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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女方程式 第六章

「你們這些人,眼楮全瞎了是不是,竟敢阻擋我的去路!」江余響被攔在國際會議中心的大門口前,怎麼也進不去,無論他怎樣咆哮、恐嚇,獻了幾百次自已崇高的身分,還是不得其門而入,和司機、助理,一行五人,全被圍在門口,不斷地高喊!

「把會議主席給我叫出來!」氣炸的江余響試圖做最後掙扎,他就不相信這次會議的主席敢不買他的帳。

「江先生,我看您還是請回吧!不是我們不知道你的身分,而是上頭有交代,只要沒有帶著邀請卡前來的人士,就算是總統也不許進去。」人高馬壯的保全人員拚命擋駕,就是不讓路。沒辦法,上頭這回的吩咐可是有史以來最嚴厲的命令,他們哪來膽子違抗。

「我說叫主席出來見我,听到沒有?」他再次嚷聲。什麼東西嘛,雖然這次參與國際商業會議的人員都是各國重要的商業菁英代表,是最高層次的國際級經濟會議,但憑他江家的實力,是該有資格參加的;而且,他原本就有接到邀請卡,卻不知怎麼一回事,在昨天上午,他的邀請卡卻無故被收回。這種極不禮貌的動作竟然會發生在他身上,而且沒有人可以給他一個明確的解釋,當然氣得他不顧一切的沖來,而且非要闖進去不可,他不相信有人敢阻擋他。

卻萬萬沒有想到,連個小小的保全人員也敢攔阻他的行動,交涉近兩個鐘頭後,他連大門都還是踏不進去。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他江家何曾受過這種窩囊氣,可他以為憑著自己的勢力一定能夠討回公道——他要會議主席公開跟他道歉——然而,在他罰站了近兩個小時之後,非但沒能見到主席一眼,反而把來自世界各地的平面或是電子媒體全數都吸引了過來,把他的窘態當場記錄下來。他丟臉丟到國外去了。

該死!

就這麼足足出丑兩個鐘頭,他這才死心地明白這次的會議肯定沒有他的份,除了悻悻不平以外又可如何?即使想報仇,也得等到事情告一段落之後,他才有可能從中找到戲弄他的元凶。

江余響模著鼻子正想轉身離開,誰知,馮斯財那個老家伙竟然從會議中心里面威風凜凜走了出來,一個下巴仰得比天還高,不可一世的高傲模樣真讓人想一拳揍下去……

「你?」江余響和馮斯財一踫著面,訝異地互指著對方,怔忡半響後,馮斯財才搔著腦袋,咧開大嘴道︰「原來你在這里喔,難怪我怎麼找也找不到你,還以為你沒來咧,對了,余響,你到底是坐在哪個位置上?我要跟你坐一塊。」

這次世界級會議參與人數那麼多,而且個個大有來頭,雖然人家在講什麼他完全听不懂,只是困坐在里面跟個傻子一樣東看西瞧,不過不打緊,看到有那麼多的記者來來往往,又遞墨克風,又傳送文字資料地工作,看了就很爽。

江余響的臉色益發難看。「馮伯父也收到邀請卡了?」

「對咧。」他相當得意,沒想到他一個土財主,也有機會跟那些在電視上才看得到總栽、董事長什麼的平起平坐,威風極了。「余響,你到底坐在那一個位置上?也跟我說一下,等我去吃個飯,填飽肚子,再去找你。」沒長幾根知慧毛的他粗俗得可以,連一些基本禮節都不懂,覺得肚子餓,也不管會議正在進行當中,徑自起身離場。

江余響聞言,氣惱得青筋暴露。

「余響,你到底坐哪嘛?」馮斯財可沒本事察言觀色。

「你找不到他的。」有個保全人員听完兩人的對話,立即多嘴地把真相給說出來。

「江先生並沒有收到邀請卡,他根本進不去會議中心。」

「什麼?」馮斯財一愣一愣,腦袋怎麼也轉不過來——江余響進不去,怎麼會這樣?

連他都受到了邀請,而鼎鼎大名的江氏掌門居然被摒除在外。

江余響鐵青著臉,一對凶厲的視芒掃過那名多嘴的保全人員。

「余響,他們說的是真的?」馮斯財呆呆問。

他怒哼!什麼答案也沒說,僵著身子坐進自家大房車內,揚長而去!

馮斯財傻傻看著車消失,然後掏著耳朵,望了望保全人員,以為自己方才可能听錯了什麼。

江余響沒資格進場……怎麼會這樣?他可是他選定的最佳金龜婿……哦,這下子大事不妙了。

「獨孤機構、南宮集團、慕容家族……嘿,動用這三股勢力,竟然只是為了對付一個小小的江余響,輕狂,你不認為這種舉動太過小題大做,並且夸張到了極點。」「白主」才卸下會議主席的身分,回到他專屬的辦公室,立即變了個人似的,與剛才無求、閑適的斯文企業家形象迥然不同,壞壞的氣韻令人不自覺地會多看他幾眼。

「白主」一邊說著一邊松開領帶,之後仰身倒向寬敞舒適的座椅上,帶著節奏性地敲打椅把,嘴角浮掛愉快又有趣的笑意,看著今天大出風頭的家伙。

「事情還沒了呢。」慕容輕狂握著酒杯,快意地轉動起來,看著因日光的照射而散發出晶瑩光彩的剔透杯身,表情是耐人尋味的邪門。

「你還想怎麼樣?準備斗垮他?」「白主」笑得更開懷。

「這個是個不錯的建議。」他不置可否。今天的場面是他主導的第一駒戲,也是正式展開獵捕黑幫行動的開始,可憐那些與黑幫扯上關系的人物,如馮斯財、馮驚艷——和馮驚艷牽連上的江余響,不管願不願意,從此刻開始,都得陪他玩這場游戲。

「你可真殘忍。」「白主」嘖嘖出聲,含著曖昧不斷對他笑。

「殘忍的不是我。」慕容輕狂半-起眼。「江余響那個人才是瘋子,不處理掉的話,遲早會搞得天下大亂。」

「其實天下大亂也沒什麼關系的,怕的是影響到你,否則你也不會白白讓他瘋了三十年,直到今天才想踢掉他。」

他橫他一眼。「你不贊同我的作法?」

他雙手一攤。

「你想整誰,我沒有權利反對。」他卻露出怪笑。

「是嗎?」慕容輕狂冷冷一問。

「白主」立刻把怪笑變為無辜。

「別惱、別惱,我招了,我只不過是好奇你為什麼非要找他麻煩不可?」「白主」

深邃的瞳眸依然飽含濃濃的興味。「江余響和黑幫掛上了?」

「目前還沒有。」

「哦?」「白主」更是興致盎然。「然後呢?」

慕容輕狂彷佛秘密被-探出來似地而不自在動了一下!

「我只不過覺得那個偏執狂不適合在人群中生存罷了。」這人不問個答案來是不會罷休的,那麼就丟個解答給他,教他閉嘴。

「尤其在他傷害了你在乎的人之後?」「白主」壞壞地加了一句。

「少胡說八道。」去!他瞪他。

「我有說錯了什麼嗎?」

「你的腦袋真有問題。」馮驚艷只是個重要的引子,所以他目前必須讓她留在自己身邊,純粹是為了工作,哪是他說的什麼在乎不在乎的。

並且,他突然懷疑一件事,那晚她主動的勾引、獻身、瘋狂地與他糾纏究竟所為何因;再看看她現在遠遠避開他的作法,更加令他認定她那天的作為的確是有企圖的。

她到底在圖謀什麼?

「呵,呵,就當我腦袋真有問題好了。」慕容輕狂才恍惚了下,「白主」立即嘲諷地攻擊過來。

這家伙敏銳得教人想一槍斃掉他。

「總而言之,我對那個混蛋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不讓他影響我的計劃。」就知道最擅長搜集、分析信息的「白主」一定又在揮發他高超的組合能力,可惜的是他這回的分析能力出了大差錯,亂點鴛鴦譜。「黑幫正在利用管道想跟馮斯財攀上關系,那個老頭雖然粗俗卑鄙,但對于權利財富這些個身外物倒是異常精明,如果不動點腦筋、玩點小花樣,想得到馮斯財的信任,進而打進他的生活圈絕不可能,那麼想從馮斯財身上倒打黑幫一靶的計劃也注定得跟著泡湯。」

「對、對、對,慕容少爺說得極是。」「白主」連連點頭稱是。

慕容輕狂卻變得冷颼颼。「你的口氣很不對。」

「沒有、沒有,不敢不對,我在這里祝你成功,干杯。」

這些損友——慕容輕狂忍俊不禁大翻白眼。

「嘿、嘿……」

「嘿、嘿、嘿……」

「嘿、嘿、嘿、嘿……」

「嘿——」

「老爸,拜托你別笑了行不行?」馮驚艷按著額角猛搓,腦袋被他的魔音笑聲纏到處于爆炸邊緣,拜托!這老頭子究竟要怎麼樣才肯放過她,不只用笑聲逼得她幾乎崩潰,更可憐的是她另一只手還被他緊緊拽住呢!

實在有夠莫名其妙的,才一出門口就被他攔住,然後就強行被押到慕容家族的豪華宅邸前,準備「覲見」慕容少爺。老頭子那副惡心樣她太熟悉了,那是打算把她論斤稱兩賣出時的標準表情。

「你乖乖听話,別再出什麼餿主意,管家說慕容輕狂今兒個有在主宅,等一會兒我們就可以見到他了。」馮斯財心焦地直往深深庭院里頭探。

「見他做什麼?」她不由得嘆氣。「老爸,你是不是胡涂了?你怎麼可以帶我來找慕容輕狂?是慕容輕狂耶!」她聲聲重復。先前他警告她別跟慕容輕狂攪在一塊,嫌人家不是慕容家族的繼承人,現在,又主動押她「見人」。

他咧開大板牙。「不用你多嘴,我腦子清楚得很,當然知道我要見的是什麼人物。」

他的意思是——「老爸,你該不會又看上他了吧?」馮驚艷詫異地問。

「聰明,你老子我就是看上他了。」

「你!」她不僅人快昏倒,還被他的決定給嚇白了臉,不會吧!老頭子哪時候舍棄了江余響,又把主意打到慕容輕狂身上來?「老爸,你有沒有搞錯?你居然想結交慕容輕狂!」

「沒搞錯!」他肯定。

「可是你不是嫌人家沒有繼承權,而且在慕容家族里面又沒真正的實力,對你一點幫助也沒有,怎麼你現在又——」

「先前是你老子我沒查清楚,眼楮給蛤蜊肉給糊住了,這才差點放掉這條最、最、最大的大魚,好加在,有人告訴我其實慕容集團的繼承人以慕容輕狂的呼聲最高,他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

「是誰告訴你的?」馮驚艷嚇一跳!怎麼會這樣?琉琉她的追夫游戲出差錯了嗎?

「這是上流社會最新鮮的話題,而且還是秘密耶,不過你老子我就是有辦法听來這些小道消息。」他洋洋得意。

馮驚艷的小手不知不覺緊握成拳。「真的嗎?會不會是惡意的謠言?」

「不會有錯的啦,我自己也親眼所見、親耳所听,一定是真的!」

老頭的這句詭言讓馮驚艷更加心驚肉跳!

「你怎麼親眼看見,又親耳听到?」她才不信這混蛋老頭有這本事知道人家的內幕新聞。

他神秘兮兮回道︰「我告訴你,就是前些天,那個總統也有出席的國際商業會議呀,你曉不曉得……」馮驚艷當然知道這條重大的財經訊息。「我也有機會參加哩,這可是無上的榮耀,而且不是每個公司的總經理還是董事長都可以參加的,有挑人去哩。我咧,就是有那個資格。」他一再強調自己的與眾不同。「結果呀,你知道我在會場上遇上了誰?就是慕容輕狂,起初,我還以為他是慕容逸呢,但,後來他有跟我介紹過他自己的身分,還說給我的那張邀請卡是他促請會議主席發給我的,又說他跟你有點交情才會這麼做,然後他有意無意又透露他很有可能就此代表慕容集團成為掌舵者,這這這,慕容集團耶,名列台灣三大家族之一,他雄厚的實力跟人脈,哇塞……」他又有一大堆的計劃了。

「所以你才把目標轉到他身上去。」

「當然,一旦慕容輕狂坐上集團掌門人的寶座,江余響他算哪根蔥。你看到報紙了沒,江家小子那天實在有夠漏氣的,還好、還好,你先前懂得拿喬,沒一下子就答應嫁給他,現在幸運地踫上更優秀的人選,當然要抓住最好的。」

她沒好氣地問︰「那麼你怎麼對江余響交代?你之前還對人家許了一大堆承諾。」

「我會給他候補位置呀,他沒什麼損失的。」他早精打細算好了。

這糟老頭實在天真又卑鄙,而且傻,他真以為江余響那麼好打發。

「兩位,我家少爺請兩位進來。」慕容家族的元老管家辛伯餃命而來,打開雕花鐵門迎進兩人。

「走吧!」馮斯財推了推忐忑不安的她。

馮驚艷躊躇著一動也不動,她可是百般不願再見到慕容輕狂——該死的,干麼又跟他扯上關系。

「叫你走呀,快!」馮斯財臉一沈,用力使勁,硬把她拖進去。

辛伯擰眉看著這對父女詭異的舉動,不過也沒權僭越詢問,帶領他們來到花木扶疏的庭院里,慕容輕狂已經笑意吟吟地等候他們。

「輕狂。」馮斯財是快步奔前,彷佛很熟稔地跟著才見過一次面的人打招呼。

「憑伯父。」他對他點頭,然後又轉向馮驚艷,笑道︰「沒辦法,我們太有緣了,所以非得再見面不可。」她惱怒地別過臉,完全不想看見他帶著濃濃嘲弄意味的笑容。

「你們真的很熟呀?」呵……呵……呵,馮斯財兩眼發光,心忖著︰兩人若已有交情的話,那麼要配成一對豈不是更加簡單。

「不過馮小姐並不想記住我。」

「怎麼會有這種事?」馮斯財一把拽住女兒,硬推到他面前去。「輕狂,你可別誤會,驚艷怎麼會故意忘記你呢?瞧瞧,我說想來見見你,她就立即跟著來了,還說要為自己的有眼無珠道歉呢!」

她簡直氣結。

「驚艷,說話呀……」他趕緊討好地又跟慕容輕狂阿諛諂媚,見女兒還是一動也不動,氣得準備出手狠狠捏她一把。「我教你——」

「馮先生!」慕容輕狂嚴厲的輕喊制住了馮斯財傷人的動作。他愣在當場,尷尬地傻笑。

「呃……我……我……」

「你請回。」

「啊?」

「我想跟驚艷私下談談。」他趕人了,有這種老子真是不幸——他不禁為馮驚艷而心疼。

「我不能在場呀?」他還想從中建議一些對雙方有利的好康事。

「請!」慕容輕狂懶得再瞧他一眼。

他只好模模鼻子。「好、好,我走,你們談談。」

馮斯財在離開前,還不忘拚命跟馮驚艷使眼色。「呵……呵……你們好好談談,我不打擾了,驚艷,不可以對輕狂沒禮貌,听見沒有!」

等他千交代、萬囑咐的嗓音完全消失之後,馮驚艷才輕松點,不過仍然像個貢品似的被「獻」在那兒無法動彈。

慕容輕狂舉步走到她面前,睇望她,炯炯波眸掃過她的艷容、她的頸項、她的胸脯,一路往下,似乎在回味著某種記憶……

她擰眉!心跳如奔馬,渾身焦躁難安,身上衣服彷佛全被他的眼神剝裂開了一樣,感覺赤果果的,對他大膽的目光,既無奈又不能反擊。

「夠了吧!」她終于忍不住地轉身,悶頭就往前沖,但誰知,這家伙卻像個鬼魅似的,晃地就擋在她面前,阻止她的去路;馮驚艷一個收勢不住,直接撞進他的胸膛。

慕容輕狂當然很自然地擁住她,以免她跌倒,身與身貼緊一塊兒,馮驚艷的呼吸停了兩拍。

「你……」

「就這麼跑掉,你怎麼跟你老頭交代?」他又很順勢地將頭俯靠在她耳鬢旁,咬住她圓潤耳垂,低吟問著。

馮驚艷硬是壓抑內竄起的騷動,但小臉還是不受控制地泄露她窘迫想要的反應。

「不關你的事。」素手貼住他胸膛,想奮力推開他。

但他的手卻更快一步地撈回她鎖住!右手舉起,沿著她的頷骨,流利地畫過她挺秀的胸線,倏地,大掌罩住她女性的柔軟!

她倒抽一口氣,氣力卻跟著散去……

「你怎麼可以?」她虛軟地問,一點威脅感都沒有。

「當然可以……」他的手繼續在她背上游移,制造火熱的漩渦。「我們已經做過了,而且還是你主動勾引我的,現在重溫美夢,你應該感到習慣而且享受才對。」他隔著衣服不斷撫模著她。

「住……住手……那些都已經……已經是過去式了……我沒打算再見到你。」

她輕喘,卻無力阻止他在她身上作怪。

「但我想見你哪。」摟住她腰肢的手臂更緊了些。「我想你、好想好想你,你的身體、你的靈魂,時時刻刻都勾引著我。」他執起她的下頦,打算鎖住她的唇。

「不要!」她用力推開他,氣喘咻咻。「我懂了,所以你才開始搞鬼,布下這個陷阱讓我跳。」聰明如她,怎麼會以為他會輕易放過她。

「我沒有。」他無辜。

「沒有?那我老頭怎麼會把我推給你。」她可不傻呀。

「這問題你該親自去問他才對。」

去!氣死她了。

她橫眉豎眼,這家伙總是以自己的利益為出發點,也不管被利用的人是受得還是受不得。

「真的生氣啦?」慕容輕狂斂去狂傲的姿態,道歉的表情誠懇得令她的心怦怦跳。

「我實在弄不懂你到底想做什麼。」她想破口大罵,可惜出口的質問卻是連一點氣勢也沒有。

慕容輕狂睇住她。「我的目的只是為了想見你。」

「想見我?」

「對!」

「為了見到我,你就利用我老頭的貪婪心,成功地讓他把我送上門。」馮驚艷僵硬說道。

「不管我的做法是不是卑鄙,總而言之,一切都是為了你。」

她瞪他,好半晌都無法說話。

「真是為了見到你。」他再次鄭重強調。

一股好熱的氣息在他不斷的強調下而凝聚、而沖擊著胸口,對于他的執著,她不知該用什麼文字來形容此刻的感覺。

她輕喟聲。「對于你的用心良苦,我是該用兩行眼淚來表示我的感動。」

「我並不介意把我的胸膛借你靠靠。」

她睇他,忽然大笑起來。

心田,好象有種東西在崩落,且在崩落的同時又滋長某些東西——馮驚艷老覺得心窩暖烘烘地。

「別惱了好嗎,嗯?」他撩起她的發絲。

她情不自禁地紅了臉……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也會有小女兒的羞赧。

「不計較了。」她嫣然一笑。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

「真的喲,前仇舊恨一筆勾消。」

「真的!我原諒你。」她嬌憨回道。在這一刻,她真的感覺到自己找到了一個可以倚靠的港灣,從此可以停歇休息——覺得好幸福。

如果這是夢,請讓她多作一會兒……拜托!

可惜好景不長,慕容輕狂隨之而來的問題還是把她抽離了夢境。

「對了,江余響這陣子還有去煩你嗎?」他擁著她問道。他讓那個偏執狂這陣子忙得焦頭爛額,應該沒空閑去打擾驚艷才對,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小心謹慎一點好。

「你去找他晦氣了?」乍听他的問話,她仍不免感到害怕。

「放心,不會牽扯上你的。」他傾注關心的感情,馮驚艷再次被他震懾得心口洶涌翻騰。「雖然不會連累到你,不過那個家伙要是對你有任何異常舉動,還是要立刻通知我。」他說著,順勢也替她戴上一支腕表,外形精細美觀的手表,卻是一支精巧的通訊器。

她疑惑地看著這款市面上不曾見過的科技話機。「這是?」

「我們可以用它來互相聯絡。」

她看他。「這算在干涉我的生活?」她不曾被人牢套過。

他道︰「隨你想,我的目的是為了你的平安。」

心弦再次被他理所當然的關心給震開來!她根本無法回語。

「想取下嗎?」他問。

馮驚艷看看他,又看看表,最後,她還是決定緩緩握住手表。「我留下它。」

慕容輕狂很開心。「來!我教你怎麼使用。」

她傻呼呼地被他引領著走,完全無力回絕。

即使理智的一角拚命警告她不許、要回頭,可是……唉!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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