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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君為皇 第三章

陽光挪移,萬里一片晴空,楚菲身在玻璃屋內,拿著剪子,正為著滿室的花樹修飾著美麗的新妝。

「哈羅!」

沒來由的俏皮呼喚讓楚菲嚇一大跳!身為海家一員,沒人膽敢這麼「悠哉度日」的。

她轉過身,找尋來者。

「你?關問浪……」楚菲當場愣住!聲音掩不住極度的震驚。

「沒錯,是我,正是小生在下我關哥哥。」他笑兮兮地走向前,這調皮地對她擠眉弄眼,見她仍然驚詫過了頭的僵在原地,有些不以為然地這︰「怎麼回事啊?我長得很像嚇人的鬼怪嗎?否則為什麼你每次見到我時總是用目瞪口呆的表情來歡迎我。」他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欺上前去,拍拍她僵硬的臉蛋。

她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模了把臉。

「你?」

「我?我怎樣呀?」他言笑晏晏,十足的無害。

那張和善的面孔充盈著溫暖的光芒,不可思議地,楚菲竟然無法對他過于親見的舉動而生氣。

「我……我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里看見你!」她可是身處在海家別墅的人工庭園內,他如何做到如入無人之境的闖進來。

他嘿嘿兩聲,神秘兮兮回道︰「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得很呢,不過慢慢的你總會弄個清楚,現在就別多想了。」他還揉起她的發頂來。

「可是——」她簡直不敢相信,她就是無法生氣,按照自己的脾氣,此刻的她應該像只暴躁的刺蝟對他施展尖銳的利刺,但她沒有。

「可是什麼?」他開始像觀光客一樣打量海氏在台灣的別墅風光,置身在玻璃屋內,滿室的花海,空氣中徐徐飄浮淡淡清香,十分的怡人,難怪能讓人流連。

他怎能這麼平靜呢?「關問浪,難道你一點都不害怕嗎?」

「怕?」他不明所以地移回眼神。「我干麼害怕?我害怕什麼?」

她喉頭一緊。「海皇知道我們曾經見過面,也聊過天。」

「哦。」

就哦?「你听清楚我的意思了嗎?」他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听清楚了呀,你說他知道我們‘私會’了。」

「你!」楚菲硬生生忍住尖叫的沖動,再問︰「既然你明白,那你還不擔心,你難道不怕他對你下手,你自己也曉得他不讓任何人接觸他的」所有物「。」

關問浪悠哉悠哉地答道︰「我的確是知道,不過我就是不害怕,因為就算海皇再厲害,充其量他也只是個人。」

她嘴角僵硬地反駁道︰「不!他才不是人,他是個魔王。」

這下子關問浪再也按捺不住地哈哈大笑起來。

「不會吧,你居然罵他是魔王,那麼你以後要是嫁給他的話,豈不就變成魔後了,菲,哪有人這樣損自己的,真好玩,哈哈哈……」

她面紅耳赤地一跺腳。「你又在胡扯什麼,我怎麼可能嫁給他。」

「是嗎,你確定?」他邊笑邊睨她。

「不是我確不確定的問題,而是你以為像海皇那種人會有獨鐘一女的觀念嗎?

即使他敢味著良心說有,我也不敢相信。「

「好可憐喲,你居然不相信他,對他完全沒信心。」關問浪竟然替海皇打抱不平起來。

她惱怒。「關問浪……」

「停,先听我說。」他制止她的話。「其實不管你能不能獨佔海皇的心,有一點是無庸置疑的,海皇這家伙不僅年輕英俊,還是個富可敵國的多金公子,你瞧瞧這門別墅,平凡人可是住不起的。」

「你在慫恿我朝拜金女郎看齊?」她冷笑。

他搖頭晃腦。「不!我是在提醒你,這樣的凱子並不多,而且重點是,他對你有意思。」

「我情願他把我當成陌生人。」她別開臉,幽幽說道。「他有錢有勢又如何,他喜歡逗弄我又怎樣,就像這間別墅,雖然金碧輝煌,不過住久了、看慣了、新鮮感不在,就會開始嫌膩。」就如同此刻的海皇,野心勃勃地打算馴服她。殊不知,倘若沒有真愛做倚靠,在她屈服的那一刻,也就是攆她走的那一日。

他凝視她的表情好一會兒,忽然改變話題,露出讓眾生痴迷的笑容道︰「好啦,我們先不談這些殺風景的話了,想不想跟我出去走走逛逛街呀?當是散心。」

「可我的工作……」楚菲眼瞳倏忽糾縮,心念一轉後,改變主意道︰「好啊,我就跟你出去走走。」她想起那張白金卡,那張折辱她自尊的財富。「」我也很久沒出門采購了,就趁這機會吧。「

這是海皇的心願,想要她變成一只被豢養的金絲雀,那麼不妨成全他,讓他誤認她願意改變自己,變成喜歡被金錢供養、喜歡被華服包裝的愛錢女。

以海皇的品味,不可能忍受這種膚淺的女人太久。

也許他會因此不再找她麻煩,放過她。

「走吧。」

「嗯。」楚菲豁出去的將頭一點,隨著他異乎尋常的速度離開海家別墅。

§§§夜已深了。

打從她蹺班溜出去玩,到關問浪送她回到別墅大門前,時間足足超過十二個小時。

放縱自己的結果是逛得她腳好酸,手也提得好累,而今雙手所提的十個大袋子就是她血拼之後的戰利品。

想想自己其實滿無聊的。

平心靜氣後回頭審視自己賭氣的行為,簡直就像是小孩子的叛逆游戲。

她都二十歲了,居然還輕易地被激亂了方寸。

楚菲提著大包小包站在門口發了好一會兒的呆,嘆口氣後,才舉步走進屋里。

不知道海皇會怎麼說?

要是被他知道她是跟神秘的關問浪同游的話,不知會有何種反應?

只是——會知道嗎?

海皇會不會又跟上回一樣,派人在背後暗中跟蹤她?

「你回來了?」

客廳燈光乍起,楚菲身子跟著一僵!

「施……施太太。」不是她預期的海皇,是總管,莫名地,她的心口劃過一道詭異的失落。「是啊,我回來了。」

施太太看了看她手上的大包小包。

「我……」楚菲極為尷尬,事實上她中午並沒有請假就擅自離開工作崗位,這可是犯了大錯。

「出去外頭透透氣了?」施太太並未動怒,倒還走過去幫她提了幾個袋子送到她的房間去。

「對……對呀,施太大我……我很抱歉,沒在事前經過你的允許就私自溜班,我真的很抱歉。」

「不必向我道歉,其實海先生早先已經知會過我,你可以隨時請假,不必跟我報告。」

「他……海先生這麼說過。」這是什麼意思?

意味著她的身分已經不一樣,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間會——「楚菲,你千萬不要辜負海先生對你的一番心意,啊!抱歉,我失言了,請你別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施太太警覺到自己的言論超越了自己的身分,連忙修正挽回。

怎麼,連旁觀者也有同樣深刻的感覺?她追問道︰「施太太的意思是——」

「我沒別的意思。」她拒絕再度發表感言。「對了,可不可以麻煩你送一條浴巾去給海先生,他要用,浴室忘了放。」

「海先生在別墅里?」沒料到會听到這答案的楚菲心抖了下。

「是啊,他下午就返家了,晚餐也是在家里吃的。」

他下午就回來了。「那麼……他知道我出門去?」聲音忍不住微微發起顫。

「是的,他知道。」施太太點頭。

楚菲輕拍口涼氣。「那他……海先生有說過什麼嗎?」

「沒有。」

「沒有?」這未免顯得奇怪?她的私逃怎麼沒引起風暴?是無所謂呢、或者是不在乎、還是他根本不知道她跟關問浪同游。

也許是不知道吧,否則對照著他幾天前的反應……

「楚菲?」怎麼呆了?

「對不起,我現在就把浴巾送過去,我立刻去!」她在想些什麼?在期待听到什麼?自己的情緒真的愈來愈奇怪?

楚菲捧著摺成方塊狀的浴中向著海皇的臥室挺進。等會兒見到他時要說什麼?

要不要跟他解釋今天所發生的狀況?

她舉高右手,躊躇半天後終于敲門。

「進來。」傳來的聲音听起來帶著某種奇異的悶沉。

她吸了吸氣,高懸著一顆心,推開門。

門板嘶啞的被她推開,楚菲才走前一步就當場傻住!

有個高挑的女郎已經在臥室里頭了,婀娜的身子只披著一件薄如蠶翼的睡衣,她朝著楚菲露出一抹嫵媚的笑,然後輕輕搖曳著足以讓人噴火的身段,千嬌百媚地走到大床邊,毫無顧忌地坐在床沿處,替趴在床褥上的海皇做按摩。

太親昵了,情境過分的曖昧。

那女郎的半透明睡衣下竟然是空無一物,而房里淡淡的香精味道正訴說著有人才梳洗過。三更半夜的時刻再加上流瀉出的符應氛圍,白痴也知道這一男一女剛剛做過什麼事……

不知該繼續走進去還是退出房外,楚菲發現自己的腳似乎有著千斤重,連抬起都做不到,只能像在防衛什麼般地將手上的浴巾緊緊抱在胸前,緊緊抱住。

「舒服嗎?」不知道是故意抑或在示威,美艷女郎俯子,湊近海皇耳垂旁輕輕含咬道。

「嗯。」海皇只哼了聲。

「你困不困呢?」她還嫌表演得不夠火熱般,整個身子幾乎粘貼在他背上。

「不困。」海皇淡淡應聲。

美艷女郎開心一笑。

「不困的話我們可以繼續……」她忽然頓住,勾起貓眼瞟向門口的楚菲。

「咦?你干麼一直站在那兒?東西放下就走啊,呆站在那里該不會是想觀摩我們……」

哪知海皇忽然斜側起身軀,推了推艷麗女郎。

「我不想玩了,你先走吧。」

「我?」狐騷的貓眼眨了幾下,腦袋有些轉不過來。「你是指我?你要我走?」

不會吧,不是才打算要跟她……

「對,就是你,叫司機送你回去。」他擺了擺手。

「皇,你怎麼不要人家繼續陪你呢?」任憑她如何偽裝,還是掩飾不了那股錯愕感,方才不是玩得很高興。

「我忽然對你沒興趣了。」海皇冷情答道。

「好吧。」貓眼女郎僵硬地笑笑,離開溫軟的大床,想在上流社交圈中立足,最重要的是懂得識實務的分際。「既然你累了我也不勉強,那我先回去嘍,不過你可要想人家喲。」

「走吧。」

她彎親了親他的嘴,才轉進更衣間換回衣服,一件無袖紅色連身洋裝穿在艷麗女郎身上,華麗的使人無法移轉視線。

楚菲愣在原地直到她消失,才驚覺到自己太不應該了,她怎麼跟個笨蛋一樣傻呼呼地看著他們,壞了人家的興致。

她是局外人哪。

但為何,為何她卻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

沒來由的怨怒脹滿胸臆。

斜躺在床褥上的海皇單手支撐著腦袋,慵散的黑眸一直鎖住臉色忽青忽白的楚菲,一會兒過後,慵適舒懶地吁口氣。

「你干麼老站在門口,我可不是要你來罰站的。」他聲音含著濃濃的笑意,像在看場戲似的,而且不打算對他放蕩的行徑有任何解釋。「咦,還站在那里?

不進來。「

她連忙對他深深一鞠躬。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你們的玩興,是我失職,請你原諒。」對,她應該置身事外才對,他愛跟誰睡、愛跟誰玩,那是他的事,與她何干呢,她壓根地管不著。

「把頭抬起來,就算要道歉,也該正視著我才對吧。」海皇找麻煩似的要求。

她一僵,好努力、好努力才慢慢地將脖子挺直。

海皇忽地皺眉道︰「菲兒?你怎麼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呢?」

她反射性地撫上自己僵硬的臉皮。「有嗎?我才沒有,我怎麼可能會……」

她睜大眼,這詭詐的男人分明是在尋她開心。

他志得意滿地笑了笑,隨後指了指她手上的浴巾道︰「快拿過來吧,我等很久了。」

「是。」情緒仍然波動的非常劇烈,她快壓抑不住了。楚菲急著想把浴巾交給他,好快些離開這間令她難堪的房間;但她走的太急太快,一個不小心長方型的浴巾滑出手,垂掉在地,當下,她一時反應不及,腳尖絆到長巾,一個踉蹌,重心不穩地往前僕倒,狼狽地跌進海皇那張宛若棉絮的軟床上。

她驚慌地抬起眼,卻和他邪惡的黑眸對了個正著。

「對……對不起!」像是被毒蛇咬到,楚菲驚慌地要跳下床。

「不許動。」在下令的同時,海皇手臂一撈,輕而易舉就扣住她的柔腰,輕輕一扯,就將她壓制在身側。「既然都已經爬上我的床,現在才表演欲迎還拒的戲碼,不顯得太過矯情嗎?」他移動身子,俊美的臉孔欺進她的眼,很滿意她雪白的肌膚泛出驚人的熱度以及絆紅媚色。

她舌頭僵硬。「你……你在胡扯什麼,我哪有爬上你的床,我沒有。」

「還否認。天地良心啊,從頭到尾我可都沒有動手踫到過你,你就自己投懷送抱上了我的床,這用意還不明顯嗎,難不成是我會錯意了。」他挺無辜地消遣她。

「我……我是不小心跌倒——」

他食指在她眼前晃呀晃。「菲兒、菲兒呀,你就別再害羞了,又不是小孩子,干干脆脆的承認你要我,也不會有人笑話你的。」

他似乎要將不慎跌落陷階的她,逼到他所期望的角色不可。

他總是這麼的自大!

楚菲忽地握緊粉拳抵住他胸膛,奮力推拒他,要他別再自以為是。「你想要女人侍寢,隨便勾勾手指頭就有成千上萬的女人撲上床,你根本不必委屈自己跟我這這小嘍羅糾纏,尋我開心于你又有何意義,你不嫌累嗎?」她的反抗讓他的笑臉開始走調。

「我要的女人被你趕跑了,你難道不該為你的行為做出賠償?」

壞壞的陰沉躍上他的眼,讓他變得更野性。

他健實的身軀宛若山岳,任她怎麼推都推不動。

「我何德何能可以趕走你的女人。」她已經氣喘吁吁。

「剛剛就成功了呀。」他像極不講理的蠻君,非要拗出他設定好的答案不可。

她的情緒已經夠惡劣,他為什麼偏偏要跟她胡扯。

楚菲開始用力捶他。「你听好,我干脆把話說清楚算了,我一點都不想跟你睡,你听清楚沒有,我一點都不想跟你有所牽扯。」她豁出去地把話說清楚,這下子他總可以收手了吧。

「你不想?」他卻眯起細眼。「這可是你的真心話?」按住她肩膀的手勁卻是更用力。

「是啊,而且我還有很多的真心話,只怕——你沒有勇氣听。」

「這樣。」他唇微揚,眼神卻是冰涼的。「你不妨直說,我倒很想听听菲兒是怎麼看待我的?我對你的真心話倒是非常感興趣呢。」

雙拳叮叮咯咯往他胸膛捶。「你的身體好髒、髒死了,我並不希望被你踫。」

他忽然攫住她不安分的雙腕。

「欽,說半天,這下子我總算听明白了,原來非兒是在嫉妒呀,嫉妒別的女人也可以霸佔我的身體,尤其剛剛那一幕還被你親眼目睹到,所以心里不高興呢。」

他沒有大聲咆哮,然而幽幽蕩起的嗓音卻令她寒毛直豎。

她震了下!似乎有種氣氛在形成。

「誰在嫉妒!」即使害怕,她也要把心意說出,況且只要她繼續抵抗,他總會放過她。

這一年來便是如此,每每的爭執,總到他玩盡興之後,就會放過她。

他的征服欲與狂傲令他不會越出雷池一步,因為他最想獲得的戰果其實是她最後的臣服,打從心底的服從,海皇期望看到她變成搖尾乞憐的哈巴狗,垂涎地拜倒在他西裝褲下,央求他的寵幸。

「誰在嫉妒?」仿佛楚菲問了個極可笑的問題,他的笑容更形尖銳,但他並不吝嗇答覆。「就是你呀。」

「我?」她難堪。「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干麼嫉妒你跟別的女人廝混。」

「換句話說,只要我成為你的男人,你掛上我名分,我不僅可以對你為所欲為,你也會為我妒火中燒嘍。」他嘿嘿一笑,俊臉挨近她頰鬢,口微啟,探出音尖舌忝弄著她細致白女敕的耳貝。

她心慌意亂起來。

「你。……你故意曲解我的話。」體內炸出一股洪流,她倉皇地抵御。並且大聲嘶吼抗辯。

「我沒有曲解,我只是把你的心底話給說出來罷了。」他霸道的熱唇轉而壓在她抗議的小嘴上,恣意地吮吻著。

「我哪有什麼心底話……唔……」她想移開臉,可是他的唇就是有辦法鎖住她的。「你……唔……你……放開我……」她掙扎著要起身,卻掙不開他的力量。

甚而,海皇不容她抗拒地將她放平在軟床上,並且讓自己古銅色的男性體魄悍然俯壓上她的嬌柔。

「你不要亂來!」她大驚失色!他熾熱的身軀跋扈地硬壓著她的嬌柔,兩具胴體密密結實的貼合在一塊,雖然隔著布料,楚菲依舊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強烈的。

海皇周身輻射出的狂野氣息異常的驚人,那股勢在必得的堅決,逼得她喘不過氣來。

「不要,唔……你……你不要亂來……」她心慌意亂地抗拒著。

「海皇從不亂來,海皇一向只做自己該做的事,以及你所期待的願望。」他繼續恣意纏吻著她。「你敢發誓,你的心里沒有我的存在,你不期待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他煽情地挑弄她。

楚菲的心跌進谷底,以前海皇再怎麼調清,也只是親親她、逗逗她,從沒像現在這樣,狂暴的像只要把她吞噬人月復的猛獸。

「我……呀!」她驚呼。海皇的大手已經堂而皇之地探進她的衣服內,戲弄地撫模她一寸寸的肌膚,並且不斷往上滑移,最後溫熱的大掌覆上她圓潤的酥胸上,挑逗地輕攏慢捻著……

她差點吟哦出聲,若非她使勁咬住下唇的活「不要!」

他更加炙熱地與她的廝磨……

完了,她會失身的!

「夠了、夠了,你玩夠了沒有?放過我吧,拜托。」她的反抗卻輕得像申吟一樣,她的上身已經滑出一大片春色,海皇不僅只用手,挑情的舌尖更改肆地在她身上四處的舌忝改。

「你為何不好好享受?」他粗嘎的聲音帶著濃濃纏綿,但那充滿的眼神里其實包含著深深的憤怒。

但楚菲沒發現。

她只是難耐地扭動身子。

天哪。

誰來救她呀?

楚菲不斷告訴自己要逃離這雙魔手,要逃離……而非享受啊!

「我不……」絳唇再度被他激狂的唇堵住,他不僅徹底的凌虐她的唇,雙手更是大膽的四處游移,甚至開始毫無顧忌的往下探索……在彼此的溫度愈變愈高、愈變愈火熱、甚至迷醉已經凌駕到了神智上……連楚非都意識到自己將會在今晚失身于海皇的時候——海皇摹然停下一切!

他停止了所有引燃的動作。移開瞼,埋首在她頸項邊,粗重的鼻息依舊是道驚心動魄的旋律,接續著前奏一波一波地刺激她。

楚非也好不到哪去,體內炸出的渴望早讓她暈眩,忘了今夕是何夕,完全失了控的心跳速度讓她身子幾乎無法動彈,她知道自己幾乎化成水了。

她必須承認自己已經心猿意馬,她被他的身體魅惑了去……

她甚至願意被他給佔有。

待喘息聲漸漸平復後,海皇重新抬起頭面對她,眼中殘存的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陰暗的冷沉。

「你現在該明白了吧?我隨時可以要了你,而且是出于你的心甘情願,但我今天不奪走你的貞操,是因為你的心還沒完全向著我,你的靈魂仍舊有缺口,所以我繼續再等,等你把缺口派平,等你的心只烙印著‘海皇’這兩個字,等你的靈魂只耽溺在我身上。」

「你在說什麼……」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她無法連貫,她反應不過來。

他的眼,流露出逗弄她的趣味來。

「你還不懂嗎?那我就把話說得更明白一點,你是我想要的女人,你是我看中的目標,除了我之外,誰都妄想染指于你,當然也包括關、問、浪。」最後三字他說的特別清楚。

楚菲倏地瞅著恍然大悟的眼。

她懂了、也明白了。

原來他方才的挑逗全是代表著他的警告、他的示威、他冷酷的報復,他要她明白,徹底的弄清楚,楚菲是海皇的所有物,是屬于他專有,其他人都不許踫。

他知道她跟關問浪出去走了一趟。所以才用這種方法讓她明白一旦挑戰他的權威,就必須用自尊來做賠葬。

原來呀……

楚菲忽然用手臂蓋住自己的臉龐,她不想讓人看見她痛苦的表情。

「我懂了,我會告訴自己別再犯下這種錯誤,我會牢記在心的。」她喃喃念道,無力的聲音像是掉進海中的溺水者。

海皇低低一笑,道︰「你可要好好記住你的承諾,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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