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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鮮天使 第二章

藤編的小方桌上,擺著幾盤他從未見過的深山佳肴。

「這是在山里采的野菜嗎?」狹小的空間充塞著香噴噴的味道,美味的食物已惹得他饑腸轆轆。

「是啊!」她帶著不好意思的口吻說。「沒有什麼菜,希望你別介意。」

她注意到他有著都市人的精明氣質,那是一個她完全陌生的世界,然而他的雙眸總是不經意間閃爍著憂愁的光芒。

她辛苦的扶他半坐起身,貼心的一口一口喂食他。

「謝謝你!」

「不客氣。」

「這道菜真好吃。」看起來一粒粒扁扁、黃黃的,毫不起眼,加姜絲炒後卻美味無比。

「當然。這道菜很有營養喔!這是從虎頭蜂蜂巢里挖出來的東西,多吃一點,對你身體復原有很大的幫助。」

「蜂巢?」他開始覺得不太對勁。「虎頭蜂?」

她嘲笑他。「你有看到蜜蜂的尸體嗎?」

「沒有。」他緊張地問︰「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蛹啦!」

「蛹?」那不就是未成形的卵!

他的臉瞬間脹紅,胃也翻絞了好幾下。

她又喂食他一口肉。

「嗯,這肉很鮮女敕。」他夸道。

「當然,剛宰殺的,當然新鮮味美。」

「山雞嗎?」

「當然不是。」她笑盈盈地望著眼前這位什麼都不懂的都市人。

「山雞肉才沒這麼補,為了讓你快速復原,我當然要用最天然的補品給你。」

「那是什麼?」

「蛇肉。」

「蛇肉……」脹紅的臉馬上又轉為蒼白。「垃圾桶給我,快!快……」下一秒,他把剛吃進胃里的好料全吐出來。

「阿翔,你真是沒用啊!」她哈哈大笑。「你這樣怎麼在山里生活呢?」

該死!他到底是在什麼鬼地方?還被她如此不留情面的嘲笑。

就算再不甘心,他僅能干瞪眼,任她夸張地大笑。

★★★

夜晚終于來臨了。

一彎新月當空,月兒不時被飄掠過天際的雲朵遮住。

他仍是虛弱無力地躺在床上。

夜深了,而這里只有一張窄小的單人床,她也要睡覺,不該由他霸佔她的床,睡地上是唯一的方法。

剛洗好澡的雀兒,正用大毛巾擦拭她濕漉漉的秀發,長發披瀉覆住半邊臉龐,身上只隨意套上一件T恤。

她很漂亮,眸子閃爍著不馴的光芒,擁有野生動物般的野性本能,那是無人能比的勃勃生氣,他不禁看呆了。

為了表示自己是正人君子。「今晚我睡地上好了。」他試圖下床,結果一移動就痛得直皺眉。

「我不可能讓你睡地上。」說著,她自然的往他身邊一靠,躺在床上。

他更加往內縮。「這樣不太好……」老天!他可是一絲不掛唷!萬一……

「讓你睡地上的話,半夜包準你凍死!你以為這里的夜晚和平地一樣溫暖嗎?阿翔,雖然現在只是秋天,但是半夜的溫度會急速下降,絕對不輸給冬天。」她提高音量道。「你已經受傷了,我可不想讓你又生病發燒。」

「可是,我和你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對于自動送上門的女人,只要心情不壞,向來他都會全數「接納」的,如今面對開朗率真的雀兒,他卻別別扭扭的顧忌東、顧忌西。

「你……」美麗的大眼瞪了他一眼。「你怕我強暴你?」

「什麼?」這是他這輩子听到最好笑的笑話了。

「放心,我對你沒意思。」她老神在在地說。「況且你又受傷,我不可能對你做那麼不入道的侵害……」

「有沒有搞錯?」他的男性自尊受到傷害。「只有男人對女人會……該死!你到底知不知道男人跟女人躺在同一張床上,會發生什麼事?」

「到底有沒有搞錯?」她模仿他的口氣,卻是不疾不徐。「你以為我不懂?我看都看了好幾百遍。」

「什麼?你看過?」她去哪里看真人現場表演?

「當然。」

他的身體真溫暖,毛毯加上他的體溫,讓疲憊的她不由得滿足地閉上眼楮,逐陷入恍惚昏睡的地帶。

得不到答案的兆展翔,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用力搖醒她,她半合著惺忪睡眼望著他。「我看過動物交配,尤其是母羊發春的時候

「什麼?」他還誤會她「閱人無數」。「人類和動物不一樣。」

「有什麼不同!還不都一樣……好啦!那你想怎樣?」她又開始陷入甜蜜的睡眠中,迷迷糊糊之際,還有氣無力地嘟囔著。

「你要是敢對我亂來,我會一腳把你踢下床,別以為我打不過你……哎呦!況且那檔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喂,听我說……」正想給她來個機會教育,小妮子她卻呼呼大睡去了。

兆展翔簡直哭笑不得,他居然連個女孩都會搞不定?

冷風呼嘯地由木屋隙縫吹進來,冷冽的空氣讓他狠狠打了個寒顫,美女在抱,受傷的他卻只能像個木頭人似的,什麼也不能做。

銀白色的月光穿過窗戶,照射在他們身上,如此一個美麗的夜晚,什麼事都、沒、發、生。

★★★

翌日一早——

清醒時,他明顯察覺到肩膀的疼痛減輕了不少,整個背也可以慢慢伸展開來了,她的草藥療效可以媲美仙丹藥。

雀兒並不在屋內,鍋子里傳出炖肉之類的香味,桌上還有熱騰騰的稀飯,可是受過一次教訓的他卻不敢動,深怕那些看起來美味至極的佳肴,又不知是哪兒捉來的「珍禽異獸」。

「廁所在哪里?」

他很快就找到浴室,浴室雖然狹小,卻很干淨,該有的設備也都有,他站在馬桶前,正要按下沖水開關時,不意瞥見衛生紙盒上多了只看似恐龍縮小版的爬蟲類,它還睜大了眼與他對望。

他用力地吸了口氣後,迅雷不及掩耳地直接倒退離開浴室。

這時,雀兒剛好回來,手里提著菜籃。

「那是蜥蜴!」她無關緊要地回答他的疑問。「它很可愛的!」

「為什麼你總是有無數、無數的……‘驚喜’?」

「它是我的朋友,放心吧!它不會跑進屋子里,頂多待在廁所,當年木屋蓋好的時候,它就在那里了,我也不好意思趕它走,長久下來,我們已變成好朋友了。」

富有朝氣的大眼毫不害臊地凝視赤果的他,他這才記起自己現下的「窘況」,連忙奔到床上拿起被單圍在身上。

「你去哪里?」

「我去跟店家買一些山萊、土雞蛋和日常用品,還有補酒,你的身子弱,需要吃一些有營養的東西。」

「那你不就很早出門了?」她說過離這里最近的人家,也要走上一段長路。

「嗯,天還沒亮時,我就出門了。」

他的心涌上了滿滿的不知名的東西,暖暖的,那是感動嗎?

她開始整理采購的物品,他眼尖地發現其中有一瓶米酒。

「我怕你的傷口犯疼,這里沒有麻醉劑,喝些米酒會比較舒服,減緩你的疼痛,而且入夜覺得寒冷時,喝點酒也可以取暖。」她三兩下就一一放置好存糧。

「你一定還沒吃飯,肚子餓不餓?」

「我是很想吃,不過……」他有些猶豫。「炖肉鍋里的肉……該不會是……」

她發出鈴鐺般的開心笑聲。「放心,那是山豬肉啦!」

「山豬肉?那就好。」

他們一起用早午餐,沉默的時間比較多,畢竟彼此之間還未熟悉。吃完飯後,雀兒又幫他換了一次藥,兆展翔在雀兒的建議下喝了點酒,疲勞加上酒精,他很快又睡著了。

接下來幾天都是如此,白天她照顧他,晚上兩人一起共眠,在雀兒的勤快換藥、看護下,他的傷奇跡似的快速復原了。

這天,因為身上的草藥臭味實在讓兆展翔受不了了,他要求要好好洗個澡,可是浴室對于高大的他來說太小了。

雀兒提供了一個好方法。「後山有一個天然形成的山泉小瀑布,瀑布下有一窪小水塘,當太陽出來時,在那里洗澡,是天底下最享受的事。」她沒告訴他,她也常常在那里洗澡。

「我要去。」這太吸引他了。

「好,我帶你去。」

他身上依舊披著被單,跟在雀兒身後一路穿過草叢,青翠的山崗蒙上一層似霧非霧的山嵐,一聲聲清脆的鳥啼自林中傳出,在一棵大樟樹拐了彎後,就听見前方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果然沒多久就出現了水塘和白緞般的瀑布。

「你記得回家的路嗎?」

「記得。」

「好,那我先走了。」走慣山路的她,一溜煙就不見了。

沁涼的山風徐徐吹拂,輕撫過他的肌膚,這里恍如一個渾然天成的露天泡澡池,他不僅渾然忘我地洗淨全身的污垢,還快樂似魚兒的在水里游來游去。

沙沙沙,風兒輕輕吹過樹梢,一只烏鴉也湊熱鬧般地在枝頭上粗聲嘎叫,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覺得背後有道視線,他一回頭,卻發現一只可愛的松鼠,正好奇地瞪著他。

他童心一起,對著松鼠揮揮手,這時又听到斜後方傳來沙沙聲,他悠閑地慢慢回過頭去,頓時面無血色。

蛇?

那是眼鏡蛇?

丑陋的三角形蛇頭昂然吐信,頸部鼓脹成扇形,一動也不動地以冰冷的視線盯著他,近在咫尺,即將一觸即發。他的腦袋轟轟巨響,僵硬的身體無法移動,眼睜睜看它凶猛且銳利地撲向他!

千鈞一發之際,一把小刀不如從哪里射出,正中蛇的頭部,他屏住呼吸望著蛇不斷扭擺成一團,徒作掙扎。

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救了他,果然又是雀兒。一見到她的笑臉,方才生死一瞬間的恐懼立刻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男性自尊作祟下的難堪與困窘,趕緊捂住重點部位,滑人水中。

「原來你一直都沒走,躲在旁邊偷看我。」隱私權一再被侵犯,他惱火了。

「為了你的安全,我才注意你的一舉一動。」雀兒振振有詞道。

「如果不是我,你早毒蛇咬了。」

她總是表現出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其實芳心早像迷失的小鹿般怦怦亂跳,說也奇怪,她的目光總無法從他身上移開,每每看到他英挺俊秀的臉孔、結實高大的身材,總有股奇異的感覺會從她心底悄悄冒出來。

他的傷快好了,那也表示他就快離開她了吧!

也許是因為依依不舍,她想利用剩下的少許時光,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旁,如今不僅被他揭穿,還讓他誤會她有偷窺的特殊癬好。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里有蛇?」

現在這副狼狽樣,如果被他的部屬瞧見,知道堂堂兆億集團總裁竟然被一個女孩搞到躲進水里,他們鐵定會笑死!

「喂,你這什麼口氣,是我救了你一命耶!」縱有千般不舍離情,也在他明顯的責怪下蕩然無存,她不甘示弱地辯駁。「為什麼不該有蛇?這就是大自然天經地義的法則,這天地難道不是人和動物共處的世界嗎?」

「Shit!」他氣得罵了一句髒話。

這都不是重點,而是他從來沒有看過作風如此大膽開放的女孩子,大大方方地欣賞男人的,還追著他不放,女人應有的禮儀規範對她而言全不管用,她到底看過多少男人?

他難道在嫉妒嗎?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跟那些整天只知道情愛的凡夫俗子一樣,會有爭風吃醋的一天?遑論對方只是個野蠻的小丫頭?他馬上打消這個恐怖的想法。

自從踫到她以後,他好像無時無刻都在出糗,現在他決心要扳回一城,讓她知道都市的文明人不是那麼好惹,她應該徹底明白,男人才是女人的主人。

「我受夠了,」他諷刺地說。「你一定是很隨便的壞女孩,是不是?」

「什麼意思?」她嘴角一撇,笑容也消失了。

「過來!」他命令。

「做什麼?」

「有種你就過來!」

「你以為我不敢?」

「我以為……」他故意停頓了幾秒。「你是個膽小鬼。」

「阿翔,你知道我不是!」她暴跳如雷地走向他。「這句話出自你嘴里,真是可笑至極!究竟誰才是膽小鬼,你自個兒心里最清楚。」

她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沉在水底只露出一張臉的兆展翔。

「是嗎?」他閑涼地下了張戰帖。「有種,你就下來跟我一起洗澡!」

「什麼?」她傻眼了。

「怕了吧?」他挑釁道。

「我……才沒有。」

「我想也是。反正這對你一定是家常便飯,你都敢明目張膽地盯著我不放,我想你一定也常常和其他男人一起洗澡……」他越說越難听。

「才怪!」她立即反擊。「那是小時候,現在我才沒有。」

他得意地揚起眉毛。「喔!我還以為你對我情有獨鐘。」他火上加油地繼續煽動。「來啊!快月兌衣服啁!快跳下來啊!」

她遲遲沒有動作,他不禁擠眉弄眼地嘲弄她。

「哎呦!你的勇氣到哪里去了?」

雀兒的俏臉一紅,悶聲不吭就拔腿跑掉,見狀,他得意的笑聲回蕩在空中久久不去,他總算扳回一點面子了。

他心情愉快地繼續泡水,直到心滿意足才上岸,披上床單循原路回木屋。

★★★

回到木屋後,雀兒不理睬他,也不跟他說話。

如果他懂得女人心,那他就會明白這是男女之間的賭氣,和生氣有著微妙的差別,問題在于他鮮少去關心女人,面對她的冷漠,他以為是她因為自尊受到傷害而生氣。

她看也不看他,轉身又出去了。

她去哪里?兆展翔望著她的背影,心里居然是前所未有的慌亂,才在這里待了幾天,他居然開始擔心起她來了。

他換了件昨天雀兒好心替他找來的、帶著原住民色彩的山地服裝,趕緊偷偷模模地尾隨她。

穿過草叢,從大石頭這里走進右邊的小徑……望著熟悉的路徑,他才恍然大悟,原來她是要去洗澡。

既然弄清楚了她沒有危險,就該回去,可是他的雙腿仿佛有自我意識似的跟著她,而且在靠近瀑布時,他身手俐落地躲在一處隱密的草叢中。

雀兒如山林清新空氣般的純潔無瑕,她露出微笑,月兌下衣服,有如大地女神般的在天地間展現純真的身心,與大自然融為一體。

他不自禁地捏緊拳頭,心髒急速地跳動著;她不是他首次見到的女人,但卻是最完美,最亮麗耀眼的一個。

瀑布般烏黑的秀發、凝脂般的光滑肌膚、豐滿的胸部、縴細的腰……他從來沒有看過這麼美的女孩,這份在現代女子身上所看不到的自然,未經文明污染的美,令他不自覺的一再下陷。

情不自禁的,他想要更靠近她,視線一直離不開雀兒,沒注意到腳下的情況,一個不留神,他輕呼了一聲,砰的一聲摔到溪水里。

在自然山泉的包圍浸潤下,他們面對面凝視著,瀑布的水滴打在他們身上,在水面上叮叮咚咚地上下跳躍著。

「你……」

「我……」

「我……」她本想轉身逃掉,卻被他一句話給拉回來。

「我就知道你怕我。」

他那潮濕衣服下,雄偉的胸膛清晰可見。

「你是惡人先告狀嗎?」她氣得胸脯上下起伏,臉蛋嫣紅。「你偷看我洗澡!」

「這叫做一報還一報,是你先偷看我洗澡的。」他說得理直氣壯。

「是你有錯在先,我何錯之有?」

這種沒晶的下流話,連他自己都受不了,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看到雀兒那張紅暈的俏臉,就想要逗逗她,難道是因為欲求不滿的緣故嗎?

「我偷看你洗澡,比起你偷看我洗澡,誰比較吃虧?」她大叫。

「哦!」明知自己惡劣,但他就是停不下來。「幸好,你還懂得‘男女有別’,我還以為野蠻女孩只懂得粗魯,一點禮儀規範都不懂。」

「可惡!」她舉起腳用力踹他,卻被他眼明手快的握住,一個踉蹌不穩,居然跌進他懷里。

兆展翔將她抱進懷里,慢慢收緊,他們倆對視著,誰都說不出話來,只能在眼中印證對方的存在。

雀兒心跳得很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直到兆展翔發出近乎嘀咕的低語。

「我終于知道我想做什麼了!」

「什……麼……」她可以感到自己身上起的嚴重變化,還有他的。

「我想吻你。」

「吻……」

他充滿陽剛氣味的嘴唇,貼上她的櫻桃小唇。

嗯……雀兒太缺乏經驗了,由她緊閉的雙唇就可以得知……他的舌慢慢地、溫柔地挑逗她的唇,唇微微地綻開,他的吻加深了一點,漸漸用力,終至瘋狂。

當他氣喘吁吁的放開她的,戰栗的感覺猶存,他吻過無數女人,卻從沒有如此神奇的感覺,一如她帶給他的,那麼的奇特、那麼的獨一無二!

「有沒有人吻過你?」

「沒有。」他的心說不出的得意洋洋。

「你是我的!」不假思索,他月兌口而出

沒錯,他想要她,他不想再遮掩自己的,在這里,月兌離了女乃女乃的掌控,沒有集團的包袱,他可以大大方方完全做自己,承認自己的渴望。

他想要得到懷里的雀兒,也明白這回並不像以往單純為了發泄,也不是應祖母的命令,心底的激蕩久久都無法消去,這代表了什麼?他甩甩頭不去理會。

在祖母的成功「教導」下,他向來對女人除了生理外,就沒有其他了,更不會在女人身上花費心思,他看得出雀兒對他有一定程度的動心,想當然爾,他有著得天獨厚的外貌和氣勢,來自與她截然不同的文明世界,當然會令她既好奇又向往。

相信憑他對女人的經驗,要得到她絕非難事!

「阿翔,有一天你還是會走,你不屬于這里。」她的陽光笑臉如同烏雲罩日,蒙上一層哀怨。

兆展翔反駁。「我的傷是好得差不多,可是我不想走。」

「什麼?」希望的光點在她眼中燃起。

「我想留下來,留在你身邊。」他不再避諱。「讓我留下來,好嗎?」

「但是……」

就算拖拖拉拉的多留了幾天,她知道他最終還是要回去,畢竟他不屬于她的世界。「萬一……未來……」

不想再听她說那些推辭,他馬上吻住紅唇。「我喜歡吻你。」他的舌頭拼命逗弄她的唇。

「為什麼?」她著迷地問。

「你喜歡我的吻嗎?」

「喜歡。」

「為什麼?」他反問。

她真要能說得出為什麼就好了,他的一切對她是那麼的新奇、那麼神秘,她知道自己喜歡他,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愛慕的心早就呼之欲出,她的感情早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時,就像河水泛濫一發不可收拾了。

她是那麼的喜歡他,他願意留下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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