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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罐子大俠 第四章

如果沒有該死的「蟑螂」來搗亂,杜佩茹一定會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這天,她在草地上玩跳繩,小紅、小翠為她甩繩子,瑾兒則站在一旁觀看。

杜佩茹看到瑾兒眼里流露出來的羨慕神色,決定讓瑾兒也來試一試。「瑾兒,-也跳進來玩玩!」

「不!小姐,我不會!」瑾兒慌忙搖了搖手說。

杜佩茹跳出繩子外,「哪有人天生會跳繩的?來!-進去試試。」說完,她就要拉著瑾兒的手往繩子里面跳。

瑾兒慌忙將杜佩茹的手推開,「小姐,我、我不敢跳進去,我看要是被繩子打到就慘了。」

「怕什麼?就算被打到也不會很疼的。別怕!-只要咬緊牙關,心一橫跳進去就行了,當初我學跳繩不知被繩子打了多少下,一點都不覺得疼。」杜佩茹繼續誘哄著。

瑾兒听見杜佩茹這麼說,于是心一橫、牙一咬、眼楮一閉,就往繩子里面跳了進去,不料才剛跳進去就被繩子打了一下。

「哎喲!小姐騙人!說被繩子打到不會疼,-看都紅了。」瑾兒拉起衣袖給杜佩茹看,一條紅痕出現在她白皙的手臂上。

這一幕恰巧被李嬤嬤看見,心想也該是自己顯顯威風的時候。

「小紅、小翠,-們這兩個死丫頭在這里干什麼?竟然躲到這里偷懶,-們不知道這別苑里還有很多事要做嗎?以為自己像某些人那樣很閑,歐陽府里可不養吃白飯的人,還不快去干活!」

小紅、小翠听了,連忙應道︰「是!李嬤嬤,我們這就去。」說完,她們兩個趕緊離開。

「站住!」杜佩茹喝道。

小紅、小翠听了,站在那里不敢動。

杜佩茹將臉轉向李嬤嬤說︰「李嬤嬤,-憑什麼支走我的丫鬟?到底-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竟然在我頭上撒起野來!」杜佩茹陰沉著臉。

「哎喲!少夫人,奴婢怎麼敢在您頭上撒野呢?只是您不知道咱們下人的難處,二夫人將這別苑交給老奴掌管,老奴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管好它,這下人沒規矩,老奴當然要罵上兩句。」話雖然這樣說,可李嬤嬤那目中無人的驕橫可是一點也不少。

杜佩茹鐵青著臉,「我見-年紀大,叫-一聲嬤嬤,-就狗仗人勢,-當我同其他人那樣好性子,由著-欺負,那-就打錯主意!平時-干什麼我管不著,這會兒-卻惹到我頭上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分,就憑-剛才的那幾句話,我就能將-攆出去!」

「老奴知道自己身分低微,可是老奴盡心為夫人辦事,並未犯過任何過錯。少夫人如果要攆老奴出去,老奴只有到夫人那里去申冤。」李嬤嬤分明就是說杜「李玉珊」沒有理由也沒有權力攆她出去。

「冤?哼!剛才-罵我在歐陽府里吃白飯不干活,這三個丫鬟都听見的,-們說是不是?」杜佩茹將臉轉向小紅、小翠和瑾兒。

「少夫人,奴婢什麼也沒有听見。」小紅和小翠連忙回答,瑾兒也默不作聲。

李嬤嬤見了,眼里露出嘲諷和鄙視的目光。

「哼!」杜佩茹見狀,氣憤地拂袖而去。

瑾兒見狀,急忙跟了上去。

杜佩茹一回到房里,就指著瑾兒破口大罵︰「-剛才是怎麼啦?人家都欺負到咱們頭上還默不作聲,真是窩囊透頂!-到底是啞巴了,還是口抽筋呀?竟讓我親自和那狗奴才對嘴!」

瑾兒對杜佩茹的脾氣模得一清二楚,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所以也不是很在意她罵自己,不過見到她那麼生氣,心里非常後悔的說︰「小姐,對不起,奴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我也不是怪-啦,只是……唉!算了!」

「-們都在,怎麼不出去玩呢?」歐陽寒剛好進來,正納悶平日老愛四處逛逛的妻子居然還在房里。

「沒什麼!」杜佩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怎麼了?」歐陽寒發現妻子今天對他好像有意見似的。

「怎麼?你還敢問怎麼?你家的女乃娘竟然騎到我頭上來了!我呸!我當什麼少夫人,竟然連個僕人都不如。」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歐陽寒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

杜佩茹扭開頭不理他。

瑾兒見狀,就將事情的始末講給歐陽寒听。

歐陽寒听完,揮手示意瑾兒下去。

瑾兒退出房間,並幫他們帶上門。

「對不起,是相公沒用,才讓-被奴才欺負。」歐陽寒斂容說道。

杜佩茹原本是想將怒氣發在歐陽寒身上,可是他向自己認錯時,她覺得這又不關他的事,自己卻對他發火,不由得滿臉愧色地說︰「這又不關你的事,別把什麼事都往身上攬。」

歐陽寒听了,心疼地將她攬進懷里。「對不起!-受了委屈,為夫卻不能為-出頭。」

「不!我才不用你出頭呢!我自己可以應付。」杜佩茹語氣堅定地說。

歐陽寒听了,只是將她摟得更緊了。

杜佩茹也伸手抱住他,藉此安慰他。

這天晚上,歐陽寒听到暗號,便輕輕翻身下床,穿上衣服走出門。

他來到老地方,冷冷地說︰「韓玉峰,你還不快給我滾出來!」

「師弟,才幾天沒見,你就這麼掛念師兄我?」韓玉峰嘻皮笑臉地從一棵大樹後面走出來。

「少廢話!我要你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歐陽寒氣呼呼地說。

「你欲求不滿啊?怎麼老對我發脾氣?」

「你到底說不說?」歐陽寒瞪了韓玉峰一眼。

唉!誰教自己的武功比師弟差,現在只能受他的奴役。韓玉峰認命地將身上的畫卷拿出來交給歐陽寒。

歐陽寒展開一看,這畫里的人分明就是自己的妻子,只是臉上多了些稚氣。

「這是李玉珊十四歲時李富貴要人畫的畫像。」韓玉峰解釋著。「在你家里的人是她嗎?」

「唔!」歐陽寒點頭,「你調查的結果呢?」

韓玉峰搔搔頭,「李玉珊是李富貴大夫人之女,在她十歲那年,她娘因病去世。于是李富貴就將二夫人扶正,自此李玉珊過著有如下人一般的生活,唯一陪著她的是她娘在她八歲那年買回來的丫鬟瑾兒。李玉珊是一個溫柔、善良、膽小、柔弱的女人,精通琴棋書畫,為人知書達禮,我還有一個重大的發現,那就是她有一個情郎叫沈浪,而沈浪在你們倆成親的前幾天卻消失了蹤影。」

「沒事了,你走吧!」歐陽寒面無表情地說。

「喂!你有沒有搞錯呀?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居然連句謝謝都不講!」韓玉峰極其不滿地抗議。

歐陽寒不理韓玉峰,轉身施展輕功而去。

韓玉峰仍在原地罵著︰「沒良心的東西!死歐陽寒!」

哼!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一般見識。

不過,看來歐陽寒挺重視他娘子,但看情況他的娘子並不喜歡他。

哈、哈、哈……這就叫作惡人自有惡人磨。

歐陽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了,總是覺得這畫上的李玉珊與他的妻子雖然樣貌相同,但是氣質卻完全不同,也許他下意識認為畫里的人與他的妻子是兩個不同的人,她溫柔談不上,說她潑辣還差不多,膽小就更談不上了,因為她是他見過的女子之中最膽大的一位,至于善良這一點他還能勉強認可,可琴棋書畫,那就得找個機會來驗證一下。

但如果她真的是李玉珊,那她為什麼與情郎分離,卻一點也不悲傷呢?而且不願與自己同房呢?

難道……她早已不是處子?歐陽寒想到這里,就不願再想下去。

以杜佩茹有仇必報的個性,當然不會放過冒犯她的李嬤嬤,因此只要李嬤嬤進到別苑里,就不得不小心。

走在路上,要小心是否會有突然出現的繩子將她絆倒,二樓還會掉下來花盆,從房間里會突然潑出的髒水,將她弄得全身濕透;更慘的是,連她喝的茶水里都有四只腳的動物或者是被加了巴豆,有時連她坐的凳子都會莫名其妙地變成三只腳,摔得她四腳朝天……

總而言之,李嬤嬤被整得很慘,卻又無計可施。

這些也讓歐陽寒覺得他的妻子和李玉珊不是同一人,有必要查證她的身分。

但他想不透,如果她不是李玉珊,那她為什麼要代李玉珊嫁給他呢?難道是為了貪圖歐陽府的財富嗎?可她不是李玉珊,那她們怎麼會長得如此相像?

難道真的是他多疑了?歐陽寒越想越痛苦。

因為他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將自己的心給了她,他多麼希望想知道自己的娘子和李玉珊是不同的兩個人,因此他屢屢想要試探她,但是又怕自己承受不起事實的真相。

歐陽寒每天都在這種痛苦里受著煎熬。

李嬤嬤在別苑里被捉弄了那麼多次,不由得心懷憤恨,也因此在歐陽夫人的面前拼命詆毀她。

這歐陽夫人原是歐陽海納的妾,她在歐陽寒的娘死後就被扶正。

「-不是說李玉珊生性懦弱,很容易控制嗎?現在這是怎麼一回事?」歐陽夫人生氣的說。

「奴婢也不清楚。當初奴婢陪媒婆去看時,見到她是柔弱的樣子,和她現在的潑辣樣是大不同的,而且外面也在盛傳她被後娘虐待可從來不吭一聲,所以奴婢才會以為她真的像傳言說的那樣生性膽怯。誰知道這丫頭做的都是表面功夫,私底下是這麼的潑辣。像她這種這麼會使心計的丫頭,夫人要滅滅她的威風才行,不然夫人就要被她給騎在頭上了。」

「那-說,該怎麼滅她的威風?」歐陽夫人問道。

聞言,李嬤嬤到歐陽夫人的耳邊低聲獻計。

歐陽夫人听了,冷冷地一笑,「辦法是行得通,不過現在還不行,等過幾天老爺出遠門後,我們再行動︰到時候……哼!看那死丫頭還威不威風?李嬤嬤,-就再忍耐幾天吧。」

「是。」李嬤嬤嘴角含笑地應道。

杜佩茹捉弄完李嬤嬤之後,覺得心情非常好。雖然那幾天看到歐陽寒的臉色都是陰沉沉的,但是由于報仇心切,所以也就沒將它放在心上。

現在報完仇,她才想起歐陽寒好像很久沒有笑了,難道他在氣自己這幾天沒有理他嗎?

不行!她得逗他笑才行,不然她的心里悶得慌。

男人嘛,哄哄就行了。

對了!就這麼辦!他害羞的樣子還是挺好玩的。嘿!嘿!

這天晚上,兩人在房里準備就寢。

「-干什麼啊?」歐陽寒驚訝地問。

「月兌衣服啊!」杜佩茹一副你眼楮有問題的表情。

「那、那也不用月兌光啊?」歐陽寒聲音沙啞地道。

這女人到底怎麼了,竟然在他面前月兌起衣服?歐陽寒想轉開頭,可是卻怎麼也轉不開,腦子里變得一片空白。

「有嗎?不是還有肚兜嗎?」杜佩茹裝傻地說,隨即就鑽進被窩,「你還不睡?」

歐陽寒艱難地吞了吞口水,結巴地說︰「睡、睡……」

「那你還不快熄燈休息。」杜佩茹催促著。

歐陽寒應了她一聲,然後吹熄蠟燭,慢吞吞的挪到床邊,僵硬的放下幔帳,然後躺在她的身旁,一動也不敢動。

杜佩茹故意翻了個身,面對著歐陽寒側睡著,而且還將一只手橫過歐陽寒的胸膛,引得他全身一震,身體變得更加緊繃。

「你怎麼啦?」杜佩茹繼續裝傻地問,還不忘對他上下其手,「你的身體怎麼這麼僵硬?哎呀!你的頭上怎麼冒汗了?是不是很熱?那我幫你月兌衣服。我就說穿著衣服睡會不舒服的,所以今天晚上我才會把衣服給月兌了……」杜佩茹心里暗笑地幫歐陽寒月兌衣服。

歐陽寒終于忍不住地翻身欺上她。

第二天早上,歐陽寒和杜佩茹都覺得萬分尷尬,互相躲著對方的目光,屋子里只有瑾兒在服侍著兩人,小紅和小翠自從上次杜佩茹和李嬤嬤起了沖突後,就不再來服侍兩人了。

突然,瑾兒發出一聲驚呼,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她指著床單上的血跡說︰「小姐……床單上有血。」

「哦!那個……是昨天晚上打蚊子留下的。」杜佩茹機伶地說。

「蚊子怎麼可能吸這麼多的血?」瑾兒懷疑她說的話。

「是呀!昨天晚上有很多蚊子,而且是很大一只。」杜佩茹連忙應道。

她使了個眼色給歐陽寒,要叫他幫自個兒圓謊。

哪曉得歐陽寒仍處在震驚中,對她的懷疑全被打破。昨天晚上,她願意將自己給了他,這是不是說明她是喜歡他的?

想到這里,他臉上不由自主地掛上一抹傻笑。

杜佩茹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便慢慢地挪到他身旁,踩了他一腳。

「哎喲!」歐陽寒終于回魂了。

此時,瑾兒正在收床單,忽然听到歐陽寒的叫聲,「姑爺,您怎麼啦?」

「沒……沒事!」歐陽寒慌忙應道。

瑾兒不疑有他,于是一面整理床鋪一面說︰「小姐,那你們昨天晚上是不足打蚊子打到很晚?」

杜佩茹臉上掛著假笑,手卻伸向歐陽寒的腰側一掐,示意他說話。

歐陽寒立刻明白她的意思,馬上應道︰「是呀!幾乎一整晚沒睡。」

天知道他們一整晚在干什麼!

「怪不得姑爺和小姐都頂著黑眼圈……不行,得找個香爐來點上燻香才行。」

歐陽寒與杜佩茹默默地听著,直到瑾兒拿了那條帶血的床單離開,他們才松了一口氣。

天啊!也只有瑾兒這傻丫頭才會相信他們這麼蹩腳的謊言,還好沒有被發現。兩人在心底偷偷地想著。

「唔!那個……」歐陽寒支支吾吾地說。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你吞吞吐吐地干嘛?」

「呃!-還是處子嗎?」歐陽寒大著膽子問道。

「你這是什麼話?當然不是啦!」

「啊!」歐陽寒臉色蒼白地驚呼。

「昨天晚上都被你……給那個了……」杜佩茹講到這里,小臉不由得刷紅了。

突然,她明白了歐陽寒話里的意思,臉色頓時變得十分蒼白。該不會他听到什麼消息?照這幾天他心神不寧的情況來看,他一定是知道了一些事……難道他發現她其實是假的?

不可能,他應該只是懷疑而已。

杜佩茹靜下心來,氣急敗壞地指著歐陽寒的鼻子罵︰「你是什麼意思?你認為我是人盡可夫的女人?以為我會隨便將自己交給別人嗎?你……」杜佩茹擠出幾滴眼淚,假裝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沒有!真的不是-想的那樣子,娘子,我只是……」歐陽寒急得要命,卻又不知道怎麼向她解釋。

見她哭得更厲害,歐陽寒更是急得直跺腳。

杜佩茹見了,不禁感到一陣心喜。我哭!我哭!我哭、哭、哭!我看你還想問什麼?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唔!看來她得編個故事,。要不然事跡敗露可能會害了沈浪和珊妹的。

就這樣,杜佩茹躲過一劫。

雖然認為「李玉珊」是喜歡自己的,可是歐陽寒的心里仍有疙瘩,仍然決定要繼續他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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