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鳴逝入的長天下,茫茫草海中有一騎在蹣跚獨行。炎炎的烈日在烘烤著他,空氣中溢滿了濃烈嗆人的草味兒,但他已習以為常,只是無言地繼續一連幾天在靜默中的顛簸。殘斷的手腕又傳來麻木的熾痛,干涸了的血漬硬皺皺地磨著皮肉,滲出一股隱隱的腥氣。他皺了皺眉頭,目光迎向了舒緩起伏的草原,細細咀嚼著艱難的命運。無法遺忘的缺憾,無法實現的思念,以及那些該受的和強加于他的罪過與痛苦,這心底的一切都被那冰冷淡漠的男性面容遮蓋了。
自由,失去了溫暖心房的朋友,失去了燃燒生命的愛情,除了指向仇敵的刀刃,已經自由得一無所有了。水一樣清涼的風浸入肌膚,讓人周身發冷。他沉重而堅決地朝不明確的前路走去,一如遠古的騎手走向自己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