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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亂情欲 第十章

岳文亟想也不想地舉手做投降狀,大步朝李大全走去。

「放開她。」岳文亟簡單扼要地說,證據冷酷。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李大全又驚又慌地退後。

「你不準動她,隨便你想怎麼樣都好。」狂野氣息自岳文亟高大的身軀射出,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讓李大全節節敗退。

李大全開始慌了起來,將破裂的酒瓶指向岳文亟,喝斥他不準再靠近。

就趁著那個極短的時間,岳文亟一個大步向前,伸手就將韓雨茉拉出了危險範圍,懷里突然一空的李大全,憤怒地將酒瓶往前一刺——

「啊!小心!」韓雨茉驚慌喊出聲,看著碎酒瓶直直地往岳文亟身上刺去。

岳文亟不是沒發現,但因為他執意要拉回韓雨茉,所以根本來不及伸手擋開酒瓶,讓酒瓶直直刺入他的月復腔,鮮血流出,傳來一陣激烈的疼痛。

李大全一見血,酒意醒了一半,嚇得趕忙松手,連連退了幾步,用最快的速度逃走。

「文亟!」韓雨茉沖到岳文亟身邊,看到傷口,幾乎嚇得心跳停止,眼淚隨即就流了出來。

「我沒事。」岳文亟雖然痛得皺起了眉,但是看著韓雨茉焦急的模樣,心中一動,不想讓她為他擔心。

「你為什麼不閃啊?你明明就看到他了!」韓雨茉又心痛又難受,對著岳文亟嘶吼,要不是擔心他的傷勢,她憤怒得想用力打他。

想到她自己竟眼睜睜看著他發生危險,卻又什麼事都沒做,一顆心就好自責。

「我不能閃,一閃,他就傷到你了。」岳文亟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沒有辦法想像如果她受傷了,他會不會當場就失控地殺了李大全?

一句話讓她難以呼吸,感動得不知道該打他還是緊緊地抱他。

「你這個笨蛋!你這個笨蛋!」韓雨茉喊道,攀緊了他高大的身軀,眼淚落得更急了。

他為了保護她,竟然承受這樣的折磨,傷口此刻正在汩汩流著血……她用顫抖的手撫著他受傷的地方,同樣覺得好痛好痛……

「你不是不要我?你不是不愛我?你不是把我狠狠地推開了,那你為什麼還要救我?」她激動地喊著,還嗚嗚地哭泣。

岳文亟看著她不停落下的淚,覺得胸口的痛似乎比肚子上的痛還來得劇烈。他一直就舍不得看她掉淚,所以他才放手的!

「不是這樣的……」岳文亟困難地張開嘴,發出低啞的聲音。

「我愛你,一直都愛你。」低沉的聲音充滿憐惜與後悔。

原本一直哭得好傷心的韓雨茉像是被這句話嚇著,停下動作,很緩慢地抬起頭,小臉上滿是淚痕,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她剛才听到了什麼?他說他愛她?他說他愛她?!真的嗎?

她那又怔又傻的表情,讓處于極度疼痛的岳文亟露出了笑容,費力地舉起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痕,將她粉女敕的臉蛋捧在手中。

「我來,只是想要問你一句話……」岳文亟抬眼看她,眼中的溫暖柔得讓人心碎。

「什麼?」韓雨茉像是被催了眠一樣。

岳文亟深深望進她的眼里,很想很用心,很認真地問出那句話,只是,大量的鮮血不停流出,讓他的精神愈來愈渙散,甚至無法專注地看著她。

「文亟?文亟?你不是要說話了……」韓雨茉發現岳文亟的不對勁,趕忙就要站起身,想到她早該撥電話叫救護車。

「不!听我講完。」岳文亟拉住韓雨茉的手腕,不讓她離開他的身邊。他知道現在不開口,難保再也說不出口。

說他是勒索也好,說他是趁為打劫也罷,但是,這句話他一定要問……

「留在我的身邊,別走。」他的手猛地收緊,黑眸里竄出火花。

「我打個電話就回來……」韓雨茉搖搖頭,明知道這個地方收不到訊號,她必須到角落去……

「不!」岳文亟再開口,每說一個字,胸口就劇烈疼痛,但是他不肯放棄。「我說的是,要你留下來,留在我的身邊……」

他急于想知道此時此刻她的心慌是為了什麼?只是把他當朋友?當救命恩人?還是……把他當愛人,能廝守終身的人?

「我說過了,只要你要我留著,我就留。」韓雨茉心里又慌又急,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讓她去打電話,看著他流血,她的心痛得快喘不過氣來了。

「我不要這樣的答案。」岳文亟用盡力氣大吼,覺得眼前一片昏黑。「我要你留在我的身邊……一輩子……一輩子……心甘情願地留下……你願意嗎?」

不是因為他的要求,不是因為她欠他,而是她真心地想要這麼做!

淚水模糊了韓雨茉的雙眼,她的表情有著心痛,也有狂喜。

他要她……心甘情願地留下?難道他不知道,她之所以留下,一直都是心甘情願的嗎?

這一段沒有他的生命里,只是無止盡的孤獨,她每天都心如刀割。

溫熱的情緒陡然充塞她的胸口,她頓時明白,之前他推她離開他的身邊,是因為想還給她自由!是因為尊重她的意願!而剛才那一切,更是讓她明了,這就是他表達情意的方式。

他用他的生命護著她,連性命都不要!對于這樣的男人,這樣的要求,她還能說什麼呢?

「我願意!我願意!我一直都願意!」她更加用力抱緊他,幾乎想把他揉進她的體內。「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她不停重復這句她曾經以為永遠都不可能說出口的愛語。

韓雨茉的舉止與表白,讓岳文亟全身僵硬,一簇火苗在幽暗的黑眸里點燃,縱然情況危急,但他的嘴角卻浮現一抹滿足的笑。

原來……他們竟如此相愛……

這個意念,教他全身頓時都放松下來,再也不擔心她會離開他的身邊。

而隨著精神的放松,他的意識也在極快的速度下流失,下一秒,他就昏了過去。

接下來的事情,就像是一連串的畫面,韓雨茉幾近于無意識地做著該做的事。

救護車來了,岳文亟被緊急送上救護車,她也坐了上去,看著失血過多的岳文亟,她無法相信剛才他們才互表愛意,知道了彼此的心意,而現在他竟然在跟死神拔河,她甚至不知道能不能留住他。

這個想法才一竄進腦中,她的淚就掉下來了。

「是你開口叫我留下來的,我答應了,我願意了,你可不能把我丟下,你不能這麼做,知道嗎?」她淚如雨下地趴在他的勁頭旁哭得不能自己。

只是,岳文亟仍舊沒有動靜,她唯一能感覺到的是指掌下微弱的脈搏,她的心好疼,卻什麼也不能做。

「不準離開我!听到了沒?我求求你、求求你了……」韓雨茉握著岳文亟的手,湊到他耳邊,嘶聲低語。

一路上,救護車的聲音嗚著,擾得她的心好亂,她不停低語喚他,希望留住他微弱的呼吸,兩人交握的雙手,一路上不曾松開……

夜深了,岳文亟從昏迷中回過神,才要起身,月復部便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隨即想起受傷前的那一幕。

雨茉!

他心急的目光在病房里梭巡,卻沒有見到想見的人,他一個心慌,就要下床。

「文亟,你在做什麼?!」韓雨茉剛好推門進來,趕忙沖了過來扶住他。

才見到她,岳文亟蒼白的唇便微微揚起。「我還以為你離開了。」他徐徐說道,笑得十分溫柔。

韓雨茉只是搖頭,看著他俊臉還透著蒼白,尚未恢復血色,竟就心急地想下床找她,那急切的態度教她心口一熱。

「放心,我不走了。」她垂下眼廉,掩飾心里的波瀾,溫柔地墊好枕頭讓他靠著,才揚眸向他。「除非……」

「沒有除非。」岳文亟打斷韓雨茉,「我愛你,我要你,沒有任何的除非,就算你想走,我也要拿條繩子綁著你……」

韓雨茉搖搖頭,「不用拿繩子了,就算你拿棍子也打不走我了。」在知道他的心意之後,她又怎麼會離開呢?

岳文亟聞言滿意地勾起唇,忍著月復部劇烈的疼痛,伸手輕撫她略顯憔悴的小臉。「嚇壞你了吧?」瞧她的臉色,可沒比他好到哪里去。

「只要你沒事就好。」韓雨茉搖搖頭,不讓他知道她急得差點昏過去,想到李大全這個不定時炸彈,臉色更加蒼白,深吸口氣,心里仍是慌。「我不知道李大全會躲在哪里,我好怕他又……」

岳文亟將她整個人拉了過來,伸出大掌擱在她腦後,不顧疼痛地將她壓向她的胸膛,不願見她擔心。

「他的事我會處理,你用不著怕。」他會給她最有力的保護。

听到他的保證,她安心了,從第一次遇到他,她就知道可以完全地信任他。

岳文亟輕撫胸前柔女敕的臉兒,手指從粉頰滑到紅唇,深黝的黑瞳中踴躍著幾簇火焰,像是思考著什麼。

這麼多年來,兩個人在自尊與愛情里跌跌撞撞,總是試著要保護自己,不意卻傷了對方,甚至還差點各分東西,變成兩個不完整的個體,從今而後,他們還要這麼提心吊膽地過日子嗎?

「雨茉……」岳文亟輕柔地喚著,手指將她的黑發梳散在枕上,落在他的胸前。

「嗯?」韓雨茉枕在他的胸口,听著他的心跳,一向能讓她的心情得到平靜。

岳文亟湊到她耳畔,溫熱的鼻息指落在敏感的耳旁。「嫁給我。」

「你……」韓雨茉屏住呼吸,想要從他的胸口起身,卻又被壓了回去。

「听到我的心跳了嗎?」岳文亟不讓她離開,要她真切地感受他的情緒。

韓雨茉沒有回答,卻能感覺他的心跳好急好急,似乎也十分忐忑。

「我第一次覺得害怕,是當李大全拿著酒瓶抵著你的時候,我好怕我會失去你……」岳文亟閉上眼,想到稍早前的情況,仍能感覺那種心悸。

「而現在,是我第二次感覺到害怕……」此時,他終于肯讓她起身,熾熱的眸直直望向她,大掌輕撫著她的勁際,感受她的細致。「我好怕你會拒絕我,會給我讓我心碎的答案。」

韓雨茉不由自主地在他如火的注視下輕輕顫抖,感覺他粗糙的指撫模著她,那帶著渴望的眼神教她莫名戰慄。「你要我嫁給你?」

她垂下眸子?掩飾著心里的喜悅,她的表情讓他如釋重負,握住她的手,虔誠地印上一吻。

他的溫柔讓她好感動,淚水竟不自覺地盈眶。

「怎麼又哭了?」岳文亟低頭吻去她的淚,舌忝吮著她柔女敕的紅唇,細細地親咬她的嘴角,溫柔得讓她心醉。

很快地,輕吻逐漸變得熱切,敞開心胸的她教他瘋狂,吻得更溫柔,更霸道,也更激烈。

他張口輕咬住她粉女敕的頸項,讓她全身顫抖,被他撩起火般的渴望,紅女敕的口中逸出柔軟的嬌吟。

「該死的李大全……」突地,岳文亟嘴里蹦出個殺風景的名字,教韓雨茉驀地一怔。

「怎麼了?」她開口問道,被他吻得有些昏然。

岳文亟吻著她的耳,低沉的嗓音因而沙啞。「因為我好想要你,現在就想,但是……」他的傷口該死地痛極了,而這全拜李大全之賜。

雖然早有打算不會放過李大全,現在,岳文亟更加堅定這個想法了!

「我要把他大卸八塊!」他低吼著。

一股甜甜的感覺悄悄湧上韓雨茉心口,浸得她心兒暖暖的,唇上忍不住浮現微笑。

是嗎?他對她有這樣的渴望……

想到這些日子以來,他讓自己傷心那麼多次,她忍不住計較起來。不行!她得乘機報個仇才是。

邪惡的念頭在她腦海中成形,她在心中打著壞主意,美麗的眼楮閃閃發亮,粉女敕的臉蛋有著淡淡的紅暈。

「雨茉?」岳文亟挑起眉,好奇地發現她臉上的紅雲有些詭異。

還沒來得及開口問些什麼,韓雨茉的手指已經緊張地在岳文亟胸膛上輕畫,下一秒,她溫熱的紅唇俯下來,輕輕吻咬著他頸項的肌膚。

岳文亟陡地仰起頭,口中傳出只能稱之為低吼的聲音,大掌握住她的發,不知是想把她拉開,還是想要她更加靠近……

「你欺負我……」韓雨茉不甘心地抗議。

她本來是想利用他無法動彈的時候誘拐他,懲罰他的,結果卻落得自己被擺弄得全身無力的下場。

岳文亟的肌膚上都是汗水,但還是露出淺淺的笑。「能欺負你的,也只有我了!」

他在心里暗暗發誓,等出院之後,一定要好好地與她纏綿整夜,才能消去她挑起的強烈。

當然,另一個當務之急,就是捉到李大全,才能安了她的心。

當韓雨茉累極睡去時,岳文亟毫不遲疑地拿起電話,密集地利用關系布下天羅地網,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捉到李大全!

而他的行動也很快就見到功效,在他出院的前一天,警察就在一間破土寮里捉到已經餓了兩天的李大全,並在最短的時間內,以殺人未遂的罪名將他收押……

天氣晴朗,一片綠地,滿天氣球,結婚進行曲的音樂在甜蜜的空氣里回蕩,賓客在會場里穿梭,手里端著雞尾酒,臉上充滿笑意。

在眾人的艷羨的眼光里,韓雨茉挽著岳文亟的手慢慢走來,臉上是掩不住的嬌羞,但岳文亟的表情可是驕傲極了,他緊緊握住她的手,無言地彰顯了他的渴望與盼望。

「我太急著把你娶進門,沒辦法把婚禮辦得太完美……」岳文亟對此有些遺憾,也很抱歉。

「你在說什麼啊?這婚禮很棒!」韓雨茉搖搖頭,其實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她就心滿意足了,就算沒有婚禮也沒關系。

從他收留了她,照顧她,甚至還幫她處理了人生中最大的困難與困擾,將她徹底從李大全的陰影里救出來,她對他就有說不出的感激,當然……也有更深的愛意。

「只要是給你的,我永遠都嫌不夠。」岳文亟凝眸看著她,覺得自己虧欠她好多好多。

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被他這麼熱切的看著,讓韓雨茉覺得自己的臉都紅了。「你怎麼像是餓壞了一樣……」她嬌嗔地說道。

「我是餓壞了!」岳文亟很認真地點頭。

「那我們快去吃東西吧!」韓雨茉趕忙就要拉著他往自助餐櫃方向走去。

「我想吃的不是那個……」岳文亟聲音低啞地說,黑眸里燒著比平常還要熱切的眸光。

打從他受傷開始,他就不曾真的踫過她,縱使她總是陪在他的身邊,也只是給他另一種說不出的折磨而已,不能要她讓每一天都好難熬,他簡直欽佩自己的自制力!

接著是忙婚禮的事,他總是忙到深夜,縱使提早回到家,她也顧忌著他的傷口未癒,仍舊不讓他踫她,天啊!這真是快要了他的命了!

而今天,一切都完成了,他甚至還偷了空帶她到醫院復診,當著醫生與她的面,直接質問醫生他可以開始「運動」了嗎?

當下,她的臉紅得像顆柿子,醫生則笑笑地點點頭,表示他已經完全康復。

今天,她將沒有任何的藉口推阻他要她了……

終于,韓雨茉從岳文亟的表情與眸光中看出,雖然他餓了,但他想吃的可不是那些食物,他要的是她。

一抹淺笑慢慢浮上她的唇邊,漾上她的眼底,知道有人這麼渴望著她,那種虛榮感真的不是幾句話能說得清的。

「好……」韓雨茉再度露出有點邪惡的表情,輕輕湊到他的耳邊,決定給他吃顆定心丸。「為了補償你,今天晚上,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一句話讓岳文亟的眸光射出更渴望的光芒,直直地射向她,讓她整個人像是要燃燒起來了。

「該死的你!」是想讓我在這里直接擄走新娘,消失在自己的婚禮里嗎?這丫頭實在愈來愈過分了。

韓雨茉又輕輕地笑了,聳聳肩,一臉無辜。

「我沒說不行啊……」她故意激他,心想這里多的是有頭有臉的人士,更是他的工作伙伴,他應該不至于會真的這麼做。

只可惜,她又低估了自己的魅力,也錯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她話都還沒說完,就被人攔腰抱了起來。

「各位親愛的朋友,你們慢用,我也要去吃我的‘大餐’了!」岳文亟大方地對著眾人開口,讓羞得只能把臉埋進他的頸項里。

在場的男士先是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女士則是害羞地抿著唇,眼里帶著濃濃的笑意,目送著兩人用最快的速度離去。

愛情來了,誰也擋不住,不是嗎?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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