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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婚貝勒 第五章

此刻,融擷正又假借看病之名,窩在花鳳兒的閨房里,先前才欲仙欲死了一回,而今兩人果裎相對。

融擷躺在太妃椅里,花鳳兒坐在他腿上,一雙粉白玉腿在半空晃呀晃,手還不停地拈葡萄塞進融擷口里,然後模模他的胸、模模他的臉。

「貝勒爺,再吃顆。」縴縴玉指又拈起一顆剔透的葡萄放進融擷嘴里。

融擷玩心一起竟含住手指,以舌舌忝舐玩弄;惹得花鳳兒嬌笑連連,整個人軟進他懷中,小手拍打著他的胸膛。

「貝勒爺,你真壞,弄得人家鳳兒心里頭怦怦地跳。」

「今晚到府里替我唱曲兒吧!」

花鳳兒雙手摟在融擷頸項,高興地問︰「真的嗎?」

她已有段時間沒上閩王府,老實說,她日日夜夜都在想,想著進入那個宅子、想著進入後就不再出來,從此便是閩王府的人、是貝勒爺的妻……

她原以為貝勒爺納妻之後,就不會再讓她有機會光明正大地進王府里去,沒想到……

「我最討厭別人懷疑我的話。」

花鳳兒連忙道歉︰「貝勒爺,別生氣,只是鳳兒好些日子沒再進府里去替貝勒爺唱曲兒,還以為……」

「以為再沒機會?」

花鳳兒將臉埋進融擷懷中。「貝勒爺。」

融擷的大手覆在花鳳兒的胸上逗弄,花鳳兒弓起上身,讓自己的胸脯能夠更靠近融擷光果強壯的胸膛,去感受他的精壯結實。

「鳳兒呀鳳兒,你這身子……嘖嘖,真是夠。」

花鳳兒嘻笑。「可貝勒爺愛呀。」

「哈咯哈哈!」融擷大笑,沉下頭埋入花鳳兒的胸脯中,吮舌忝她已然綻放的蓓蕾,懲罰性地咬嚙著。

此舉讓花鳳兒疼得倒抽口氣,連忙喊不敢。

「貝勒爺……」

「以後,愛或不愛由我一人說就成,你呀,只管滿足我的需要。哪天我一高興,倒是可以考慮考慮讓你進府里,繼續服侍我。」

「鳳兒肯定會伺候得讓貝勒爺開心。」

門外傳來敲門聲,融擷眉頭一擰,將花鳳兒推下。

「去看看。」

「是。」

花鳳兒隨手抓起一件薄衫披上後便跑去開門,她敢這樣只披了件微透明的衣衫就去開門,實是認定敲門的人是融擷的貼身僕役呼延,畢竟他主子裝病及和他關系匪淺,他早已知道,所以她的戒心便松懈下來。

結果門一開,來人竟是她沒見過的男子。

這男子有玉樹臨風之姿,一對英氣十足的眉,臉上掛著淺淺訕笑,雙手抱胸、背貼靠在梁柱上,愜意十足地掃視她若隱若現的身子。

她見狀連忙拉緊襟口怒斥︰「什麼人!不曉得融貝勒在此休息嗎?」

老實說,她倒是有些喜歡眼前的男子,至少在體格各方面都比融貝勒好;而他臉上那抹淺笑瞅視,更是睨得她臉紅心跳。

「融貝勒不是個藥罐子嗎?怎麼,是什麼神仙活佛下凡治好他的病啦,讓他心有餘而力也足?」

「大膽!你是什麼人?竟敢如此放肆!」

「就請你進房去問問藥罐子,我是什麼人。」

「你好膽大包天,敢這麼稱呼貝勒爺!」花鳳兒逡巡四周找尋呼延的身影。「呼延、呼延……呼延,你在哪兒?」

「呼延那奴才讓我趕到回廊前待著,你還要喊誰就一塊兒叫吧,我在這兒等你喚奴才來。」

「你……你……」花鳳兒微微顫抖地指著男子,想罵又罵不出口,因為融擷尚在房里,她只好一個轉身回去求助融擷。

「貝勒爺,呼延那奴才沒守好門,反而讓外頭口出狂語的男子溜進來,你定要好好教訓一下呼延!」花鳳兒嬌媚地跺足,怨嗔地道。「貝勒爺,你看這下怎麼辦,鳳兒還能喚誰來保護你呢?」

「讓他進來。」

融擷坐起身,拉過薄緞被蓋住自己昂揚的,端過身旁桌凳上的茶小啜一口。

花鳳兒愕然。「請……情他進來?」

貝勒爺裝病的事可不能傳出去,否則定會激起驚濤駭浪,說不定整個京城都會被翻過來!

融擷眉目一凜。「叫你讓他進來,還杵著做什麼!」

「是!」

花鳳兒沒有多耽擱,馬上跑到門外請人進來。

那人才剛進門,融擷一見著他便扯動嘴角,一臉的不在意。

「還是讓你識破了。」

男子大搖大擺地在浮雕九龍椅上坐下,他模模椅把,仔細瞧了瞧。

「九龍椅,要是讓人知道這該是多大的罪?」他搔搔頭狀似思考。「讓我想一想……是砍頭死罪吧!」他如刀精雕的五官正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對著融擷。

花鳳兒一听倒抽口氣,死罪!

將茶杯放下,融擷月兌了花鳳兒一眼。「還不喊人,不會連索遼貝勒都不知道吧?」

索遼貝勒……啊!「貝、貝、貝勒爺吉祥!」

「你的紅粉知己對你可是忠誠得沒話說,怎麼樣?哪天要是厭了可以推給我,沒關系,我正惱著身旁的鶯鶯燕燕不夠多。」

融擷露齒一笑,一把將花鳳兒拉進懷中,當著索遼的面低頭吮住她胸前的蓓蕾,狠狠咬痛花鳳兒。

「想接收她,還早得很。」

花鳳兒想拉攏薄衫以遮掩自己的身子,奈何融擷已打定主意要讓索遼看遍她全身,硬是將披在她身上的薄衫扯掉,炫耀地當著索遼的面,將手探入她的花蕾之間逗弄。

花鳳兒全身軟綿綿地癱在融擷身上,口中微微逸出申吟,身子微弓。

「她這模樣可不是沖著你來。」融擷在押玩花鳳兒身子的同時,卻能克制住自己的,像若無其事般地與索遼談笑風生。

索遼呵笑幾聲。「別做給我看,我可不覺得你最愛的侍妾會想同時讓兩個大男人玩。」

花鳳兒听見了,卻因融擷像要燃盡她生命般的逗弄而無力抗議,只能攀附在他身上,順著他指尖的動作而頻頻逸出愉悅的聲浪與熱潮。

「你老是喜歡接收別人用過的東西,也不想想,你可是堂堂多羅閩王府的大貝勒,女人對你來說是多如過江之鯽,你的小蘭香呢?她可以滿足你啊!」

融擷一想起索遼竟當著他的面要求接收紫荊,他就暗暗生氣。就算他不想娶她,索遼也不可以提出這種要求;況且,紫荊算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如果讓人知道他的正室竟被自個兒大哥接手,別人會這麼說他?

在外的名聲已經是藥罐子一個,女人又被兄長接收,他豈不是替自己討了個無能的名聲嗎?

融擷將怒氣發泄在花鳳兒身上,手中勁道加強,拉扯埋藏在她的。

「貝……貝勒爺……」花鳳兒痛苦地趴在他身上,想逃卻無處可逃。

「你看見她跟來了嗎?」索遼忽然收斂起臉上愉悅的神色。

融擷扯扯嘴角。「你們兩個鬧翻了?」

按常理,索遼走到哪兒,身旁絕少不了蘭香的身影,今天會沒瞧見她,兩人之間肯定有問題。

論起跟在索遼身邊的蘭香,大概可以講好久,反正總歸一句話,蘭香與索遼之間有曖昧,整個閩王府里的人都知道,大家心照不宣。

索遼言明在先︰「我告訴你,如今我知道你裝病之事,別妄想我會替你保守秘密;你已經靠著裝病逃過太多事,老是將責任推到我身上,我已經覺得煩了。」說著說著,他便覺得口渴,「喂,你是這樣待客的,不會倒杯熱茶孝敬一下嗎?」

融擷心中怒潮暗生,放開手將花鳳兒推下,她整個人遂以極難看的姿式跌坐在冷冰冰的地上。

索遠見狀不禁搖頭。「會跟著你的女人都是傻瓜。」融擷竟這樣凌虐美人,唉,總有一天會遭天譴的。

融擷冷笑,問著撫著光溜溜揉疼的花鳳兒︰「听到了嗎?跟著我的是傻瓜,現在給你兩個選擇,離開或留下。」

花鳳兒一听馬上奔到融擷跟前跪下,手握著他的手哀求︰「求求你貝勒爺,別要鳳兒離開,鳳兒愛你,真的。」

融擷捏捏花鳳兒的臉頰,疼惜地親了親。「知道了,乖,倒杯茶給客人喝。」

花鳳兒擦掉臉上的淚水點頭,連忙起身替索遼倒茶。

融擷勝利地看向索遼。「怎麼樣,我可沒強迫她,她自願的。」

索遼猛搖頭,接過花鳳兒遞來的茶水對著她嘆息。「女人如果都像你這樣痴纏,男人大概都變柳下惠了。」

「哈哈哈哈……」融擷聞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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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索遼面前,花鳳兒顯得嬌媚許多,一抹帶著羞怯的甜笑掛在臉上,融擷止住笑靜靜地看著兩人間的互動,忽然間他大手朝一旁的茶杯揮去,茶杯便飛也似地直往牆角摔。瞬間,一只瓷白雕花杯立即四分五裂地碎在地上,在場的另兩個人驚愕地看著這一幕。

對融擷這近似鬧別扭的行徑,索遼突然放聲大笑。

融擷勾起放在太妃椅上的衣服往花鳳兒身上丟去。「將衣裳穿上,你想赤身的讓男人看清楚我不反對,但最好不要在我面前!」

「是。」花鳳兒抓住衣裳便躲進後頭的沐浴間里穿衣。

所謂的沐浴間,也不過是將後頭多余的空間以雕花屏風隔開,形成一個隱密處所供人沐浴用,這樣的區隔當然是專為融擷所設計。

「你不覺得你對待女人的態度有些殘忍?」

「殘忍?」融擷大笑。「她可是自願的,我從沒讓呼延拿著大刀架上她的脖子威脅她。」

「原來一直以來你名義上是外出看病,卻都是躲到這兒來。」索遼忽而恍然大悟。「新婚之夜說是身體不適要上藥房待著,也是窩到這兒來了?」

融擷毫不在意事情被揭穿。

「我習慣抱著熟悉的身體入睡。」他摘下甜美的葡萄塞進嘴里,細細咀嚼幾下後將籽與皮吐在一旁的淺盤里。

「紫荊端莊嫻雅,你大可抱著她入睡。」

「她端莊嫻雅?」融擷大叫。別笑死人了,今早那幕也配稱端莊嫻雅?「她以為身為親王之女有多了不起,皇族血脈又怎樣?不過是旁系,又非出身正統的,憑什麼指著人罵?她那樣如果堪稱為端莊嫻雅,那鳳兒大概可以說是仙女下凡了。」

花鳳兒在沐浴間听見融擷這番話,甜蜜地笑開了臉。

「既然你這麼討厭她,大可將她推到我身上來。」見了紫荊後,他突然對這小丫頭有了興趣。

融擷撈起被壓在身下的袍衫穿上,強壯的體魄泄露了他的佯裝。「就算是我不要的東西,別人也別想接手。」

「你這種霸道的個性不知是誰寵出來的。」

一件件將衣服穿上,融擷攏攏袖口,將之反摺。

「究竟有什麼事?」依他對索遼的觀察,若不是真有事,他不會跟蹤他到花鳳兒這兒來。「你會來找我一定有事,你最好說清楚。」他坐上紅木桌前,拿起一塊甜糕吃。

索遼跟著坐在他對面。「你不會忘了你的新婚妻子正被阿瑪關在訓誡房里吧?」

「鳳兒,這糕是什麼東西做的?」融擷刻意忽略索遼的話。

花鳳兒柔媚地攏著烏黑秀發從屏風後走出來,一身青色薄紗勉強遮掩住她如柳般迎風搖曳的身段,她黏在融擷身邊坐到他腿上,低頭親了他一口。

「這是鳳兒親自下廚替貝勒爺做的,叫花露鳳兒糕。」

听了解釋,融擷隨即露出曖昧的笑容。「你的意思是要我一口將你吃下肚是嗎?我的鳳兒。」他將頭埋進花鳳兒高聳的豐滿之中,汲取她身上的香氣、感受她細致如緞的雪膚。

花鳳兒頭往後仰,耐不住地申吟一聲。「貝勒爺,索貝勒還在這兒呢。」

融擷咕噥幾聲。「這種情形他又不是沒見過。」

花鳳兒身子一邊被融擷玩弄,卻又朝索遼拋媚眼。

索遼見狀回以淺笑,心底卻產生厭惡、惡心之感。

「融擷,回我的話。」

融擷低咒著抬起頭。「回什麼?她被阿瑪關進訓誡房是我的錯嗎?嫁進閩家就別想再拿什麼親王格格的身分來壓咱們;再怎麼說,她現在都已是閩王府的人,冠的是閩家的姓,少拿她的鈕祐祿氏來壓人。」

「那你是要看她冷死或餓死在訓誡房里了?」

「沒啥不可。」融擷嘴一張,讓花鳳兒喂他一口甜糕吃。

索遼搖頭。「如果你不要她,我可以接收,反正我現在對她有興趣得很。」看著融擷臉色黑青,他揚起挑釁的笑顏。「何況你們還未同房,她猶是處子之身,撇除皇上賜婚,她還是有資格做我的正室,我不會介意接手的。」

「你的小蘭香呢?她要是知道自己失了清白,日日夜夜被人像寵物般玩弄,結果到頭來半點名分都得不到,她會有什麼反應?」

索遼大笑。「這點你大可放心,蘭香那丫頭一句話都不會吭,就算有什麼不滿,她也無能為力。她早知道自己是什麼地位,侍妾嘛,有什麼資格吃醋!」

「你對待女人的態度也沒好到哪兒去。」

「咱們彼此、彼此。」索遼伸個腰,認真地看著融擷。「倒是紫荊,你想怎麼樣?一句話,不要就讓給我,我會代替你好好疼惜她的。」

花鳳兒屏氣等待融擷的回答。

融擷沉默了會兒後咧嘴冷笑。「有何不可呢?你想要那就送你,反正我對她沒興趣,可別玩弄後覺得她煩,沒有想像中的好就又踢回來給我,我不喜歡和人共享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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