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花男 第六章
「煜耀」中,丁煜凡特別訂出來,為旗下員工的福利著想,一于年一度的聖誕前夕,在公司舉辦聖誕舞會,慰勞員工一年來的辛苦工作,這成為其他集團所沒有的獨特日子。
再加上前不久「煜耀」爭得「杰個度假村投資開發案」的工程標單,今年的舞會可說是盛況空前,吸引所有媒體的注意力,但由于丁煜凡的一道命令,不準任何「不相關人事」參與這項福利,媒體只有望而興嘆的份。
今天在場的「煜耀」的每個員工盡興的享受公司所賦予他們的福利、權利,同時也為自己身為「煜耀」的一分子而感到驕傲,他們是非常欣賞總裁的魅力也畏懼他的權威。
總裁出馬,果然不同凡響。
巽廷澤眼中含笑的看著一切想,這個舞會是煜凡唯一與員工接近的宴會,通常在這種宴會上,他會放下總裁的身段,而員工也喜歡這樣的他,他們可以毫無懼怕他的權威性,而與他聊天、喝酒,談談近況。
可是當時間一過,所有的情況都會恢復正常,煜凡在舞會上明明與員工一副有說有笑的模樣,隔天就變了樣,其實有時候,他也搞不懂怎麼會這樣。
不過想歸想,他還是含笑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道︰「煜凡快不行了。」
公司里的員工上千人,每個人似乎都不懷好意,想把總裁灌醉,一人敬他一杯,就算是千杯不醉,酒量再好的人,也會被灌得昏昏欲睡,更何況煜凡連拒絕也沒有,很阿莎力的回敬每個人的「好意」。
看他的模樣,眼前應該有很多星星開始在跟他打招呼了吧!
「是已經不行了,你看不出來,他今天很不對勁?」巽廷睿敏銳的瞧著已經喝得爛醉如泥的丁煜凡道。
這種行為在他眼里看來,似乎有藉酒澆愁的意味。
雖然他被支開去忙「玉豐集團」的合作方案,但煜凡的一舉一動仍難逃他的法眼,曲亦築依舊在他的保護範圍之內。
譬如說,他那個寶貝妹妹,對曲亦築「移情別戀」的怨恨,在他精明的告知下,已經消失殆盡,現在與他站在同一線上。
曲亦築的近況,婷裳會一五一十的向他報告,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前不久煜凡對曲亦築失去理智的侵犯。
婷裳費盡了三天的精神,好不容易才將曲亦築封閉的心拉回現實,她抱著婷裳感動的痛哭流涕,那一夜在婷裳的堅持之下,婷裳死也不放開她的雙手入睡,恢復了以往姐妹般的友誼。
他知道煜凡的內心現在一定很懊悔、掙扎,甚至不知如何是好,他的知情不報,算不算是一種罪過呢?
「他有心事!」巽廷睿如黑夜般不笑的冷睜,盯著丁煜凡的一舉一動。
雖然他常冷眼旁觀一切,但好友有心事是瞞不了他的。
巽廷澤插口問道︰「廷睿,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在青狼臨走之前,我們還沒談到現場之時,你是唯一在場的‘目擊證人’照道理講,你應該有听到青狼與那個女人之間的談話,是不是他們之間說了什麼,讓你對那個女人完全改觀?」那個女人指的是曲亦築,他一直很討厭把那水性揚花的女人的名字掛在嘴上。
「哪個女人?」巽廷睿佯裝不懂道。
想到廷澤用「那個女人」的稱呼來代表曲亦築,他就想起以前的他也是這樣,當時的自己是多麼無知,虧他還自夸自己是諸葛孔明再世,再嚴密細膩的事情也難逃他的法眼,偏偏眼前就有個漏洞,扎破他的吹噓。
「你知道我指的是誰,煜凡今天會看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該不會是為了那個女人吧?」巽廷澤眼里有著一絲不苟同的味道存在。
「廢話!」巽廷烈冷冷道,「把你知道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訴我和廷澤,否則別怪我們不顧兄弟之情……」他留下後面的話,讓巽廷睿去發揮自己聰明的想像力,以作為威脅。
廷烈的話不足以對他構成威脅,現在還不是揭發真相的時候、他要煜凡走出自己所限制的路制,迷惘的迷宮,更何況他已經答應曲亦築絕口不「說」。
「不會吧?」他佯裝吃驚的模樣道,但一瞬間他的臉色變得莫測高深,有股神秘感圍繞在他的四周圍,「想知道理由,你們自個兒不會去問‘那個女人’。」他裝得一副很狂的模樣。
「廷睿!」其他兩人異口同聲的喊道,火焰已經開始點燃,一股很濃的火藥味充分在三人之間蔓延,有一觸即發的危險。
他們不約而同,眼中閃爍著大大的火苗,等著不怕死的人灼燙全身。
「別再逼問我,我不會談的,你們也懂‘承諾’兩個字,君子一育既出,駟馬難追。我答應過曲亦築不說就不會說,知其不可為,就懂得適度,這一向是我的作風,兄弟這麼久了,你們應該曉得。」他突然一副正經的模樣道,跟里完全沒有開玩笑的含意存在。
這就是藍鷹處事的作風、特質及真摯的態度。
太多人知道反而會誤事,他之所以會將實情讓婷裳知道,完全是為了曲亦築的生活著想。‘個人孤單的被安置在那棟別墅里,沒有人關心、過問,在失去青狼似兄長般的呵護後,她一定極度需要朋友心靈上的安慰,而婷裳就是最好的人選,只因為她是女人,而廷澤,廷烈是男人。
男女還是有別的!
「這麼說,你真的有事瞞著我們。」他就說嘛,廷睿怎麼會無緣無故與曲亦築站在同干線上,原來真給他猜中了原因,「你一向是我們三兄弟之中,處事最圓滑也是最聰明的一個,但這次你的作法,讓我和廷烈非常不苟同。」巽廷澤拍拍巽廷睿的肩膀,感觸極深道。
他接著又說︰「為了那個女人,再繼續爭吵下去也只會吵得你死我活,兩敗懼傷,對你、我與廷烈都沒有好處,你自己看著辦,煜凡與那個女人之間的事,我希望你不要管太多,我和廷烈也不會插手,各退一步,你以為如何?」
「再說吧!」巽廷睿沉穩的留一條後路給自己走,不管如何,曲亦築的事他知道了,也管定了,「煜凡已經被員工灌得不省人事,我先帶他回家去吧!」一道詭計在他的腦海里迅速成形。
他想到一個好辦法了,有時候他不得不佩服自己聰明、睿智的頭腦。
「我總覺得你心機鬼胎,以往你不會這麼主動的。」巽廷澤的一雙利眼瞅著他品頭論足。
巽廷睿的「好心腸」令他起了疑心。
他爽朗大笑道︰「別像個警察似的,把我看成十惡不赦的壞人,我只不過是看煜凡醉成這個樣子,想趁早幫他解月兌’。」’他說得冠冕堂皇,但廷澤、廷烈如果夠聰明,腦筋懂得轉彎的話,便會听出他話中有話,偏偏他們相信了他的話。該說他們不夠聰明,還是太相信他呢?
哪他就交給你了,我和廷烈會處理善後的。」員工們醉的醉、倒的倒,幸好他夠節制,沒有和部屬亂成一團,巽廷澤不禁搖搖頭。
「那我先走一步了。」巽廷睿快步走向喝得不省人事的丁煜凡,露出一抹詭笑。
「廷睿,你這是做什麼?」曲亦築睜大雙眼,雙手抱著不省人事的丁煜凡,他的頭還放在她的肩膀上,嗅入鼻息的,是一股難聞、濃厚的酒味。
「我把他交給你了,至于要如何做就看你自己。」他在她耳邊附語道,「酒醉後的人最會吐露心聲,講的話最真心,不知煜凡盡否也是這樣的人?」他丟給她一個暖味的笑容,言下之意,是要她好好听丁煜凡的心聲,如果他肯吐露的話。
「可是我……」她面有難色,支吾道。
「好好把握這次的機會,很難得他會把自己灌得如此醉醺醺,而且今天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似乎有事困擾著他,解鈴還需系鈴人,我想問題就出在你身上。」他慎重道。
「你都知道了?」曲亦築暗忖,想必婷裳已把事情告訴他。
「嗯!」他拍拍她沒有被丁煜凡佔據的右肩,給她一記友誼的微笑,「我走了。」眼神再次飄向丁煜凡他內心非常冀望丁煜凡也能夠像平凡人一樣,酒後吐心聲。
巽廷睿走後,肩膀傳來的酸痛,逼得曲亦築不得不直視這突發的狀況。
她吃力的撐扶著丁煜凡的身體,,艱辛困難的往二樓一步一步走,步向她的臥房。
曲亦築心情復雜的拿著濕毛巾︰為躺在床上的丁煜凡擦拭額頭、臉部。
她了解廷睿的用心,但又能改變什麼呢?明天他一旦醒來,發現自己身在何處時,所有的事還是沒變,他還是一貫冷漠的態度。
有多久沒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近他,仔細端詳他的睡貌了?四周圍都是安詳、寧靜的感覺,眼淚突然不爭氣的落在他臉上,憶起往事,總是會讓她感傷。
丁煜凡昏昏欲睡;酒精強烈的攻擊他的腦部,使他疼痛不已,但他似乎能感覺有一雙溫馨細縴的玉手,逐漸除去他的疼痛。
突然,一滴滴的雨水落在他臉上,讓他的心靈產生奇妙的感覺,不知怎麼搞的,他悲傷的意識到,這是淚水而不是雨水。
酒意未退,他睜開迷蒙的雙眼,而曲亦築哭紅得像兔子的雙眼,正好被他逮個正著,他伸出大手拭去她的眼淚道︰「怎麼了?誰惹你哭了?」他語氣非常輕柔的道。
「你……」她驚愕的往後,丁煜凡的醒來讓她措手不及,同時他溫柔的口氣,也在她心中留下一個驚嘆號。
「原來是我讓你哭了,那我真是太不應該,該打!」曲亦築驚嚇的話,讓他誤以為是自己把她弄哭的,他作勢往自己臉上輕輕打了一巴掌。「我已經懲罰我自己了,不哭了,你哭我會心疼的。」
「你……」他的態度令她不解。
「還不夠嗎?是不是要我多打幾下,你才會破涕為笑呢?」丁煜凡突然對她撒嬌道,「別這樣嘛,再不久我們就要結婚了,你忍心見你老公的臉上,多幾個巴掌的痕跡嗎?親愛的老婆。」他賴皮的在她脖子上留下一個吻痕。
面對他突改的態度,在他一聲老婆的稱呼下及談到結婚的事,曲亦築豁然開朗,這就是酒後吐心聲嗎?
她終于明白,他對她余情未了,跟她一樣,一直存在于過去的回憶中,彼此牽系著對方。
以前他總是喜歡叫她老婆,而不叫她的名字,他說這是遲早的事,她要學著習慣,糾正到最後,她也懶得修正,隨他怎麼叫,她是不開心在臉上而窩心在心里。
而當他耍嘴皮時,他總是喜歡耍賴在她的脖子上留下吻痕,當的記號,她總是會嬌嗔的告訴他,明天又要穿高領衣服才能出去見人!
「煜凡……」曲亦築哽咽的抱住他,不管如何,廷睿的用心讓她懂得把握住機會,至少到目前為止,她是幸福的讓自己沉浸在過去的生活里。
他的笑容、賴皮與適時的甜言蜜語都是她最喜歡的。
「怎麼又哭了?」丁煜凡的眉心緊鎖在一起,他不曉得自己是哪個地方得罪亦築了,她的眼淚怎麼逕自流個不停?
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是他最不喜歡看到的。
突然,一股很深的酒味傳入他的鼻息,他張口哈了一聲,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會氣得哭出來,你最討慶我喝酒。」
怎麼搞的,他竟然會犯這種錯誤?他記得從自己知曉亦築不喜歡他喝酒時,他就甚少踫酒,除非有喜事。
「是啊,我最討厭你喝酒了,嘴里都是臭味、酒味!」躺在她熱悉的味道的懷里,她笑逐顏開的把臉上的眼淚拭去,把握住眼前這一刻。
「奇怪了,今天是有什麼事,我怎麼會喝酒呢?」丁煜凡迷惑道。
「就是沒什麼事,我才會氣得哭出來。」她展開笑靨的順水推舟道。
「那老婆現在還生氣嗎?」他瞅著她燦爛的笑容,知道她原諒了自己,一個淺笑容出現在他臉上,他一個轉勢,她便被他壓在底下,他不懷好意的笑道︰」既然你原諒了我的‘知法犯法’,那麼我應該給你一個感謝的賞賜。」
與亦築初嘗禁果後,他一直對那夜彼此的模索,熾熱滾燙的火烙在心中迅速燃燒,一緊張心髒卜通卜通跳個不停的經驗忘不了。
他不是色,而是亦築姣好的身姿令他躍躍欲試,想再度嘗試那種由愛結合,合而為一的「」。
思及此,丁煜凡欲火焚身,酒精的作用使他整個身子熱燙燙的,但一個刺眼的東西吸引他雙眼的注意力,「你左手綁著粉紅色絲巾,做什麼用?」他伸手想去松開那條粉紅色的絲巾。
雖然任何顏色附屬在亦築身上,看起來都是那麼漂亮,可是,他覺得這東西礙他的眼,不怎麼順眼。
曲亦築神態緊張的制止他的舉動,擔心手腕上的秘密會被他發現,「不,沒什麼,只是戴著好玩而已。」她緊繃的臉上出現僵硬的笑容。
好玩,想不到她會用這兩個宇來形容她那時猶如刀割般的心情。
「瞧你一副緊張的模樣,是不是有什麼秘密怕被我發現啊?」他逗著她僵硬的笑容道。酒精的作用讓他忘了剛才的舉動,一心只想調侃他心愛的老婆,並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
「我會有什麼秘密呢。你忘了,我們之間是沒有秘密的。」
「對,沒有秘密!」曲亦築這句話說得他龍心大悅,眼晴里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曲亦築的心緊張的跳個不停,呼之欲出,她不是不明白煜凡眼中那興奮的光芒代表的含意,可是事隔多年,他如今是一個老練的高手,而她卻還是在幼稚國的學習階段,而且過了今天,明天這一切將會回歸正常,她可以坦蕩蕩的將自己再度交給他嗎?
當她思緒紛雜之際,丁煜凡已經含情脈脈的吻住她艷紅勝過花朵的嬌唇,「要」與「不要」這兩種復雜的心情被她驅之腦後,她雙手主動的摟住他的脖子,回應他的一舉一動,兩人共赴雲雨……
一抹無邪孩子般的笑容出現在丁煜凡臉上,昨夜的綺夢讓他舍不得睜開雙眼,唯有在夢境中,他才能擁有過去那段美好的記憶,出現任現主生活中所沒有的真心笑容,可是耳旁腳步走動的聲音擾亂他的睡眠,使他不得不睜開雙眼。
睜開雙跟,宿醉疼痛的感覺直接傳達主至他的大腦神經,讓他突然想起昨夜自己那拼死不要命的喝法。
「你終于醒了。」
「你怎麼會在這里?這里是哪里?」丁煜凡臉色冷漠,他不曉得洪如燕這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她應該跟著鐘文翼消失的,而不是出現在這里,「這里」讓他恍然意識到。這不是他的房間,難道酒醉讓他誤了事?
「你忘記了,我們……」洪如燕一副嬌滿清的模樣,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的。
她在賭運氣,如果她猜得不錯的話……
丁煜凡喝得不省人事,巽廷睿把軟趴趴的他,直接往曲亦築的懷里送,這樣的舉動她看在眼里,更加確定心里的猜忌,這女人果如鐘文翼說的,與丁煜凡也是有一腿,她不動聲色的等待時機。
這一等竟讓她等了一個晚上,當她看到那個叫曲亦築的女人一副春暖花開的模樣打開門,她藏身起來,等到曲亦築出去之後伺機行動。
她悄悄的打開門,不見客廳有任何異狀,于是直接往二樓上去,她來過這里一次,對這地方相當熟悉,她仔細的查看每一個房間,不見丁煜凡的蹤跡,直到打開曲亦築的房間後,便見到丁煜凡赤果的身體,以及皺成一團的床單,她不是笨蛋,看得出來,昨夜丁煜凡與曲亦築發生了什麼事。
趁著曲亦築還沒有回來,一個計劃在她心中成形,照丁煜凡昨夜的情況看來,他根本喝得醉醺醺,一定不曉得昨天發生什麼事,如果幸運的話……
「昨天,我和你在這里‘過夜’。」丁煜凡猜測道,洪如燕臉紅及一副支吾的模樣,與自己赤果的身軀,他不得不往這方面想。
「不來了,你真的忘了。」她嬌媚道,「我知道鐘文翼的事讓你把我Fire掉,可是我不甘心,我是真的愛你,昨天在‘煜耀’的舞會之後,你正要回家,為了取得你的原諒,我不惜利用身體截車,于是你把我帶來這里,我們發生了關系……」
丁煜凡悶聲好半晌。
「這里是哪里?我怎麼會帶你來這里過夜?」
他仔細的回想昨夜,那香味撲鼻,他以為自己作了一場春夢,沒想到是真的,可是女人卻不是他夢境中、現實生括中不想面對的女人。
這是你上次帶我來的那棟別墅,這間是曲亦築的房間。」她在心中興奮不已。暗自慶幸。
丁煜凡真的相信了她的話,他根本不曉得昨夜跟他睡在一起的女人是曲亦築。
「她的房間?」這麼說來,他和洪如燕真的發生了關系。
昨天他心事重重,也許會利用洪如燕,把她帶來這里,借著讓亦築知道,那天他會獸性大發,只是純粹把亦築看成和別的女人一樣,沒有特別的意思。
「嗯!」她點頭如搗蒜,這丁煜凡未免也太好騙了!
丁煜凡瞄了一眼手腕上手表的時間,隱隱約約有一條粉紅色絲巾的殘影留在他腦里,現實與夢境竟然會有一絲相同的地方,他不禁有些訝異。
自從她轉移陣地,投入青狼的懷抱那時起,她的手腕無時無刻不綁著粉紅色的絲巾,一刻也不曾離開過。
撇撇嘴角,一抹嘲笑從他帥氣的嘴角揚起,有人說夢境與現實是相反的,但不管在夢境或是在現實生活中,那條粉紅色絲巾照常礙他的眼。
「走吧!」他面不改色的穿起衣服,雖然腦袋瓜還隱隱作痛,殘留酒精的作用。
洪如燕如臨大赦般,挽著他健碩的手臂,嗲聲嗲氣的噓寒問暖。
與丁煜凡雙雙走到樓下客廳,她左瞧右瞧,迫不及待想看到曲亦築那女人發白的臉色,可是就是不見任何蹤影。
丁煜凡不著痕跡的用眼角余光偷偷飄向四處。
客廳、廚房、浴室的不見他夢境中的女人,昨天喝酒,自己有失態而傷了她嗎?所以她才會躲起來,不想看見他這位瘟神?
他心中隱藏著一絲留戀與失望打開門,曲亦築紅潤、嬌甜甘美的笑容正好出現在他面前,他不禁在心里問,是自己看花了嗎?
這樣的笑容,他已經好久不曾在她臉上見過。
那雙剪水秋眸,與縈繞在四周圍的熟悉女人氣息,令他腦里一瞬間浮現昨夜出現的綺夢,他甚至開始認為自己不是作夢,看著她那曼妙的身材,與他有過旖旎與激情的女人似乎是她。
一陣錐心的刺痛迅速擴延曲亦築整個身軀,敞開心靡的笑容不見了,她僵硬、悵然若失的看著他。
十分鐘不到,她夢境的世界又回歸現實,他立刻找到女人取代她。
她用著又輕柔又縹緲的聲調道︰「你要走了?」白皙的臉龐更顯蒼白。
丁煜凡扯扯嘴角,嘲笑自己的白日夢。他冷語道︰「不然你以為我會留在這里嗎?」
她一時怔住,啞然失笑,笑得有點勉強、僵硬。「不吃完早點再走嗎?」
「不了,我跟煜凡想到外面去吃。」洪如燕擺出一個艷的笑容代他回答,明顯宣告她才是勝利者。
昨夜的溫存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殘酷的現實。
「昨夜……」曲亦築心存一絲希望道。
「昨夜謝謝你的招待,肯把臥房讓出來給我們。」洪如燕眼里有著一絲威脅。
看這情形,諒她也不敢拆穿自己的謊言!
丁煜凡陰森的看曲亦築一眼,偕同洪如燕甜如蜜的離開。
曲亦築手上的早點、飲料一一掉落,酸溜的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他竟然對昨夜一點印象都沒有,把她的付出當做是洪如燕,她已經分不清臉上的淚水是為他哭還是為自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