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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奇跡 第二章

經過一段時間的療養,貓咪在周羽若的細心呵護下終于可以出院,來到她為它準備的新家。

「可可,我們到家-!」周羽若開心的朝著躺在睡藍中的貓咪喊著。因為貓咪是咖啡色的,所以她幫它取名「可可」。

「可可,這是我們兩個人的新家哦!你喜歡嗎?你瞧,從這個窗戶看過去剛好可以看到公園,這邊則可以看到大馬路,雖然車于很多,可是我們這里樓層比較高,不會很吵的,你放心好了。你看看,這是你的小床,這個是你的玩具,我還替你買了好多美味的食物,你一定會喜歡的。這是我的書桌,我可以邊看外面的風景邊寫下心里所想的事,累了可以趴在桌上好好休息,自由自在的,想做什麼都可以,好快樂哦!」

周羽若吱吱喳喳的對著貓咪說著她的計劃,可惜貓咪仍在昏睡中,什麼也沒听見,但她的好心情一點也沒有受影響。

她將可可輕輕的放在窗前的桌子上,微笑的看著它沉睡的模樣,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撫接著它的身體,雖然可可不是什麼名貴的貓,但卻是她第一次擁有自己的寵物,讓她覺得好快樂、好滿足。

看著看著,她也打了一個呵欠,趴在可可的面前,一起進人夢鄉。

+++

方培磊渾身酸痛的張開眼楮,試著想移動身子卻引來一陣劇痛,讓他不由得申吟出聲,全身無法動彈的他,只好移動眼珠看著四周,卻發現自己不在醫院中。

他眉頭緊皺的想著,他記得自己出了車禍而昏迷,而後雖曾短暫蘇醒,但在渾渾噩噩之際,他只感覺自己人在醫院中,身體與意識都無法自主,如今好不容易恢復了意識,卻發現自己被送到一個充滿蕾絲的地方。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試著想看清周圍的環境。身體卻僵硬得不肯配合。

「太好了,你終于醒了,我好高興哦!」

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名美麗的女孩出現在他面前,他狐疑的望著她,眼前這女孩怎麼看也不像看護,怎麼會出現在他面前?

她壓根沒察覺出他的異樣,只是寵愛的輕撫著他的臉,開心的笑道︰「你好乖哦!你肚子餓不餓呀?」

她竟把他當成小孩兒一樣,這……這太離譜了吧!

方培磊驚愕的喊著︰「你是誰?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這……」當他發現自己竟只能發出瞄喵喵叫聲時,震驚的停止說話。

他還來不及思考這是怎麼一回事時,她卻已伸手將他抱進胸前,小心的呵護著。

「天啊!」方培磊又是一陣錯愕,「這怎麼可能呢!她看起來這麼嬌小,怎麼可能一把將我抱起來,還摟進懷中呢?莫非我是做了夢,夢見自己成了‘格烈弗’,來到大人國?!」

也許是太專注的看著她,他突然覺得眼楮有一點酸澀,也顧不得全身酸痛,努力的將自己的手伸到眼前,想揉眼楮。

「我的天啊!這是怎麼一回事啊!」他再度慘叫一聲,因為他看見眼前出現毛茸茸的貓爪。

「太夸張了!我的想像力也太好了吧!竟然會夢到自己變成了一只貓,這太可笑了。」他喃喃自語,但發出來的依然只是喵喵聲。

「算了,趕緊閉上眼楮睡覺吧!等我醒來後就可以月兌離這個可怕的夢魔了。」他咕噥的閉上眼楮。

在車禍發生的瞬間,方培磊的魂魄竟誤入了獵咪的身體,並被周羽若所救,而他留在獸醫院養傷的時候,醫生一方面怕貓咪醒來時不安分會使得傷口愈合受阻,另一方面也為了方便照顧,于是定時的給予貓咪安眠藥劑,讓貓咪一直處于渾渾噩噩之中,所以方培磊只知道自己受傷住院,卻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有了戲劇性的改變。

「可可,你怎麼了,為什麼又昏倒了?」周羽若心急的搖著貓咪的身體。醫生明明告訴她,可可是因為服用了安眠藥而熟睡,怎麼這會兒又昏睡過去了呢?!

「笨蛋,會痛耶!」被周羽若這麼一搖,方培磊身上的傷口又痛了起來,他不由得憤怒的咆哮著。

「會痛!這表示……天啊!難道這不是夢嗎?怎麼會這樣呢?!」他感覺自己的血液仿佛在這一瞬間凝結了。

「太好了,我還以為你又昏倒了!是不是我太用力弄痛你了?」

「廢話!」方培磊憤怒的吼著,他簡直快氣瘋了,因為他無法理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別怕,沒事了哦!可可好乖哦!」她輕柔的安撫著貓咪。

「沒事才怪!好端端變成了貓,這還叫沒事嗎?老天爺啊!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啊!」一向被稱為藍血一族的他,鮮少有情緒化的表現,可是現在的他,幾乎已到了歇斯底里的狀態。

「你怎麼一直喵喵叫呢?是不是肚子餓了?乖,你等一下,我去幫你拿吃的東西哦!」她溫柔的放下可可,哼著輕快的曲子走向儲物櫃,很快拿來她準備好的貓食。

「來,這是最新的貓食,看起來很好吃,你快吃吃看。」她將食物放在可可的面前,微笑的看著它。

「打死我也不吃這種怪東西。」方培磊嫌惡的看著盤子里的食物,原本就沒什麼食欲的他,現在更是倒足了胃口。

「你怎麼不吃呢?是不是不喜歡這個牌子?」周羽若拿起易開罐的貓食,審視了一下,「這看起來很好吃啊!味道也滿香的,你怎麼不喜歡呢?」

「你要是喜歡,那自己留著慢慢吃吧!」心情紊亂的方培磊不悅的說著。

「看樣子你真的不喜歡,沒關系,我再去幫你買別的牌子的貓食,你乖乖待在這里哦!」周羽若拿起皮包,快步走出房間。

望著她步履輕快的背影,方培磊的心情卻更加沉重,他無法理解自己怎麼會從一個七尺男兒變成了一只貓,還成了一個天真女孩的寵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記得當時他是為了閃避一只忽然闖入馬路的貓而緊急煞車,接著後方的車撞上了他的車,一陣劇痛之後,他覺得自己飛了出去,接著便不省人事,難道那時他便魂魄出竅附身在闖禍的貓身上嗎?

「都是這只貓害的。」他忍不住打了它一下,結果卻是自己痛得哇哇叫,這才又想起自己已經成了貓咪。

「老天爺啊!我究竟該怎麼辦?!難道我得變成這個鬼樣子過完我的下半輩子嗎?」生平第一次無助襲向他。

「人怎麼可能變成一只貓呢?」若不是自己親身體驗,打死他也不會相信這種事,而向來自稱掌握許多人命運的他,此時竟然連自己的命運也無法掌握。

有道是英雄有波不輕彈,有誰知道他是欲哭無淚啊!記憶中的上一幕是他意氣風發的馳騁在台北的街道上,怎知下一幕卻成了一只野貓……

「老天爺!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任他怎麼憤怒的咆哮也只能發出陣陣瞄瞄聲,讓方培磊的心情更加灰暗。

聲嘶力竭的吼叫之後,方培磊覺得疲憊不堪,他虛弱的閉上眼楮,希望這場惡夢能在他下次醒來的時候結束。

++

周羽若很快的采購回來,她不但幫可可買了各式各樣的貓食,也順道替自己補充了一些民生用品。

「可可,別再睡了,起來吃點東西吧!」她輕輕撫模著可可的頭,溫柔的喚醒它。

處于極端沮喪與無助的方培磊,緩緩的張開眼楮,意興闌珊的望了周羽若一眼後,又疲憊的垂下眼。

此時此刻他只覺得萬念俱灰,倘若他的下半輩子得永遠成為一只貓,那麼他的人生還有什麼希望呢?過去的野心與抱負只會成為痛苦的虛幻罷了!

「來,這是我幫你買的食物,看看喜不喜歡。」她將買來的貓食全部放在可可面前。

「雖然我有點餓,但我寧願餓死也不吃這些怪東西。」方培磊不悅的嘀咕著。

「怎麼了?這些你也不喜歡啊!這可怎麼辦呢?我已經把所有的廠牌都買回來了呀!」周羽若憂心的望著可可,輕輕的撫著它的頭。

「喂!別老是模我的頭好不好?好歹我也是個……曾也是個堂堂男子漢。」雖然他現在已經變成了貓,可是他著實不喜歡別人踫觸他的身體。

「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可是我想你或許是因為大病初愈所以食欲不好,我先讓你休息一下,等一下再給你吃東西好嗎?」她心里暗自盤算著,如果可可一直不吃東西,那她得再帶它回獸醫院檢查看看。

「你不餓我可餓死了,你先休息吧!我等一下再陪你。」周羽若站起身來張羅自己的午餐。

香味撲鼻的肉燥香喚醒了方培磊,他轉頭看向周羽若,「你在吃什麼,怎麼這麼香?」

周羽若當然听不懂方培磊的貓話,卻很自然的問道︰「怎麼不睡了?我在吃泡面,你想吃嗎?」

泡面?!他這輩子還沒吃過這個玩意呢!聞起來味道好香,反正餓死自己也解決不了事情,不如先填飽肚子再說吧!

「喵喵……」他朝周羽若點點頭。

周羽若錯愕的停止吃面的動作,口中咬著還沒吃進去的面,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的寵物,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貓怎麼可能會點頭回答呢?

「我說我想吃面。」見周羽若呆呆的望著他,方培磊等不及的說著。

「你真的想吃面啊!那來吧!我幫你準備一點。」她把可可抱到餐桌上,然後盛了一小碗泡面給它。

「這要怎麼吃呢?」面對香噴噴的泡面,方培磊更是饑腸轆轆,卻不知道該怎麼吃。

「你發什麼呆!快吃吧!貓咪不可以太挑食哦!」

是啊!他現在是貓了,談什麼用餐禮儀、顧什麼形象呢?方培磊自嘲的一笑,開始低頭就食,享受他當貓後的第一餐。

「很好吃對不對?」

「喵。」

「這也是我第一次吃泡面,感覺好好哦。」

「喵。」方培磊終于發現當貓的唯一好處,那就是不想說話的時候隨便瞄幾聲就可以了,反正也沒人听得懂。

+++

慵懶的趴在窗台上,方培磊靜靜的望著窗外,自懂事以來難得悠閑的他,此時唯一能做的事除了吃睡外,也就只有發呆了。

他只希望老天爺別跟他開這麼大的玩笑,早一些讓他變回原來的樣子,他可不想一輩子都成為一只貓。

听到開門聲,他轉頭看向房門,等候著周羽若的到來。

「可可,早。」周羽若才一進門便有朝氣的向貓咪打招呼。

為了好好照顧可可,也為了不讓自己的青春全埋沒在補習班,她瞞著父母在外面租了一間小套房,並停止到補習班上課,每天早上準時坐司機的車到補習班,但在司機離開後,她就立即跳上計程車,來到她與可可共有的新家,在這里展開她的各種夢想。

「喵。」貓咪有氣無力的叫了一聲。

「快來吃早餐,我幫你帶了鮮女乃還有鮪魚三明治哦!」

「喵!」貓咪回應了一聲,優雅的走向她。

周羽若寵愛的撫模著可可,微笑的說道︰「你可真是只怪貓,竟然不吃貓食,還好我吃什麼你就跟著吃什麼,否則我還真怕你餓著了呢!」

「我只是不小心變成了貓,當然死也不肯吃貓食,雖然你吃的東西沒啥營養,但我勉強可以將就。」他發覺自己好像愈來愈習慣周羽若的撫模。

「醫生告訴我,讓你玩一些貓咪的玩具可以讓你早一點恢復健康,可是我買給你的玩具你也不愛,一天到晚望著窗外發呆,真怪!」

「拜托!你發呆的時間可不會比我短,要說怪,你可一點也不遜色。」方培磊嗤之以鼻。

「咦?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在罵我?」周羽若張大眼楮盯著可可。

「喵喵。」反正他說再多她也听不懂,所以就敷衍的喵了兩聲。

「我也想太多了吧!你只是一只貓咪,怎麼可能會罵我呢?」周羽若好笑的搖頭,接著說道︰「你好久沒到外面了,等你吃完早餐後我帶你到外面走走。」

「我們現在就出發。」一听到可以到外面去,方培磊的眼楮當下一亮,再也無心吃早餐,因為對他來說,多接觸外界也就多一點找到恢復原狀的可能。

「不行,你得先把東西吃完才行。」

「可是我吃不下了。」

「別撒嬌,你身體才剛復原,要好好照顧才行,快把早餐吃完。」周羽若寵溺的點點可可的鼻頭。

「吃就吃嘛!」虎落平陽被大欺,堂堂一個跨國企業的總栽,如今卻成了一只小貓,除了服從還能怎樣呢?

「這才乖嘛!」周羽若贊賞的輕撫著貓咪的頭。

「喵喵。」她溫柔的撫模帶給他一種甜蜜而溫暖的感覺,但對于生在冰冷世界的他而言,親情與溫情同樣的陌生,一時之間他也說不清心中的感受。

+++

這是他發生車禍後第一次接觸到外面的世界,也直到這一刻他才感受到世界何其大,而他不過像是大海中的一滴水,就算是被陽光蒸發了也沒有人會察覺,想必他以為不能沒有他的方氏企業,此時也適應了沒有他的運作模式了吧!

周羽若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心情低落,抱著他走進公園,心情愉悅的說道︰「太陽好大、好溫暖哦!照得人懶洋洋的,好想在這里睡個午覺呢!」

「可不是嗎?」方培磊自嘲的一笑,仔細想想,在他過去的人生中,好像還不曾這麼悠閑的享受日光浴呢!

周羽若蹲下,「來,你下來走走,運動一下。」

「不,我不要。」方培磊死命的捉著周羽若不放,他可不想光著腳走在地上,誰知道地上干不干淨。

「你是怎麼一回事啊!」周羽若高舉著可可,直視著它的眼楮。

「哇!她的眼楮真美,好像星光一樣的閃爍著。」方培磊著迷的望著她的眼楮,接著臉轉向一旁的咕噥道︰「我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好了啦!你別喵喵叫了,我不讓你在地上走就是了嘛!」周羽若沒轍的站起身,朝著公園的椅子走去。

坐在椅子上時,周羽若輕撫著可可的背,忍不住說道︰「可可,你實在是只怪貓耶!哪有貓咪不敢踩在地上。」

「拜托!你叫我光著腳丫子在地上走,我當然不肯啊!」方培磊咕膿的說著,在她的輕撫下他竟有些昏昏欲睡。

「我看你的潔癖不亞于人類耶!要不要我幫你訂做一雙鞋子,哦!不,該說是兩雙。」

「隨你怎麼說。」他翻了個白眼,隨口咕噥著。

「怎麼你好像能跟貓咪說話?」見周羽若與貓好像一問一答似的對話,一名老太太忍不住走向她。

周羽若抬頭給老婆婆一個燦爛的笑容,「我也不知道耶!只是每一次我跟它說話,他就喵喵的回答我,看起來像是在回答我的話。」周羽若邊回答邊溫柔的撫著可可的背,它再度舒服的閉上眼楮。

「你們的默契可真好,看起來好像真的能溝通,就像電視里的咪咪師父跟它的主人一樣。」陳素珍難得遇上這麼友善的女孩,開心的坐到她身旁。

「沒那麼神啦!」周羽若微笑的回答。

「你常到這里嗎?」陳素珍慈祥的問著。

「沒有耶!這是我第一次來,本來想讓剛康復的可可活動一下筋骨,誰知道它根本不敢在地上走,哦!可可就是我的貓咪。」難得可以跟人分享她的寵物,周羽若好開心。

「嗯!名字取得不錯,瞧它生龍活虎的模樣,真看不出來它受過傷呢!它怎麼會受傷呢?」陳素珍微笑的模模可可。

「喂!你別亂踫我好不好?」方培磊不悅的抗議著。習慣周羽若的撫模是一回事,並不代表他喜歡別人踫觸他的身體。

「它發生車禍受重傷,我送它到醫院去急救,好不容易才恢復健康,他的傷口在月復部,你瞧!好大一個傷口呢!」說著周羽若將可可翻了個身,讓陳素珍看看傷口。

天啊!她怎麼可以把他的身體這樣暴露給別人看,他真想一頭撞死!

「喂!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雖然我不幸變成了貓,可總還是有尊嚴的,你怎麼可以隨便給陌生人看我的身體呢!」

他憤怒而難堪的抗議聲,听起來也不過是瞄瞄叫聲,自然沒有人理他。

「傷口果然滿大的,它是什麼時候受傷的?」陳素珍同情的說。

「一個多月前。」

「也是那個時候啊!」陳素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老女乃女乃為什麼這度說?又為什麼嘆氣?」

「沒什麼,只是覺得好巧,一個多月前我的外孫也發生了車禍。」

「真的啊!那他還好吧?」周羽若關心的問著。

「不算太好,那場車禍讓他昏迷至今,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事,只是想辦法讓他的肌肉保持正常,期盼會有奇跡發生。」

「老女乃女乃,別太難過,我想你這麼善良,老天爺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你的嘴還真是甜呢,要是能常跟你在一起,我的心情鐵定好多了。」陳素珍笑呵呵的拍著周羽若的手,「我姓陳,你就叫我陳女乃女乃吧!」

「好啊!那陳女乃女乃就叫我羽若。」周羽若微笑的說著

「羽若,名字真好听,你是我在台北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希望可以常跟你見面。」

「那陳女乃女乃就常到公園來走走嘛!這樣我們就可以常見面-!」

「好好好,我一定會常來的。」陳素珍笑得合不攏嘴。

「拜托!你可以把我的身體翻過來了吧!」一直被以不甚優雅的姿勢晾在一旁的方培磊,沒好氣的抗議著。

「連可可都在替我們高興呢,」周羽若開心的將可可抱進懷中。

「可不是嗎?」陳素珍也拍拍可可的身子。

「天啊!」抗議聲被當成了祝賀聲,他只覺得無語問蒼天。

++

「嗨!可可,我來-!這是你的早餐。」周羽若活力十足的向可可打招呼。

「喵!」方培磊慵懶的走向周羽若,好奇的看一眼她手上的大包物品後,低頭吃起他的早餐。

周羽若哼著歌曲走進廚房,將手上的材料放在流理台上,拿出一本食譜,翻開她做上記號的那一頁,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她常常幻想自己是個快樂的家庭主婦,擁有愛她的老公以及可愛的孩子,她會做各式各樣的好萊與甜點,全家人和樂的享用著美食……

雖然現在老公跟可愛的孩子都還沒有著落,而且截至目前為上,她唯一會做的萊是泡面,但她還是可以繼續編織美夢。

今天可是她開始改變的第一天,她要做蛋糕啦!

「蛋四個、細砂糖一四O克、香草精少許、檸檬三分之一個。低筋面粉五O克、玉米粉五0克。」周羽若依照著食譜準備材料。

「終于好了。」她如釋重負的拍拍手,轉頭看了可可一眼,開心的說道︰「我已經把所有的材料都準備好了,可以開始做蛋糕-!」

「喵喵。」吃完早餐的方培磊慵懶的看了她一眼,繼續呆望著窗外。

「先將蛋黃跟蛋白分開,再將蛋黃加糖打至乳白色,加入香草精拌勾……哇啊!」周羽若認真的看著作法,接著沮喪的叫一聲,自言自語的嘀咕道︰「我已經把所有的材料放在一起了耶,怎麼辦呢?」半晌,她聳聳肩,「應該沒關系吧!反正這些材料到最後還是得和在一起,何必這麼麻煩呢?」

一向樂天的她很快調適好心情,微笑地按下攪拌器的按鈕後,轉身準備烤盤。

「為什麼機器里面會卡卡響?」方培磊疑惑的問著。

「你也很期待我的蛋糕對不對?」周羽苦笑呵呵的說著。

「才怪。」方培磊再度趴圓桌子上。

「應該可以了吧!」周羽若檢查了一下攪拌過的材料,接著將材料放進烤盤中,小心的送進烤箱烘烤。

「可可,等一下我們就有好吃的蛋糕可以吃了。」

「是嗎?」方培磊懷疑的看了她一眼。雖然他對做蛋糕的事也是一竅不通,可是周羽若蹩腳的表現讓他一點信心也沒有。

「別對我這麼沒信心嘛I雖然這是我第一次做蛋糕,可是我全照著食譜做呀!呃……當然有一些步驟被我省略了,可是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如果省略的剛好是重要的步驟,那我保證一定出問題。」從周羽若「肉腳」的表現看來,方培磊十分肯定她做好蛋糕的機率就跟他回復人身一樣,十分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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