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改名字 第四章
戀愛的喜悅居然讓原本穿上西裝就恍若殺人魔王的張銀勝也充滿了桃花般的好氣色。
但是,在立泰銀行里,另外一位能夠跟張銀勝一起開心的人今天居然缺席了。
八卦嗅覺靈敏的女人們當然好奇,今天春風滿面的張襄理是中了樂透,還是加薪成功?但是讓她們更感興趣的新「這,卻是游詠慈沒有請假就失蹤的消息。
「游小姐沒來上班耶!」
「對啊!她會不會被螃蟹傅染疾病啊?」
同事們對于游詠慈的缺席理由十分好奇的慎重討論,最大的原因不外乎是昨天的嬌客舒馬克先生。
但是張銀勝擔心的理由卻更不堪,他相當害怕游詠慈是不是後悔昨天答應要當他女朋友這件事,今天才寧願躲在家里也不想上班。
「張襄理,你那邊有游小姐的人事資料嗎?打個電話關心她一下吧!」國漢對著張銀勝無奈的皺眉,「我快被這些奇怪的女人煩死了。」
「好啊!我馬上打。」
然而,無論是打游詠慈的家里電話或是手機號碼,都是響了三分鐘以上也沒人接。
「國漢,都沒人接耶!怎麼辦?」張銀勝明顯的憂愁寫在臉上。
「不怎麼辦啊!也許游小姐是帶舒馬克去看醫生了吧!」
到底是小慈生病?還是舒馬克死了讓她畏罪潛逃?這個恐怖的問題讓張銀勝一整個早上腦子里都是亂哄哄的。
「不會是舒馬克攻擊小慈吧?還是小慈愈看舒馬克愈煩,就後悔跟我在一起了?畢竟我還有那一屋子的寶貝寵物要照顧。」張銀勝持續的自言自語,無心上班的程度連經理都看不下去了。
「張襄理,你今天怪怪的喔!」
「是啊,我感冒、發燒、流鼻水。經理,我要請假。」正愁找不到機會落跑去探望游詠慈,張銀勝打蛇隨棍上,很快的丟了假單走人。
張銀勝這一走,更是引起全部同事的臆測,喔∼∼緋「這的氣味真是愈來愈重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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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話不說,張銀勝馬上開著他的中古破爛小MARCH直奔游詠慈的家里。
電鈴按了半天,就在張銀勝準備撥打一一九尋求協助的時候,那一扇鐵門終于有良心的打開了。
「是你啊!」
張銀勝首先將眼光定格在失蹤人口的上半身──游詠慈泛紅的眼眶和明顯的鼻音,加上凌亂的頭發,都讓他有不好的預感。
「-為什麼哭了?舒馬克死了是不是?」他緊張的走上前,一把握住她抓滿衛生紙的縴縴小手。
「我哭了?我這個樣子像在哭?」游詠慈開始懷疑眼前的生物可能從來沒有生過病,因為沒有任何一個細菌的智商比他還要低等。
「是啊!」張銀勝抓著她的手逐漸縮緊。
「放手啦!衛生紙里的鼻涕要噴出來了。」濃濃的鼻音里有著警告。
「-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是舒馬克發生了什麼事,-才沒來上班?」
很好!眼前這位十二個小時以前才剛剛升級成為她的男朋友的男人,特地蹺班來她的香閨里,發現她這副弱不禁風的病容之後,不但沒有焦急的將她送醫急救,還吃了熊心豹子膽的質問她──他的笨螃蟹掛了沒?
看來不給他一點苦頭,讓他臥薪嘗膽一下,他是永遠都學不乖了!
「嗯哼!你是哪一只眼楮看到舒馬克掛點了?說啊你!冤枉人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她的冷臉逐漸結凍。
「我……我……沒看到……」張銀勝被這一股冷冷的口氣刺得寒毛直豎。「可是……」
「可是?可是什麼?你就站在我家門口看著我打噴嚏、流鼻水,一副重感冒的樣子也不問候我,反而只關心小螃蟹的下落。我問你,你有帶食物來嗎?」
質問句和問句的內容前後不一,張銀勝疑惑的搖頭。
「好!你真的是『不問蒼生問鬼神』了。」暴龍果真噴火,當著他的面「砰」的一聲關上大門。
張銀勝對于這突如其來的橫禍簡直是束手無策,他發愣、發呆,面對著冷冰冰的鐵門,有一絲想撞上去的沖動。
門後的那個人情況也是悲慘壯烈──明明摔門的是她,發狠的也是她,但是她一點都沒有像電影里女主角那樣的灑月兌快意,她發現原來折磨自己喜歡的男人一點快感都沒有。
剛決定要談戀愛,卻還沒學會怎麼談戀愛的兩個蹺班人,就在隔著不到十五公分的距離內,各自幻想著對方現在的心情加表情,他們都沒有發現,自己的樣子才是鳥得不得了。
游詠慈靠著門,仔細听著門外的動靜。確定那個傻小子還站在那里不敢移動分毫,她就知道這出戲唯一的觀眾還沒被清場處理掉。
好,重頭戲開場!
鼻子一吸,游詠慈抽抽噎噎的哭聲相當應景,「哇!臭張銀勝,你一點都不喜歡我,不珍惜我,你虐待我、踐踏我、鄙視我,我……嗚啊!」游詠慈惡人先告狀,抱著自己的膝蓋,蹲在門邊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小慈,-開門-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沒有要對-怎麼樣,我只是一時緊張,並沒有踐踏-啊!」游詠慈哭號的聲響一傳出,無知的小白兔立刻踏入陷阱。「要不然-先開門,讓我好好解釋舒馬克的事。」
張銀勝的臉正想盡辦法要塞進鐵門的欄桿。
「小慈,讓我進去吧!我真的不知道哪里惹-生氣了,我沒有欺負-啊!」他的哀求簡直驚天地、泣鬼神!
「先生啊,你真的很厚臉皮,人家小姐都不理你,你還在『勾勾纏』喔!」對面的老翁被吵得受不了,門一開,加入撻伐的行列。
知道再這麼胡鬧下去情勢不妙,心愛的男人很有可能因為被左右鄰居嚴厲觀照所以落荒而逃,游詠慈決定見好就收。
打開鐵門、拉進男人、關上鐵門,三個動作不超過五秒的時間,一氣呵成。
「小慈,-願意听我說話了嗎?」
「說重點。」游詠慈沒有面對他,冷冷的拋下指示。
「重點?」他們剛才本來要討論什麼?什麼才是重點?被這麼鬧過一場,張銀勝有些茫然了。
「你來找我干嘛?」她好心的多提示一點。
「喔,對!我來間-為什麼請假?」張銀勝步步為營、措辭小心,絲毫不敢再提起舒馬克那一顆地雷。
「答案很明顯。」游詠慈指一指茶幾上的感冒糖漿和操得發紅的鼻子。「我感冒了,咳咳──」配上了沙啞的咳嗽聲,讓病狀更有說服力。
「是喔!那我帶-去看醫生吧!」張銀勝左眼看著游詠慈,語氣柔軟。右眼卻開始在房子里搜尋著舒馬克的下落。
「太好了,總算有點良心,不枉費我勤管嚴教。」小女人不直接回答,但是眼神里有著贊許。
「找到了!」張銀勝的心里在放鞭炮,右眼險些抽筋。
舒馬克紅??的甲殼泛著迷人的光芒,-正在搖晃著大鉗子,一口一口的吃著魷魚絲。
「你在想什麼?舒馬克嗎?」游詠慈哀怨的口氣幽幽傳出,「我就知道你只關心-不關心我,連我的民生問題都不顧。好不容易人來了,卻什麼東西都不帶,簡直存心要讓我病歪歪之後兼當一個餓死鬼。」
游詠慈好心腸的開始解釋那一句──「你有沒有帶食物來」這個疑問背後的真實意義。
事情發展到這里,張銀勝總算對剛剛故事發展的原委了解了個百分之七十,錯──向下修正,最多應該不超過六十。
「那-去換件衣服,我們出門掛號吧!」
「好,看完醫生,我還要你回來陪我。對了,」游詠慈再送給乖寶寶一個禮物。「舒馬克好得很,剛剛吃了蟹,現在正在吃魷魚絲,你放心吧!」
「好,謝謝-!」張銀勝心里不敢問出口的疑問更多了,讓螃蟹吃蟹?同類相殘耶!這樣道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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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長的醫療過程──掛號、看病、排隊拿藥之後,張銀勝終于可以把又病又餓又累的游詠慈給捧回家。
「張銀勝,不對!小勝!我覺得醫生打的退燒針沒什麼用耶!」
「那是因為-一看到護士拿針筒就哭爹喊娘,那筒號稱有神奇功效的針並沒有踫到-身上的任何一個部分啊!」
「可是他開的藥也沒用啊!你看,我還不是一直流鼻水?」指著小山一般高的衛生紙團,游詠慈忿忿不平的控訴著。
張銀勝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驚訝感冒病菌侵蝕人腦的速度居然如此嚇人,真是一日千里啊!
「那是因為-怎麼樣也不肯吞下那些-所謂的──五彩繽紛、掩人耳目的有毒膠囊。」他的無奈發自肺腑。
他從來不知道上醫院會哭哭啼啼的人除了三歲以下的小孩之外,還有這位二十五歲以上的粉領新貴。
「怎麼辦?我的感冒會不會一直好不了?」游詠慈總算收起惡膽,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有一點小擔心。「要不然我現在睡覺好了,听說睡覺可以治感冒。」
「是啊!-乖乖躺下,我幫-把被蓋好。」
「那你陪我睡,唱催眠曲給我听。」
這個躺在床上笑得別有深意的女人簡直是病毒沖腦的天才型病人,擅長利用「生病」這個字眼來勒索一切原本不屬于她的福利。
「不行,我怎麼可以趁-不舒服的時候佔-便宜?」
「我只是叫你陪我睡,又不是叫你做什麼傷風敗俗、傷天害理、強搶良家民女的勾當。」
濃濃的鼻音一口氣說完,游詠慈無視于張銀勝義正辭嚴的否定,一把掀開被子,拍拍身邊的空床位,滿面春風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上來吧!」
張銀勝很累、很想睡、很想躺在小美人的旁邊,但是他更怕自己躺上這張床之後,腦袋里想的就不是閉上眼楮純休息這麼單純而已。
「不好吧!」被相中的獵物全身僵硬。
「你不敢上來?那就表示……你的心里有不純潔的壞念頭,你想要趁著我神智不清、四下無人的時候對我上下其手,是不是?」
「神智不清?」張銀勝愕然的看著這個眼楮發光的小女人,他懷疑她什麼時候跟「神智不清」這四個字扯上關系了?對于自己要什麼,她一向可是清楚得很;嚴格說起來,真正神智不清的人應該是他吧!
「舒馬克在,所以不算四下無人。」他無力的反駁。
「你再不上來,讓冷風吹進我的被子,害我感冒加重的話,我發誓明天就會沖到你家去,把這一圯病菌傳染給喬登、阿格西、貴花田、貝克漢-們!」
踩到罩門,威脅奏效,張銀勝乖乖跳上床。
果然,這個不安分的病人一等目標束手就擒後,就原形畢露的伸出祿山之爪,往張銀勝的襯衫扣子攻去。
「-做什麼?!」張銀勝開始在被窩里閃躲,卻沒發現自己在掙扎的時候,雙腳已經被另外一雙別有意圖的腳給牢牢纏住。
「我的手很冷,我要取暖。」襯衫的扣子很好開,游詠慈成功的攻城掠地,佔據了張銀勝溫暖的胸膛。
「-自己剛剛說只有睡覺而已!」隨著她張狂的小手往下移動,他的抗議愈說愈小聲。
「我當然要先取暖才睡得著啊!」她的雙手剛好停在他肚臍眼的上方一公分處。「我才不像你,表面上道貌岸然,思想上卻是邪惡污穢!」
果真如她所說,找到暖爐後,她乖乖按兵不動。
果真如他所料,他現在滿腦子想的不是夢周公而已!
游詠慈的頭靠著他的肩膀,微熱的呼吸就這樣一來一往的吹拂在他過分敏感的耳垂上,長長的眼睫毛再一公分就會踫到他的臉頰……
他謹慎的轉頭看她,卻訝然發現,她亮晶晶、不懷好意的眼眸早就不知道盯著他多久了。
在撒旦降臨天下的此時此刻,沒有人能說明為什麼游詠慈的眼神如此嫵媚誘人?雙唇如此柔軟紅艷?再一個眨眼之後,他們的四片嘴唇就毫無防備的陷入巨大的浪潮漩渦之中.
他吸吮,她酣醉;他纏綿俳惻、傾盡心力的在她的唇舌之間撩撥她的。
他的新生胡磴在她細女敕的頸項間,充滿媚惑力或輕或重的左右摩擦。他放肆的讓自己調皮的舌頭去追逐她的,饑渴的表達自己愈見高升的男欲索求。
「嗯……喔……」囂張的熱情焚燒著戀人的理智,分不清楚是從誰的唇間傳出如此滿足的低吟。
他的手悄悄的來到了她滑女敕的背脊,微微凹下的幼小脊椎讓他粗糙的手掌愛不釋手的來回徘徊。
「我在發燒耶!你會被我傅染的。」小女人良心發現,在細細小小的空間內發出毫無警示力的警告。
「沒關系,」吻上癮的男人才不相信世界上有病毒這回事,依舊奮勇的展現自己成熟的魅力。「我有抵抗力。」
「抵抗力?」沉浸在溫存當中的游詠慈有些不解。「是對我,還是對病毒?」
「-好可愛,吻得臉都紅了。」他厚實的聲音低低沉吟,稱贊她的聲音像是在朗誦最美麗的詩歌篇章。
「臉紅?像舒馬克那麼紅嗎?」她的身體敏銳的感受到屬于陽剛的強壯正在逐漸茁壯,身為女人的自覺彷佛在興奮顫抖。
「差不多。」他沒有放過她臉上任何一處美麗的風景,懷著虔誠的心,用嘴唇膜拜游詠慈炫目的精致美麗。
暈眩的幸福感覺帶著她飄遠的意識在浮浮沉沉。「嗯……小勝,我好熱!」
「-不是說要取暖嗎?」每一個字說出口都帶著威士忌的濃烈,他擁有魔力的手用著取悅貓咪的方式,煽情的滑過她的後背。「現在,如-所願了。」
「我真的好熱,好熱!」神志遠揚,溫度飆高。
毫無預警的,游詠慈原本波光瀲?的雙眼一閉,在自己的床上為親親男友的熱吻癱倒!
再一次在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激吻的情況下失去呼吸,游詠慈在失去神志的前一秒,巴不得親手掐死自己。
猶自沉醉在激情里的男人突然清醒,下月復間的緊繃被沒有意識的女體嚇得不知所蹤。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跟游詠慈的磁場是不合,還是合過頭了,有人每吻必昏的嗎?
「小慈,小慈!」張銀勝緊張的放下懷中的軟玉溫香,以媲美火箭升空的速度沖到冰箱旁,拿起冷得要命的冰枕,包住游詠慈已經快要被感冒病毒發威而燒壞的腦子。
聖賢有雲︰「邪不勝正。」腦袋里有壞念頭的人是一定會被神處罰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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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頑強的病菌在成功攻陷活蹦亂跳的游詠慈之後,當然也不可能手下留情的放過沒有比較健康的張銀勝。
好不容易,兩個人都銷假上班,重新用不同的心情坐在原來的辦公位置上。
同事們恭候兩人大駕許久,在他們一起請病假的時候,賭局已經開到一賠一的樂觀賠率。大家都覺得他們之間一定有沒說出口的曖昧,只是等不到好時機公開。組頭每天笑呵呵,因為已是穩賺不賠。
想錢想到流口水的神秘組頭鬼鬼祟祟的在張銀勝的身邊出現。
「偉大的張襄理,為什麼這幾天你會和一向跟你最不對盤的游詠慈小姐一起請假?莫非……」國漢三八的掩嘴輕笑,「你跟她之間發生了什麼會直接傳染感冒的舉動?」
「直接傳染感冒的舉動?」這個問句讓張銀勝振作起精神接招。
在沒有問過游詠慈的意思之前,他沒有勇氣大方的承認他們之間白熱化的辦公室戀情。
「對啊!」國漢怕他听不懂,還好心的做白話文的解說,「就是嘴對嘴、舌頭踫舌頭之類的。」
「你在說什麼?我都听不懂。」男主角裝傻的借口蠢得驚人。「而且現在是上班時間,你應該乖乖的坐到放款櫃台去,認識每一個臉上寫著『我需要用錢』的人。」趕人的理由更是糟糕到不行。
綜合以上兩個人性的特點,國漢有七成以上的把握,張銀勝和游詠慈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情愫,才會讓他這樣不干不脆地說一些有的沒的,來驅趕他這位唯一的盟友。
這樣難得的賺錢契機在國漢的面前閃閃發亮,他只好壯士斷腕的決定先把朋友道義放一邊,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及時讓那些白花花的鈔票入袋更重要的事了!
「號外!號外!男女主角情事逐漸明朗化!賭注加碼,動作請快!」這一張由國漢親手所寫的傳單,偷偷模模的傳遍了立泰銀行。
而激蕩在女人之間的臆測也沒有比較健康。大家趁著經理拿著報紙準備到廁所跟便秘抗戰的時候,紛紛流竄到游詠慈身邊。
「小慈,-這麼久沒來上班,害我們都有一點想舒馬克耶!」
「對啊!舒馬克跟在-身邊有沒有被傳染感冒啊?」
夠了!這些女人不管過了幾天還是一樣白痴,老是問這種沒水準的問題!游詠慈忍住自己翻白眼、吐口水的沖動。
「對了,跟-說喔!-沒來的第一天,張襄理很緊張說……後來,就跟-一起請假了。嘿嘿嘿!為什麼啊?」同事甲笑得詭異。
游詠慈馬上發抖的決定把前話收回,與其跟這種不安全的言論打交道,她還寧願跟那些沒大腦的女同事扯一些沒營養的舒馬克笑話。
她每次只能裝進一件事的腦袋里面還沒有認真思考過公布戀情這回事,她很擔心自己會成為辦公室戀情詛咒的犧牲者之一。在立泰銀行里,只要膽敢以同事間的甜蜜戀情招搖過市者,無不死光!
「是嗎?現在的流行性感冒很恐怖喔!大家有空去打個流感疫苗。」
她那皮笑肉不笑的呆滯表情,簡直給了大家投注加碼的最好答案。
「對了,大家來看看舒馬克-今天吃飽才出門,心情很好喔!」游詠慈趕快推出代罪羔羊吸引大家的注意力。「我還想幫-找個相親對象咧!」這個話題好浪漫且充滿幻想。
「相親對象,好啊!」相親可是三姑六婆之間最喜歡討論的話題。
「那……舒馬克到底是男生還是女生啊?」一片歡樂過後,震撼人心的問題爆炸投出。
眾人紛紛看向車神的主人,詢問的眼神凌厲得讓人心慌。「我……我……不知道耶!」
老天爺!這只小東西又不像小狗、小貓有個東西凹進去、凸出來來證明自已的純正性別,她要怎麼判斷?用鉗子的顏色嗎?
「不知道?-怎麼可以不知道?!」
「不知道-還說要相親?」女人國里真的是眾怒難犯。
「舒馬克是男生,-的月復部痕跡是尖的。而且-的特征潔白無瑕,所以-還是處男──」張銀勝低沉的聲音在女人高亢的抗議聲里顯得獨樹一格,只用零點零壹秒的時間就讓人發現。「-們應該幫-找女朋友。」
他媲美背後靈一般的存在,馬上就讓這些制造噪音的同事們暫時停止呼吸,然後神速散開。
「呃……」手上還捧著盛裝舒馬克水族箱的游詠慈呆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應該要用什麼態度來對待她的男主角。
張銀勝氣定神閑,對她呆愣的態度倒是平靜接受,也沒有多大的情緒反應。
「游小姐,-有一個地方的數字算錯了,訂正一下。」張銀勝不改以往的口吻,正經八百的放下一份公文後冷冷的離開。
當她一看到張銀勝夾在公文上的字條──
今晚七點到我家,我請-吃飯。
她的笑容更是毫無節制的蔓延到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