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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D BOY (下) 第十二章

像況寰安這樣性能力強又有感情潔癖的怪咖,如果一直「在室」就算了,一旦讓他知道滋味,被他盯上的家伙就等著倒大楣。

而那個「被盯上的倒楣家伙」,真的就是我嗎?

到現在,我每天睡覺醒來,忍著腰酸腿疼茫然呆看天花板,都依然覺得不敢相信。

兩天練習過去,一直到HBL準決賽正式開打,我腳還是有點酸軟,抬不太起來。反正頭兩場比賽我也因為被罰禁賽不能上場,只好干瞪眼坐在旁邊,邊揉著腿邊看其他隊友在場上奔跑取分。

切,越看越悶……

「趙永夜,你又要跑去哪了?」鄒老頭一雙火眼金楮馬上逮到準備開溜的我。

「偵察敵情啦!」

我背起裝著V8攝影機和腳架的大黑袋,跑到體育館三樓另一個比賽場地,正好遇上協揚和濱中的比賽即將開打,兩邊球員正在休息區做準備。

況寰安也已經換好球衣,和他隊友們圍成一圈听教練交代事情。

我在四樓的觀賽台角落架好攝影機,對準球場,就看著他發起呆來。

以前不管是看錄影帶或在現場觀賽,我都只注意球員在場上的球技表現和戰術運用,很少去管其他東東。直到最近,我開始會注意一些小地方,也因而發現不少事情。

況寰安管教學弟的方式,出乎我意料的嚴格,比對我凶的時候還要凶。以前他曾經訓我「籃球場不是你家」,那時板起的嚴肅臉孔,我想他學弟們一定不陌生,因為天天都可以在練習或比賽中看到。

不過當學弟有好表現時,他也會主動大力贊美,用動作和笑容給他們打氣,或是請大家喝飲料。我看協揚的一、二年級們,幾乎個個都對他們的隊長死心塌地。楓淮的學弟們也很服從林柏的「管教」,但兩者的感覺又完全不同。

況寰安和幾個同年級隊友的好交情,就更不用說了,想到他居然把我們的事都說給那對「夫妻」听,我就忍不住火大。

他和教練的關系也很好,常常代替他宣布事情或下決定。

對球迷,他的態度反而謹慎很多。听說就算那個「假經理」不在場,他也很少會答應其他女生要求合照或簽名的要求,總是以一句「我只是打球的學生」來打發,讓很多球迷失望而回。

這家伙究竟是溫和,還是冷酷?

我支著下巴,看見「假經理」遞了一瓶水給他,他搖頭,回頭指指球員席和遠方的飲料箱,似乎是要她去把飲料搬過來分給隊員們。她沉著臉,甩甩長發轉身就跑開了。

「喂,人家好歹是正妹,你也憐香惜玉一點吧……」我喃喃說。

平常連一塊餅也要一片片親自剝給我吃,結果現在連幫「經理」搬個飲料都不肯……

我絕對不承認我看到正妹吃癟,心里其實有那麼一點點的爽。

可以確定的是,這家伙就算不是會攻擊人的老虎,也絕對不是一只溫馴家貓。

第二天比賽,協揚高中對上楓淮家商。

宿敵再一次對決,楓淮的一號控衛卻悲慘的沒辦法上場,反倒是協揚的當家控衛焦人妖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居然不顧紀攸茗也在,從頭到尾打完全場。

據說是這幾天兩校「合宿」,兩人終于說開了什麼的樣子。

結果當然可想而知,就是楓淮再一次輸了。八強賽到目前為止,戰績一勝一敗。

這場比賽看得我胸中一股悶氣無處發,剩下最後一分鐘時終于坐不住,轉身走出體育館。

比賽在晚上進行,我邊踢著石子,邊往另一頭黑蒙蒙的樹叢走過去。本來想繞過樹叢就走回來,沒想到……

「悅琳,不要這樣,你這樣想不開,會讓你爸爸和我都很為難……」

「為什麼為難?我有哪點不好?你不是也喜歡我嗎?就因為我還未成年,還是你上司的女兒,所以你就為難了?」

哇靠,這是在演哪一出戲?

我整個傻眼,躲在樹叢後拉開一些枝葉往里頭瞧。

助理教練石翔影和那個恰查某鄒悅琳?

天啊!他們……應該不是在練習演話劇吧?

只見兩人又拉拉扯扯的說了幾句,鄒悅琳忽然蹲下來掩臉哭泣。有預感再待下去不妙,我悄悄轉身,正想躡步開溜,沒想到一不小心踩到枯枝滑了下,石翔影的聲音就在背後響起了。

「誰?」皮鞋擊地聲傳來。「……趙永夜?」

我只好又回過身,尷尬的朝一臉僵硬的他「嗨」了一聲。

「呃……我剛好在這附近散步……」

「抱歉,讓你看到這些事情。」石翔影很快恢復鎮定,嘆了口氣。

「請你幫忙保密一下,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還有永夜,可以麻煩你幫我送她回宿舍嗎?我得先回體育館去,鄒教練那邊我會去說一聲的。不好意思,謝謝你了……」

「這……好啦。」他都這樣請求了,我也只好答應下來,硬著頭皮接下這燙手山芋。

目送他離開,我搔搔頭,無奈走到鄒悅琳旁邊,拍了她肩膀兩下。

「好了啦!別哭了。起來!我帶你回宿舍。」

她又抽噎幾下,才站起來垂著臉跟在我後面,一路上都不說話。

沒看過她這個樣子,我翻了下白眼,頭皮一陣發麻,還是比較習慣她平常那副毒舌辣椒樣。

「石翔影都三十幾歲了,你沒事干嘛看上那種老頭啊?」我忍不住說。

「像你這樣的小鬼我才看不上咧。」她也低著頭回了一句。

靠,這女人說什麼?我當場一把火飆上來。

「我們同年紀,我是小鬼,那你又算啥?」

「也是小鬼啊。」她沒有聲音起伏的冷冷說︰「所以他才沒把我當回事,在他眼中我只是小孩子。」

「是喔……那叫人給你開個苞,就可以轉大人啦。」我嘿嘿一笑,隨便提個餿主意。

「有啊,我試過了。我要他抱我,結果被他趕了出去。」

啥?如果我嘴巴有水,一定當場噴出來。

「拜托,你想害他犯罪喔?當然不是叫你找他!你可以找其他更有經驗的,不然做做樣子也好,看他會不會生氣,就知道他對你到底有沒有那個意思啦!」

鄒悅琳沉默一會兒,抬起頭看著我說︰「趙永夜,沒想到你腦袋有時也滿中用的嘛。」

「好說。」

我額上青筋一跳,勉強大人有大量的把她這句話當作贊美收下來。

「那就麻煩你了。等球賽結束以後,我會過去找你。我想要來真的,不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啥?」我慢半拍,才听懂她在說啥,嚇得倒退三步,「干嘛找我?你瘋了喔!」

「你不是女人經驗很豐富?而且反正我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我交的朋友都很單純,沒有符合條件的,想來想去就你最適合。」

更!開什麼玩笑!

「-可以去找林柏啊,他的經驗絕對比我更豐富!」我再次把林柏端出來當擋箭牌。

「林柏燻?」鄒悅琳皺眉,啐了一聲。「才不要,我討厭他。而且他很精的,太麻煩的對象他不玩,我是教練女兒,他才不會踫我。」

「那、那你也別來找我!我也不想踫-!」我連連搖手,像在揮瘟神。

這女人真可怕,都把我嚇出口吃來了。就算要亂搞,我也寧願去跟小婕搞,鄒悅琳這難養查某我才不想踫。

「為什麼?只要不是丑女,你以前不是都來者不拒的嗎?我好歹也是校花票選前三名,又不會要你負責,你還有什麼不滿?難道說……你有交往的女朋友了?」

「沒……沒啦!」我一口否認,差點咬到舌頭。

「那你干嘛變得這麼膽小?還是你年紀輕輕就得了早泄或不舉,不敢給人知道?」

「鄒、悅、琳!」我一字一頓大吼。

「干嘛?我又沒耳聾,喊那麼大聲做什麼?被我猜中,所以你心虛了?」她叉著腰斜眼睨我。

媽的……這臭女人實在有夠欠揍!也只有她敢這樣惹我!

「好啊,你也不要光出一張嘴,有種就來找我,只要你自動自發月兌光衣服張開腿躺在床上,拎背就上到你爽!」

***

「趙永夜?」

我抬起整顆埋進手臂里的頭,無力瞄去一眼。

況寰安正提著運動背袋,從體育館的方向走回來,看到我獨自坐在宿舍門口旁邊的石頭上,一臉驚訝的走近。

「你怎麼了?」

「沒啦,不小心說了蠢話,有點後悔而已。」我悶悶的說。

不過……也好啦!反正把話說這麼絕,鄒悅琳那女人應該就嚇跑了,不會再來煩我。

「啊?」

「沒事、沒事。」

我拍拍站起來,忽然想到剛才的比賽,立刻沉下臉。

「哼!走開!剛把我們球隊打敗的家伙,我暫時不想看見。」

「什麼,原來你在氣這個?」況寰安一愣,搖頭笑了起來。

眼角瞄見他的隊友們也從後頭陸續跟上,我正想扭頭走人,他突然俯身,在我耳邊低聲說了句話。

我咬牙瞪他。「我不會去的!」

「我會一直等。」他微笑著我。

可惡!厚臉皮!

我恨恨橫他一眼,轉身跑進宿舍。

***

十點在宿舍屋頂見面……

即使回到房間,溫柔的聲音仍在腦中反復回響。忽然有一種非常真實的正在跟這人頻繁幽會的心悸感,明明比賽正打得緊張,我卻……

那句話的熱度仿佛從耳垂、耳根、臉頰,一路感染到全臉,我偶然瞥見桌上小立鏡里映出的那個家伙,陌生得簡直連我自己都快不認識,立刻火大的用力把它放倒,整個人忿忿躺平在床上。

哼……不知道那沒羞恥心的混蛋又要對我做什麼,也不知道屋頂夠不夠隱蔽……

我胡思亂想著,驀地感覺那熱度又從臉沿著胸部,一路往肚子下燒,連忙從床上跳起來,抓了衣服就往浴室沖去。

***

只要隔天有比賽,況寰安就保證不會做到最後,也保留了我的體力。

不過就算我拒絕用嘴巴幫他服務,他還是可以花招百出的,用我身體其他部分解決他那堅強到不象話的,不禁讓我嚴重懷疑,這家伙真的是才剛破十八年在室之身的前任純種處男嗎?

總之,自從我禁賽令解除後,多了我的楓淮也立刻恢復原來的雄風(這絕對不是我在臭屁),一路連勝到底,最後就以六勝一負的成績,和七戰全勝的協揚一起進入最後的四強決賽。

楓淮籃球隊原本預計比賽後在高雄多停留一天的,不過我先月兌隊,比完第七天賽程的當晚就和況寰安搭火車回台北,先去醫院看過媽,然後再一起回到我家。

老頭得知老媽身體有好轉,就又回大陸去了,這天也沒排佣人上班,所以整間屋子都是空的。

從一進門,我就被他壓倒在客廳沙發上,一路做到浴室,又做回房間床上,像瘋了一樣,我數不清他在我體內體外釋放了幾次,更記不清我自己的,直到他把我放進注好熱水的浴缸里清洗,我都還迷迷糊糊,連我自己是不是還活著都不太確定。

「你這個不知道節制的混蛋……再這樣搞下去……我會被你搞到短命……」

我背靠著浴缸雙腿打開,閉著眼喘息,任由他將手伸入水面下,在那個吃了他一堆東西的地方來回掏弄。

「對不起……因為連續比賽七天,都沒辦法進去嘛。」

他慢吞吞的說,把我下面清理干淨後,又倒了洗發精在我頭上,十指輕輕搓揉。

「頭轉個方向。」

他低聲說著,讓我頭靠倒在浴缸邊緣,用調小的蓮蓬頭熱水慢慢沖掉我滿頭泡泡,不沾半點到我眼楮或臉上。

媽的,簡直舒服得不象話,那些把我抓得哇哇叫的發廊小姐都該去跳樓了……

「不過接下來就要開學了,是該收斂一點。」

真的?我抬起千斤重眼皮,非常懷疑的瞄他一眼,然後就在他輕柔的手勁動作下,不知不覺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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