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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好壞 第十章

「妳到底什麼時候要回來?那個人幾乎像是瘋了似的在找妳!「身為喬可漣姊妹淘的邵巧妤,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都會在第一時問打電話向她通風報信。

「他真的叫妳去約我哥嗎?」

「是呀!我已經告訴他說喬大哥是個練家子,但他還是執意這麼做,我也沒轍。」電話那頭的邵巧妤語氣明顯是聿災樂禍。

她其實一直都知道喬可漣的下落,只是故意在左胤聿面前裝傻,也假好心的刻意提示左胤聿去拜托喬以翔,這些目的都是為了替她的好姊妹出一口氣,雖然她遺滿願意相信左胤聿在事發後的供詞,但他害喬可漣傷心欲絕也是不爭的事實,不借機懲罰他一下,很難消她的心頭火。

「他……現在還好嗎?」連續幾屆武術冠軍的大哥可不是玩假的,不消想也知道他們踫面的場面會有多難看,喬可漣忍不住替左胤聿擔起心來。

「喬可漣小姐,妳該不會是又心軟了吧?」電話那頭的邵巧妤翻了個大白眼,連珠炮似的發出警告,「就算這次是妳誤會他,那也是他自己要做讓人家誤會的事嘛!他以為妳跟別的男人有什麼,他就可以抓狂生氣,而妳以為他跟別的女人有什麼,妳只是躲起來嚇嚇他,這已經算是便宜他了耶!」未了,她不忘補上一句,「大不了一人誤會一次,算扯平!」

這種事有人在要求公平的嗎?喬可漣好笑的想。

一再向邵巧妤保證她這次會很有骨氣,沒想到掛上電話後,她又不由自主的惦記起左胤聿。

這幾個月來,她是有反省自己那天似乎太過沖動,仔細想想,從頭到尾,左胤聿和嚴雅靜之間的互動都沒有任何的曖昧。

那天他一回到家,發現她和嚴雅靜間的氣氛有異時,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關心她的情緒!

雖然後來他很緊張嚴雅靜的狀況,但也明顯有在乎她的感覺,並一再交代要她等他回來。

透過巧妤,她大概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知道嚴雅靜在事發的隔天,就被她老公抓回美國。

不過即使知道這次是她不分青紅皂白,誤會了左胤聿,但她還是沒打算回到他的身邊,因為她真的好討厭這種不被信任的感覺!

為什麼他們之間會一再的發生誤會?起因都是因為他不相信她!

他總是在該講清楚的時候,不是逃避,就是選擇隱瞞,而她真正生氣的事就是,為什麼他總是讓誤會一再的發生?

當年他不相信她的專一,現在又懷疑她會不夠懂事包容︰這次她是真的被嚇到了,如果他一直沒有自覺的話,那麼同樣的事一定會一再上演,她已經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再去應付類似的情況發生。

早在選擇離開時,她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她現在這樣的逃避也許很不負責任,對未出世的寶寶也不公平,畢竟誰會希望一出生就沒有爸爸?但就當作是她自私好了,與其讓孩子在父母總是誤會、爭執的環境下長大,倒不如讓她用加倍的母愛來彌補孩子沒有爸爸的遺憾。

「喬喬,女乃女乃回來了,妳肚子餓不餓呀?」喬可漣現任的房東兼室友秋子婆婆才進門,便扯著喉嚨喊道。

「肚子是不會很餓,嘴巴倒是有點饞,您今天又買了什麼好料給我啦?」秋子婆婆待她就像是自己的親孫女,而她也把秋子婆婆當成是自己的女乃女乃般敬愛。

本來大哥安排她到南部休養、散心,是要替她租秋子婆婆樓下的房間,但秋子婆婆見她孤單一個人,又是有孕在身,便熱心的提議︰干脆一起同住,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在盛情難卻之下,她欣然的接受,有秋子婆婆的陪伴,大哥就不用因為擔心她而台北、南部兩頭跑。

她真的覺得自己很車運能遇上像秋子婆婆這樣的好人,也許秋子婆婆是老天爺派給她的神仙教母,才會讓她只身在異地,也能感覺到溫暖。

「不管餓不餓,都要吃點正餐,我有買妳最愛的甜點,可要吃點面後,才能吃點心喔!」秋子婆婆嘴里邊叨念著營養補充的重要,手上邊忙著將滿滿的食物擺上桌,儼然把喬可漣當成是自己的孫媳婦在照顧。

她年輕時嫁來台灣,在這里生活了幾十年,當老伴過世後,日子雖然有點寂寞,但慶幸的是兒子、媳婦很孝順,常會帶著孫子、孫女來探望她,不過即使如此,大部分的時間,她一個人還是不免覺得孤單。

第一次見到喬可漣臉上掛著的甜美笑容,秋子婆婆就莫名的對她產生好感;而在知道她懷有身孕,卻沒有丈夫跟在身邊照料,更是涌起無限的心疼。

她還記得前兩個月的喬可漣很難照顧∣!孕吐得嚴重,又瘦巴巴的,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還好在她細心的照料下,終于有了孕婦圓潤的體態,現在看著喬可漣心滿意足,大口吃著她準備的食物,她就非常有成就感。

她不想追問喬可漣有什麼樣的過去,不過卻想在能力範圍內好好照顧喬可漣,畢竟台灣這麼大,在這麼多租屋的選擇下,喬可漣卻向她租了房子,這就是代表她們有緣。

秋子婆婆是打從心里喜歡喬可漣,還打算把喬可漣介紹給她的寶貝孫子,要是兩個年輕人看對眼,相信她那善良體貼的孫子會將喬可漣肚子里的孩子視若己出的!

只可惜喬可漣心里明顯還住著另外一個人,她沒福氣擁有這樣的孫媳婦,可惜!真的是可惜啊!

不會吧……秋子婆婆常掛在嘴上的乖孫子,竟然會是左胤聿?!

要是邵巧妤也在場,一定會大呼左胤聿根本就是陰魂不散!

他的家人是分布在世界各地嗎!在台北,她誤打誤撞,認識了他的姊姊;現在她來到台灣的最南端,遇上的居然是他的女乃女乃?!

喬可漣真的很想仰天長嘯,怎麼地球竟是這麼的小,才會讓她躲來躲去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默默吃著秋子婆婆切給她的超大片蛋糕,喬可漣只好效法鴕鳥,低著頭想避開他的注視。

「多吃一點,都快生了,還這樣瘦巴巴的!」秋子婆婆又將一大盤點心推到她眼前。

今天是秋子婆婆的生日,雖然兒子、媳婦忙著工作,但孫子、孫女卻還是大老遠跑來向她祝壽,讓她除了開心外更感欣慰。

不過心情好的不只是秋子婆婆,還有一進門就收到意外驚喜的左胤聿!

沒想到他找了這麼久的小可憐,居然就住在女乃女乃家?

本來這次他完全沒心情過來,可從小到大,女乃女乃就非常疼愛他,往年只要過年、過節,或是生日,他都會放下手邊的工作,陪在女乃女乃身邊,為了不讓女乃女乃失望,這次他當然也不能缺席。

看來小可憐真的是老天爺賜給他孝順的獎勵,哈!他們的緣分果然是永遠都斬不斷的。

偌大的客廳里只有秋子婆婆忙著招呼的聲音,也同樣詫異的左文依故作若無其事的來到女乃女乃身邊。

「女乃女乃,小哲今天本來也要來看您的,可是他上星期出了水痘,現在還不適合出遠門,不過他有交代我一定要跟您說生日快樂喔!」左文依邊說邊拿出準備好的禮物。

「出水痘引那妳怎麼還離開他的身邊?妳就不要過來啦!」听到可愛的曾孫生病了,秋子婆婆又心疼、又焦急。

左文依邊拿出另一份丈夫交代要孝敬女乃女乃的禮物,邊說道︰「您不用擔心,小哲的水痘已經退了,他爸爸會照顧他的。」

「那就好。」秋子婆婆松了一口氣,轉身對著若有所思的左胤聿問道︰「阿聿啊!文依的兒子都要上國小了,你怎麼都還沒消息呢?「

秋子婆婆天外飛來的一筆,差點讓喬可漣剛入口的蛋糕直接滑下喉嚨。「咳!」

左胤聿趕緊遞上一杯飲料,深情的凝視著她漲紅的瞼。

「謝謝。」喬可漣不敢直視他,只好故作冷漠。

她冷淡的態度讓左胤聿不悅的抬高眉,剛剛一見面,她的臉上有著一閃而逝的驚慌,之後就不敢再看他,就連女乃女乃在介紹時,她也故意裝出一臉陌生樣。

這小女人現在是在玩哪一招?不會是想假裝不認識他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不介意跟她玩玩。「我的孩子喔……應該快了。」他的目光栘到喬可漣隆起的月復部。

「你少唬弄女乃女乃,你什麼時候交女朋友啦?」據她所知,她這個乖孫的感情生活好像空白了很久。

左胤聿邪邪的一笑,「我女朋友的預產期應該……和喬喬差不多時間吧!「

她敢發誓,他一定是故意的,喬可漣心有不甘,卻還是客氣的一笑。

「真的嗎?那怎麼不趕快把人家娶進門呢?「秋子婆婆最氣的就是那種搞大人家肚子,卻不負責任的男人,她可不希望她的孫子會是這樣的男人!

「我是想娶呀!可是……「左胤聿一臉的無辜,」她失蹤了。「

「怎麼會?你是不是欺負人家了?」她的孫媳婦竟然帶著她的曾孫失蹤了?!

天啊!這可怎麼辦才好?

左胤聿的臉上堆滿落寞,「五年前,我是曾經因為一個誤會而傷害過她,可是我自責了好久,也一直在期待與她重逢的機會,皇天不負苦心人,終于讓我等到了她,也得到她的原諒;可最近,她卻誤會我和別的女人有關系而氣到住進醫院,之後就突然不見了!」未了,他還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左文依在一旁欣賞著弟弟唱作俱佳的表演,也偷偷的觀察著喬可漣臉上尷尬、復雜,卻又裝作若無其事的表情。

「喬喬,妳先生呢?怎麼沒陪在妳身邊?」

「姊,不要這麼沒禮貌,那是人家的私事。」左胤聿假意制止,再故意的對喬可漣抱歉似的微微一笑。

嗚!她早晚會死在這對姊弟的手中吧?喬可漣在心里吶喊,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左文依的問題。

秋子婆婆的情緒隨著左胤聿的故事而起伏,眼眶甚至蓄滿淚水——她心疼孫子的情路曲折,更憂心那個不知胞到哪里去的可憐女孩。「希望那個女孩平平安安的才好。」

「我也好想知道她現在好不好?害喜是不是很嚴重?有沒有吃飽、穿暖?」左胤聿直勾勾的盯著喬可漣,發現她真如外婆所言,都快生了還這麼瘦巴巴的。

這女人偷偷躲起來,不讓他參與她懷孕的過程已經很不應該,卻還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這讓他不禁興起滿腔怒火。

「是呀!害喜是很辛苦,像喬喬就是這樣,她剛來的那個月,幾乎吃什麼吐什麼,有時還會不正常出血呢!還好現在穩定多了。」秋子婆婆舉了個現成的例子,「你呀!一定要趕快找到那個女孩,找到後帶來讓女乃女乃好好替她補一補,知道嗎?」

見弟弟只顧著看他的小可憐,左文依趕緊示意他,「女乃女乃在跟你說話。」

「女乃女乃,謝謝您。」他是該向女乃女乃道謝,謝謝女乃女乃這陣子對喬可漣的照顧。

「謝我?」

「謝謝您幫我做功德,我相信好人一定會有好報,因為您的善良,老天爺一定也會照顧您未來的孫媳婦和曾孫的。」他說的是事實,就因為女乃女乃的熱心、善良,小可憐才能受到妥善的照顧。

看秋子婆婆為左胤聿的「女朋友」心疼、擔心的模樣,頓時罪惡感爬滿喬可漣的全身!如果秋子婆婆知道她擔心的對象一直就在家里被她照顧得好好的,不知會有什麼反應?

唉!更讓人心煩的是,她發現本來已經下定的決心,在再次見到左胤聿時,已經逐漸的崩落。

看他的樣子是會和她耗上了,她現在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她開始相信有前世今生這種事了,而且她也相信她的上輩子一定是殺了左胤聿全家,所以這輩子才會欠他這麼多,怎麼逃也逃不開他。

「你到底想怎樣?」被迫和他單獨留在家里的喬可漣,受不了的大喊。

今天一大早,左文依提議晚上要烤肉,拉著秋子婆婆外出買食材,臨走前還吩咐她和左胤聿要先將冰箱里現有的肉拿出來腌,這才演變成她必須單獨和他待在這小小的廚房的尷尬場面。

左胤聿自從秋子婆婆她們出門後,便什麼話也不說、什麼事都不做,就一直亦步亦趨的盯著她,盯得她連簡單的呼吸、定路都覺得不自在。

「如果妳哥最近又拿到什麼武術比賽的冠軍,他一定要好好的謝我。」

左胤聿沒頭沒腦的丟來一句,喬可漣直覺的反問︰「為什麼?」

「這幾個月,我天天主動報名當他專屬的人肉沙包讓他練舉,這樣的練習方式肯定比其它對手來得有臨場感。「經過這段日子的訓練,他感覺自己愈來愈禁打,也更激勵他要從喬以翔口里問出她下落的決心。

只不過喬以翔似乎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雖然感覺得出來他出手不似之前那樣凌厲,但依舊不肯透露半點口風。

天可憐見,在他以為可能還要繼續擔任好一陣子的人肉沙包之時,居然讓他在女乃女乃家見到了小可憐!

費了好大一番工夫,竟發現他要找的人原來就躲在他家人身邊,莫非這真是老天想考驗他的真心?

「你現在是在向我邀功,還是跟我裝可憐?「說不心疼是騙人的,瞧他嘴角那道瘀痕,雖然他對秋子婆婆解釋是不小心撞到的,但她心知肚明,那絕對是她哥哥的杰作。

「不管是邀功,還是裝可憐,難道妳都無動于衷嗎?「

「婆婆她們應該快回來了。「她別過頭,不想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健臂一伸,左胤聿硬把她困在他和流理台中間。「妳少給我顧左右而一言他,就算要判我死刑,也要把罪名告訴我。「

好不容易有機會和她獨處,他一定要和她把話講清楚。

喬可漣定定的看著他的眼,她知道今天非得給他一個交代,否則他是不會善罷干休的。「我不想再受傷了!」

「受傷?!五年前的事,妳不是已經原諒我了嗎?」他不能理解她的理由。「我和嚴雅靜之間,真的沒什麼呀!」

「你還不懂嗎?我受夠了你處理事情的方式,我怎麼知道還會不會再有誤會?我怎麼知道我有沒有命熬過下一次的誤會?我就要當媽媽了,你可以說我膽小,也可以說我自私,但我只想和寶寶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一段戀情有一次的誤會,可以說是巧合;但總是發生誤會,一定就是其中一方有問題,不管是否出于自願,都不能當成理由來開月兌罪名。

「五年前的事,我不敢說我的理由充分;但這次,我的出發點是因為太在乎妳,我怕妳不安、自卑的劣根性又跑出來作祟,才決定在事情解決前先隱瞞妳。」也許他在感情上不是個資優生,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是個好學生,她現在完全的否定他,他實在忍不住要替自己喊冤。

「劣根性?你的確是把我所有的劣根性都給引了出來。」她真不敢相信她會不顧一切的去拉扯嚴雅靜,還放下尊嚴去乞求嚴雅靜的同情,現在想來,她覺得自己當時真是無理取鬧得可怕。

「我承認這次是我判斷錯誤,以為隱瞞可以不讓妳胡思亂想;可妳在生氣、難過時,有先找我對質嗎?這次是妳在沒听我辯解不就判我死刑,難道妳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他不是不懂認錯的人,只是他覺得這次是真的有些無辜。

「你沒有發覺你總是在向我要機會?那請問誰給我機會?」

「那妳有沒有發覺,我們之間雖然老是有誤解,但老天卻一再安排我們重新了解,為什麼我們不能把這些誤解當成是一種磨合呢?我知道之前是我太自以為是,不過我保證,以後我們之問絕對不會再有任何秘密,發生任何狀況,我一定會先听妳的意見,然後才做出決定;看在我知錯能改的誠意下,妳就不要再計較之前發生的事好不好?」

喬可漣一時語塞,她不得不承認她在這件事上是有點偏激,可那也是因為她想保護自己、保護肚子里的寶寶呀!

見她的態度有些軟化,左胤聿輕聲道︰「妳怎麼忍心讓小孩一出生就沒有爸爸?妳是沒有權力替寶寶做這樣的決定的。」

提到孩子,喬可漣的心就揪痛起來,雖然她總是故作堅強,但她知道她只是下意識在逃避孩子出生後可能發生的難堪與心酸。「你沒資格跟我說這個!」嘴硬的說。

「我是孩子的爸爸,誰會比我還有資格呢?」他不想這樣逼她,可是不把話講硬一點,她單純的腦袋瓜是不可能懂的。

「你不明白我的心情,我有多害怕……」

「妳不能只記得我的過錯,而不看我對妳的好,如果只因為這樣而結束我們的感情,妳不覺得很遺憾、很可惜嗎?」左胤聿放柔音調,額頭輕輕抵著她的。

喬可漣低著頭,沉默無語。

她是不是真的太自私了?一味的擔心自己會受到傷害,還為自己找了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好听借口。

仔細想想,從她決定原諒他五年前的行為後,他們的感情就一直穩定而甜蜜,那天晚上,嚴雅靜已告訴她,孩子並不是左胤聿的!是她自己想不開,硬要和嚴雅靜鬧,一心認定她自己才是受害者……

可在那件事之前,他們的相處其實一點問題也沒有,他對她的確很好,甚至可說是將她視如珍寶般的呵護著。

難道真是她自己鑽不出牛角尖嗎?

喬可漣感到肚里的寶寶在此刻踢了一下,緊貼著她的左胤聿也感覺到這份奇妙。

「妳感覺到了嗎?我們的寶寶也在催促妳趕快回到他爸爸的懷抱喔!」女人有當媽媽的天職,男人一樣也有做爸爸的天分,這樣近距離的感受著眙動,讓他整個心房又熱、又暖,感動到想掉淚。

推開不再緊錮著她的左胤聿,喬可漣閃身背對他,不想讓他發現她已經心軟了。

難道真的要再回到他的懷抱嗎?怎麼會講到後來,錯的人好像變成是她?

喬可漣呀喬可漣,妳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被他說服?

從背後輕輕的環住她,他溫柔撫著她輕抖的肩膀,「可以告訴我,妳為什麼要哭嗎?」

喬可漣沒推開他,淚水更因他的溫柔而不受控制,「我覺得自己好沒用,我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

她好慌、好無助,每次他的出現都會動搖她原本的決心、打亂她原本的計劃,她不知她究竟該怪他的無賴?還是該氣她無法控制自己的心?

她以為她夠堅強、獨立,所以可以遠離他而生活,誰知道第一次的逃離換來的是︰心心念念了他五年︰第二次的逃離卻又好像是她自私不懂事,她覺得自己好可笑!

更慘的是,為什麼她的心、她的人就是無法逃離開他?

不過這個讓她愛過也恨過的男人雖然有時很霸道,卻一直用他的方式持續著對她的深愛。

五年前,他傷透她的心,她一走了之,同時也一並帶走他的心。

他有責任撫乎她受傷的心,而她也有責任把他的心帶回他的身邊,她一直以為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原來他更依戀她的掌心。

「妳知道嗎?我一直覺得老天爺對我很好,把妳和我緊緊的綁在一起,這樣的緣分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的,讓我們一起珍惜這個緣分好嗎?」有了前兩次的教訓,他發誓他不會再讓任何的誤會產生,他會改變自以為是的個性,給她和寶寶最大的安全感。

扳過她的身子,左胤聿想吻上他想了好久的粉女敕嘴唇,但觸感卻不如他記憶中的滑女敕,反而有些粗糙。

他滿月復狐疑的張開眼,嚇得立刻彈開好幾步。

女乃女乃引秋子婆婆抽回擋在兩人間壞事的手掌,氣急敗壞的喝斥,「你瘋了嗎?」

一回來就看見寶貝孫子想對喬可漣不規炬,嚇得她差點沒昏過去。「女乃女乃,妳這樣很沒禮貌!」左文依來不及阻止,只能在一旁尷尬的微笑。

「什麼沒禮貌?他們一個是有女朋友的人、一個是要當媽媽的人,這怎麼……哎呀!你們年輕人還說我沒禮貌,真是的!」秋子婆婆將喬可漣拉到客廳,一副害怕她被吃掉的模樣,「妳還好嗎?我們家的笨孫子沒對妳怎樣吧?」

連孕婦都不放過,秋子婆婆不禁懷疑起她這個孫子真有他所講的那樣痴情嗎?

「呃……」喬可漣不知該怎麼回應秋子婆婆的關心,卻反而讓秋子婆婆誤會了她的欲言又止。

「左胤聿,你這個臭小子,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還傻愣在廚房,懊惱著被破壞好事的左胤聿,在听到女乃女乃的怒吼後才回過神來解釋,「您听我說,我是她的……」

「我管你這麼多,你女乃女乃的面子都給你丟光了!」她現在可是以喬可漣的神仙教母自居,不能讓喬可漣受到任何傷害︰現在自己的孫子竟然想染指喬可漣,這怎麼不教她火大?

「女乃女乃,您冷靜點。「解鈴還須系鈴人,左胤聿用眼神示意喬可漣開口安撫。

她不是不想解釋,是不知該怎麼解釋嘛!喬可漣苦著一張臉。眼看秋子婆婆又要誤會她受到委屈而發飄,喬可漣這才閉上眼,鼓起勇氣大喊,「他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的爸爸!」

咦?怎麼突然沒有聲音了?喬可漣偷偷睜開眼,發現秋子婆婆正處在極大的震撼中,而左家兩弟則是笑得像偷腥的貓。

看來她是真的想通了,听她親口承認他們的關系,讓左胤聿又驕傲、又開心。

秋子婆婆的年紀雖然大了,但理解力還算是高的,很快就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喬喬乖,來婆婆這邊,婆婆給妳靠,以後都不要再理這個臭小子了。」

別說喬可漣不解,就連左胤聿都被女乃女乃出入意料之外的反應給嚇傻了。

不會吧!一波才平、一波又起,他怎麼會這麼倒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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