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女方程式 第八章
「最近看你總是笑容燦爛、心情愉快,怎麼,又做了什麼得意事?」慕容輕狂挽著眼兒眉梢總是不自覺揚起笑意的艷麗女郎,這陣子看她不再如往常那般心事重重,原本就美麗的嬌顏也隨著她自在的心情而泛出更誘人的風采——好幾回,他都不自覺地看傻掉。
她雀躍地蹦著走,輕松地回道︰「江余響那個鬼東西總算結婚了,少了只黏人的蒼蠅,我當然高興。」她才不會跟他坦白她真正開心的主要原因是來自于他的專注。
「就為他結婚?」慕容輕狂不禁又氣又憐,江余響這團夢魘也太影響她了吧!
「當然!」她突然又不好意思起來,自己好象很沒用。「總之能擺月兌心頭大患,我的確放心許多。」
看樣子馮驚艷對江余響相當感冒。不過也算那小子識相,懂得快一步收手,否則他也別想繼續拿著好家世、好背景在名流中揚揚得意;他本來打算開始懲治他的,順便替馮驚艷消消氣。
「驚艷,你真的決定不追究他先前對你做的一切?」他問她。
「就算我想追究又有什麼辦法,我馮家動不了他,除非是你願意替我出頭。」
她挑釁地看他。
「有何不可,就等你一句話。」慕容輕狂表情凝肅起來。
她一悸!為他的誠摯,暖流再度掠過心間,心窩又是暖烘烘的。
「算了!就讓那些不愉快的回憶隨時間淡去吧!我沒有意思再起風波,只要他別再來煩我就行啦。」
「你確定?」
她實在不願節外生枝,點頭。
慕容輕狂也就尊重她的意思。
「你馮家最近似乎運勢大開,不僅你能成功擺月兌掉那個夢魘,就連你老頭也一樣春風得意。」最近看馮斯財那老東西實在有意思,即使他神秘兮兮地不肯把他的得意事給公布出來,不過掩飾功夫做得奇差無比的他又反而擺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陣仗,這倒好,給他一個機會;慕容輕狂已然有所警覺,黑幫或許開始行動了。
「我也不曉得他在高興什麼勁,這陣子天天對我呆笑,我都快被他神經兮兮的笑聲給嚇得不敢回家。」
「或許是又為你選上一位更新、更好的情人,才那麼興奮吧!」他酸酸地道。
「沒有!」馮驚艷笑得好甜。「這一回我很肯定他真的認定你啦,心堅意決地選你當我馮家女婿。要不是這樣,在江余響畫出一塊大餅給他的時候,他早該吃回頭草了。」
慕容輕狂心一動,這可是條很重要的線索,原來黑幫是先往江余響那邊靠攏,間接來跟馮斯財交涉。
原來如此。難怪他之前都逮不著任何關于黑幫的蛛絲馬跡,原來他們聰明地玩起迂回游戲。
他滿意地暗笑,那麼他們的好運也僅剩如此而已。既然蛇已出了洞,剩下的也只是手到擒來的好時刻。
「不相信我的話?」馮驚艷問著緘默不語的慕容輕狂,這男人戒心很重嘛,她都說她老頭欽點他嘍,他還懷疑。
「相信,尤其在我拿到繼承權之後,他更不會把我三振出局。」他可悲似地搖搖頭。
「馮老頭就是這麼的幸運,怎麼也不會踢到鐵板,兩天底下也就有那麼多的男人願意被他玩弄于股掌中。」
「在他這一生里,最幸運的事莫過于生了我這麼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兒,你們這些男人不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心甘情願地被他要得團團轉。」這也是她最深的悲哀。
「你也沒吃虧哪,從此之後是人人稱羨的慕容夫人。」
她別開臉,不想讓他瞧見自己真正的面部表情。「真正的勝利者是你吧!有我的配合,你的繼承權更是十拿九穩。倒是你成功之後,大既就是我的下堂之時。」
「你是這樣想著我?」他很訝異。
「不是嗎?」她淡淡再道︰「我只是你的墊腳石、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目的是為了得到整個慕容集團,這也是你親自告訴我的秘密,你忘了?」
她一直記得很清楚,所以干脆就照著這規矩在玩游戲,卻見慕容輕狂有些些的不悅。
「你有沒有想過,我或許是真的喜歡你?」慕容輕狂控制不了嘴巴講出這段話來。
她瞬時僵住,咀嚼他的話。半晌後,她挑釁又嬌嗲地轉向他。
「你故意尋我開心的對不對?我很了解你根本看不上我,況且你也沒必要屈就一個聲名狼藉的我,再說這世上美人這麼多,你大可以選擇一個門當戶對的好對象結婚。你會暫時選擇和我在一塊兒,最終目的是為了將來休妻時好月兌身。」她很認命。
「何苦把自己形容得這麼可憐。」這馮驚艷,演戲真是一流的,一會兒對他深情款款,一會兒又對他疏離冷漠。
她嘆口氣,阻止心頭那些莫名其妙的矛盾繼續送出。
「馮驚艷到底是屬可憐,抑或是位幸運兒,決定權掌握在你的手上。」她又回復一派瀟灑。
「那你就睜大眼楮好好看結局吧!」慕容輕狂也回她一句模糊。
她嘻皮笑臉地。「好,我等著結局見真章,倒是我提醒你一句,令尊令堂似乎不怎麼喜歡我,兩個老人家的理想對象可能是谷幽幽,你執意選擇我,這對你的繼承權會不會有所阻礙?」
「別管他們,只要我一結婚,承諾就得兌現。」慕容兩老不喜歡馮驚艷,值得商榷,那兩個總是不按牌理出牌的狡滑狐狸,是不能以常理論斷的。「至于谷幽幽那女孩,我向你保證,她只是一位無關痛癢的小配角,不會給你任何威脅。」
「真的?」
「真的!」
馮驚艷听完後,又再一次開心笑了。
「嗯哼!」馮斯財盯著連袂前來的這一對璧人,心中好是歡喜,太好了!實在太棒了!驚艷這回果然沒唬弄他,他們果真是如影隨形地黏在一塊,這樣的相好也就表示沒有任何障礙可以阻撓他們結婚了。
「你們都已經認定對方了是不是?」打鐵就要趁熱,尤其是那麼一個世間罕有的最佳金龜婿,管他們交往時間是否夠久,都得逼婚。
慕容輕狂點頭。
馮斯財笑得前俯後仰。「既然如此,那麼你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啦?」
「表示?」他有點不明白。
「叫你父母來提親呀。」
「老爸。」馮驚艷很不習慣老頭子這種趕鴨子上架的極端作法。
「你給我閉嘴,我在跟輕狂說話。」馮斯財深怕女兒一個壞主意,又讓煮熟的鴨子給飛掉,連忙制止她開口。「我並沒有說錯什麼呀,你們在一塊本來就是為了結婚,既然都已經想要對方,動作當然就得快一點,這對你們兩個才是好的。」
是對你自個好吧——馮驚艷忍不住翻白眼。
「是!伯父說得很對,我們的動作是得快一些。」他意味深長地望了望馮驚艷,又回頭跟馮斯財道︰「我會跟我父母談一談的。」
「要快喔。」馮斯財千萬次交代。
「我當然懂,而且,我也不想失去一個和伯父合作的好機會。」他突然丟下這句模糊的尾句。
馮斯財怔了怔。「怎麼?你知道了什麼事?」那數十筆土地的轉換不是很秘密地在進行當中嗎?慕容輕狂怎麼會知道?
「有問題嗎?」慕容輕狂又撤下一個網。
「你剛才說合作……」馮斯財立即中計。
「沒錯,我是說一旦我跟驚艷結了婚,大家全是自己人了。」他把她攬到自己腿上來,緊緊簇擁住。「我有一個集團做為支撐,也許你可以考慮跟我合作,咱們好互蒙其利嘛。」
「對、對,你說得太好了,有你慕容集團這塊招牌給我撐腰,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咧,一等到我那些土地……」他又住了口。「總之哪,不會吃虧的,我們誰也不會吃虧。」
馮驚艷看著這兩個男人,身心卻被突如其來的陰郁所擾亂,他們……怪怪的。
「這些線索全都給你。」慕容輕狂把一疊文件資料丟給「白主」,隨即坐進沙發內,然後又交代說著︰「就從馮斯財身上下手吧!江余響也算上一份,建議你從他們銀行的往來資料查起,那群混蛋應該就可以揪出來一網打盡。」
「白主」快速翻閱資料後,很滿意回道︰「做的好,黑幫的計劃注定到此為止,結束!」
「那麼剩下的就全交給你處理。」
「當然沒問題,其實我等這一刻也等得夠久嘍。」「白主」居然帶著些些不滿意。
「你在抱怨?」他睨他。
「白主」涼涼道︰「是該抱怨,依照你以前的做事方法,這件任務應該很快、也很干淨俐落地處理掉才對,可是你的ENDING時間卻比我預定的要多上一倍,不知道是你心不在焉呢?還是不把這件案子放在眼里,所以慢慢拖、慢慢玩——」
「喂,夠了,住口,我不允許你說風涼話。」慕容輕狂拚命要阻止他的叨念,他居然深怕听見「白主」已經準備說出口的原因。
結果,「白主」卻是不怕死地繼續捋虎須。
「又或者,你根本是被」某件事「給延宕了,而且這事比黑幫搞怪更要緊。」
他調侃睇他。
「反正事情已經解決了不是。」他真想一拳打死他;不過可恨的是「白主」的身手並不在他之下,別看他好象一介斯文書生的俊雅模樣,一旦讓他卯起來的話,最後的下場肯定栽在他的談笑間,灰飛煙滅了。
「白主」也明白他氣得咬牙切齒,不過有些事情他不得不提醒他,因為這個狡猾的慕容輕狂,似乎掉進一個自掘的泥沼里,向來的精明正被泥沙所蒙蔽,他看不到真相。
「別太樂觀,其實事情並沒有完全解決,最麻煩的還在後頭呢。」「白主」點他。
「我不相信黑幫余孽還能與什麼風、做什麼浪。」
「他們當然什麼都不能做、也做不了,我所謂的麻煩是指馮家。」
慕容輕狂突然陰險一笑。「馮斯財要是因此落個一無所有的下場,算是他咎由自取的報應,我只會拍手叫好。」
「這算是你的復仇。」
「我的復仇?」慕容輕狂眉一擰。
「白主」幽幽說著︰「算是為馮驚艷所盡的一點心意。」
他愣了愣,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話。
「我知道你曾經把馮驚艷帶可去見過伯父伯母,我也可以想象得出來馮驚艷已經準備好當你的新娘。」
「等等,等一等,你在說什麼?」
「馮驚艷是你的新娘。」
他一震!「不!我不會娶她……不!我的意思是說,我並不想娶任何女人,我目前並沒有結婚的打算。」
「打算可以更改。」
他錯愕地望著「白主」。「你在建議我娶她。」
「白主」的表情更為凝肅。「是你自己給她期待的。」
他搖頭。「她很明白這一切只是演戲,只是一種手段,她會調整自己的。」
「是的,她絕美、她聰明、她獨立、她自我,是會調整自己,然而對于你,只把她當顆棋子不覺可惜嗎?我甚至還發現到,她是唯一一個能跟你相契合的奇特女子,放棄這位珍寶,你不後悔?」
「珍寶?」她的一顰一笑,她驚世駭俗的各種思維,的確迥異一般女人,他必須承認與她交手的這段日子,他多次不自禁地迷戀于她……
此一時,慕容輕狂竟然不再如往日般極端的放棄去想,他頭一回凝心靜靜思考,他的打算可有更改的必要?
「白主」繼續在後面煽風點火著。「仔細思考一下,放棄了她,想要再找一位與你旗鼓相當的女孩,也許再也沒有了。」
他依然如同一塊岩石般,七情不動。
「混帳!大混帳,人民真是白養你們了。」在警政署頂樓的會議室里,一聲夾雜著怨懣的咆哮正對著與會的十多名警界精英放聲怒斥!人稱于老大的于成正在發飆。「搞什麼東西?我的臉都快被你們丟光了,一次又一次,每每我接手的案子總是被那群混蛋給快一步破案,我們根本什麼也沒做到,該死的!我們這些領政府薪餉的正規警察顏面何在?我都不知道拿什麼臉跟上頭交代。」
「于老大,需要這麼生氣嗎?同樣是為民服務,誰先出手解決匪徒都是人民之福。」
「什麼話,我們的志氣呢?我們的尊嚴呢?你說,該往哪兒擺?」他氣呼呼!
「就以這次黑幫來台灣作怪的事來說,那個叫什麼」俠客居「的,居然有辦法把黑幫來台灣搞鬼的證據搜集齊全,全部交送我們警方,而我們只要按著人家送來的地址去抓人而已,這算什麼?外行領導內行?而且讓人氣憤的事不止這一項,那些」俠客居「
混蛋壞了多少次讓我們立功的機會,是可忍、孰不可忍!「重重的一巴掌又打在會議桌上。
「于老大要我們怎麼做?把」俠客居「成員抓來訓話?」其中一個組員問著。
「早晚是要把他們抓來訓話,不過眼前更重要的事,是我們必須搶在」俠客居「之前立功,證明我們警方也有能力,而且只會比」俠客居「更可靠,這樣上頭才不會把我們釘得滿頭包。」
「要怎麼證明?」又有一個組員問。
于老大搓搓下巴,細長的眼楮朝會議桌前的組員一個一個掃過,當他把視線定在一個短發女郎身上時,他開心地笑了出來。
「時空,就是你。」于老大用救世主的眼神看著她。「由你來替我證明第十中隊的隊員是全世界最厲害的警察,你說好不好?」
呂時空什麼話也沒說,直接點頭,美麗的臉龐沒有任何表情。
「讓時空去,會不會太小題大做了。」有一個組員充滿愛慕之情看了看性情清冷的呂時空一眼,也為她抱不平。要知道,呂時空可是第十中隊之寶。當然,視她為寶貝的原因並非著眼于她的美麗,而是破案能力向來是全國第一的她,可是深得上級器重;並且,她不僅只能力超群,另一個被眾人捧在掌中呵護的原因,是她除了不搶功外,甚至會把功勛推給隊友。她說過,她當警察只是興趣,而不是為了升官發財。
「阿德說的是!讓時空去跟」俠客居「斗,太浪費人力。」
「對耶……」大伙七嘴八舌。
「時空?」于老大看著她。
「我願意去。」呂時空淡淡一句,其它人立刻噤口。
于老大好感謝。「太好了,就全部拜托你了,那麼你這一次所出的任務是當保鏢。」
「當保鏢。」這下子所有人都叫了出來,不滿的怒斥在會議室炸開,這哪是小題大做,根本是在暴趁天物。
「你們听我講完嘛。」于老大橫眉豎眼的,捂著耳朵為自己解釋。「日本的擎風集團你們听說過吧!」
知道,就是很有名、很有名的大企業嘛,雖然這個集團是日本顯赫的大公司,但總裁卻是華裔人士。
「擎風集團的少掌門人前些日子來台灣參加國際經濟會議,結果,他居然收到了一封恐嚇信,信中的歹徒指名要綁架他,並且還要殺掉他。」
「那他滾回日本去不就得了。」
「國民外交、國民外交你們有沒有听說過?」于老大又發揮他的愛國情操。「我們的政府決定要好好招待這位難得來台灣做客的少掌門人,為兩國的經濟計劃勾勒美麗的藍圖,所以請他務必要留在台灣接受招待。當然,他的安全就得做到萬無一失;本來,這保鏢的工作是輪不到我們來做,那是我特別去央求過來的,你們知道嗎,原本上頭要找誰去保護風少爺的安全?」
「誰?」
「就是我們的對頭」俠客居「。」
噢,這下子他們明白了,于老大是想藉此扳回顏面。
「時空,這樣你明白了沒?」
她點頭,淡淡一笑,于老大實在是一個好可愛的大男人。
「就交給你嘍,我于正的顏面全由你操縱了。」他哈哈大笑。
一件牛仔褲、一件白色襯衫、綁好兩根長發辮,不施胭脂的馮驚艷依然美得驚人,不同的是,少了萬種風情的她卻多了抹純真氣息,氣質清新得令人更為驚艷!
谷幽幽的表情更形難看了。
至于慕容夫婦呢?他們彼此迅速地交換一記眼神之後,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伯父、伯母……」馮驚艷是有點訝異,不過並沒有手忙腳亂;接著看到谷幽幽用勝利的表情不屑地凝視她時,她立即明白這三個人來做什麼的。
「請進,不知道三位大駕蒞臨,什麼也沒準備,實在不好意思。」馮驚艷客套地說著,不過說實在的,她也沒意思要好好招待這些不速之客。
明眼人都知道他們來意不善,她沒必要用熱臉去貼人家的冷。
「是我們不請自來打擾了你,該說抱歉的是我們。」慕容夫人進屋後,環視一眼里頭的景況。「馮小姐一個人住在這?」
「是呀!不過得常常回老家,我父親不太放心我一個人住在外頭。」
「有什麼好不放心的,據我所知,馮小姐常常有護花使者相陪相伴,很安全的。」
谷幽幽拐個彎在罵她人盡可夫。
她無所謂地一笑。「谷小姐實在太抬舉我了,一個你口口聲聲笑罵的私生女,哪有可能受到名門公子的青睞,反倒是谷小姐,家世一級棒,追求你的男人才會多如過江之鯽吧!」
她臉色難堪,谷幽幽在慕容夫婦面前向來表現得非常得體、端莊,又寬厚,卻在馮驚艷這一句話之下全部被揭穿了。
她偷偷看了慕容夫婦一眼,幸好,他們並沒有出現不滿的異狀。
「馮小姐伶牙俐齒,我承認自己說不過你,先前若有任何對你的不敬之處,我道歉!」
「不敢。」她也暫時嗚金收兵,窮寇莫追不是?「淨顧著跟谷小姐抬杠,怠慢三位,不好意思!想喝什麼?」
「不必招呼我們,看來馮小姐也是個快人快語之人,那麼我們也就不必拐彎抹角地跟你磨菇,今天我們來是有些話想跟你談談,坐下。」
「伯父、伯母有什麼吩咐?」哈,就知道他們來意不善。
「我想輕狂應該告訴過你,他極有可能執掌慕容集團,而條件是只要他比他的雙生哥哥慕容逸快一步結婚,那麼慕容集團也將屬于他。」
「我是知道有這麼回事,不過這跟我和他的感情並不相干。」
「是嗎?」谷幽幽又按捺不住地開口。騙鬼呀,這女人不就是看中了慕容輕狂的家世,才會死纏不放。
「你確定你和輕狂之間的感情與集團交付給誰完全沒有關系?」
「我當然確定。」
「別騙人了……」
「幽幽,你先別說話。」慕容夫人丟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爾後繼續說著︰「即使真的沒有關系,那麼我也要很老實地跟你說一句,馮驚艷小姐,在我們做父母的看來,你並不是一個好媳婦的人選。」
「我明白。」她根本不想費心去解釋在外流傳的丑聞。
「而且我們有更好的對象可以推薦給輕狂。」
「我沒話說,這是你們的自由。」她笑笑,一臉的不以為意。
「你相當有自信?」
「我可以接受你們的任何考驗。」她月兌口而出的堅決是真心無比。
「是該好好考驗,尤其輕狂到底喜不喜歡你,還是個未知數呢?」慕容夫人奇異的笑容令她毛骨悚然。
馬驚艷有些個錯愕,不過在「敵人」的面前,她絕對不會把自己的不安表現出來。
「你們自己去求證吧!否則即使我說破了嘴他喜歡著我,你們也不會相信。」
「說的是,我們該去自己找答案,倒是你,可別忘了你自己說過的話,你和輕狂之間的任何困難你都會想辦法去克服。」慕容夫婦站了起來。「我們會仔細看看你要怎麼去克服。」
慕容夫婦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好象有許多計謀在胸中醞釀,他們夠竟想做什麼?
而慕容輕狂又會站在哪一邊?有谷幽幽這個更好的選擇,她是否不必再演這場戲了?
好煩。好煩……等這群不速客離開之後,她蜷縮在沙發上痛苦非常。
拜托,馮驚艷,請你瀟灑一點——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只剩這句話和一個捉模不住的身影……
慕容輕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