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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心機癥候群 第九章

殷梨霜一覺醒來,已經是隔天中午過後了。

她納悶著她是何時爬上床的,怎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她沒認真去想,肚子的咕嚕咕嚕叫早已佔滿了她的注意力。

下了床,她走出房間,經過了客房,像想起什麼,倒退,敲了敲客房的門。

沒人應聲,她直接推開房門。

咦,梁宛柔不在?

殷梨霜關上房間,到廚房倒了杯鮮女乃喝,搜尋了下四周,仍是沒見到她的人。

她走了?

殷梨霜有點失望,原本她還想多問她和滕-交往的事,不問個清楚,胸口煩悶的緊,好不舒服。

奇怪了,就算他們曾經交往過又如何,滕-現在可是她的……

她的什麼?就算他們交往的方式跟一般情侶沒什麼不同,但她仍無法欺騙自己,滕-是她的金主,他們之間只是各取所需罷了……

光是用想的,殷梨霜就落寞得快要死掉,她突然沖動的想听听滕-的聲音,想听他怕她誤會,著急的解釋他和梁宛柔的關系,讓她有著被他在乎的感覺,就算只有一點點也好……

殷梨霜按下了熟悉的手機號碼,話筒每嘟了一聲,她的心跳就猛震了下。

「喂,滕。」

听到他的聲音,殷梨霜有點猶豫了,知道她接下來的問話有些小家子氣。「是我,梁小姐說你們交往過……」

「嗯。」滕-輕應了一聲,手上像在忙碌著什麼,許久沒有再說話。

嗯?他居然只給她嗯?

殷梨霜氣得想听他怎麼辯解,不料他一直沒有回應,她以為他是存心逃避。

「滕-,你……」

「抱歉,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掛掉了。」滕-沒有哄她的心思,簡單的交代幾句就掛上了。

這還不算大事嗎?

殷梨霜瞠大眼,沮喪的倒人沙發座上,像個僵硬的洋女圭女圭,許久都沒有動靜。

過了幾分鐘,她已經受不了了。

她受不了他不把她當一回事的事實。他就連哄哄她,應付她的心思都沒有嗎?

他知不知道,她為了梁宛柔的一句話,煩躁得都快抓狂了……

她討厭這種無法瀟灑的情緒,那種對他深刻且黏膩的情感,讓她很不安,深怕只有她自作多情的墜入愛河……

悶死了,她要出去走走!

哼,滕-要她乖乖在家不準亂跑,免得被劉晏倫盯上,但他又不是她的誰,他管得著她嗎?

她大小姐就是要到外頭釣男人,怎樣?

殷梨霜換上外出服,拎起包包,賭氣的就想到外頭發泄她多余的精力,免得一顆心老惦記著滕-,繼續鑽牛角尖下去。

可她怎麼都沒想到,才一出門,走出大廈想招計程車,就自背後被搗住了嘴。她嚇得心髒都快蹦出了,直想推開那擄住她的巨大力量,可搗住她的手帕上沾有怪異的味道,她一吸人,連掙扎的力氣都沒,就被拖入了隱密的暗處……

滕-一早接到秘書的電話,就忙不迭地趕來公司,直到午休時間到了,他仍忙得焦頭爛額的,沒空吃飯,連剛剛接起殷梨霜的電話,也沒有心思听她說了什麼,就掛上了電話。

該死的,現在是怎麼回事?

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全公司的電腦一開機,就都陸陸續續接到了主旨為機密的電子信件,內容完整的記載了他目前正在處理的機密企畫。

他幾乎可以想像,要是這份企畫外泄,被有心人士利用,別說他這陣子的辛苦都白費了,若是研發後的利潤都成了別人的,那才會令人吐血身亡。

是誰做出那麼缺德的事?除了公司內部外,這份企畫已流入到市面了嗎?

疑問一個個冒出,但真正讓滕-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存載資料的筆電就放在家里,沒有人知道密碼,怎麼會被神不知、鬼不覺的公開?

等等,真的沒有人知道密碼嗎?

腦際浮現了一張嬌美的臉蛋,滕-打死都不相信這個猜測。

他知道殷梨霜不會背叛他的……

「可惡,到底是誰干的!」他勢必要揪出幕後黑手!

電話響起,滕-煩躁的接起,心想待會兒要秘書別把外來電話接給他。

「喂,滕。」

「嘻嘻……」

滕-懶得理會惡作劇電話。「你是誰?別裝模作樣的!」

「你知道那些電子郵件是誰寄的嗎?」對方仍嘻嘻笑著。

滕-沉下臉。「你到底是誰?」

「我是劉晏倫,你不記得我了?我還被你狠狠揍過一頓呢!」

是他?他是怎麼拿到他的企畫的?

「你想怎麼樣?」滕-直接切入。

「滕總裁,既然你能充當大恩人的幫殷氏還債,再幫我一把也沒問題吧!只要你幫我付五千萬,解決劉氏欠地下錢莊的債物,我就答應你不把磁片內容外泄給其他公司。」劉晏倫詭異的笑了幾聲,附下但書。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幫我,放棄這份企畫書,不過,殷梨霜那女人現在可在我這里……」

「你把梨霜怎麼樣了?」滕-倒抽了口氣,口氣焦急了起來。

他該不會捉梨霜來威脅他照做吧!

劉晏倫笑得很曖昧。「我是梨霜的未婚夫,我會把她怎樣呢?我們要好的很呢,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拿到那份未公開的企畫?」

有如被一顆原子彈炸到,滕-有幾分的失神,久久都無法相信他所說的。

不可能,梨霜她不會……

「如果你願意幫我,就帶著五千萬的現金來見我吧,到時候我會把殷梨霜完整無缺的歸還給你的,好彌補你的損失,哈哈……」

掛上電話,滕-被這強大打擊震得理智蕩然無存。

他在第一時間內打了電話回家,盼望著殷梨霜在家,以粉碎劉晏倫所說的話,可任鈴聲響了許久,仍沒有人接听。

心口躁動著,他沒多考量,就開著車離開公司,前往劉晏倫指定的地點。

這是什麼地方?

殷梨霜一醒來,就見自己的手腳都被捆綁住,動彈不得。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該是斯文卻顯得猙獰的臉,她狠狠嚇了一跳,想起了在出門時,被某種沾有異味的手帕給迷昏了……

「劉晏倫,你把我綁來這里到底想做什麼?」該死的,她真後悔極了沒乖乖听滕-的話!

劉晏倫笑得陰險,臉上還有著未消的紅腫。「我要你幫我,你卻讓滕-狠狠打了我一頓。殷梨霜,這是你自找的,這筆帳我會一五一十的討回來。」

說不害怕是騙人的,殷梨霜吸了口氣,鎮定地道︰「劉晏倫,你可以從正當管道去尋求他的協助……」

「正當管道?殷梨霜,你又高尚到哪去了,還不是用身體去討好滕-,好解除殷氏的倒閉危機!」

「你錯了,我和滕-才不是那種關系,我對他是真心的!」就只有她是真心的吧?殷梨霜牽強的想。

「你對他是真心的,那對我呢?」劉晏倫的俊臉頓時扭曲得很難看。

「該不會跟我訂婚時,你就對滕-有意思了吧!那我算什麼?被你們殷家父女倆誤會有財力拯救殷氏的凱子嗎?」

「不是的!劉晏倫,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就像朋友那樣的喜歡……」殷梨霜沒有說謊,她曾經拿他當朋友過,可現在的他看在她眼底,就只有丑陋。

「急著討好我也沒有用了,我跟滕-談過了,他馬上就來了。」

「你跟他說了什麼?」殷梨霜有種不好的預感。

「有消息傳出,滕-最近在研發電子產品,我偷了他的企畫,用寄發電子郵件的方式散發他的企畫,威脅他幫我償還負債,然後……」讓她當了替死鬼。

劉氏的欠債教他顛沛流離了好一段日子,也差點熬不過的走上絕路,所以當他看到她不費吹灰之力的解決了公司的窘境,他就怨懟到想毀了她!

「劉晏倫,那份企畫書可是滕-準備了很久的心血,你怎麼可以偷來威脅他……」殷梨霜突然像想起什麼的驚喊道︰「不可能的!你怎麼可能拿的到……」

別說滕-在家時,劉晏倫是不可能闖入偷走企畫的,就算他趁著昨晚滕-不在家時潛入,又沒被她發覺,想啟動滕-的電腦,還必須有開機密碼才行……

劉晏倫懶得跟她多費唇舌。「在他來之前,我們來點娛樂吧。」

在查到他們同居的消息後,他守株待兔的綁架她,除了想引滕-前來外,他對她,的確是存有一點私心的。

這個女人在他們交往時,連踫都不讓他踫,他就要看看她有多麼聖女……

「什麼意思?」殷梨霜的手臂都泛起了雞皮疙瘩。他看她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好想逃走……

劉晏倫的大手撫上了她白里透紅的臉龐,心都癢了起來。「梨霜,你真的好美,把你歸還給滕-那家伙真是太便宜他了……」

「放開你的髒手!」手腳被捆著,殷梨霜就算再怎麼凶悍也無法掙月兌。

「知道我這雙髒手能做些什麼事嗎?」劉晏倫出其不意地捉罕她的長發,低下頭在她雪白的頸上啃咬著,接著解開她上衣的鈕扣,把頭埋在她春光外泄的胸前,大手還不忘在她大腿上亂模著,想采入她的裙內……

「放開我,你這個禽獸、王八蛋、狂……」殷梨霜尖叫著,惡心得想吐,什麼難听的字眼都連珠炮的喊出,誓死不從。

劉晏倫氣憤的紅了眼,毫不憐惜的揮了她一巴掌。

殷梨霜吃痛地眼一閉,就這麼昏眩倒地。

「哇,真是掃興極了!」原本他還想趁著滕-未到前,奸好享用她呢!

「誰準你踫她的?」一道尖銳女聲響起,飽含著濃濃的不悅。

劉晏倫一見著她,連忙討好,把手搭在她肩上。「只是玩玩而已嘛,滕-若知道我玩了他的女人,不氣得七竅生煙才怪!」

「少說得那麼好听!」梁宛柔拍開他的手,一張柔美的臉蛋滲著嫉妒,怒瞪著連昏倒了,都那麼美麗的殷梨霜。

「別忘了滕-的企畫是我偷來的,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話,別踫這個女人。」

身為劉晏倫正牌女朋友的她,討厭極了殷梨霜。

當初男友就是因為看中殷氏的財力,才會想盡辦法接近殷梨霜,和她訂婚。為了這件事,她氣得跟他吵了好幾次架,還趁著殷梨霜打電話給他時,說些難以入耳的話破壞他們的感情。

之前打電話去滕-住處的女子也是她,只是她沒想到接電話的人,會是殷梨霜。

也因為男友背負著巨債,她和滕-又有點私交,透過之前在飯店內偶遇,之後她又藉著公事跟他吃過幾次飯,隱約知道了他在研發新產品的事。

所以她故意趁著下雨天把自己淋濕,出現在他公司外,還藉著和男友吵架、鬧自殺等理由借住他家,打算用美色勾引他,趁著他被她迷昏時偷走企畫書。

只是她沒算到滕-當晚不在家,多了殷梨霜這女人的存在。

無所謂,她還是拿到了企畫書,做為男友威脅滕-的手段。

「是、是,你先回飯店吧,滕-晚點就來了,既然要讓這女人當你的替死鬼,你最好別讓他瞧見。」劉晏倫好說歹說,就是想送她走。

「走了再讓你有機會非禮那女人嗎?」梁宛柔豈會看不出男友的居心。

「別胡說了,我哪有心情干那檔事……」

「可是你還不是趁著我不在時,意圖非禮她嗎?」梁宛柔受夠了男友的風流花心,劈里啪啦的訓個沒完沒了。

「晏倫,你不是說等你還完債,就要跟我結婚嗎?為什麼你滿腦子就只想和別的女人上床?為了你,我還背著滕-偷他的企畫,你到底是怎麼對待我的啊?」

劉晏倫覺得她羅唆極了,失去了哄她的耐心。「吵死了,我可沒要你背叛滕-,這主意還是你想出來的!」

粱宛柔氣得快爆炸了,臉上厚實的粉牆也快崩裂了。

為了幫他還完債務,她涉險為他去犯罪,如今事成了,她的一番好意都成了自作多情,她死心了,對他真是死了這顆心!

「劉晏倫,我真後悔幫了你,我們就當作從來沒有交往過!」撂下話,她瀟灑的離去。

「隨你!」劉晏倫也對她膩了,揮揮手不說拜拜。

此時一場八點檔般的分手戲碼終于結束了,殷梨霜仍昏迷在地上,渾然不知自己成了掉入陷阱的小白兔。

「梨霜人呢?」滕-用最快的車速趕來劉晏倫指定的倉庫,他的心五味雜陳著,像是被蒙上一片灰般,有太多令他難解的事。

唯一肯定的是,就算不確定殷梨霜是否在劉晏倫手中,他都無法置之不理。

「滕總裁,你該不會是想耍我吧!」劉晏倫見他兩手空空,不禁震怒。

滕-早就準備好了,不慌不忙地自西裝外套內取出支票,讓他看清楚上頭的金額和簽名。「我臨時調不到那麼多現金,不過我可以開票給你。你放心,滕氏不會為了這屈屈幾千萬跳票的。」

劉晏倫見錢心喜,貪婪的伸手想搶,滕-抽回,要先確定殷梨霜平安無事。

「我也不想被要,讓我見梨霜一面吧。」

「成。」劉晏倫走入倉庫,不一會兒把捆綁住的殷梨霜押了出來。

殷梨霜一見到滕-,便努力的壓抑著想投入他懷里的感覺,要他快點離開。「滕-,你來做什麼?這家伙是要來坑你錢的,快走啊!」

「住口!」劉晏倫可不容許她破壞他的畫,他銳利的刀抵著她白皙的頸,只差一個用力就能割破她的頸動脈。

「放開她,我就把支票給你!」

「那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吧。」劉晏倫深怕拿不到錢,退一步地道。

滕-微微頷首,雙方達成了共識。

殷梨霜可不甘心讓劉晏倫不勞而獲,在他拎著支票時用力咬住他的手臂,痛得他不得不松下支票。

「該死的,你這個女人!」

劉晏倫發狂了,滕-眼見他就要拿刀劃傷她,快步的扣住他的手臂,取走刀子,再用力的揍了他一拳,倒地。

「滕-,你太小人了!」劉晏倫搗著疼痛的眼,不甘示弱的叫嚷著。

「小人的是你才對!」滕-諷刺的撇撇唇,不忘把殷梨霜拉在身後保護著。此時他緊握著拳頭,格格作響著,恨不得把他當沙包打。

偷走他的企畫,還透過網路大肆宣傳,這筆帳他會好好跟他清算的!

「可惡!」劉晏倫咒罵著,知道滕-是不會放過他了,他狼狽的趴在地上,不急著站起,反而伸出手想撿起掉在地上的支票。

滕-豈會如他願,一腳踩住支票,另一腳像踢足球般,輕輕朝他的臉一踢——

砰!

劉晏倫臉上瞬間印上了鞋印,還流下鼻血,昏倒過去。

可滕-沒有一絲痛快,殷梨霜被繩索綁住的狼狽樣,讓他心疼。「梨霜,你真是太亂來了,我不是要你別跑出去嗎?」說著,他為她松下了繩索。

「亂來的是你,你怎麼能乖乖拿錢給他!」殷梨霜跺著腳,激動道。

滕-沒回應她,像自她頸上看到了什麼,眯緊了眸。「剛剛發生什麼事了嗎?」如果他沒看錯,那不是……

殷梨霜干笑著,知道他猛盯著瞧的是什麼了。「哪有發生什麼事!」

她好委屈,被劉晏倫那只豬亂親了一通,有一肚子的苦水想對他宣泄,但她不知道說了,滕-會怎麼看待她,連她自己都覺得好髒了……

天啊,好惡心,她回去後一定要馬上洗個澡,好沖掉身上的髒口水……

「可是你的脖子……」他的心一揪。劉晏倫對她做了什麼嗎?

殷梨霜心虛的垂下頭,敷衍著他。「你不知道倉庫里有好多蚊子,咬得我癢都癢死了。」

「是嗎?」滕-可不相信她的理由,別開眼,不去看她頸上明顯的吻痕,語氣一下子從熱絡降到冷淡。

殷梨霜發覺到了,心想還是不要對他說謊好了。「滕-,其實我剛剛被……」

「把這家伙移送法辦好了,一個綁架罪,就要他吃下好幾年牢飯了!」滕-的語氣依然很冷,令人毛骨悚然的口吻,帶著快繃裂開的怒氣。

他只要一想起殷梨霜頸上的吻痕,想像力就無法控制的擴大,他甚至想掀開她的衣服,查看她的肌膚是否也藏有別的男人的氣味!

他那憤怒的冷冽氣息,教殷梨霜不寒而栗,差點以為他想殺了他!

扯了扯他的衣袖,她要他罷手。「你都打了他一頓了,他的欠債也夠他苦惱了,放過他吧!」

雖然她也看不慣劉晏倫犯罪的行為,但身為過來人的她,可以想像他背負著債務的心情,如今被滕-揍了一頓,一塊錢都拿不到,她想,他應該懂得反省了吧。

滕-的語氣尖銳、刻薄起來。「怎麼?你舍不得處置你的未婚夫?」

殷梨霜臉都綠了。「滕-,你在胡說什麼?我跟他早就沒有關系了!」他是在吃醋,還是誤會什麼了?

「是嗎?那昨天晚上你有動過電腦嗎?」說完,滕-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他怎麼能喪失理智的說出這句話?

他明明知道要相信她的,但看著她頸上的吻痕,听著她那極不自然的謊言,甚至還開口為劉晏倫那家伙求情,他就管不住自己的猜疑心了!

「什麼意思?」他到底想問什麼?

「我的企畫書被劉晏倫偷了,他還將電子檔寄給了滕氏全體員工!」滕-痛槌了下倉庫的鐵門,氣惱地咆哮道。

殷梨霜知道這回事,但他那過度質疑的尖銳語氣,教她渾身顫抖起來。

錯愕、震怒、失望也隨即涌向她、,她簡直不敢相信他對她的控訴!「那你的意思是,我偷了你的企畫,然後跟劉晏倫聯手跟你勒索嗎?」

是這樣嗎?所以當他看到她頸上的吻痕時,變得怪里怪氣的!

「我沒這個意思。」滕-否認著,但他確實有這麼想過。

他是想相信她的,但劉晏倫在電話中對他說的話、企畫被偷的事實,加上她頸上的吻痕,都讓他嫉妒得無法鎮定思考。

「你有,你就是懷疑我偷了你的東西!」殷梨霜傷心欲絕,也靈光一現的想起昨晚那位意外的嬌客。「我知道了,是梁宛柔偷的!昨天晚上我喝了她加熱的牛女乃後,就莫名其妙睡著了……」

「不可能,她跟劉晏倫互不相識,憑什麼幫他做這種事?」

滕-潑的一道冷水,讓殷梨霜好心碎。「你寧願相信她,也不願相信我嗎?」

「我是就事論事,在還沒有證據之前,我不能妄下斷言。」看到她失望的表情,滕-真想收回他之前說出的話,但他也有他的驕傲,不能在她面前示弱。

「那在我還沒有證據證明我是清白的之前,我就是有嫌疑了對不?」

「梨霜,不是這樣的……」滕-極力想安撫她,摟她入懷。

「你有!因為你說過,密碼就是我對不對?」殷梨霜苦笑的道。

滕-頓住,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天啊,我怎麼知道密碼是什麼,我還沒厲害到跟你心靈相通!」滕-這個笨蛋,居然為了這種事懷疑她,她真的好心痛好心痛!

她是那麼全心全意愛著他,他怎麼還能懷疑她跟其他男人舊情復燃!

「你知道的。」滕-定定看著她,簡扼的字句,別有用意。

「我知道個屁!」殷梨霜管它說粗話有多麼不淑女,此時,她只想狠狠罵醒滕-這個自以為是的臭男人!

「你看到我身上的吻痕,就懷疑我跟劉晏倫有什麼,你怎麼不想想,我那麼愛面子,怎麼可能在你面前承認,我差點被他強暴!」

看著他那錯愕的表情,殷梨霜幽幽地指控道︰「明明是你跟梁宛柔舊情未了,你做賊心虛,不敢坦白告訴我你們交往過的事實,中午時還掛了我的電話!」

「梨霜,听我說……」滕-臉色有些恐慌,急著解釋。

他只是單純的以為那並不重要,所以才沒多提,中午掛了她的電話,也是因為那時他煩躁得要命,根本靜不下心听她說話……

殷梨霜听不下他的解釋,她蒼白著臉色,悲涼的指控著︰「滕-,你說我會知道密碼的,但是連你都不相信我了,我怎麼會知道你想對我表達什麼?」

抬眼,對上了滕-那僵硬的表情,她沉痛道︰

「滕-,我們分手吧。」

她已經沒辦法再愛這個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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