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破山破草破石房里,主人家吝嗇得連燭光都在苟延殘喘,再有幾縷風吹過,簡直形同風燭殘年。
所以他這個做師父的,模著所剩不多的那點良心,死活都要將人攆走。
跪在破床前的丫頭,那就算站直了也顯得很袖珍的身子,這會兒更像顆嬌小玲瓏的球兒。
「花小寶兒,妳就听師父的話,下山去找妳大師兄,他定會好生照顧妳。」
「師父啊!」丫頭哭天搶地的撲過去。「徒兒不要,您就讓徒兒留在您身邊,陪您到老吧……」
師兄?那個流氓,打死她也不要去。
「跟著我這個老頭子有什麼好?妳師兄在京城為官,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住處大得簡直就是個城堡,那城堡美得冒泡、富麗得流油,跟著他才有好日子過。」躺著的白胡子老頭看上去「奄奄一息」。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