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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作劇也浪漫 第六章

伍靳雅拿起背包內的一本小冊子扇風,另一手拭去額上的薄汗。

看到對面紅綠燈下有個人正對她招手,那是她在等待的人。

她是早到了,沒想到久美也這麼「準時」。

綠燈閃起,久美跑步沖向她,給她一個熱情的擁抱。「嗨,好久不見……」

伍靳雅回抱她的熱情。兩個小女人像久別的情人那樣,當街抱成一團。

久美看著她。還是一頭柔軟的細絲披肩,臉蛋也還是小小的心型臉,比她更像個日本女圭女圭。

她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久美,這是露露托我帶給你的。」

「是什麼呀?」久美驚訝地大叫。

「她請阿莞照你的樣子畫下來的,很棒哦!」

久美興奮極了,動手拆開看後,又是一陣驚喜大叫。

她小心翼翼地將它收進手提袋後,勾著好友的手臂。「吃了沒?」

伍靳雅點頭。「吃了,和教授邊吃邊討論。」

她認真求知的模樣看在上班族的眼里,又是一陣羨慕。「好好哦!我若是經濟許可的話,也想去念書。」

「你這麼說,我會慚愧。學費是父母之前幫我準備的,生活費是弟弟提供的。雖然我想打工,可是……」晚上得和阿牧商量看看。

她們今天的計劃是要踏遍涉谷每家店。

兩人邊走邊聊,在下午六點時已經是兩手掛滿戰利品,手也酸、腳也痛地坐在路邊的木椅上。

伍靳雅握著拳頭捶小腿。「好痛,休息一下。」

久美也是軟呼呼地癱在椅背上,一動也不動。

看著不遠前有家招牌可愛的咖啡店,伍靳雅起身去買了兩杯冰咖啡回來。

「謝謝。」久美從她手中接過一杯。

喝了一口,她得到解渴的滿足。「久美,我們還逛不到一半耶。」

「我太久沒來東京了,不曉得又多開了這麼多家店。」

伍靳雅瞪大眼看她。「臣昊調到東京來,我以為你也在東京工作,難道你還在大阪原來的公司?」

久美點頭。「對呀!要不是那個老太婆……」差點月兌口說出,連忙搗住嘴,眼楮往旁轉,不敢看她。

伍靳雅的眸心頓然黯淡。「久美,你別在意,是我害了你的。」她猜得果然沒錯,阿牧和她交往的事被他女乃女乃反對,連累了身邊的人。

「雅雅,我沒怎樣啦!反正臣昊有空就會回大阪找我,不然,我放假也會來找他,這不是誰害誰啦!你別想太多。」久美急忙安慰。

握著她的手。「久美,你可以告訴我你知道的事嗎?阿牧怕我會亂想,一個字提都沒提,可是,愈是這樣我愈難過……」她不是禁不起風吹雨打的花朵,不想被密密地保護在他為她築構的溫室中。

看了她困頓的臉,久美覺得瞞著她並不能將事情淡化,決定說出從臣昊那听到的消息。

「雅雅,你听了別難過。這是因為老人家不了解你,加上牧大哥的前妻在老人家耳旁煽動。我知道的並不多,只有……」她娓娓道來,從去年畫展結束後回國前那晚匆匆結束游玩那件事開始說起。

听完,伍靳雅搗著嘴猛掉淚。她不知道阿牧對她付出了那麼多……

久美在她膝上的手背拍了拍。「不過倒是有件好事。」

紅通通的眼瞅著她,期待她末說出的話。

「你知道有個女人以牧大哥的情婦自居的事嗎?」

看到她點頭,久美繼續說︰「听臣昊說,她在牧大哥生日那天,穿得露肉惡心的裙裝跑到公司找他,想要對他獻吻;沒想到牧大哥更絕,馬上聯絡她的堂妹伊聿子來帶人,鬧了好大的笑話,听說那個女人已經被她父母帶回夏威夷靜養了。」她比了腦筋秀逗的動作。

伍靳雅破涕為笑。「這倒是好事,這樣我又少了一個情敵。」

「嗯,誰要牧大哥身價下凡,縱然他很少出席應酬性的場合,但只要一出現,一定會有女人對他投懷送抱。」久美繼續提供小道消息。

論長相的話,恆藤牧比不上她的男友臣昊,也比不上她見過幾面的恆藤司及信夫關智,但只要他一站出來,就是會讓人瞬間注意到他,奪取眾人的眼光。

她自己就曾應證過了。同時看到他們四位時,第一眼不是落在男友身上,而是在牧大哥的身上。

「久美,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听完,她豁然開朗,露出一個無比亮麗的笑。

她決定今晚要結束和阿牧鄰房而睡的同居,她要好好把握這兩年,就算到時要離開,也不會覺得有遺憾。

久美見她又恢復逛街前的元氣,高興不已。「真好。我還擔心你會沮喪得受不了,甚至會哭著跑回台灣。」

伍靳雅伸展的手臂僵在半空中,愣愕地問︰「你怎麼知道我的想法?」

見自己竟然瞎蒙到,久美的笑容垮在臉上。「不要吧?你這次起碼要念完書再走呀!」心里決定要偷偷向牧大哥密報這件事。

「會啊!我這次一定會念完書再走。」伍靳雅點頭說道。

她的確是這麼打算沒錯。

不過,也更堅持久美要做通風報信者了。

提袋中傳來手機鈴聲,久美看了來電顯示後接起,是她的親親愛人。

「喂……嗯,我們在涉谷……好,那我們在這里等你和牧大哥,拜拜。」對著手機親吻後,她紅著瞼說︰「雅雅,臣昊和牧大哥待會就到,我們在這里等一下。」

「好羨慕你和臣昊。」伍靳雅噘嘴說,腦中有個想法閃過。「你們有打算要結婚了嗎?」臉上漾著興奮神情。

久美的瞼黯淡些,搖搖頭,沮喪地說︰「沒有,我問過臣昊,他說再看看。」

「為什麼?」

「因為臣昊不只有我這個女友,他還有個交往五年的女友,他們仍……藕斷絲連,他說我在他心中是第一位,但他放不下她。」

怎麼會這樣?聞言,伍靳雅氣憤不平。

她以為臣昊只是外表花心,沒想到他還是貨真價實的花心大蘿卜、腳踏兩條船的劈腿族!

「久美,你別難過,我跟阿牧說,請他要臣昊做出決定。」

久美按住她的手。「雅雅,不要,我很滿意我們現在的樣子。看了你和牧大哥的交往情況,我覺得有錢人的家庭生活,不是像我們這種平凡老百姓那樣的單純有情,等他真正願意娶我時再說,搞不好我會先甩開他也說不定。」無奈一笑。

她也和雅雅的想法一樣,在困境時會想以逃避做結束,差別在於身邊的男人對她們付出的程度並下同。

伍靳雅將頭靠在她的肩窩上。「久美,你若是想哭的話記得來找我,我會陪你一起哭;你若想躲開臣昊的話,我帶你逃到台灣躲起來。」

「嗯,謝謝你。」她用手捏捏兩頰,換上笑顏。

靠在久美肩上享受涼涼夜風吹拂,她舒服地閉上眼,幾乎要入睡前,突然被人騰空抱起。

她驚嚇地睜開眼,映入瞳仁的是恆藤牧寵溺的表情。「阿牧,你來了哦?」頓時將頭靠向他的肩頭磨蹭。

「累了?」看了在她和久美腳邊的數十只袋子,久美的樣子也好不到哪去,睜著一雙疲憊的眼。

伍靳雅撐在他胸膛上躍下站好。「我們去吃飯。」邊說邊搗嘴打哈欠。

恆藤牧拿起屬於她的戰利品。「嗯,先去吃飯,阿昊還得送久美回大阪。」

兩個女人點頭如搗蒜。「好好,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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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個熱呼呼的澡後,伍靳雅一臉滿足地擦著濕發走出浴室。

「喀啦!」恆藤牧由外走回房。

「你洗好了?」他丟了一張紙後又走出房。

「剛洗好。」倒出化妝水拍臉,接著是清爽乳液、身體乳、足部乳液等等保養後,她拿出抽屜內的吹風機插上插座,呼呼呼地吹撥她的長發。

恆藤牧又走回房,接過吹風機站在她身後為她吹發,直到手心的軟發快乾了才停,順手拿起化妝台上的木質梳子,梳直她的長發。

拉掉吹風機的插頭,將它收入抽屜後,她反身抱住身後的男人,小臉在他的胸膛上廝磨。

「你去哪里?」看他走進又走出再走進,不曉得他在忙什麼?

「收好你的護照。那張是影印本,你帶在身上,要辦理資料時,用影印本就夠了。」他把它鎖在保險箱里,免得她拿了就跑。

「為什麼?」

「你忘了上一次掉件的事了?若不是被我撿起來保管,你恐怕是要在上機前才知道它不見了。」

伍靳雅吐吐舌。「呃,對哦!」還以為他知道自己的打算,嚇了她一跳。

又想起吃晚餐前的決定,她突地將冷涼的手伸進他的後背。

熱熱的體溫被冰涼物體觸模,恆藤牧往後一縮,有點訝異她的舉動。

「雅雅,你……」

他的退縮讓她有些受傷,噘著嘴用力坐回床。

想下到她這麼沒魅力,連最愛自己的阿牧都討厭她的觸踫!愈想愈有挫折感,她在軟軟的床上握拳捶打。

看她好似在生氣,他坐上床,由後將她整個抱起放在膝上。

他又無奈又好笑地問︰「你在生氣?」

「廢話、廢話、廢話!」她用力踢足。

「女孩子不可以罵人。」恆藤牧忍著笑說教。

伍靳雅瞪著他,氣呼呼連罵三逼,「大笨豬、大笨豬,大笨豬!」

他還是不懂她生氣的原因,只被她可笑的表情逗笑了。「雅雅,你……」忍俊不禁他大聲笑。

伍靳雅顧及他最近被工作操得更疲累、更瘦削,只用了三分力捶他的胸膛。

「別笑了啦!」她要的是溫柔的浪漫夜,怎會演變成笑話劇?

看她氣得臉漲成了兩倍大,恆藤牧止住笑聲,笑哄著她。「怎麼了?都是我的錯,你別氣壞了身體,明天還要去上課。」

她扁著唇嬌嗔,「這才對嘛!一切都是你的錯。」想到下課前她的同學提供給她的機會,她接著說︰「阿牧,我想去打工。」

「為什麼?」

他對她提供的金錢供應全被她推回,只願接受和他同住省下房租。

「阿牧,我不喜歡你為了怕我無聊而準時下班,卻在中午用餐時邊吃邊做事。我寧可你好好吃頓飯休息片刻,就算晚下班也無所謂。」

「兩件事應該不搭軋吧?」恆藤牧問。

伍靳雅有種想拿榔頭敲他的沖動。「有。若我也忙的話,你就可以在上班時間從容做事,不用趕在六點前到家,不是嗎?」

恆藤牧看到她握緊拳頭蓄勢待發狀,決定好好听她說完。「繼續往下說。」

孺子可教!舉高拳頭的手改落在他兩肩上捶打按摩,松弛他上班的疲勞。

「我同學提供一個家教機會給我,一個禮拜上兩天,每次三小時,從五點到八點。」

「只要不影響功課就好。」他點頭同意。

「嘩——」見他如此開明,她快樂地撲向他,用力在他的臉上親吻。

放過他的臉後,伍靳雅興奮未平地說︰「我每周只上二、五兩天,其余的時間下課後去公司陪你辦公好不好?」

雖然廚藝不佳,但可用其他方法彌補;她要開始搜集好吃且營養的食物,然後再帶到公司喂他吃。

想了一會,他同意她的提議。「你若不怕無聊的話。」

「我會帶書去看,不會打擾你的,你放心。」看了床頭鬧鐘,指向十一點半,她的溫柔夜還沒開始……基於剛才出師下利,她努力地回想曾經看過或听過的勾引招術。

恆藤牧抱起她往旁邊一放,起身走向房門口。「很晚了,你早點睡吧!」

眼見她的目標要「逃」開,伍靳雅飛快爬下床,在他開門前截住他,由後往前緊緊扣住他。「阿牧,你別走。」

隔著衣服依然能清楚感覺到她胸前的柔軟,恆藤牧凝閉氣息,不敢回頭看她。

畢竟,她才開學一個月。她曾說要拿到碩士學位後再考慮其他的事,他打算在她畢業,甚至結婚後再踫她。

抱著他僵直的身體,伍靳雅難過地抽泣。「嗚……你騙人……你說你最愛我,可是人家才踫你,你就……」

恆藤牧猛然回身將她壓入自己胸口。「不是你認為的那樣,我是怕我忍不住會……雅雅,你別哭了。」

「嗚,人家要踫你啦!人家要和你一起睡覺、一起起床……」她耍賴地說。

被她的話震撼住,他閉眼艱澀地道︰「雅雅,我沒辦法只是單純和你睡在同一張床……我會想要你,你知道嗎?」忍著不將她抱得更緊。

伍靳雅抓著他胸前的衣領,抬起哭花的瞼。「我要你……人家要你啦……」

不舍她哭得眼鼻通紅,不舍她卸下女子應有的矜持,恆藤牧蹲低身體,捧著她的臉蛋,溫柔地吻去她的淚,輕啄她的唇辦。「我更需要你,雅雅……」將她打橫抱起走進他的房,兩人陷在他黑藍的濃色大床上。

從她的眼楮往下蝶吻,每一處下放過地印上他的所有權;修長的大掌從衣擺下伸人覆在她溫熱的肌膚上,帶領她進入感官的親密觸踫……

猶如賽跑千百里,恆藤牧伏在她的身上喘息,久久未能平。

「牧,我、我還可以嗎?」她在調整呼吸後,不確定地問。

以他的身分背景,加上數不清的女人主動獻身的艷遇,她的青澀不知會不會讓他覺得失望?

恆藤牧直視她的眼,里頭只有深情愛語。「這輩子只要你,呆瓜。」

這句嗔罵比說愛她還要來得感動,令她又淚汪汪地纏著他的頸。

翻身將她趴在他身上,他拉過被單蓋住她的背,手指穿梭在她的長發間。

「別哭了,那對身體不好。」

「人家感動嘛!」

恆藤牧輕笑。「我被你的外表騙了。不過,我愛這個小騙局。」

以為她乖巧不愛哭,實際上卻是個很愛哭的小女人。

瞧他說得好似受害者,伍靳雅抓過他的手指用力咬。「我才被你騙了呢,以為你會溫柔,沒想到你那麼……」粗暴!聲音消失在他的口中。

在體內潛藏多時的不可能只因一次便能宣泄得完,他還想要再一次次地、直到愛透了她的每一個毛孔,她與他筋疲力竭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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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喀!」

在門上敲兩聲後,關智自行推開門,走入恆藤牧的辦公室。

里頭的兩人停下討論,看他將手上的背包放在沙發椅,一臉沉重地坐在一旁。

「阿智,雅雅呢?」恆藤牧問。

背包是伍靳雅的,卻由關智拿進來,人卻未跟進。

起身走到他的桌邊站定,關智說︰「大嫂到附近買果汁。」

臣昊問︰「你和大嫂在樓下踫到的?」他記得大嫂坐電車,阿智外出洽商會開車,車子是停放在地下室,怎會在一樓踫上面?

「回來的路上剛好經過大嫂的學校,也記得她差不多快下課,乾脆就在門口等她。我到之前就看到有個高中生站在門口等人,在我下車叫大嫂前,那個高中生攔下她,兩人還到附近的咖啡店坐了一會。」

「男的?」見他臉色菜菜的,臣昊心里猜想著,拳頭跟著沙沙磨動。

關智點頭。「嗯,若不是我進店里找大嫂,搞不好他還纏著大嫂不放。」

那個小男生一看到他後,一臉防備表情,不時用眼神打量他,在大嫂介紹後雖沒窺探他,但也沒給他好臉色。令他真想海扁那個高中生!

恆藤牧靠向身後的椅背。「他是雅雅的學生,也是彤羽企業老板的兒子,叫彤羽望,清水高中一年級生。」

「大嫂都告訴你了?」那個高中生的制服上的確有寫清水二字。

「雅雅做任何事前都會告訴我。」

「但那男孩看大嫂的眼神不太對勁,況且今天不是家數日,他卻跑去校門口等人。」他得提醒牧得多慎防些。

「我曾說過,她認為不可能,還笑我多心。」

之前曾在街上遇過那個男孩,恆藤牧就覺得他對自己充滿敵意。

臣昊面向著他怪叫,「你也見過那個變態男孩?」

他右手托住腮。「只是在街上巧遇,沒想到那個男孩拉著他同學一路跟在我們身後逛街。」

「啊——」關智和臣昊不可置信地叫出。

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在想什麼?明明對方大他九歲,身旁也已經有個事業有成的男友,還想肖想?

這時,伍靳雅提著四杯飲料走進。

「阿牧,你做了什麼事讓阿智和臣昊生氣?」見到關智和臣昊站在桌前,像是在拷問他的樣子。

「沒事,我們剛才在討論案子進行的程度,有點爭執。」恆藤牧起身走向她,接過她手上的飲料。

「你不可以以大欺小。」她不疑有他地交代。

臣昊和關智對看一眼,被這對情侶打敗。

「今天買了什麼好料的?」臣昊無奈地聳肩後,也走向他們,從伍靳雅手中接過他的飲料。

「你的是最愛的柳橙汁,阿智的是檸檬原汁。」

接過飲料後,關智和臣昊識趣地以工作為藉口離開。

伍靳雅月兌掉足上的皮鞋,背靠著沙發椅的扶把,拿出背包內的書,攤在她伸展在椅上的大腿。

看了一頁,她抬起頭,看到恆藤牧仍站在原地想事情,於是向他招招手。

在他坐下時,書往一旁隨手扔開,她跪坐在他身邊。「阿牧,剛才是阿智去學校接我的。」

恆藤牧瞅看著她坦誠的臉,微微笑開。「阿智有跟我說。」

「小望去學校找我,要我教他一道數學題,所以才會晚半個小時到。」

「阿智也說了。」他撫著她的頭。

「噢,原來他什麼事都說了……」伍靳雅有些喪氣。

「不喜歡?」他挑起一邊的眉。

「對呀!那是我要跟你說的話耶,他怎麼可以提早告訴你!那樣我們會沒有話題可聊,會變得像老夫老妻那樣——相敬如冰!」她噘著嘴抱怨。

原來她在意的是這個。恆藤牧被她的心思逗得哈哈朗笑。

「不會的,我們永遠都不可能會相敬如冰。」

「那可是你說的,你都不知道自己嘴巴緊守的程度,若沒問你話,你是不會開口的。」她斜瞪著他繼續抱怨。

揉亂她的發,惹來她驚叫抗議後,恆藤牧從她背包中拿出木質梳將亂發梳直。這才是他要的目的,玩她的長發。

「下周五女乃女乃八十大壽,我想帶你回家和她見見面,你明天上課時先和小望調開上課時間。」他在她身後輕喃。

伍靳雅裝作沒听到他的話,退回剛才的位置,心不在焉地翻書。

恆藤牧看她退縮的模樣,不想逼她馬上正視他的請求,站起走回座位看原先攤在桌上的企劃案。

室內只剩下沙沙的翻頁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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