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蜂戲蝶 第一章
相傳,德斯亞國卡洛兒皇後因擁有一顆奇妙的藍水晶,而與德斯亞國國王索爾相愛。
從此有關藍水晶神奇力量的傳聞便不脛而走,其中便以凡擁有者必能經由水晶力量致富的傳聞最盛……西原一○一○年中國宋朝若你問一個人,中國最美麗的景致在哪兒?想必多數人都會回答︰西湖。
西湖美在哪兒?美在它的風景和美人。
* * *
西湖畔的青樓網羅了眾多美人,而其中就以「醉紅樓」最為出名。
「醉紅樓」的花魁便是那擅長歌舞、稍一入酒便微醺三分的郁梅,郁梅長相絕艷,白皙粉女敕的面容再泛上一層紅,那可真是迷死人了。
西湖除了風景、美人讓人津津樂道,還有的就是容府。
容府世代經商,若細尋容府族譜不難發現,原來西湖首富容府還沾了點皇族血統;容府早在大唐時因娶了唐太宗之女而入了皇族之門。
容家人丁單薄,僅有容翼翔和容雲翔兩位繼承者。容翼翔牢二十六已婚,不過未替容生下一男半女;他的樣貌雖不及容雲翔,但個性成熟穩重,不像容雲翔那般輕浮。
容雲翔雖愛玩,但不至于到荒廢家業的地步。而西湖一帶有名的「醉紅樓」卻是他每天必到之地。
醉紅樓的名妓郁悔是容雲翔的老相好,這是西湖畔人人皆知的事;名妓郁梅對容雲翔的愛戀只能以無法自拔來形容,可見容雲翔確實不簡單。
不過,這也難怪,容雲翔樣貌出眾、英氣逼人、俊毅倜儻,多少女人為了他神魂顛倒。而他的花心更是出了各的,任何良家婦女只要和扯上了邊準沒好事,但女人的心不知是哪兒出了錯,偏偏就喜歡和他有所牽扯。
仔細說起來,青樓里的妓分兩種,一種是像郁梅一樣,賣身;一種便是所謂的清倌人。清倌人只賣藝不賣身,僅在眾女陪客時在一旁談琴、起舞助興……「容二爺,你不再多留一會兒嗎?」郁悔嬌態地趴在狀榻上,柔媚地問。
「你知道我是從來不留在這里過夜的。」容雲翔俊笑地撫著郁悔的果背。
郁悔發嗔。「嗯,不來了。容二爺從不在郁梅這里過夜,是覺得郁悔服侍得不夠好?
還是容二爺從來就不喜歡郁梅?」
容雲翔低下頭一路吻遍郁梅的果背,惹得她嬌喘連連,然後才回答她︰「你是知道我老爹的,若我在你這里過夜,讓他知道了包準馬上氣絕暈死過去。我可不想背上個不孝的罪名。乖點,好好再睡個覺。」
「不要!你惹得人家心癢癢的就想打發人家睡覺,哪有這道理啊!」郁梅毫不遮掩的將自己果里的胴體結實貼上容雲翔,開始咬起他的耳垂。
「郁梅——」容雲翔的嘴被郁梅狠狠貼上,以舌尖輾轉舌忝吻,容雲翔根本經不起她火辣的挑逗,反而將她壓倒在狀,使力吻著她的身子。
「你是非把我的精力榨干……」他咕嚕的抱怨,手卻不安分的往下探去口
這下,他想走也走不了了,硬是被郁梅和自己滿溢的拉住,再度和郁梅愛上一回—— * * *
天方魚肚白,容雲翔才勉強起身整裝回容府。
一進容府大門,等在門口的家僕便一臉擔憂的在他耳邊悄悄說著︰「二少爺,老爺在大廳等著你,要你一回來馬上去見他。」
「容長……」容雲翔低聲間。「現在是幾等氣候?」
「二少爺,超級大陰天啊!」
那就是有下雨的?象,卻還末落雨!
容雲翔帶著笑容走進大廳,等著他的是面帶怒容的容老爺。
「爹。」
「你昨晚到哪兒去了?」
容雲翔答不出話來,尷尬的低首輕笑。
「又到醉紅樓去了是嗎?你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成熟點?」容老爺百搖頭,「為何你不多學學你大哥?別一天到晚盡在醉紅樓襄廝混。若不是你在做生意方面還可取,我真怕怕我容家的地位、財富田會被你一人敗北!」
「爹,沒那麼夸張。」容雲翔不以為意,反正爹的話千篇一律,他早听膩了。「男人總是要發泄完多余的精力,而且青樓不就是為了這原因才存在的嗎?」
「我真會活活被你氣死!!」容老爺老眉深鐼。
「爹,你年輕時不也是青樓的常客?」容雲翔挑眉嘲問。
「少提當年!青樓這名詞我已不知有多少年沒沾上邊了。」
「那爹……」容雲翔附在容老爺耳旁說!「改天我帶你去見識見識——」
「雲翔!」容翼翔生氣地咆哮。
「老哥,天才剛亮,聲音盡量放小聲點,免得吵醒大嫂。」
「你知不知道你在給爹提什麼建議?你是想讓娘再鬧一次是不是?居然敢提議帶爹上青樓!?你若不想活了可以告訴我一聲,我很樂意拆了你的骨頭去喂狗。」
「喂狗?我怕那狗兒的牙會先斷。」他揚起唇角輕笑。
「你是在說你的骨頭硬嗎?」容翼翔沉著地咬牙。
「只不過比一般人稍稍硬一些而已。」
容雲翔就是有那本事把別人氣得半死。
「雲翔,別又和你哥杠上了。」容老爺出聲制止。
「爹,你可曾听人說過,吵架能增進彼此間的感情?我老是頂哥的話是因為我想增進我們兄弟間的感情。」
容雲翔這家伙一點也不害臊!增進手足情誼?看是想折磨容翼翔吧!
容翼翔手環在胸膛上。「增進感情?哼,你是想氣死我才對吧?」
斗嘴只是他們之間的一個溝通芀式,其實他們兩兄弟的感情是不錯的。
「唷唷唷,爹!你瞧瞧你大兒子說的是什麼鬼話?我這當弟弟的怎麼會這麼惡劣呢?」
容翼翔決定不再和容雲翔吵下去,否則真會被氣得縮短壽命,他可不想太早讓他的寶貝妻子守寡。
他轉頭對著門外喊叫︰「小玉!」
「大少爺。」來人低著頭不敢抬起來,聲音明顯微微顫抖。
「小玉,你怎麼了?生病了嗎?」容雲翔關心地問。
他這人就是有樣好處,女人至上,特別關心女人,老少不忌。不曉得這叫不叫博愛?
小玉始終不敢抬起頭。
「小玉,你是怎麼了?」這會兒連容老爺都關心地開口詢問。
小玉只好勉為其難的抬起頭,一張臉因為隱忍著笑意而抽搐。「大……大少爺有什麼吩咐?」她忍得好痛苦喔!听大少爺和二少爺拌嘴,每次都會讓她們一干下人笑得岔了氣。
容翼翔臉色很難看。「去把老爺的參茶端上來。」
「是。」小玉急忙退下去。
容雲翔看了容翼翔一眼,不解地問︰「大哥,你的臉色很難看,需不需要我帶你去解解毒?」
「閉嘴!」他被他搞得在下人的面前已經毫無形象可言了。
容雲翔一只手識相的在嘴巴面前起起落落,作勢把嘴巴縫起來,模樣可笑的。
容老爺雖在一旁看得直想發笑,卻也很識相的閉上嘴。
「今年和義藥鋪的生意清淡,過兩天會有一批藥材從福州運來……」容翼翔說著,突然瞄到作勢偷溜的容雲翔,氣得大吼︰「雲翔!」
容雲翔的姿勢僵住,轉過頭朝他親愛的大哥笑了笑。「大哥,我一夜沒睡,可否先讓我休息一下?」
「現在已經是大白天了,你想什麼時候談?」容翼翔給了雲翔一個有威脅性的微笑。
容雲翔作勢打了個呵欠,伸伸腰子骨。「再說啦!好困——爹、大哥,我不打擾你們了。」然後趁著容翼翔來不及反應便一溜煙的消失不見。
「爹!」容翼翔劍眉倒豎。
「乖孩子,爹知道你很辛苦……爹不妨礙你了。」容老爺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踱步離開。
* * *
天一亮,便是一些煙花酒館休息的時刻。
醉紅樓門外高掛的大紅燈籠已熄了火,女婢們正在整理里頭一片的杯盤狼藉。
「羽蝶,以後你若再像今晚一樣潑客人一臉水,我就要你好看︰听見了沒有?」嬤嬤嚴厲的罵道。
楊羽蝶是醉紅樓里的清倌人,從小就被賣到醉紅樓來。
她的長相極為貌美、誘人,但嬤嬤卻從未讓她下海。說來也很諷刺,在初見羽蝶的剎那,嬤嬤居然同情起羽蝶的遭遇。
照常理在青樓打滾多年的她,實在不該有這種反應,可是……不知為何她就是沒讓她下海。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羽蝶時,她曾冷冷地問她︰「你爹把你賣給我,你就要有長大後必得下海的心理準備。」
「沒關系,只要你保證我能賺大錢,口袋飽飽的,做什麼我都無所謂。」
羽蝶直視著她的眼楮不放,一臉無所謂,她當初就是被羽蝶這樣的神情震懾住的,羽蝶真的很像年輕時的她。
可能是基于這個原因,她讓羽蝶學舞、學樂器、識字、甚至將她當親生女兒看待,讓她有自己的丫鬟……通常清倌人是沒有丫鬢的,但她就是這樣寵她,以至于她才會變成兒晅樣沒大沒小。
「那老不死的,左抱翠娘右擁紅兒,居然還不滿足的將婬手伸向我的裙擺,想翻我的裙子!?潑他一臉水算是小小教訓而已,我還想叫阿勇把那婬人的手給剁下來呢!」楊羽蝶忿忿的收拾桌面上的樂譜。
「你曉得他的身分是什麼?縣令啊!若得罪了他,我們醉紅樓幾百人馬上得流落街頭。」
「縣令了不起嗎?他拿了我們醉紅樓多少好處,每天來我們這兒,你不但沒收他的錢,還讓他欺侮我們院里的姐妹,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抱怨嗎?」
「是啊、是啊!嬤嬤,那縣令實在太不像話了,好多姑娘都不敢接待他,每次和他喝一次酒,小姐們就會手青一塊腳黑一塊呢?」楊羽蝶的丫鬢小真盡得她主子的真傳,居然敢插嘴。
「小真,你吃飽了沒事做嗎?還不把樂器收進盒里!」嬤嬤叫罵道。
「喔!」小真越想越不對,又轉頭對著嬤嬤說道︰「嬤嬤,小真說的是真的,那縣令每次喝酒後都在其他姑娘的身上模來模去,更過分的是有時只是模還不夠,不捏上一把不甘心。姑娘們的手腳都青一塊紫一塊,好可憐喔!」
「我讓你跟在羽蝶的身邊是不是錯了?什麼不好學,學會這麼多嘴!」嬤嬤很不高興的將手叉在腰上。
「好好好,小真不多事了。」小真抱起琵琶。「小真這就把樂器收進去。」
哼,她小真才沒那麼笨,不讓她參與,她不會躲在一旁偷听啊!她嘟著嘴抱著琵琶離開。
「羽蝶,你呀!別把小真她們帶壞了。」
「我帶壞她們?誰有那閑工夫。」楊羽蝶一臉挫敗,不滿地道。每天除了練琴、練舞外,哪還有那間工夫帶壞小真她們。
「我看你閑得很。」
「嬤嬤!」什麼嘛!她可是很忙的。
「嬤嬤,我看你是真的多派些工作給羽蝶做做了。」郁悔搖著手布從樓上下來。
「郁悔姐!」楊羽蝶氣急敗壞的喊叫。
「嗯,郁梅說得有道理,該考慮考慮……」嬤嬤低頭思忖。
「嬤嬤!」楊羽蝶氣得跺腳。
嬤嬤笑道︰「要我別多派工作也行,不過你得保證以後不再潑客人一臉水。」
「你這丫頭,又得罪客人了了」郁梅笑笑。
「什麼得罪?是那縣今得罪我才是,居然敢輕薄我!也不想想我是誰,嬤嬤的掌上明珠耶!」楊羽蝶靠在嬤嬤身上撒嬌。
「醉紅樓里哪個不是嬤嬤的掌上明珠,就你一人得寵。」郁梅有些吃味。
嬤嬤執起郁悔的手,安慰的拍拍。「郁梅,你也是我最疼的女兒啊!喏,那容家二公子不就讓你迷得團團轉,每天都會上我們醉紅樓嗎?你可得好好抓住這棵搖錢樹。若他有意納你為妾,你可要見好就收。做我們這行的,也只有做人家妾的份,若有好人家肯接納你當他們的媳婦,可別錯過啊!」嬤嬤忽然感慨萬千。
「嬤嬤這我曉得,容二爺家世背景長相都不錯,他若真的看上我,我也覺得很慶幸,我自有分寸。」
嬤嬤箭頭轉向羽蝶。「羽蝶,你也是。你可是我們之中最有福氣的,清白的身子最有資格做人家的正室,可別有機會不懂得把握,白白錯失良緣。」
「嬤嬤,怎麼請到我頭上來了?假使想娶我的男人,有錢有閑有德又能忍受我虐待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你呀!看錢看得那麼重。」郁梅不能苟同的搖首。
「錢是最重要的,沒有錢誰會多瞧你一眼。嬤嬤,這不是你教的嗎?女人家身上若能有些家私,就不怕男人瞧不起。」
「羽蝶說得沒錯,女人家是要多藏些私錢,免得被男人看不起。」說到錢,嬤嬤和羽蝶是一個樣。
「所以說,不是我不懂得把握,而是能合乎我標準的男人,不是死了就是還沒生。」
「容二爺就不錯,家世背景長相樣樣都是上上之選,而且人又溫柔……」郁悔沉浸在容雲翔甜蜜的溫柔中,嘴角揚起淺笑。
「別把他捧得太高,小心摔死他。」楊羽蝶潑了郁梅一身冷水。
她就是瞧不起會上醉紅樓花天酒地的男人,所以她對來醉紅樓的客人一向沒好感。
「羽蝶!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容二爺呢?」郁梅護情人心切。
「本來就是,會來咱們醉紅樓的男人,你別把他想得太好。會花天酒地的人,家產遲早有天會被他敗光。」
「羽蝶!」嬤嬡听不下去,嚴厲的制止她。
「嬤嬤,你可別怪羽蝶不懂事,羽蝶不打算嫁入,我情願自己過一生,所以你別以為羽蝶嫁人能替你帶來一筆財富。」楊羽蝶撒嬌的抱住嬤嬤,「羽蝶甘願陪伴嬤嬤一輩子,替醉紅樓彈一輩子的琴,直到不能彈了就削發為尼長怑青燈古佛……不過前提是,羽蝶必須賺飽了荷包才甘願出家。」
郁梅反譏︰「都出家了賺那麼多錢做什麼?」
「我總得替自己賺點棺材本吧?死了好買上好的棺木下葬啊!」
「出家人是不土葬的。」
「要不然是怎樣?直接將遺骨丟到海里去喂魚嗎?還是丟到深山里喂那些毒蛇猛獸,闡揚佛家大愛?」
「你真是的,說話小心點,別弄擰了人家神聖的佛意。」
「我說的是真的啊!不土葬難道還嚗尸荒野啊?」
「不土葬當然是火葬,然後將骨灰放在一個小小的壇子里,收放在佛祖座下,听尼姑、和尚們每天誦經,你才會早早升天當仙女的。」
「要我這嬌軀擠在那小小的壇子里?不必了。何況火葬……那死狀不是很慘嗎?被人放火燒……」
「所以找說你還留戀紅塵,連死都要死得好看,想用上等棺木下葬,光這點你就不夠格出家。」
嬤嬤也插話︰「我看你乖乖找個人嫁了吧!」
「小女子我今年也才幾歲,你們兩個人居然趕著要把我嫁掉,你們嫌我礙眼是不是?」楊羽蝶氣憤的叉著腰。
「我們是為你好,讓你遠離燈紅酒綠的生活。雖然我一直不讓你破身,而且也為你推了幾次客,但哪天要是哪個王孫貴族看上了你硬要買你的初夜,我這一把老骨頭可沒力氣再替你推了。」
「嬤嬡,你在威脅我?」.
「嬤嬤不是在威脅你,而是怕真會有這麼一天,你被人強破身。」
「郁梅姐,你……賺了很多錢不是馮?」楊羽蝶轉向郁梅。
「你想都別想。」郁梅一口回絕。「你別只看人家表面上的光鮮就興起想破身的念頭,依你這烈性子,包準你賺不到錢,還賠了夫人又折兵!」
「郁梅姐你是甚麼意思?你是說我不夠格?」太小看她楊羽蝶?吧!她不服氣的瞪著郁梅。
「別忘了你的原則,你非常討厭上咱們醉紅樓的男人。就拿昨晚的事來說,縣令只不過伸手想翻你的裙擺,你就毫不客氣的潑人家一臉水,氣得想當場揍人;想想,你可能放段去服侍來咱們這里的客人嗎?那可就不是翻翻裙子那麼簡單!」郁悔挑眉訕笑。
羽蝶被她頂得說不出話來。
對呀!她是非常討厭來醉紅樓的臭男人,看到他們那一張張的嘴臉就想揍人,她能忍下一肚子火去服侍他們嗎?
可是……錢耶!大把大把的銀子,哇!光想就讓人好生心動,她怎麼能放過這賺大錢的機會嘛!
她瞪著眼前一副興味嘴臉的兩人。「可、可、可是我……」
「你還是打消這念頭吧!」嬤嬤一直把羽蝶當自己女兒看待,私心的不想讓羽蝶墮入風塵。
「嬤嬤,難道你不希望我你多賺點錢嗎?白花花的銀子耶︰光想就讓人心動,難道你不會心動?」她還是不放棄。
「閃閃發亮的浪子誰不愛。」
楊羽蝶僕電高興的拉住嬤的嬤手。「那就對啦!我如果像郁梅姐這樣,每晚陪幾個固定的客人,不就可以為你賺進白白亮亮的銀兩!?」
嬤嬤不解地問︰「你是真的很想下海嗎?」
「我只是想賺錢。」
「只要能賺錢,你情願沒了清白!?」嬤嬤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她到底是怎麼帶大羽蝶的?怎麼這丫頭比她還愛錢?
「我……」
「你給我好好彈你的琵琶,我不指望你替醉紅樓接客賺錢。」醉紅樓是她一點一滴辛苦拚來的,她可不想毀在這丫頭手里。
「嬤嬤!」
「你呀!腦袋放清楚點,依你的性格,我可不敢指望你會低聲下氣服侍客人,你不把我的招牌毀了就已算萬幸了,還賺錢呢!昨晚縣令差點就要把醉紅樓對了,還好我一肩扛下來,否則今天你們都要喝西北風了。」
楊羽蝶生氣的叉腰。「苑縣令!真是老不死,只會壞我的事。」
嬤嬤一見羽蝶氣到口無遮攔,便連忙警告︰「你別又不經腦子思考的跑去做傻事,听見了沒有?」
楊羽蝶擺著一張天真可愛的臉,甜甜的問嬤嬤︰「嬤嬤,那縣令的老婆……听說是個大醋壇子喔!」
听羽蝶說到這,嬤嬤突然頭皮發麻。「羽蝶!」
「啊!對了,嬤嬤,我要出去一下。小真!」
「小姐。」躲在一旁良久的小真趕忙奔出來。
「跟我出去。」
「是。」小真快樂得要飛上天了。哇︰她們又要到街上去玩了。「小姐,我們要去哪兒玩?」.
「羽蝶,你要去哪兒?」郁悔還真怕羽蝶會做傻事。
楊羽蝶拉住小真的手。「我?我去見見我的下任主子呀!」
「下任主子?」嬤嬤、郁梅均露出不解的神情。
「佛陀嘛!」她淘氣的向她們眨眨眼楮,拉著小真便離開。
「羽媟——」
嬡嬤急切的喊叫聲早被楊羽蝶拋到九霄雲外。
誰不曉得嬤嬤又想教訓她,要她別去招惹縣令。
哼!她若會放那個笨官一馬,她就跟他同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