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無雙艷 第三章 競比花艷斗嬌雲
貨真價實的海盜船哪。
心髒撲通撲通響,花奪美臉蛋通紅,秀額還紅得沁出細汗,臉紅心跳不因羞澀難當,而是興備得幾不能克制!
來吧來吧!打一場真正的海戰。
她從未見識過海上風雲。
即便現下形勢不太妙,繼第一艘大紗海盜旗幟的般出現後,左右兩路同時又有船影出現在千里鏡中,對方來速甚是迅捷,似要分三方對他們合圍,她戰斗興致卻仍極高昂。
「回船艙,別出來。」雷薩朗對她下令。
躍下了望台,她忙趕回船艙。
回船艙後,她從長木匣中取出特意帶出中原的銀劍,又取兩把短匕分別貼住小腿外側和腰間系緊,更將煨過迷毒的大把芙蓉金針藏在發中,護腕和腰綁里。金針能隨隨射,這暗器可是她的最愛,毒性不足以取人性命。要迷昏人卻輕而易舉。屆時兩邊開打,她就用芙蓉針金扎幾個大小海賊,說不準能逮到官府懸賞的惡徒,能拿去換賞金那是最好了。
哼,要她躲在船艙別出來,有那麼好打發嗎?
她可不是那些對他唯命是從的漢子。
適才奔回船艙時,她已听到雷薩朗下了一連串指示,船上眾人瞬間動員南而起,此時外頭吆喝聲此起彼落。她揭開艙門奔出,見兩側共六台火炮,皆已推出炮孔,三人一組在火炮邊待命,四周雖吵,卻無慌亂驚懼之象。
好!
她忍不住暗贊了聲,不得不佩服起這群西漠男兒的能耐,雖說有‘海寧風家’的老手助拳,但短短四年就有如此的行動力,仍教她佩服不已,
在攀住往甲板的要梯時,她略頓了下,瞥見雪發姑娘靜坐在小方窗邊,瞧向的確良眸光沉靜寧然,宛若賞著海面天光,渾然無事一般。
起趨近,方巧那姑娘蠔首也淡淡一側,四目相交,姑娘朝她清淺一笑。她則既嬌且媚地笑眯眼楮。
「我武功練得不錯,小巧騰挪之術更屬上乘,再有,把把使慣了的刀剜暗器全帶上。,,真有海賊搶登來,恰好拿他們的血來喂喂我的的好家伙。別怕,男人們要保不了你,我保你!」歸咎起來,全因她長姐兼一樓之主的性情使然,遇著女人家便想護在自個兒羽翼下,全然忘記眼前的縴秀人兒可是連環十二島海盜窩里的‘大姑娘’。
倚在窗邊的粉顏先是一怔,跟著眉睫淡馳,姑娘笑意陡地深濃了些。
「謝謝樓主大姐,」阿女誠摯道謝,朝她招了招手「姐姐快過來瞧,。他們放小船下來了。」
咦?……放小船?
花奪美隨即把臉蛋湊近那扇小方窗,眨巴美眸手力瞧。
掛上海盜旗的主船在離他們約莫一海里的海面緩下,不作任何攻擊,倒是放落一艘小船,船身兩側裝有外輪水車,采人力轉動外輪的方式朝這邊前進,除了兩名踩外輪的人外,小船上僅佇產一抹紅艷艷的身影,
「單槍馬便來,是把咱們看作囊中物了」
花奪美笑笑哼了聲,待定楮瞧得再仔細些,那抹漸漸趨近的艷紅身影竟甚是秀挺,一束及臀長發隨風飛揚。那模樣越瞧越像是個……女的。
似是察覺到她的驚疑,阿女聲徐徐,主動道︰「旗幟是黑底血紅紋,骷髏頭底下兩把彎刀相交,那是‘亂山雲,的人馬,過這片海域時濁會遇上的。听聞,他們喜歡先禮後兵。倘若被圍的商船二話不說,乖乖便交出所謂‘渡洋資’亂山雲會約束手下不殺不搶,不僅放行商船,還會護送好長一段海路。」也就是若欲打此過,得留下買路財了。「
花奪美明白地點點頭,」唔,只是這位亂山雲底下似乎有不少女弟子,」她這時才又留意到,原來連踩外輪的兩個亦是姑娘家,但身臨其境形在女子中都屬于較高壯的。
阿女笑道「亂山雲自個兒就是女的啊,她還是南、洋呂宋國的八公主,傳聞她十四歲在宮中曾意圖弒父,後來在生母大德後的護庇和安排下逃出死牢。而後流海上,至今已過十載,再有,她盡管男裝打扮,卻極愛艷紅色,且頗有艷名,這十年來听說陸陸續續收集了不少男寵,全養在她的錦島老巢穴,供她尋樂狎玩。」
竟有這等風流人物!
柳眉愈听愈奇地飛挑,花奪美干脆把臉探出小窗,美眸瞟向那艘已靠來的小船,一瞧,心口驀然一悸。
「妹子說的亂山雲……正是這位嗎?」一身紅彤彤的女子此時抓著大船放落的繩梯欲要攀上,那艷色當真灼目。
阿女頷首。面龐清清淡淡。神色一慣。
「我與亂山雲在幾年前有過兩面之緣,今日再遇,確產是本尊無誤,咦?樓主大姐,……姐姐,上哪兒?」運輸作好快啊!疾如風,迅捷似閃電,原來在她身邊的人眨眼間忽地攀上木梯,不見蹤影。
開哈玩笑?當然得快!
花奪美水瞳湛湛,腳步若飛。
她敝清亂山雲的模樣了。
那女子攀繩梯上大船時像是察覺到她的探看,臉蛋竟徐徐側將過來。
她與她,四目隔著約莫五六臂之距,對瞧,在一塊兒,女子那張臉,對聯雙眼啊,盡是桃花!
更狠的是,人家那張紅女敕女敕的桃花唇,竟對她放膽一笑。
那嗜紅的女子與她的性情有些相近。天下無雙艷,無雙艷天下,偏偏多出對方這一艷,不妙不妙啊……
亂山雲的三艘排槳船只圍不攻。
雷薩朗要手下備好六門火炮,換上能在逆幾中疾行的三角大帆,所有人就戰斗位置,但亦是嚴陣雙待,沒要主動開打。
花奪美攀上甲板時,瞄見鳳善棠喬裝成船工模樣,不知用什麼東西把冷臉涂得油黑油黑的,和其它幾名漢子隨意立在雷薩朗身後。
她往前跨近好幾步,躍到自個兒男人身側。
「你上來干什麼?」見到她,雷薩朗濃眉陡沉。
「湊湊熱鬧啊!」美顎倔氣一揚。
要她躲船艙?哼哼她花奪美何許人也,絕對是寧戰不避的。
這一方,雷薩朗都懶得再對她說了,鐵掌迅速迫近。有力地托住她手肘,硬要拖著她走。
搞什麼啊?
花奪美火大,嬌臉猶帶笑。暗中卻以巧勁閃避男人的抓握,偏不順他的意,再耗下去沒半點好處,雷薩朗正打臬使蠻力迫她服從,把她丟回船艙關好,一聲略低的笑軟軟傾逸開來,紅曩子在那笑音陪伴下躍落在甲板上,。
「雷薩朗,好久不見呀!」
她的嗓音較姑娘家厚實際上,卻又比男子清朗。若用來吟 詩歌,想必十分好听。
花奪美好奇地眨著眼,沿未擺好近距離對峙最最完美的姿態,身單旁男人便不知吃錯什麼藥,防賊似的,唬地把她抓到身後,以龐大身軀擋住她的探究。
莫明其妙!
這男人究竟怎麼了?不傳真人有哈狗屁倒灶的事瞞著她吧?
好久不見……什麼好久不見啊?可惡!她銀一咬,忽地意會過來,男人與那朵燦紅’桃花原來是相識的。
這一方,雷薩朗呼息略凝,炯目直勾勾注視亂山雲,,道︰「咱們雙方條件早已談妥,你在暗,我在明,你提供我要的好貨,我自有銷出的方法。
咱們之間是銀貨兩吃,合作以來一直進行順利,閣下如今卻降船掛旗」海盜不掛旗,真要掛也是偽旗一面,但只要帶便自身名號的海盜旗一旦高掛桅桿,即表示進攻。略頓,他峻唇冷掀。「你是打算自毀財路嗎?」
亂雲山笑道︰「我降船掛旗,你開炮窗備戰,雷薩郎大爺其實心知肚明得很,找料到我不敢輕舉妄動,只不過禮尚往來做做樣子,要我那三艘排漿船有所忌憚,不敢趨得過近。」
她忽而嘆氣,狀若無辜似地攤攤手。
「再說啦,我錦島可是南洋人人欲除之而後快的海盜窩,盡管能種植出幾種稀奇香料,無你在外打通銷出,那也是掙不到錢,總靠著打殺搶奪過活也不是辦法,動了你,對我百害無一利。有什麼好哪,是不?」
「既然如此,閣下今日海上劫航,卻又為何?」
他身後的「小人」很不安分,她不會在旁人面前與他拉拉扯扯,倒是陰招很多,他暗扣她一只秀腕,她五指便慢條斯理爬上他的寬背和後腰,雖隔著衣物,仍鬧得他有所麻癢,暗忍著,忍忍忍,忍得臉發僵,面無表情。
亂山雲似未瞧出他的異狀,幽幽又嘆。「你這趟回中原至今,想想咱倆都大半年未踫面,上回你來尋我,咱們秉燭夜談,談得好歡暢,你一件披風尚留在我船艙里呢!唉,我也沒多想什麼,只是探知你從中原返回,恰經過這片海域,我心念一動,想見你,便把船趕過來相會,沒惡意的。」
雷薩郎寒著臉不為所動,哪知墊伏在腰側的那只瘙癢魔爪卻讓他頓時破功,虎軀不禁一震,扣著花朵美手腕的勁道也跟著松弛。
見被男人藏在背後的窈窕麗女整個現將出來,嬌麗五官美不勝收,顧盼間自有風情,亂山雲目光微異,瞳心似有若無地緊了緊。
一刻鐘前,這個紅衣女子才朝自己放膽笑過,此時距離拉近,女子挑唇猶然勾揚,盡送無害笑意……好!是個對手。
花朵美迎向她的注視,同是無害笑著。
她倔氣要強,何等驕傲,就算內心早因雷薩郎和亂山雲之間的曖昧關系,恨得要捧醋狂飲,那丑態她卻決計不叫外人瞧見的。要發作也得把男人拖到密處,再好好「嚴刑拷打」十來番,方能消她心頭惡氣!
「這位便是花家的姐姐了,姐姐好,小妹姓呂,單名一個雲字,姐姐喚我雲妹便成。今日能與姐姐相見,妹子心里好歡喜。」兩只紅袖交握、微顫,那姿態防護罩正費勁隱忍著,像極愛的玩意兒就在眼前,欲上前一把抓住,又不能太肆無忌憚。
你歡喜,老娘我可不歡喜!
再有,別喊老娘「姐姐」!我發絲比你黑斗兌、肌膚比你水女敕、胸脯較你豐挺,怎麼瞧都比你年輕,喊我「姐姐」都不怕、嘆著自個充舌頭嗎?
按捺下來,花朵美攆著兩縷發絲塞至耳後,動作自然閑慢,妖妖饒饒的。
「原來是呂雲妹子。」匿怨友其人,盡管不樂意,她仍暫時順對方之意,喚了一聲「妹子」。
笑笑笑,這種真到不行的「假笑」是她的拿手絕活,不怕笑輸人。
「我頭一回來此,不知妹子在南洋海域的大名,亦不知妹子與咱們是友非敵,今日遇這陣仗,被嚇了好大一跳呢!」男人在旁低咳一聲,如被嗆到,她心里有氣,沒暇理會他。
「姐姐莫驚、莫怕,是妹子錯,我急著趕來相見,幃船掛旗的確沖動了點,妹子在這兒賠不是,你……你……」嗓音高了些,呂雲自個兒也察覺了,頰面竟浮紅暈,緩了緩才接著說︰「姐姐初來乍到,對許多所在和民俗定然不熟悉,姐姐要不嫌棄,不如隨著妹子一塊兒逛逛南洋海域。我對這兒的地理可說了如指掌,姐姐若肯賞光,我帶姐姐會錦島小住,好嗎?」
那眸光是不是太灼人了?花朵美怔了怔。
雖說這感覺有些可笑,但她此刻真覺得自己像化作一塊上等香肉,美味得流油,有誰正對她湮得口水直淌。
亂雲山男寵無數,全養在錦島老巢,目標該放在男人身上才是。
然而,她卻對她這個「姐姐」獻起殷勤,硬要與她以「姐妹」相稱……唔,難不成要拿她引雷薩郎進錦島,把她的男人也收作男寵,一輩子困在島上?還是……人家真對她頗有好感?一時間,花朵美腦中閃過無數想法,但有些尚在模模糊糊。
其實她的男人有人來相搶,她不惱的,就恨男人背著她和對方偷來暗去,由市秉燭夜談,又是什麼……留下披風的,曖昧牽扯,自始自終把她但傻瓜耍嗎?當真如此,她會覺得這對「狗男女」翻天覆地……奧,不對,她向來以女為尊,這種事,錯的都是男人。
要對付,她就只對付雷薩郎大爺一個!
「她不可能跟你走。」突然,雷薩郎搶在她答復前擲出話來,同時長臂環住她腰身,把她牢牢摟在身側。
「雷薩郎,你干什麼?」
有沒有搞錯?
事情都尚未談出個所以然,這男人蠻性一起,又想拮她回船艙啊?
花朵美只覺足不沾塵,整個人全賴那只鐵臂撐持,而鐵臂的主人正大踏步伐往梯口去。
「雷薩郎!」呂雲忽地喊住他,別有用意地道︰「我幃船掛旗堵在這兒究竟為何,以你心思,自是無須我多做解釋,咱倆都清楚。我只想說,那活寶貝雖由你從中原帶出來,倘若閣下要永遠霸佔著不放,怕也不易。」說到最後,語調竟顯沉厲,狠意立現。
甲板上氣氛陡凜,站在周遭的漢子們全兩目瞪圓,腳步朝前一踏。
亂雲山獨自前來,眾凌寡的行徑雷薩郎到底不屑為之。立即,他一個手勢要底下人別妄動,頭也不回地揚聲-
「呂大當家請吧,恕不相送。」
逐客令一下,他再次拾步,狹走自個兒的女人。
「你好樣的!原來真有個海盜婆子與你相好,雷薩郎。你……混蛋!」
一進船艙,花朵美劈頭便罵。
既被狹進艙房,怒氣再不必忍,爆個痛快干脆!
「我沒有!等等,別亂動,該死,你听我解釋-」下唇隨即被發狠咬住,雷薩郎眉間略蹙,忍痛悶哼了聲,扣住她下巴亦狠吻起來。
男人的解釋自然要听,只不過花朵美此際頭一把火,不先好好把胸臆間的郁悶燒個精光,沒法子甘心的。
兩人如同斗獸,手來腳來,唇齒舌全都派上用場。
糾纏的身軀一塊兒倒落床榻,動作太過粗暴激烈,把榻邊的小方桌和圓凳全都踢到,連收掛在床榻上方,防蚊蟲飛入的紗帳也被扯落下來,砰砰磅磅,這「近身肉搏戰」愈演愈烈,一發不可收拾。
雷薩郎仰躺,女人跨坐他腰月復,那雙柔荑餓虎撲狼般亂撕、亂扯他的衣褲。
他上身微挺,重重吮吻著她的嬌唇不防,放任她大肆撩撫,粗嘎低吼不能克制地沖出喉頭,因腿間的男性落入女子軟綿綿掌心里,被恣意套弄。
她清楚他身體的一切反應,便如同他清楚她的。
她想玩、想發泄,不管是為了傾瀉或是消熄怒火,他終歸相陪到底。
呼吸愈來愈濃重,他面龐也愈來愈通紅。
但那只全套他命根的縴手加快速度時,他神魂陷落,覺得命被吊得高高的,下一刻即將飛騰九重天外仰或往地獄住墜跌,半點也不重要了。真的什麼都不重要,只要……只要她……做到底!
「唔……」他被扒得精光的身軀橫躺榻上,胸膛兀自起伏劇烈,卻有什麼不對勁了。那折磨他的力道和騷得心發癢的壓迫倏地消失,他茫茫無所依從,瞬間如飄蕩在海上的孤蘗,很落寞、很痛苦、好難受。
「大香……」喚聲沙啞得幾難听辯,他淵目不再神駿,覆著水樣的迷蒙。
他泛紅面容略側,眨眼,瞥見痴盼的女子就佇足在塌邊,拿著一片菲麗玉背對住他,而她……她……竟、在、穿、衣?
「你……干什麼?」
「穿衣。」脆嗓涼涼地道。
他頭一暈。
「我們還沒做完!」齒縫中迸出聲,又澀又火。
「雙手萬能,雷薩郎大爺本領通天,肯定能自行解決。要不,我去喚你相好來幫你,雖下了逐客令,但亂山雲的船應該尚未走遠才是,我可以-哇啊啊-」話未竟,身子已被蠻野鐵臂倒拖回去。
花朵美重新倒回床榻,這一次天翻地覆的,男人把她強壓在身下。
主控權被剝奪,她成了待宰羔羊。
男人一旦被激怒,再也顧不得什麼禮義廉恥,活月兌月兌是頭發情野獸。
他壓制著她,深深看進她的眸底,看得無比專注,忽地蠻橫挺腰,仙猛的力量瞬間進入她濕緊的身體里。
「哼嗯……」花朵美忍不住吟哦,細汗悄泌,渾身浸婬在蜜味里。
好恨。
卻也沒法真恨。
想整治他、吊他胃口,讓他心癢難耐偏不能得手。
然而,心底再清楚不過,她其實就要男人這般反擊,野蠻地把她反制在身下,不允她逃月兌。
心口悶悶酸酸的,被霸佔的身子似在火中翻騰,苦樂僅在一線間,她在其間來來去去穿梭,眸眶滲出淚,干脆就哭吧。這樣的時候,本該哭得暈暈然,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哭得極樂也極悲……
當一切靜緩下來,艙房中猶殘存著氣味。
榻上的男女仍四肢交纏,男性臂膀以絕對佔有的姿態環抱女子嬌軀。
沉靜依偎著,彼此都听取了對方的心音,片刻過去,雷薩郎終于移唇,聲嗓略有啞音。
「我和亂山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哼!」在他臂彎你翻身,拿烏發輕散在後腦勺對住他。
「大香……」雷薩郎頭疼地嘆氣。
未識得她之前,他一顆心自在來去,不受牽絆,女人在他眼里僅是男人的附屬物,除親妹琦兒外,沒有哪個女子能教他掛心。
偏偏,世間就有她這朵滲毒的妖野花,狠毒,一旦踫觸便再無退路,毒得他血筋經脈皆囂張嚷嚷著「無她不可、無她不可」……
「大香……」
「哼!」女人繼續賞他閉門羹。
氣息一濃,雷薩郎干脆動手將懷里的人兒板轉過來,前臂故意壓住那一頭青絲,要她再也躲避不掉。
「亂雲山所盤佔的錦島上,能種出外頭少見的奇花異草,那些花草制作而成的香藥、香料,自然可喊到極高價格,如你之間見過的」蔓羅草根「,正是從錦島取得。」俯首,微松的額發輕觸著她,目光深幽。「我與她,一切只是各取所需,她給奇貨,我付大把銀兩,再多就沒有了。」
花朵美本欲再冷哼一聲以徹底表達內心不滿,然皺皺秀鼻、抿抿嘴又磨了磨牙後,忍不住便問︰「秉燭夜談是怎麼回事?還相談甚歡,忘形到把自個兒的披風都留在人家的地盤上呢!知你船行過此,急巴巴就趕來相會,你不、心動嗎?」戳他胸肌,戳戳戳,戳得玉指生疼仍要戳。「說啊!」
「秉燭夜談,談的也是買賣,雙方皆得利的事,彈起來自然順暢,那件披風我確實忘了帶回,她急巴巴趕來相會,相見的未必是我……」著惱了,像是問道他不願多談的麻煩事,來個惱羞成怒蒙混過去比較快。
他重啄她紅唇一記,恨恨噴氣。「你究竟信她還是信我?」
心偏移他,到底是不爭的事實。
但對頭人物都踩過界了,她在人前按捺,私下卻非得鬧鬧他不可。
「我信我自己啦!」驕傲道,媚眸如春絲。
她艷容楊高,藕臂勾下男人頸項,以更重的力道蹂躪他的嘴。
兩人的唇舌再度熱熱烈烈地打起架。
濡沫纏吻之間,花朵美腦中忽地閃過什麼,朱唇低幽喃問︰「雷薩郎……她說……你從中原帶寶貝出來,還是活的寶貝……有嗎?我怎不知了……那活寶貝到底!唔……所有的話、一切的疑問,盡被男人的熱吻和所逼吞。
接下來,花朵美只記得一件事-
待大船抵達南洋目的地,定要請工匠重新安置一張全新且無比堅固的木床!
舊的這張床窄了些不打緊,反正不是她睡他上頭,便是他伏在她嬌軀上,尺寸小不成問題的。她真正擔心的是,舊床榻似乎……仿佛……差不多快要不堪負荷了,會被他們「搖」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