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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大亨迷糊妞 第五章

駱家的飯廳不到六點,就不時傳來碗盤踫撞的聲音。

揚舞一個人正在廚房忙得不亦樂乎!

雖然照顧駱飛是她的工作,但能給他一個愉快的臨終生活,卻是她的期望。

「啦啦……」她快樂地哼著小曲,一邊洗手做羹湯。

「什麼這麼香?」早起的廷威,還以為是管家陳媽改換新的早餐給他們吃。

他一見圍著圍裙的人竟是揚舞,有些詫異能帶著幾分興奮……

「早!這是神曲炖粥。」揚舞以湯勺在湯鍋里來回地攪動著,還將她的臉湊近聞了聞,再以小湯匙舀了一匙嘗了嘗味道,動作極為純熟。「嗯,濃淡剛好,美味又營養。」

「這粥有什麼作用啊?」廷威不請自來地拉開飯廊內的小飯桌,坐了下來。

「神曲炖粥,大約是在中國兩千多年前所發明的一種酵素劑,主要的作用是促進消化,滋養強身。它吃起來有點粗砂砂的感覺,但卻有一種妙不可言的芳香,很棒哦!」

揚舞已添了一小碗出來,自我欣賞地盯著它瞧。

「瞧-說得這麼棒,我可以來一碗嗎?」廷威向她需索。

「當然可以,不過不是這一碗。」揚舞放好手中的神曲粥,又為他添了一碗。

「那這碗是給-自己的嘍!」廷威微笑看著身材窈窕的揚舞。

「錯矣!這是給駱飛——『我們』的老板。」揚舞坐了下來,喝著先前沖泡好的全脂牛女乃。

廷威無謂地吃起醋來——又是駱飛!隨即又想,她本來就是來陪他的。但她犯不著大費周章地為他烹調美食啊!

這是妻子或管家該做的事!她湊什麼熱鬧?

盡管心理不平衡,卻無法不被眼前的熱粥所吸引,隨即將一匙粥送入口中,便驚嘆地直夸,「真好吃!這里面好象還有豆腐、馬鈴薯、魚丸?」

「你真厲害!很多男人對菜的種類是分不出來的。你很特別,可封稱現代的新新男性。我欣賞!」揚舞好開心自己的手藝得到贊賞。

「那-就是新新女性了!因為-這麼年輕就肯下廚。」

廷威對于揚舞的能干與美麗,留下深刻的印象,整顆心霎時懸在半空中。

只是很遺憾,她為什麼出身紅塵?

「謝謝你的夸獎,我沒這麼好,這是我的工作。」

廷威又是一陣心疼,他真希望能解開她的枷鎖,不再服侍其它的男人。

但她願意為他所「解救」嗎?看她「樂在工作」的模樣,實在無法得知她對這份工作有任何排斥的意味。

他嘆了一口氣,一臉惋惜。

「一早別嘆氣,否則你那張俊臉會老的。到時我就得煮黃精烤魚飯給你吃了!」揚舞放下手中的牛女乃杯,微笑地看著他。

為他烹調?

廷威整個人都飄忽了起來,便愣愣地痴問︰「為什麼?」

「它是美容防老的聖品-哈哈……」她銀鈴般的笑蛀,傳遍整個廚房,但也讓站在一旁,雙眼似熊貓的另一個男人听見。

他發出吃味又故做正經的聲音打斷他們的談話,「那我該吃什麼?」

揚舞與廷威驚訝地同時回頭,看著這個「闖入者」。

還是揚舞機靈地展開笑靨說︰「這是我為你煮的神曲炖粥,可以強化胃腸,補精力的。很好吃,快來嘗嘗!」旋即將他拉到飯桌前,坐了下來。

「我又沒病,干嘛吃這個聞起來怪怪的粥?」駱飛的臉色還是臭臭的,卻又不好意思直接責備廷威這小子霸佔了他的女人!

廷威早已模透駱飛的心思,悶聲不響地道了聲早安,也不管粥到底有多燙,三口當兩口的塞入嘴里,險些沒將舌頭燙得如月球表面。

揚舞察覺驚叫,「別吃這麼快,會燙嘴的!」

「哦——我還有事。」廷威扯著謊,立刻抓出桌上的紙巾,擦拭著沾了粥的那張嘴,又撇了駱飛一眼,「我先去準備你回加州的來西。」隨即離開。

「哦!謝謝!」駱飛生硬地應著。

平常他不是這麼小心眼的。以前他的女朋友,也曾和廷威寒暄、交談,他卻不曾這麼失態。偏偏揚舞讓他變了樣!

她隱約察覺駱飛的失常舉止,似乎和自己有關。她似笑非笑地凝視著他——

「你可能需要再來一份『意仁炸肉圓』。」

「為什麼?」他這才稍平靜了心緒。

「它可以鎮靜神經。」揚舞糗笑著。

「-才需要它!」他一手推開面前的神曲粥,「我不吃這個,只要喝杯牛女乃。」

「不行。」

「不行?這是我家,-是我爸爸請來服侍我的,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就像一頭倔強又會撒賴的老黃牛,抵死不從。

「錯矣!為了你的健康,你沒有別的選擇。也許晚上,我可以為你煮一鍋丁香火鍋,增強你的活力。」

「拜托!我不是病人。」他反抗地叫嚷著。

揚舞不做任何反應,舀了一匙粥,硬往他嘴里送,「張開嘴,吃了它,乖!對你好!」

揚舞心里卻暗自同請——病人就是病人。唉!何必逞強呢!算了,只要他肯吃,其它就不必和他計較了。

「-到底是做什麼的?」

「我說過了,照顧你的生活起居、陪你出席party-看顧你健康的女伴!怎麼又忘了呢?」揚舞無奈地再次提醒他。

「簡直比我媽管得還嚴。」他又嚷道,卻不再怒氣沖天。

「有人管,總比沒有人理睬來得好。」

「晚上別再煮什麼火鍋給我吃,今晚我們要回加州。」他妥協地吃了一匙她迭入口中的神曲粥。

「今晚——」她瞪大雙眼。

「-不是已經知道了!」

「是——,可是我還沒拿護照,還有……一些補藥。」她放下了湯匙,神色也顯得慌張起來。

「給-六小時,辦妥一切!」他看著手表,「逾時不候,就算開除了!」

「別一天到晚開除、開除的,總之剩下的五天,我會像膏藥般貼在你的身上,你想都別想趕我走。」揚舞雙手-腰,抗議地低嚷著。

「哈!像膏藥一樣『貼』,嘿……過來貼呀!」他的心情,霍然因揚舞這句無心的話,雀躍了起來。

「你——!」她窘紅著臉,月兌下圍裙,徑自走出廚房,「我回去準備行李。」

「美國洛杉磯到了,請別忘了填寫入境報表……」飛機上傳來空中小姐廣播的聲音。

「我要填什麼?」揚舞眨著亮晶晶的大眼,看著駱飛。

「不用。」

「不用?」揚舞再次求證。

「只管拿好-的東西,看好-的人,貼緊我,別走丟,就成了!」駱飛真怕她初入美國就闖禍。

揚舞泄氣地感到自已好象傀儡女圭女圭,只要乖乖就會有糖吃!隨即又平心靜氣地想著——

別想了,誰教自己沒來過美國!

她聳了聳肩,開始收抬自己隨身的東西,一見那可口的奇異果,「咚!」地丟進自己的袋子中。

「飛機準備下降了,請系好安全帶。」廣播器又傳來催促的聲音,座位上方的指示燈,這時也亮了起來。

這一點揚舞還懂,于是照規矩地系上安全帶,也為正在填寫表格的駱飛系上,「別動!我幫你系好。」隨即挨近他。

經過十一個半小時的長途飛行,揚舞的發際仍透著淡淡的幽香。駱飛貪婪地聞著這獨屬于女人的暖香,「謝謝!」卻偷偷地吻了她的青絲。

她卻一點兒也沒察覺駱飛的偷香之舉,徑自低頭喃道︰「好了!這樣就安全了。」

一陣滿足感飄了上來!駱飛享受著被美人伺候的溫馨,這一刻才明白父親為什麼執念于母親的溫柔了。

原來被一個撼動心扉的女人服侍著,是這般地令人愉悅,一如吃了迷藥般,想不成癮也難!

幾分鐘後,他倆下了飛機,朝海關走去。

駱飛不放心地叮嚀身旁的揚舞,「跟緊我!」

「哦!」她機靈地又貼近了他,亦步亦趨,不敢輕忽。

走近檢查站,駱飛將行李放了上去,揚舞也如法炮制地將自已的隨身行李挨著擺好。

海關人員冰冷著臉,麻木地翻檢著揚舞的行李——立即抬頭看著他身後的幾名警衛,「不能過關。」

「What’smatter-」駱飛慌張地追問。

「她未經填寫申報,私自帶了水果。」那名海關檢查員從揚舞的皮包,取出了一粒毛茸茸的奇異果。

「我……駱飛,這也犯法了?」揚舞哭喪著一張臉。

「-這個笨女人!」駱飛心焦地口無遮攔罵了揚舞一句。

他一肚子咕噥——連小孩子都知道,未經申報是不能私自攜帶水果入境美國的。

她卻笨到不知道!

駱飛只能祈禱——她別再闖禍了!否則這個假期準泡湯不說,他的糗事,更會傳遍天下!

一小時後,他們終于補上了罰金,外加訓誡一番之後,才得以放行。

揚舞一路上對駱飛那張苦瓜臉,說了不下五十次的對不起,他的怒意依舊掛在那張酷臉上!

美國加州洛杉磯聖馬利諾市。

同樣一款的黑色勞斯萊斯的車子,平駛在漢廷頓大道上。

揚舞的一雙眼楮都發直了,「啊!加州好美哦!」

「加州還是全美國空氣品質、交通與住家環境最不好的一州呢!」

駱飛嘴里雖然這麼說著,心中卻慶幸現在是踏在加州的土地上,讓他能暫時忘卻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及髒亂的台北街頭和交通秩序。

「哇!那其它州不就更美了!」揚舞仍舊日不轉楮地看著車窗外的景色。

「我是這麼認為的。」駱飛看著正忙向外探索的揚舞。

「太好了!明年——我可以到美國的喬治亞州亞特蘭大,我得好好比較你說的話。」

「-去亞特蘭大做什麼?」他又被提起了好奇心。

「去看奧運。」她的雙眸還是貼在玻璃車窗前,忽然拉住他的上衣衣角,「你看!好美哦!」

揚舞對他而言,真是個驚奇,每每總是會發出驚人之語或聳人之舉!讓人不禁為她捏把冷汗,卻又疼在心里!

只見漢廷頓大道上,布滿了成串的耶誕飾品,彌漫著濃厚的聖誕氣氛。

他的心情也感染了揚舞的天真與快樂,頓時相信——世上真的有奇跡與仙女!

「美吧?」揚舞沒听見他回答,只好回過頭尋求答案。

「美!美極了!但是——」他忽然止住想說的真心話。

「但是什麼?」她的眼光又挪回那一株株掛著彩燈的高樹上,並按下電動車窗,用力地深呼吸,無視于駱飛的心中話。

一陣干冷的風,立刻襲面而來,揚舞一點兒也不感到寒冷,她相信這是自己常運動的原因。

身後的駱飛卻抖了一子,倒也樂得陪這個可愛的「瘋女子」吹著寒風,享受大自然的恩賜。

他低聲的喃喃自語︰「-比它們更美!」

因為她不設防的「真」,不染塵埃的「純」。

駱飛想,他愛上她了。

「你看!這棟房子好美哦!」她又抓住他的衣角,要他看一棟從漢廷頓大道,轉入左邊那條福特路的華宅。

駱飛回神定眼望去——

他笑了,卻笑而不答。

司機老馬卻謹慎的說︰「這是少爺的家。」

只見揚舞的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大桃子,「真——的?」

她不是作夢吧!這麼美的房子竟然是駱飛的!它應該只出現在好萊塢的電影里面才對呀!

揚舞回過臉,再次尋著駱飛的目光——

他仍舊不語地笑著。

晚間七點,駱家的大廳已擠滿了平日往來較頻繁的親朋好友。

揚舞的房間,被安排在駱飛的隔壁。下飛機後,她都沒有看見他,只派人轉交了一件黑絲絨裁制的及地長禮服,還有一長串珍珠項鏈及耳環,並請了一名南加州頗具盛名的造型設計師——Jijimy來為她梳妝打扮。

刻意強調胸線的長袖合身晚禮服,讓揚舞頓時成了艷光四射的成熟可人兒。

望著鏡中的自己,她實在被「她」給迷住了

原來自己可以這麼撫媚!

揚舞滿意地對著鏡中的自己傻笑著,「Jijimy,-的技術真好!」

「不!是-的條件好,再加上這些配件,襯托得-更美!」Jijimy不敢居功地自謙著。

Jijimy望著這個年輕的女孩;她很羨慕!為駱家工作已有五年,從不曾見過駱飛為她之外的女性做過造型,可見這個女孩是他屬意之人。

「謝謝。」揚舞樂得又在鏡子面前轉了一圈,十分滿足地宣布,「我要好好地享受這第一個在美國的聖誕夜!Jijimy,和我一起來吧!」

「No-Ihaveadate-」她迅速地收拾著化妝箱準備去赴約。

「好可惜!我們才剛認識。」揚舞遺憾地說著。

「以後有的是機會。」Jijimy-給揚舞一抹肯定的眼色。

揚舞聳聳肩,勾著嘴,「那只好祝-聖誕快樂了!我會為-多吃點蛋糕的。」

「別吃太多,美國的糕餅太甜,會發胖的。」Jijimy連忙制止揚舞。

「真可惜!那我小嘗一口好了。」揚舞眨著那雙慧黠的眸子,調皮地笑著。

「別忘了,叫-的駱先生帶-到榆樹下做一件事!保證-這一輩子衣食無缺,幸福快樂!」Jijimy像傳述絕世武功般慎重地說著。

「什麼事?」揚舞實在不明白,在榆樹下做一件事就可以終生不愁吃穿?難不成要他送自己一個「阿拉丁神燈」,一搓瓶身,就能有求必應——

「反正叫他做就可以了!別忘了哦!我走了,bye-」Jijimy再次提醒著,旋即邁開步子往大廳走去,卻又回過身子,「揚舞,很高興認識-,MerryX’masandhappyNewyear-」

「Thankyou-HappyX’masandhappyNewyear!」揚舞洋溢著熱情的真摯笑容。

目送Jijimy走後,揚舞的肚子頓時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嗯,我該下去吃東西了。」她自言自語著。

打開房門,揚舞探頭向外看了看,立刻感受到樓下熱鬧、溫馨的氣氛。

「我想-是揚舞吧?」一個成熟沉穩的聲音,從她右側傳來。

揚舞條地偏過頭,驚奇地看著眼前這個器宇不凡,擁有一股中年成熟與歷練之美的男士。她相信他年輕時,一定是個大帥哥;因為眼前的他,還是那麼的耀眼迷人。

「我是。請問您是……」揚舞端看他的成熟與氣派,不自覺地端莊了起來。

「看來我是找對人了。」他點了點頭,露出滿意的眼神,自我介紹一番,「我是駱煒。」

「您就是駱煒,駱先生?」揚舞錯愕地凝視著駱飛的父親——真正的「雇主」,她有些不知所措。

「是的。揚舞,-好,還習慣嗎?」駱煒露出慈父的笑容,走上前看著幾近手足無措的她。

「您是指駱飛,還是美國?」她又恢復了平日的「語出為人」之舉。

「哈!-很有意思。就當我問兩者吧!我想-一定勝任愉快地『照顧』我那似活火山的兒子!」駱煒頻頻點頭。

「美國真的很美,您的家也美輪美奐。至于駱飛,我沒有把握是否稱職,他幾次都想把我開除呢!要不是我告訴他,別讓我白賺了他的錢,他才隱忍了下來,繼續用我。」揚舞直言不諱地說著心中的話。

「哈!有意思!有意思!」

駱煒笑得更開心了。他心知肚明,以駱飛的脾氣,絕不會為了區區兩百萬,委屈自己去忍受一件事或一個人,除非是他在意或喜歡的人及事。

看來眼前這個女孩征服了駱飛!只是他不知道,也不承認罷了!

至于揚舞……,她單純的笑容、天真的舉動……再再顯示,她不該是一個「下海」的天使,反倒像個真正的安琪兒。

他甚至可以感到,她也不知道自己征服了駱飛。

駱煒決定這個假期過後,好好問一問周慶華,這個女孩是哪里找來的。

駱煒勾起手臂,笑容和藹地對揚舞說︰「-可願意陪我這個年逾半百的老人下樓用餐?」

「您一點兒也不老!如果您沒有駱飛這麼大的兒子,又不嫌我不配,我倒是願意您追求我!」揚舞自動地勾住這位長者的手臂,也讓她想到自己的父親……

小時候,她總是黏在父親的衣褲下……玩著躲貓貓。老爸總是告訴她,「小舞乖,來陪我這個『老爸爸』!爸爸好愛-哦!」

一陣笑聲打斷了揚舞的回憶。

「揚舞,-的嘴真甜,難怪我兒子會留-在身邊,可惜,-說的都是『假如式』,所以老頭子我是沒有希望的。」

「誰說我的嘴甜!駱飛常說我和他溝通不良,總是不對盤。真是弄不懂,到底是我說話有問題,還是他的听力有毛病。」揚舞已挽著駱煒的手臂,一步步地往台階走了下去。

樓下一雙雙好奇眼光立刻投射過來,駱飛也不例外;對于揚舞,他已經盡悉熟知,只是沒想到穿上這黑絲絨禮服,配上珍珠項鏈,更加展現出她被隱藏的成熟與撫媚。

他緩緩走到她與父親的跟前,幽默地看著父親,「Dad,你應該把她還給我了-」

「哈——!好小子,听說你幾次想要開除揚舞,現在怎麼這麼急著要回去?」駱煒莞爾地看著駱飛。

「揚舞,-和這個『老先生』說我的壞話?」駱飛一听自己的糗事被披露,渾身感到不自在。

揚舞真不知如何辯解。駱煒卻笑著為她解危,「誰說我是『老』先生,剛才揚舞還希望我追求她呢!」他傾身壓低聲音說著。

駱飛的一雙眼楮,幾乎快凸出眶外來,瞬時瞥向揚舞,「-說了什麼?小心——」

「你現在開除我稍嫌太晚了,我現在已在加州,而且,你們的客人全到了。這時,你若沒伴,會很失禮的。」揚舞踏下最後一階樓梯,一個旋轉,勾住駱飛的左臂彎,又揚起頭,甜孜孜地附耳細語,「你別想開除我!」

「-真厚顏!」他也小聲地回敬她一句,臉上卻掛滿了笑容。

在場的人,根本听不見他們說什麼,卻直覺的感到這一對小兒女,是對十足登對的情侶。

揚舞才不理會他說什麼,反正她好不容易免費來一趟美國,不把握機會好好享受,不是傻瓜是什麼?

她又將身子天真地倚近,「我賴定你了-嘻……」她喜孜孜地笑聲,快樂地傳響在駱飛的耳際。

賴定?

駱飛的唇角仍勾著笑意,詫異地察覺自己竟心甘情願地讓她賴定!

他倆翩翩地來到人群中,僅僅是敷衍地和眾人招呼,整顆心全都系在對方身上。

不知不覺來到屋內特意布置、掛滿燈飾和禮物的聖誕樹前,一個閃念,揚舞忽然問道︰「這是什麼樹?」

「榆樹。」駱飛僅瞥了那排綠色植物一眼,又將目光轉回揚舞身上。

榆樹?

揚舞突然憶及Jijimy的話,而將駱飛拉近自己,天真地轉動雙眸,「Jijimy要你帶我到榆樹下做一件事。」她將他推向榆樹下方。

駱飛立時笑開了嘴,促狹地看著她,「原來-有目的。」

「什麼意思?」揚舞一臉的無辜與不解。

「-希望得到什麼?」駱飛的確是想做她要他做的「事」,但他希望知道,她究竟安什麼心。

「我不懂?」她十分認真地又搖了搖頭。

駱飛好奇地刺探,「-不知道在榆樹下做那件事,會有什事情發生-」

「會有什麼事?」

駱飛判斷她是真的不知道,又問︰「那Jijimy有沒有告訴-,到榆樹下做什麼事?又會有什麼結果?」

「做什麼事她沒說,只說什麼衣食無缺的話。」揚舞努力回憶地無心記起的話。

駱飛笑了——

揚舞真是個大腦月兌線卻又逗人喜愛的女孩!

他柔柔地傾身,牢牢地扣住身下散著馨香的揚舞,沙啞地低喃,「我要做了——」

一個令人昏眩的吻,像炙熱的太陽,拂過揚舞的唇瓣……

她嚇得想後退……

怎麼會這樣?該死的Jijimy,怎麼叫這個男人吻她?還說什麼衣食無缺、幸福快樂的鬼話!

這簡直就是讓她失去「童貞」的經歷!

揚舞死命的抵抗,「放——」她一聲喊叫,卻又被駱飛的吻給密實地堵住了。

她感到體內有如一團熊熊烈火,不斷地蔓開……,熱……她幾乎快窒息了……

卻在下一刻,又為極溫柔地所平撫……她不再反抗,安靜地享受這美妙的時刻……

「啪!」地一聲,開香檳的聲音傳來——

「MerryX’mas-」屋內的每個人,歡樂地彼此祝福著,也將他倆的熱吻拉回現實。

駱飛深情款款地盯著搖搖晃晃的可人兒,「揚舞,耶誕快樂!」

「耶、耶誕快樂!」揚舞的舌頭卻因駱飛的吻而打顫著。

「哈!-知道嗎?耶誕夜的凌晨十二點,在榆樹下做-說的『那件事』」,會發生什麼事嗎?」駱飛問道。

「那件事就是——」她指著自己泛紅的雙唇。

「傻瓜,都做了,還不知道是這件事!還想再來一次嗎?」他笑得好得意。

「討厭!」她停頓了半晌,好奇地問,「那會有什麼事?」

「真的想知道?」駱飛故做玄虛的反問。

「嗯。」

「有情人終成眷屬。」他急于看她的表情。

「可是我們不是情侶呀!」揚舞花容失色地咽啞低嚷著。

「也會變成是。」他環著雙臂,讀著她的表情,一臉深不可測。

「老天!」

揚舞幾乎感到自己已瀕臨死亡——這個男人已不久于人世,若他和她成為眷屬,那她不是得守活寡——

不!她不甘心!

她暗咒著我一定要罵Jijimy,什麼衣食無缺、幸福快樂-

「-不期待?」駱飛有點緊張了。

「我……」揚舞不知該怎麼說。

駱飛不明白揚舞的臉色為何白一陣、青一陣的-哪有個女人听見能和他雙宿雙飛,不歡欣鼓舞的?

只有她!

他搖頭興嘆——愛上她,是他生命中最大的賠本生意!

揚舞見侍者端了一盤香檳酒過來,想也不想地就抓起一杯,猛然一灌而盡。

「不和我一起慶祝我們的末來?」駱飛不解地盯著揚舞。

她傻呼呼地看著已經見底的杯口,「嗯……我們——哦——」

旋即感到一陣暈眩……

怎麼有地震?天花板為什麼轉得好快-

揚舞的雙腳不住地抖著,「駱飛,快逃!」

一雙強壯的手臂,立刻攬腰抱住她,焦躁地喚著,「揚舞——揚舞——」

兀自想著,怎麼一點酒就醉得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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