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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紅豬 第三章

偷親小豬

在采菱凌亂的豬窩內,好不容易清出一塊干淨的空間,供昱焰教授設計衣服的課程。

「為什麼你要學這個?」

他真是錯看她了,原來她是個這麼有野心和企圖的女人,這麼認真的想要奮發向上,只是沒有管道,以前都是他誤會她了。

采菱趴在桌上抬起頭仰看著他說︰「因為這是我認為比較不累的工作,一定比當小妹輕松,而且上下班都不用打卡,高興什麼時候睡覺就睡覺,所以我要學這個。」學會這個應該更有助于她成為一只偉人、懶惰的豬。

「你真的很豬耶!」他早該知道一件事,豬的本質絕不會改變,他得按照豬的邏輯去思考事情,當一只豬是不可能有什麼野心和企圖心的。

「近豬者赤,近墨者黑,同類相聚,有一天你也會變得跟我一樣豬。」豬豬相連到天邊,這世界如果每個人都像她一樣豬,那真可說是完美的世界!

「那是不可能的事,我是這麼勤勞、有自信、有氣質、有上進心、積極進取、完美、無懈可擊的人,絕不會自甘墮落,與豬同流合污的。」

說完,昱焰就拿出一張紙,並在紙上畫了一張流程表,「我將設計衣服分成四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綱要,第二個階段是研究,第三個階段是選擇的主題,第四個階段是作業圖稿或是素描圖的繪制。

「服裝設計表現出來的概念可以千變萬化,而縫合線的不同更可以在衣服上制造出對稱或是不對稱的效果,縫合線可以是垂直線、水平線、對角斜線、或弧線……」昱焰邊說邊在紙上畫圖顯示。

采菱看著他所畫的圖和听他所說的話,感覺自己的頭昏沉沉地,她搖頭無力地對他說︰「你別說了,我的大腦動得好辛苦。」原來這種工作要動手也要動腦,好累喔!她不要學了。

「你不是要我教你畫設計圖?這是基本常識。」

「不要!好累,我決定不學了,現在是我的睡眠時間,我要去睡覺;門在那里,請你自動回去,晚安,娘娘腔。」

說完,采菱就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回寢室,準備進入沉睡的夢鄉。

「我不叫娘娘腔!」真是可惡,他是個有胸肌的真男人,她怎麼可以隨便污蔑他的尊嚴。

「我知道你不叫娘娘腔,晚安,小白臉。」采菱轉過身子,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

「我也不是小白臉!」昱焰又被她氣得額冒青筋。

采菱聳聳肩,將房間的門關上,也將他的吼聲關在門外。

昱焰看著她的背影,憤怒的將拳握緊,沒想到她不只是只小懶豬,還是只出爾反爾的豬。

他一定要叫父親開除她,但在開除她之前,他必須要讓她知道,他是個男人中的男人。

采菱還是如往常般窩在隱密的小房間內看漫畫,就在此時,她的耳旁傳來一個聲音。

「你在做什麼?」剛剛在公司上下找不到她,還是透過她的好朋友雁蓉的指引,他才找到這里來。

「我在模魚。」她毫無慚愧之意的說。

漫畫看得正好看,是誰來破壞她的美好時光?采菱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是昱焰的大臉,知道不是董事長出現在她的身邊,她又安心的低下頭繼續看漫畫。

「真受不了你,你的生活真的很散漫。」昱焰看著散在小床和地上的漫畫,鄙夷的說出評語。

「娘娘腔,你也一樣,好像沒事做,老在我身邊晃來晃去。」她不甘示弱的回嘴。

「你……我到底哪里長得像娘娘腔了?你干嘛老是娘娘腔、娘娘腔的叫我?」他氣急敗壞的嚷道。

采菱毫不猶豫的就回答道︰「你的臉太白了,長得比我還漂亮,所以你可能是投錯胎了。」

「你……我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要我現在向你證明嗎?」

他傾身向前,整個健壯的身體將她壓逼在床上,利用寬闊的胸膛想向她證明,他是獨一無二、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這種事不能證明的……說不定你去做過變性手術啊!」漫畫書中好像出現過這樣的情節過,所以誰知道他究竟是男的還是女的?

「你……」他沒見過比她還可惡的女生,最可惡的是他上一回所設計出來的衣服,竟是由她的身上得到靈感的。

「算了!你是只豬,我何必跟豬一般見識。」他氣呼呼的道。

「謝謝你喔!」她皮笑肉不笑的朝他撇撇唇。

「你為什麼謝我?」

「因為豬的每一個部分都對人類有用處,犧牲自己的生命,延續人類偉大的族群,這不是一件很偉大的事嗎?」她一直很想告訴他這一點,只是沒有機會說。

「現在台灣的女孩都像你這麼豬嗎?」沒想到他才出國幾年,台灣就有這麼巨大的變化。

「那可不一定。」並不是每個人都像她這麼聰明,想當一只豬。

昱焰無可奈何的聳聳肩,對她沒轍的道︰「算了,和你繼續講這個話題,真是浪費我珍貴的時間。今天的天氣很好,我已經向父親說過,放你一天假,你和我走,出去當我的模特兒。」交設計圖的時間要到了,他還需要她來引發他的靈感。

采菱露出為難的表情說︰「要到戶外去喔!我不想曬太陽耶!你去找別人當你的模特兒好不好?」那種曬太陽、流汗的工作是她最排斥的。

「你被開除了。」他失去耐性的說。這個懶女人一再拒絕他,以後她別想繼續在這間公司混下去!

「你又不是老板,你不能隨便開除我。」她嘟著嘴委屈的說。

一看到她那模樣,他又忍不住心軟的扯開話題問道︰「你現在在看什麼漫畫?」

「淘氣小親親。」

「我可以買一整套這樣的漫畫給你,你要不要跟我走?」威脅不成,那就換利誘的方法,對豬要使出各種手段,特別是一只極懶惰的粉紅豬。

「你以為我是這麼好收買的嗎?想用一套漫畫就收買我。」她故作不屑的道。

「我給你三秒鐘考慮,不答應就算了!」

「1、2……」

就在昱焰要喊出「三」的時候,采菱終于屈服在漫畫的誘惑之下,「我答應你,不過,你以後每出一本《淘氣小親親》,你就要買給我,直到最後一集。」不曉得會出多少集,她好想看最後一集喔!

「成交!」沒想到這個懶女人並不是因為他個人的魅力而答應當他的模特兒,而是因為一套漫畫。

這個世界變了,從他遇到粉紅豬的那一天開始。

兩人來到在公園的一處空地上,采菱張開雙臂,深呼吸一口氣,然後走到一棵大樹旁坐在陰影處,雙手托著下巴,想邊睡邊讓他畫。

但是沒想到,昱焰卻走到她身邊下達指令說︰「你開始在這片空地上跑步。」看粉紅豬跑步,對他的創作力一定更有幫助。

她佣懶的眨眨眼,然後直接閉上眼楮說︰「我跑不動。」夏日炎炎正好眠,她好想、好想睡覺覺喔!

「一定要跑!」他的靈感會隨著物體的移動而源源不絕的涌出,所以他一定要教這個懶女人動起來,好觸發他更多的靈感,畫出更多美麗的服飾。

「好吧!」采菱開始緩緩移動蓮步,她跑步的速度只比走路快一點點,有時甚至會完全停頓不動,直接站在原地。

「你是在跑,還是在散步?」昱焰以警告的語氣對她說。

她以慢動作回過頭對他說︰「為什麼要跑?悠閑也有悠閑的美感呀!人生不要一直跑,偶爾要停下步伐欣賞周圍的美景,萬物靜觀皆自得,首先要能讓自己的心靜下來。」她常在睡眠中體驗到這種最高境界。

他忘了這只粉紅豬雖然有點懶,但有時還是有一點點的智慧。

昱焰也只好退一步的對她說︰「好!你可以不跑,但是,你要好好地給我走路。」

「嗯!」采菱點頭表示同意。

昱焰將目光拉回到素描簿上,開始繪制出一款款活潑充滿動感的秋裝。

如果那只粉紅色的小懶豬肯跑的話,那他畫出來的圖肯定會更棒。

她打起精神來走路,但可愛的小頭顱卻每三秒一次的往下垂,最後終于連步伐都停了下來,完全靜止不動。

采菱將她的睡功發揮到最高境界——站著睡覺。

昱焰幾次抬頭,都以為她在表演航天員漫步,直到連漫步都沒有,他才沖上前,看見她的眼楮完全閉上,呼吸聲平穩,他才失去自制力的對她大聲吼道︰「喂!你太過分了,竟然站著睡覺,你昨晚到底有沒有睡覺啊!」

采菱用盡全身力氣,才「微微地」張開雙眼對他說︰「不管了!我的眼皮好重喔!你的外套借我。」

昱焰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將他的外套搶了過去,並且鋪在大樹下。

質料很好,軟綿綿的,又有清風徐徐地吹過來,真是睡覺的好時光……他真的很受不了她的豬性,不過,看著她嬌憨的熟睡俏臉,竟讓他腦海中的靈感開始源源不絕的冒出來。

算了!他就繞過她這一回,他得趕緊畫出下一批要參展的設計圖了。

采菱在燻然欲醉的秋風中昏睡,而昱焰則是打起精神努力的繪制著設計圖,兩人皆不覺時間的流逝……過了許久,昱焰看著已完成的設計圖,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畫了這麼多張,終于可以暫時告一段落。

他的目光轉向仍處于熟睡狀態中,一動也不動的采菱。

真不曉得這個小懶女要睡多久才夠?她的一生中,說不定有一半的時間都被她睡掉了!

不知道和豬接吻的滋味怎麼樣?也許他可以試試看,兩唇相觸的感覺,或許對他的創作靈感更有幫助……他絕不是要偷親她,只是想嘗嘗滋味,這兩者之間可是有所不同的!他不斷在心里如此告訴自己。

看著她紅灩灩的唇瓣,他忍不住慢慢地將頭湊過去,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侵入他的心扉,令他的身子更向前傾,感覺自己就快親吻到她的紅唇……突然,采菱張開了雙眼,兩人臉和臉之間的距離仿佛只剩下一毫厘。

她睜大圓滾滾的眼楮看著他質問道︰「你在做什麼?」哇!這娘娘腔的皮膚真好,看起來很女敕、很光滑的樣子。

「好像有一只蚊子在盯你臉上的青春痘。」若讓這個小懶女知道他的意圖,一定會誤會他要親她。

采菱掄起小拳頭就往他的胸膛捶去。「你就這樣看蚊子叮我,好過分喔!」她最討厭蚊子了,沒想到他竟然狠心的沒有幫她趕蚊子。

「別打……」沒想到小懶豬動起來,力氣還挺大的。

采菱的手踫到他的胸膛,感覺仿佛有一股溫暖的電流竄過她的手指,她連忙將手掌縮回,腦子靈光一閃的問道︰「為什麼白天還有蚊子?」

「因為晚上會有蚊香,蚊子不敢出來。」小懶女的智商還頗高的,不太好騙。

她一臉不相信的望著他,接著,她的唇旁揚起一抹了然的笑意。「你是不是看我漂亮,想偷親我,卻正好被我抓到?」

「你這個笨女人,少臭美了,真愛自以為是。」昱焰像被人抓到了小辮子似的,臉上浮現一抹赧紅。

「我很少看到男生會臉紅的耶!你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娘娘腔。」

「你又叫我娘娘腔了,看我怎麼懲罰你!」他老羞成怒的說。

猛地,他將她撲倒在地,火熱的唇貼上她柔軟的唇瓣,恣意的舌尖在她的唇瓣上舌忝舐,還趁她張開口時將靈舌探入,吸吮她芳唇內的蜜汁。

采菱一時反應不及,腦中暈陶陶地,只能任他親吻,突然一個腳軟,她整個人竟往後倒了下去,還好昱焰及時接住了她。

他拍拍她的臉頰對她喊道︰「喂、喂!你不要因為我親你太興奮就暈倒過去。」無論昱焰怎麼叫都叫不醒她。

他相信這應該是她的初吻,因為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會願意去親吻一只豬的。

奇怪的是,他怎麼會願意勉強接受她的「第一次」?

一定是因為她剛才熟睡,故意露出那種天使般無邪的睡姿誘惑他,他才會不小心被她勾引去。

不過,親吻她的感覺還真不壞,這女人……嗯!以後只要她敢再叫他娘娘腔,他就再吻她。

哈哈!他終于找到制伏她這粉紅豬的法寶了!

「這是哪里?」采菱從香甜的夢鄉中醒過來,一時還弄不清楚她在哪里。

「我的車里。喏!你要的漫畫書。」他趁她熟睡時去買了這套漫畫書給她。

「哇!淘氣小親親耶!」采菱高興的接過漫畫書,一時忘記在她睡著前所發生的事。

「這套漫畫缺貨,我是直接跑到出版社才買到的。」這個社會真的很墮落,連漫畫也會缺貨。

「世界上怎麼有你這麼好的男人?我真幸運遇見了你。」采菱抱著漫畫,興奮的親吻著漫畫的封面。

「沒辦法,我就是這麼偉大。」昱焰撥著額上的發,得意的露出一個瀟灑的笑容。

抬起頭,看見他性感的唇瓣時,驀地她想起之前所發生的事。

她立刻眯起眼,帶著審問犯人的口吻責問他說︰「你強吻我!」

嗯!看在那個吻好像讓她睡得更好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計較這麼多了,畢竟她也不應該老是「誠實的」叫他娘娘腔。

「我一時不小心的。」他的頰上和脖子上又掠過不自在的潮紅。

采菱看著他白里透紅的臉龐,忍不住將身子趨向前,用雙手捧住他的臉頰道︰「你臉紅的時候好可愛,比少女漫畫中的男主角還要男主角耶!」他的臉好軟喔!真好模。

「別用‘可愛’兩個字形容我。」她不只懶,還有點色,但奇怪的是他並不怎麼討厭讓她吃豆腐。

「好!你親我,雖然讓我睡了一個不錯的覺,不過還是要給我一個精神補償。」

「什麼精神補償?」他納悶的問。

「我餓了!」

昱焰的臉上露出遲疑的表情,隨即反應道︰「雖然我沒有用這種方式補償過女人,不過,我願意勉強為你破例。」剛才親吻過她,他月復下的生理反應讓他知道,自己好像並不反對「要」她這個懶女人。

也許,和粉紅豬上床,更能為他的創作世界開啟另一扇美麗的窗。

昱焰將車子快速的開往他的別墅。

他領著采菱進入他的別墅內,先帶她參觀他的別墅,也藉此展示他驚人的財勢,想讓采菱意識到他是個非常有價值的單身漢。

「你的房子好大喔!」

「你是不是很羨慕我能住這麼大的房子?」他得意的問。

「才不會呢!你住這麼大的房子,拖地和打掃都會很累人的,而且,會用到的空間根本沒這麼大,像我住的小套房就比較好,我建議你換小一點的房子,比較沒有負擔。」

這個小懶豬……算了!他們還是趕緊「辦正事」好了。

「走吧!」昱焰牽著她的手就要往二樓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里?」她眨眨大眼,不解的問。

「我的房間。」

「你帶我去你的房間做什麼?」

昱焰沒有回答她,他健步如飛,很快就將采菱帶進他豪華的臥室內,房中還擺了一張巨大的席夢思床。

「你的床那麼大,睡的時候不會感覺很孤單嗎?」

「不會啊!反正有你來陪我睡。」

「我為什麼要陪你睡?我只答應要當你的模特兒。」

「你不是說你餓了?」昱焰一個動作利落的將身上的衣服月兌掉,並率性的拋到一旁,露出健美白皙的胸膛。

采菱立刻捂住自己的雙眼說︰「你的思想好邪惡喔!我是肚子餓啦!」

「那你到底要還是不要?」難得有女人讓他提起「想要」的興致,這個女人竟然拒絕他。

「我要——吃飯。」這一回采菱很明確的提出她的要求。

他彈了一下手指說︰「你真的很豬耶!」他還以為她的餓是指SEX。

「那你今天下午還偷親豬,羞羞臉。」采菱俏皮的對他扮了個鬼臉。

「你——」

他自知理虧,模模鼻子不再和她爭辯,今天下午他真不該做出那種莫名其妙的舉動!昱焰沒好氣的自動套回上衣,睨視她一眼後,便往樓下走去,直接來到廚房。

他將做飯的材料拿出來,在砧板上切蔥和蒜頭,接著打開爐火,將鍋子擺上,沒一會兒,廚房就傳出陣陣食物的香味。

「好香喔!」

在采菱殷切目光的期盼下,昱焰將飯菜端上桌,並且為她盛了碗飯,放到她的面前,采菱完全只是坐著看他表演。

她吸了一下食物的香氣,拿起筷子試吃一口,立刻露出贊嘆的表情,「你好厲害喔!會煮這麼好吃的東西。」

「這沒有什麼,我還有更厲害的沒有使出來。」她說肚子餓,可又因為時間的緣故,所以他今天做出來的只是些「雕蟲小菜」。

「你好棒喔!以後我三餐都由你負責好不好?」如果每天都可以吃到這麼好吃的飯菜,那她真是世上最最幸福的人了。

「那有什麼問題,小事一樁。」他非常有自信的說。

「天哪!我想我再也遇不到像你這麼令我感動的人了。」她一臉的諂媚相。

「你不會再覺得我是娘娘腔了吧!」他總算挽回一點面子了。

「不!我現在覺得你更像娘娘腔了。」她笑嘻嘻、不怕死的直言。能做出這麼好吃的飯菜,他真是比她還像個女人。

「你——」昱焰為之氣結,說不出話來。

「湯好好喝喔!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一餐了,謝謝你。」采菱朝他露出燦爛的笑容。

昱焰看著她那心滿意足的俏模樣,決定暫時不和她計較,他逕自拿起碗吃著眼前的食物。

吃完飯後,昱焰在廚房洗碗,而采菱早就溜到客廳去看電視了。

他從廚房大聲的對她呼喊道︰「你都不會想要幫忙洗碗嗎?」一般女人如果能吃到他煮的飯,一定會感激涕零,可她卻依舊是耶副懶樣。

采菱很直接的回答︰「不會。」

那個小豬女,真不曉得他們的生命怎麼會有交集,而且還在同一個屋檐下吃飯!

不久,洗完碗的昱焰從廚房走出來,看著專注地在看卡通的采菱,忍不住搖搖頭,拿出一本素描簿遞給她。

「我不想先幫你上設計的課程,這是一本素描簿,你現在開始隨心所欲的畫,你不是很喜歡看漫畫嗎?我想你的繪畫能力應該不差才是。」

「那是當然的!可惜大學里沒有漫畫系,不然我一定會去念漫畫系。」

「那你是念什麼系的?」不知為什麼,他對這個懶女人想有更進一步的了解。

「我念幼保科。」要不是在考大學聯考最後一節的三民主義時,她在教室內睡著了,應該可以上台大吧!

「哈!哈!哈!」這個懶女人會勤勞的去當一名幼稚園老師嗎?怎麼可能?

「你別笑我,我倒是覺得我很適合教小孩子睡覺,所以……我才當不成幼稚園老師。」

「幸好你沒有,不然就誤人子弟了。」

「哼!」她朝他皺皺鼻子,拿著素描簿隨意的涂鴉。

昱焰則在一旁就今天所設計的圖稿,再做一些細部的處理和選擇布料。

采菱快樂的畫著,一頁接著一頁,完全沒有停頓,「沒有了!」她已畫到最後一頁沒得畫了。

「你不要隨便亂畫,浪費地球上寶貴的資源。」他鄙夷的看著她。

「不然,我擦掉重畫好了。」她聳聳肩,毫不在意的說。

「慢著!」他連忙阻止她。

昱焰接過素描簿來看,愈看臉色就變得愈奇怪,他不太敢置信的看她。「你以前有學過嗎?」

「沒有啊!不過,我看的那些漫畫,衣服都畫得很漂亮,而且不曉得怎麼回事,我在畫時,腦袋里就自然而然的浮現出許多美麗的衣服。」

「可是你身上穿的衣服,實在不怎麼好看。」

他一看就知道是路邊攤的貨色,可能還是一件一百的那一種,而且還是粉紅色的,不過穿在她的身上,襯托著她的小臉蛋,倒還有幾分可愛,當然,他是不會這麼對她說的。

「設計衣服的人,是設計給別人穿,又不是要給自己穿的。」

「如果你自己穿的衣服不好看,那設計出來的衣服也會沒有說服力。」

「沒有關系,反正我又不走設計這條路。」

「來不及了!我要叫爸爸把你調來當我的助理,從今以後,你就跟在我的身邊學服裝設計。」

沒想到這個小懶女有這麼好的才干,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不過,他實在很難將她在這方面的天才,和她在生活上的低能及懶惰聯想在一起。

「我不要!」她想都沒想的說。

「是你自己說要學設計服飾的,我不容許你半途而廢。」他是個有始有終的人,他的名聲絕不能毀在她的手上。

「你怎麼這麼霸道!哼!只要我不學,你又能奈我何?」她氣嘟嘟的嚷道。

「我是不能拿你怎麼樣啦!不過……你若是不答應的話,那往後你絕對吃不到我煮的東西。」他斜睨著她,一副很跩的樣子。

「這……」他煮的飯好好吃,而且她又不用付費,一想到她每天都可以吃到很多不同的美食,她就忍不住想流口水了。

「怎樣!你考慮的如何?」他仰高頭,用鼻孔瞅著她。

「我……不過,你不可以勉強我,我想學就學、想睡就睡、想偷懶就偷懶、想白吃就白吃、想白喝就白喝。」

「好吧!我知道對豬是不能要求太多的。」他妥協地道。

采菱舉起手打了個呵欠說︰「現在是九點半,再過半個小時就是我睡覺的時間了,你快點載我回家啦!」

「你的生活一定要這麼規律嗎?」

「對!因為睡不夠的話,我的身體會感到很難受,睡覺是人一天活力的來源。」她振振有辭的說。

「好吧!」

「早睡早起身體好。」她皮皮的搖頭晃腦。

昱焰不悅的反駁她的說法道︰「我都是凌晨才睡的,可身體一樣很好,有時甚至工作一整晚不睡也沒問題。」

「娘娘腔,你這工作狂一定沒有什麼朋友,我干脆委屈一點當你的哥兒們好了。」她拍拍他的肩膀,很豪氣的說。

「我不喜歡你叫我娘娘腔。」開玩笑,他可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耶!

「好!你是我的哥兒們,我以後不叫你娘娘腔。」采菱干脆的說。

他突然覺得從她口中听到「哥兒們」那三個字很刺耳。

可能他是因為要當一只粉紅豬的哥兒們,感覺不太習慣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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