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相遇是那一年冬天的晚上。
老虎機把我身上最後一個子兒都給吞進去了,干站著看別人打游戲,是他媽的最郁悶了,于是我套上髒兮兮的外套,從哥兒們手里A了包煙,抽一根煙歪歪地刁在嘴里就往街上走。
「方其,今晚有空到我那去怎麼樣?剛弄到兩張碟子,日本的,一點都沒有鎖碼,那姿勢也挺帶勁……」
「去你媽的。」我把煙頭按在那胖子的肩膀上。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想上我,先剜掉那身一走路就抖的肥肉再說。
我方其再怎麼落魄也是有原則的,身材樣貌綜合評分,加起來起碼也得八十分以上才能湊合湊合。
過馬路的時候,我把腦袋縮在豎起來的領子里,用那把已經快不行了的打火機,想把煙點起來。
「靠!」憤憤地把打火機扔了出去,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