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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纏龍心 第三章

藤堂千尋完全沉浸于壁的吻中,隱醉不已。

不該是這樣的,他是要教訓她,而不是要讓她如此陶醉不已!

壁推開她,臉色鐵青。

「怎麼了?」藤堂千尋眼楮張不開,迷蒙地瞅著他,語氣也酥軟。為什麼不繼續……

「乏味。」他平板地低道。

「乏味?」

「像在吻小孩。」

「像在吻小孩!?」她的尾聲拔高了八度。

壁搖搖頭。「還不如去吻動物。」

「還不如去吻動物!?」藤堂千尋已經氣得快揍人了!

他推開她。「不然,你以為依你的技巧能夠讓我有什麼感覺?」站起身離開躺椅,走到陽台。

藤堂家的佔地極為廣闊,遍地綠油油的草地和樹木,這在寸土寸金的東京市內實屬不易。

「很好、非常好!」藤堂千尋突地站到他身邊大吼。

像听見極為好笑的笑話,壁樂不可支地笑撐在欄桿上。

她先是被他的陽光笑臉煞到,慢慢才發覺他是在笑她,隨即蹙了蹙細眉,一雙引以為傲的美目頓時發出厲光。「你真的太過分了!」難道她真的那麼失敗?

稍稍停止狂笑,壁皺著眉。「我過分嗎?我只是在說實話。」

眼眶里的淚水開始打轉,漸漸匯聚成河,藤堂千尋淒楚哀怨地瞅著他,似乎刻意要激起他內心潛藏的憐憫因子,啜泣的聲音一點一滴地敲進壁的心底。

「我那麼惹人厭嗎?」她喜歡他啊,可他偏偏就一副不理她、甚至討厭她的舉動。

每個見到她的人都說她很漂亮,是個美人胚子,她也這麼認為;讀的是貴族女校,她在學校被同學、老師們捧在手心里呵護得像個小公主一樣,而每天下課時,也都會有別校的男生站在校門口等她下課,她在同性間吃得開,在異性面前也一樣,為什麼就他討厭她?

壁看著眼前哀戚哭絕的千尋,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刻意疏離她,甚至對她出言諷刺,只是每次她一出現便有道聲音在心里響起,提醒他,她還是個小女孩,思想不成熟,而他,是個成熟的成年男人,不能任她在一旁胡鬧,必須適時糾正她偏差的思想,卻始終沒克制自己的言行,以至于傷害了她。「我……」

「我知道啦,我就是讓你討厭,就是讓你討厭啦!」

藤堂千尋哇的一聲狠狠地哭了起來,為免驚動其他人,他迅速地將她納入懷中,以厚實胸膛擋住她如雷的哭聲。

「你別哭了!」他大聲喝斥。心里卻暗罵那該死的室,竟然讓他陷入這種困境!

斷了線的珍珠突然收回,哭聲也止住,只是藤堂千尋的小臉仍埋在他胸膛里,她的小手仍環抱著他的腰際不放,靠著他呼吸、奪取他的氣息。

壁閉上眼,一副劫後余生的模樣。他心想等會兒就去訂機票,不管護照和變照工具是否被室藏起來,他總會有辦法變出一本護照來!

半晌,藤堂千尋抬起頭,一張梨花帶淚的小臉蛋讓人看了憐惜不已。「以後別這樣凶我好不好?我會盡量不做讓你討厭的事,別凶我好不好?」她會哭不是因為他出言不遜折損她的天生麗質,而是哭他凶她。

試想她從沒被人這麼狠狠地凶過,就算是她爺爺也頂多是凶巴巴地嘮叨一番,可不是像他這般犀利地直刺她心髒,弄得血淋淋的,連她自個兒都不能接受,她可是在萬人疼愛中長大的,哪容得下他這般對待。

「可以,以後少接近我。」

「不行!」她二話不說立即否決。不接近他,怎麼誘惑他?

壁一臉難看,嘴角微微抽搐。

「我需要你。」挺開放的,這種話她也能直截了當地說出來。

聞言,他干咳了幾聲,這才驚覺他倆的姿勢曖昧得幾乎平貼,而她的小手竟還抱在他腰上不肯放開,他鐵著臉扳開她的鉗制,反身站離欄桿。「等你成年再說。」

什麼!?千尋及時攔住他進屋的身影。「為什麼要等我成年再說,現在就不可以嗎?」

「你所謂的需要是哪種需要?」他反問。

「呃……」她……她也不知道……「反正……反正什麼都是!」

「依你現在的身材,激不起我的需要,我勸你少想些什麼不正經的事。」說完,他揮開她的手,順利地進到屋內。

「我的身材哪里不好?哪里激不起你的需要!?我喜歡你也算是不正經的事嗎?」

不願再和她鬧下去,他隨手拿起一本書,決定遠離這兒。先前探勘這里地形的時候,曾找到一處安靜隱密的地方,到那兒去看好了……

「孟致遠!」藤堂千尋開始跺腳,在壁身後大叫,甚至是宣告決定。「我一定要讓你愛上我!我一定要你愛上我——」

☆☆☆

「氣死人了、氣死人了!」藤堂千尋奮力地將櫻桃罐頭放在和室桌上。

「你又怎麼了?」今日子吸了口果汁,淡淡地睨了她一眼。

「欺人太甚了!你說,我哪里發育不健全?我可是公認的美人胚子耶!」不管!她一定要想辦法挫挫他的銳氣!雖然喜歡他,但也不能讓他爬到她頭上來,說什麼她發育不良!

「誰說你發育不健全了!」

「孟致遠!」

「孟致遠?」誰啊?怎麼從沒听過這個中文名字?

「我表嫂的朋友。」

「嗯,然後呢?他說你發育不健全?」這男人腦子清楚,看得出千尋身體上的缺陷。今日子暗地里偷笑。

「我對他輕聲細語又溫柔的,可是他總是拿著一張酷臉對著我,雖然我是滿喜歡他那酷樣,但也不用冰冷得如此徹底,連和我講話都包含著諷刺。」藤堂千尋皺眉扁嘴地抱怨道。

今日子閃著瑩亮的眼眸問︰「他長得很帥?」

「嗯。」豈止是很帥啊,簡直帥呆了!

「比唐澤壽明帥?」今日子興奮的說。

「比他帥。」和唐澤壽明比,是帥多了。

「那……有沒有比木村拓哉酷?」她愛死了木村拓哉!今日子緊握雙拳,一臉期待。

發現了今日子那一臉的期待,藤堂千尋眯著眼警告︰「你想做什麼?可不準你打他的主意!」不先說清楚,等會兒又多了個今日子來和她搶,她可沒那麼笨,自己替自己找個情敵。

被捉到了今日子驚慌地猛搖頭。「不不不,不敢吶!我才不敢和千尋大小姐搶男人。」

「暫時相信你。」藤堂千尋一副「你敢騙我,你就死定了」的威脅嘴臉,嚇得今日子不禁從心底顫抖了起來。

今日子暗喘了口氣,突然想到一記青天霹靂的事,愕然大叫︰「你喜歡他!?」

藤堂千尋皺眉搗住雙耳。「你叫那麼大聲做什麼?又不是死人了。」

千尋會喜歡男人……那已經不是青天霹靂,一句又不是死人可以帶過,太……令人驚詫了!今日子吞了吞口水。「千……千尋,你說你喜歡他……是真的嗎?」

「嗯,是啊。我是喜歡他。」那麼酷又那麼帥,全身上下都是書卷氣息的男人,她不要才真是傻瓜。

「你該不會想拿他當練習接吻的對象吧?」

「是啊。」如果和他練習,那她的技巧一定能進步神速!光想到和他接吻時那種令人心往神馳的感覺,心中便不禁甜了起來。如果,能再和他更進一步……哇!光想都讓人流口水!藤堂千尋困難吞口水,一臉陶醉。

「千尋!拜托你別滿腦子黃色思想好不好?」徹底敗給她了!

「我、我哪有滿腦子黃色思想!」被人抓到,惱羞成怒了。

「要不然你告訴我,你在想什麼。」今日子抱胸睇睨著她道。

「我……」一時語塞,藤堂千尋的臉漲成豬肝色。「我……我只是在想要怎麼樣才能讓他喜歡上我。」

「是嗎?可是我怎麼看到你在流口水?」

「今日子!」

「言歸正傳。告訴我,你為什麼那麼想練習接吻技術?」實在搞不懂眼前這女人,什麼不好學,偏偏對于這種邪魔歪道的東西,好學心特別強烈。

「我……」

看著千尋一臉紅潤,今日子嗤哼在心底。可真難得,第一次看見千尋臉紅。「怎麼樣?」還不打算放棄拷問,她存心要看千尋羞愧得見不得人。「你會和我說實話吧?」

「我、我當然會啊!」藤堂千尋提高了音量,顯示自己真的會說實話,但是……「今日子,我一定得告訴你嗎?這是我的秘密耶!」

「我和你是好朋友吧?有什麼秘密是我這好朋友不能知道的?」特意加重秘密這兩個字,今日子暗地里賊賊的笑。

能說嗎?想這麼做是因為……她前思後慮了會兒,連忙抿住嘴唇不出聲。不能說、不能說!說了就又會被今日子罵!她緊緊閉上紅唇。

「不告訴我?」今日子試探性地問。

「唔唔……」她很用力地搖頭,態度堅決。

「那你是不把我當朋友了?」見鬼了!千尋這女人一定有事瞞著她!

「唔唔……」她還是搖頭。

「原來你真不把我當朋友!」今日子氣極了。

「唔唔……」不是這樣的!

「嗯……千尋……原來我一直以為我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原來都是我自己一個人自作多情!」今日子含著淚水哀怨地哭泣。

「唔唔唔……」藤堂千尋急了。「不是這樣的,今日子!」

「那你說,我到底算是你的什麼人?」這句話怎麼會從她口中說出來?這不該是女人抱怨男人不重視自己的質問嗎?

「好朋友啊!」答得很理所當然。

「好朋友?可是你剛剛搖頭,意思就是我不是你的好朋友啊。」今日子有模有樣的從洋裝口袋里拿出繡花白手帕,捏起一角擦著眼淚。

「我的意思不是這樣,你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嘛!」

「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搖頭是表示我拿你當好朋友看,絕不是你想的那樣,所以搖頭是在反駁你的話。」哎喲,我的媽呀!誰來救救她!來這兒是為了能解決自己的問題,沒想到竟惹了一身的麻煩出來,問題沒解決,倒是把今日子惹哭了。

「真是這樣嗎?」今日子無疑地瞅視著千尋。「那好,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承認你真認定我是你的好朋友。」要套出千尋的秘密還真不是普通的麻煩。

「我……我只是想讓他愛上我嘛!」羞死人了!這種話她怎麼講得出口!藤堂千尋用雙手掩住臉頰上的紅潮,臉垂得低低的。

頓時,爽朗的笑聲從今日子的嘴里傳了出來,此刻她已經笑得不支倒地,抱著肚子哀號。

「今日子!」早知道告訴她會有這種反應!

「哎喲!我的肚子好痛——」今日子深吸了幾口氣。「我的千尋小姐,你的思想真不是普通的難懂,簡直和常人不同,你怎麼會有這種玩弄男人的念頭?」

「我哪有玩弄他!我是真的很愛他。」非要她表示得如此清楚嗎?

「話是沒錯……」今日子突然想想不對。「你真的很愛他!?」

「嗯!從我第一次看到他時便喜歡上他了。」

「可是你說的是……愛他耶?」今日子懷疑千尋是不是一時說錯。

「沒錯啊,我是說了我愛他。」藤堂千尋從不吝于表達自己的感情。「我錯了嗎?」

「我沒說你是對的喔,畢竟,愛上一個年紀大你那麼多的成年男人……」今日子趕緊撇清,省得哪天千尋出了什麼差池把罪過怪到她頭上。

「怎麼?」

「你們溝通上不會出現問題嗎?而且,在他眼中,你只是個小孩子,他有可能會如你所願愛上你嗎?」

「一定會的!」藤堂千尋激動的反駁。「我一定會讓他愛上我的!」

「我可不這麼認為。」

「今日子,求求你別再打擊我了。」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要誘惑他,她不會退縮的。

「我沒打擊你,只是認為會很難而已。」

「你就不能多給我點信心嗎!?」這算什麼好朋友!

「好好好,我不打擊你。但我真的要再問你一句,你真的喜歡你表嫂的朋友嗎?」

一說到他,藤堂千尋原本氣呼呼臉色馬上轉變,思緒又飄回到那難以忘懷的熱吻……「喜歡。」她從來就不否認喜歡孟致遠,從來就不。

「那你打算怎麼辦?他不理你耶。」今日子眨了眨眼,興味地看著千尋臉色大變。

「我……」是呀!他是不喜歡她,甚至只要有她在的場合,他絕對缺席;他也從沒給過她好臉色,說話極盡諷刺,不激得她掉眼淚,他不罷休。

那兩記吻,是他在態度上唯一對她好些的時刻,但沒幾秒鐘,他鄙夷的眼神又射向她,仿佛她在他眼中有多麼污穢似的。

如果千尋這麼肯定自己的感情……「既然千尋你這麼喜歡他,那我看你這樣好了……」今日子開始提供意見。

☆☆☆

很難得今天壁會興起游泳的沖動,想他待在小島的時候,都是躺在泳池邊看著星和鬼他們優游于藍亮的水中,沒想到今天他會突然潛入水池里讓水包圍。

游了數圈後,他在池中央停了下來探出頭,水珠順著黑發滑過,雙掌擦拭著臉上的水珠,雙腳則隱匿于水中游滑,讓身子能在水中固定位置,呼吸空氣。

他為什麼今天會下水?實在是日本的天氣太熱了,讓他不得不下水。

以往在小島上,雖然地處亞熱帶,但有高大的椰子樹蔽蔭,所以也就不感覺到熱,但日本不同,太陽是直接照射,且東京的空氣又糟,實在忍不下去只好下水圖個涼快。

這幾天……怪怪的,那小騷包居然不見人影。突然失去她那柔柔帶點嬌縱的聲音,一時覺得無法適應,下意識地想去尋找她的蹤影。

突然失蹤,雖然圖了清靜,心中卻好似遺落了什麼,很難理解這種感覺。

被她黏住的時候,他會覺得煩;她一遠離,卻感到落寞,這是什麼鬼念頭!?

他不是才高興她的不見人影,高興她不再黏著他?那又為什麼會如此心情浮躁?求涼爽是騙人,去雜念才是真的!

他潛入水中游到水池邊,爬上來後隨便抓起一旁浴中擦拭全身和服帖的發絲,才剛坐定,那驕縱的聲音便由身後傳來,他心中一震,刻意地以冷絕的面孔示人。

「孟哥哥。」藤堂千尋快樂的走到壁身旁,甜蜜蜜地喊人。

壁的一張臉冰冷至極,淡淡地睨了千尋一眼,眼中隨即浮現一抹不容察覺的震撼。那小伙子是誰!?

「孟哥哥好。」長相清秀帶點溫文的男孩也跟著藤堂千尋喊人,若依日本人的身高而論,眼前這好看的男孩顯然高了許多,一頭乖順的發絲中找不出任何一點時下日本青少年的染發,保持著原來的黑色,但男孩的臉色顯然蒼白了些。

「你好。」壁朝男孩點點頭,眼角余光不經意地瞄到了兩小無猜正手拉著手。

「孟哥哥在游泳啊!」藤堂千尋露出最燦爛的笑容,禮貌的問。

這倒讓壁皺起眉頭,一臉不解為何她的反應會是如此。

「嗯。」之前她不是才氣呼呼的直罵他,為何現在又像沒事,和他打招呼,甚至以甜美的笑容面對他?她在打什麼主意……

「這位是我的男朋友喔!」

男、男朋友?壁有些不能適應。「男朋友?」

「是呀!我剛交的。」藤堂千尋附在壁的耳邊道︰「很帥對不對?」

一股熱氣直呼呼地朝他脆弱的耳朵襲擊,一陣酥麻傳遍全身,他不著痕跡的推開她。「恭喜你,交到了個那麼帥的男朋友。」

真的一點也不重視她!她都不要他,跑到外面去另找目標了,他仍不為所動!?難道真對她一點感覺也沒有?藤堂千尋在心里不停地問,對于壁冷靜的應答,她惱恨之外還是只有惱恨,為什麼她就是無法使他心動?

藤堂千尋挽住男孩的手臂,狀似親密地靠在他身畔。「謝謝你了,孟哥哥。」

「不客氣。」壁站起身,將手中的浴巾往旁一扔,一躍而下再度潛入水中。優美的姿勢結實捉住了她的所有思緒和注意。

「千尋……」男孩皺起眉頭拉扯藤堂千尋的衣袖,眼中透露著不悅。

藤堂千尋早已被壁迷人泳技迷呆了,眼楮和思緒只有壁,忽略了身旁被她帶回來的男孩。

「千尋!」男孩用力拉著她,眼神中充滿詭異的精亮。「他是誰?」

「他是我表嫂的朋友。」她的眼中還是只有貪婪,恨不得多看看壁的俊樣。

「你刻意帶我回來就是為了他?」男孩慍怒地指著水中的人。

「你好奇怪,我帶你回來你還不滿足嗎?」他追求她好久了,每次都想跟著她回家,而且無所不用其極,今天她帶他回來了,他又有什麼好不滿的!

男孩語氣有些急切。「千尋……」

「好痛!」她揮不開男孩的鉗制,疼得皺眉。「築紫廣志!你抓痛我了——」

「千尋,你告訴我,難道我真一點機會也沒有?」

男孩眼中流露的痛楚讓她好心疼,可是他的蠻力卻掩蓋了令人心疼的淒楚,只見她大喊︰「築紫廣志,你放手!這里是我家你想做什麼!」

「千尋!」他愛她好久好久了,打從幼年時在兩家的聚會上相遇,他的心就再也放不下任何人的身影,一直到今日。

為什麼她仍不懂呢?難道他表現得還不夠嗎?每天,載她回家,卻只能在門外停留,若非經由家長的帶領,他根本進不了她家門;不和他單獨相處,不多看他一眼、對于他的笑容視而不見。

如今,本以為進了她家門等于得到了她的注意,沒想到,為的竟是另一個男人!他咽不下這口氣!咽不下——

藤堂千尋急于掙月兌,她的手被抓得好疼好疼,淚水已經蓄滿即將奪眶,她以自由的另一只手拍打著築紫廣志的大手,卻換來另一只手也被鉗制住。「你放開我!」

「放開她。」令人打顫的聲音由後方傳來。

「表哥!」藤堂千尋哀戚的求助于藤堂高野。

「藤堂先生!」築紫廣志見狀,驚詫地連忙放開。

「廣志,你在做什麼?」曾在築紫家的宴會上見過,初見印象是極為溫和安靜的一個人,但為何今天會做出這種事來?

藤堂千尋一得到解月兌,連忙躲到藤堂高野背後,探出一雙過于驚嚇的眼楮,手還微微顫抖地抓著他的手臂。今天的築紫廣志怎麼會這樣?

「千尋,對不起,我……」築紫廣志迫切地想得到千尋的原諒,當他的腳往前跨步時,卻被千尋驚慌的神情給喝住。

壁在一旁早站立良久,早在千尋喊叫的時候便悄悄地躍出水面,不出手是因為高野正好從屋里走出來,他顯然也是听到千尋的喊叫聲才出來探探究竟。

藤掌高野皺眉。「廣志,你為什麼要抓著千尋的手不放,難道你沒听見她喊疼嗎?」

「我……」築紫廣志啞口無言。

「你為什麼要抓著我不放?很痛耶!」藤堂千尋審視著手腕上的紅痕,不禁又叫了起來。

「千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築紫廣志又往前跨了步。

見築紫廣志往她面前跨步,藤堂千尋馬上又躲進藤堂高野的身後,露出圓睜的大眼。

「廣志,你先回去吧。」藤堂高野比了個請的姿勢。

「但是……」千尋會原諒他嗎?他只是一時失控,被醋勁沖昏了項才會做出這種事……

藤堂高野見築紫廣志不願離去是因為千尋,馬上開口︰「放心,千尋沒事,她會原諒你的……對不對,千尋?」

「表哥……」她以只有藤堂高野才听得見的聲音喊著。為什麼要原諒築紫廣志?他抓疼她的手耶!

「千尋。」藤堂高野以嚴厲的眼神瞪了她一眼,害得她打了個寒顫。「你會原諒廣志對不對?告訴廣志說你會原諒他一時失手抓疼了你。」

臭表哥!「我會原諒他。」藤堂千尋的聲音很不甘不願。

得到肯定詢答復,築紫廣志才不舍的離去,卻仍頻頻回頭,直至見不到藤堂千尋的身影為止。

「表哥!我為什麼要原諒築紫廣志!?他抓傷我耶!」她跳到藤堂高野面前,憤怒的瞪著他。她像是那種肚量超大的聖人嗎?要她原諒築紫廣志,等下輩子吧!

「你一定做了什麼讓他生氣的事,他才會抓著你不放對不對?」藤堂高野太了解千尋這丫頭了,準是她又惹惱了人家,才會受到這種待遇。

「我哪有,你不要含血噴人!」藤堂千尋的臉漲成豬肝色。

「我是不是含血噴人,你自己最清楚。」他轉身走回屋內。

「臭表哥!」藤堂千尋可憐地模著手腕上的紅印子,委屈的想掉淚。

突然一只冰冷大手握住她的手拉了過去,冷涼的觸感像冷敷般給予她熱紅的傷處一陣安撫,藤堂千尋順著大手回望,對上了一雙清澄的大眼和一張溫柔的俊顏。

「孟哥哥。」

「很痛?」

「嗯嗯。」眼淚終于落了下來,哇的一聲,她將身子投入壁的懷中,放聲大哭。

揉著烏黑發亮的柔發,壁很自然地擁住了千尋的嬌軀,他愕然發現,她的發育竟是如此之好,而且比同齡女孩還要快速!竟能讓他心中出現不該有的反應。溫熱的體溫由腰側傳遍他全身,激引起他心中那潭靜水,猛然一驚他推開她,淡淡地道︰「我幫你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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