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之風 第八章
「當我再度醒來，醫院的護士說翊水來不及撐到被人發現……」丘翊風哽咽地說。
丘翊風低下頭，不想被人發現他的眼淚、顫抖的肩膀和緊握的雙拳，讓坐在他身旁的烒杰為他心疼不已。
天呀，翊風，為什麼你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為什麼我沒有早一點遇到你？
內心的激動驅策著烒杰擁住丘翊風的身軀，懷里的身軀僵了一下之後，微微掙扎著，但或許是現在的丘翊風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他漸漸倚向烒杰，最後終于放棄堅持，倒在烒杰懷中痛哭失聲。
「我對不起翊水！都是我害了他……都是我害了他……」
「不，翊風，這不是你的錯，你沒有錯，你很努力了。」烒杰听到丘翊風將責任都歸咎到自己身上，這才知道丘翊風對于丘翊水的死有多麼自責。
「如果不是我太貪心，翊水就不會遇到這些事情，如果我當時不要放棄，翊水現在說不定還活著……」丘翊水崩潰的大喊著。
他知道當時的自己因為被阿齊拋棄，所以放棄了求生希望，結果被救回來的竟然是自己，無辜的翊水就這樣走了。
「翊風，不要這樣子，翊水一定不會怪你，他這麼愛你，一定了解你的痛苦，一定不會認為你做錯的！」
「騙人！」丘翊風沒有將烒杰的安慰听進耳中，他放聲大喊︰「他一定恨死我了！他早就想離開了，都是我不肯，要不然的話，翊水早就離開阿齊身邊了！」
丘翊風的顫抖似乎也傳到烒杰的身上，緊抱著丘翊風的雙手，也不由自主的發抖。
「翊水一定恨死我了！他一定跟阿齊一樣恨死我了，他們才不會愛我……沒有人會愛我……沒有人……」匆地，他掙開他，沖向牆壁，使勁槌著牆。
烒杰緊抓著丘翊風槌打牆壁的手，生怕丘翊風會傷到自己。對于如此自責的丘翊風，烒杰只希望能幫他月兌離這種自我厭惡的情緒，他毫不考慮地將內心深處的愛意對他傾瀉而出。
「翊風，別這樣！翊水是愛你的，很多人都很愛你……至少……我是愛著你的！」
感覺到丘翊風在听到自己的告白後突然全身僵硬，烒杰以為丘翊風是不敢相信，便再度強調自己對他的愛。
「翊風，別再傷害自己了，我看到會很傷心的。我愛你呀！」
可是對于烒杰的告白，此時的丘翊風只覺得不相信，甚至覺得自己被背叛了。
愛我？
可笑！你眼里只有嵐玥，現在竟然說愛我？
是因為知道我跟男人睡過，所以想跟我玩玩看嗎？
少瞧不起人了！
你當我是什麼？沒大腦的嗎？
愛我？誰會相信你的鬼話！
原來我還是錯看你了！
我不應該相信你愛著嵐玥就會全心全意對他，我不應該相信你是個可以依賴、可以信任的好人。
這個世界上果然沒有人是可以信任的，包括阿齊、老板娘，連你也是……
玩弄我很好玩嗎？看我傻傻的相信你們，然後再拋棄我，這樣你們就滿足了？
哼，當我是什麼啊！
這世界上沒有人會關心我的！
一切都只是謊言而已！
「你愛我？」丘翊風轉過頭看向烒杰，原本掛滿淚水的慘白臉蛋，此時竟掛著一個溫柔到刺目的微笑。
「你說你愛我？這是真的嗎？」
被丘翊風的微笑嚇到的烒杰，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
他不能理解丘翊風這個微笑的涵義，只能呆呆的點著頭。
「是嗎？那你想抱我羅？」
丘翊風的微笑更加燦爛，但看在烒杰的眼里，只覺得心驚膽戰，原本緊抱著丘翊風的雙手，也不禁松了開來。
怎麼了？
我說錯什麼話嗎？
翊風為什麼要露出這麼痛苦又危險的笑？
「說呀，你是不是想跟我？」
丘翊風將身體的重量全放到烒杰的身上，甚至將臉逼近烒杰，微熱的吐息吹拂在烒杰的頸邊，令他全身起了一陣戰栗。
「翊、翊風？」開始理解丘翊風所說的究竟為何，烒杰的臉頓時漲紅。
情況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烒杰緊張得不知該如何反應才好，但是漲紅的臉頰以及僵硬的身體，等于是回復了丘翊風的問題。
「你很想吧？」丘翊風嘲諷的看著他。
他就知道男人對他只有生理上的而已，什麼愛不愛，都只是騙人的借口罷了。
「要做可以喔！」丘翊風將頭倚靠在烒杰的肩膀上，讓烒杰看不見他的表情。
「只是你要讓我上。」
帶著惡作劇的心態，丘翊風輕輕的說出了他認為烒杰一定會拒絕的要求。
像烒杰這樣的男人，怎麼肯願意獻身給其它男人呢？
發現烒杰全身僵硬，沒立即推開自己，丘翊風不解他是因為反應不過來，還是想維持最後的形象。
不了解丘翊風的惡意，烒杰的確是被丘翊風的要求給嚇壞了，可是轉念一想，或許丘翊風是以前被傷害太多了，不願意再當承受的那一方吧！
他曾听人說過，承受的那一方是很痛苦的……
雖然他的心中最希望的是擁抱丘翊風，但是如果這樣子做會讓丘翊風感到恐懼或是痛苦，也不是他想見到的。
「好。」烒杰在心中掙扎了一番之後，決定答應郎翊風的要求。
其實烒杰也知道丘翊風並沒有喜歡上他，但他認為如果這麼做能夠讓丘翊風的心里好過一點，甚至只是讓丘翊風發泄一下心中的怒氣，都算是值得的。
「你……確定？」
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丘翊風著實無法理解烒杰究竟在想什麼，難道他早就做過了？
啊，像烒杰這樣的男人，或許已經不是第一次跟男人發生關系，或許早就嘗試過那種滋味了。
他果然太不會看人了，不應該把烒杰想成是多麼單純的男人。
他的條件這麼好，追求者一定男女不缺，什麼樣的人都有吧！
一想到烒杰根本不是自己以前認為的那種好男人，丘翊風就覺得一肚子火。
帶著懲罰意味的將烒杰推倒在床上，那頭長發鋪灑在乳白色的床單上，讓他深覺刺眼。
丘翊風皺了皺眉頭，用力扯開烒杰的襯衫，上衣的精致鈕扣散落一地，發出清脆的落地聲，不理會烒杰那擔憂的表情，丘翊風只想懲罰眼前的男人對他的背叛。
對，是背叛！
烒杰背叛了自己對他的信賴，背叛了自己所期望的伙伴關系。
不可原諒，也不需要原諒！
丘翊風憤怒粗暴的態度，都被烒杰一一看在眼里，他雖然對不可預期的結果感到有些害怕，但是也無法拒絕丘翊風將這樣的憤怒發泄在他身上。
雖然他不知道這樣做是對或是錯，但是烒杰只希望在這一次之後，丘翊風能注意到他對他的情意有多深。
皮肉的疼痛根本不算什麼，因為這些疼痛根本比不上丘翊風所受過的千萬分之一……
他只希望丘翊風能了解絕對不是沒有人會愛他，至少他還有他……
在情事上一向處于被動的丘翊風，加上當時年幼而現在又帶著滿腔的憤怒，不僅動作上很粗暴，生澀的前戲，讓他直到進入烒杰體內的時候，才發現到事情的不對勁。
被強硬進入的撕裂感，讓一直沒有反抗掙扎的烒杰，整個人也忍不住地蜷縮了起來，全身疼痛的劇烈顫抖以及那干澀緊窒的抗拒感，終于讓丘翊風了解到身下人未經人事。
「你……該不會……」
丘翊風在緊張之下趕緊退出，但那激烈的動作卻讓跪趴在床上的烒杰又一次疼痛不已。
而跪在烒杰身後的丘翊風，只看得到那線條緊實的背脊因為疼痛而劇烈顫抖著。
這種感覺有多痛，丘翊風相當明了。
「烒杰……你是第一次嗎？」丘翊風無法相信的問。
他原本以為烒杰是放浪風流又早已了解此道的男人，沒想到他居然不懂得放松自己以減少疼痛的道理，甚至一點兒都不像是有享受過這種歡愛的人。
在丘翊風的眼中，應該是愛著紀嵐玥的烒杰會向他求愛，分明是因為知道他的過去後，認為他可以輕易得手，才會突然說出那種話的惡劣男人。
而烒杰之所以答應他的無理要求，也應該是因為他早就嘗試過那樣的，是個早就從中得到刺激快感的男人。
沒想到他的反應竟然會如此生澀，甚至可以說是純粹讓自己泄欲的行為而已，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烒杰為什麼要讓自己這樣做呢？
听到丘翊風的疑問，又感受到丘翊風的遲疑，烒杰慢慢地轉過頭看他，而那回過頭的俊帥臉孔，正因為疼痛而慘白著，但他似乎是為了想要安撫丘翊風的愧疚而扯出了一個不太自然的微笑，試圖安慰丘翊風。
「我沒事。一會兒就會習慣……沒關系……你繼續……」他緩慢地道。
為什麼？
為什麼要做到這樣的地步？
我不了解你究竟想要什麼？
究竟想從我這邊得到什麼？
「你為什麼不說？為什麼要答應這種要求？」丘翊風從低語似的自問自答，瞬間揚高音調尖銳的質問他。
烒杰緩緩的移動身體，面向丘翊風。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真的很愛你，這些痛算不了什麼的。」
烒杰心疼的撫上丘翊風輕顫的臉，明明感到疼痛的人是自己，但丘翊風的表情卻像是被人重重揍了一拳般痛苦。
丘翊風微張的雙唇，似乎想要說出什麼，但最終也只能無力的閉上嘴。
充滿淚水的雙眼以著類似質問又似要求的目光凝視著烒杰，心中的吶喊似乎已經超越他的聲音所能負荷的地步，所有未出口的話只能充斥在血液里，隨著血液的流動沖擊著心髒。
愛是什麼？
為什麼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話會讓我這麼陌生？
你的心里究竟在想什麼？
我不懂！我不懂啊！
終于崩潰而再度痛哭失聲的丘翊風，無法抑止烒杰的話在自己心中所造成的震撼。這樣的話語，曾經是自己日日夜夜對阿齊所傾訴的，那種痛心又執著的感受是自己最了解的。
可是，這一次傾听的人竟然是已經放棄感情的自己，這樣的沖擊讓一直偽裝著自己的丘翊風再也無法抵抗。
「翊風，不要哭！」
對于丘翊風再度涌出的淚水，烒杰似乎能理解他的心情。
丘翊風曾經跟他有著相同的感受，卻得到無止境的傷害，而他的情感似乎更刺激丘翊風的痛楚。
烒杰緊緊摟住捂著臉哭泣的人兒，溫柔的撫模著那柔軟的發絲，感受著胸前被淚水所浸潤的溫暖。
淚淹沒了兩顆同為愛情而苦的心……
***
「該死的！」小林憤恨的跺著腳。他實在是想不出什麼辦法來說服嚴老板留下丘翊風，雖然嚴老板已經將被勒索的消息全部封鎖，但他卻指示要讓丘翊風退出樂團，避免這件事情再度擴大。
其實以嚴老板的勢力及能耐，根本就可以讓那個想勒索的男人永遠消失在他們面前，可是他卻擺明懶得替CRAZY做這些花費心力的事情，只想用最簡單方便的辦法解決。
那就是叫丘翊風消失！
「難道沒有其它的方式嗎？」真幸著急的抓著小林問。
雖然說他們不過是「翾耀影音傳播」旗下的藝人之一，但是那個大老板嚴翾耀會沒有解決的辦法嗎？難道他不能解除CRAZY的解散危機嗎？
「嚴老板一向都不願插手管員工的事情，更不用說這種本來就應該讓翊風自己處理的問題了。」小林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他根本不在乎CRAZY是否會因此解散，因為他認定你們不過是商品，這個商品沒了，再投資新的就好了，他在工作上是有名的冷酷無情呀！」
「怎麼可以這樣！」真幸憤怒的大喊。
這個老板怎麼可以這麼冷血，竟然不管員工的死活，就想這樣視而不見，太過分了！
「可是就算我們不在乎離開公司，但是翊風一定會很自責的……怎麼辦？」紀嵐玥也擔心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泛紅的圓潤大眼楮里，淚水幾乎要奪眶而出。
「嵐玥，不要哭，我們一定能想出辦法的，最糟的狀況，就是跳槽羅！」凌皓燁摟著紀嵐玥瘦弱的肩膀，安撫著悲傷難過的心上人。
「別說傻話了！如果你們跳槽，這件事就會被報導出來，屆時可就不一定有人能像嚴老板一樣將消息擋了下來！」小林對著他們分析，想來想去他還是認為他們唯一的希望就只有嚴翾耀了。
「我去找他！」
「真幸！」
不顧所有人的阻攔，真幸沖出被充作臨時聚集地的小林家。
為了丘翊風、為了CRAZY，他一定要去找嚴翾耀，不能讓事情就這樣算了！
此時的真幸，心中只想著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丘翊風就這麼退出樂團，更不能讓CRAZY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就算機會再渺茫，他也要去試一試！
可是真幸無法料想到的是，他這一去，會發生什麼事……
***
透過窗簾投射進來的溫暖陽光，讓沉睡中的烒杰緩緩睜開眼楮。
瞬間他有些遲疑，無法理解懷中的溫暖究竟從何而來，直到臀部傳來的刺痛感才讓他回想起昨日的種種。
將懷中的人兒更加拉向自己，光果的身軀不知是否因為體溫較低或是清晨的涼風吹拂，微涼的肌膚讓烒杰急于用自己的身體為丘翊風取暖。
那種相互取暖的感覺，讓烒杰感覺到自己和丘翊風之間的距離因此而更靠近了一步。
烒杰不想在這種安寧的時刻去想之後的問題以及煩憂，只專心地享受著眼前這短暫卻盼望許久的幸福。
「翊風，我愛你！」烒杰低喃著。
這是烒杰此時此刻最真實的感受，以往的掙扎與不確定，都在這一瞬間得到答案。
烒杰相信無論未來將如何改變，他絕對不會再放開懷中的人了。
「你醒了？」
懷中的人兒睜開迷蒙的雙眼，尚未完全清醒的鳳眼沒有平時的清澈與冷漠，只帶著令人憐惜的迷惘與純真，就如同丘翊風一直給烒杰的感覺一樣，他是一名天使，一名剛蘇醒的天使。
其實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睡眼惺忪的丘翊風，但是心中的激動卻遠遠勝過第一次的感動。
「嗯……烒杰？」
或許是前一晚流下太多的眼淚，丘翊風只覺得眼楮干澀，他伸手揉了揉眼楮，再次確認著眼前的身影。
對了，昨晚他住在烒杰這里，而且還對烒杰做了很殘忍的事情……
瞬間涌回腦海的記憶，讓丘翊風迅速坐起身。
「你沒事吧？身體有沒有怎麼樣？」
急忙掀開被單查看烒杰身體的丘翊風，似乎忘了兩人正處于全果的尷尬情況，被丘翊風這麼檢查的烒杰，只覺得熱氣直沖腦門。
「我沒事，別看了！」感覺到羞恥的烒杰，臉色不禁漲得通紅。
雖然說昨天跟丘翊風曾有過極親密的接觸，但一向自認是男子漢的他竟也會有這樣的一天，讓烒杰有些不太能接受。
「對不起，昨天是我太過分了。」
丘翊風低著頭向烒杰懺悔。
對丘翊風來說，即使發生這件事，烒杰仍然是沒有得到自己全部的信任，但是他也的確不應該為了出氣而這樣傷害烒杰，畢竟這種行為跟當初阿齊對待自己與翊水的狀況一樣卑劣。
「不，這是我自己願意的。」烒杰真心的道。
他相信丘翊風已經完全理解自己的真心誠意，就算他還不能接受或是仍然無法響應，但這總是一個新的開始，也是一個轉機。
「不過……呃……」一想到自己未來的幸福跟原本預想的有所差距時，烒杰還是忍不住開口︰「你……不願意在下面嗎？呃……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很討厭被擁抱……」
不知道該如何婉轉詢問丘翊風的烒杰，話一說出口，才發現自己的問話太失禮，卻又無法收回，只能緊張的搔著頭。
那慌張的模樣，逗笑了原本心存愧疚的丘翊風。
這個男人果然……
他就說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像是個願意被人壓在底下的人嘛！
果然一有機會就想翻身為攻，這樣想來，他昨晚一定是非常勉強自己的吧？
一想到這兒，丘翊風再度被烒杰的心意所感動。
這樣的男人竟然願意為了自己委屈至此，他怎麼還能懷疑他對自己的感情呢？
可是，他對紀嵐玥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烒杰，我想問你一件事情。」總覺得沒有得到確定的答案就無法全心信任烒杰的丘翊風，決定將自己心中的疑問直接說出口。
或許是被烒杰的真誠所影響，丘翊風沒注意到自己居然開始去探問他人的事情，甚至會被這些跟自己無關的事情所影響。
或許曾經封閉的心，已經漸漸地被感動了……
「你不是喜歡嵐玥嗎？難道你已經放棄他了嗎？」
「嵐玥？」
烒杰對于丘翊風的問題，一時之間還無法領會過來，直到仔細思考過問題的內容之後，烒杰才了解丘翊風對自己的誤會有多大。
「嵐玥對我來說，一直都只是一個令人放不下心的小弟弟。」害羞的搔了搔頭，烒杰將自己這些年來一直隱瞞的秘密全抖了出來，「從我們第一次見面開始，我的心中就只有你一個人，雖然我曾經試著去理清這樣的感情，也曾經想用女人來轉移自己的心思，但……從未成功過……」
回想著自己跟烒杰初次見面的時候，那可是兩、三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的自己，只覺得對于烒杰這類型的人感到很厭惡，也不想太過接近他，要不是紀嵐玥他們出了車禍，或許他永遠也不會想要了解烒杰吧！
「我不會要求你響應我的感情，但是我希望你絕對不要看輕自己的存在。你絕對不是沒有人愛的，先不要說我對你的這種感情，就朋友和同為團員的立場來講，無論是對我或是對嵐玥他們，你是我們的伙伴！請你一定要有信心，絕對不要逃避，這樣我們會很傷心的。」
烒杰一口氣將昨天放在心中卻因嫉妒而沒有表露的想法對他說了出來。
雖然這些話很八股也很煽情，但他相信這絕對是CRAZY所有團員最想對丘翊風表達的話。
他們五人不單單只是工作上的同事，更是事業上的最佳伙伴。
無論是誰，都缺一不可，少了任何一個人，CRAZY就不存在了！
他們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被打敗？
無論如何，五個人也要一同奮斗，一同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