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總的秘密情婦 第二章
迷迷糊糊的睡夢中,手機響個不停,若梅立刻坐了起來,來電無號碼,是歐塵西那家伙嗎?都是他莫名其妙的調職還有那一番要求,害她成天心神不寧,做起事來戰戰兢兢,緊張兮兮的不能放松,到了打工的補習班後又頻頻出錯,整夜翻來覆去,好不容易睡著,電話又來吵她!
不過歐塵西向來自信滿滿,做事光明磊落,會卑鄙的用隱藏號碼來騙她接電話嗎?
她接了電話,對方立即傳來呼天搶地的喊叫︰「若梅,你怎麼那麼久才接電話啊!媽媽現在在醫院,你快來,你爸出事了!」
若梅掀開棉被,掛掉電話,急急忙忙地趕到醫院,睡意全消。
「媽,爸他怎麼了?」若梅奔進急診室,母親孤苦伶仃的一個人,瘦弱蒼老的模樣今她鼻酸,她不斷疊聲安慰。
「你爸在傍晚時忽然因為窒息而昏倒,幸好經過急救才搶回一條命!醫生實際哦,你爸是心肌梗塞導致缺氧,需要開刀才行!」章母已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了起來。
「那弟弟妹妹們呢?」
「我叫你大弟照顧好你二弟和三妹,已經打電話回去要他們先睡,明天還要上學。你阿爸……」章母再度哽咽,一句話說不下去。
「媽,你別擔心,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但願父親能度過難關。
「忽然發生了這種事,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辯,你爸爸身體那麼健朗,卻說出事就出事,偏偏家里沒什麼錢……」章母想到就滿月復心酸。
「媽,人比較重要,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長長的走廊上只有她們母女肴,顯得格外淒涼,章母的哽咽更加使人心情沉重。
「你有什麼辦法?你賺的錢雖然每個月都有寄回來,但已經全花光了!」章母的話無疑是雪上加霜。
若梅沒有因而消沉,事情總會迎刃而解,天無絕人之路,她不會就此認輸低頭。
但是沒錢是事實啊!若侮想到此又忍不住絞著手。
章母繃了一整晚的神經再也堪不住折騰,在若梅身旁倒頭就睡。
時問分分秒秒的過去,馬路上仍是車來人住,這晚,冷得若梅寒徹心扉。
漸漸地五光十色的霓虹燈熄滅,取而代之的是晨曦的陽光,若梅坐在椅子上,腰酸背痛,醒復睡、睡復醒,極不安穩,睜開眼時,天已亮了。
好不容易,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章父面色蒼白虛弱,戴著氧氣筒、注射著點滴,暫時是度過了危險期,但這只是第一次手術,等情況好轉時仍需進行第二次。
若梅替父親辦了住院手續,大醫院加上加護病房的費用非常驚人,不過這種壓力她留下來自己承擔,在面對章母時,她還是善解人意的陪在母親身旁,對于醫藥費不提只字片語。
「章若梅還是沒來嗎?」這是歐塵西回到公司後所說的第一句話,著實令人傻眼,一名小清潔工,一夕之間躍升為專層秘書,已經夠成為神話了,想不到總經理去日本公司考察回來之後,第一句話竟然不是下令要開會,反而是問起若梅。
章若梅在他告白後的隔天就突然不來公司,到她住的地方也等不到人,手機沒人接,補習班也不了解她的去處,她失蹤了!
她就算要躲他也不用做得那麼絕吧!
而且按照道理來說,目前她的經濟拮據,應該不會貿然行事才對,那她去哪了?
「章若梅還沒來!她已經連續一個星期沒有請假無故曠職,按理說,該扣抵她的薪水把她辭退……」人事處科長不停的擦拭涔涔的冷汗。
歐塵西皺緊了眉心,他以為她是想休息一兩天,不敢面對他才這樣,所以他就去了一趟日本考察,好不容易回來,他迫切的想見到她,但是她卻沒出現。
「傳令下去,明天再舉行考察結果的會議,讓各級主管到秘書處領資料,整理分析好,明天我要听他們每個人的報告,」歐塵西不舉行會議也打算不休息了。
「總經理?」不舉行會議的話,現在要做什麼?
「我現在要出去。」他轉向秘書,「取消所有的交際,等我主動聯絡後再談。」
他疾步步入私人電悌,他得去找若梅,電梯緩緩下降,人海茫茫,她去了哪里?
他一定要找到她!
「章若梅!」一道氣急敗壞,咬牙切齒的聲音由一輛跑車降下的窗戶中傳出來,騰騰的氣勢像是要毀了她!
若梅正抬頭望著天空,要自己打起精神來,她不能倒下,她的父母還需要她。
正當她終於再度感到元氣充沛時,歐塵西喚住了她,他怒氣沖天的就要下車,他找她找得心急如焚,她居然還有心情站在這里看天空看得入迷!
他要殺了她嗎?若梅嚇得拔腿就要跑。
是的,她沒有回答他的確對他很沒有禮貌;因為他而翻來覆去睡不著時,咒罵他也都是她的錯,但他也沒必要毀了她泄恨吧!
她這嬌小的體格怎麼可能跑得過他?縱使他們本來離了段距離,但是他三步並作兩步,很快的就由她的身後拎住了她的外套,她仍在做垂死的掙扎。
這算冤家路窄嗎?她沒有得罪他吧!
「你跑什麼?是因為心虛嗎?知不知道全世界有多少人在找你?」他凶狠的拖著手上還提著兩個便當的她,往他的跑車方向走去。她忽然的消失,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他找她找得這麼心急,她卻一見到他就要跑,令他心中升起了怒氣,粗魯的塞她進車。
「總經理,你放我下車,我……」還要給母親送便當去!
「閉嘴!」他惡聲惡氣,要帶她去哪里呢?今天非要她說個清楚不可,直接帶她回他的別墅會不會嚇壞她?
他真的是病了,因她而痴狂了!
和那麼多女人交往過,他算得上是情場老手,可以給女人任何東西,就是不會給心!但這次完全給了她,她竟是置之不理,退還他!
歐塵西開著車,在亂七八槽的台北街頭繞圈圈。
他叫她閉嘴,她听是听了,但可不會遵守、
「我必須馬上下車,不能陪你在這兒浪費時間。」母親還餓著肚子在等她。
歐塵西真想狠狠的吻住她的嘴,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再來興師問罪。
「馬上下車?你想逃離我?」找到她,他心中的大石頭終於可以放下來了。
「我並沒有那個意思!」他的話說得她糊里糊涂。
「睜眼說瞎話!我以為你是最不懂得虛偽的!」他怒氣沖沖的指責,「如果沒有那個意思,那剛剛為什麼要跑?」他的個性向來溫文中帶有霸道,鮮少發脾氣,吼起來卻可以教人噤若寒蟬。
「我跑是因為你大吼又大叫,凶得要命!」誰看了都要跑,不跑是傻瓜!
「要是你沒做錯,我會這樣無緣無故的對你嗎?」哼,她倒反過來說他的不是了。
「我做錯了什麼?好像我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似的這樣對我,誰曉得你陰晴不定的脾氣!」說到底還不都是他的錯,她好好的在「加持元氣」,他跑進來攪和,還吼得她一身冷汗!
「什麼?你還有話說?閉嘴!」他的音量提高。
她理直氣壯,「總經理,你不能因為我說得有理就叫我閉嘴!」她有伸張正義的權利。
「有理?你哪里有理了?」他冷笑,「一個禮拜不請假,無故不到公司,你的工作要不保了。」
「對了!還有公司,完了我!」若梅這才想起公司跟補習班她都沒報備請假,在匆忙之中,為了照顧父親,她根本把公司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很高興你遲鈍的腦袋終於想起來了。」她的氣勢立即萎靡了一大半。
「若沒有正當的理由,公司將折抵你的薪水並盡速將你辭退。」他殘忍的道。
「辭退我?總經理我……」這是她的錯,但他願意听它的理由嗎?她是天性糊涂,並不是故意的。
「有什麼話要說?我洗耳恭听。」他不是鐵石心腸,「最好說個我能接受的理由,看我的心情好不好,或許有網開一面的可能。」輪到他拿喬了。
「要怎樣你心情才會好?」生死大權掌握在他手上,為了這份工作,她得向他低聲下氣。
「這就不一定了!你說話的口氣態度都是關鍵,我這人最不愛那種明明錯了還理直氣壯,跟我頂嘴的人。」他故意消遣她。
若梅臉紅,「總經理……」
「叫我塵西,不然一切免談!」他得寸進尺。
「不行!我們是上司員工的關系。」
「連這個你都不順從我了,那我們還有什麼好談?我看回到公司後就把你辭退好了。」能讓她乖乖就範的感覺真好。
「好!我叫我叫,塵……西……」舌頭都要打結了,「我不去公司是因為我父親突然緊急送醫,這幾天我一直在醫院照顧他,並沒有跑出去玩;我沒有撒謊,我為了照顧他,怕有緊急狀況發生,整天提心吊膽,哪還能想到我的工作?」要不是他找到她,她真的壓根不記得了。
情有可原,只是害他擔心得要命。
見到一向開朗的她勉強打著氣,鼓勵自己提起精神,他看了不免心疼。
「那你父親好多了嗎?」他放柔語氣,不忍再苛責她。
「由加護病房轉到普通病房了,這三天內還會再開一次大規模的手術。」她的眼眶悄悄的泛紅,壓力大得她喘不過氣,還必須堅持下去不能休息,在他的注視下,她想把一切都告訴他。
他給她安全感!
歐塵西的保護欲被她激起,她多麼的嬌弱楚楚。
「塵……塵西,」她還是不習慣,「這樣你還要辭退我嗎?」
「暫時不會。」吊人胃口的回答,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嗎?還是非要看她落淚不可?
「什麼意思?」她費盡唇舌還是不可原諒嗎?
「除非你答應讓我在這段時間內陪你,遇到困難時,也會跟我開口,我才不會辭退你。」他為自己留了後路,她已不再強烈的排斥他了,令他偷偷竊喜。
若梅面有難色,「總經理,這樣不好吧?我們非親非故。」她改口又叫他的職稱?
對她而言,歐塵西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她從沒想過他們會有任何交集。
「你又叫我總經理了。要是你不答應,那我也沒辦法,只能公事公辦。」他就不信她會不屈服。
「我答應就是了!」欠他人情是情非得已。
他忍不住輕拍她的臉蛋,滿是溺愛,「這才對。」
「至於公司……」她絞盡腦汁想不出要如何彌補這麼大的疏失。
「有向我稟明就沒事了,人事處那邊我會叫人去通報一聲,你只要安心的待在醫院就好,其他事不用操心!」有他在,交給他處理就可以下。
他們沒有什麼關系,他這樣鼎力相助好嗎?
「謝謝你!」這是她應該說的︰
歐塵西意味深長的盯苦她,「我不要你的謝謝,」
不要她的謝謝?最近她窮到簡直要剝皮去當,沒錢請他去吃一頓大餐以表達她的感澈,她不禁煩惱起來。
「只要你順從我的話就好,我幫助你並沒有要你回報的用意。」他轉移了話題,「你買便當是嗎?」
「便當?」若梅喃喃的重復他的話,張大了黑白分明的眼,「是要給我媽媽吃的!快!快繞回醫院,過了那麼久,她一定很擔心我!」她急急忙忙的道。
焦慮的眸子在鏡中踫到他的柔情滿溢後,若梅的心神居然蕩漾了。
「若梅啊,那個歐先生當真只是你的上司?他每天來,跟你爸爸很有話聊,你爸爸跟我都很中意歐先生喔!還有,醫生說,你爸爸的病情已經好轉,再過幾天就可以回家休養了。」章母眉飛色舞,丈夫的病好了,女兒又有了看起來身分不凡的男子在守候,使她人逢喜事精神爽。
「媽,我不是說過很多次了嗎?歐先生和我只是普通的明友關系,我們沒有什麼!」這是若梅不曉得說了多少遍的解釋。
「你不用急著辯駁,我雖然跟你爸爸是相親結婚的,但是看你喜上眉梢的這副樣子,就知道你們在談戀愛,」最高興的人莫過於他們兩老了。
「你們不要亂猜,我……」敲門聲響起,探入了一顆頭。
「請問……若梅!」邰源修喜出望外的盯著她,皇天不負苦心人,找了那麼久,終究是找到她了。
「若梅,這位先生是?」章母打量著邰源修,什麼時候他們家的若梅變得這麼有異性緣了?
「媽,我出去一下,隻果我切好了,爸醒時,他就可以吃了!」若梅跳了起來,打斷章母的喋喋不休,要是讓章母滔滔不絕的問下去那還得了。
把邰源修推出門外,若梅關上了門。
「邰老師,你是怎麼找到這里來的?」兩人坐在灰暗的走廊上,充斥著藥味,怪不奸聞的。
「我找你找了好多天,直到你打電話去請假時,我才知道你在醫院,忍不住……我就跑來了,」看不到她嬌麗活潑的倩影,日子很難過。
「真是不好意思,事發突然,我來不及通知大家!」若梅還傻里傻氣的听不出源修的愛慕之意。
全世界的人都看得出源修的苦戀,就若梅這個最佳女主角毫無所覺!
「也不該怪你,是我自己要找你的。」邰源修笑了笑,「你人更瘦弱了,但精神看起來還不錯。」
「我父親病情趨於穩定,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這是若梅最開心的一件事。
「這樣你就可以松口氣了。」邰源修似乎坐立難安,內心掙扎了一番,他決定不拖泥帶水,豁出去了,「若梅,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嗯,我會仔細听。」
邰源修倏地握住她的小手,由口袋拿出一張支票,「我知道你爸爸這次的醫藥費是筆不小的數目,你向補習班和歐氏預支了三個月的薪水,只補得了冰山一角。這張支票是我的心意,請你收下。」
若梅眨眨眼,「邰老師,你哪里來的這麼多錢?」若梅尷尬笨拙的縮回自己的手。
邰源修的手與歐塵西的有一些差別,歐塵西的手比較寬厚粗糙,但是很溫柔,包莊她的手時,她的內心就會寧靜不再煩躁。
她在不知不覺中拿了他們來做比較。
「這是我存來出國進修的錢,現在我把它全部交給你。」以打動她的芳心。
「這筆錢我不能收!」若梅斬釘截鐵的道。
「若梅,雖然這不是大數目,但更少能減輕你幾分負擔,你就可以不用日夜掛心錢的問題了!」
「邰老師,找還是不能收,你把錢收回去,好好的出國進修,要是我收下了這筆錢,用得也會良心不安。」她的問題她會想辦法,她省吃儉用,總有還完的一天。
「我有錢出國,沒有你在身旁有什麼意思?」他讀也讀不下,不過是虛擲光陰罷了。
若梅僵直了身體,「邰老師,我們是不變的朋友,如果你不覺得我高攀的話,你出國後遇到不愉快時,要是需要我,我會義不容辭的盡我的力量來幫助你!」
「我今天就是針對這件事而來。若梅,把這些錢收下,我不出國,你陪在我身邊好嗎?」邰源修鼓起勇氣。
若梅沉默不語,她的腦袋因他的話而打結,理不清。過了許久,她問,「邰老師,你清楚你在說什麼嗎?」
「再清楚不過了,其實我很早就想告訴你,又怕嚇走你,也不知道是我的表現不夠還是為什麼,你一直沒發覺、現在,我想一五一十的告訴你我的心意!收下錢,嫁給我。」他開門見山,再不告訴她,以後可能沒勇氣了。
若梅垂下眼瞼,進退維谷,她把邰老師當作是老師兄長,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若拒絕他,會不會傷了他?
同一時間內,居然有兩個男人對她示好,今天若換做是歐塵西,他才不會這麼細火慢熬,早展開猛烈的追求了!
她是走什麼運了呢?
「我要听的是你內心真正的想法,我既然敢豁出去,就代表我有勇氣接受你的回答。」
「邰老師,這太意外了,我沒料到……在我心中,你是個溫柔的男子,像兄長般的呵護我……」她這樣的用語會不會帶剌呢?她心須小心翼翼不傷了他,但又得制止他繼續付出得不到回報的感情。
「我已經知道了,若梅。」只是像兄長!邰源修神情落寞地倒抽著氣。
「邰老師,你如此的優秀,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女子……」見到邰源修斗志全消,若梅暗地痛-自己,什麼爛安慰詞嘛!他都已經夠難過了。
「若梅,我可不可以抱你一次,就當是留個最後的紀念?」邰源修請求她的同意。
「嗯!」遭到心儀的人拒絕,有時可以生不如死。
向來保持形象的邰源修抱住了她,若梅錯愕的感到肩上的潮濕,他哭了!
邰源修抹了一把臉,強擠出笑容,「那以後我不會再來煩你了,你要好好保重。」
他踉嗆的走了幾步,若梅追了上去喊住他,他眼中露出一線光芒。
她把支票塞入他的大掌中,「希望你能過得風好!」原來是拿支票來還他,沒有其他的用意。宛如戰敗的公雞,源修了無生氣,落落寡歡的步出了醫院。
若梅正要走回病房,歐塵西陰霾的眼出現在面前,「你來了!怎麼不先進去?」
「那個男人是誰?」他劈頭就問。
「我認識的人啊!」她輕描淡寫,人家失戀又是她拒絕的,沒啥好大肆宣揚。
「他抱住了你,而且他要走時,你們還依依不舍!」這是他親眼所見,她還有什麼好說?
「你是怎麼了?口氣那麼沖?」莫名其妙!
歐塵西不禁罵了她一聲,「你這個笨女人!」他愛她,但沒有大方到可以讓她與別的男子摟摟抱抱,口氣不沖難道要笑哈哈?
「為什麼要罵我?」她就是被他罵笨的。
「他是你喜歡的人嗎?」這是歐塵西第二次見到那個文弱書生,「不然他怎麼可以隨隨便便抱你又握你的手?」講到這個他不悅的臉色就繃得死緊。
「他不是我喜歡的人,是我的朋友!」她避重就輕的道,這幾天的相處,她曉得他的醋意大。
「若悔,你在說謊嗎?」他扳正她的瞼,霸道的在她臉上四處梭巡可疑的蛛絲馬跡。
「沒有!」有些事他不要知道得太多比較好。
她不坦白!
「你要是不說清楚講明白,那我們就耗下去!」他放下帶來探病的日本水蜜桃。
「你這是在威脅我?」若梅恍然大悟,「我看你這個總經理挺悠閑的,那麼大的公司可以令你這麼無所事事?!」淨住她這跑,還有時間跟她耗!
「不要跟我顧左右而言他!」他沒那麼好打發。
被他發現了!若梅皺皺挺秀的小鼻子,「他傷心難過,我站在朋友的立場,站他這種安慰不過分。」她說得冠冕堂皇,反正清者自清。
「那我現在憤怒絕望,你要公平對待,也來抱我。」他無理的要求。
「這……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兩碼事!」他已經把她的心攪得不能平靜,還要惹得她情感淪陷嗎?
「那好,」他專制極了,「把事情全部告訴我!」否則他會一直纏著她。
「你要知道什麼呢?沒有什麼好說的!」
「要不就抱我!」二選一,他硬要她作選擇,不過他兩個都想要。
敗給他了,「邰老師他拿了錢來給我並向我求婚……」
居然有人手腳比他快,捷足先登,「我不準!」他慌了,她善解人意,最怕傷害別人,拒絕別人時一定支支吾吾、不清不楚的。
「我也沒答應啊!你沒看他那麼挫敗嗎?」他在緊張什麼?
歐塵西明顯松了口氣,「那就好!以後他還會再來找你嗎?」他要做好防敵準備。
「我不知道!」她又不會未卜先知。
「你不可以再見他!」他道。
若梅抬起瞼,「真是怪了,我都已經拒絕他了,而且我們曾是交往不錯的明友,你憑什麼東一句不能西一句不可以的?」他未免管太多了吧?這是她的自由耶!
「因為未來我將是你唯一的男人。」理由夠充分了。
若梅臉紅起來,心跳加速,「也只有厚臉皮的你才說得出這種話!」他走開啦,她要進病房了。
討厭啊他,弄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歐塵西英俊的瞼龐上有著笑容,拉她入懷,手撫著她的發絲,「難道不是嗎?」他設下了天羅地網,要引誘她奮不顧身的跳下去。
「歐……塵西,你要做什麼?快放開我,要是被別人看見就不好了!」
「沒有什麼不好!」他氣定神閑,「我就愛這樣跟你在一起,你不愛嗎?」
哪有人這樣問問題的啊!
他分明是要她瞼紅得厲害,火燒到不行!
「我……」她回答不出來。
「你也喜歡的,我知道!」他胸有成竹道。「若梅,對你,我是認真的,把你的心交給我,接受我好嗎?」他輕聲細語。
他的溫柔是女人的致命武器,她完全無法抵抗!
「你不要瘋了!」她怎麼好意思告訴他,其實這幾天下來,她對他充滿好感,甚至——已經喜歡上他!
若梅唇角的笑意讓他忍不住低下頭一親芳澤。
「唔……」若梅張大眼,小手無力的抵制著他寬闊的胸膛,孰料他摟得更緊。
歐塵西的唇是帶著佔有的,一點一滴的將情感注入她的口舌內,他迫切的要讓她知曉,他對她的愛有多深!
他輾轉的親吻苦她柔軟的唇,吸吮著她的芳香,她的青澀使她只能半張著迷蒙的眼接受他帶點壓抑的掠取,他怕嚇到她,她純潔得有如白紙。
若梅的雙腿幾乎要站不穩,靠在他的身上,他溫厚的男人氣息使她的腦袋更混沌了,她喜歡他的予取予求,同時也無力反抗他。
時間似乎要停止了。
他的目光深沉,它的腿已經無力了,他一放手她就會如軟泥般的滑下!
他停了下來,她大口的喘氣,想問他覺得可以嗎?親吻的滋味原來是如此的美好,他給了她終身難忘的初吻。
還沒問出口,他就又封緘住她的唇,意圖再明顯不過了,他還想再來!
方才的停頓只是要讓她可以喘口氣而已。
歐塵西這次直接撬開了她的貝齒,若梅的唇都要讓他親腫了,他還意猶未盡。
他要更-烈的攻破她的心防,直到她完完全全的屬於他為止!假如他有心,那日掐指可待,她怎麼也逃不開他的!
他對她是再認真不過了,沒有半絲的玩弄之意。
這很神奇,和女人拍拖過不計其數,他是動心過,但沒有人讓他想在這場男女游戲中停下來,唯獨她,他的若梅!
很不可恩議,他幾乎時時刻刻想著她的一顰一笑,自然而然的,對別的女人就倒盡了胃口,懶得再看一眼。
他充滿愛憐的與她纏綿,在這方面他是高手,但是,他很珍惜她,那些提供他上滿足的女子,無法同她相提並論。
他緩慢的打住了吻,仍舍不得放開她,綿綿不斷的輕啄她紅艷的櫻桃小嘴。
若梅低下頭,他火辣辣的熱情讓她不敢迎接他的注視。
她好像不知所措了!
「可以進去了嗎?」
若梅真想鑽個地洞遁逃,但下一刻歐塵西卻握住了她的手,她雖心慌意亂,但嘴角的笑意甜得可以釀成蜜了,令他更加目不轉楮的凝視著她。
「我真喜歡這樣吻你!」還有看她困窘的表情。
若梅扯了扯小手,不習慣有人這樣握著,但被他握住的感覺真是不錯!
「進去看爸爸吧!」她連耳根都在發燒了。
「嗯!我帶了爸爸最愛吃的日本水蜜桃來!」他揚了揚手上的探病禮盒,他實在是狡猾,一方面打動她的心,一方面又收購她的父母,讓她的父母對他中意不已,自動把他當做一家人。
章父章母見他們不同於以往的牽手進來,笑得闔不攏嘴,女兒已被冶得服服帖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