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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小奴隸 第八章

靳茉莉憑著最後一絲驕傲奔離酒店,直到哀傷的臉龐徹底沒入黑暗,她才讓雙瞳氤氳的薄霧化作淚水奔流而下。

「茉莉,茉莉!你在哪里?茉莉——」

是他,那個可恨至極的雷鎮喬,听到他的呼喚,靳茉莉心里的難過沒有止歇,反而加速洶涌決堤。

她捂著哭泣的臉龐,不斷的往前奔去,連一秒鐘都不願意停留。

她只是個女人,一個渴望被呵護寵愛的女人,盡管她口口聲聲的愛情獨立、婚姻自主,可是,她不是聖人,她也會對自己的未來感到茫然無措,不管她的事業有

多成功,身為愛情教主的聲望有多麼的如日中天,到底,她還是一個女人罷了。

她可以冷靜的去分析別人的愛情,可卻無法平靜面對這突然發現的情感。

以為該是深深厭惡的人,到頭來發現自己是愛著人家的,慌亂,可想而知,她的自尊不允許她就這樣放膽去愛,是以她感到痛苦。

尤其那個男人總是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欺人,叫她更是傷心。

她恨他,恨他這樣踐踏她的尊嚴,她也恨自己,恨自己竟然會喜歡上那個可惡的男人。

「茉莉!」從酒店一路追出來的雷鎮喬沖入人群里不斷的喊著,「茉莉、茉莉……」

他氣惱自己不應該這樣對她的,一切都怪他被幼稚、愚蠢的嫉護給沖昏頭。

在外人眼中,他是威風凜凜的大律師,在法庭里慷慨激辯從來沒有失手,可是追求心儀的女人這一點,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他實在是愚蠢又拙劣。

他喜歡茉莉,從第一眼看見就喜歡上這個與眾不同的聰慧女子。

她不怯懦,聰慧如她懂得善用她犀利的見解,替自己在工作領域上闖出名號,個性大方可人,讓她擁有女人的溫柔也有男人的瀟灑,不管是她開心或是生氣,看在他眼里永遠是那麼的動人。

明明是滿腔的愛意,偏偏一跟她踫面,斗嘴揶揄是家常便飯,有時甚至吵吵鬧鬧、劍拔弩張。

他真是笨!笨得無可救藥!

熊思遠說得對,如果真的喜歡茉莉,他不應該這樣對待她的。

看見盛怒的背影,他穿越過人群,「茉莉!你要去哪里?」趕緊一把抓住她的手,防止她下一秒再度消失。

「放開,你放開我,我要去哪里都不關你的事。」

「茉莉,別走,你听我說。」

「你還想要說什麼?你還想要說什麼?繼續嘲諷、羞辱我?」

「不,不是這樣的。」

「要不然你還想要怎麼樣?」她哽咽的反問,委屈的眼淚應聲而落。

雷鎮喬愣住了,因為她的眼淚……

茉莉從來不哭的,不管他再怎麼激怒她、揶揄她,甚至把她氣得想要殺人,她也從來不哭的,可是,眼前的她卻真真實實的哭了。

「茉莉,你哭了?」

她狼狽的抹著淚水,「對,我哭了,如果你只是來嘲笑我的眼淚,那你就大聲嘲笑吧!」

「不是這樣的茉莉,我當然不是要嘲笑你——」

「要不然你還想怎麼樣?雷鎮喬,我求求你放過我吧!你身邊明明有了其他女人,為什麼還要這樣招惹我?捉弄我很好玩嗎?還是,你只是為了消遣我靳茉莉這三個字的存在價值。」

「沒有,我沒有別的女人。」

「你知道我說的是那個在法院外挽著你的手,朝你臉上獻出紅唇,下午在飯店電梯里,跟你歡天喜地要去張羅婚禮的女人!」

「茉莉,你誤會了,我們不是……」

「雷鎮喬,你不要跟我說你們不是那種關系!」

「我們的確不是。」

「不是那樣的關系卻可以親密相擁,不是那樣的關系她會對你獻吻,不是那樣的關系,為什麼你們會同時從飯店的電梯里走出來?雷鎮喬,你說謊的技巧太拙劣,而你……真的很可惡。」靳茉莉徹底的心痛。

沒想到他竟然連這時候都不願對她說清楚,還要這樣繼續愚弄她!

「我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男人。」絕望。轉身離開。

「茉莉!」雷鎮喬暗惱來不及拉住她的手。

觀光客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靳茉莉的身影就像是蒸發了似的,他不斷的張望梭巡,卻總是沒看到她的身影。

不會就這樣消失了吧?不!夜已經深了,她一個落單女子在情緒最低落的時候在外游蕩,是很容易失去警戒發生危險的,他得找到她,他得親口對她說,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太喜歡她了。

然而隨著時間分秒的過去,靳茉莉的身影依然遲遲沒有出現,備受煎熬的雷鎮喬把手圈在嘴畔,聲嘶力竭在人聲鼎沸的街道中不斷吶喊,「茉莉,原諒我,茉莉——我是真的喜歡你,茉莉,我拜托你回答我!」

穿梭在人群中的憂傷身影听見不斷嚷出口的原諒和喜歡。如果是早些時候,她或許會因為這番話而破涕為笑,可是現在……她真的對雷鎮喬失望了。

面對夜晚的沙灘,靳茉莉哭得痛徹心扉,因為她萌芽的愛情被殘忍的扼殺了。

她遠離了人群,躲到寂靜的沙灘上沉澱自己的心情。

「靳茉莉呀靳茉莉,聰明如你總是覺得愛情沒有什麼不可以溝通的,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你才終于體會到,有些溝通終究只是徒勞。」

她的雙手反覆的抹去臉上的淚水,哭泣的同時也在心里對自己發誓,今晚就放肆的哭吧,明天一早,她就要把雷鎮喬當作陌生人,絕對!永遠!

「嘿,小妞,一個人?」一道聲音突然闖入靳茉莉埋葬眼淚的獨處。

基于對陌生環境和語言的一種本能,她趕緊站起身防備的望著對方,並往後拉開彼此的距離。

「欸,小妞,想不想加入我們的行列,很快樂的行列喔!」夾雜著濃烈的酒氣,這名老外幾度伸出手要拉過她•

「滾開,我沒興趣。」她嚴厲的以英文拒絕。

「哎呀,不要這樣,大家難得踫面,一起快樂一晚沒有關系的啦!」

「混球,我叫你滾開你沒听到嗎?如果你再意圖觸踫我身體的任何部位,我一定會委托律師讓你吃不完兜著走。」厲聲教訓。

爛醉的老外笑得放肆,全然不把她的警告放在眼底。

他轉過身朝身後大喊,「喂,這里有個落單的東方小妞,你們快過來啊!」

旋即沙灘上的另一個角落走來一大群人,每個人手中都少不了酒精飲料。

可惡,一個酒鬼就已經夠棘手了,何況是一伙兒人?靳茉莉開始為自己的處境感到害怕。

她不該貪圖清靜而自己跑到這兒來,夜晚時分觀光客都遠離了沙灘,她的安全實在堪慮。

當下,她轉身就要逃開。

「別跑,小妞,你別跑,我們大家交個朋友嘛!」

「放手,給我滾開,你這該死的酒鬼。」強烈的恐懼掠過靳茉莉心頭,她第一個反應是給了對方一記巴掌。啪!毫不猶豫的俐落。

老外一陣怔愣,旋即怒火中燒,「臭婊子——」

男性的野蠻涌起,開始追逐起落單的靳茉莉。

「滾開,滾開……」

她幾度甩開生死交關的拉扯,奮力的想要往安全的光明奔去,可是驚人的蠻力卻屢屢將她扯回黑暗。

「快,別讓她逃了。」

頓時,四面八方人群一擁而上,她成了受困的獵物。

「你們想干什麼?快讓開。」那是極端的恐懼,可是不甘心屈服的她仍佯裝勇敢。

「我就不信你還逃得掉,今晚就陪我們兄弟樂一樂嘛。」話落,大伙兒一同逼近。

「救命!雷鎮喬,救命呀——」她驚恐的大聲求救。

「別嚷了,沒有人會到這里來的啦!」好邪的口吻讓靳茉莉渾身發顫。

她的掙扎對于這一大群男人來說根本只是種小娛樂,他們像是逗弄小動物的不斷騷擾著她,惹得她氣憤又害怕,她幾度用僅剩的力氣推開這些叫人作嘔的手,末料,反倒惹得眾人開心大笑。

「雷鎮喬,救我!雷鎮喬——」她絕望的大喊。

她不敢奢求他會听到,可是在這驚悚的時刻,除了他,她腦子里一片空白,僅能借由喚著他名字來維持自己漸趨薄弱的勇氣。

突然間,有個人從背後一把抱住她,完全箝制住她,她驚恐的瞪大眼楮,踢蹬著雙腳放聲大叫,「放開我,放開我!」

「哈哈,太好玩了,這個東方小姐太好玩了,我先、我先!」

「不要!走開,都走開!」她被扔到地面上,一個龐大的身軀就要朝她侵略而來。

「放開她!」抓起意圖侵犯靳茉莉的男人,猛然一記揮拳,匆匆趕到的雷鎮喬硬是把那家伙打得頭昏眼花。

「呃——」對方悶哼倒地。

一看見身前的人,「雷、雷鎮喬!」靳茉莉當場哽咽。

「沒事吧?」臉色凝重的他飛快的拉起她。

「沒,沒……」她克制不住恐懼而低啜。

「別哭,我們走。」他把她護在懷里。

「想走,先過了我們這一關再說。」人群中的東方面孔發狠道。

他吆喝一聲,幾個男人蜂擁圍毆他一個,拳頭紛如雨下。

「天啊!雷鎮喬——」

閃避不及,他被狠狠的揍了幾拳。

「茉莉,快跑!」忍著痛,他把靳茉莉推離沙灘。

「不,雷鎮喬……」她怎麼可以拋下他一個人面對攻擊?

「快跑,去求救,回飯店去找熊思遠,快!」他命令。

她捂住嘴巴,整個人慌得不知所措。那些人的拳頭根本不長眼,全然沒有停止的跡象。

見狀,雷鎮喬厲聲大喝,「還愣著做什麼?別管我,快幫你自己尋求一個安全的庇護。走——」他一個人奮力隔開那些想要攔阻她的家伙,硬是把她推開這個致命的深淵,「快去找人來幫忙!」

對,她該求救的,就算雷鎮喬再怎麼勇猛,他也無法以一擋百,現在要讓他月兌困,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求援。

「好,我馬上回來,我馬上帶人回來。」

靳茉莉渾身發抖,可是為了雷鎮喬,她逼自己一定要邁開步伐勇敢去求救。

明明天候是溫暖的,可是,她卻感覺到一股空前的冷意緊緊包圍著她。

為什麼會發生這麼恐怖的事情?為什麼?

腳下的鞋子已經在方才的掙扎中月兌落,她無暇顧及,赤果著腳丫,轉身朝酒店的方向奔去。

氣喘吁吁的她赤腳飛奔回酒店大廳,用顫抖的口吻對櫃台人員激動請求,「我要找熊先生,我要找他,快點!我求求你——」

等待的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好不容易透過飯店人員的聯系,熊思遠在第一時間內從樓上的客房趕不來。

「茉莉,發生什麼事了?」他詫異的望著她的狼狽。

「沙灘那邊,雷、雷鎮喬……在沙灘那邊……」上氣不接下氣。

他抓住她的雙臂,「茉莉,冷靜下來,雷鎮喬怎麼了?」

「我遇上一群喝酒滋事的老外,鎮喬他為了救我月兌身,跟對方打了起來,他們有好多人,鎮喬一個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說話的同時,她心疼的淚水無法克制的落了一臉。

「救救他,拜托你幫我想辦法救救他。」

熊思遠臉色布滿嚴肅,轉身告訴櫃台人員,「馬上通知警方,我們的客人在前方沙灘遭受攻擊,聯絡救護車待命,快!」

「是,熊先生。」

下一秒,他拉起靳茉莉的手,「快帶我過去。」

一來一往的時間里,原本人潮洶涌的街道上,游客少了,喧嘩沉寂了,然而也就是這樣的寂靜,增添了靳茉莉心里那最深沉的恐懼。

她拉著熊思遠不顧一切的往事發地點跑去,心里則不斷祈禱著雷鎮喬的平安,要不然,她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到了沙灘,除了海浪的聲音,四周一片靜默。

「茉莉,是在這邊嗎?」

她像無頭蒼蠅的張望了整個海岸線,然後以再肯定不過的口吻說︰「對,是這里沒錯。」

「動作快,一定要找到雷鎮喬。」

盡管慌了,她還是不忘傻傻的猛點頭。

「雷鎮喬,雷鎮喬!你在哪里?回答我——」她對著沙灘吶喊。

「雷鎮喬?听得到嗎?雷鎮喬?」

「會不會是……」她不敢再說下去,生怕這一說出口,下車就要一語成讖。

「別胡思亂想,相信我,他不會有事的,茉莉,不要胡思亂想。」熊思遠不斷的給她打氣和希望。

噙著淚水,她強打精神,繼續不斷的在沙灘上梭巡。

「雷鎮喬,是我,雷鎮喬,你在哪里?我已經帶思遠來了,你到底在哪里?」她啞著嗓音喚。

他們兩個人沿著沙灘仔細的尋找。

「茉莉……茉莉……」微弱的聲音傳出。

耳尖的靳茉莉一把抓住身旁的熊思遠,「你听到了嗎?有人喊我的名字,是雷鎮喬,一定是他!」她激動不已。

兩人臉上同時綻放出希望的光彩,「雷鎮喬,繼續給我們指引,雷鎮喬!」他們振奮的嚷著。

「茉莉……」那聲音越來越虛弱。

不再哭泣,靳茉莉命令自己要冷靜的聆听,她不要哭泣來干擾她。

靠著微弱聲音的引導,終于,在大片的樹叢下,她發現了奄奄一息的雷鎮喬。

「雷鎮喬——」她轉身大喊,「在這里,他在這里!」

靳茉莉捂住差點月兌口而出的啜泣,整個人猛然跪在他身邊,她一伸手踫觸他,就見他痛苦的申吟,嚇得她連忙松開手。

「是我,是我!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很疼?」

天啊,在月色的映照下,他渾身都是傷,靳茉莉傷心的眸子不斷涌出淚水。

溫溫熱熱的液體落在他的臉上,不但濡濕他的臉龐,也震撼他的心,雷鎮喬緩緩的睜開眼楮。

「茉莉……」

「是我,我就在你身邊。」

他勉強的咧開一絲慘淡的笑容,「你在哭嗎?」

「我、我沒有。」她倔強否認,雙手胡亂的抹去淚水。

他啞然低笑,「真的沒有?那為什麼我的臉上都是水?該不會是口水吧?呵,我都不知道我在你眼里竟然是這麼秀色可餐。」故作輕松的說。

都什麼時候了,他還這麼嘻皮笑臉!

「不要胡說八道……」她終于還是忍不住,嗚咽出聲。

「別哭,一切都沒事了。」

「還說沒事,你渾身都是傷。」

他輕輕低嘆,「茉莉,你什麼時候變成愛哭鬼了,我怎麼不知道?」

「雷鎮喬,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力氣調侃我?」她忍不住捶了他一拳。

然而即便是輕輕的一拳,雷鎮喬還是疼得齜牙咧嘴的直皺眉抽氣,「嘶!」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打你的。」她滿是歉意。

「茉莉,」

「嗯,怎麼樣?是不是我打疼你了?」

他緩緩朝空中舉起手,靳茉莉見狀趕緊一把握住。

他的手好暖,她好希望能永遠牽著。

「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一個人跑到這麼僻靜的地方,讓危險有機會找上我的。」她滿心自責。

她的手好冰,一定是方才把她嚇壞了。

「茉莉,不要生氣,我跟你道歉,我不該惹你傷心的,原諒我好不好?」

原諒?他在祈求她的原諒?是真心的嗎?還是只是一時的情緒使然?可她的心被他傷得好痛。

低下頭,靳茉莉不發一語,保持緘默。

「茉莉,不要這樣不說話,如果你心里還是惱著我,你就大聲的斥責我,千萬不要這樣不吭聲,我拜托你。」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你攪得我心里好復雜。」她感到委屈。

「我是喜歡你的,真的喜歡你,不是戲弄,也不是謊言。」

「你喜歡我?」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楮。

「當然。」真是荒唐,看來他的喜歡一點都沒有傳遞到當事人心里。

「我以為你討厭我,你總是要跟我爭辯,總是存心捉弄我……天啊,你怎麼可能會喜歡我?」

「我喜歡人的表達方式真的那麼拙劣嗎?」

靳茉莉猛點頭,可下一秒,她又板起臉孔,「可是,你明明還有其他的女人……」

「我身邊的女人除了來找我打離婚官司,根本沒有一個會愛上我。」

「胡說,不知道是誰還歡天喜地手挽著手,準備去張羅婚禮!」她就是無法不去在意。

婚禮欸,人生當中最重要的一場儀式欸!怎麼可能胡亂挽個不相干的男人去張羅自己的婚禮?

「我和Tina不是你以為的那種關系,就算我真的神經錯亂要娶她,她還不見得要嫁給我呢!」

「所以……我只是備胎?」

「天啊,茉莉……你就不要再曲解我的話了,我心里已經夠難受的了,我喜歡你那麼久,你竟然連一丁點都沒有感受到。」他徹底覺得自己做人失敗。

「明明就是這樣。」她委屈的低下頭。

哪有人會用這麼拙劣的方式去喜歡人的?

一旁的熊思遠簡直看不下去。再不出手,只怕這家伙命都要去了半條。

「嗯……兩位,我想現在救護車已經在待命中,關于這個愛不愛的問題,我們是不是等到醫院再說?」

「喔!對,還要送你去醫院。」如夢初醒的靳茉莉一臉羞愧,「雷鎮喬,還有辦法動嗎?我扶你。」

一移動身軀,他全身上下的痛楚銳利的滲入五髒六腑,不住的抽氣。

「我來背你吧!」熊思遠馬上蹲去,「茉莉,你快幫忙把雷先生扶好。」

「喔,好!」她小心翼翼的攙扶起雷鎮喬,讓他得以伏上熊思遠的背。

「謝謝你。」雷鎮喬打從心里的戚激眼前這個疑似情敵的男人。

熊思遠背起他,在靳茉莉的看照下,三個人緩緩的從沙灘走回酒店。

路上,熊思遠突然趁靳茉莉不察壓低嗓音說︰「不用謝,我只是在爭取一個平等地位,若是想要贏得佳人芳心,我絕對穩操勝算。」

雷鎮喬當下心里一火。該死,這家伙原來是拿他來當表現的工具!真是夠小人了,這……這分明是趁人之危嘛!

「你去他媽個熊——」他當場恨不得馬上從這家伙的背上跳下。

「怎麼了?」听見說話聲的靳茉莉趕緊回過頭問。

他咬牙切齒,「沒……沒事,只是我真的好疼。」

雷鎮喬暫時當不起英雄,索性采哀兵政策。

「你再忍耐一下。」

「我知道,我會的。」他難得溫馴又听話。

熊思遠悶笑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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