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焚心 第十章
水火焰閉上眼不敢看,拼命拉高手中的舵,讓飛機的速度減緩。
飛機的速度漸趨緩慢,直到速度停止,她仍舊閉緊眼楮不敢看。
機艙里傳來好多歡呼的聲音,一只大手覆上她不停顫抖的肩膀。「安全了。」
水火焰張開眼,臉上早就一片濕潤,她沖動地抱緊他,在他懷中大哭。
「嗚……」
「安全了,火焰。安全了!」
「我、我不干了!我要辭職!」
帝闋愬聞言淺笑。「這樣就辭職不干,太不爭氣了吧!」
水火焰頂著淚容駁斥︰「我的命差點沒了,你還想我怎樣?」
他二話不說地封住她的小嘴,讓她住口。
吻上她柔女敕的唇瓣,他輕輕嘆息,扶著她的臉蛋讓吻更加深入,嚙過她飽滿的唇瓣,一點一滴輕啄粉頰,將誘人的吻延續到她動人小巧的耳垂。
劫後余生讓他們彼此眼中只有對方,忘了周圍的一切,只是盡情享受著自由的空氣。
「咳!」
兩人聞聲立即分開,尷尬地看著來人。
「帝先生,恭喜劫後余生。」許賈站在門口尷尬地笑著。
帝闋愬恢復以往冷漠的態度,松開手。「阿曼個就交給你了。」他站起身往門外走。
他的離開讓水火焰心里倍覺冷落,有種失落感,就像一張安全網被解了開來,站在高處的她卻害怕地踟躕不前。
跟著走出去,在走道上接受乘客們的歡呼、感謝,她卻只能回以苦笑。
這次劫機,她失去了親愛的好朋友;歷經這麼多,她覺得一夕間整個人蒼老許多。
她仍舊是這家航空公司的員工,必須和其他空姐一起服務乘客們下飛機;順著氣墊滑梯往下滑,有些乘客上了救護車,有些則只受輕微驚嚇。
站在一旁待命已久的航空公司高層人員連忙安撫受到驚嚇的乘客們,水火焰是最後下飛機的。
當她站穩後,便有人遞給她一條毯子,讓她披在身上,有記者趁著混亂想采訪她,最後也被警察隔離開。
「火焰。」
水火焰看著來人。「組長。」
「這次多虧你了,事情才沒有再擴大。」一頭灰發的男人欣慰地道。
「席格死了,還有愛倫、查爾斯機長、史密斯副機長……」
「我知道,公司會從優撫恤,你放心。」
水火焰點點頭。
「我特地來接你,好好休息一下,等會兒回公司去,上頭要問清楚這件事的始末。」
「我才剛月兌險。」什麼爛公司!
「我知道,但是上頭很重視這次劫機事件,希望能夠從你口中得到更多的事情經過,這樣公司好對外發布消息。」
水火焰火大了。「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人看?我是個人,我才剛月兌險,你們不讓我休息就算了,竟然要我回公司去作報告!?」水火焰氣急敗壞地拉下披在身上的毯子甩往地上。「他媽的,我不干了!」
她氣憤地走開,不管男子在她身後如何大喊大叫,她不回頭就是不回頭。
媽的!一肚子鳥氣!
水火焰在不遠處看到和許賈站在一起的帝闋愬,他挺拔的身影正站在加長禮車旁,和許賈等一干看似高官的人對談。
她和他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永遠只能坐經濟艙;而他永遠活在頂端,坐在頭等艙里。
兩個世界的人要如何在一起?他的世界她不懂,而她的世界他恐怕也不想懂。
他們之間的一切僅止于這場劫機事件,事件落幕,就該散了。
他又恢復她初見時的那張冷漠沉著的臉,就算臉上的瘀青再嚴重,仍舊掩蓋不了他天生的王者風采。
他不知和許賈說了些什麼,令許賈頻頻拭汗。
在他結束談話、轉身要坐回車里時,眼神卻不經意地瞟向她這邊;她以為他會走過來和她說些什麼,奈何他卻冷淡得仿佛互不認識般坐回車子里。
關上車門,車子緩緩朝她開來,她閉上眼不敢看,更不敢去猜測車子會不會在她身旁停下。
車子快速地從她身旁開過,沒有減速,更沒有停下來。
而她的淚水,卻不爭氣地流下。
她早預料到的不是嗎?他們之間是不會有結果的,那又何必哭呢?
水火焰傻笑地擦掉淚水,她真是笨啊!
「水小姐。」許賈不知何時走到她身旁。
「副局長。」水火焰想起飛機降落前對許賈的漫罵,不好意思地道歉︰「對不起,那時在機上這麼罵你。」
「沒關系,我知道你的壓力太大,不過很感謝你讓阿曼個等人繩之以法,沒讓事情擴大。」
她搖頭。「那不是我做的,我只負責讓飛機安全降落,至于解決阿曼個等人是帝先生獨力完成,功勞應該是他的。」
許賈點點頭。「水小姐,雖然班機已安全落地,不過調查局仍舊有些疑點要厘清,是否可以請你和我們回去一趟?」
「可以。」
「這邊走。」
許賈帶著水火焰走向一輛黑色轎車,在路上,水火焰有個問題不禁想問。
「副局長,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問題?」
「英國當局真打算轟下班機嗎?」
許賈聞言淺笑。「那是我胡謅的。」
水火焰錯愕。「為什麼?」
「那時你的情緒不是很穩定,帝先生又被擒,我想你那時肯定認為自己沒那個勇氣讓飛機降落,所以我才會騙你說英國當局要將班機打下,試圖讓你清醒一點,激起你的憤怒,好下定決心去做。」
水火焰輕笑。「副局長,你真的比我的朋友還了解我。」
許賈打開車門,在水火焰臨坐進車里之前道︰「我大學時曾旁修過心理學。」
「呵!心理學……」
劫機事件被大幅報導,但唯獨帝闋愬像消失了一樣,任何有關他的消息一則都沒有,這不禁讓水火焰感到奇怪。
為什麼新聞記者會連提都沒提到他的名字?按照常理,這種題材應該是記者們最感興趣的──甚過于她。
她曾利用職務之便想查出他的資料,但詭異的是,公司里並沒有他的資料,就連最基本該有的乘客資料都沒有。
她開始懷疑他的身份,是否尊貴到不能曝光其個人資料。
水火焰往後靠著椅背,將椅子蹺高,僅剩後頭兩只椅腳支撐在地面;拿著鉛筆的手不停晃動,呈現失神狀態。
忽然電鈴聲響起,她被驚醒之際,一個不留神,整個人往後倒去,狠狠撞擊地面,她尖叫一聲︰「啊──」
水火焰痛苦的扶著背狼狽爬起。「痛!」她牙一咬、深呼吸,電鈴卻不停地響著,門外的人顯得很不耐煩,連她都快被搞瘋。「來了!別再按了!」
她彎著身子不停揉著痛處,門一打開,她被嚇了一大跳,眼前只看到一大束的花,她驚訝地站直身子。
「這是什麼?」
「花啊!小姐,你到底要不要簽收?」一名黑人小孩極不耐煩地硬將花塞進她懷里,一溜煙就跑不見了。
「喂──」她抱著這麼大束的花,根本站不穩,于是……「哎喲!」她又往後倒去。
誰送她這麼大的一束花?她又不開花店!
水火焰將花扔到沙發上,根本就是把兩次跌倒在地的事件怪罪在鮮艷又無辜的花束上。
她走到廚房去倒了杯冰水,走回來時順手將椅子轉個方向,雙臂枕著椅臂而坐,仔細打量那束花。
「誰會送這麼一大束?」她喝了口水。她有認識哪個有錢男人嗎?好像沒有。
難道是帝闋愬!?水火焰眼楮立即一亮,但隨即又暗沉下來。
「不可能的,不可能會是他送的,他又不知道我住哪兒,人又像消失了一樣,不可能啦!」她苦笑。
電鈴聲又響起,她走過去開門。「啊?」她錯愕地看著眼前。「這是什麼?」
「請問是水火焰小姐嗎?」
她被動地點頭。「我是。」
「我們是寵物店的,這是你的禮物。」寵物店的人指揮後頭的人將排放在地上的東西全拿進屋子里。
「等等。」水火焰皺眉。「你們是不是送錯地方了?我沒有訂這些東西啊。」
「這是一位先生送給你的禮物。」
「先生?」
「是的。」
「可以告訴我那位先生是誰嗎?」水火焰試探地問。
「不行耶,小姐!顧客的資料我們必須保密不能外泄,很抱歉。」
「這……可這些東西太夸張了,我房子里根本放不下這麼多的東西。」
「那可怎麼辦?」
「這樣好了,把它們全部放到後院去好嗎?」誰會送她這些東西?
送貨員來來去去,好不容易才將所有的東西放好後離開,而水火焰的煩腦更多了。
「天哪!到底是誰啊?」她都快抓破頭皮,卻仍舊想不出送禮的男人會是誰。
換好工作服,水火焰失魂地走進機棚里,忽然一陣口哨聲四起,她抬頭一看,正好看到那群和她日夜作伴的工作伙伴們正興高采烈的歡迎她。
「火焰!干得好啊!」
「火焰好啊!」鼓掌聲四起。
「唉。」看到這些人和那架待檢查的大鳥,她就開始意興闌珊,全身沒力。
「你怎麼了?歷劫歸來還這麼垂頭喪氣,你出名了,大家都知道你的事跡。」
「克里,你知道嗎?我回來那天就和組長說好我不干了,可是公司還是硬來拉人。」水火焰坐上停放在一旁的工作車。
「像你這樣的人,公司哪可能會放手?」
「對啊,公司那群高層官員,恨不得靠著你打響公司的名號哩,哪可能放你自由。」
「很累人耶,那群人的作為千百年來不變,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會長大。」
大伙兒搖頭嘲笑。「要他們長大?那先讓他們替我們加薪吧,我看替我們加薪還比較有可能。」
「我想也是。」水火焰噘嘴點頭。
「你怎麼不多休息幾天?才剛回來,看看你,臉上還有點瘀青呢。」年過半百的克里心疼地模著水火焰臉頰上的瘀青。
「好無聊,這陣子有太多莫名奇妙的人送東西給我,搞得我家該有的空間全沒,擠死人了;與其待在家里看那些礙眼的東西,還不如到這邊來看你們。」
「是喲!你真看得起我們,把我們和東西相比。」有人吃味了!
「別這樣嘛!」
「今天還有很多記者來采訪,不過全被請出去了。」
「記著,別讓記者看到我,我快被煩死了!」水火焰又開始抓頭。
「我們知道。」
「火焰,把故事說給我們听吧!」
水火焰戲謔地問︰「你們不會想把我告訴你們的拿去賣給八卦雜志社或者是報社吧?」她知道他們不會,他們待她就像在待自己的妹妹或女兒一樣,不可能會這麼做的,她非常信任他們。
「火焰──」
「OK、OK!事情是這樣的……」
席格、海倫、查爾斯機長、史密斯副機長等一干機上人員的葬禮舉行得非常嚴肅,如果扣掉那群像蒼蠅般的記者先生小姐的話,這場葬禮肯定是最安靜的。
閃光燈此起彼落,全部焦距都對準水火焰,令她感到非常不悅,但今天好友的葬禮讓她不想對那些人咆哮。
公司死了這麼多盡職的員工,老板有來參加葬禮嗎?有嗎?
沒有!老板竟然沒有出席,只派了幾個安靜到讓人想揍人的高層人士來做做樣子,她看了就一肚子火。
葬禮一結束,記者們便一窩蜂的朝她直撲過來,幸好一起工作的伙伴替她擋了下來。
「水小姐,可否說說這次遭到劫機的感想?」
一個記者的問話讓她感到相當不爽,連忙破口大罵︰「今天你們參加的是葬禮,麻煩你們尊重遇難的死者好嗎?」
「水小姐?」
水火焰停下腳步,忿忿地道︰「你們想听東西是嗎?好,給我一字一句寫下來!」
水火焰正視鏡頭,生氣的模樣仍舊漂亮迷人,也難怪記者們會緊追著她不放。
美麗的救人英雌──很迷人的標題。
「今天是公司遇難員工的葬禮,請問我們親愛的老板先生,你人在哪里?不要以為派幾個高層傀儡來就能堵住我們的嘴,你不尊重員工,不在乎員工死活,我們都看在眼底,請你好好想想!」
「對!對!」一旁的員工和家屬們群起鼓噪。
電視機被關起來,男人的嘴角泛著笑。
「你還笑得出來?公司被她這麼一搞,名聲肯定下滑。」有著俊美外表的男子,身子往後一躺,貼平在沙發椅背上。
男人失笑地搖頭。「沒事。」
「沒事?哼!你自己看著辦吧。」
男人若有所思地道︰「我會以另一則更大的新聞來掩蓋過今天這則。」
「闋愬,你究竟在玩什麼把戲?」御天詔拔下眼鏡,眉頭皺起,他越來越不了解他了。
「把戲?不,我是認真的。」
「認真的?我看你先問過三公願不願意讓你這麼玩比較好。」御天詔挫敗不已。
說到朝代集團的三公,帝闋愬就很不高興。「少在我面前提那三個不死的老妖怪。」
御天詔噗哧大笑。「妖怪!對對對,我也覺得他們像妖怪一樣,那麼老了還不死,硬霸著位子不放。」
「天詔,遠揚呢?」
「他?」御天詔搖搖頭,一副不想和他扯上關系的樣子。「我不知道,他的事你別問我。」
「你干嘛一副不想和他扯在一起的表情?」帝闋愬看著御天詔臉上那副恐懼的嘴臉就覺得好笑。
「誰想和他扯上關系,他那個人,天生冷血,連骨子里都是冷的,真怕有一天我會連骨頭都不剩的被他給吞了。」
「不會的,遠揚那人不如你說的可怕,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只要一不順他的意,或是多嚼他點舌根,他就可以氣得要殺人;有多少人背後講他如何如何,最終下場是什麼你應該也很清楚啊,我可不想當炮灰,我情願少提到他,還可以活得久點。」
「天詔,你知道嗎?你現在就在嚼他舌根。」
「啊!」御天詔連忙捂住嘴,眼中射出怪罪的眼波瞪著帝闋愬。
「放心吧,這里是我的地方,諒他要裝竊听器也不敢裝到我家來。」
御天詔想想,安心的放下手。「也對,就算他膽子再大,也不敢騎到你頭上來,那我就可以安心了。」
帝闋愬諷笑。「你的安心是什麼意思?性命安心還是可以安心講他壞話?」
「兩者都有。我告訴你……」
御天詔真的是比女人還喜歡講八卦,讓他講八卦可以講上三天三夜,有時帝闋愬和君遠揚都會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男人;還是女扮男裝,從小就扮到現在,為的是能夠接班朝代,還是像人家所講的,扮男生比較好養?
「我告訴你,遠揚有個怪癖喔!」
「什麼?」帝闋愬意興闌珊地應答,忽然間拿起這幾日日夜都陪在他身旁的行動電話和掌上型電腦。
這兩樣東西陪伴他好多天了,每回看著它們,他就會想起水火焰;他有股沖動想撥電話給她,但每每彈開話蓋後,他卻又止步不前,將蓋子合上。
而這台掌上型衛星電腦早就已經壞掉,連蓋子都打不開,因為盒子上頭嵌著一粒子彈;就是這台原本放在左胸口的電腦救了他一命,才不至于讓他喪命。
「闋愬,遠揚的怪癖就是他的秘密。」
「究竟是什麼?」
「他不喜歡女人。」
帝闋愬撫著電腦的手頓時停住,顯然御天詔的話令他相當震撼。
「天詔,飯可以亂吃,但有些話可不能亂講。」
「我說的是真的,遠揚真的不喜歡女人。」
「何以見得?」
「我……」御天詔有些踟躕。
「我看你又在說謊了。」
「沒有!是我親眼所見,他和一個男模特兒在廁所里接吻!」
帝闋愬怔忡。「為什麼會被你看見?」
「我恰好去上廁所,就撞見男模特兒靠在洗手台前,而遠揚就這麼、這麼親下去,兩人還吻的很開心。」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我只跟你一個人講,不過我打算也跟三公講,看他們怎麼處理,怎麼面對他們一手培養起來的接班人是個只喜歡男人、而不喜歡女人的Gay。」御天詔一副維護正義的嘴臉,看得帝闋愬暗笑在心里。
就他認識君遠揚的深度來看,他應該知道君遠揚是刻意讓御天詔看到他和男模特兒接吻的畫面,卻不以為意的用意;但只要君遠揚的陰謀一天沒得逞,他就不能公開。
帝闋愬看著御天詔一臉維護正義的表情,不禁搖頭。「你真的打算告訴三公?」
「沒錯!我要告訴三公,他們細心培養的接班人只愛男人。」
「你會後悔的。」
「不會!」御天詔很明白地回答︰「我永遠都不會後悔的。」
帝闋愬失笑。好個永遠……
水火焰揉揉頸子,她拉開院子里那扇木制小門,才剛踏進院子便痛苦的哀號。
「我的天哪!」她看著院子里堆滿各式各樣的禮品,她幾乎快昏倒地靠在門上。
「這些到底是誰送的啊?」
滿院子里都是大大小小包裝精美的禮品,她扶著額頭不知該如何解決?
為什麼一連好幾天都有人送東西給她?究竟是誰?
叭叭!
有人在她身後按喇叭,她轉頭一看,一輛黑色MG跑車漂亮地停在門前,車子的主人正靠坐在門上,車子的篷子完全放下。
「嗨!」帝闋愬摘下眼鏡,一派優雅地和水火焰打招呼。
看見帝闋愬的人,水火焰原本非常開心,但她卻突然想起在機場的那幕,他完全像不認識她一樣,冷漠看她一眼便走。
「嗨。」水火焰淡淡地打聲招呼。她也知道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說不定他只是剛好路過這兒而已。
水火焰的身子後退數步,將自己退到安全距離。
而帝闋愬則雙手抱胸,一身高級黑色西裝穿來筆挺、英俊。
「這麼見外?」
「有事嗎?」她突然有股想逃的沖動。
他似乎察覺她的意圖,邁開步伐往前跨進。「好久不見了。」
她苦笑。「是啊,好久不見了。」他干嘛一副看到獵物的臉。
「這陣子很忙嗎?」他打開門走了進來。
「很忙,非常忙!」她節節後退,滿院的東西讓她一個不小心便被絆倒,整個人往後仰。
幸好他動作迅速,大手由她腰際將她攔住,往前一拉順勢帶進他懷中。
兩人緊緊擁在一起,她感受到由他傳來的氣息和溫度,就像在機上那次的相擁一樣;他是一塊天生的磁石,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她的。
他吻住她的感覺多麼美好,令她到現在還忘不掉,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感覺依然存在。
「為什麼想逃?」他的嗓音听來多麼舒服,而直接噴灑在她敏感耳朵的氣息,更惹得她不禁打顫。
「我、我沒有逃。」
「沒有逃?那為什麼剛剛看到我時,身體會頻頻往後退?」他低下頭,輕舐她敏感的小耳垂,惹得她倒抽口氣。
「我、我……我只是……啊!」她雙手抵在他胸前。「不要!」
「不要什麼?」他戲謔一問,咬嚙著她女敕女敕的耳垂。
「不要這樣。」
「怎樣?」他探出舌尖,沿著她的耳型游移,惹得她頻頻打顫抖,「這樣嗎?」
「帝、帝闋愬!」她痙攣地揪住他的衣領。她真的會崩潰!
「闋愬,喊我闋愬。」
「闋愬……」
「乖,不請我進去嗎?」他極力克制,命令自己不要崩潰。因為她柔女敕的肌膚已挑起他的,他不想在這里要她,只少也要到屋子。
「進去?」她顫抖地呼氣、吸氣。
帝闋愬二話不說地攔腰將她抱起,她這才驚醒。
「你要做什麼?」她被架得高高的,看著離自己有夠遠的地面,只好緊緊抱住他。
「進屋去。」
「進屋去?」
「你不會想要我在這里要了你吧?」
帝闋愬的步伐絲毫沒有停頓,非常熟稔地開門走進屋內,繞過大大小小的禮品,帶著她上二樓去。
听見他的話,她心頭一驚。「你說什麼?要我?不──」
「來不及,性感的小貓。」他將她扔在床上。
她悶哼了聲,看著他月兌下西裝外套,慢慢誘惑人地解開襯衫扣子,她頻頻後退,甚至拿起枕頭擋在身前。
「你、你是不是搞錯了!」
一邊解扣子,他挑眉回道︰「搞錯?」
「對、對啊,我……我們一點也不熟……」她看著他古銅色的胸膛而頻頻咽著口水。天啊!好雄偉有力的胸膛,和她心中所想的一樣。
褪下襯衫,他將手放在褲頭上,對著她謔笑。「我好像月兌太快了,一點也沒有顧慮到你的感受。」
她原本就像個小樣,看著他的身體咽口水,等著他接下來的動作;但他突然間停下所有動作,她反而低咒一聲。
「什麼?」為什麼不月兌了?難得她生出興致想看。
「我覺得我們該公平一點,我月兌一件,你月兌一件。表示公平啊,你看我的胸膛,我就看你的,這樣才叫公平,否則我的身體都被你看光了,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是你自己要給我看的,我、我又沒要你月兌!」
她掙扎著起身想落跑,可惜,腳踝輕而易舉地就被他抓住,拉了回來,此刻,他正趴在她上方俯視她,將她一臉錯愕看在眼里。
「我說過如果月兌困以後,就要你當我的女朋友,你還記得嗎?」
她錯愕。他現在還提這個做什麼?是他先不想理她,當她是陌生人一樣的!
「我不記得!」她賭氣地別過頭。
「需要我幫你恢復記憶嗎?」他的手大膽地攫住她飽滿的上圍。
「你在做什麼?」她越是掙扎,身體被他踫的機會越多,只見他一副吃到糖一樣的嘴臉,開心不已。
「我想愛你。」
水火焰氣急敗壞又狼狽地將自己藏在棉被底下,氣呼呼地瞪著帝闋愬。
他竟然敢剝光她的衣服?他竟然敢!?
「怎麼氣成這樣?」他上了床,將她推倒。「氣呼呼的臉蛋仍舊這麼美麗。」
「你要做什麼?」
「愛你啊!」他也躲進棉被里,大手一伸,輕而易舉地便覆上她傲然的,邪肆地掠過她敏感的蓓蕾。
「啊!」她倒抽口氣,頻頻往後退,但仍舊敵不過他的力氣,硬被拉往他懷中。
「不要離那麼遠,睡在一起比較好取暖。」
「現在是什麼天氣,取什麼……啊──暖!」她尖叫,因為他的手往她的月復部突擊。「不要!」
「火焰,你的身體和你的名字一樣惹火。」
「帝闋愬,別玩了!」
帝闋愬收起玩笑,認真地看著她。「好吧,不玩了。」他趁她放松地吁了口氣時,以身體覆在她身上,明顯的頂著她,只見她臉色難看不已。
「帝闋愬。」他、他、他的……「我是認真,女朋友。」
「你是開玩笑的!」
「認真的。」
「開玩笑!」如果是認真,當大家都月兌困時,他就不會放開她,然後像互不認識一樣漠視她。
他封住她的嘴,讓她開不了口,大手游移在她柔女敕細致的肌膚上,姆指攻擊著她挺立的蓓蕾,明顯感受到她全身微顫。
大手上下地在她腰側模索,感覺那完美弧度,他情不自禁地將吻落在她的頸子、鎖骨、蓓蕾……「帝、帝闋愬……」她弓起身子。
「叫我闋愬,火焰。」
「闋愬。」她環上他的頸子。
他低頭含住她圓挺的蓓蕾,以舌尖逗弄得她呼吸急遽,手指抓住他的頭發。
在機上初見她那眼,他就知道自己要她,一種莫名的情愫和肯定在他心中縈回不去。
她就像是他等待許久的契合,屬于他的東西。
他以往潔身自愛終于有了收獲,等到他一心等待的情人──就是她。
他雙手支在她耳側,有如君臨天下般地俯看著她,將她臉上的紅潮和嬌羞盡收眼底。
他從小就具有天生的王者風範,這也是三公為什麼會在孤兒院第一眼看到他便想將他培養成接班人的原因。
因為他的氣勢就如同君王般唯我獨尊、充滿魄力,更有一股讓人無法正視的威嚴。
為了得到想要的,他可以用盡一切辦法,就像她房子里那些堆積如山的禮物般。
「火焰,就是現在。」他忍著一口氣,克制住下月復蠢蠢欲動的。
「不!我、我還沒準備好。」事情進展得太快了!
他吻住她的唇,乞求道︰「拜托,我想你想瘋了!」
她抵著他下沉的身子,很認真的問︰「會不會太快了?」
「不會、永遠都不可能會太快。」
他扶住自己,緩緩推進她體內,又以嘴封住她的唇。
在她炙熱的體內穿梭,一步步侵略、佔領,他緩緩加快速度,不停沖擊著她,而他的吻也不停往下延續,含吻住她挺立的蓓蕾。
「啊……」她呼喊的聲音微顫,雙手更加抱緊他。「闋愬!」
「火焰!你真是一團火焰,要把我燃燒殆盡。」
他不停加快速度,將她推至最高峰,帶領她到一塊屬于兩人的淨土,好好分享彼此。
他扶著她的腰,讓自己能夠再加快速度。當兩人尖聲叫喊時,他將一股暖流灑入她體內,虛弱地與她相擁,汗水交融。
帝闋愬支著頭,側身俯看著水火焰,輕輕移開落在她臉頰的發絲,也驚醒了她。
「早。」他性感一笑。
「早。」
水火焰羞怯地拉起棉被蓋住半個臉,只留兩個圓圓大眼看著他。
「要不要吃早餐?還是要繼續待在這里?」
「為什麼?」
「嗯?」
「為什麼那天在機場,你把我當成陌生人一樣?」
他收起笑臉。「我沒有把你當成陌生人。」
「你有!你眼神冷漠得讓我打顫、害怕!」他們一起經歷那麼大的一場災難,兩顆心該是相連的,為什麼等到月兌險之後,他卻反而好像不認識她?
「你多疑了。」他起身穿戴起衣物。
「是我多疑嗎?」她摟著棉被坐起身。「那麼你昨晚又為什麼要來?我們又為什麼會一起過夜?」
他背過身去、快速扣著扣子,他的動作讓她覺得心痛,仿佛他們從未擁有彼此,昨夜的一切只是一場游戲,現在只是GameOver而已。
她一張臉幾乎已經皺在一起,氣憤地抓過一旁的枕頭往他背後一丟。
「出去!離開這里!」
「火焰。」
「出去!」討厭!「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火焰,你冷靜點。」他手插在腰上,濃密劍眉也攏緊。「你在歇斯底里。」
「我就是在歇斯底里!你跟我永遠都不可能的,現在只是GameOver而已!」
他聞言,整張臉都冷了下來,陰沉地看著她。「GameOver?我們之間只能算是個Game?」
原來她是這樣看待彼此的一切?
「你還有資格對我凶?究竟是誰在玩弄誰?」
他動作迅速地朝她奔去,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就將她壓制在床上,將她雙手攫在兩側。
高聳的蓓蕾因她的呼吸而摩挲著他的薄襯衫,令他呼吸開始粗重。
「你認為我在玩弄你?」
「難道不是嗎?」
他生氣地封住她的唇,恨不得吻昏她,或者是打她一頓!
他懲罰性地以手輕捻慢捻那對美麗的蓓蕾,惹得她喘息、無力。
他將吻延伸到她胸前,對著她邪魅一笑。「這才叫玩弄!」
他咬嚙住她胸前的蓓蕾,惹得她倒抽口氣。
「帝闋愬……」
「說,你收回那些話。」他霸道地要求。
「收……收回……」
「說你願意搬離這里。」
「願……願意……」等等,他說什麼?水火焰渾身一震,猛地推開他,拉過被子擋在身前,防止他再度偷襲。「你剛剛說什麼?」
他邪惡一笑。「你剛剛答應搬離這里和我一起住。」
「你騙人!你誆我的!」
「嘿,是你自己親口答應的。」
「我不要!」
「真的嗎?」他挑眉看著她柔媚的身軀。
「帝闋愬!像你這種有錢人,多的是女人自動奉送上門,為什麼獨獨要欺負我?」
「但我要的是你。」帝闋愬的回答,就算是女人都會折服、心醉。
就是這句話,將水火焰推進虎口,一只可憐的小羊就此逃離不了老虎的嘴里。
初搬進這高級住宅,水火焰只有不停咋舌的份,看著工人將她的東西搬到他的住所,雖然她只帶了換洗衣物和一只狗。
看著里頭的高級裝潢,完全是以金屬色調和金屬家具裝飾,非常有現代感。
「怎麼樣?」帝闋愬環抱住她,額抵在她頭頂上方。「看起來還舒服吧?」
「當然了,用錢堆積起來的當然舒服,不過我還是喜歡我的小窩。」她口是心非。
「你這樣說好傷人。」他故作心痛狀,引誘她上勾。
果然,她真的上勾了,連忙道歉︰「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
「道歉可以,吻我一下。」他勾起她下顎,深深印下一吻。
這時電話突然響起,他走過去接起。「喂。」
是三公打來的。
「帝,听說你將水火焰接到你的住處去了,你是打算和她同居嗎?」
「我的事你們不用操心。」
「不用操心?我問你,你對她是認真的還是玩玩?」
帝闋愬看水火焰一眼,隨即轉過身去。「我的事你們不用管。」
他又再次背過身去,這讓她覺得好失落。
她總覺得不踏實,他的一切對她而言皆是謎;而他,總是當她是外人般,連講個電話都要背對著她。
水火焰垂下雙肩抓起皮包往外走。她需要新鮮空氣,她需要點空間思考。
「帝,別忘了你是朝代的總裁,你的一切行為需先經過我們同意。」
「那是不是我何時想死都得先請示過你們?」他咬牙道,轉過身卻發現水火焰不見了,他的眼楮在屋內四處梭巡,就是看不到她的身影,他的一顆心也好像飛了一樣。
「沒錯。」
「那好,我現在正式告訴你們,我辭職不干了,看你們接下來要找天詔或遠揚接位都可以,我反而無事一身輕。」
「帝──」
帝闋愬似乎很習慣掛人家電話。
他抓起外套跑出去找水火焰。
走在路上,水火焰只覺得路上行人的目光都很奇怪,頻頻看著她。
就連到公司去,公司的同事也是一直看著她,令她覺得莫名其妙。
走到熟悉的工作場所,一干機師們咧嘴曖昧地對著她笑,她終于被搞瘋了。
「公司的人到底怎麼了?一直對著我笑,難道是我變得很奇怪,讓你們都不認識我嗎?」
「火焰,我不知道你也是厲害角色喔。」
水火焰莫名其妙地搔搔頭。「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克里將手中的報紙遞給她。「這是今天的報紙,你看過了沒有?」
她接過報紙。「我還沒時間看……」邊說邊攤開報紙看──朝代集團總裁帝闋愬與其女友水火焰已呈同居狀態,而其女友水火焰則是此次劫機事件的女英雄。
兩人預計一個月後在佛羅里達州,朝代集團總裁帝闋愬先生的私人牧場上舉行婚禮。而據集團總裁帝闋愬先生表示,水火焰小姐早已將芳心許諾給他,所以兩人才會同居。
據記者私下探訪得知,此次劫機事件,班機所屬的東南航空公司即是朝代集團旗下一子公司。劫機事件發生時,據聞集團總裁帝闋愬先生也在機上,至于詳細情形,往後記者將再做分析報導。
水火焰的臉色越來越沉也越來越難看。
看完報紙後,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奮力地捏爛報紙,將它甩到地上、氣憤地猛踩。
「火焰。」
一干人害怕地看著水火焰的反應,他們從未見她這麼失態過,而他們也真的相信,水火焰真是被她們帶壞了。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他竟然是航空公司的大老板,是那個年獲利率高達百分之二百、朝代集團的總裁!?
是那個富比士雜志評為年收入上百億的黃金單身漢!
他竟然瞞著她!竟然瞞著她?
他竟然敢對記者大放厥辭,說她要嫁給他?甚至還公開承認他們兩個同居的事!
她要殺了他!
「火焰。」帝闋愬站在水火焰身後。
一干人一見帝闋愬,馬上倒抽口氣,尷尬地看著眼前場面。
大伙兒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完蛋了!
水火焰二話不說,回身賞他一記左勾拳,帝闋愬沒有防備,硬生生被擊倒在地;拳一出,水火焰才後悔,看著他唇邊沁出的血跡還有狼狽,她差點就開始同情他。
「火焰!」克里大叫,跑過去扶起帝闋愬。
「你想在我臉上再多加幾道瘀青是嗎?」他冷著臉問她。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和記者亂說話!」
「我何時亂說話?」
「你!你為什麼要說我答應嫁給你?為什麼要把我們兩個住在一起的事和外人說?」她已經不顧形象地大叫了。
「難道我說的是假的?我們沒有住在一起,你的心不屬于我?」
她生氣的哭了出來。她又被他堵得沒話反駁!
「火焰……」
「不要踫我啦!」她往後退了好大一步。「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的身份,讓我像個傻子一樣,別人都知道的事我到現在才知道!」
「不告訴你是因為我還沒有準備好,不是我不說。」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才告訴我?」
他噤聲不語,她見狀憤怒地撞開他。「走開!」
「火焰!」
「不要跟著我!離我遠一點!」她生平最恨人家欺騙她。
水火焰一路用走的,像游魂一樣,從公司走回自己的住處,看著住處一片漆黑,也沒有狗狗听見她回來時興奮的喊叫聲。
從皮包里拿出鑰匙開門進入,她將燈打開,熟悉的一切還在原處,只是她心底卻覺得有點淒涼。
她隨手將包包一扔,將自己投進沙發中,伸手攬過抱枕擋在胸前。
說實話,她知道自己很喜歡他,但他卻總是獨斷獨行,總是背對著她,她受不了冷漠的忽略。
知道他的身份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只是更增她的煩腦而已。
明明就已經知道他們在身份上來說是不配的,如今知道他不止有錢,還非常有錢時,她更加心慌。
他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所以她必須再回復到一個人的生活,她必須恢復過來。
水火焰站起身走到廚房替自己弄晚餐,她拿出冷凍比薩,放進微波爐里加熱,又替自己倒了杯水。
等待比薩熱的時間里,她一再失神,心中想的全是帝闋愬。
「真是個白痴!」干嘛還想著他?
微波爐發出當的一聲,她走過去端出熱呼呼、香噴噴的比薩,大口大口的咬,狼吞虎咽地將一整個九吋比薩全扔進肚子里,似乎這樣就可以讓她忘了帝闋愬。
「帝闋愬!」御天詔氣呼呼地走來。
帝闋愬坐在火爐前,手里拿著一本書。「你要做什麼?」
「三公說你辭職不干了?」
「沒錯。」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一不干就代表朝代接班人的位置跑到我和遠揚頭上來了!」
帝闋愬口氣很不好。「我管你們死活。」
「你!」御天詔氣得說不出話來,氣憤地將自己投入沙發中。
「以後朝代就交給你和遠揚,我再也不想管了。」
「不行!說什麼我都不會放任你和水火焰遠走高飛,然後將朝代推到我們頭上!」御天詔雙手抱胸,高傲地昂首。
合上書本,帝闋愬以冷絕的眼神看著御天詔,這是御天詔第一次這麼害怕過。
「你、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御天詔有點不安地挪動。
「別說了,三公一定將所有事情都對你跟遠揚說了?」
「他們三位老人家說你恐嚇他們。」
「我恐嚇他們?」帝闋愬大笑。「他們真看得起自己。」
「他們說是你將朝代所有責任推到我和遠揚頭上的,要我和遠揚自己決定誰要繼承朝代。」
「很好。」他站起身將書本丟到桌上。「那表示朝代現在已經不是我的責任了。」
帝闋愬從桌上拿起一疊資料,丟到御天詔面前。「這里是朝代欲收購的第十三家公司的一切資料,你和遠揚自己看著辦,以後朝代的事情我不管了。」
「闋愬。」御天詔哀求著。
帝闋愬將手插進口袋,坐靠在桌子邊緣。
「我的責任到此為止。」
御天詔眼看似乎沒有轉圜余地,他垂下雙肩。
「那你和那個水火焰打算怎麼辦?」
「她仍舊逃不離我的。」他有把握。
「這麼肯定?」
帝闋愬的視線被縮在角落籃子里的小狗吸引,他唇邊漾起一抹笑意。
「非常肯定。」
水火焰再也受不了沒有寶貝愛犬的陪伴,她心一橫、牙一咬,決定去和帝闋愬要狗!
可是,當她站在帝闋愬家門前的時候,她又卻步了,連按動電鈴的勇氣都沒有。
她應該找人陪她一起來的!
他的氣勢永遠在她之上,誰曉得她會不會又被他擊敗,又軟在他懷里。
正當水火焰轉身要去找救兵時,身後的門卻在此時打開,一道性感的嗓音從她身後傳出。
「火焰。」
水火焰全身僵直,慢慢的轉過身,臉上掛著一抹難看的笑容。
「嗨。」
「進來坐啊。」帝闋愬帥氣地退開身子讓出一條走道。
看著里頭,她心一驚,連忙拒絕。「不、不用了,我只是來帶狗狗回家的。」
「狗狗?」
「對,我養的小狗。」
「喔,我讓人帶它去散步,你要不要進來坐著等它回來?」
「不──」她才要拒絕,就被他攔腰扛進屋里。「你要做什麼?」眼看著門板被他一腳踢上,她心驚不已。
他將她扛到臥房里,將她丟在床上;她一見房里的裝潢,更是冷汗直冒。
「你、你、你要做什麼?」她從床上掙月兌想沖出去,卻在半途又被攔住。「放我出去!我要離開!」
「你不听我把話說完,就禁止你離開我的視線!」他怒斥。
她渾身一震,果真安靜下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如果我告訴你,我和你是認真的,你會乖乖听我把話說完嗎?」
她別過頭去。「如果你真的是認真的,為什麼總是背對著我?」
他驚訝道︰「我並沒有背對著你。」
「你每次說話或做一些事情時,總是背對著我,那讓我覺得自己在你眼底就像是個可有可無的陌生人。」
他蹲子握住她的手。「我並沒有要讓你有這種感覺,我只是習慣性地想安靜,所以在講電話或做一些事情時,才會背過身去,我不曉得這會對你造成困擾。」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的身份?你怕我是個貪圖榮華富貴、見錢眼開的女人是嗎?」
「我只是不知該如何開口說明我自己的身份,並不是刻意隱瞞你什麼。」
「你知道,和你在一起,我總是沒有安全感,我很怕這段感情隨時都會消失不見,隨時都會結束。」她搖頭。「我寧願我們不要在一起,我也不想去體會這種感覺。」
「你听我說,我和報紙說我們在一個月後就會結婚是真的,我真的想娶你。」
她驚訝地看著他。「為什麼?你那麼有錢,有那麼多女孩讓你挑選,為什麼獨獨挑中我?我什麼都沒有,沒有美貌、沒有錢、沒有才,什麼都沒有啊!」
「就像那夜我說的,我只要你。」他輕啄她的唇。「我一直在等像你這樣的女孩,有自己的主見,能力又和男人一樣,有個性,不做作、有話直說,我就是在等像你這樣的女孩。」
她失笑。「你何不說,你從未踫過像我一樣會出口成髒的女孩。」
「對,我是沒踫過。」他戲謔道。
「帝闋愬!」
「你听我說,我的能力一向很強,我需要找一位能與我相匹配,而我又喜歡的女孩。我曾發過誓,如果讓我遇到這樣的女孩,我肯定二話不說向她求婚。」他誠懇地問︰「我現在有句話問你,你要老實回答我。」
「好。」
「你喜歡我嗎?」他不敢呼吸地等著她的答案。
而她卻笑著反問他︰「那你喜歡我嗎?」
「喜歡,非常喜歡。」他拍拍手,一只黃褐色的小狗狗,身穿紅色毛衣出現在他們眼前,而狗狗的嘴里正叼著一只竹籃子,籃子里放著一個小紅盒。「現在,我再問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拿起紅盒打開來,一只閃閃發亮的戒指躺在絨布上。「嗯?」
「願意。」
「在戴上戒指前我得和你說清楚,我在前幾天已經辭掉朝代總裁的位置,這樣你還願意嫁給我?」
她氣急了,奪過他手中的戒指自己套進手指。「你還在懷疑我是不是愛錢的女人!」
他笑著擁吻她。「沒有,不過,就算我辭掉了總裁的位置,我的錢還是夠你花用三、四輩子。」
「遠揚!」御天詔決定去找君遠揚說清楚,看是誰要接掌朝代。
他踹開沒有關好的門,走進君遠揚的房間,隱隱約約听見房間里傳來痛苦的呢喃,他心想,君遠揚大概生病了。
他想也沒想就逕自打開臥房的門,門才一打開,他就被眼前的景像嚇傻在那兒。
君遠揚正和一個男人躺在床上,兩個人都沒有穿衣服,赤果地躺在一起。
「Oh!MyGod!」御天詔連忙遮住雙眼哀號。
「該死的天詔!」
「Oh!MyGod!」御天詔大吼︰「遠揚,你真是個Gay!」
「媽的!馬上滾出我的房子!」
「我才不想留在這麼嘔心的地方!」御天詔沖出去,他想吐!
在電梯里,他急忙打電話給三公。
「三公!遠揚他真的是Gay!」
「御,你怎麼會知道?」電話那頭傳來賊賊的聲音。
「我剛剛看到他和一個男人在床上辦事!」媽的!他大概有一個禮拜會吃不下飯!
「喔,真的嗎?」電話那頭的聲音真的怪怪的。
「我想吐!」
「御,我們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要求放一個月的假!我要離開這個惡心的地方!」
「御,不行,我們正好有件事要你幫忙,你馬上回朝代總部去,資料我已經讓人放在你桌上了。」
「媽的,你們放過我好不好?」
「不行!」
「媽的,你們從小訓練到大的接班人居然是個只愛男人的Gay!」他干嘔幾聲。
「御,君的事情我們自會處理。」
御天詔走出電梯,頻頻咒罵。
躍上跑車。「我現在就回去啦!」他死踩油門快速駛離這個會令他作嘔的地方。
他以後再也不敢和君遠揚有所接觸,再也不敢和他同桌吃飯、說話!
而朝代集團的游戲還得進行下去,下個游戲主角是誰?猜猜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