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曖昧的憐愛 第六章

「那麼急打電話把我找來,有什麼事?」雷摩齊忙碌地扣上鈕扣。他正在淋浴,鄭宇絲急驚風的電話就來了,不容他拒絕或延遲,就是要他立刻下樓來見她。

鄭宇絲的臉嚴肅得要命,今天她要把自己的「戀體弱多病癥」給完全拋棄,迎上美好的人生……嗚嗚,不過想來還是有些傷心。

這全是雷摩齊害的,當然他得陪她!

「上車!」鄭宇絲學他上次的語氣說。

「你是不是喝酒了?」他聞到酒味,看著她車內的兩瓶台灣尚青啤酒。才兩瓶她就醉了?

「是啊!我今天心事重重,要借酒消愁!」鄭宇絲朝他大叫,這樣會快活些。

「你不是臥底臥得好好的,怎麼突然這樣?」看她眼內有著惶恐不安,他的心隱約地跟著忐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不是,你不要問那麼多,上車我帶你去中壢看蓮花。」她語無倫次。

「這麼晚了怎麼看?你-醉了,換我來開。」雷摩齊趕開駕駛座上的鄭宇絲。

「我不要!」但是在他的蠻力下,她還是爬向駕駛座旁,瞼埋在椅子上。

「你要去哪里?」看她這副德行,他的心簡直比他思念時還要苦。

「我不知道……我只想找你出來,浪費你的時間,讓你不得好眠……」鄭字絲牽強的抬起醺紅的臉蛋,「我要報復你……」他害她心神不寧!

「報復我?』他一時看她看得痴了,胡言亂語的她嫵媚姿勢百出,他的視線再也可以不用有任何顧忌的鎖住她了。

「我好難過,本來是要去找阿標的……」她吸吸鼻子。

「不要找阿標。」講到頭號情敵他就渾身陷入備戰狀態。

「可是我只想要找你,都是你害我的!」她無厘頭的說。

「我害你什麼?」她是因為他的吻才變成這樣嗎?

鄭宇絲轉向他,可憐兮兮的道︰「你可不可以抱我一下?」

雷摩齊義不容辭,張開溫暖的雙臂圈住她,听到她滿足的喟嘆一聲,「這樣好多了嗎?』

「就是這種感覺讓我不對勁。」

「怎麼樣的不對勁法?你可以說說看嗎?」找出原因,他要乘勝追擊。

「我不該這樣的,那種感覺讓我……好迷戀又好空虛……最重要的是,有了這一次,就期待下一次。」想永遠有人抱著。

雷摩齊的嘴角噙住溫和的笑,「那你喜歡這樣嗎?」

「不,」她持續嘆氣,像只小貓在他胸膛鑽來鑽去,渴望有人憐惜般動個不停,「是非常喜歡才要命。」

雷摩齊模模她的頭,「這是好事情,你有什麼好傷心?」

「這哪是什麼好事情,我傷心死了,對象是你耶!我改天去找人抱抱看是否還會有這種感覺?」

「不準,不準!」她想也別想,他會盯死她。

「你阻止不了我的,今天葉南那美少男就有抱我了,可是我對他只有身為慈母的感覺,令我好傷心,虧我還一直對他抱有幻想……」嘔死她了!

雷摩齊臉色鐵青,「你跟他不只手牽手而已,還有摟摟抱抱?」

「我跟他在一起,說不定會日久生情,雖然沒有你跟葉思妮那麼快速,不過我們會是慢工出細活那種,越久越甜蜜,你懂不懂?」她就是討厭他跟葉思妮的曖昧,說什麼例行公事,還不是藉機跟葉思妮在-起。

「你是說,你對葉南的擁抱沒有感覺,但是還是希望與葉南爆出火花?」他一字一字的說。

「這是多少少女夢寐以求的啊!好像小說中的故事,女主角用心良苦,無怨無悔地照顧美少男,美少男也不負眾望地愛上女主角,兩個人手牽著手,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雷摩齊連抽動嘴角的力氣都沒有了,「你哪來的這麼多幻想?清醒點!」

「幻想代表渴望你不知道嗎?你這不解人心的沙文豬。」鄭宇絲指著他大罵,但是口氣听起來倒像在指責他不懂她的心。

她的幻想在今天給他弄碎了!

「那你渴望我抱你嗎?」他拉著她綢緞般的長發,回想起在USA盛夏的那一個夜晚。

那夜她以一身低胸的禮服出現在盛大的會場時,迷惑了不少男性,那時他的心就被她擄獲了!他不受控制的想著她,想著她亮麗的眼,漂亮的瞼孔,姣好的身段,雖然她離開了,雖然那時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雖然她從不知道他曾想她想到失眠,也曾想到既快樂又沮喪,也從不知道他的一切沖勁只為她,只為能與她相處。他想撫弄她這頭長發已經想很久了,它如他想像中的光滑柔順,使他愛不釋手。

「渴望。」鄭宇絲老實的說,「我也喜歡你吻我。」

他沒料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她是酒後吐真言?

「那我現在吻你好嗎?」他的手撫上她的唇,她慵懶的眼好像不懂他在說什麼。

雷摩齊吻住她柔軟的唇,愛憐得可以,他相信自己可以不用在床上翻來覆去想念她了,她是真真實實的在他懷中,還擁有彼此的氣息。

他吻得難分難舍,唇往下-,印上她雪白的頸項,抱著她的感覺令他欣喜若狂,也令他眼眶微紅,他會在這小人兒心中佔上一席之地的。

雷摩齊的唇往下-,鄭宇絲的頭往後仰,然後他停住一切的動作,憑他的直覺,她沒有出聲或反抗,就是……

她果然睡著了!

他唉了聲,替她穿好凌亂的衣服,又怕她著涼,只好抱住她,看了好一會兒高掛天空的圓月才走。

只有月亮懂他,月亮代表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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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宇絲精神不濟的打掃著,昨天她又與雷摩齊去那山上了嗎?這次換她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她發誓她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今早起來,她見到鏡子中的自己後,像個瘋子一樣哇哇大叫,她的唇怎麼又紅涌腫,她沒有吃辣椒啊!脖子上也有殷紅,但來這里又不能穿得太照耀,她只能以沙隆巴斯貼著,假裝她一夜沒好眠,落枕了。

更恐怖的是,她居然忘了自己是怎麼換上睡衣的?事情又重蹈覆轍了嗎?雷摩齊又吻了她?上次他還有模她胸部呢!不對啊!那種感覺很舒服的,她怎麼可能……不記得了?

不不不,快回想起重點,她的睡衣是怎麼換的……呃……

她拚命說服自己,是自己換的!

早上出門前,她還遇見剛好在輪班的守衛,守衛說是一名高大的男子抱著睡著的她上樓的,男子待了一會兒才走。

她再也听不下去,拔腿就跑,最近的壞事還真是不斷啊!不過全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鄭宇絲打掃完,端了點心上樓,葉南吩咐要送上去的,她可疏忽不得。

「叩叩叩!」敲了敲門,她走了進去,葉南連忙把他正在看的電腦視窗關掉,回頭瞪了她一眼。

「少爺,我有敲門。」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

「我知道!」他惡聲惡氣。

「少爺,這是你要的培果、餅乾跟蓮花茶,這樣的組合,思妮小姐也喜歡。」他們兄妹的飲食習慣相同。

葉南悶悶的吃著,他除了在葉思妮回來時肯到戶外散心外,其余時間都窩在電腦前不停地敲敲打打,但她一進去他就停止了。

她猜想,他可能是因為行動不便,只好利用電腦來了解公司的狀況吧!他說過他父親目前不在,葉氏現在是由他來掌管的。而他遮遮掩掩的,是不要她這個外人了解太多吧!有些機密是不能外泄的。

房間內只有古老的時鐘滴滴答答的走著,葉南喝了口蓮花茶,享受的表情同葉思妮如出一轍。

一家人相處久了難免會有相同的習慣,甚至神韻也一致,那是正常的吧!

「思妮還沒回來嗎?」這是葉南每天都要問的話,葉思妮最近早出晚歸,她的交友復雜,鄭宇絲發現她不只與雷摩齊交往而已。

「還沒。」葉南通常听到這個回答後,會變得毛毛躁躁的,有時鄭宇絲覺得葉南的關心是否超出了兄長的範圍?

葉南拉下臉,「自從跟雷摩齊交往後,思妮就時常早出晚歸。小雨,你會開車嗎?」

「會啊……少爺?」

「我要到雷光集團去,看看雷摩齊所言是否屬實,他要是敢欺騙我,我就將他碎尸萬段。」他推著鄭宇絲,「快走啊!我迫不及待了。」

鄭宇絲面有難色,這下子雷摩齊要穿幫了,叫他不要撒這天大的謊他偏要,實在有夠不理智,這下子要如何善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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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宇絲左拖右拖,還故意迷路,葉南臉色僵硬的指導她方向。

「你是白痴啊!我叫你轉左,你轉右,你是故意的嗎?」葉南不是省油的燈,「你之前不是雷摩齊的打雜助理,怎麼會連公司怎麼去都下知道?」

我的天啊!她根本沒去過雷光集團,這戲好難演!

「因為,因為這條路我沒走過啊!」她的額上冒汗,話轉得不是普通的硬。

「哼!最好是這樣!到了!到了!去推輪椅來扶我下車!」葉南叫著。

高大的建築物令鄭宇絲目眩,腿都軟了,有幾百樓高吧!高得彷佛要參入天際。她眯起眼,推著葉南。

「我一定要拆穿雷摩齊的謊言!」葉南咬牙切齒,幸災樂禍的說。

鄭宇絲咽了咽口水。希望有奇跡出現!

高科技公司果然是不同凡響,設備都是一流的,讓人看了眼花撩亂。

「小雨,我不是叫你來參觀的。」

葉南的怒罵引來櫃-小姐用甜美的聲音詢問他們。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葉南開口,「我要找雷摩齊,你叫他出來!」他大聲嚷嚷。

鄭宇絲真想昏過去。

「雷先生正在開會,目前不方便見您。」小姐客氣的說,目光卻鄙夷得不得了。這是什麼地方,容得不他們如此撒野?

「你去通報一聲,他會出來見我。」葉南冷冷的笑了,「小雨,你听見了沒?櫃-小姐叫雷摩齊『先生』,而不是總裁或經理之類的,如果是雷光的兒子,會寒酸得連一個身分也不給嗎?由此可見雷摩齊是騙人的。」

被他這樣一講,鄭宇絲倒抽一口涼氣,真怕穿幫。

「小雨,小雨,你在發什麼呆?我叫你快推著我走。」葉南指使她。

葉南潛意識嫉妒著雷摩齊,因為雷摩齊比他強,造成他的威脅。

「少爺,你不要大呼小叫的,很多人在看了。」鄭宇絲翻個白眼。

「我才管不了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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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雷摩齊縱橫商場的威凜模樣,葉南臉色陣陣青白交替,而雷摩齊也見到了他們,所有人對他唯唯是從,他宣布休息一個小時。

「這位先生,雷先生是雷光集團的儲董,下次希望您找他時,客氣一點。」引領的櫃-小姐說。

鄭宇絲的腿在抖。儲董?!

她臉上密密麻麻的問號令雷摩齊莞爾,「葉南,我讓人帶你去參觀,了解一下雷光集團。」

葉南同樣呈現痴呆狀態,等他被推走後,鄭宇絲再也忍受不住的腿軟了。

「宇絲!」雷摩齊眼明手快的接住她。

鄭宇絲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你你你,」她半天說不出話來,深吸了口氣,「我太訝異了,你的身分用了多少錢買的?」

「我沒有用錢買,只有跟雷光報備過一聲。」他猜想得到她的震驚是必然的。

「你到現在還想在我面前演戲?你老實招!」她指著他的鼻頭。

「如果我說,雷光真的是我父親,而我身為美國一級聯邦政府探員,又是雷光集團幕後領導者你會怎麼樣?」雷摩齊看著她,等待她有趣的反應。

「喔!」她應了聲,「我先昏過去好了。』他不是在開玩笑,雷光集團如此龐大,是用錢也買不起的。

「你不能昏過去。」雷摩齊霸道的說,「你今天有比較好嗎?昨晚你醉了。」

鄭宇絲傻傻的,嬌憨的笑著,被他握住的手想要偷偷移開,卻被他發現晚不了手。

「這樣笑代表還沒清醒,嗯?」他靠近她,又玩她的發。

他仍然是這種調調,不像她,整顆心都要飛出來了,好氣人!

他吐露的氣息令鄭宇絲被電得酥酥麻麻的,「已經清醒了,謝謝你送我回去。」

孰料,他骨子里可惡到底,竟壞壞地說︰「你要謝謝的不只是這個而巳。」

「還有你抱我上去嘛!這個守衛有說了。」她陪笑地說道。

「不只這些。』雷摩齊曖昧地笑笑,嘴角的邪惡叫人想將他的臉撕裂。

那她嘴唇的紅腫及脖子上的烙印,不就真的是……

「葉南忽然說要來,我以為會穿幫。』她轉移話題。

「我的話不是胡謅的。」他的手一直沒停止玩她的發。

她不敢觸踫他的手,更何況這種感覺好好!

「你的嘴巴又紅又腫。」雷摩齊可不放過這能調侃她的機會。

「我家的狗……」她止住。不能再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一計再用第二次就不好玩了。

「怎麼不繼續說?」她能繼續在他面前胡扯嗎?

「我昨天不小心咬到的,嘿嘿!」

「原來,你的唇不是被狗咬到就是自己咬到的,那你的脖子呢?好多沙隆巴斯,是被蚊子叮的嗎?」他好心的道。

「不是,是落枕,難過死了!」她偷偷的,不敢光明正大的看他,他正凝視著她。

「喔!那你還真是禍不單行。」她的頭發凌亂得像兜過風,見她懊惱著,他的唇咧得更開了。

她被他玩弄在手掌心是不?鄭宇絲越看他的表情就越可疑。

「雷摩齊,你最近有沒有什麼新發現?」她傻里傻氣的問,她這邊毫無斬獲,案情陷入膠著。

查到葉思妮有很大的問題,要查的人好像不只是葉龍,葉氏兄妹也得一並查。

「你到現在還連名帶姓的叫我?」他不能接受。

「不然要怎麼叫?你不要忘了我們可是有心結的。」要學葉思妮那樣她叫不出。

雷摩齊擺擺手無法接受這樣的說法,「我認為你不應該這麼叫我。』

「是……嗎?」她結結巴巴,不然要怎麼叫?

「下禮拜二十九號晚上,你推掉所有的約會到我家。」

「我為什麼要去?」鄭宇絲越說越小聲。

「這是上級的命令,我要你到我家練柔道,看看你的功力到哪里?」他的笑容好像跟他講的牽扯下上。

「禮拜日我休息,白天去……」比較好。

「不行!」雷摩齊打斷她的話,「就二十九號那天。」他霸道的決定。

她可不可以不去?

二十九號是什麼重大的日子嗎?

鄭宇絲正在思考著,葉南已經宛如戰敗的公雞被推了出來,她迎上去,低頭快速通過那個令她心律不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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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南自參觀雷光集團後,就更加自閉了,當天葉思妮回來還跟他大吵了一架。

而距離兄妹兩人吵完架,葉思妮奪門而出到現在,葉南已是不說話奸幾天了。

今天,葉家來了個一身黑的訪客,大熱天的,他包得像木乃伊一樣,不僅頭戴黑帽,臉上也戴了副墨鏡,嘴上的胡子和他不怎麼協調,但奇異的是,這個人的輪廓給她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們的目光交會,黑衣訪客好像也在回想曾在哪兒見過她。

葉南看到黑衣訪客十分激動,淚流滿面,他美少男的模樣又回來了,風從窗口吹進,時問已經為他停止了。

鄭宇絲的心微微悸動。沒辦法啊!她真的抗拒不了這種場面。

黑衣訪客顏慮到她這個外人的存在,並沒有流露真情,直到她退了出去︰

「阿南,你再忍耐一下……」黑衣訪客嘆息的安慰葉南,他最近流亡海外,一直在避風頭,「關家能不能再重新站起來,就看這次了。你也知道,葉家是個幌子,等到錢夠了,什麼都是你的了。」

「可是爸,我不能忍受這些……我明明不是殘廢……」他四肢健全,「交易的事由我來處理就好,可是小雨她……」越說越傷心。

葉南對小雨付出真心,小雨是他的生命。

「小雨她會這麼出賣自己、強顏歡笑,也是因為你啊!關家倒掉時,幸虧有她讓那些政商名流包養,藉機騙錢幫助關家,不然關家現在還一蹶不振。」關黑龍憤慨的說,要不是他當年敗在那女警手上,被捕入獄,他兒子今日就不用受這種苦了。

「這些我都知道,但是那全都過去了,小雨不能再去被人包養了。」

「兒子,忍耐點,小雨說最近她釣上了一只大肥羊,不挖他個乾乾淨淨是不甘心的,等她完成任務了還是會回來,她的心仍是在你身上。」拍拍葉南的肩膀,「屆時你們就可以遠走高飛,過奸日子了。」

「可是她假戲真做。」他去看過雷光集團的晶圓廠,高科技生產令他自嘆弗如。

「人難免有迷失嘛!而且你們現在扮演的是兄妹,她偶爾寂寞,就會想要有人陪,為了你們的將來,再忍耐點。小雨也傷心的說,你近來跟一名女佣走得近,這是真的嗎?」

「那名女佣很照顧我。」

「兒子,不要太相信女人。」當年他就是被迷惑,自毀前途不說,還險些失去自由,他立誓此仇不報,他就不是聲名遠播的大毒梟。

「我不會弄假成真。」

「嗯!那爸爸會盡快與你們團圓,交易完這筆後,我們就無憂無慮了。」

黑衣訪客來匆匆去匆匆,和葉南談完話就走了。

「少爺,你看起來很傷心。」

雖然不明白他們密談了什麼,但葉南看來很憂愁,誰看到都要忍不住跟他-起煩惱了。

葉南有很多心里話想說︰「思妮沒空陪我,我都一個人孤獨的過。」

鄭宇絲恭敬的站在一旁。

「小雨,你過來。」他朝她揮揮手,露出天使般難得的笑容,「你會不會怪我脾氣不穩定?」

「還……好。」有時候很想捶牆壁而已。

她還是比較習慣他的沉默,忽然問侃侃而談會使她受寵若驚。

「我知道你忍受我很久了,你是我見過最厚臉皮的人,怎麼趕都趕不走。」葉南倏地握住她的手。

鄭宇絲受到打擊,美少男這樣嫌棄她,會令她心靈受創耶!

她承認剛開始她是貪婪他的男色,但後來卻是因為工作才對他加以注意。

美少男的手冰冰冷冷的,沒大她的多少,雷摩齊的大掌又厚又溫暖,冬天若有他,就不用手套了。

鄭宇絲忍不住拿他們做比較。討厭的雷摩齊在天秤上不知何時已勝他一籌了。

「少爺……』他會不會握得太緊了點?她可是要先聲明,她已經不期待他們相擁而泣的畫面了。

「你老實說吧!你是不是有目的的接近我?」葉南道,「以前有不少人見我長得俊,又是個少爺,所以無所不用其極的想接近我,吸引我的注意,我想你多少也有這種心態。」

鄭宇絲訕訕的笑了,「我只是不想辜負小姐的托付,小姐很關心少爺,我答應過小姐要全力以赴照顧少爺,沒有其他目的。」

「思妮她……」葉南的眼眶又要泛淚,「小雨,我好無助。」

她最不會應付這種狀況了,尤其是一個男人三番兩次地掉眼淚。

葉南抱住她,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大堆話,也流了不少淚,最後疲憊的睡著了。

鄭宇絲走出門後,突然看到面無表情的雷摩齊。他由門縫看到一切了?

「你……你站在這里干什麼?」他陰魂不散啊他!

「我是來提醒你,今天就是二十九號了,也就是我們相約的日子。」他一副不見不散的樣子。

「好,我知道了。」

「你非來不可。」他說得好像她不去,他就綁走她的感覺,口氣也不是很好。

她又是哪里惹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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