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總是令人局促。
沒有人會自願來到這樣的場合,雖然親朋好友齊聚一堂,但是,又不能說笑寒暄、探問近況,只能尷尬地瞪瞪眼、點點頭。
而且這盛夏天氣,又熱得教人無法忍受。
如果可以,顧以法真想把已經黏在身上的黑色襯衫、長褲月兌掉,連腳上的黑色皮鞋都遠遠踢開,根本不在乎衣服是什麼高貴名牌、鞋子更來自義大利。
他寧願穿回千篇一律的T恤加牛仔褲,套上經歷風吹雨打卻依然防水耐操、忠實的好伴侶登山靴,蹺起腳,在自己的辦公室--如果有張辦公桌、兩個書櫃加幾張椅子的房間就算是辦公室的話--吹電風扇。
當幾乎遲到的他走入靈堂,面對滿滿一屋子面色凝重的陌生人們時,想掉頭離開的念頭,就越發強烈。
這熱浪、這一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