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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子的幸福 第六章

窗外的陽光已經偏了方向,窗台上的光影從剛才的體型變成了現在的三角形。耳邊很吵,有外面嘰嘰喳喳的鳥聲,也有病房內從進來開始就吵嚷沒完的女聲,羅琳在說什麼他根本不知道,也不想去听,手指撫上自己的唇,被他吻過的潮濕感覺還在,淡淡的他的味道依稀還殘留著,這不是多少夜里的夢境的重復,他的確吻了自己,而且不止于踫觸,那個吻濃稠得有情色的味道。

心里微微顫動著,雖然還不明白他這麼做是出于安慰還是另有原因,但是他承認,他那本已死寂的心又開始騷動起來,因為那個吻,十年滿懷怨恨和期待的等待,都沒有像此時這樣難熬過。

他盯著牆面上一格一格跳動的秒針。半個小時,很快就要到了。

「你有在听我說嗎?」

支在膝蓋上的手肘被打落下來,他抬頭,看到羅琳滿臉通紅地瞪著自己。

「你說什麼了?」

「你……」她氣得臉都快扭曲,「夏耶理,非要惹火我你才甘心嗎?不要以為我是開玩笑,我真會把那些照片公布于眾!」

「隨便。」不愧是父女,連要挾的口吻都是一樣的。他轉過頭不再看她,再爭辯下去毫無意義,他連死的心都有了,還怕什麼身敗名裂?

「你為什麼無視我到這種地步?」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她委屈得哭出來,「我真有那麼差勁嗎?只要你高興,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我知道自己有時很任性,可是你總要給我一個改變的機會啊……」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在他面前示弱的羅琳,她的淚水讓他覺得熟悉,一個在喜歡的人面前逞強的人,在萬般無奈下克制不住地落淚和哀求對方。

「對不起。」他真心道歉,因為他的私心而牽扯到她進來,她何嘗不是很無辜?「相信我,羅琳,比起你來,我更不願意自己這樣。」平凡的家庭對他來說始終是奢望,他也曾努力接受她,如果接受了她就可以皆大歡喜了吧?

可是不行。

「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不值得。」他淡淡地笑了,表情卻憂傷得比哭泣還難看,「我有喜歡的人,而且是個不該喜歡的人,他佔滿了我心里的每一絲空隙,我沒有多余的空間容納別人。我也希望能把他趕出去,也曾經很努力地這麼做,可是……十年了,十年都沒法做到,這輩子也許只能這樣了。」

「那個人是誰?你告訴我!」她仿佛看到什麼希望似的急切問道,如果殺了那個人就能讓他改變心意,她為此坐穿牢底也無所謂。

門在此時被打開了,有點危險的話題就此被硬生生打斷,牆面上的鐘表顯示半個小時剛到,而且不差一分一秒。

房間中的兩個人都看著有有些衣衫不整的康洛影,他的左頰還有塊明顯的淤青。

康洛影徑直走到病床前,眼神鎮定而火熱。被注視的人的心跳不可遏制地越跳越快。

「願意跟我走嗎?」康洛影問,仿佛視羅琳為透明人一般,房間里只感受到他和他眼中人的存在。

「……去哪里?」空調房間里,耶理的手心竟然微微汗濕了。

「哪里?」似乎沒想到他這麼問,他頓了下,不過隨後輕笑出來。「有我的地方。」

「……作為……作為兄弟嗎?」

「不,」他溫柔地捋了捋他額前的發絲,「隨你所願。」

康洛影伸出了雙臂,耶理毫不遲疑地攀住他身子,然後緊緊地圈住了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了他的肩窩里。身體在抖,抖得幾乎抓不緊他,他只好在他懷里蜷縮起身子,用身體的每處觸覺去感覺,感受他的溫柔和這份遲到十年的幸福悸動。

康洛影不太費力地抱起他,看似猛然的動作,卻小心翼翼地不踫觸到他的傷口,接著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你們去哪里?」羅琳攔住他們的去路,張開雙臂憤怒地盯著他們。「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出這個病房!」

康洛影沒說話,繞過她直接出了門。

「你放開他!夏耶理是我丈夫!」她在後面喊,聲嘶力竭。

「從今天開始,你的丈夫由我接收。」說的聲音並不大,他不知道她有沒有听到。他可是在和一個女人搶人呢!而且是和自己的弟媳,不知道為什麼,這種近乎無恥的行為卻讓他感到特別驕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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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洛影帶著耶理出了醫院後直接去了他的小島,當晚兩人就了,其實並不想那麼猴急,十年的空白期,先調整好兩人突然轉變的關系才是首要做的,況且他腿上還有傷,雖然傷口不大,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總是負擔,他不自信能控制好自己,辛苦忍耐的人不僅只有他,如果因此傷到他,他會心疼。

但是事情的發展根本不受他掌握。一路從醫院到島上,他一刻也沒有放開過自己,他那種純粹尋求依靠感和真實感的肢體接觸,即使在他駕駛直升機的時候非常不方便,他也沒忍心讓他離開。在把他抱到島上的別墅內,他想把他放到沙發上時,他依然怎麼也不肯放手,十指緊扣著纏著他的腰際,頭顱深深埋在他胸前,呼吸而出的熱氣幾乎灼燙了他的皮膚。

「耶理,」他喚他一聲,示意他松手。一路的顛簸,而且是個不短的旅程,他希望他能下來好好休息。

「找不要!」他的聲音悶悶的,薄薄的襯衫後能感覺到他嘴唇的蠕動。

「我們已經到了。」

「你後悔了嗎?」

「為什麼會這麼想?」

「從醫院到這里,已經過了好久,你保證你沒改變主意?」

他嘆氣,原來在他心目中,自己已經如此沒有信用了。

「醫院里說的話,我保證這輩子都作數。」

「我不信你!」他更加勒緊他的腰。

像小孩子一樣耍賴,但又真的如此沒有安全感,他憐愛地吻了吻他的鬢角,「要我怎麼做才肯相信?」

「……抱我。」因為自己的大膽而羞恥得不敢抬頭,但是卻不後悔這樣開口。「我不想讓你還有後悔的機會……」

「非要現在嗎?」他苦笑,不為他的要求,而是發現自己的聲線不知不覺間低啞到讓人不可能不注意到的地步。

「你……」他把頭抵在他胸口,「不想要我?」

近乎勾引的話語,身體莫名地就燥熱起來,一再暗里勸戒要冷靜的身體,不安分地開始蠢蠢欲動,小月復上竄的強烈得抱他的手臂都微微顫抖。

「我會把你啃得一根骨頭都不剩……」

近似挑逗的露骨威脅,頸間的皮膚感覺到了他灼熱的臉頰,原本蒼白的臉色充血般殷紅起來。他不再說話,抱著他大步踏進主臥室里。

只有潮水沖刷岩石的聲音的房間,安靜得能听見彼此的心跳,把他平放在床上,不等他有羞恥的機會,覆上了他的身體。小心翼翼地吻著他,像試探一樣的舌忝弄和輕啄,因為知道這是與醫院不同的不受人打擾的場所,再怎麼克制,輕柔的親吻還是不受控制地變成吮吸和啃咬。

褪下他的襯衫,胸前和肋下的暗色斑點和條狀痕跡進入眼簾,自責懊悔在這一刻幾乎讓他淹沒。這些傷痕,都是母親的虐待留下來的……他低下頭,仿佛要抹殺掉它們一般用力地吮咬起來。

怎麼舍得的呢……他閉上眼楮,自己怎麼會舍得這樣離開他十年的?

「耶理……」

他在哭泣,小臂橫在臉上遮住眼楮,眼淚大滴大滴地滾下來,雖然極力忍著沒有發出聲音,喉頭卻上下激烈地蠕動著。

「這不是做夢……洛洛……我沒存做夢,對不對……」

他心疼地拿下他的細細的手腕,把他的聲音吻在嘴里。

「不是夢。」

「我常做這樣的夢……」他撫模他的臉,用手指勾畫出輪廓,「夢到我們在,有時你很溫柔,有時又會很粗暴,在我身上留下很多痕跡。」他吸了吸鼻子,「大多數時候都是我在勾引你,不過,偶爾你也會強暴我,任我怎麼哀求,還是不放過我……可是,不管是哪種方式,我都好喜歡……」

那點傷感因為他這些看似懷舊的話而立即消失在空氣中,他是故意還是無意的呢?這麼大膽而赤果的誘惑,他的耶理絕對有做妖精的資本,讓他努力壓制的理智煙消雲散並且瘋狂的資本。

「要我怎麼做?」他撐著手臂,濕潤的舌刷著他的唇瓣。他不會放過他,決定了,整晚都不會饒過他。白皙而細瘦的身體,他不知道這總晃蕩在自己眼前的皮膚是多誘人,自己忍得又有多辛苦,他會花整晚的時間好好品嘗這副身體,也要讓他不再期望夢中的那個人,即便那個人是自己。

「吻我……身體的每個地方,全部都要……」

聲音有些模糊,但他想已經表達清楚了自己的意思,他閉上眼楮,感覺到了他游移在皮膚上的手掌和嘴唇。沒有言語的行為。和先前的溫柔試探完全不同,襯衫下的皮膚被粗暴地撫弄起來,從頸項流連到側月復繼續向下。

「洛洛……」他喘息地申吟出來。

粗糙的手指玩弄著自己的胸前,纓紅的揉著在刺激下挺立起來。襯衫大大的敞開著,潮濕和玩弄自己尖端的舌頭觸感讓他知道他在吸吮他的。腰部失去了氣力,他弓起了身子。比想像中得到的快感強烈太多,壓在身上的屬于心愛人的身體,那種強大的肉質的壓迫感,只是這樣就興奮地顫抖起來,自慰無法比擬的舒服快感,沒有任何直接的刺激,他的已經在還沒褪下的長褲下挺立起來。

「不要……」雖然不想阻止,但本能的羞恥感還是讓他攔住他的動作,但卻遭到了無視。他的舌尖從胸口一路沿著小月復的曲線舌忝弄,並且響起了拉鏈拉下時的猥褻聲音,擔心內褲下已經硬挺的部分會被看到的羞恥只有一瞬間,下一秒他就感覺到了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的涼意。他下意識想合起大腿,但是卻夾住了一只不屬于自己的粗壯手臂。

這種婬靡的姿勢讓他羞恥得把臉埋在了枕頭里,被刺激過度的腰部卻連掙扎的意識都沒有……

一個甜美得猶如置身幻境的夜晚,肯定是夢吧,否則不會那麼真實,太過真實了,反而不像是真的。

帶著這樣催眠似的想法,覺察到眼陽光拍在臉上的溫暖感,卻始終沒有睜開眼楮。不想睜開,也害怕睜開。身體陷在柔軟的床鋪里,身體的倦意與心頭的甜蜜交雜成斑斕的幸福感。手臂無意識地模向旁邊,一只明顯過于柔軟的東西,他皺起了眉頭,和夢境中不同的觸感誤差讓他清醒過來。

「洛洛……」他迷糊地喊了一聲,微微抬起眼瞼,因為適應不了從窗簾跑進來的陽光而又合了起來。身體好累,渾身都酸痛不已,仿佛被卡車碾過去一般,整個骨架都酥軟得快散掉了。他翻身側躺,手肘撐起上半身,身邊沒有人,但並不心慌,雖然床單已經換過,身體也不知何時被清理干淨,但室內隱隱依舊殘留著會讓人臉紅心跳的情事味道。他重新躺下,抱起枕頭深深吸嗅起來。

昨晚真的不是夢,雖然自己到後來不中用地失去了意識,但仔細回憶著,畫面輕易地在腦中重播出來,汗濕的身體,交纏的四肢,男人的體重加注在身上的沉重壓迫感和一起晃動的羞恥姿勢,他朝思暮想的男人的身體,淡淡的月光下,他清楚地記得他的表情是多麼投入,他的臉部輪廓是多麼要命的性感。

肚子的咕咕叫聲打斷了他的回憶,他這才想起來從昨天下午開始就沒吃過東西,不僅沒有吃東西,而且還做了那麼多劇烈運動……廚房里的香味飄進來,他穿上床邊折疊整齊的睡衣,大小剛合適,他知道這是他特意為自己準備的。腿上的紗布也明顯換過了,他輕聲下床,帶著點跛,沿著香味一路跟蹤到廚房。

似乎正在烤女乃油土司,即使在廚房里忙碌,他的樣子也好帥。他探頭進去,正巧迎上他轉身的目光,偷看的人反而有點被嚇到,不過沒有躲開他的視線。

「醒了?」他輕輕一笑。

「嗯!」

他轉身繼續忙著,握著平底鍋的手臂卻抬了起來,他笑了,一種久違的幸福感覺立即從心底涌上來,他走上前,伸出雙臂從他身後抱住了他的腰。

這是他小時候經常會做的,他從小就喜歡纏著他,即便在他很忙的時候,像這樣掛在他身上卻也是常有的事。

「好吃嗎?」他把沾著黃油的土司送到他嘴里。

他連帶他的手指一起含了進去,濕潤而黏滑的舌頭將它包圍了起來,故意舌忝弄著。受不了這種近乎情色的感覺,他抬起他下巴,轉身吻住了他,舌頭代替手指在他口腔里糾纏起來,他吮吸著他的唇瓣和內壁,環住他的肩膀把他圈在懷里。

右肩貼在他胸口,仰首讓這個吻更加深入,在上顎的頂端被舌忝到時,他敏感地微微抖動起來。

「昨晚睡得好嗎?」他離開他,心平氣和地發問。

他是故意報復自己的,明知道都快站不住了,卻還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小氣,不就是啃了一下他的指頭而已。

「不知道。」他現在對盤子的食物比對他感興趣。

「也對,昨晚到最後你昏過去了。」

他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他笑著接受他的「毆打」,彎腰把他抱起來,兩人的嘴唇很快又重疊在一起。

仿佛相處多年的戀人,他們在一起的態度自然到讓人無法相信昨晚才有過肌膚之親。

「剛才在床上沒看到我,沒有擔心嗎?」康洛影坐在凳子上,而他坐在他大腿上,桌上只有一只盤子,但卻是兩人的份量。他把一塊煎蛋送到他嘴里,吻著他的鼻尖問。「現在相信我了嗎?」

「那需要更多的實際行動來鞏固。」他撫模著他的頭發,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熟悉的味道從鼻息間傳來,安心而親昵的感覺,想起這晚之前的事,恍如做夢一般不真實。不知道為什麼,心頭突然一酸,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這一刻,他真的等待了太久、太久……

「怎麼了?」

「如果能永遠這樣多好。」他抱住他頸子,臉龐蹭著他的額頭,仿佛像要彌補什麼似的向他撒嬌。

好喜歡好喜歡這個人,喜歡到即使現在抱著他還是會擔心失去他,喜歡到只要踫觸到他心口就隱隱作痛。十多年的愛戀,豈止一個「痴」字可以概括?

「洛洛,」他喚他一聲,抬起頭,「為什麼我會這麼喜歡你……」

康洛影嘆息,揉著他的眼角阻止他掉淚。回來這麼多天,他今天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輕松而舒展的笑顏,但轉眼間又眼淚汪汪的,像個多愁善感的小姑娘。喜歡自己的心意,他還是無刻都能從他的微小動作中感受得到。十年的時間並沒有讓他長大,至少在他面前,他還是那個容易掉淚的小不點吧。

只是……自己竟然和他做了這樣的事。他看進他睡衣里,白皙的皮膚上布滿昨晚殘留的情事痕跡,有咬痕,也有淤青,視線所及,「慘不忍睹」的景象提醒他昨晚做得有多激烈。

「我好像太粗魯了。」他苦笑出來,自己竟然像個初嘗禁果的小兒那樣沖動。

沿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才知道他說的什麼,「我喜歡!」他自然地接了下去,開始並沒有臉紅,但看到他愕然的神情時才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你可不準說我……」

他啄著他的嘴唇,抱著這樣可愛的戀人,忍不住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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