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愛迷迭美人 尾聲
眨眼、再眨眼!
祈拓不敢相信地再眨眼,直到他確定前頭走著一個「龐大」又「熟悉」的身影,一只手還提著可疑的「東西」。
整個人霎時像被掏空一般。
她一個人提著行李想去哪里?
他想也沒想地將車子開近她。「叭叭!」他按了喇叭。
她像沒听見似的一樣繼續走,他將車子停住,然後下車逮她。
「上車!」
他突然扳住她的肩,狠狠地嚇了應小渝一大跳。「搶……呃!你、你來干什麼?」
「我才要問你干什麼?提這麼大包的行李要去哪?」
「不要你管。」她掙開他,提著行李繼續走。
對她的不听話,他非常火大,一個環抱就將她抱了起來塞進車里。
「你要干什麼?放開我。」她大叫,想推開車門逃走,可惜他的動作更快,一個搖控按下去,車門被控制住了,只有他才能打開。
他一臉得意地看著她。「你要去哪里?」
「不要你管。」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想回家對不對?」
她不吭聲。
「也好,我順便去探望你的父母。」他逼她說話。
「你做什麼?我們非親非故,我又是詭計多端的女人,你跟我坐在一起不怕丟你的臉、失了你的格調嗎?」應小渝賭氣道,他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牢牢地刻在她的心版上,不曾忘記。他的再次出現更是劃開了那個傷口,她已經懶得再去拭掉那流出的血了。
「是我錯了,我誤會你了。」道歉的同時,他也很高興,她還是原來的她。
「本來就是你……你怎麼知道?」應小渝收口,一臉意外。
「意意告訴我的。」
「哼,原來你是听她說的。」平平是女人,他怎麼就相信那個意意,不相信她,難道就因為她胖,所以說的都是謊話嗎?
為什麼男人都是視覺動物,美女就沒有毒;丑女說話就不能信?
「都是我不好,我應該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
他突然轉過頭來看她,她細致的臉龐蒼白得可憐,和初時見到她的時候差了十萬八千里,而他明白那些都是他帶給她的。
「你錯了,我是那樣的人沒錯。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我是可以不擇手段的。」應小渝拿他說過的話來堵他的嘴,他總沒話可說了吧?
「你不是。如果你真是這樣的一個人,當你知道我愛上你的時候,你就可以好好利用了。」
「我什麼……時候知道啦?你少亂講。」
她發誓她沒听過他說那三個字。
「你怎麼會不知道,用感受的也感受得到啊!」他突然覺得很別扭,一個堂堂大男人跟一個女人談什麼情呀、愛的!
「誰感受得到!你、你說你愛我?什麼時候的事呀!為什麼?」
他該不會是胡亂說說的吧!
想要討她原諒,就說這些話來模糊焦點,她才不會上當。
不過……蠻動听的。
但心有旁騖的她卻沒有想過,祈拓為什麼要費心討她的原諒,他大可一句對不起,或用「傳真」的。兩人避不見面,事後一拍兩散、互不相干就好了,他何必說出這些狀似承諾的話……
為什麼?
「你原諒我,我就告訴你。」祈拓討價還價道。
「哪這麼容易?我哭了耶!」她沒打算這麼快原諒他,他害她掉了那麼多滴眼淚,還流了不少汗水在收拾行李,談原諒?!哪那麼容易。
但她總算忘了要想辦法推開車門的這個舉動。
「你為什麼哭?還不是在意我說的話!」
「我才沒有,你不要往自己臉貼金,我才不會為了你哭呢!」應小渝嘴硬道。
「你自己剛剛承認……」
「那是你冤枉我,你如果給人冤枉不會哭才怪。」
「我會想辦法澄清。」
「那不一樣,我的對象是‘番王’,講也講不听的。」
「那‘番王’跟‘番婆’說對不起行不行?」
「當然不行……你說我是‘番婆’?」
祈拓聳肩,「你自己說的。」
「你耍詐……」
她掄起拳頭捶他好幾下,他順勢將她往他的方向一拉,應小渝的身體失去平衡地跌入他的懷抱里,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她的唇便被緊緊地覆住。
「對不起。」離開她的唇後,他慎重地道歉。除此之外,他想不出任何更快更有效的方法了。
他曾經很討厭女人,是以不知道該如何跟她們相處,僅能戴上面具、偽裝自己。
但遇上她,他所有的情緒都因她而顯露真實,她所見到的,是最真實的他。
「你、放開我!我都還沒有……原諒你。」
她的唇再度被堵住,他欺在她的上方,狹小的車內空間讓她逃也逃不開,只得任他的唇瓣一次一次地蹂躪她。
「嗯……唔……」
應小渝的腦中全是金色的星星……昏眩是惟一的感覺,不,該還有一種酥軟。
「你非原諒我不可,這很重要。」
他略微地推開她,試著不被沖昏頭,她的原諒與他的誤解本就不該存在,但若不是這樣,他沒辦法去深想兩人之間的關系。
他既矛盾又不安。因為意意的事讓他錯看她,她是如此熱情、帶著光亮與熱度地來到他的生命里,他不想失去……
「祈拓……」
應小渝呆愣地看著他,她從不曾看過他如此慎重的模樣,當然,在他工作之時例外。但,他這麼嚴肅,好像真的很在意她的感受。
「听我說。小魚,我希望你原諒,我們能夠重新開始,我是真的喜歡你。」
「可你剛剛明明說‘愛’。」
祈拓嘆了口氣,「好吧!是‘愛’。我們給彼此一個機會重新認識對方,你並沒有損失,不是嗎?」應小渝當然知道自己沒損失,相反地,她好像還賺到了,因為她本來就發現自己很喜歡他,只是礙于自己是女生,說不出口。但……他為什麼會愛她?
「答應我好嗎?」
「你為什麼會……我、這麼胖……」她低垂著頭,看到了自己突出的小月復,覺得難為情。
他一定都看到了……正這麼想著,她抬眸睨著他。祈拓的臉上沒有半絲嫌惡,他順勢將手掌放了上去,另一只手則抓過她的,放在他的小月復上。「你看,不只是你,我也有肚子啊!你會因為這樣而嫌棄我嗎?」
「嗯……不會!」她老實的搖頭,雖然她沒想過這個問題,但她確信自己不會去注意那個地方。
聞言,祈拓的手掌移到她的胸部,「呃……」心一斂,為他的舉動嚇到了。
「你模模我這里……」他將她的手移到他的胸口,和他貼著她的動作一樣。但手心下毛絨絨的觸感令她發癢、覺得很新鮮。
他有胸毛耶!
「我這里黑黑、毛毛的,你怕嗎?」他問。
應小渝還是搖頭,她只覺得新奇的感受與顫栗正透過指尖傳遞了全身,他能帶給她的興奮超乎想象。
「這就是了,只要是人都有缺點,我和你都有令人羞澀與難以啟齒的秘密,但我們在一起,我要的就是你、是你的人、你的個性、你的脾氣、你的執著、你的熱情……一切的一切,而你呢?!想必和我一樣吧!難道你會因為我有兩個‘游泳圈’而拋棄我嗎?不會對不對?
那麼,何來嫌不嫌棄的問題呢?我承認雖然剛開始時,我是有偏見,但當我見到你對人間一切事物的執著、努力,好認真的在過每一天……我不得不承認,我被你迷住了,阿升都看得比我清楚。」
祈拓說得深情,應小渝听得入神,連自己渾身被模遍、被吻遍的事都被她狠狠遺忘。
「柳大哥?」
「嗯,他在想辦法撮合我們你知道嗎?」他笑笑地將手掌移下,下月復的騷動提醒他,若想在此時全身而退,他最好離她遠點。
應小渝也移動了身體,驚訝道︰「他在撮合我們?」
「很意外嗎?」
她搖頭,實話實說︰「不是,我以為他對我有意思。」
「他敢?」祈拓的表情像是想剝了柳昊升的皮、肉與骨。
「其實我對他比較有好感,我一開始是想把他的。」應小渝誠實道。
「什麼?不準、我不準你對別人有意思听到沒有?」他吼叫。
應小渝卻一副「沒有她的事」的模樣,誰教他誤會她。
看來,他得為他一次的誤會付出相當的代價。
她突然遺盯著他邊微笑起來,「你其實蠻‘火爆’的嘛?」
「什麼?!」他只想掐死「情敵升」。「我一直覺得一生之火是代表著熱情、火爆……你應該會喜歡這種味道才對呀!」
「說到這個,這是送你的。」他彎身打開了收納盒,一個精美又可疑的包裝盒入了應小渝的眼臉。
怎麼每個男人都在「祈求」她原諒的時候送她一生之火呀!不怕火愈燒愈旺嗎?
還是只要對了她的胃,她就變得很好說話?
她這個人,太好了解了是嗎?
不過,她還是欣喜,看見這個圓滾而可愛的瓶身,她就覺得幸福,這味道太對她的味了。「一生之火。」
「沒錯。」
「你不是怕這個味道?」她納悶道。
「從現在開始我會試著習慣。」他感性的說。「那麼,原諒我了嗎?」
「哼,沒那麼……唔!放、開……」正要做出懲處,她的唇又被封住了。
他再也忍受不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若是她不急著回家,那麼在這車廂里消磨上幾個小時也是不錯,祈拓惡意地想。
誰知他是掉進了她的圈套。
沒錯,應小渝就是故意的,這樣一激他,她又可以親到他了,呵呵!
不知是誰中了誰的計。
就在兩人即將演出一場限制級的畫面之際,法拉利的車頂上傳來了聲響,「叩叩!」
激吻中的他們沒听見,繼續貪婪地吸汲著對方的甜蜜,兩雙手七手八腳的扒對方衣服……
「叩叩!」這次是更用力地被敲,可憐的車子。
這次,祈拓僅存的一點理智和耳力終于听到了,他由她飽滿的胸前抬起頭。
該死的,誰來煞風景!
松開她,坐回駕駛位置,氣急敗壞地理好衣服,拉起石門水庫,「等等,我去處理——」
祈拓正要打開車窗,但他一抬眸竟發現——
媽呀!又是警察。
祈拓立刻將車門鎖住。
「你們怎麼可以把車子停在路邊,進行交易呢?把身份證拿出來……」
交易?!
忙搖下車窗澄清。
「警察大倫,我們是冤枉的……」是啊,兩情相悅的激情怎麼可以說成交易?!
「胡說,我明明在很遠的地方就看到你們互相撫模……而且車子一直晃一直晃!」執勤的警察毫不松懈地開始詳述他剛看到的過程,弄得兩人尷尬不已。
而在另一邊,傅敏慈在應小渝的房里翻遍了,還是找不到祈拓的電話號碼,她到現在還不知道,男女主角已經和好了而且還被帶回警局,即將就要上社會新聞了……
听說,那是祈拓生平第一次進警局,和第一次被開罰單一樣,他的第一次全獻給了應小渝。
而他,甘之如飴-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