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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為敵 第五章

「康熙御用寶璽如果是贗品,那麼出現在拍賣場上的古董就全部是假貨了!」委托單紅帕拍賣康熙御用寶璽的柳公憤怒地大聲吼著。這幾天報紙強力的渲染報導,讓他幾乎想去撞牆以證明清白。「如果康熙御用寶璽是贗品,那麼真貨呢?為什麼沒有人拿出真貨來跟我對質?我柳某人是什麼身分?『燦明藝術學院』的創辦人!我會分不清楚寶璽是真是假?」

言之有理。新聞已經鬧大,倘若在拍賣會場上的寶璽是件贗品,那麼手中持有真貨的收藏家必定會跳出來對質。但沒有,沒有人拿出第二只康熙御用寶璽前來對質。

而柳公也再度拿著知名鑒定單位的鑒定書重申他的無辜。

但單紅帕也只能無奈地看著他,康熙御用寶璽被公權力給扣住,無法再給鑒定家做鑒定。

寧靜的午後,「春天咖啡館」以獨特的擺設塑造出令人心曠神怡的用餐環境來,只可惜這麼優秀的用餐環境還是不能沖淡掉她的焦躁與不安。

重新鑒定康熙御用寶璽來洗刷冤屈的計劃,在那將的作梗下是萬萬不可能執行了。

只是,被「昌盛」解雇的她也不能坐以待斃。她現在除了伺機想辦法為自己申冤外,另外還得謀生計,她也不能斷炊啊!

幸虧以前被許麗倒帳的問題她都解決妥當,沒有影響到她的信用,現在若重操舊業的話,應當沒有問題。

單紅帕坐在靠窗的位子上,下安地撥出第五組電話號碼。

「不能合作?為什麼?可不可以告訴我原因?」單紅帕听完對方的理由後,真想放聲尖叫。就因為報紙刊登了所謂販賣贗品的事件,導致她以前的老客戶現在避她如蛇蠍。「是的,真不好意思,謝謝-了,再聯絡。」掛斷電話後,單紅帕瞪著手機,一天之內,竟被五位老客戶拒于門外。

她虛月兌地靠向椅背。

久久過後,單紅帕才嘆口氣,眨了眨酸澀的眼皮,強打起精神,從包包里拿出計算器以及一疊資料開始計劃著補救方式。看來那種通宵達旦工作的生活,又得重新開始了。

會這樣的狼狽,罪魁禍首就是那個臭那將、死那將……

「紅帕,-在干什麼?忙些什麼東西呢?」意外地,大學同窗好友歐曉蘭也進咖啡館用下午茶,恰巧見著紅帕坐在靠窗角落忙碌著,桌子上除了一大堆資料、帳簿外,還有一份完整的三明治,想必她又沒進食了。「-又沒吃東西了對不對?就跟在學校的時候一模一樣。」

單紅帕對老朋友勉強笑道︰「我現在不餓,等一會兒再吃。」

「都快兩點了還不餓?飲食老是不正常對腸胃不好的啦!」歐曉蘭看著悶悶不樂的她,問道︰「怎麼啦?出了什麼事?-的臉色很不好看耶!」上次單紅帕進「紫十字」工作的美夢告吹時,表情都沒這麼難看。

「我是不開心,因為一天之內居然被五位老客戶拒絕。」單紅帕沒有掩藏失落的情緒,事實上她好想哭。

「怎麼會有這種事情?-做生意從來沒有失手過耶!」歐曉蘭好驚訝。

「-沒看報紙新聞是吧?」

她搖頭。「是沒有。」

所以她才會不知道這件驚天動地的偽造事件,也不知道她愁雲慘霧的原因。

「不管是什麼事-都別心煩,我相信憑-的能耐一定可以度過難關的。」她用力拍著好友的肩膀,給她加油打氣。

是嗎?

她已經不敢相信自己有任何的能耐了。

猶記得跟那將一見鐘情的那一天,她不也認定愛情的白鳥已經停駐在他們的肩膀上?但才轉個眼,就只是一瞬間,愛情的白鳥咻地飛走,自此後,她篤定的美麗前景蒙上了陰霾。

「呀!-看,紅帕-看!天哪!不會吧?我的天……」歐曉蘭突然語無倫次地又嚷又叫。

「什麼啊?」好象突然中邪似的。

「是他、是他!那、那將……」

「那將?!」單紅帕猛地回頭。

果然是他。

他怎麼會到這里來,而且身邊還跟著四名大漢?忙下迭地,她又把頭轉開。

歐曉蘭瞪大眼楮,看著那將一直朝她倆走過來,就在離三步的距離時,歐曉蘭忍不住地跟他打招呼。那將可是傳奇人物耶!

「嗨!那……呃!」一對上他冰寒的雙眸,聲音就自動卡住。「他……他還是跟以前一樣……不,比第一次見面時的感覺更可怕……」歐曉蘭喃喃自語著,身子也往後縮,被他那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寒給刺傷到。

「紅、紅帕……」她用顫抖的手推了推別過臉去的單紅帕,只有紅帕有勇氣敢跟那將說話。「-、-要不要跟他打聲招呼?」

「不要!」她低著頭開始猛吃桌上的三明治。「更何況他不會有興趣跟我扯上關系的。」他驅逐她的決絕態度,她現在仍然記憶猶新。

「是這樣嗎?」歐曉蘭連忙低下頭跟紅帕說道。

「是的!」她口氣很硬。

「可是……他、他就站在-身邊,而且他帶來的男人已經把-給團團包圍起來了。」

「包圍我?」什麼意思?單紅帕僵硬地抬頭看看四周發生了什麼事情。果真,四個西裝筆挺的大漢把她團團包圍住,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凜然正氣簡直就像是戲里頭的包公似的。

「就是-?」其中一名男子開口問道︰「-就是單紅帕?」

「我是。你們……你們在做什麼?我並不認識你們。」單紅帕雖然故意不看向那將,但那四個男人一副要抓走重刑要犯的氣勢卻令她又驚又慌。

「我們是刑事局的組員。」另一名男子公布身分。

「刑事局?」單紅帕跟歐曉蘭一听,傻眼。

「請單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吧!」他比出「請」的手勢。

歐曉蘭驚慌地抓著好友問︰「紅、紅帕!-、-犯了什麼罪?警察大人為什麼要抓-?」

「對啊,我犯了什麼罪?為什麼要抓我?」她轉向那將詢問。這家伙到底又要對她做什麼?「是你帶警察來抓我的對不對?你是故意的?」他在整她,這場鬧劇肯定又是他所精心安排的!

那將看著她,露出詭異的神情道︰「-很害怕?」

「不!我不害怕!我問心無愧,怕什麼?我只是不明白,你憑什麼帶警察來抓我?憑什麼?」

「自然是要拷問。」

「拷問我?」他果真要把她打進阿鼻地獄才甘心嗎?他果真要把她全部的生路都給斬斷才願意收手嗎?

「單小姐,請。」刑事局人員示意道。

單紅帕一顆心不斷地往黑暗潛沉,那將追緝似的指控讓她覺得很冷、很冷。

倏地站起身,她道︰「我跟你們走!」去刑事局也沒關系,因為她沒有犯罪。

「紅帕……」歐曉蘭擔心地拉著她。

「別擔心,我沒事的。去跟刑警報告完真相後,我再跟-聯絡報平安。」她握了握曉蘭的手後,跟著刑警而去。

尾隨在後的那將,冷冷地看著單紅帕故作鎮定的背影。

雅致的別墅座落于海岸邊,若是從落地窗望出去,進駐眼瞳的便是海天一線的壯麗畫面。可以想象一旦踏上陽台,讓悠悠拂來的海風撫面、燦爛的陽光映照洗禮,將是多麼愜意的一種享受啊!

被那將領進別墅的單紅帕目眩神迷,只是……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那將在途中突然與刑事局的警員分道揚鑣,然後親自開車把她帶進這棟位于海邊的美麗別墅里。「就這麼大剌剌地闖進這里來,不怕被告?」

那將看著極不友善的她,她的表情彷佛他玷辱了這棟別墅似的。「別墅是我的。」

「是你的?」她臉色微慍。

「有什麼不對?」

「是不對。像你這種人,不配擁有如詩如畫般的美麗宅子,你只適合居住在黑黑暗暗的陰晦小房子里。」視野絕佳的美麗別墅,適合胸襟寬闊的紳士所擁有,那將小人完全不適合住。

他冷冷回她。「可惜天不從人願。」

單紅帕惱怒地轉身走到落地窗前,望著藍色大海,努力平復激動的情緒,道︰「請問那將先生帶我來這里做什麼?那些刑警為何不出現?你們不是要拷問我嗎?」

那將凝睇著她的背影,那縴麗的身形曾經是他最不舍的眷戀,但,事實證明他對她的不舍是今生最大的錯誤,單紅帕徹底地利用他的眷戀來耍弄他。

「你們的審問何時開始?不需要拖延吧!」單紅帕回身。她不想再受等候的焦躁折磨,那只怕是小蝦米對抗大鯨魚。

那將陰幽的黑眸一瞬也不瞬。

原本他是該把她丟給警方,讓她嘗嘗囹圄之苦的,但二哥捎來消息,證明「雅典」的能耐遠比他想象的還要高明百倍。而因為贗品事件導致新聞的大肆報導,更已招來一些古怪的事端。「昌盛」昨夜發現被放置爆裂物,新聞是被他強行壓下才沒有曝光。

「雅典」開始出現激烈動作,只是……目標鎖定誰?

那將于是動用關系與刑事組合作調查「雅典」,也把單紅帕交給他。

「說話啊!」她蹙眉。要生要死快作決定,她不要迎視他冷漠的俊容。

那將終于開了口。

「-似乎有恃無恐?為什麼有這麼大的信心以及勇氣?是不是又迷惑了哪位權貴,篤定他會沖來英雄救美?」幽深的視線從她臉上移開,他現在只對「雅典」的背後主使者「幻」感到興趣,不會再被單紅帕給輕易迷惑住。

「請不要出言不遜!」她抗議道。他的話語充滿尖銳的毒,螫得她難受不已。

「敢做不敢承認,倒是符合-的性格啊!單紅帕。」那將走向她,停在她面前。

她惱,回道︰「你終于記起我是誰了。」他憑什麼一副了解她的模樣?

「我是認識表面的-,至于-的心里在盤算些什麼……」他的手掌忽然往她心髒部位探過去,掌心就密密地貼在她左胸誘人的半圓弧上。「我不知道。」

她重重一震,心髒快速地跳動著。

單紅帕連忙轉身,甩開會螫人的手掌,同時掩去不斷涌上的紅潮。

「難以捉模的人是你不是我。」她又惱又羞地反擊道。

「我跟-之間果然無法達成共識。」

什麼意思?「你又要對付我了是不是?」

「不是對付,而是不會讓-只手遮天。」他走到她身後,尖銳的氣息不斷地剌穿著她。「做了錯事就要有領罪的打算,不巧,我有個好習慣,那就是有仇必報。雖然能讓我視為仇敵的對手屈指可數,不過-就是其中之一。」因為她有本事讓他懷疑起自己來,也令他佩服。

看著他冷到極點的眼眸,單紅帕不由得連連後退。

「你想怎麼做?」她好象成了待宰羔羊。

「-就拭目以待。」

「很成功嘛,讓單紅帕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加上指控她販賣贗品的人可是那將,更足以把她打進十八層地獄中,永世不得翻身。」辛亞喝著佣人端上來的果汁,神清氣爽地看著來跟她「請款」的男人。

「不過我可麻煩了,我違背了『幻』的規矩,讓贗品出現在那將面前,還被他給識破,『幻』若知道是我在背後搞鬼,恐怕我以後的日子會很難過。」男人一臉的愁苦。

「怕什麼?有我在你怕什麼?」

愁眉立刻舒展開來。「辛亞小姐,-答應給我的佣金可否再提高一成?」他貪婪地問。

辛亞睨著他,片刻後,同意道︰「好啊,看你這麼害怕,我就多給你一成,讓你保命用。」能用錢收買那是最好的事情,況且現在得要收買人心。

「謝謝-,辛亞小姐,與-合作果真是最佳的選擇。」

「那你就好好享受這筆錢吧!」她開了一張面額高達一千萬的支票給他。「當然,你也要繼續配合我的計劃,為我工作。」

「-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會盡心盡力地效忠于。」他收下支票,開開心心地給予她保證。

辛亞柳眉挑得高高的,直視著他,說道︰「房旭,你可要記住自己的承諾。」

「沒問題!」他重重地朝支票獻上一個吻。

單紅帕推開落地窗,走到陽台上,徐徐海風吹來,浪濤也一波接一波地翻轉出海的旋律。翹首望天,湛藍的天際與海色融成一片,高高在上的日陽照射而下,白濤不斷閃爍點點迷人的光彩。

好一幅美麗風景。

可惜……她無心欣賞。

叩叩!

敲門聲響起,接著佣人送進今日的午餐。

單紅帕踅回室內,看著笑意盈盈的女佣,搖頭拒絕道︰「謝謝,我不餓,麻煩-收走。」

女佣疑惑地看著這名嬌客。三少爺第一次帶女孩子來這里,她卻是一臉的不開心。「-不餓,那渴不渴?我替-榨果汁好不好?」

「真的不用麻煩了,我不想吃也不想喝,我只想快點離開這里,回到我自己的家。」

「可是少爺交代不能讓-外出。」女佣為難地回道。

「他人呢?」

「有事去處理,不過等一下就會回來了。」

「這樣啊……」單紅帕思忖了下,兩道祈求的眼神落在女佣臉上。「那麼我可不可以到前面的沙灘去走一走?」

聞言,女佣立刻搖頭。「對不起,我無法作主,麻煩-等少爺回來後再詢問他好不好?」

「不好,我現在就想出去。請-讓我出門,我散完心之後會回來的。」她再度請求著。

「可是……」女佣見不得她神情淒苦,開始心軟。

「拜托,我不會給-制造任何麻煩的!」單紅帕保證道。

女佣小心翼翼地問︰「-就只是去海邊逛逛?」

「是!」單紅帕用力點頭。

「這樣啊,這樣子的話……」女佣想了想,準備點頭答應了。

「她習慣不守承諾,-別上當了。」一道指控從門口傳來,冷冽地刺進單紅帕的心底深處。

「那將……」單紅帕一怔,無力了。

漆黑的雙眸蒙上一層淡淡的嗜血之氣,那將雖是看著單紅帕,然而話卻是說給女佣听的。「-差點就上了她的當,這個女人不會遵守承諾的。」

到底是誰沒有遵守承諾?打從「重逢」之後,他就一直抓著這點指責她,問題是,不守承諾的人是他不是她啊!

「反正你是跟我對上了。」單紅帕終于認清楚事實。

「我不是跟-對上,我是在跟惡勢力對抗。」那將眼神陰森。

惡勢力?她是惡勢力?

一股氣不斷涌上,她頭好痛、好痛。「請問你還要監禁我多久?那些刑事組的人員怎麼還不來對我進行調查?你並不是公權力的執行者,根本沒有資格把我困在這里!」她不想再面對他了,不想!

忿忿的身影直接走出房門,詭異的是,那將居然也沒攔下她,就這麼任由她一路走出別墅,往沙灘的方向而去。她用力地走著,煩躁地大步走著,盡管已經氣喘吁吁,可是背後沉甸甸的壓力仍然清楚地存在著。

「-以為-逃得掉?」聲音雖冷淡,卻激得她體內的血液再度往上沖。

「我不是要逃,我只是想找機會證明自己的清白!」她不應該再對他有所期待,更不該讓心湖因他而泛起漣漪。那將只會陷害她,只會讓她不好過,就像現在,不分青紅皂白地就視她為罪人。

「-有清白可言?」一字一句的問話充滿著森冷味道。「那好,-告訴我,-要用什麼方式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這魔鬼還好意思問她?她先前是那麼拚命地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可他卻把她的辦法通通否決掉了。

現在要重新尋找線索,又得花費一番工夫。

「要不我來替-想一個法子。」那將突然給了她建議。

單紅帕一驚,停下腳步,疑惑地回身。

海風吹來,他俊挺的面容突然被一片暗影給遮蓋住,只剩下犀利迫人的寒瞳。「-就跳海以茲證明,如何?」半晌後,那將說出了提議。

單紅帕瞠大眼楮,他竟然建議她跳海?他叫她去跳海?!

那將一步一步地走向她,冷酷的眼神里充滿著鼓勵她跳海的波紋。

「如何?-敢不敢用生命起誓?」他問著。

「我……我去跳海……」濃重的壓力逼得她好不舒服,身子也無法動彈。

他就停在她面前,直視著她。突然,他攔腰將她抱起,薄唇一彎,很好心地說道︰「我可以幫助。」

她啞聲。不會吧?不會吧?他不會真想取她性命吧?她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僵硬的身子開始抖著、抖著……

「你真要我跳海?你要我背負畏罪自殺的不名譽罪名是不是?不要,我才不會這麼笨!你只是在嚇唬我對不對?你才不敢這樣對待我……」

「我何必嚇唬-?對付-這種早該被千刀萬剮的女人,我不需要心軟。」他抱著她開始一步一步往海里走去。

他該不會是認真的吧?「我……我不會游泳,我怕水啊!」她驚慌地嚷著。

他充耳不聞地繼續往海中走去。

「我怕水!真的很怕水……」她慌亂地抓緊他,唇色發白,已然魂不附體。他是當真的!他是真要把她丟下海去!

當身子、臉龐一沾上海水,她的眼前立刻發黑。

「啊--」才微張口,就有海水灌入她嘴里,她好害怕,好怕、好怕!「咕嚕……咕嚕、咕嚕……咳咳咳……」她恐慌地強摟住他的脖子,怕被淹死。「別呀!咕、咕嚕……別……」她又喝到海水了,好咸。她會被嗆死、咸死的!

那將低頭看著她,海浪一波一波地涌上,雖然只打到他的腰際,卻漫上她的臉蛋,而她恐慌得像是要死去似的。

會死的、會死的……他會把她丟進海水里淹死的!自小就怕水的單紅帕害怕地不斷驚聲尖叫。

「不--咳咳咳……」他竟然這麼狠絕!她曾經是那麼的喜歡他,也以為他是安全的倚靠、她的港灣。但如今終于明了,原來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果然,不能夠僅憑感覺就釋放自己的感情,感覺不可信,要相處過呀,得相處過啊……

瀕死的恐懼讓她的身體抖著、心也抖著。

可是……過了好一段時間了,怎麼沒再感覺到海水撲面?

是怎樣?她死去了嗎?

單紅帕慢慢地、慢慢地睜開眼楮,這才發現那將已經把她帶上了沙灘。

……她沒死,她得救了。

單紅帕頹靡地松了口氣,無神的杏眸望向他的臉龐。他立體的五官沒有太多的表情,但她仍感覺得到他強烈散發出的不友善。

「你、你要把我害死才甘心?」她氣弱地說著。那將已經殺死一見鐘情的美麗幻夢了,她現在好後悔認識他……好後悔……

脆弱的臉蛋是如此的惹人心疼,每一次,單紅帕都能靠著這項利器令他軟了心,忘記她是個背叛者。

「放我下……唔……」話還來不及說完,單紅帕眼前突然一黑,瞬時昏厥了過去,倒在他的臂彎中。

那將閉了閉眼。原本是要制裁她,逼她說真話的,不料最後卻只是高高舉起便輕輕放下。冷冽的眼神在她臉上流轉後,漸漸變得溫柔。說要忘記,沒想到卻盤據得越來越深。

逼供的計劃失敗。

那將抱著單紅帕,返回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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