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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樓假花娘 第三章

當激情過後,湛璃趴伏在柔軟的羽墊之上,失神的大眼楮只是漫無焦距地盯著遠處的某一點。

從教人目眩神迷的雲端掉落時,她發現自己摔得竟如此之重。

她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前一刻,她還是什麼都不知的天真少女,而現在……她竟成了這男人手中玩弄的娼妓?!

她的思緒一片混亂,絲毫無法理解為何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但是那羞憤的悲傷並未因此而離她遠去。

天,她怎麼會變得這般下賤?!她痛悔地指責著自己,滿腔的悔恨更是讓她痛心得幾乎想要一死了之。

豆大的淚珠不爭氣地從她眼角串串掉落,她倔強地咬緊下唇不想哭出聲音,但是太過激動的情緒卻讓陣陣的嗚咽藏也藏不住。

厲禎的身子震了震,他翻身一看,竟發現她已抽抽噎噎地飲泣了起來。

那縴小雪白的背影微微顫動,看來楚楚可憐。不知為何,一股強烈的痛楚竟猛烈地撞擊著他的心。

他沖動地想安慰她,但當他的手才觸及她白女敕的背脊時,她竟疾如閃電地翻過了身,飛快地在他頰上甩了一記。

他措手不及地挨了她這麼一下,驚愕地撫住發紅的臉頰,正想發怒,但她那掛著串串淚珠的水眸卻轉去了他的注意力,怒氣竟沉而未發。

「你……你這個惡賊,你竟……你竟敢……」湛璃氣得語音斷斷續續,無法順利地將心中的憤怒一一表達。

「我竟敢?竟敢什麼?」他捂住熱辣辣的面頰,輕輕搓揉,心中的憐惜因為她這一巴掌,頓時被打去了大半。

他不由得慍惱,這只野透了的小貓為什麼總是能在一瞬間又勾起他的怒意?

「你竟敢……竟敢在光天化日下強搶民女!你……你眼里有王法沒有?!」

「王法?!」厲禎邪佞地冷笑了起來。「王法是什麼?我可是堂堂的御景王爺,區區的王法有辦法拘束得了我嗎?」

他們御景王府世代尊極貴絕,當今的皇後娘娘更是他的親姑母,在厲禎的眼中,王法算什麼?

用王法來牽制他?!哼,未免也太可笑!

「難不成身為王公貴族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連強搶民女這等下流事都做得出來!」湛璃氣得渾身發顫,緊抓著棉被的小手,關節都已泛白。

「強搶民女?!哼,本王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厲禎不屑地冷哼,更是毫不悔改地撇過頭。

「你……這種福氣誰稀罕!你不要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可以任你隨意玩弄擺布!」

這種顛倒是非的話他竟也說得出來?!湛璃氣得快要暈倒,她死瞪著眼前邪美的俊臉,頭一次發現自己竟然可以這麼恨一個人。

「當我的女人有這麼不好嗎?值得你氣成這樣?」厲禎玩味地回過了頭,覺得奇怪。

一般女人听見他御景王府的威名,均無不處心積慮地向他曲意承歡,期能攀龍附鳳,但眼前這美女圭女圭的反應也未免太與眾不同了。

她是這麼樣的倔強……厲禎睇望著她那張梨花帶雨的嬌美臉龐,因她的冒犯而旺燃的怒火登時消退不少。

他發現……自己好像挺喜歡這女孩的,喜歡到……不想這麼輕易就放了她!

「你別太自以為是了!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也休想我會臣服于你!」

這一連串的羞辱已讓她高傲的自尊受了太大打擊,湛璃再無余力和他周旋下去,她將厚重的棉被奮力往他身上一丟,乘機抓起床邊一件尚稱完好的單衣,披在身上,便往門邊跑去。

她顧不得自己的衣衫不整,一心只想離這個惡魔愈遠愈好!

「慢著,你已經是我的人,沒有我的允許,你哪兒也不能去!」

厲禎飛身在門前攔截住了她,湛璃煞不住身子,竟一頭撞進了他懷里。

這一刻,厲禎慶幸自己奪了她的貞操。那就像是一枚印記,永遠遠烙印在她身上,證明她是他的人。

「我……我才不是你的人,我要回青青樓去!」湛璃的眼淚因為又氣又委屈,掉得更急、更凶。

他究竟想要怎樣?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對他做過什麼事,讓他非得這麼過分地對她。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就算再不甘,她也只能認栽。

但是……他怎麼就是不肯放過她?!

她不想和他爭辯,也不想要再討回公道,她已經什麼都不想了,她只想……她只想要回家!

「青青樓?你不是沐春院的花娘嗎?還裝什麼清高?」

這也正是他的疑問──沐春院中的花娘怎麼還會保有清白之身?厲禎本來也想好好地問她,但她那從頭至尾便急于逃離他的模樣讓他不禁心頭火起,竟讓他的惡言就這般月兌口而出。

他的話像是浸了辣油的鞭子,狠狠當頭抽了她一鞭。

她震懾地訝然抬頭望他。

他怎麼可以這般羞辱她?!他不是已經……他都已經知道她是清白的……他怎麼可以還……

「你無恥!別把天下人都想得這般下賤!」滿腔的羞憤激得她一巴掌又要向他揮去。

但厲禎這次早有準備,他輕而易舉地接下了她揮來的雪白小手,用力地捏住她的皓腕,讓她忍不住低聲叫疼。

「我寬恕了你一次,並不代表我會容許你第二次!」

厲禎眯起危險的眼眸,猛一彎身便把湛璃攔腰抱起。他大步走回床邊,迅速而霸道地將她壓回身下。

他已經決心要將她收為侍妾,看來,也該是教她一些服侍道理的時候了。

他狂炙的吻如雨朝她漫天落下,她根本無力抵抗,只能消極地猛搖螓首,想躲去他的親吻。

他的手撥開她薄弱的單衣領口,輕輕松松又將她嬌小的渾圓再度納入掌握。

他的手粗暴而狂野地向下滑去,而單衣承受不住他的力道,一聲聲絲帛斷裂的聲音,听得湛璃膽戰心驚。

「不要!不要!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是好人家的女孩,我不是花娘!你不要踫我!」她忍不住嚇得哭喊。

「既是好人家的女孩,更當從一而終。你不該打著要離開我的主意。」

果然。厲禎沒有太多驚訝。

其實他本來就覺得她與眾不同,她那渾身清純潔淨的氣質,和沐春院有種格格不入的疏離感。而這也正是他對她起興趣的主因。

但得知了她的確不是花娘後,厲禎卻也沒多大罪惡感。

他是毀了她的清白沒錯,但他也決定了要將她留在御景王府,這已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補償,她不該再有任何怨言了。

「我不要!我不要!你沒有權力強迫我做我不願做的事,我要回家!你讓我回家!」她哭著猛捶他的胸膛。她很害怕他說的是真的,難道他真想一輩子將她困在這兒?

「這里就是你的家!」他氣得壓住她不听話的小手。「你听清楚了沒有?我要你留在這里!」

「為什麼?」她駭然驚問,睜大著水眸不敢相信她听到的是事實。

他本來想吼回去,卻在話要出口前突然語塞。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就是想將她留下?

因為她的漂亮?因為她的倔強?或者是那些連他也不知道為了什麼的因為?

厲禎愣了半晌,突然發了狠的搖頭。

不可能!他從老早以前便下定決心再也不需要任何人!他不會再那麼愚蠢地將自己陷入這些可笑的情感!

他狠狠地告訴自己,他想將她留下,純粹只因為他想這麼做、他高興!

「我是御景王,我要你留在這里,便是我的命令。你只是普通的一介平民,你根本沒有資格違抗我!听到了沒有?」

他用力地搖晃著她,吼著她,也像是在告誡著自己。

「我不听!我不听!」但她卻只是淚水紛灑地猛搖頭。「我不要待在這里,你讓我回去!讓我回去!」

她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想念著青青樓。雖然也許雨花姨不這麼想,但是那兒卻是她心中唯一的家。她喜歡雨花姨,更喜歡青青樓所有的人,不像他,這個恐怖的惡魔。

「你──」厲禎氣得直瞪著她,但一只手高舉著,卻遲遲沒有落下。

他猶豫了半晌,最終恨恨地一捶床板,氣惱地離開她。

他挫敗地坐在床緣,雙手交握,緊得發顫。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不過是個普通的小姑娘,也許姿色勝人一籌,但他真有必要為此而面對她強取豪奪嗎?

厲禎啊厲禎,你什麼時候也變成這樣的壞人了?他譏誚地嘲弄著自己,卻依舊無法將「放她走」的命令從嘴里逼出來。

威脅甫一離開,湛璃立刻縮起身子,蜷在床上哭得悲悲切切。

她破碎的哭聲隱隱地飄進他的耳朵,讓他強築起的心壁差點要瓦解。此刻他多麼希望有人能來幫他月兌離這個僵局,他多麼希望!

厲禎將臉埋在兩掌之間,無力地渴求。也許是上天听到了他的呼求,竟傳來一陣又一陣細微的敲門聲。

「什麼事?」他抬起頭來,聲音煩悶地叫道。

「王爺,」房門外,管家孫勤的聲音惶恐地傳來。「府外有人想要求見您。」

「什麼人?」厲禎心頭一動,隨即暗斥自己無聊,那個人如果要找他,絕對不會如此正大光明的!

「是……」孫勤的聲音有些困惑和不安。「是永樂坊中青青樓的老板娘向您求見。」

「雨花姨!」湛璃乍听,立刻跳了起來,卻被厲禎機警地攔腰截住。

「你想做什麼?」他低啞地問。

「求求你……」湛璃堅強的意志幾乎被他摧殘殆盡,她被淚水淹沒的大眼楮里,充滿了無盡的哀求之意。「雨花姨來接我了,求求你,讓我回去吧。」

厲禎狠瞪著她,但她強烈渴望的眼神卻沒有絲毫退縮。

他深深地望著她,那水氣彌漫的朦朧眼光突然讓他的心頭猛烈地晃動,他忘神地瞧著,幾乎陷入痴迷。

然後,他猛然激動地一把將她緊擁入懷中。他緊摟著她,低低地、瘋狂地在她耳畔低喃︰「我不會……我不會放你走的……絕對不會!」

因為……他放不開手!

雨花娘在御景王府外急得拚命繞圈子。

光看外觀,御景王府那豪華的雪白高牆和金亮的牌匾便讓她情不自禁地頭暈。

璃兒怎麼會惹上這等權貴呢?雨花娘心急若焚,在王府外的枯候更讓她焦急難耐。

當璃兒跑出青青樓的時候,她本來就要追出去了,沒想到一個存心吃霸王飯的惡客在樓上不僅不付賬,還出手打傷了兩個伙計,她不得不先去處理,而這一耽擱,璃兒便再也追不著了。

她雖然焦急,卻也只能安慰自己,璃兒只是在氣頭上,等氣消了,自然就會回來。她是等著,但璃兒沒有回來,反倒是阿柳急忙而虛弱地跑來了。阿柳慌亂地對她解釋著前後發生的經過,拚命地道歉她不該帶璃兒到沐春院那種地方去,並且還難過地解釋她被踢暈了過去,一醒來,璃兒就已經被帶走了。

事已至此,雨花娘怎麼還忍心苛責阿柳,她只有匆匆忙忙地問清帶走璃兒的是何許人也。沒想到一听,她差點昏倒。

御景王啊!雨花娘不禁踉蹌了一步。這如雷貫耳的名字就算是當年湖州的小農民都曾听聞過。

御景王府可不是一般的小貴族,那可是名副其實的豪門貴冑!御景王家族的勢力權傾朝野,當今皇後甚至還是現任御景王的親姑母。

璃兒怎麼會惹上御景王呢?雨花娘急得直搓手,傻傻瞪著御景王府朱紅的大門,心中卻一點將璃兒營救出來的把握也沒有。

「呀」地一聲,大門倏地開了。雨花娘急忙迎了上去,而孫勤正從大門的門縫中走了出來。

「欸,你,我們王爺問你叫什麼名字?」他開口問道。

「民婦賤名雨花娘。」雨花娘不敢有誤,恭敬回答。

「雨花娘,你乖乖地跟著我來,我們王爺有些話要吩咐你。」

「是。」

雨花娘立刻誠惶誠恐地跟在孫勤身後,不敢落後。她心中一直模擬著該如何應答才能不激怒那位位高權重的王爺,並能順利地將璃兒帶回青青樓。

雕欄玉砌的典雅回廊繞了不知多久,在一座精巧華麗的樓閣前面,孫勤的腳步停了下來。

「到了。」他轉過身對雨花娘說。

「到了?那……」雨花娘左顧右盼,最後吞吞吐吐地反問︰「那王爺呢?」怎麼不見人?

「王爺在閣內,他把意思都交代明白了,要我向你轉達。」但是王爺卻吩咐要他把人帶到這兒來,可能是想听見他們的對話。

「王爺的意思……」遲疑了兩秒,雨花娘還是鼓起勇氣提出要求,「王爺是否肯大發慈悲,將民婦的甥女交由民婦帶回呢?有關璃兒的冒犯之處,民婦以後必定會嚴加管教,還請王爺高抬貴手!」一邊說,她還惶恐地跪下頻頻磕頭。

「雨花娘,你別拜了。王爺沒有生氣。」孫勤見不得人家這麼拜他,連忙扶起雨花娘,笑著對她說︰「我倒要恭喜你呢。」

「恭喜什麼?」他的笑容讓雨花娘有不好的預感。

「王爺挺喜歡你的外甥女,想留著她。這還不值得恭喜嗎?」

霎時,仿佛一道雷劈在雨花娘的頭上,讓她不禁劇烈地搖晃。

「留……留著她?!」

「難不成你還要我說得更詳細嗎?」孫勤眯起了眼,笑容開始不那麼和善。「你家甥女真是好福氣,蒙王爺青眼,能夠當上御景王爺作侍妾,將來一輩子可說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哪!」

「不!不成的!我家的璃兒豈可當侍妾呢?」雨花娘慌亂地直撲向前,跪著抓住孫勤的衣袖。「管家老爺,求求您,我家的璃兒年紀輕、不懂事,她還只是個孩子,要真犯了什麼錯,罰罰她便是了,她有什麼資格當王爺的侍妾呢?管家老爺,求求您,請王爺高抬貴手,別和我家璃兒計較了吧!」

孫勤不著痕跡地將袖子從她手中抽了回來。「雨花娘,你真奇怪。王爺看上姑娘是姑娘的福氣,你怎麼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你可知道,咱們王爺這可還是頭一回收妾呢!」

就算第一百回也不干她們的事啊!雨花娘拚命地搖頭。她的璃兒可是慕府高貴的小姐,是狀元慕應華的親生妹妹,怎麼能自甘墮落地去當人侍妾呢?

「管家老爺,我家璃兒不是當侍妾的料。求求您,讓璃兒跟我回去吧!」

「那可不成。王爺說一不二,決定的事便不會更改了。」孫勤見雨花娘冥頑不靈,不覺有些厭煩了。他從袖中抽出數張廣記錢莊的銀票,往雨花娘面前一湊。「哪,我知道你是求這個。你就拿去吧!當是王爺給你的聘禮。」

「不!不!民婦不拿,民婦不能拿!」雨花娘一驚,伸手便要推回。

但孫勤卻硬抓著她的手,將銀票狠狠塞入。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王爺已經很寬容你了,你還不識相點快定?莫非真要我喚人趕你嗎?」

「我──」孫勤突然露出的凶狠表情讓雨花娘一時嚇到,但她很快地回神。「不行!我家璃兒絕不能留在這兒,我一定要帶她定,就算您喚人來趕,民婦也不離去!」

「是嗎?」孫勤冷冷地笑了聲,他向左右使了個眼神。「來人!把這瘋婦給我轟出門去!」

「是!」左右沖出數位家丁,個個健壯威猛,他們上前扯住了雨花娘,便要將雨花娘拖出御景王府。

雨花娘大驚,說什麼也不走。她死命地掙扎,身子卻還是無力地被往後拖。

「不,我不走!我不走!」她發現自己被騰空抬起,而那樓閣的影像正不受控制地在她視野中逐漸變小、變遠。

「璃兒──璃兒──」她不禁情急地向松風閣大聲呼吼著,而她的手更緊緊地抱住回廊邊的一根柱子。

這使得家丁們的搬運行動受到了阻礙,家丁們不禁詢問似的將眼光投向管家。

「光看我做什麼?」一群沒用的家伙!孫勤氣得跺腳,他手指著大門外,「還不快把她給我丟出去!」

松風閣內,湛璃哭得幾乎要斷氣。

「雨花姨……雨花姨……」她無力地將手伸出帳外,但隨即被一雙粗厚的大手給包回了紗帳之內。

厲禎將她壓在自己身下,漆黑的眸子猶如兩汪深潭,深邃得教人看不清其中蘊含的思緒。

他捧著她的柔荑,細細地啜吻著她修長縴細的指頭,那動作幾乎可說是溫柔的,只可惜現在的湛璃根本無心感受這些。

「你為什麼……為什麼就是不放過我?我究竟做了什麼可惡的事要你這樣對我?」

她哭得肝腸寸斷,雨花娘的聲音由大變小,最終什麼也听不到了。湛璃的心也隨著這消失的聲音逐漸地絕望、死去。

剛剛的對話她在閣內听得一清二楚,雨花娘對她強烈的關心讓她的誤會頓時冰消,但事情的發展卻讓她的心愈來愈冷、愈來愈寒。而最後當雨花娘被趕出去的時候,她更不得不絕望地認清事實,看來這個惡魔是絕對不會放她走了!

她听到他說要她當侍妾,那是一種多麼嚴重的侮辱!

他羞辱了她一次還不夠,再大的罪過她也用清白償了,難道他竟真那麼小心眼地要她用一輩子來還嗎?

她痛苦的質問鑽進他的耳里,讓他不禁深深地鎖起劍眉。

她做的事並不怎麼可惡,嚴格說起來,他甚至不記得她是怎麼冒犯了他。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非要留下她,而這種連自己也說不明白的事,當然更不可能回答她。

他索性低下頭,用火熱的唇覆上她的檀口,靈舌不容拒絕地鑽進她微啟的貝齒,霸道而狂妄地勾引著她的丁香舌與他共舞狂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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