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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思春 第六章

經過三個月的征討之後,火虎以他的神力討平了叛軍,立下大功凱旋歸來,並且準備接受皇上的賞賜。

他走進金鎏殿,高大英挺的精干身材引來了不少欣羨的目光。

「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雷愛卿平身,此次雷愛卿立下大功,聯決定賞你千兩黃金、土地千頃,並受封爵侯。」

「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火虎叩首,然後退下。

平時一直對火虎看不順眼的林蓮玉突然站出來說話,「啟稟皇上,臣有事要奏。」

「奏上來!」皇上威嚴的說。

「雷火虎犯了欺君大罪。」他偷偷膘了火虎一眼。

「林愛卿,雷賢卿犯了什麼大罪?」

「雷火虎不是人!」他一定要在聖上的面前暴露出火虎的弱點,好讓火虎無法再繼續受寵。

皇上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朕看他明明就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怎麼說他不是人呢?」

「他的出身不好,而且是出身在山莽之中。」他一定要給火虎好看,讓火虎後悔曾經對他不敬。

皇上的嘴角微微地上揚,說︰「雷愛卿出身在野莽之中,還懂得上進念書,考中武狀元,是值得嘉許的一件事呀!」真是難能可貴呀!

「皇上有所不如,此人是被老虎所長大的,以他的成長背景來看,根本稱不上是個人,而且,讓此人接近皇上,臣恐怕皇上會有危險。」他就不相信得不到他。

「雷愛卿,你會傷害朕嗎?」

「萬歲、萬歲、萬萬歲,不會!」

他才不會那麼無聊呢!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回家去見黛玉,實在不想浪費時間在這兒和那個叫什麼蓮……什麼玉的瞎攪和!瞧他嘴巴一直吱吱喳喳的叫個沒完,真是無聊!就連在外面打架,也比站在這里有趣得多。

「朕相信你,英雄不怕出身低,聯決定張貼皇榜,讓天下人都向你看齊,而且,聯還要將妹妹明珠公主許配給你。」現在在朝廷之上,可以為他分憂解勞的人實在太少了,所以他要盡力拉攏一些賢能之士。

「皇上,臣……」火虎打算說出他已經有妻子的事實,來推拒這門親事,但一旁的宰相杜世玉阻止了他。

于是,皇上手一揮,極具威嚴的說道︰「有事明日再奏,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我真是不服氣,憑什麼我會輸給他?!」下了朝之後的林蓮玉忿忿不平的說。

「你就是太沉不住氣了。」林蓮玉的父親道。

「爹,我要贏他,我不要屈居于他之下。」得不到他,就要毀了他。

「這是當然,兒子,你可是人中之龍,爹一定會幫你除掉這個眼中釘的。」

「可是……」听到父親這麼說,林蓮玉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兒子,有什麼不對嗎?」林蓮玉的父親不解的問。

可是……

他舍不得火虎早死呀!

為什麼?

因為他還沒得到他,還沒蹂躪他呀!

林蓮玉在心里自問自答,突然覺得事情好像有點……越來越復雜了……

☆☆☆☆☆☆☆☆☆

火虎一離開朝廷,立刻問杜世玉,「宰相,為什麼你不讓我向皇上說明我已經有妻子,無法再接受他的美意的事?」

听說明珠公主很美麗,可是,不管她多麼漂亮,他都無福消受,因為他知道黛玉這個小醋桶,絕對不可能允許他……

「君無戲言,如果你當眾說出你妻子的事實,恐怕會惹得皇上的不悅。」杜世玉認真的說。

「可是這是事實呀!」哦!一想到黛玉知道後可能會有的反應,他就非常頭痛。

杜世玉勸道︰「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明珠公主要委身下嫁,你不勉強你的原配做小的也不行了!」

「這一定行不通,黛玉一定不可能同意的!」要黛玉同意,大概要太陽打西邊出來吧!

「你可以慢慢說服她呀!這種事情,女人很快就能習慣的。」杜世玉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道。

「真的嗎?」但他怎麼覺得黛玉永遠也不可能習慣。

「男人娶十個老婆是很正常的,只要老婆敢不听話,你就打她,或是罵她一頓,包管她乖乖听你的話。」

「我下不了這個手。」他已經被黛玉吃得死死的,毫無招架之力。

「真搞不懂,你這麼心軟,在戰場上是怎麼沖鋒陷陣殺敵的?」杜世玉搖搖頭。

火虎淡然一笑,在向杜世玉告退之後,立刻加繁腳步回家。

他實在太想念、太想念黛玉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麼想見她,他也不會這麼快就結束戰事,快馬加鞭的趕回來見她。

他拿著一直保存得好好的小白花回到家里,打算給黛玉一個驚喜,但一進家門就聞到了燒焦味。

他連忙沖到他和黛玉的房間內——

只見黛玉正站在角落里燒東西,而且臉色蒼白得嚇人,唇角還微微顫抖,整個人仿佛就要暈眩過去一般。

火虎趨前關切的詢問︰「黛玉,你在燒什麼?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怎麼他們一段時間沒有見面,她就顯得清瘦許多?

「我在燒……」她的身軀有些顫抖,語氣傷心的說︰「這是我之前偷偷寫的信,反正現在也沒有意義了,我還不如燒掉,免得看了傷心。」以免將來她睹物思人、觸景傷情。

「你偷偷寫了什麼信?」他不懂她這麼做是代表什麼意思?

她用一種「他是蠢蛋」的眼神看他,接著嗔怨的說︰「就是你不在的這段期間內,人家寫給你的情書啊!」

嗚嗚嗚!她真歹命,怎麼會愛上一個不解風情的傻大個兒而且還有人跟她搶著要?

火虎連忙將那些還沒被火燒完的紙搶救回來,然後既心疼又埋怨的將黛玉擁入懷內,問道︰「那為什麼你不交給我,反倒要燒掉它們呢?」

她寫的情書,他可要當作傳家之寶給他們的小孩看,讓他們知道當年他們的娘多麼迷戀他們的爹。

她轉過頭,哽咽的說︰「因為我要走了。」他好呆喔!難道他看不出她此刻正傷心欲絕嗎?

「你要走去哪里?」這里真的好無聊,如果她真的要走,不要忘了算他一份,帶他一起走。

「離開這里。」黛玉一眼哀怨的說,但內心卻在不停的吶喊著,說!趕快說你不要我走!

「好,我跟你走。」

火虎心想,太好了!他們真是心意相通,都同樣的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黛玉絲毫不領情,反而更氣憤的說︰「你听不懂嗎?我說我要離開你,不再見你,不再和你有任何瓜葛!」如果他真的是這麼想,為什麼還想去娶那個什麼撈什子公主?

「黛玉,你怎麼了?為什麼說這種話?」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騙我!」原本,他是她在這世上最愛的人;現在,他卻是她在這世上最恨的人。

「我騙過你什麼了?」他做過什麼事,怎麼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變心了!」都已經有人來通風報信了,他還想瞞她瞞多久?

唉!最悲哀的是,他竟然連自己做過的事都不承認。

「我沒有!」

變心?!這兩個字听起來多可怕!

「你有!」

嗚嗚嗚……她的內心好難過,可是她不能示弱,她不想讓他看輕她。

「我……什麼時候有了?」他真的不明白他到底一做了什麼,會讓她以為他變了心。

「你怎麼這麼壞,還故意裝作不知道!你還想瞞我多久!我到今天才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她一直以為他傻,只有她懂得欣賞他的優點,沒想到,識貨的人居然這麼多!

「我的真面目?」他一向不愛照鏡子,也不曉得自己的真面目究竟是什麼?

「你這個負心的無情郎!早知道,我當初就不該救你,那我們就不會發生這段孽緣了!」

覆水難收,她倒要看看,他如何把她付出的情還給她?不管怎麼還,他都償還不了她的淚水。

「孽緣?!不管你如何看待我們情感,我的愛都不會因此而動搖。」

她仍是不改多疑的個性,問道︰「我能相信你嗎?」

「我只要你!我的命是你救回的,我的愛也只給你一個人!」火虎堅定的說。

「是這樣嗎?你已經快要去當別人的駙馬了,我不想妨礙你。」黛玉口是心非的說。說!快說你不會娶那個什麼……公主!

消息怎麼這麼快就傳到黛玉的耳中了?他還沒想到一個可以向黛玉解釋的說辭,只得激動的向前擁抱住她說︰「除了你,我誰都不要。」任何人都元法取代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你只是在哄我。」為什麼他都不說出那最重要的一句話?難道他想享齊人之福嗎?

「我沒有哄你,要我怎麼說,你才肯相信!」他有些著急了。

「我就是不信、不信……」可惡!她對他這麼好,他竟然還想左擁一個、右抱一個!

「黛玉,這朵小白花是我要送給你的。」他將小白花拿到她的面前,想要博取她的信任。

「你都要去娶別人了,還送我這個什麼?」她一揮手,那朵小白花就散成一片片,飄落到地上。

火虎深受打擊,他從地上拾起那些花瓣,再次振作的說︰「我雷火虎如果有二心,會遭天打雷劈……」

她仍是有些半賭氣的說︰「現在外面天氣那麼好,根本就不會打雷,所以你才這麼說。」

她的話讓火虎倍感無力,他只得頹喪的說︰「黛玉,我給你一段時間冷靜、冷靜,等你想通了之後,我再來看你。」能說的他都說了,他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火虎黯然的轉身離去。

看著他的背景,黛玉全身無力的靠在牆上。

他真的走了,走了就不會再回來嗎?

黛玉將絲帛做成的窗簾,撕成了一片片。

而她的心也正如窗外凋零的落花般,憔悴、無神……

000

自從那日和黛玉吵架之後,兩人已經好幾日沒有見面了。

火虎每天都待在書房內喝得酩酊大醉,所以完全不了解外界的事,甚至連下人通稟公主駕到,他都不曉得。

明珠公主走入書房,她一見到將來要成親的對象是名偉岸男子時,不禁勞心暗喜,但是,她隨即又想到了宮內的傳言,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她擔憂的走上前,看著火虎粗獷的面容,問道︰「你不開心自己要娶我嗎?」

火虎根本沒抬頭看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誰,他只是發泄似的說︰「這天底下唯一能讓我開心的人,只有黛玉。」

「黛玉是誰?」明珠公主非常好奇。

「我的妻子。」

「我不介意你已經成親,只要我是正室就好。」原來外面的傳言是真的,不過這是可以解決的,畢竟,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

火虎醉眼朦朧的指著明珠公主問道︰「你是誰?」

「我是明珠公主。」她非常自豪的說。

「明珠公主?」他對這個名字感到陌生,反復念了幾次,然後才恍然大悟的說︰「就是你害我的,害得黛玉對我不諒解。」

「你怎麼這麼怕自己的妻子?」虧得他生就一副高大的身材,原來是個俱內的家伙。

火虎打了一個酒嗝,「我不是怕她,我是愛她。」這兩者是不能混為一談的。

「只愛她一個嗎?」

「只愛她一個……」愛上一個就已經夠累的,他也不敢再愛上第二個了。

明珠公主想起她周遭的男人都將三妻四妾視為理所當然,再對照火虎的專情,她不禁嘆氣的︰「我很羨慕她可以比我先遇見你。」

火虎搖搖頭,沒有說話,繼續喝悶酒,突然,伺候在黛玉身旁的婢女小春,慌亂的跑進書房。

「大人,夫人已經不吃不喝好幾天了,如果大人再不去看夫人,夫人就要死了!」

火虎連忙站起身來,步履有些蹣跚的沖出了書房。

明珠公主見狀,也趕緊跟了上去。

☆☆☆☆☆☆☆☆☆

火虎趕到了他和黛玉的臥房,不忍的看著躺在床榻上的黛玉。

他全身顫抖的走到了床旁,伸手輕撫她蒼白的容顏,嘆息的說︰「你怎麼變得這麼瘦?」

她虛弱無力的說︰「我就快要……死了,你自己要好好……保重,希望你……今後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她的眼角流出了晶瑩的淚水,讓人看了非常心疼。

他掬起她的淚水,強硬的說︰「你是要折磨我嗎?我不準你死!」

「你將來要娶……的那個明珠……公主,听說……她人不錯,又溫柔、體貼,以後一定會……把你伺候得好好的。」

這時,明珠公主走上前,非常有信心的說︰「我確實會好好的伺候他,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你是誰?」黛玉的精神突然全回來了。

「我就是明珠公主。」

「你來這里做什麼?」難道她是來示威的嗎?

「代你照顧他呀!」明珠公主拿出手絹,伸手想要為火虎拭去汗水。

「你別踫他!」黛玉的氣力仿佛因為嫉妒而全都回來了。

明珠公主笑了笑,「你已經快要死了,還管你的丈夫有沒有人動?」

「誰說我要死了?我絕不會把我的火虎,留給你這個狐狸精的!小春,扶我起來,我要吃飯。」她決定先吃飯,等吃完飯之後,她才有力氣和明珠公主搶火虎。

看到黛玉肯吃飯,火虎終于松了一口氣。

明珠公主在一旁加油添醋的說︰「放心,對那種心意不誠的男人,我是沒有興趣的。」

明珠公主說完這些話後,轉身就要離去。

火虎心懷感激的送明珠公主走到門口。

明珠公主故意小聲的附在他的耳旁說︰「你愛上這種個性的女人,我實在是滿同情你的,不過,我隨時都歡迎你回心轉意。」

火虎雙手合起,對明珠公主做了個拜托的手勢,深怕黛玉會听到這些話。

明珠公主笑了笑,轉身離開。

火虎看到黛玉停下了吃東西的動作,連忙走回到她的身旁,「黛玉,你快吃東西。我已經跟公主說清楚,除了你,我不會再娶其他人的。’」

「她剛剛跟你說什麼?」她的疑心病犯了。

「她說……」火虎遲疑了片刻,然後才認真的問道︰「你真的要我說嗎?」

黛玉用力的點了點頭。

火虎只得老實說︰「她說,‘你愛上這種個性的女人,我實在是滿同情你的,不過,我隨時都歡迎你回心轉意’。」他一字不漏的轉述。

「愛上我,讓你覺得很委屈,是不是?」早知道是這樣,那她就應該早點離開他的身旁,不該礙著他。

「不!我一點都不覺得委屈。」火虎趕緊否認。

「你現在說的是真心話嗎?」她還是有點擔心。

「我從以前到現在說的都是真心話。」

黛玉用埋怨的口氣說︰「那你要娶明珠公主嗎?」

「我現在就去向皇上拒絕這門婚事。」

火虎正要走出房門,但是黛玉叫住了他,「不!不要去。」

「為什麼?你不是只要我愛你一個人,不容許我有絲毫的叛離之心嗎?」他這就前去奏明皇上,讓皇上知道他只愛黛玉一個人。

「你這一去一定是凶多吉少,如果你有什麼不測,那我怎麼辦?」他不能自私的只想到他自己,如果他死了,那她怎麼辦?

「我會平安的回來。」他保證。

「不?我不要你現在離開我。」說不定那個明珠公主還沒走遠,還躲在哪個角落覬覦她的火虎呢!

「好,那我明天早朝時,定向皇上奏明此事。」他也不想在這個甜蜜的時刻離開她的身旁,他想再多陪陪她。

倏地,黛玉皺了皺鼻子,往他的身上聞了聞,然後說︰「你好臭,而且身上還有酒味。」突然,她想起一個得關切的問題,「你到哪里喝酒去了?」

是不是他耐不住寂寞,所以……

「我在書房里喝酒呀!」他解釋。

「那為什麼會有女人的脂粉味?」

「我不知道。」他一臉無辜。

「是不是那個什麼公主身上的味道?你快去洗澡,沒有洗滿四十九次不準起來!」她一看到那個什麼公主就覺得很討厭,所以她一定要快點好起來,然後不準他跟公主有任何接觸,免得他們不小心……

火虎認命的搖了搖頭,愛上她,他是認栽了。

至于洗四十九次澡……那不洗掉一層皮才怪!

所以,他偷偷地決定隨隨便便干洗,意思一下就好,最多擦些除臭粉,只要讓黛玉聞不出來就過關了。

不是有一句話叫做「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嗎?

000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

「臣有事要奏。」這次火虎總算沒用「萬歲、萬歲、萬萬歲」來打混過去,因為這次的事情比較「大倏」。

「奏上來。」

「關于皇上賜婚一事,臣懇請皇上收回成命。」如果皇上不收回成命,黛玉會跟他冷戰,而且又要罰他洗澡,那他可受不了。

「君無戲言,雷愛卿何出此言?」皇上不懂火虎為何會放棄當駙馬爺的大好機會。

「因為臣已經有家室了。」火虎老實的說。

「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呀!」

「臣的妻子不容許臣納妾。」

「那你打算怎麼做?」

「我要抗旨拒婚。」火虎很直截了當的說出他的結論,完全不懂得拐彎抹角。

「君無戲言,你若抗旨拒婚,朕必重重嚴辦!」皇上有些老羞成怒。

林蓮玉逮到機會,連忙站出來火上加油,「啟稟皇上,雷火虎根本就是藐視皇上的聖旨,理應受重罰。」對林蓮玉來說,他跟明珠公主結不成親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皇上正想要懲罰火虎時,外殿傳來了一聲宣告︰「公主求見。」

明珠公主進入大殿,她朝皇上叩首,「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明珠公主起身,對皇上奏稟,「皇兄,就算我嫁給雷火虎,他的心也不會在我的身上,就請皇上成全他們吧!」

「君無戲言。」皇上的態度非常堅決。

「皇兄若不收回皇命的話,那臣妹只有一死。」這是她左思右想才想出來的法子,如果皇上還是不肯收回皇命,那她也沒法子了。

「明珠,他要抗旨拒婚,為什麼你還要這樣做?」

「因為世間難得有情人,我也很希望將來有一天可以找到一個全心全意對我的人,所以,趁錯誤還沒加深之前,我選擇退出,這樣我們三方都還有得到幸福的可能。更何況,我不希罕一個心不在我身上的夫君,我相信會有更適合我的人出現。」她這麼說,是要皇兄手下留情,不然如果火虎死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皇上低頭沉思了片刻,再緩緩地抬起頭來說︰「雷愛卿,朕本來是想要重罰你的,但既然公主都為你求情了,朕今回就暫且放你一馬。還不謝過公主。」

「謝公主。」火虎感激的看了公主一眼。

林蓮玉不願這樣輕易地就放過火虎,他再度站了出來,啟稟皇上,「皇上,還有一件事,臣不知該不該奏明皇上。」

「林愛卿,奏上來。」

「皇上有所不知,江湖上傳言他……的老婆是妖怪。」最好連他的元配都一起消失好了。

皇上皺了皺眉,「取妖為妻,確實有常,這件事必須仔細調查,林愛卿,這件事就交由你全權負責了。」

「遵旨。」林蓮玉得意的瞥了火虎一眼。

這時,火虎出面袒護黛玉,「我的妻子確實是個妖怪,不過她是一個可愛的妖怪。」他從不以黛玉的身分為恥,反而還非常引以為榮呢!畢竟,很少人能有一個狐狸精老婆的。

林蓮玉舉起手,朝他比了個蓮花指的動作,說︰「你是中妖人的毒了!」

皇上做出裁示,「來人啊!暫且將雷愛卿收押,等候敬事房的發落!」既然連他自己都承認了,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

「林賢卿,將雷愛卿的妻子緝捕,並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遵旨!」林蓮玉低頭領命,臉上露出一抹奸笑。

「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退朝之後,火虎也緊接著要被人帶走,在經過林蓮玉身邊時他對林蓮玉放話,「我不準你動黛玉一根寒毛。」

「那得看我的心情而定。」林蓮玉斜眼看著他,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情。

火虎想要去警告黛玉,但此時他已經被宮中的侍衛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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