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五號。
下雪。
這個南方的城市不知有多久未下雪了,乍得下起來,竟讓人幸福得忘乎所以。街上都是逐雪嬉戲的孩童,匆匆而過的成人也有一種不知所以然的歡樂。
十二的雪啊,來得真是早,在這南方的城市靜靜下著,飄落在擦肩而過的陌路人中,帶不來一絲絲的紛擾。
只是在百般無聊的望雪中,我看見了他。
一個像雪般的男人。黑色的風衣裹住削瘦修長的身軀,滿頭黑色蠶絲般的頭發在風雪中輕輕飛揚,調皮地遮住半側著的蒼白的臉,筆挺的鼻梁和厚實的嘴唇,對于男人來說略顯長的瞼毛勾勒出一個近乎完美的側臉素描,半閉著眼,他在沉思,在雪中佇立沉思。
我這邊卻看得痴了。
他如此輕靈如這悄然入世的飛雪,沾在人的心襟處,我不敢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