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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天子 第四章

「這是哪里?」邢天慈一睜開雙眼,隨即發現自己身在一處陌生的房間里,房內裝飾美侖美奐,窗外更是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朵,如此幽雅華麗的地方,就算喻為仙境也不為過。

「我怎麼會在這兒呢?這麼漂亮的地方,仿佛就是人間仙境嘛!」她左右看了一會兒,「難不成是我死後,變成了神仙飛到這里?」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有人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放心,你沒死。」來人正是龍天,「這里也不是什麼仙境,這里是我家,這間房間是我家的客房。」

邢天慈驚訝的看著四周,當小偷竟然能住在這種地方,我看我也去改行當小偷算了。」

「哈!」他淺淺的一笑。

「對了!我怎麼會在這里?」

「怎麼你都不記得了嗎?你再努力的想想看。」他生怕她得了失憶癥。

「我記得……」邢天慈側著頭努力的思考,「我記得你跟袁煬正比內力,然後我硬是把你們分開,接著……

接著我就不記得了。」

「你當然不記得,因為接著你就昏倒了。」龍天用手指輕輕點在她的鼻子上。「你啊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幾兩重,竟然做出這麼危險的事,你難道不怕沒命嗎?」

他親昵的舉動讓她羞紅了臉,她微嗔道︰「當時情況危急,人家哪顧得了那麼多啊!」

「情況危急?你是認為我會輸給那只猿猴嘍?」

「難道不是嗎?」她露出疑惑的眼神,「我看你的表情好像很痛苦,以為你快不行了,所以才會急著出手。」

「我的大小姐啊!我臉色難看,是因為我很久沒有使出全部的內力,一時之間要我將內力催至頂點,難免會造成氣血不順,所以臉色才會那麼難看。」

「這麼說來,你的內力不一定會輸他嘍?」

「什麼叫不一定?是根本就不會輸!」龍天相當有自信。

「好好好!你最厲害,你最行,這樣你滿意了沒?」

「這還差不多!」

她翻翻白眼,他還真是臭屁到了極點。

「不過厲害是厲害,就是劍法差了點。」她補上一句。

「啊?」龍天愣了一下,「不要緊,改天我再去請師父教我其他的招式。」

「別麻煩了,我教你不就得了。」邢天慈毛遂自薦。

他瞪大了眼楮,「你教我?」

「你那是什麼眼神?我只不過內力差了點,劍法方面可是不輸人的。」

「這樣喔!」龍天想了一下。「好吧!反正我也沒空去少林寺,不如就你教我好了,總是聊勝于無嘛!」

「龍天!」邢天慈大吼一聲,「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跟我學劍法很委屈你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的身體還沒好,先別那麼激動。」

「不是那個意思,那你說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龍天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解釋,「對了!你為什麼要冒生命危險來阻止我們比內力?」他趕緊轉移話題。

「這個嘛……」這下換邢天慈說不出話了,她哪說得出自己當時對他的擔心遠超過自己的安危,她連忙轉口問道︰「對了!啞夫子跟雷震天呢?他們兩個沒事吧?」

「對了,你的劍我幫你帶回來了,在這里。」龍天將劍拿到她面前。

「回答我!」她將他的手撥到一旁,「啞夫子跟雷震天他們怎麼了?」

「你的鏢在這里。」龍天將木盒子拿了出來。

「別扯開話題!」邢天慈將臉湊到他面前,「他們兩個到底怎麼了?你快回答我啊廠

「他們……他們……」龍天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快說!他們到底怎麼了?他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看他的模樣,她隱約感到事情不太樂觀。

「他們……他們為了保護我們離開,舍命阻擋袁煬,恐怕已經遭到不幸了。」龍天無奈的低下頭。

「他們……他們死了……」邢天慈兩行熱淚奪眶而出,「都是我害了他們,要是我听他們的話掉頭離開,我就不會踫到袁煬,我如果沒有踫到袁煬,他們就不會為了救我而犧牲生命,他們會死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

她壓抑不住悲慟的情緒,放聲哭了起來。

「別哭,別哭,這不怪你。」龍天伸手攬住她,溫柔的安慰著,「要怪就怪寧王那個大壞蛋,要不是他的指使。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我要替他們報仇!」邢天慈拿了劍便要往外沖。

「你別沖動!」他將她拉住,「你的內傷還好沒,報仇的事就交給我來安排,你安心的在這兒養傷。」

「可是寧王的勢力那麼大,連皇上都拿他沒轍,你又能拿他怎麼樣?」

「誰說我拿他沒轍!」龍天突然口氣大變,「你等著看好了,總有一天我會要寧王人頭落地。」

她雖不解他情緒的轉變,但仍安撫道︰「你別激動,我相信你就是了。」

「先不提寧王,一提到他我就一肚子火,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你趕快養好身體,然後將東西送到護國君府。」

「說到這兒我才想到,那盒子里究竟裝了什麼東西?為什麼連寧王都在覬覦它呢?」

「這你先別過問,等時候一到,你自然就會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了。」

邢天慈的嘴嘟個半天高。「小器鬼!不問就不問,了不起啊!」

「你好好休息養病,我還有事要處理,等我處理好了,我再過來陪你。」

「本姑娘不用你陪,你要走就快走,免得我看了難過。」邢天慈對他不肯告之秘密一事仍舊耿耿于懷。

「為了點小事就拗起來,真是受不了你。」龍天話語中盡是無奈口氣。

「我又沒要你受,你受不了就快走。」她頂了回去。

「好,我走,我走!不過你的身體還沒好,你要盡量少下床、多休息,別亂出去,有事叫婢女幫忙就好,知道嗎?」

「知道啦!從來沒看過一個男人像你這麼噦唆的。」

她的口氣雖有點不耐煩,然而心底卻因他的關心而泛出一絲甜意。

「呵呵!」龍天笑了一笑,便起身離去。

轉眼間,邢天慈已在龍天家住了十來天,在這十數天的光陰里,她由于內傷未愈,便以口述的方式,將邢家劍法大略的教授給龍天。

在每日的相處之下,兩人在不知不覺的相處中,原有的好感也漸漸地轉成心底的互相傾慕。

今日,龍天像往常一樣,在邢天慈住的百花閣修練邢家劍法。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她不吝嗇的稱贊著。

「那當然,我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武術奇才呢!」

「自己夸自己,真不懂得害臊!」

他搖搖頭,「這話可不是我說的喔!這是我師父法空大師說的。」

「喔?是嗎?」她撇撇嘴,「你那個師父說你是武術奇才,但我這個師父可不這樣認為。」

「你什麼時候變成我師父了?」龍天的腦中充滿了問號。

「你敢不認我這個師父?你別忘了你的劍法可是我教你的。」

「耶?我記得是你自願教我的,我並沒有跟你拜師學藝,所以你稱不上是我師父。」他倒是分得一清二楚。

「想賴帳啊?你既然跟我學劍法,我自然就是你的師父,哪有什麼稱不稱得上的?」

「不不不!」龍天否定她的說法,「我既沒有跟你行三跪九叩之禮,也沒有做奉茶拜師之舉,你怎麼能說你是我師父呢?」

「你是說那些繁文縟節嗎?那還不簡單,我人就站在這里,你現在就可以補行拜師之禮。看你是要三跪九叩,還是跟我奉茶拜師,我都無所謂。」邢天慈稍微整理一下衣著,準備接受龍天的大禮。

「我不要!」他直截了當的拒絕。

她瞪大眼,「你說什麼?你敢說不要?」

「啟稟公子。」

就在邢天慈準備發作的同時,龍天的手下突然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我不是交代過,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不準進來打擾我。」

「屬下知道!不過……」手下在他的耳邊說了些悄悄話。

「什麼?此事當真?」龍天大為震驚。

「屬下不敢胡說,他現在正在議事廳等候著。」

「這樣啊……」他臉色凝重,「好吧!你去跟他說我等會兒就到。」

龍天的手下行了個禮,隨即退出去。

「邢姑娘,我有要事要處理,恐怕不能陪你了。」

「沒關系!你有事就去忙吧,反正我已經習慣了。」

邢天慈臉色黯然。

他看出她的郁悶,「你別這樣嘛!大不了我回來之後,再帶你出去玩嘛!」

她搖搖頭,「不用了,我只想把東西送到護國君府,然後快點回家。」

「好、好、好,等我回來我就陪你跑一趟護國君府,這樣總行了吧?」龍天極力想讓她展歡顏。

「再說啦,你有事要處理就快去吧!」邢天慈的臉色依舊沒變。

「那我先走了,你記住別亂跑喔!」要不然一不小心迷路,那可就不好了。」他仍不放心的再三叮嚀,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喔!」她隨口應了應。

龍天交代完之後,便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百花閣。

「唉!」她看著他離開,長嘆一聲,口里喃喃叨念,「還說要陪我去護國君府,真是只大笨牛,難道他不知道,等我將東西送給護國,君之後,就要跟他分開了嗎?」

想著,她恍恍惚惚的漫步走出了龍天安排她居住的百花閣。

她毫無意識的逛了約半個時辰,直到回過神來,她才發現眼前景物全然是陌生的。

「糟了!這是哪里!」她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站在一處房門前。

「御書房?!」邢天慈抬頭看著房門上掛著的匾額。

有沒有搞錯?御書房是皇帝的書房,為什麼會出現在龍天他家?難不成龍天他……她心頭一陣訝異。

「龍天好大的膽子,當小偷也就算了,竟然還想當皇帝,這要是傳了出去,可是要抄九族的耶!」

邢天慈在門外佇立了一會兒。自言自語的說︰「在這兒站著也不是辦法,不如讓我進去參觀參觀,看看這個小偷的御書房,到底長得什麼模樣。」

她一決定,隨即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走進房內,只見四周都是書架,書架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文獻書籍,而房間的正中央,則放置著一張雕工極為精細的案桌,桌子後方更是擺了一張極為豪華的龍椅。

「天啊!他也真是太夸張了,竟然連龍椅都準備好了。」邢天慈真是嘆為觀止,「當小偷能當成這樣,也真是不簡單。看來這神偷之王的封號,他還真是當之無愧。」

就在她驚嘆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突然從門外傳了進來。

听到腳步聲,邢天慈毫不細想,一個箭步躲進了龍椅後方的屏風之中。

她才一躲好,便听到御書房的門被用力推開來。

「真是太可惡了!」一陣怒吼傳人她的耳中。

好熟的聲音,好像是……龍天?邢天慈七分確定三分懷疑。

「皇兒息怒,龍體為重,龍體為重!」

怎麼有個女人的聲音?邢天慈躲在屏風後面,只能耳听,無法目視,心中思緒混亂,而且這個女人竟然叫「他」皇兒,難不成這里真是皇宮?而外面那兩人是當今皇上還有太後?想到這,她大為震驚。

「母後!不是兒臣要生氣,而是寧王真的太囂張了,竟然要我批十萬大軍給他,說什麼要代朕討伐西域反賊,我看他是想乘機造反。」

「那皇兒你打算怎麼做呢?」

「我要殺了他!」

「千萬不可啊!寧王的兵力跟皇兒你是不相上下,要是不小心引發了第二次八王之亂,恐怕天下百姓又要再次陷于水深火熱之中了。」

「母後,您放心,寧王雖然非殺不可,但兒臣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皇兒!母後知道你原本就很痛恨寧王,但母後感覺到你最近對寧王的恨意,好像突然加深了數倍,是不是最近又發生了什麼事呢?」

「我當然恨他!」他說得咬牙切齒,「他不但想奪我江山,還派人殺了我三個朋友,更令我氣憤的是,他還因此傷了我的心上人。」

「什麼?!」太後大吃一驚,「皇兒,你何時有了心上人,怎麼連母後都不知道呢?母後記得你的眼光向來很高,連那些王公貴族的千金你都看不上眼,究竟是哪家的姑娘有那麼大的本事,竟能折服你這個九五之尊?」

「她只是個平凡的百姓,沒有什麼顯赫的家世,兒臣怕說出來會讓母後見笑。」

太後笑呵呵的說︰「沒關系,家世算什麼,等她嫁人宮中成了皇後,不就什麼家世都有了嗎?」」這……」

「別這個那個支支吾吾的,她到底是誰家的姑娘?你就快點告訴母後,別讓母後在這兒干著急。」

「既然母後都這樣說了,那孩兒就告訴您吧!」

「這才乖,你快說。」太後滿心期待。

「她是鎮南鏢局邢雲陔邢總鏢頭的千金,邢天慈,邢姑娘!」

邢天慈在屏風後听了這話,當場啞然失色,一個不小心,竟然連藏身的屏風都給撞得倒在地上。

「誰?」一听到聲響,他隨即擋在太後面前,以保護母後安全。

看到熟悉的臉孔,她失聲驚叫,「龍天?真的是你!想不到你竟然會是當今皇上。」

「邢姑娘!」龍天面露驚訝,「你怎麼會在這兒?」

「龍天?邢姑娘?」太後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听不懂?」

「母後,她就是邢天慈,邢姑娘。」

「喔——原來就是她啊!」太後上下打量著她,「嗯,長得還真標致,不過沒想到你們進展得這麼快,竟然連人都帶到宮里了。」

「母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急欲解釋。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我相信我自己的眼楮,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叫你龍天,不過那是你們兩個的事,我老人家也不便過問,不打擾你們小倆口,我先回慈安宮了。」太後面帶笑容離開了御書房。

「龍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要你給我說清楚。」邢天慈對于他隱瞞的一切感到相當激動。

他連忙安撫她,「別激動,你先坐下,咱們有話慢慢說。」

「好!我就听你怎麼說。」她二話不說,朝著龍椅坐了下去。

「喂!那是我的……算了。」龍天眼見寶座被奪,本想出聲制止,但由于她是他的心上人,所以他還是選擇忍氣吞聲。

「我問你,你是真的皇帝還是假的皇帝?」

「如假包換!」龍天說的自在。

他是皇帝她是平民,他站著她坐著,這好像有點……邢天慈一發覺自己有失禮數,便趕緊站起來。

「坐得好好的,干麼突然站起來?」

她傻笑了一下,「你是皇帝,而我只是個平民百姓,我坐著你站著,這……這是要殺頭的!」

龍天沒好氣的說道︰「都坐了那麼久了,現在才想到,你不覺得太晚了點嗎?」

「你意思是要殺我的頭?」她整個人呆住了。

龍天比了個殺頭的手勢。「殺!」

「死了!」邢天慈跌坐在龍椅上。「好端端的誰不去惹,偏偏讓我惹到皇帝,這下真是九條命都不夠死。」

「別擔心,我怎麼舍得殺你呢?」

「多謝皇上不殺之恩!」邢天慈一听死罪可免,連忙隊椅子上站起來,準備下跪謝恩。

「別跪,別跪!」他拉住她的雙手,「別把我當成皇上,你還是把我當成龍天就行了,我比較喜歡那種自然的樣子。」

「說得容易!一看到你那身龍袍,要我別把你當成皇帝,難啊!」她嘆口氣。

「那我月兌下不就行了!」龍天開始解著腰帶。

「別月兌啊!」非禮勿視,她趕緊閉上雙眼。

「你干麼閉眼楮?」他拍了拍她的肩膀。

邢天慈閉著眼楮向後連退數步。「你別靠近我!」

「怎麼了啦!我又沒怎樣,你干麼躲著我?」

「還說沒怎麼樣,就算你是皇帝,你也不能當著人家的面月兌衣服,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很下流。」

「我下流?」龍天真是哭笑不得,「邢大小姐!麻煩你睜開你那尊貴的雙眼,看一看我是不是真的沒穿衣服。」

邢天慈緩緩的睜開一只眼楮。

「怎麼你的衣服……」她訝異的看著他。

「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的衣服會換得那麼快是不是?」

邢天慈用力的點了點頭。

「其實也沒什麼啦!只是我習慣在龍袍里加一件外衣,要不然每次都要換來換去的,多麻煩啊!」

「你真的有夠懶的!」

「這不是懶,這叫聰明。」

她嘟起嘴,「好了啦!不跟你扯了,我還有事要問你。」

「邢大姑娘有話請說,小生必定為你解答。」

「別逗了啦!我是跟你說真的。」

龍天一副有問必答的模樣,「我也是說真的,你有什麼問題就盡管問吧!」

「第一,你既然貴為皇帝,為什麼還要去當小偷?」

「當皇帝是身不由己,當小偷是興趣。」他回答得很順口。

邢天慈挖了挖耳朵,「當皇帝是身不由己?當小偷是興趣?我沒听錯吧?」

「你沒听錯,因為我父皇是皇帝,而我又是長子,所以我一生下來就注定要當皇上,完全由不得我選擇,你說我這不算是身不由己嗎?」

「天啊!別人當個官都不敢妄想,你竟然會說當皇帝是身不由己?」邢天慈懷疑他的腦子是不是壞了。「好吧!就算你當皇帝是身不由己,那當小偷呢?你什麼都不缺,總沒必要去當小偷吧!」

「我都說那是興趣了,你不知道宮里的生活,說有多無趣就有多無趣,我在宮里找不到事做,就只好到江湖上去找些事來打發打發時間,只是想不到我的身手會那麼好,竟然連一次失誤也沒有,我真是太佩服自己了。」龍天愈說愈起勁。

「唉!」邢天慈忍不住搖頭嘆氣,「要是讓老百姓知道他們有這樣一個皇帝,真不知道他們會做何感想。」

「管他做何感想!反正我只是練練身手,又不是真的偷東西。」

「那我再問你,你好幾次都說你不姓龍,那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龍天感到不可思議,「怎麼,你不知道當今皇室姓什麼嗎?」

「我知道姓蕭,我是問你名字!听清楚沒?‘名字’!」她加重語氣。

「早講嘛!我姓蕭,名字上玉下龍,合起來就是蕭玉龍,這樣夠清楚了嗎?」

邢天慈追根究底,「那你為什麼要用龍天而不用本名?」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用本名去當神偷,那豈不是告訴天下人,當今皇上是個賊?我之所以用龍天,是因我的名字有個龍字,加上我是當今天子,所以我就用龍天這兩個字來跑江湖。」

「你還真是無聊!」她真不知該怎麼看待眼前這個人,「不過先說好喔!我還是習慣叫你龍天。」

「隨你嘍!反正知道是在叫我就行了。」

「我再問你,那天你留字條說有事要辦,然後就突然不見了,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那麼重要?」

「這件事好像跟你沒關系。」

「我不管有沒有關系,反正我要知道就是了。」好奇心是邢家人共通的特質。

「好、好、好!你想知道我告訴你就是了。」龍天對誰都可以板起臉孔,但就是拿她沒轍,「其實那天我是為了阻止寧王的詭計,所以才會突然不見。」

「寧王的詭計?」她有听沒有懂。

「此事說來話長,你那天晚上不是在我房里看到很多人嗎?」

「嗯!」邢天慈點了點頭。

「那些人其實是我派去監視寧王的探子,那天他們來找我,是因為他們探到一個極為重大的秘密,由于關系重大,他們不敢擅作決定,所以才會來找我。」

「什麼事情那麼重要?是不是寧王又準備干些禍國殃民的壞勾當了?」就她所知道的寧王,除了干壞事以外就沒有別的專長了。

龍天點頭稱是,「他們那晚急著來找我,跟我說寧王從西域運了一大堆的火藥來京城,恐怕是要拿來造反之用,我一听情況危急,就留張紙條給你,然後連夜趕去處理之件事。」

「難不成他是想把京城炸成廢墟?」邢天慈的腦中,浮現一幅慘絕人寰的悲慘景象,「我不敢想了,那後來呢?後來你怎麼處理這件事?」

「很簡單!以我的聰明才智來處理這件事,簡直就是易如反掌。」龍天又開始自吹自擂。

「別說那麼多廢話,我要听重點。」邢天慈感到不耐煩的打斷他的吹噓。

「重點就是,我成功的攔截到那一大批火藥並且把它運到宮中藏起來,如此簡單明了,你清楚了嗎?」他以極快的速度一口氣說完。

「你要死啦!沒事說那麼快干麼?」

「又罵人,是你自己要我快說的。」龍天一臉無辜。

「那些火藥你藏在哪兒?」她的眼神充滿了好奇。

他將頭撇到一旁。「機密!不說!」

「說啦,人家想知道嘛!」她開始撒嬌。

他揚起眉毛,「你真的想知道?」

「嗯!」她猛地點頭。

「好吧!既然你那麼想知道,那我就……」

邢天慈滿心期待。「就怎麼樣?」

「那我就……以後再告訴你!」

「龍天!」她瞬間變臉,「你擺明在耍我!」

「不是我要耍你,實在是因為此事關系甚大,我不能隨便透露啊!」龍天顯得很為難。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好吧!這件事就算了。」

「還好。」他松了口氣,「你問的我都回答完了,應該沒問題了吧?」

「誰說的,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他拍了一下額頭,「天啊!你怎麼這麼多問題啊?」

邢天慈斜眼睨他,「怎麼,你覺得不耐煩嗎?那好,我不問了總可以吧!」她負氣的說。

「沒有,我沒有不耐煩,你還有什麼問題就盡管問,只要能說的,我就一定回答你。」唉!他堂堂一國之君,竟然對個少女百依百順,就算被她「欺凌」也心甘情願,這大概就是因為愛吧。

「那我問了喔!」她的口氣突然羞澀起來,「就是……就是……就是你剛剛跟你母後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跟我母後說的?」他遲疑了一下,「我剛剛跟我母後說了很多,你問的是哪一件啊?」

「你真笨,就是你的心上人那件事啦!」

「原來是那件事喔!」他終于了解了,「不過那件事又怎麼了?」他再次陷入迷霧之中。

「你……你真是只大笨牛!」她氣得直跺腳。

「又罵我,是你自己不講清楚的。」龍天的臉龐再次浮現無辜的表情。

「是你自己笨,還怪我沒問清楚!」邢天慈認為錯不在她。「好!那我問你,你的心上人究竟是誰?」

「你啊!」龍天回答得直接。

面對他毫不避諱的回答,她當場愣住。

他拍了拍她的臉頰,「喂!你沒事吧?」

「沒……沒事!」邢天慈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你……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君無戲言,當然是真的。」龍天拍胸脯保證。

「可……可是你是皇帝,你身邊的女人一定不少,為……為什麼你不去喜歡那些千金小姐,而……而來喜歡……喜歡我這一個平凡的老百姓?」

「你……你干麼說話……結結巴巴?」他逗趣的學著她說話。

「你別學我啦!快回答我的問題。」

「你瞧!這樣說話不是很好嗎?結結巴巴的多難听啊!」

她嬌嗔的瞪了他一眼,「你管我!我問你的問題你到底回不回答?」

「急什麼,其實我喜歡你的理由很簡單,因為你是第一個敢凶我的女人,怎麼樣?這個理由你滿意嗎?」

她萬萬想不到他的答案竟然會如此的離譜。

「你是說……你喜歡是因為我夠凶?」她最討厭人家說她凶了。

「對啊!你不像其他人都只會對我唯唯諾諾的,從小到大你是第一個敢罵我的人,只要是跟你在一起,不知怎麼地我就會覺得很快樂。」

「你有病啊?哪有人喜歡被人凶的?」邢天慈已經快翻臉了。

他一副浪蕩樣,「隨你怎麼講,反正這就是我的理由。」

「好!既然你喜歡我凶你,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凶。」話未說完,她怒火沖天的朝龍天攻了過去。

「對、對!就是這樣,我就是喜歡你這個樣子,你知不知道你生氣的樣子好迷人呢!」龍天一面逃跑,一面欣賞邢天慈發怒的模樣,還順口的火上加油。

兩人就這樣一追一逃的,在御書房內玩起追逐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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