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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誓輪回 第八章

「北方王國」十樓。

他要去找葉心塵,他一定要找到他,無論花費多少金錢、人力,一定要找到他!沒有了他,生活要怎麼繼續下去,沒有了他,生命還有什麼意義。

他不能失去他啊!

不論柳沐言如何在心中吶喊,葉心塵仍沒出現,這表示他真的是在躲他,避他,甚至他說過討厭他、恨他。想必他對自己必是恨之入骨,不然怎會無緣無故憑空消失,沒有任何人知道他要離去的訊息。

柳沐言瘋了、狂了,葉心塵的無故失蹤,帶給他前所未有的打擊,讓他自尊心嚴重遭受到打擊。

置放在雙人床上的行李箱正顯示主人有出國打算,柳沐言將護照置放在行李箱後,將裝滿衣物的行李鎖上。

一手提著行李箱,柳沐言走出了典雅氣派的公寓,在他打開門準備出門時,赫然愣祝

映入眼簾的是娉婷多姿的苗映薰絕美的容顏,柳沐言為之愕然的看向她。

「要出遠門嗎?」看向他手中的行李箱,苗映薰明知故問。

「嗯!你有事找我?」雖然形不于色,但他眼中的焦急卻泄露他的情緒。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談。」看在眼中,心竟微微刺痛。

「我有急事要出門,不能以後再談嗎?」

「不行,我現在就要跟你談,在我考慮很久之後。」

「既然這樣,有事你就快說,我趕時間。」

「不請我進去坐嗎?」

「不用了,有話在這邊說就好,我沒空跟你閑聊。」

「這麼急,要上哪兒去?」

「拜托你,你不是有話要說,不要故意拖延時間好嗎?這不像你會做的事。」

「我幫肚子里的小孩問他爸爸上哪兒去,這不為過吧!」苗映薰丟下一顆威力超強的炸彈,炸得柳沐言愣在當常

「你……你說什麼?」柳沐言太驚訝了,他瞠大眼看向她的月復部。

「我懷孕了,已經二個月,你要做爸爸了。」她平靜的述說。其實在她得知自己有可能懷孕,又更進一步證實之後,也是無法從震驚中回復。

她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又不曉得該如何處理這突發事件,不得已之下,只好硬著頭皮來找播種者,將這個大皮球踢給他。

「你想怎麼做,我都配合你。」她的聲音里一點溫度都沒有。

凝住苗映薰仍平坦的小月復,里頭住了一個小生命,該如何抉擇,柳沐言也不由得茫然了。

手上一松,行李緊接著落地,砰的一聲巨響猶如敲在柳沐言心坎上。

心塵……

☆☆☆

二年後

睽違二年的台灣,本想今生已無機會再踏入一步,沒想到凝香懷孕的喜訊又將他帶回這個傷心地。

一年前,他跟杜凝香在美國完婚,由于匆促決定,雙方家長都來不及參加他們的婚禮,因此招來雙方家長許多抱怨與不滿,嘮嘮叨叨了好一陣子,他們的怒氣才有稍減的趨勢。而杜凝香在五個月前傳出喜訊,當他們將這項好消息稟報父母後,又遭到了炮轟。

緣由是他堅持不願回到台灣而引起的。

因為當初他決定赴美的理由無人知曉,連杜凝香他也從未跟她提起過,杜凝香卻體貼的不加以追問,讓他倍感貼心,也才能將所有心力放在事業上,現在才能有所成就。

拗不過父母的連續炮轟,他只好舉雙手投降,帶凝香回台灣安心待產,稱了父母的心。

步出機場大門,葉心塵隨手招了一部計程車,黃色計程車很快的停在他們面前。

「凝香,小心點,計程車來了,上車吧!」牽起她的手,葉心塵囑咐道。

「看你活像沒見過孕婦般,大驚小怪!」已五個月大的肚子掩在水藍色孕婦裝的點綴之下已明顯的凸出來,杜凝香好笑的凝睇著葉心塵。

「哪有,平常看慣你的好身材,一時之間無法習慣你帶球跑的樣子,總覺得很擔心。」葉心塵小心翼翼的將她安置好,然後坐進車內傾身向司機說了一個地點。

「你是在嫌棄我,身材會變形還不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每天纏著人家,人家也不會這麼早就有小孩。」杜凝香委屈的低下頭,似在啜泣般,肩還微微抖動著。

「是我不對,但我沒有嫌你的意思,愛你都來不及怎會嫌棄你呢?萬一你拋棄我,那我不是很可憐。」葉心塵不舍得她傷心難過,自責地道。

杜凝香悄悄的抬起頭來,竊笑的偷覷著葉心塵因自責而滿心憂郁的斯文臉龐。

「我不會拋棄你的,但,你如果再這樣看不起我的身材,那我就不理你,不幫你洗衣服,不幫你煮飯,還有不……」

「那其中有沒有不做的事那條。」葉心塵忽然插嘴。

「當然。」杜凝香赧紅了臉,低下了頭,聲如蚊蚋。

葉心塵樂不可支的盯著她因不好意思而赧紅的臉龐,她好美,懷孕的她更有韻味,更增一股成熟女人的特別魅力,深深讓他著迷。

她的美讓葉心塵情不自禁的俯身擷取她粉色面頰上的嬌女敕,而杜凝香一路上則將頭埋在雙膝中不敢抬起來。

窗外的景色一直在變化,不變的是交通仍是擁擠不堪,空氣混濁難以消受。

葉心塵支著頭看向窗外,目光卻不知落向何方,一顆心不自覺的沉重起來,他嘆了一口氣垂下眼,目光膠著在他美麗的妻子身上,再也移不開。

☆☆☆

「宇心企業」三十二樓,總裁辦公室。

偵探社的社員王李仁忐忑的將手中的資料火速的送到柳沐言的手上,他不時的注視著此刻正拿起報告書觀看,表情肅穆的柳沐言。

好可怕,自從二年前接下這個委托案之後,全社就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全拜眼前的男人所賜。他陰晴不定的脾氣,讓人無所適從,只有小心伺候著。

「柳先生,據我派出的人員回報,葉心塵先生已在今日返國,詳……詳細情形我全記載在報告里頭。」王李仁在柳沐言毫無表情的鐵面下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他有沒有看錯,那個獨裁的暴君竟然出現一絲激動的情緒,王李仁壓住想拭眼的舉動納悶的想著。

「這消息正確嗎?」他的頭忽地抬起,音調無高低起伏。

「百分之百正確。」王李仁馬上回道。

「很好,你可以退下了,至于錢的方面……」

「柳沐言!」厚重的檁木門被狠狠的撞開,一名濃妝艷抹的女子怒氣沖沖的打斷柳沐言未竟之語。

秘書尾隨而入,倉皇而害怕的想阻止那名女子。

「小姐,你不可以隨意闖入,礙…總裁!這位小姐不顧我的阻勸,執意……」

「夠了,出去!」寒著臉的柳沐言出聲打斷秘書的解釋。

「可是……」本想還要說些什麼的秘書被柳沐言一瞪,頓時說不出話來,很快的就退出辦公室。

「你也可以走了,至于酬勞方面我不會虧待你的。」柳沐言看向王李仁。

王李仁好奇的多瞧了女子一眼,不敢再多待一秒的轉身離去。

「你是誰?」無視女子的存在,柳沐言拿起桌上的報告書仔細端詳。

「我是沈雲。」沈雲驕傲的抬起臉來,但柳沐言根本瞧都不瞧她一眼,讓沈雲的氣勢頓時弱了下來。

「我是沈雲,你沒听到嗎?」見柳沐言不當她一回事,沈雲不相信的又重新強調了一次。

「那又怎樣?」柳沐言仍舊低著頭,口氣有著不耐,但他的眼神因報告上的照片而變得溫柔起來,似水柔情的緊盯著照片中的他。

「你忘了我。」語氣中有著不信,沈雲不甘心的看向他。

是什麼吸引了他,讓他忘了她的存在,一徑的埋首文件中,她想知道讓他如此忽略她的是什麼東西,于是走上前去,迅雷不及掩耳的將東西奪到手。

看清楚手上的東西,沈雲的臉色倏地變得非常難看。

葉心塵!照片中的他笑得非常燦爛的凝視著他身旁的女人,而那女人顯然是杜凝香,身著孕婦裝的杜凝香月復部已看得出圓潤隆起。

「你做什麼?給我滾!」柳沐言危險的半眯著眼,森冷的眼神足以凍死一只大象。

「哈!真想不到你還想著他,你的心中一直有他是不是?你的前妻知道你是同性戀嗎?」嫉妒混雜著不甘心的強烈情緒主宰了沈雲,使她惡毒的道出口。

「你又是打哪兒來的野雞,在我這里亂吼亂叫,我的事不需要一個妓女來費心操勞。」柳沐言站起身朝她逼近。

那強健精壯的身軀曾是她最眷戀的,此時卻將她壓迫得喘不過氣來,令她懦弱膽怯的退後一步。

「我不是妓女。」她強調道。

「我也不是嫖客,這里更不是你做生意接客的地方,妓女小姐似乎走錯路了。」柳沐言又逼近一步。

「我不是妓女,你說夠了沒,我是沈雲,沈氏企業的掌上明珠,不準你對我做人身攻擊。」

「哦!你說的是那個不自量力卻想獅子大開口的沈氏企業啊!不是已經被我給並購了,還有人搞不清楚自個兒的身份來這里耀武揚威、自取其辱。」

「柳沐言,你為什麼要那麼狠心毀了沈氏,我們哪里得罪了你?」沈雲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只能怪你父親太貪心了,竟想一口吞了宇心集團這塊大餅,也不怕被噎死。」柳沐言唇角微揚訕嘲著,「拿來。」伸出手,柳沐言語氣不容抗拒。

沈雲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將報告遞給柳沐言,他接過手馬上檢視是否有破損,然後寶貝似的將報告放進抽屜鎖上。

「你真痴情啊!可惜你的心上人似乎已經有了愛人,並且已經快當爸爸,不愛女人的男人終至得不到真愛,這里不是已經有個血淋淋的例子。」

他對著一張照片百般呵護愛惜,讓沈雲心中翻覆的妒火燒得更旺。

「你是在說你自己吧!」柳沐言反將一軍。

「你……你別太狂妄,上天不會讓你這種人好過的,它一定會懲罰你。」說完便氣憤的掉頭離去。

☆☆☆

風呼呼狂嘯,夾帶著怒氣開著跑車離開宇心企業的沈雲,一路上風馳電掣奔馳在車流量頗多的道路上。

騁馳的快感讓沈雲沉醉其中而忽略了危險,她姿意狂放的踩著油門,加速前進。

在她前方不遠處,一輛黃色計程車打了個向左的方向燈,處于極度憤怒情緒下的沈雲根本沒察覺她前面的車輛減緩速度。

等到她發覺時已經來不及,眼看就要撞上,她連忙踩住煞車,但以她的速度根本阻止不了兩部車子相吻的命運。

一陣巨烈強大的撞擊聲後,隨之而起的是路旁圍觀民眾的紛嚷聲。

在事故發生時,車內的葉心塵奮不顧身的伏在杜凝香身上用身體保護著她,踫的一聲後,計程車遭跑車從後強烈撞擊使的車身從後被擠壓變形。

跑車的車頭也凹陷下去扭曲變形,沈雲在車子撞擊的瞬間頭強力的撞到方向盤,隨即暈了過去。

救護車在好心民眾的報警下沒多久就來到了出事現場,救護人員一一將受傷的患者計四名,全數送往醫院急救。

揚長而去的救護車,出事現場的人們仍圍在當地議論紛紛,久久才散去。

☆☆☆

成仁醫院

被送往同一家醫院的葉心塵、杜凝香、沈雲及計程車司機四人,分別受到輕重傷。

舍身保護杜凝香的葉心塵奇跡似的一點傷痕也沒有,倒是杜凝香傷勢比較嚴重,正在手術房緊急開刀救治,計程車司機傷勢也不重,只有幾處被扭曲的鐵塊刮傷,其余無大礙,至于這場車禍的肇事者沈雲因頭部受傷而有輕微的腦震蕩。

手術房外。

葉心塵充滿焦慮,斯文的臉龐上有著自責、有著傷心,他不斷的祈求上天保佑,在手術房外不停的來回踱步。

此刻他心中唯一的希望是凝香能平安無事,否則他不會原諒自己的,甚至會不惜一切要肇事者償命。

凝香,你一定要撐下去,為他,為我們的孩子而努力,不要輕易放棄自己,我們未來還有美好的日子在等著。

漫長的等待時間一點一滴的消磨掉葉心塵的信心,難以承受時間無情的折磨,他終于崩潰的掩面低泣,頹坐在地上。

手術房的燈依然亮著,似乎在告知著他,她仍活著。

☆☆☆

同時間被送進醫院救診的沈雲趁著醫生不注意的空檔,偷偷的跑出病房。

她知道自己因逞一時之快而闖下大禍,本想在警察來之前一走了之,但不知何故,在醫院繞了幾圈仍走不出去。

心里雖非常著急,沒想到卻在此時听見轉角處傳來啜泣聲。

太好了,有人,這下她可以溜之大吉了,她不禁暗自竊喜。

轉過彎,她看到坐在地上悲傷哭泣的男子,不由得走近了些,倏地,她瞠大了雙眼整個人僵在原地。

怎麼會是他!?沈雲驚訝的閃了個身隱沒在暗處觀察他,葉心塵……好死不死讓她踫上,簡直是瞎貓踫上死耗子。

柳沐言,你的弱點現在就在我眼前,若是不好好把握這機會,她沈雲就是超級大笨蛋。

嘿嘿!沈雲腦袋轉了一圈,瞬間眼楮為之一亮,接著發出不懷好意的奸笑並歹毒的看向葉心塵。

葉心塵你可別怪我狠毒,誰教你倒霉是柳沐言的致命弱點,他不愛女人,偏偏愛上了你這個男人,要怪就怪柳沐言吧!是他以為愛為名害了你。

沈雲從她稍有破損的名牌皮包中掏出手機,撥號出去,一會兒後,彼方傳來道粗嗄的男聲。

(喂!)

「喂,是我。」沈雲難掩得意之色的道。

(沈雲,什麼事?)听出是何人的嗓音,男子頓時轉換口氣。

「有一件事要你辦,事成之後絕少不了你的好處。」

(快說,你交代的事,我有哪樣沒辦成的。)

「你找一些有興趣……」沈雲對那男人交代著。

(沒問題。)男子豪爽的應允。

「那暫時就這樣做,你先找好人等我聯絡。」

(好。)

兩人不約而同的切斷電話。

將手機丟進皮包內的沈雲舉步走向葉心塵。

「葉先生。」沈雲啞聲的喚聲。

「你是誰?」聞聲,葉心塵望向來人。

「我姓沈,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葉先生想知道撞你們車子的凶手是誰嗎?」

「是誰?」一听到凶手,葉心塵頓時失去理智的抓住她的手。他完全沒有想到這是一個陷阱,而他正是沈雲惡毒歹計中不可或缺的一個餌。

「不要急,先放開我的手!」沈雲為難的看向被他緊抓住的手腕。

「對不起,我太心急了。」葉心塵放開她的手,一臉羞愧的低下頭。

「沒關系,你的反應情有可原,這也是人之常情,不過凶手逃逸,听到的人一定也像你一般反應。」

「凶手逃了,太可惡了,撞傷人還敢逃走,我一定要將他繩之以法。」

「我恰巧知道他的行蹤,也可以帶你去找他,你要跟我去嗎?」

「我跟你……不行!凝香還在手術房內急救,我怎麼可以在這攸關生死時刻離開她的身旁,我不能跟你去,凝香需要我精神上的支持。」

「可是,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凶手逃掉嗎?好吧!我也不勉強你,就算凶手逍遙法外沒得到應得的懲罰也不關我的事,反正當事人都不追究了,我這旁人也不好說什麼?」沈雲試圖以進為退逼他就範。

這一席話刺到了葉心塵的心坎里,他猶疑的瞪著手術房閃亮的紅燈,心里下了一個決定,相信凝香會體諒他的用意。

「我去。」葉心塵一想到能親手逮到凶手,火熱的怒潮立即燒紅了雙眼。

太好了,魚兒上鉤,就等著收線。

沈雲的唇角揚起詭計得逞的奸笑,而不知已落入陷阱的葉心塵仍不斷的望著緊閉的手術門暗自祈禱著。

凝香,希望在我回來之前,你已平安月兌險,等我回來!

☆☆☆

「宇心企業,你好。」

(叫柳沐言听電話。)沈雲不客氣的道。

「請問小姐哪里找,有預約嗎?」總機小姐有禮的詢問。

(少嗦,叫他听電話。)沈雲不耐的嬌斥。

「小姐,你這樣我很為難,若沒有事先預約的話我……」

(嗦!你就跟柳沐言說葉心塵找他,他自然會接听,而且是迫不及待。)

「請稍等。」總機小姐姑且信之的按下按鍵。

電話接通後,總機小姐迅速將整件事說了一遍,秘書小姐也不敢怠慢的按了內線電話。

「喂!」電話傳來柳沐言低沉的聲音。

「總裁,有一通電話你要接嗎?」

「是誰?」柳沐言不在意的問道,目光專注于照片上的人兒。

「他自稱是葉心塵。」秘書小心翼翼的道。

「心塵!快接進來。」柳沐言大吼,嚇得秘書小姐連忙轉接。

「喂!心塵嗎?」柳沐言急迫的向冰冷的話筒喊道。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我不是你每夜思念的愛人。)彼端傳來嘲諷的女聲。

「你是誰?」大失所望之下,柳沐言口氣忽地變得冷厲。

(別著急,我雖然不是你心愛的人,但我知道他的下落哦!)她故意讓他著急,賣關子的說道。

「你怎麼會知道他的下落,你到底是誰,又在耍什麼詭計?」柳沐言並不像沈雲想象的那般好對付,兩人對話不過三分鐘的時間,卻已教他起了疑。

(厲害,不愧是讓宇心企業居于屹立不搖王者地位的人。)

「廢話少說,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要讓你生不如死,後悔活在這世上。)沈雲的眼中發出陰險狠毒的光芒。

「哈!你憑什麼?」這不自量力的女人膽敢向他放話,豈不自尋死路。

(憑我手中的王牌葉心塵。他,你總不陌生吧?)

「你對他做了什麼?」聞言,柳沐言的心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瞬間咆哮出口。

(沒什麼,只是找了幾個精力充沛的男人,讓他們代替你做你一直想做的事,讓葉心塵爽一下罷了。)沈雲徹底的激怒柳沐言。

「你這賤貨,我非殺了你不可,他在哪里?」猛然站起,柳沐言大聲咆哮,激動的快將電話線給拔掉。

(你想英雄救美,哦!不是,葉心塵是男的,不過,算了,對你來說也沒什麼差別,哈哈!)

「他在哪里?」咬著牙,排山倒海般的怒潮讓柳沐言忍不住又大吼。

(哎呀!里面的人好激烈,我站在外面都可以听得見他申吟的聲音哦,你想听嗎?)沈雲壓低了聲音。

「住口!」心塵,你在哪里?「婊子,他在哪里?」失去理智的柳沐言差點控制不了力道將手上的電話筒捏碎。

(柳先生,你的脾氣不太好哦,我待會兒再打來好了。)帶著勝利的微笑,沈雲掛斷兩人之間的聯系。

「喂!喂!」柳沐言不斷的向斷訊的話筒大吼,無奈對方早已收線,手上的話筒應聲被摔碎。

他打開門對著秘書怒吼︰「替我聯絡王李仁。」

「是。」秘書小姐刻不容緩的馬上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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