「怎麼回事?」邢君忌不解的問著白祖元。
白祖元聳聳肩,一臉抱歉地說︰「她知道你打算利用孟荷生小孩的事了。」
曉曉回頭,狠狠瞪著邢君忌。
「我認罪。」邢君忌沒有被曉曉的怒眼嚇跑,反而咧嘴笑道︰「但最近我改變了主意。」
「什麼意思?」曉曉問。
「你們一定沒看新開吧,我今天早上在香港向全球媒體發布和孟荷的結婚啟事。」
邢君忌笑咪咪地說。
曉曉可沒那麼好哄。「為什麼要她?好讓你的孩子不至于成為私生子?」
「不,因為我愛她。」邢君忌堅定地說。
白祖元夫婦登時愣住了。他們最了解邢君忌,他這一生從不曾愛過任何人,而他是個言出必行的男人,說愛那就是愛。
「太好了。」白祖元為這個皆大歡喜的結局歡呼。
曉曉又打了老公一下,不過這回是高興地打他。「害我以為真交錯了你這朋友。」
「你們有看見孟荷嗎?」邢君忌急著找未婚妻。
「沒有。」說著,曉曉挽住他的手臂,「我們陪你一起去找她。」
***
孟荷無法承受這種打擊,轉身拔腿狂奔,她要逃離這里。心碎的她,跌進一個寬厚的男性胸膛里。
「孟荷!」邢君國無法相信自己的眼楮,是孟荷,她比他記憶中美一百倍。「真是妳!妳好漂亮。」
「邢君國!」孟荷驚訝地發現是她以前的老板。
邢君國看到她很高興,熱切地告訴她近況。「自從孟襄說妳出事後,我好擔心妳。
可惡的孟襄卻在辦公室內到處說妳的壞話,我立刻把她開除,然後每天到台北各大酒家尋找妳的下落,直到三天前看見報紙,知道妳和邢君忌在一起,才停止尋找妳。現在知道君忌要娶妳,我真為妳高興。」
三天前,孟荷成為「賣身情婦」的主角,令他震驚莫名。而今早邢君忌在香港向全球媒體發布結婚啟事,「賣身新娘」的孟荷再度令他震驚。
邢君國在心中嘆氣,雖然他很愛她,但他們是有緣無分,他絕不強求。不像那個一直苦纏他的孟襄,非要他翻臉成仇才肯離開他。听說最近孟襄做了「洋裁行」老板的情婦,不知是真還是假,他也無心過問。
邢君國低沉的聲音喚起了孟荷對他的記憶,他曾經溫柔、熱情、彬彬有禮地追求過她。
他發現她美麗的臉上布滿痛苦,心也跟著發疼地問︰「怎麼回事?是不是邢君忌欺負妳?」
孟荷的頰上滑下兩行清淚,「求求你,帶找離開這里好嗎?我想走。」
「為什麼?」邢君國忍不住抱住脆弱、楚楚可憐的她。「我了解邢君忌,他一定很愛妳,才會娶妳啊。」
孟荷掙扎的離開他,此刻她只想離開這里。終于掙月兌他的手,腳步卻一個不穩,又跌進他的懷里。
他們的拉扯在外人眼里,是一幕精采、欲迎還拒的調情戲,而邢君忌、白祖元夫婦就是觀眾。
孟荷趴在邢君國懷中,像個孩子般放聲哭喊道︰「我一點都不愛邢君忌,我恨他!」
她的哭喊,听在「觀眾」的耳里非常刺耳。
「君忌,這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孟荷怎麼可能不愛你呢。」曉曉急著安撫面色鐵青的邢君忌。
「放開她!」邪君忌大聲咆哮道。
孟荷一听見邢君忌的聲音,整個人立刻僵住了。
邢君忌粗暴地把她拉到自己的懷中。「既然妳不愛我,為什麼答應嫁給我?」
「我答應嫁你,只是為了要保全我的名譽。」她一再說服自己,她不愛他!可是要她抹去三天來對他的思念和迷戀,是何等痛苦的事。
「妳敢說妳不愛我!」
孟荷瘋狂地掙扎.心碎地喊︰「我從來就沒說過愛你!」幸好,她的尊嚴還沒有被他踐踏到底。
孟荷的那句「我從來就沒說過愛你」,教邢君忌心痛得幾欲發狂。「既然如此,妳再也不值得我珍惜。」
邢君忌抓住她的手,轉身往屋里走去。
「放開我!」孟荷用盡力氣掙扎,但他的手宛如鐵條般掙不開。「放開我,我要離開這里。」
「君忌!」曉曉舉步欲追上去。
白祖元立刻制止她,「曉曉,讓他們去吧。」
「可是我從沒見過君忌發這麼大脾氣,我怕他會傷害孟荷。」曉曉害怕地說。
「放心吧,君忌傷的只是自尊。若不愛她,君忌是不會娶她的。」邢君國輕松地笑道,「找想他不會傷害她的。」
「但願如此。」曉曉喃喃地說了一句。「祖元,我想離開了。」
「可是這個宴會……」說著,白祖元看向一旁的邢君國。
「別指望我,我最討厭參加宴會,今天會來只是想看看孟荷,現在我也準備要溜了。
不過你們不用擔心。」邢君國指指周旋在賓客問的孫柔,「有她在,不怕宴會會冷場。」
邢君國說完,果真溜得比白祖元夫婦還快。
***
「我要離開。」邢君忌關上房門,孟荷立刻重申。
他雙手環胸,嗤笑地問︰「妳憑什麼離開?」
「我不嫁給你了。」
「但妳是我買下來的。」
他神清冷酷地走近她,孟荷則一步步的後退,最後跌坐在床上。
「既然妳不願嫁給我,就回復佣人的身分吧。」說著,邢君忌用力扯掉她頸項上的珍珠項鏈,又一把撕裂她的衣服。「佣人不配戴我送妳的珍珠,不配穿我送妳的衣服,不配得到我的愛。」
孟荷只顧護著胸前,因而沒听見他說「愛她」。「住手啊!我自己會月兌!」
「妳換上佣人的衣服,就下來服侍我的客人。」邢君忌費盡力氣才移開目光,甩開門沖出房間。
***
邢君忌回到宴會上,最開心的人莫過于孫柔,她一相情願地認為,他還是最愛她的。
最慘的莫過于孟荷,孫總管逮住這個機會,連胡雪芬、卓玲加諸在她身上的屈辱,她一並從孟荷身上討回。
宴會結束後,孫總管要孟荷獨自整理杯盤狼藉的露天場地。
冬夜的細雨冰冷、寒風刺骨,孟荷默默地做著打掃的工作。在她神智漸漸混沌的腦海,她拚命想忘記的是,他的溫柔、擁抱、笑容、,她心碎的告訴自己,他的一切一切她都不能愛的。
她從沒愛過他嗎?只怕她從沒停止愛他。
***
送走最後一位賓客,邢君忌毫不客氣把孟荷推倒在地,因為這是最快速擺月兌她糾纏的方式!
他帶著數瓶烈酒回到房間,而一整夜從他的房間里,數度傳出猶如一匹受傷的狼痛苦的狂嗥聲,還有重物被砸的破碎聲。
而李嫂則是在二樓和庭園兩處來回,希望能夠勸其中一人恢復正常。最後,她拚著老命把暈倒在庭園中的孟荷抬進來。
***
淋了一夜的雨,孟荷正發著高燒,李嫂把她安置在樓下的客房,徹夜不眠的照顧她。
胡雪芬和卓玲夜游直到清晨才回來,得知消息立即請來醫生。醫生說她病得很重,必須防範高燒轉為肺炎。
「怎麼回事?我們走時還好好的呀。」胡雪芬生氣地叫道。
卓玲才要開口,卻被樓上傳來的撞擊聲和類似怪獸的狂吼嚇得魂都飛了,她拍著胸口說︰「嚇死人了,那是什麼聲音?」
胡雪芬也嚇白了臉。
李嫂較鎮定,因為她听了一整夜,早已見怪不怪了,她嘆了氣解釋,「那是君忌少爺制造出來的聲音。」
「李嫂,真難為妳了,在這種鬼地方待上一整夜。」胡雪芬著實佩服李嫂。
這時,邢君岩、邢君克剛好走進房間。
「我還以為屋里有怪獸哩!」邢君克抱怨道。
邢君岩看了眼重病的孟荷,意味深長地說︰「看來君忌病得也不輕。」
「對。」邢君克附和。「我們乘機干掉他。」
「我到現在才發現你真是小人。」卓玲對著老公搖頭說道。
「現在不是絆嘴的時候。」見邢君克張口想反駁,胡雪芬立刻制止道,「沒有道理孟荷病得這麼痛苦,邢君忌在上面快活地喝酒啊。」
邢君岩冷哼一聲,「快活?我看樓上那只怪獸才病得快死了。」
「我看他們之間只是一場誤會,談個戀愛也可以談得這麼痛苦,他們真是天才。」
卓玲說。
「君岩、君克,你們兩個去把君忌押下來。然後我們其它人都離開,讓君忌親自照顧孟荷。」胡雪芬決定道。
「這樣好嗎?」李嫂不放心的問。
「雪芬姊的方法非常有效。」卓玲拍拍她的肩說,「妳忘了,這種苦我也嘗過,君克也做過野獸啊。」
「啊,對對對。」李嫂遲鈍了好久才想起來。
邢君岩、邢君克在嚴妻的瞪視下,只好無奈地冒著生命危險,把邢君忌押下來。
「孟荷病得很重,你要負責照顧她。」胡雪芬語氣平靜的說。
「佣人都死光了嗎?」邢君忌狂怒地大吼,拒絕進入房問,他不要看到她,她是個沒心、沒情、沒愛的冰女人。
胡雪芬搖搖頭,示意老公把邢君忌扛進去。
邢君忌一看見孟荷蒼白著臉躺在床上,立即沖到床邊,緊緊握住她的手,彷佛也感受到她的痛苦而面目扭曲。
胡雪芬等人帶著欣慰的笑容,轉身默默的離開。
***
邢君忌寸步不離地守著孟荷。
數小時後,孟荷緩緩轉醒,一睜眼即看見他趴在床邊。她伸手輕撫他柔軟的發絲,激動的淚水不禁溢滿眼眶。昨夜,她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她只祈求上帝讓她再見他一眼。
「妳醒了。」邢君忌驚醒過來,立刻握住她的雙手,十只手指緊緊與她的相交,似兩顆相纏、相愛的心。
邢君忌深邃的黑眸瞅著她,平靜的倦容下有熱情的狂火,他如宣誓般慎重地說︰「孟荷,不管妳愛不愛我,請接受我的愛。」
「邢君忌,我……」
「噓,請妳听我說。」邢君忌拉起她的手,親著她修長美麗的手指。「遇見妳時,我承認,一開始我只想要妳的身體,以為那就是我要的所有。可是當我第一次見到妳的笑容後,我開始迷戀于捕捉妳燦爛的笑、溫柔的笑,貪心地想要妳如花的笑靨只為我而綻放。後來妳的善良和純真感動了我,教我珍惜。我這一生中,從沒愛過任何人,但我知道我是真的愛上妳了。」
「君忌,我也好愛好愛你。」孟荷也想對他吐露她的愛意,可是她覺得雙頰紅熱,羞怯得說不出愛語。
邢君忌靜靜地等待她,其實她柔情萬千的眼里,布滿了甜蜜的愛意。
他溫柔的目光幫助她克服了羞怯,她深吸口氣再度啟口,「你那麼英俊、那麼富有,在我心目中,你就像帝王般尊貴。我想是我的自卑感在作祟,我一直認為你不可能愛我、不可能真心對我,所以我也要冷淡待你,時時刻刻警告自己不能愛上你,但我還是失敗了。」
「既然這麼愛我,為什麼要說那些話傷害我?」
「傷害你?你總是那麼強悍,我還不曉得自己有能力傷害你呢!」孟荷圓睜著眼,驚訝的說。
「妳傷了我這里。」邢君忌拉著她的手按在他的心口上。
「我的心比你的還脆弱,你也傷了我,傷得好重、好痛,我才會那麼說的。」她痛苦地說。
「告訴我,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听見孫柔說,你是為了要利用我生小孩才會娶我。」
邢君忌坐到床沿,把臉埋進她柔軟的小月復里,悶哼了幾聲,才勇敢地面對她。「對,那是我一開始的想法,妳要懲罰就懲罰吧。」
「邢君忌,妳是真心想要我嗎?」
「不只真心,還有全心全意的愛。妳不知道妳那番話傷我有多深,不過這一切都是孫柔搞的鬼,我不會放過她的。」
「可是我們的身世相差那麼懸殊……」
「有我在,妳怕什麼。」邢君忌是完全不在乎旁人的狂人。「這樣好了,我再加十億提高妳賣身的價碼,讓妳成為全世界最貴的新娘。」
「神經。」孟荷微笑地輕罵他一句。
「對了,我一定要把虐待妳的孫總管趕出去。妳看我們就把李嫂升為總管,如何?」
邢君忌此舉也是為了討好她。
「太棒了。」孟荷興奮地回道。
他的發絲垂亂、滿臉胡髭,襯衫敞開,整個人顯得性感狂野極了,她不禁著迷地傾身吻住他的唇。
過了半晌,邢君忌依依不舍的離開她的紅唇,聲音沙啞的開口,「喂,別引誘我,妳還在發燒。」
「我不管。」孟荷害羞地開口要求,「你說過,你還有很多可以教我的……」
尾聲牧師宣布道︰「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邢君忌和孟荷站在聖壇前,他並不急著禮成,貼著她的唇輕聲的問︰「孟荷,妳想要什麼結婚禮物?」
「嗯,听說你正和大哥、二哥為了生意上的事鬧得非常不愉快,是嗎?」孟荷沒等他回答,徑自往下說︰「那麼,就給我這份禮物,和大哥、二哥和好。」
邢君忌望向邢君岩、邢君克的賤容,實在難以答應。
「這是雪芬姊和卓玲姊教我的,她們的丈夫都很尊重她們的意見。我承認,是我的虛榮心在作祟,我不想輸她們。」孟荷在他耳邊輕聲說。
邢君忌真是百般不願,他有九成的把握可以扳倒他們。他不禁暗自嘆了口氣,看來他也要加入祖元「老婆為大」的行列了。
「既然老婆都要求了,我能不答應嗎?」邢君忌苦著臉說。
「謝謝老公。」孟荷偷偷朝坐在第一排的胡雪芬和卓玲眨眨眼楮。成功了!
「等等,妳也要給我一點虛榮心。」邢君忌不甘願地要汞。
「什麼?」
「說妳愛我。」
「我很愛、很愛你。」牠的笑容溢滿眩人的幸福。
當禮成的樂章奏起時,孟荷看著自己所愛的人,有爸爸、外婆……她覺得自己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