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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距離 第七章

不知是從誰開始傳的,竟然全校都知道她一人打敗了十幾個青龍幫的精英,雖然她不認為那些卒仔算是所謂的精英,不過自從這種耳語在校園里流傳開了後,她居然莫名其妙的變成了華開的英雄。

每天老是有一堆人來求她開班授徒,要不然就是慕名而來的小女生紛紛搶著叫她大姐頭,但最麻煩的就是想要打敗她的混混,三天兩頭就要來挑戰,煩都煩死了。

最最奇怪的是校長居然還頒給她一個榮譽徽章,說什麼文武雙全,才智兼備,勇退不肖歹徒,是全校師生的模範……官湘靚終于可以肯定一點,這所學校不僅是流氓學校,還是間全世界最莫名其妙的怪學校!

就像現在,官湘靚本來想去教室上課,卻發現有一批人在她教室前面等著找她簽名、送花、遞挑戰書,她只掃了吵吵鬧鬧的人群一眼,就悄悄從另一個轉角走開。

她現在只想找一個隱密的地方,好好松一口氣。她不知不覺地走到櫻花樹林去。

卻發現早有另一個人坐在那里吃東西,她看熟悉的背影就知道是誰。

「喂!沒吃早餐啊?」官湘靚慢慢踱到他旁邊。

紀駿曄仰頭一看,發現是她,不自覺的彎出一抹俊逸的笑。

「又翹課?」他拿起還沒喝的熱咖啡遞給她。

「太多人了。」她簡短的回答,一手接過咖啡,一面蹲坐下來。

「你的手好點沒?」他灼熱的眼光注視著她的手臂。

官湘靚甩甩手,表示沒事。「是你送我去醫院的吧,多謝了。」

「那些監視器材你用了嗎?」他其實不是想說這件事,但是她平平淡淡的態度,反而讓他問不出口。

「開始用了,不過有點听不清楚,我想可能是天線問題吧,沒關系,我再調看看。」官湘靚打開咖啡瓶蓋,輕啜一口。

兩人靜默著,他啃他的面包,她喝她的咖啡,一如往常,兩人的氣氛總是這樣,不熱烈不融洽,安安靜靜的,他不開口,她也懶得寒喧談天。

這女人真的有對象了嗎?

除了有獨到眼光的他之外,還會有誰會喜歡像她這種高傲得像個女王、冷酷得像個殺手、踐得像千金大小姐、口齒犀利得讓人氣到瘋掉、聰明到讓男人失去尊嚴的女人?

為什麼就只有他一個人煩惱得睡不著?

每天都在想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害他連續一個禮拜不成眠,而她,還是一樣離他遠遠的,孤傲的過她自己的日子。

如果他聰明一生,卻注定要笨一回的話,他寧願現在開始笨。至少笨過了,才算活過一次。他猶豫的看著她若無其事喝咖啡的側臉,躊躇良久,才決定出聲︰

「我能不能……問你一個私人問題?」紀駿曄仿佛醞釀很久,才開口說道。

「有多私人?」官湘靚停下喝咖啡的于,挑著眉梢回問。

「你說不能踫你,因為你跟別人約定好了,這是真的嗎?」他期望得到解答的望著她清澈的雙眸。

官湘靚嗤笑一聲。「是啊,我還不敢跟她說我受傷了。」

紀駿嘩略略失望地心一沉,又開口探問道︰「他是你很重要的人?」

「當然重要,我的身體是她在保管的……你問這麼多干嘛?」官湘靚頓了頓,不願再透露下去。

「那你討厭我嗎?」說不失望是騙人的,其實他覺得心很痛,痛得想死掉算了!可是他還是想問下去,好衡量他值不值得再繼續為她笨到底,她真的對他一點點感覺都沒有嗎?

他不信!

「不討厭,你今天的問題很怪。」她似笑非笑,瞟他一眼。

「不討厭表示什麼?」」表示什麼?不討厭這三個字有必要解釋這麼明白嗎?你今天很怪喔。」官湘靚凝視他眼底閃動的簇簇冷火。

「你听得到我的心跳嗎?」他偎近她身邊,俊容沒有平日的灑月兌開朗,反而凝重地認真嚴肅,教人感覺他不是開玩笑的。

什麼怪問題?

他以為她的耳朵像貓頭鷹一樣靈敏啊,哪可能听到他層層衣服與肌肉里的心跳聲?

「什麼意思?」她不太習慣讓人靠那麼近,下意識地想離他遠點兒。

紀駿曄一把抓住她撐放在草地上的小手,貼放在他厚實的胸口前。讓她冰冷的手心能感覺他狂跳的心,那幾乎燙人的熱度。

「你又想干什麼了?」這是醫生與病人的游戲嗎?」

慘了,又對不起小菱了,總計三次。官湘靚在心里暗暗懺悔。

「你真的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嗎?只有在你面前,我的心才跳得這麼快!」紀駿曄忍不住低吼,深情款款根本對這個不解風情的女人沒用!

「所以你要我幫你介紹個醫生?」官湘靚不為所動,仍是那副冷冷淡淡的神情。

她不是听不懂他深情的告白,不過她現在根本沒辦法愛人或是接受愛,身體和靈魂還沒回歸原位前,她是絕不考慮這種事的。因為她並不完整,所以她選擇拒絕。

但是,姓紀的很有勇氣,居然會喜歡進小菱這種外表的女生。說實在的,她很佩服,真的。

「你知道我說什麼!」

這女人刻意跟他打迷糊仗是吧?每次都不把他認真的樣子放在眼里,他現在可以真切體會到被他拒絕的每個女生,有怎樣的悲慘心情了。

原來是這麼的不甘、這麼的悲哀。他可以不用這麼窩囊的,他可以瀟瀟灑灑地游戲人間的,但當他想認真停下來時,卻發現她心里根本沒有他立足的地方。

「對,我知道,可是我根本不想談,不是你的問題,而是我的問題。」官湘靚很大方承認,不再閃躲。

「你覺得我比不上他嗎?」雖然不敢說自己是全世界最帥、最有錢的男人,但是怎麼說他也是夠格名列前茅吧?

她?小菱嗎?一男一女怎麼比?

「又不是同類型的人怎麼比?我先聲明,我現在只想一個人。」

官湘靚抽回被他大掌緊握的手,她的掌心仿佛還殘留他炙人的溫暖,他干淨的氣息充滿她整個空間。

只想一個人?

紀駿嘩失落的心立刻又回來了,他深邃的眼楮一亮,仿佛被醫生宣布死亡,又突然起死回生似的獲得重生。超高興、特快樂根本無法形容他此時興奮心情的十分之一!

他露出大大的笑容,直望著她看。

「干嘛傻笑?」官湘靚皺眉問道。

沒什麼,我要去上課了。」懸了一個禮拜的心,終于找到方向了。既然知道他還不算三振出局,就還有贏的希望,偶爾笨一下也算太壞嘛!

「怪人。」官湘靚不予置評他詭異的態度,自顧自的拿起咖啡,準備一仰而盡,卻被他居高臨下的搶走。「喂——!你干嘛啊?」

紀駿曄高深莫測的笑了,他俊朗的臉龐更顯得魅力十足。

「這是我的,我買的咖啡。」一說完,馬上就她剛才喝過的位置,湊上他性感有型的唇,一口將咖啡喝光。

得意的看她一臉莫名其妙的可愛表情,才囂張地說︰「女人,這就叫做間接接吻,懂了嗎?」

紀駿曄滿意地轉身離開,跨著他輕松的大步伐,哼著小曲兒愉悅的走去上課。

「神經病……!」官湘靚朝著他離去的方向,低聲嘟嚷。

她撫上自己的唇瓣,哺哺說道︰「間接接吻……?應該不算對不起小菱吧?」

算了!就當個白痴突然人來瘋了。

去!不管他了!

「官小姐,今天的會議沒忘吧?」詹姆士一手握著方向盤,用免持听筒的麥克風與官湘靚通話。「我等下會經過你們華開……好好好,不是你的,是小菱的華開,我順便去載你吧!大約十分鐘後校門口見……OK。」

詹姆土熟練的轉動方向盤,他銀白色的BMW流線型車身隨著他手轉動的方向,駛向一條小巷,再往前彎向一條平坦大道,正停車在等紅綠燈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

「喂,我是詹。」他低沉好听的嗓音,一下就被耳機里傳來的噪音給淹沒了。

「詹——!我好想你喔!你今天休假,害人家都沒心情工作了啦……!還有啊,你手機怎麼剛剛都打不通,家里也打不通,你跑到哪里去了?算了、算了我今天不想跟你爭論這個,千萬記得要來開會喔……!詹,你有沒有在听我說話?」耳機里傳來的是艾瑞克吱吱喳喳,又喋喋不休的煩人聲音。

詹姆士用力閉了閉眼,才勉強壓下煩躁回答他︰

「你能閉上嘴嗎?我現在要去載官小姐,你在醫院等小菱,我們馬上到,就這樣。」他立刻收線,並且將電話關機,以防艾瑞克又打電話給他,因而造成他發生車禍事故。

詹姆士開到華開商專門口,拉上手煞車,從車窗外尋找官小姐……不,是進小菱的身影。他掏出包大衛杜夫,點了一根煙,修長的兩指夾著根煙,他優雅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煙霧。為了怕官小姐不喜歡煙味,他特意開了車窗,紳士的將煙霧全吐在外面,盡量讓車里沒有臭味。

他左手手肘閑適的靠在窗上,他俊逸的側臉,半露在開敞的窗內,引來行經的女性路人不由自主的愛慕眼光,紛紛投向坐在名貴轎車里的俊偉男子。

約莫過了十分鐘,他才看見官小姐從學校走出來,她身旁好像有個男生跟她一起。詹姆士沒想太多,直接開了車門走下車,將煙蒂順手一丟踩熄,走向官小姐那邊。

「詹姆士,等很久嗎?」官湘靚一出校門,毫不費力的看到他那引人注目的銀白色房車,和他與周遭格格不人的外表,那股斯文的氣質站在華開商專門口實在不太搭。

「不會。」詹姆士突然感到一股寒意,他看到官小姐身旁的男生,銳利的雙眸好像透露著敵意。

那男生非常高挺,與他一百八十四的身高幾乎一樣,詹姆士的視線再往上移,移至他英俊搶眼的面容上,同樣身為男人,也不禁暗暗贊嘆一聲。

「那我們走吧。」官湘靚裝作沒發覺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涌……呃……正確來說,是她旁邊怪胎男強力的殺人眼光。「喂,明天見。」她很難得的跟他揮手道別。

「明天見。」紀駿曄對她深深一瞥,才轉身離去。

詹姆士體貼的替她開門,眼角的余光仍隨著那男生離開的方向看去。等官湘靚坐好後,他關上車門,從車頭繞過去,走到駛座旁開門上車。

「官小姐,算我多管閑事好了,剛才男生是不是在追求你?」詹姆士發動車子,一面駛離校門口,一面分神問道。

「你還知道是多管閑事。」官湘靚冷哼,才又說道︰「是啊,他是想這麼做,不過我拒絕了。」

「小菱知道一定會很高興,恐怕她還沒有遇過這樣的好男生追求呢!」詹姆士打趣道。

「好男生?原來你不喜歡艾瑞克,準備移情別戀了啊。」官湘靚將他一軍。

詹姆士搖搖頭,一臉敬謝不敏的表情。「我很正常的,是艾瑞克那家伙怪而已,我還沒被他污染。你為什麼拒絕他呢?」詹姆士繞回之前的話題。

「詹醫生,你很八卦喔。」官湘靚從車窗望出去,看著熙熙攘攘的人車。

「好,我不說了。」詹姆士很識相的閉上嘴,專心地開著車,不再多問。

「少-唆!反正就是這樣啦。」艾瑞克啪一聲的掛上電話,轉身招呼著小客人。小菱妹妹要不要喝咖啡?」

「不要,喝紅茶就好了。

進小菱坐在桌邊,大眼張望著門口,等著官湘靚和詹姆士出現。「他們好慢幄!」

「哎呀,他們等一下就會來了,你急也沒用。」艾瑞克手腳俐落的沖了一杯錫蘭紅茶,用精致的英國骨磁杯盛著,小心翼翼的端給她。

「艾瑞克,你覺得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麼?」進小菱抬起頭,不經意地問。

艾瑞克坐到她對面,非常慎重地想了一下。

「大概是個性吧,我喜歡有個性的女生。」

「咦——?」進小菱不敢置信地大叫了一聲。「你不是喜歡男生嗎?」

「錯、錯、錯!」艾瑞克連喊三聲錯,搖著食指更正道︰「我是迷戀詹,但是我喜歡女生。如果不是詹,我才不要其他男生咧,詹的樣子、個性和他的文雅,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你懂嗎?小菱妹妹?唉,一般人是很難了解的啦!我明白、我明白,大人的感情世界真是復雜啊……!」艾瑞克十指交疊撐住他好看的下巴,手肘靠放在桌上,長吁短嘆著。

「……怎麼辦?我……我好像沒什麼個性耶!」進小菱慌張地絞著手指。

「小菱妹妹,你又開始結巴了,要是被官小姐听到,一定又要罵你了。」艾瑞克指正她的不良行為,嚇得進小菱趕快停下絞手指的小動作,腰桿挺直,端端正正坐好。

「其實小菱妹妹也有不少沒人有的個性啊,像是迷糊、膽小啦!愛哭又天真到近乎蠢啦!或是內向怕事啦……」咦?怎麼听起來全是缺點?艾瑞克趕緊收口。

「……嗚嗚……」進小菱越听越傷心,忍不住趴在桌上哭了起來。「我果然是一個沒個性、沒優點的女生……嗚嗚……」

艾瑞克慌了手腳,只好坐到小菱身邊,溫柔地安慰她。「別哭。別哭,是我不好啦!其實小菱妹妹這樣的個性,才是最獨一無二的,如果我不喜歡詹的話,一定會喜歡你的,你的個性其實很可愛啊,男生一定會想保護你、好好呵護你的,知道嗎?你千萬不要看輕自己喔!」艾瑞克用著一反往常刻意矯情的聲音,柔聲地安慰她,輕拍她顫抖的肩,試圖讓小菱停止哭泣。

「……艾瑞克……你……沒有騙我嗎?」小菱微抬起哭泣的小臉,抽泣哽咽問道。

艾瑞克邪氣的大眼變得很溫柔,他伸出修長手指輕輕拭去小菱臉上的晶瑩淚滴,嘴角彎起一抹鼓勵的笑。

「乖,我怎麼會騙你呢?小麥妹妹最可愛了,誰說你沒優點,那只是他們看不出而已。艾瑞克偎著小菱低聲安慰。

「……嗚嗚……。」進小菱看著艾瑞克,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她很自然地便埋頭向艾瑞克的肩頭靠去,伏在他溫暖的肩上,雙手環住他漂亮的頸項,這讓小麥想起從小渴望有父親能撒嬌的感覺,不禁悲從中來,越哭越一發不可收抬。

艾瑞克看小菱哭成這副德性,也很自然的手環上她削瘦的肩頭,讓小菱依靠著他好好哭一場,他一手撫著她光可鑒人的秀發,一手環抱著她柔軟的身軀,輕聲安慰她。

這當然是一幕相當賞心悅目、唯美浪漫的畫面,男的俊美陰柔,女的嬌艷動人,而兩人親密的相依相偎,更讓人忍不住聯想起這是一個多浪漫、多動人的美麗愛情故事啊!

不過隨著一聲開門聲,踏入這間貴賓招待室的官湘靚及詹姆士,卻全都被這一幕看傻了眼。

官湘靚眼里看見的不是什麼多美麗的畫面,而是一場可怕惡夢!她的身體竟被一個娘娘腔抱在懷里!

她最擅長冷嘲熱諷的罵人話語,竟在此時擠不出一句話……不!是一個字!仿佛是一顆比原子彈更強百倍的火力,在她腦中爆炸一般,她一時被這畫面震撼到了、呆了。

試想,如果看見自己的身體,跟一個同性戀抱得緊緊的,而你卻只能在門口看,甚至不敢去想像他們除了擁抱,還做了什麼?那種氣憤,絕不是一下子可以平息的。詹姆士也同樣震愕,不過還比不上官湘靚的氣憤程度罷了。詹姆士首先開口,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呃……你們在干什麼?」唉,這開場白好難說。

艾瑞克和進小菱好像被電極打到,兩人都驚跳起來,艾瑞克趕快跟小菱分開,急著向他親愛的詹姆士和一瞼想殺人的官小姐澄清。

「詹……我……我……我跟小菱妹妹沒什麼!你們別誤會、千萬別誤會,我只是在安慰她,所以才輕輕抱她一下,我什麼都沒做喔!」

「對……對……我只是哭了一下,所以艾瑞克才安慰我的,真的沒什麼啦!」小菱趕緊抹去臉上的淚痕,對已經看來像隨時會爆發火氣的官湘靚,結結巴巴解釋著。

官湘靚的臉色用難看已不足以形容,應該用結屎面與超黑暗陰沉才堪堪足以表達。她開始折著手關節喀喀響,殺人的眼光直直對準娘娘腔一一艾瑞克!

「你是用哪只爛手抱我的身體的?」官湘靚那仿佛來自地獄索命的死沉低調,讓艾瑞忍不住躲到詹姆士身邊。

「我又沒有惡意,你這麼凶于嘛!詹……人家好怕喔!」艾瑞克整個緊緊扒掛在詹姆士身上。

「誰叫你要亂踫官小姐的身體,你忍一忍就過去了。」被打幾拳總比被千刀萬剮好多了吧。詹姆士很沒同情心地鼓勵他去送死。

「不要,她會把我殺了啦!你看她好凶惡的眼神,一定會打死我的啦!這樣人家的俊臉不就會掛彩了,不要啦……」艾瑞克扭來扭去的撒起橋來。

「我才懶得打你臉,你給我站過來讓我打一拳,我就不再追究。」官湘靚卷起袖子,很有威嚴的下命令。

「去啊。」詹姆士推推他。

「天使,我也有責任,不能只怪艾瑞克啊。」小菱出聲試圖替艾瑞克月兌罪。

「你和我是共同體,我只希望你以後不要這麼沒戒心。至于艾瑞克……」官湘靚狠狠瞪他一眼。「吃我身體的豆腐,就要付出代價!」

「冤枉啊……大人……我沒吃東西啊!」艾瑞克又開始他的哭調仔。

「少-唆!是男人就站過來!」官湘靚插著腰,冷酷吼道。

「好!沖著你這句話,我艾瑞克就——噢!!」艾瑞克才一站好就被官湘靚的無敵流星拳打得俊臉鐵青,又「踫!」地一聲,昏死,倒地。

官湘靚冷酷地甩甩手,冷哼道︰「這樣就不行了,真沒用。」

詹姆士趕快蹲下看看文瑞克傷勢如何,才要撩起他的上衣觀察外傷時,詹姆士被艾瑞克一把抓住手,只見文瑞克一臉感動欲泣樣,倒在詹姆士的懷里,開始演起生離死別的戲碼。

「詹……你待我真好,我心中有你,你心中有我……這真是太淒美了,你說是不是啊?詹?」

詹姆士強忍住想吐的,把他龐大的身體推開。

「你這禍害遺千年的家伙!早知你沒這麼容易掛。」詹姆士站了起來,伸手順便拉了他一把。

「快點開始吧。」官湘靚消了氣,坐到桌邊準備討論正事。

「哼!今天喝茶,不準有異議。」艾瑞克對官湘靚扮了個鬼臉,才一扭一扭地去泡茶給大家解解渴。

「我這邊主要是有三點。第一,四大天王與官氏一族越吵越烈,可能加速凶手想加害你的時間,所以小菱要特別小心。第二,官明昌最近好像在房地產和股票上賠了不少錢,極可能狗急跳牆。第三,官小姐十八歲的生日快到了吧,我記得是六月初,也就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換句話說,凶手能獲利的時間就只剩一個月。」詹姆士很快進人狀況,有條有理的分析。

「如果是純綁架呢?我的人還是很值錢的。」官湘靚微笑道。

「但是不一定會有人去贖你,在官氏集團里,不甘被一個小女孩領導的大有人在吧,而且,你的紀律又如此嚴格,對你懷恨在心的人恐怕多得數不清。試問,掏大筆錢救一個擋人財路的小女孩值得嗎?」

官湘靚挑眉一笑嘆道︰「噴噴,詹姆士做醫生太可惜了,分析能力這麼強,要不要考慮到官氏本部上班啊?」

「比起來,我還是當醫生好了,有勞官小姐費心了。」詹姆士也很紳士的把話彈回去。

「那我不是隨時會被綁架?」小菱開始擔心自己的安危了,因為她不只是一個人,還包括天使身體的安全。

「哎呀!小菱妹妹實在太危險了,我會每天為你祈禱的,不要怕喔。」艾瑞克替每個人倒完茶,這時才翩翩坐下,一听到小菱會很危險,馬上就擔心了起來。

「只要你別再動手動腳的,她就不會危險了。」官湘靚冷睨他過于熱心的樣子。

「我當小菱是妹妹嘛,這也不行啊?」艾瑞克噘著嘴,一臉可憐樣。

「只要別牽連到我的身體,什麼都可以。」官湘靚頂他一句後,才對大家宣布她的計劃。

「我們就來個將計就計,甕中抓鱉!」

她這次一定要抓到凶手,讓他知道,她官湘靚可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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