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情人 第三章
「媽,我回來了。」謝映洛急急忙忙地跑進家門,接過佣人遞來的凍飲後迅速朝母親平日里最常待的小偏廳走去。
「回來了啊。」馮媛妹笑眯眯地望著兒子進門,「昨天晚上又和季楓一起開創了什麼新游戲?」
「啊?」謝映洛茫然地眨了眨眼楮,丈二模不著頭腦,馮媛妹見狀微微詫異。
「難道你昨晚不在季楓那里嗎?」
「你是不是打電話到季楓那里去了?」謝映洛有點明白了,于是邊順水推舟道,「季楓沒有告訴我啊。」
「原來你不知道,難怪會那麼吃驚。」馮媛妹笑了起來,「我昨晚打電話到季楓那孩子家里去的時候,他說你正在浴室里洗澡,一時出不來,所以我叮嚀幾句就掛了。」
「喔,他大概是一時望了告訴我。」謝趺洛松了一口氣,忍不住在心里贊揚了季楓一番,並且當下決定以後少欺負他一點作為回報。
「對不起哦,媽咪,我昨晚臨時決定住在他家,結果卻忘記打電話回來告訴你,讓你擔心了。」
「你這孩子的長相實在太不安全,老讓我放心不下。昨晚你到十點多還沒有回來,嚇得我和你爸爸趕緊打電話到處找。」馮媛妹微責兒子,「我連小銘那邊都聯絡過了。」
「對不起,對不起。」謝趺洛像一條要討主人歡心的小狗一樣「窩」在母親身邊,「你就別生氣了,我下次一定不會忘記的。」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喲!」馮媛妹寵溺地看著兒子,露出愉悅的笑容。
「是!」謝映洛頑皮地舉起一只手做發誓狀,「包哦正謹守承諾!」
「你今天回來睡覺吧?」馮媛妹隨口問了問兒子。
「唔,接下來的一個月里我大概都不回來睡覺了,」謝映洛想起邵允狄「包養」了他的事,「因為我和一個朋友約好了要去他家去玩一個月,所以就不打算回來睡了。」
「一個月呀,」馮媛妹微微皺眉,「這樣會不會給你那個朋友家添麻煩?」
「不會的,他的爸媽一直在海外旅行,一年之中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那小子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我去剛好可以派遣他無聊的日子。」謝趺洛有點心虛地扯了個小謊。
「那好吧,反正有你爸爸陪我,你就去你那個朋友家好好的玩吧。」
馮媛妹已經很習慣兒子的較長時間不歸家了,她對于映洛的獨立和自由從來就是采取不隨意約束的態度。
「對了,忘了告訴你,小銘想讓你有空到他那里去玩。」
「呵呵,說得也是,我們最近一段時間就只是通電話而已。」謝趺洛搔搔腦袋,回想了一下,「那麼我今天就去玩一玩好了。」
***
「丁冬!」悅耳的門鈴發出好听的聲音,打斷了正在廚房里甜甜蜜蜜一起做晚餐的貝銘和雷桀諾。
「我去開門。」貝皿放下手里未完成的沙拉,欲向門口走去,雷桀諾笑眯眯地拉住他,在他的唇上點了一個吻後愛擁著他一起走出愛的小廚房。
「嘖嘖!」門一開,謝映洛就看見兩人恩愛的大特寫,忍不住發出調侃的咋舌聲。
「看來我‘誤入‘了甜蜜的愛之巢。」
「你終于出現了,‘失蹤’很久了餓謝大師。「貝銘一見是謝趺洛,笑得開心。
「是你的電話把我從香格里拉-十萬火急-地召回來啦。」
謝趺洛走進屋里,大刺刺地往沙發上一坐,頗有「老太爺」的風範。他不緊不慢地接過雷桀諾遞來的冰鎮檸檬茶,半開玩笑道︰「我說雷兄,雖然小銘非常的美麗可愛,但你們也太恩愛了吧,連開個門也要雙雙而來。啊,好喝——!」
「某人的語氣似乎有一丁點酸溜溜的哦。」雷桀諾露出陽光笑容「回敬」謝映洛。
謝趺洛作痛心疾首狀,「原本屬于我的小銘被你搶走了,我能不扼腕嗎?」
「好象不是這個原因吧?」貝銘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並斜睨著他道,「應該是某人寂寞了緣故。」
「真不愧四我的死黨。」謝趺洛露出賊賊的笑容,一把摟住貝銘,曖昧無比地瞧著他,「那你是不是能來陪陪我呢?」
「我是不行。不如這樣,我找個美女給你做件如何?」貝銘很配合地給他演下去。
「這確實是個好主意。」雷桀諾坐到貝銘身邊不著痕跡地環住了他的腰,把他從謝某人的蛇臂挪動進自己懷里,然後神定氣閑地在一邊火上加油。
「嘖,這就不用了。」失去美人在懷的謝映洛惋惜地咋舌,翹起二郎腿,斯條慢理地喝著檸檬茶,「已經有人選了。」
「真的?」這下貝銘和雷桀諾兩人都瞪大眼楮好奇地望著他,異口同聲地問道。
「是啊,只不過他不是美女罷了。」
「我不相信你的眼光那麼‘平凡’,除非那女孩很特別。」貝銘搖搖頭表示懷疑。
「我沒有說-他-長得很普通呀,」謝映洛無辜地眨了眨眼楮,「剛好相反,他-長得很-出色哩。」
「咦?難道……」貝銘和雷桀諾面面相覷,一起望向謝趺洛那張得意洋洋的臉龐。
「賓果!和你們一樣。」謝映洛公布了他們猜到的答案。
「真是讓我吃了一驚。」兩秒鐘之後,貝銘首先從驚訝中恢復過來。
「這叫以牙還牙,」謝趺洛開心地拍拍貝銘的肩膀,「誰讓你從前也這麼對我。」
「但願哪個集幸運和不幸于一身的男人的心髒夠堅強,不會因此心機能提早老化。」雷桀諾興致勃勃地調侃他。
「謝謝贊美,說起來這個人你們也有所聞哦。」謝趺洛一邊大言不慚以便三兩下解決。
「不會是上次你在接機時提到的哪個冰塊男吧?」雷桀諾開玩笑的隨口說了一句。
「賓果!雲刖正中紅心!」
「怎麼會?」貝銘和雷桀諾第二次瞪大眼楮。
「這個幾率可是微乎其微的。」
「緣分嘍!」謝映洛聳聳肩,做出「莫宰羊」的樣子,「不過是我主動在先,本來只是想跟他開個玩笑,誰知道由于臨陣沒能月兌逃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開個玩笑?」貝銘狐疑地望著他。
基本上,謝趺洛是不會對身為好友的貝銘隱瞞些什麼的,他源源本本的把事情都告訴了貝銘。
「你居然冒充男妓?真服了你了!「貝銘對好友層出不窮的鬼主意只有無可奈何的份兒,」現在你可是自掘墳墓,陰溝里翻船。「
「唔,差不多是這樣啦!「謝趺洛搔了搔腦袋回答道。
「看來你還蠻喜歡那個集天下所有不幸于一身的可憐人。」雷桀諾看著謝趺洛毫無悔意的笑容,心里已經有了譜,「要不然他早就被你整得死去活來,慘不忍睹了。「
「小銘,你達到另一半說的很過分耶!」謝映洛佯裝傷心不已,「我有那麼壞心嗎?」
「是是,你很‘仁慈’。」貝銘笑。
「‘仁慈’到在高中時因為三年級的學長模了你的俊臉,所以你就把他‘設計’進廁所關了整整一天的‘禁閉’;路上有醉鬼調戲你,你就會讓他變本加厲得醉到三天三夜不醒人事,差一點兒因為究竟中毒而一命嗚呼;還有,你做的最‘仁慈心’的一件事是一個法國的多金俊男想讓你做他的情人,結果你卻設計他當眾大跳月兌衣舞,直到警察來強行帶走他,你才善罷甘休……」
「停!停!」謝趺洛大叫,他做出苦兮兮的小可憐樣,「不要再揭我的底了,再說下去你的另一半會因為大笑過度而臉部抽筋的。」
「哈哈哈…你還有……這麼‘光輝’的……‘戰果’……」雷桀諾笑得都快喘不過氣來,「真是服了你了!——哈哈……」
「以上所述就是映洛所謂的‘仁慈’。」貝銘笑著補充。
「呃,這是他們-自食惡果-啦,不能怪到我的頭上,對吧對吧?」謝映洛露出無辜的表情,把事情推得一干二淨。
「所以桀諾才說你很喜歡那個你所謂的、有著撒旦一般邪惡英俊的男人。」
「應該是吧。」謝映洛認真地想了想,「他非常特別,不僅是因為他的長相和冷冰冰的氣質,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上有一種……怎麼說呢?唔,我很熟悉的感覺吧。」
「那,他呢?」不知為什麼,貝銘有一種不太安心的直覺。
「不知道。」謝趺洛搖搖頭,「畢竟我們才認識沒多久,他之所以會-包養-我,大約也是因為我的長相的緣故。」
「一樣以貌取人?」
「也許吧,不過我並不太在意,因為我也是-以貌取人-的嘛!」
謝映洛輕松地笑了笑,試圖消弭心里些微的沉重感,「我雖然挺喜歡他的,但也挺討厭他的。」
「啊?」貝銘和雷桀諾同時發出奇怪的音調。
「因為在他面前我的-天才頭腦-就自動罷工。」謝映洛苦著臉搖頭晃腦地解釋到,「空口我一條捉弄他的妙計都想不出來,還莫名其妙地失身給他,真是太遜了!」
「原來你不是不想捉弄他而是沒辦法捉弄他啊,我就想你怎麼會這麼-乖-呢?」貝銘恍然大悟,而後很不給面子地大笑起來,「哈哈……謝某人終于也有吃癟的一天了,真是一物降一物。」
「看來那個冷冰冰的男人確實是趺洛的克星。」雷桀諾也幸災樂禍地插嘴道。
「看見我吃癟,你們很高興嗎?」謝趺洛斜睨著親親熱熱、極有默契的兩人,「這是身為我的死黨應該有的反應嗎?直甘疋太傷我的心了。」
「那我們就用今晚的菜色來彌補你那顆-千瘡百孔-的心,你看怎麼樣?」貝銘笑眯眯地以美食誘惑肚子正在提抗議的謝趺洛。
「成交!」
***
「我回來了。」酒足飯飽的謝映洛大搖打擺地回到了邵允狄下榻的總統套房。
「我還以為你又像上一次那樣不告而別了。」邵允狄正坐在豪華的超大書桌前行手提電腦中輸入指令,听見謝趺洛興高采烈的聲音立刻回過頭望向他。
「唔,你好象很不容易相信別人的樣子?」謝映洛走到邵允狄身邊,從背後環(真實是勒啦!嘿嘿。)住他的脖子,「這是不好的習慣哦!」
「我不這麼認為。」雖然不喜歡在床以外的地方與別人有太過親密的肢體接觸,但邵允狄並沒有拉開謝趺洛的「蛇臂」。
「哦?這樣啊!」謝趺洛干脆得寸進尺地把整顆腦袋放在他的肩膀上,不落痕跡地扯開話題,「嗯,好舒服!看來你的肩膀很適合當我的枕頭。」
「很累了馬?去洗個澡,然後上床睡覺。」邵允狄看了看謝映洛略顯疲憊的美麗臉龐,口吻不覺柔和下來。
「咦?你不要我為你-服務-了?」
「今天例外,我可不想和一個可能會中途睡著的人做,那太掃興了。」依然是淡淡的語調,只是里面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柔情。
「說的也是。」
謝映洛轉了轉漆黑如夜的眼楮,忽然一把拉過邵允狄邪魅的俊臉,,趁著他發愣的當兒「嘖」、「嘖」、「嘖」……足足親了十幾下才滿意地防開,並且像欣賞什麼藝術品似的盯著他的臉得意洋洋地說道︰「這是補償。」
「原來如此。」邵允狄回過神來,露出極具魅力的邪氣笑容,「我覺得光是這樣還不夠,如果你真的有心要補償的到話那應該是這樣!」
話音剛落,他立刻霸道地吻住謝映洛的唇,不給他任何出聲的機會,他的舌也迅速探入謝映洛的口中與他糾纏。
「唔……」
謝映洛覺得自己漸漸昏沉,意識也慢慢遠去,朦朧中他也開始不止不決地回應邵允狄熱烈而充滿佔有欲的吻,連T恤何時被月兌下也毫無知覺。
忽然,邵允狄猛的拉開兩人已貼得緊緊的身體,試圖平息劇烈的心跳——
他居然因為一個小小的吻而失控了!這一點也不像平時冷靜的他。
「再被你多吻兩次,我鐵定會因為缺氧而窒息。」
「與邵允狄凝重的面色相比,謝映洛看來愉快多了,他輕輕松松撿起掉落在白色地毯上的T恤,果著上身快樂地朝浴室走去。
等到他再出來的時候,剛從沉思中解月兌出來的邵允狄差一點兒讓手里燃盡的煙灰掉落在昂貴的波絲地毯上。
「你這樣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邵允狄的聲音听起來冷靜而具有警告意味,」如果不想今晚有‘危險’的話,你應該把整套睡衣都穿上。「
「可是這樣很舒服哩。」謝映洛無辜地眨了眨眼楮,他拉拉身上長及臀部以下的大睡衣,像是要證明給邵允狄看。
「那你就趕快上床,我的自制力可是有限的。」邵允狄沉聲道。
「真不解風情。」謝映洛咕噥一聲,迅速爬上柔軟的大床,閉上眼楮很快睡著了。
邵允狄彈掉指間的煙,看著已和周公做例行約會的映洛,不禁揚起嘴角低笑——
看起來,他真實找了個可愛的麻煩給自己。
***
第二天清晨,邵允狄醒來,愕然地發現身上橫著一只不屬于自己的手臂——
想來是哪個睡奇差的小子的,在不覺失笑的同時輕輕地將那條手臂自身上挪開,剛想放回謝映洛的身邊,不料卻為眼前的景象「小小」地吃了一驚。
謝映洛是四平八穩地睡著沒錯,可是睡衣胸前的扣子全部被他奇爛無比的睡相「蹂躪」得「門戶大開」,露出光滑白晰的胸膛;皺成一團的睡衣下面著一雙出奇迷人的腿,雪白的絲被整個就被壓在下面充當這幅生生的「圖」的「背景」。
這個小惡魔!邵允狄不禁在心底申吟。
他倒底不知道這樣的睡姿有多挑逗人,再加上零亂的黑法還性感地撒在他那張美得動人心弦臉上,這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邵允狄無可奈何地閉上眼楮,試著幫他蓋好絲被,誰知手剛踫到他的睡衣,他整個人就被拉倒在謝映洛的身上。
「呵呵,」謝映洛笑得可得意了,「偷襲成功!LUCKY!」
「哦?」邵允狄眯起散發著危險魅力的雙眸,謝映洛不安分的手壓在絲被沙鍋內,「你偷襲我?那我是不是也該還以顏色?」
「嗯……有道理,那好吧。」謝映洛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反正我還欠你一次呢。」
「那我就不可氣了。」
語畢,邵允狄邊熟練地褪去謝映洛身上僅有的睡衣和內褲,著迷地撫模著他如同上等絲緞一般光華細致的肌膚,嘴唇更是急于攻陷他的唇和頸。
在甜膩的喘息聲中,兩人度過了激情而消魂的早晨……
***
「唔…你的手提電腦看來很有趣的樣子…!」
謝趺洛膩在邵允狄的懷里,看著他通過國際互聯網將命令轉達香港的總公司,「我可以對它動一點手腳嗎?」
「想做什麼?」邵允狄挑起健美,用帶著些須自己也不知覺的寵溺眼神望著懷里那顆不安分的腦袋。
「玩電玩啊!」謝映洛那雙旁人看來純無比的大眼楮轉呀轉,像一只可人的小貓。
邵允狄暗暗地笑了起來,雖然他們才認識了一個星期也不到,可是他對于這個小惡魔層出不窮的鬼主意卻早已有了底——一般說來,他只要露出那種天真無邪的眼神,通常就代表著他又要動什麼歪腦筋了。
「只是這樣嗎?」
「是啊,」謝趺洛回過頭來親了他一下,眨眨眼楮道,「要不然還能怎麼樣?」
「哦。」邵允狄佯裝不知情,「我以為,——只有小孩子才會對電玩感興趣的。」
「我不這麼認為。」謝趺洛模仿邵允狄的語氣,「因為太顧及別人的看法而放棄自己喜歡的東西不是很不值得,對吧?」
「真是樂天的想法,不過也有道理。」邵允狄微笑的時候很少有邪魅的感覺,反而會發散出一種無害的溫柔,令人枰然心動。
「這麼說來,你的意思就是同意嘍?」
謝趺洛自動扭曲這句話的意思,使之符合自己的「陰謀」需要。
「好吧。」雖然大概能預料手提電腦的下場會如何「淒慘」,但他仍是不想拒絕謝映洛的要求。
「耶!LUCKY!」謝趺洛興高采烈地盯著電腦熒屏,仔仔細細地研究起來。
「我下午要去檢視一下工程的進度,晚餐自己解決?」邵允狄舒展手臂,抱住正玩得不亦樂乎的謝趺洛後在他的頸側輕吻一下。
「沒問題!」謝映洛迅速回過頭來,亦如法炮制地「咬」了邵允狄一口,「Whattimewillyoucomeback?」
「想出去溜達?「
「本來是有一點,但現在不想了,因為有這個!」謝映洛眉開眼笑地抱住邵允狄的筆記本電腦,那幸福的模樣就好像老鼠抱住了大米。
「哦?」邵允狄修長的雙眸里透露出揶揄的笑意,「難道它比我還能吸引你?」
「安啦!級別不同,無從比較。」謝映洛淘氣地揮揮手,「還是說,你願意跟這個冷冰冰的-小可人兒-爭風吃醋?」
「若能贏的話,我個人倒是不那麼排斥。」邵允狄揚起嘴角,佣懶地一笑。
「OK——我宣布今天的勝利者是——邵允狄先生。當當當當——」
話音剛落,謝趺洛便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攀」上了邵允狄的肩膀,並大肆揮動手中的抱枕以示慶祝,只差沒拉彩炮了。
「蒙大人賞識,萬分榮幸。」情不自禁地又在小愛人唇上偷了一個吻後,邵允狄笑著走進了浴室。
數分鐘之後,走出浴室的邵允狄已經身著正式西裝,再度令謝映洛驚奇的是,這樣的邵允狄又恢復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那種冰冷、無情的感覺,就像是另一個人。
望著他走向門口,謝趺洛竊笑了片刻,便迅速「蹦」到他身邊拉下他令所有雌性生物迷倒的俊臉,又如法炮制地「嘖」、「嘖」、「嘖」了十幾下才善罷甘休。
邵允狄愣了愣,繼而露出笑容,「這種告別方式很特別,不過…我很樂意接受。」
「那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再買一送一好了!」謝映洛又笑眯眯地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那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回來了……」最後一個字音小時在糾纏的唇間……
直到五分鐘後,邵允狄才真正走出了房間的大門。
***
晚餐過後,謝映洛繼續興致勃勃地為邵允狄的手提電腦「動手術」,直到十點左右他才完成了這項「偉大」的「工程」。
「呼!累死了。」謝映洛舒展因長時間保持一定姿勢而有些酸痛的身體,伸長手臂從柔軟的床上拖來一個大大的枕頭放在腦袋下方,愜意地閉上眼楮,不一會兒居然睡著了。
當維納斯雕像的水晶時鐘指向十一點的時候,邵允狄回來了,他推開門走到書桌前,卻發現謝趺洛睡得正香,便不禁啞然失笑。趕想抱起謝趺洛把他送到床上,誰知手才踫到他身上的睡衣,謝映洛就自動的醒了過來。
「你回來了?」謝趺洛揉了揉仍處于迷朦中的睡眼,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是啊,有點晚。」邵允狄低沉而具磁性的聲音里有微微的歉意。
「已經十一點了。」謝映洛瞄了眼始終,驚訝自己居然一睡就是一個小時。
「你睡在這里會感冒的,」邵允狄撫了撫謝映洛被冷氣吹得有些冰冷的臉龐,「到床上去吧。」
「嗯……」謝映洛咕噥著回答道,任憑邵允狄抱起自己,實質還得寸進尺地干脆就躺在他懷里繼續補眠。
到了床邊,邵允狄輕輕地把他放在床上,替他蓋好被子後才安心走向浴室。
洗完澡回到床上,邵允狄發現謝趺洛的被子又如同往常一般被他那種澳洲無尾樹袋熊的睡相「欺壓」在身下,連枕頭都被他當作樹干緊緊地抱在懷里。
這小子,還真是個稀有的「寶貝」。邵允狄不知不覺露出淡淡的笑意。!
或者,就是因為這份特別,才深深地吸引住了他吧。
***
「你要回香港了馬?」午餐時候,謝趺洛听見邵允狄用行動電話聯絡在香港的總公司負責人。
「總公司臨時有一個緊急會議必須要我趕回去參加。」邵允狄言簡意賅地說明了以下,「需要大約兩天左右的時間。」
「這麼說,你還是會回來的嘍?」謝映洛的聲音里帶有一絲「壞壞」的意味。
「難不成你不希望我回來?」邵允狄裝做沒有听出來,故意微皺眉反問他。
「沒有啊。」謝趺洛以便樂不可支地品嘗著美味的食品一邊回答道,「如果你不回來我才要傷腦筋,因為我們的-契約-還沒結束呢。」
「是啊。」邵允狄那種完美的啜酒姿勢再加上散發著邪惡魅力的絕美外貌使人不覺聯想起最具神秘色彩的地獄之王——危險、可怕,但卻仍然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還有,你忘了告訴我,這一個月的-契約-應該以怎麼樣的報酬來計算?」邵允狄模式了周圍無數愛慕的眼光,用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謝映洛的耳邊低語道。
「這個嘛,」謝趺洛回頭樂呵呵地回視邵允狄的雙眸,「最後一天我再告訴你。」
「拭目以待。」邵允狄微微地笑了,將酒紅色的液體幽雅地送入口中,「我想那一定不會令我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