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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我多一點 第九章

嗇薔帶著從沒有過的開心和快樂回到公司上班,她本來冰冷沒有表情的臉上,帶著一抹笑意,那抹笑意讓她整個人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小薔,你是不是有開心的事?」羅小欣第一個發現她的改變。

嗇薔看著她笑了笑,沒說話。她雖然沒說話,但羅小欣還是感受到了。

「告訴我嘛,讓我也替你開心開心。」羅小欣緊跟在嗇薔的身後走進她的辦公室。

嗇薔仍然笑,仍然沒回答她。

「你不說,就讓我猜猜,我猜你和師先生,已發展到非一般的關系喔。」羅小欣歪著頭看著嗇薔的表情,退自猜測。

「什麼叫非一般的關系?」嗇薔抬頭問羅小欣。

「非一般的關系嘛,就是你依我依,上床蓋棉被羅。」羅小欣說得有幾分調皮。

「上床蓋棉被?」嗇薔的臉霎時一片嫣紅,她想到和師弘偉差點就真的上床蓋棉被,做的事,她很有不打自招之嫌。

「呵呵,看來真的上床蓋棉被了。」羅小欣樂呵呵地笑。

「亂說!」嗇薔很不容易憋出這句,滿面飛紅,滿面扭捏不自在。

「什麼蓋棉被?」伍紅在外面看見羅小欣呆在嗇薔的辦公室,就知道她又來逗嗇薔了,她進來湊熱鬧,在門口听到小欣的話,很好奇地問。

「笨!難道是你和我一起蓋棉被嗎?」羅小欣損伍紅道。

「喂!你也太大驚小怪了吧,人家蓋不蓋棉被,關你什麼事?」伍紅當然知道什麼意思,但看嗇薔滿面不自在,為她解圍。

「唉!當然不關我事,不過就是替小薔高興而已。」羅小欣翻眼。

「喂!你們一大早,就在這兒鬼叫鬼叫什麼?」李歡從外面探頭進來,一回到公司,就听到這兩個小三八在嗇薔的辦公室內吱吱喳喳。

「沒事喔,不過是小薔有喜事。」羅小欣繼續吆呼。

什麼喜事?她越說越離譜了,嗇薔憋得滿面通紅,更加不自在了。

喜事?伍紅狐疑地看著嗇薔,李歡也看著她,她們錯過了什麼好戲了嗎?嗇薔見大家都瞪著她,她更加手足無措。

「沒有沒有!」嗇薔急著搖頭擺手。

「小薔,不用急!如果有喜事,讓大家一起分享分享。」李歡極有耐心。

她比較了解她,不論從工作上的接觸,或是私底下交上好朋友,她知道嗇普雖然表面冷冰冰,其實是她不會表達自己的情感而已。

想當初嗇薔來到公司的時候,葉總讓她自己有一間獨立的辦公室,令公司其他同事都深覺不解。葉淑敏把李歡叫到她的辦公室,一開口就希望她能夠多多幫助她的姨甥女。

「請你多幫她一把,無論是在工作上的,或者是其他方面上,以一個朋友的立場去幫助她。」葉淑敏以一個上司及一位長者的身份跟她說。

「我會的,葉總,我會盡我的能力幫助嗇小姐。」李歡在玩具設計上很有天分,雖然她出道不久,但她設計的玩具在市場上很受兒童及家長們的歡迎。

「我知道你是行的,我的意思是在工作給予她更多的幫助,在私底下撇開工作來說,我好希望你能夠和她做朋友。」葉淑敏看著這個慧點聰明的女孩衷心地道。

李歡開始不明白,總裁居然希望自己和她的姨甥女交朋友.這是榮幸或是有其他原囚?李歡帶著葉總的指示,開始和嗇薔接觸。

但嗇薔太冷,你跟她說上十句話,她可能都不會跟你說一句話,李歡不知為什麼會有人如此冷?她長得很美,但卻因為太冷而連一個朋友都沒有,李歡開始明白葉淑敏的意思了。

于是她發揮她堅韌不拔的耐性,打不死的蟑螂精神,在工作上盡量去幫助她,而嗇薔是個聰明的女孩,一點就通,在工作上她很能配合她。

除了工作,嗇薔惜言如金,她的冷在公司出了名,也在各相關企業里出了名,人人都知道拜高公司有一個相當美麗的女人,但這個美人卻太冷。冷得讓人無法靠近她的心。

李歡知道嗇薔的心有一個洞,這個洞成了她心理上的一大缺陷,雖然她不知道她發生過什麼!但在葉淑敏的言語里,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一點點。

李歡用她一顆多感的心,去溫暖嗇薔冷漠的心,人都是需要別人的關心和愛護的,尤其是心靈上受過傷害的人……

「噢,沒有。」嗇薔很不好意思說。

「嘿嘿嘿……」羅小欣笑得很欠扁,

「喂!你笑得很好喔。」伍紅推了羅小欣一把。

「你們啊,就是喜歡拿小薔來開玩笑。」李歡無奈地搖頭。

羅小欣太活潑,而嗇薔太冷,雖然她們都希望為嗇薔帶來歡樂,改變她的冷漠,但成效不大。不過近來嗇薔真的在變,變得不再那麼冷,而且看嗇苦一副開開心心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戀愛了。

呵呵,她們真佩服那個師弘偉,經過一年多不懈的努力,終于打動了冰美人,讓冰美人懂得什麼是愛。

「哪有啊?事實上是小薔她喜事近了嘛。」羅小欣有點喊冤。

「小薔喜事近是好事。」伍紅瞪她一眼。

「我當然知道,所以就要小薔和我們一起分享嘛,最好請吃一頓,好好慶祝慶祝。」羅小欣仍然不打算放過嗇薔,嘿嘿。

「你還嫌自己不夠胖,是不是?就知道吃?上班了,去去去一一」李歡趕羅小欣出去。

羅小欣和伍紅走出嗇薔的辦公室,嗇薔的心里其實是喜滋滋的,雖然她有點不好意思,但她真的好想把自己的喜悅和這幾個好朋友分享。

「別管小欣,她就是喜歡吆呼。」李歡看一眼嗇薔,嗇薔臉上泛上的紅潮仍然沒退。

「其實小欣說得沒錯,噢,也不對。」嗇薔扭捏起來,不知如何表達自己心里的意思。

「呵呵,原來小欣說得沒錯。」李歡也笑起來。

「其實……其實……」嗇薔被她笑得有點不好意思,說話開始結巴。

「其實你心里很開心,所以你也想跟大家一起分享,對不對?」李歡了解地看著她。

「嗯。」嗇薔點頭,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好啊,我們一起分享你的快樂。」李歡雖然跟嗇薔年齡差不多,但卻是個心思縝密的女孩,她善解人意,葉淑敏就是看中她這一點,希望她和嗇薔交朋友。

嗇薔臉上紅紅的,卻又下知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情。

「我想是你和師先生的進展突飛猛進,」李歡小心地察言觀色。

「我和他昨天去南部,見了他的父母。」嗇薔雙手絞纏著,一副羞答答的表情。

哦,原來小媳婦去見公婆了,難怪小欣會說嗇薔喜事近了.的確很值得慶祝的好事喔。對嗇薔來說和師弘偉發展到這一步,就表示他們之問的感情已經風吹雨打不去,看來她待會兒要向葉總報喜了。

「小欣說去慶祝,你怎麼看?」李歡耐著心問。

「你們高興……就去!」嗇薔仍然滿扭捏的,但她把心里的喜悅表達出來;心里更覺得高興,畢竟有人分享她的快樂,是份相當愉快的體驗。

「OK!」李歡彈了個響指,很豪氣。

李歡離開辦公室後,嗇薔開始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她發覺人的心情變了,做什麼事情都會帶勁。看,她現在就高興得想唱歌。嗅,對了,既然小欣唱歌那麼好听,不如就請她們去KTV樂一樂。

嗇薔把自己的心思通過電話告訴李歡,李歡又把她的意思告訴羅小欣和伍紅,她們在外面高興得高聲大呼,嗇薔也感受到她們的歡樂,原來快樂就是這麼容易傳染給別人。

嗇薔又打電話告訴師弘偉,她今晚會和小欣她們一起去逛夜市,然後去KTV,不用等她吃飯。師弘偉隱隱約約透過嗇薔的話語,知道她們要去KTV的目的,的確是值得慶賀的,他們有這突飛猛進的進展。看來她開始懂得如何把自己的喜悅與他人分享了。

好現象,她不再封閉自己,逐漸融入人群,是好現象。

嗇薔下班後和羅小欣她們一起去逛夜市,幾乎吃遍小食,然後再到KTV,小欣的歌聲很甜美,難怪她上次去參賽會獲獎。

「薔,你什麼時候和師先生共築愛巢?」羅小欣唱完一曲,跳到嗇薔跟前,誓要來個打破沙鍋問到底。

「哪有這麼快?」嗇薔仍然不太習慣羅小欣直來直去的問話,不過她活潑好動的個性,嗇薔還滿喜歡她的。

「啊,都已經去見公婆了,還什麼快不快?」羅小欣暖昧地眨眨眼楮,其實足為嗇薔感到高興。

「別亂說啦。」八字都還沒一撇,小欣的說話說得很暖昧,嗇薔更加不知所措,她漲紅了一張臉。

她去見師弘偉的父母並沒想那麼多,而且是他們在去南部的車上,師弘偉才告訴她的,他們才沒有有計劃地去見他父母。

「小薔,你好狡猾喔。」羅小欣把一張圓圓的胖臉靠過來,看著嗇薔美麗的眼楮,一臉要算帳的樣子。

狡猾?她怎麼狡猾了?嗇薔有點不解地瞪著她。

「你們蓋棉被,做的事,那種感覺是不是很high?而且是像書上描寫的那樣欲死欲仙?」羅小欣很有求知欲地問。

嗇薔一張美顏「轟」地漲得通紅,羅小欣把說話說得這麼白,她哪有不懂之理?有人把這種說話說得這麼自然,而且都不害羞的嗎?

「你想知道,自己不會去找個男人,一起去做做試試呀?」李歡扔下麥克風,听羅小欣的說話越來越過分,她不知道嗇薔是個不善與人溝通,而且她現在有這改變是相當難得的?

「我才不要找什麼男人。」羅小欣不屑地揮手。

「那你不找男人,你怎麼知道做的事到底High不high?是不是欲死欲仙的感覺?」李歡抿嘴忍笑。

「哼,說得你自己就好像很有經驗似的,你別告訴我,你天天和你的男朋友做的事。」羅小欣毫不示弱地反擊。

「喂--」李歡被羅小欣的說話嗆得滿面通紅,這個欠扁的小胖妹,她就是這麼愛口沒遮攔,她有時候真奈何不了她。

「嘿嘿,看來我說對了。」羅小欣一臉得色。

「胖妹,你真是有點變態,這麼喜歡窺探人家的情事,你不會自己也去談談情說說愛啊?」伍紅也損她。

「喂!什麼叫變態,你把話給我說清楚。」胖妹不依地大叫。

「不是嗎?剛才誰在問人家做的事是什麼感覺?又問誰天天和男朋友做的事?你這麼想知道,要不要我為你介紹個男人?讓你嘗嘗其中滋味。」伍紅很壞心地提議。

「你找死!」羅小欣撲向伍紅,伍紅被胖妹搔癢,笑得無力。

歌也不唱了,兩個女孩擔作一團,笑鬧個沒完。李歡看著她們二人笑得直翻眼,連嗇薔也很難得地露齒而笑。

伍紅和羅小欣滾到地上,伍紅被搔癢得幾乎岔氣,胖妹終于停止攻擊,她坐在地上,把頭靠在伍紅的肩頭上喘氣。

「說真的,你好像有懼男癥。」伍紅喘過氣,又開始逗胖妹。

「什麼懼男癥?我對他們沒感覺,沒感覺,懂嗎?」胖妹氣呼呼地道。

嗇薔一听,羅小欣就好像和她當初差不多喔,難道她也像她一樣受過傷害?

「听你這麼說,好像是被男人騙過一樣。」李歡好笑地道。

「喂!說好听點,誰會受他們的騙?在我的生命里最重要的是吃。男人?滾一邊去吧。」羅小欣揮揮圓圓的手,一臉不屑的表情。

「你這是酸萄萄心理吧?」任紅取笑她。

「胖妹,你應該去減肥啦。」李歡好心地提議。

「我才不要,為了男人,要我減肥,要我節食,那不等于要了我的命?男人哪比得上那些美食,看著男人又不會治飽我的饞蟲,我才不要。」羅小欣圓滾滾的身材,就因為她太愛吃了,那些男人都是沒眼光沒品的動物,要她舍棄美食而就男人,作夢還比較快。

「噢,那你就永遠都體會不到愛情的美妙滋味喔。」伍紅引誘道。

「我才不要。」胖妹揮手,哼,為了愛情放棄那些美食,為了愛情要自己去餓肚皮子,為了愛情把自己變成不像自己,怎麼想怎麼都劃不來,她才不要。

「你不會連暗戀都沒嘗過吧?」李歡很懷疑地問。

「有啊!」羅小欣答得很溜。

「你暗戀過誰?」伍紅很奇怪地問,她居然也會暗戀,美食不是她的最愛嗎?居然也知道什麼叫暗戀。

「我暗戀過你男朋友……」羅小欣歪著頭說。

「什麼?」伍紅沒听羅小欣說完,跳起來大叫。

「喂!你緊張什麼?我有說什麼嗎?」羅小欣看著反應激動的伍紅,翻了翻眼。

「你……你暗戀我男朋友?」伍紅詫異地瞪著羅小欣,她只見過她男朋友一次吧?她居然犯起暗戀來了。「你知不知道朋友夫,不可窺?」

「嗟,他是你夫了嗎?什麼朋友夫?」羅小欣一副不以為然狀。

「喂!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伍紅幾乎打翻了醋缸。

「我還沒把話說完呢。」羅小欣吐吐舌頭偷笑道,呵呵,看伍紅一副吃醋的樣子,還真有趣。

「那你是什麼意思?」伍紅瞪大眼楮盯著羅小欣,她可要小心她了。

「我是說我暗戀你男朋友……」羅小欣故意拖長聲音,逗伍紅。「身邊的大狼狗。」

「什麼?」李歡仲長耳朵听,卻听到這樣的答案,不禁怪叫。

「你……」伍紅也沒想到這樣的答案,倏然瞪大眼楮。

李歡放聲大笑,嗇薔也忍不住「哧嗤」地笑起來,羅小欣頑皮地向伍紅眨了眨眼楮,一副很欠扁的樣子。

「哈哈哈!好好笑。」李歡笑得肚子痛,笑得花枝亂顫,她就知道胖妹好可愛。「居然暗戀……人家男朋友……身邊的狗。」

「對啦,你沒見過它那只大狼狗長得可高大威猛呢。」羅小欣笑眯眯地看著氣樞的伍紅,對那只大狼狗大加稱贊。

「你有病!」伍紅幾乎被羅小欣氣死,她居然敢跟她開這種玩笑,不過也滿好笑就是了。

「伍紅,那你還客氣什麼?小欣都說她是暗戀你男朋友養的大狼狗,你就介紹他們認識嘛。」李歡好笑地道。

「神經啦!你也神志不清了,是不是?」伍紅被李歡說得哭笑不得。

「這樣一來,可以安慰小欣的單思之苦,二來嘛……嘿嘿嘿……」李歡沒把話說下去,不過就知道她的話語里沒好意。

嗇薔裂嘴而笑,跟她們在一起真的很開心,居然就這麼一、二句話就讓人大笑不已,也只有胖妹有這個本事。

幾個女孩都忘記是來KTV唱歌作樂,羅小欣見她們開心得都沒人唱歌,拿起麥克風來了一首,伍紅像跟她過不去似的,也拿起麥克風,唱得走腔沒調,氣劉羅小欣幾乎吐血。

從KTV出來,夜已深了。幾個女孩家各自揮手告別,嗇薔在開車回到家的路上,接了一通師弘偉打來的電話,她告訴他她現在已經在回家的路上,請他放心。

師弘偉在電話里叮囑她小心駕駛,又說了幾句貼心的話,才掛斷電話。嗇薔把車開回自己的住處,停好,然後坐電梯上樓。

當她從電梯跨出來,她看見在她的門口,站著一個背向電梯的高大男人,男人頭發有點花白,听到電梯聲,男人轉身臉向她。

嗇薔只覺得眼前的男人有點面善,但就是想不起他是誰,他站在她家門前,要找誰?男人大概有五十歲上下,白淨的臉皮上仍不掩年輕時的俊美。

「你……你就是小薔吧?」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一眼嗇薔,不確定地問。

嗇薔戒慎地看著他,她似乎並不認識他。

「我是你爸爸,小薔,好多年沒見了。」嗇錦平沒想到自己的女兒長得這麼美麗,他眼里閃過一抹陰險。

他是在一個兒童玩具成品展示會上,看見嗇薔的名字,他當時就很確定這個嗇薔就是他的女兒,因為姓嗇的人不多。

他本來無意去打听的,是一個很偶然的機會,知道嗇薔現在任職「拜高玩具公司」,而這家玩具公司屬于葉淑蘭的妹妹葉淑敏,而嗇薔很有可能會成為這家公司未來的接班人,他更沒想認回女兒,這十多年來他對葉淑蘭和女兒,雖也有那麼一點點的內疚,但他被辜秀梅打壓得死死的。他和辜秀梅育有兩個兒子,但都是只會敗家的紈褲子弟。

他是日進公司的總裁,他以為他騙取了辜兆光對他的信任,就能控制日進集團,但他太小覷辜秀梅,他以為他手握日進的大權,他就可以不把那只母老虎看在眼內。

他風流快樂,在外包養了好幾個女人,但辜秀梅把日進的資金一點點地轉移出去,把日進公司完全掏空,結果辜兆光好好的一家公司,眼看就這麼玩完了。

「小薔,是我。」嗇錦平又向前跨進一步。

嗇薔冷睨著這個男人,美麗的臉上冷冰冰的毫無表情,她恨他,她從來沒想過要去找自己的父親,他既然舍得把她送人,舍得讓辜秀梅把她賣掉,他就不應該再來找她。

「小薔。」嗇錦平見嗇薔沒說話,他又向前跨上一步。

「站住!」嗇薔冷冰冰地喝令。

「小薔,你怎麼了?我是爸爸啊,我知道,你在怪我這些年不找你,其實我一直有找你。當我發現了你辜阿姨做的好事,我和她還為此而大吵了一場。你要相信我,我到底也是你爸爸啊。」嗇錦平說得相當動听。

「你走!」嗇薔簡短地吐出這兩個字。

「小薔,我知道我沒資格要你叫我一聲爸爸,但今天爸爸來找你,是因為很想念你,我的小薔已經長這麼大了。」嗇錦平說的比唱的還動听。

嗇薔根本不想听他的廢話,她掏出手機,準備叫警衛。

「小薔。」

嗇薔打了個電話到警衛室,要警衛上來。嗇錦平沒想到嗇薔會趕他,他只有灰溜溜地離開。

「小薔,我知道你恨爸爸,但你畢竟是爸爸的女兒,我還會來看你的,希望你給我機會贖罪。」嗇錦平臨走時說得情真意切。

嗇薔回到家中,癱倒在沙發上,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他畢竟是她的父親,即使他有千百個不對,她這當女兒的,似乎不應該如此不孝。

但沒有嗇錦平就沒有她的苦難,她的母親就不會死,雖然十多年過去,但童年的傷害卻讓她無法忘記。那是一場惡夢,一場由自己最親的親人給予她的噩夢,她但願從沒做個這樣的惡夢,想忘記也忘記不了的惡夢。

嗇薔癱坐在沙發上,門外一陣敲門聲。嗇薔倏然從沙發坐正身體,這麼晚了,誰還會來敲門?

「嗇小姐,你在嗎?」門外有人問。

「誰?」嗇薔問。

「我是警衛,你不是打電話,要我們上來協助你嗎?」門外的警衛問。

噢,她都忘記這回事了。

「沒事了,現在不需要了。」嗇薔冷冰冰地道。

「噢。」門外的警衛應了一聲,「那我下去了,如果你還有什麼需要,就打電話到警衛室吧。」

嗇薔沒回答,她听到警衛離去的腳步聲,現在她好想好想听到師弘偉的聲音,她想以沒想就撥了個電話過去。

「喂。」師弘偉在電話那頭應。

嗇薔拿著電話沒出聲,她只想听听他的聲音,他的聲音會讓她緊繃的情緒舒緩下來,她的心會覺得很舒服,很溫暖。

「說話啊,奇怪怎麼沒聲音呢!」師弘偉在那邊奇怪地發問。

嗇薔仍然沒說話,她握著電話的手微微顫抖。

「薔,是你嗎?」細心的師弘偉听到電話里微弱的呼吸聲,他問。

「偉。」嗇薔終于說話、他居然知道會是她。

「薔,你怎麼了?你回家了嗎?你現在在哪?」師弘偉問了一連串的問題,他知道嗇薔沒事絕不會主動打電話來騷擾他的人。

「我……在家里。」嗇薔心神安定下來,她知道他擔心她,她心里暖暖的,好開心好溫暖。

「哦,你是肚子餓了?還是睡不著,想找我聊天?」師弘偉關心地問。

已經快近午夜了,嗇薔一般不會這麼晚上床,今晚這麼晚睡不著,有什麼事煩她嗎?她不是和羅小欣她們去KTV嗎?她是怎麼了?

「沒……我想……听听你的……聲音。」嗇薔說得有點羞澀,有點期待。

「呵呵……今天沒見我,很想我,是不是?我很高興啊,我也好想你。」師弘偉在電話里很高興地嚷。

嗇薔沖著電話里笑了,她就知道他一定會讓她開心,把一切不開心不快樂的事都會忘記的。

「要不要我為你唱催眠曲?」師弘偉在電話那頭溫柔地戲譫。

「神經啦。」嗇薔嬌嗔,把剛才驟見嗇錦平的不快全都拋到腦後。

「我唱得雖然不是很美妙,可能也不動听,但是我是非常樂意為你唱催眠曲喔,或者你試試?」師弘偉在電話里盡量逗她開心。

嗇薔笑起來。

「你笑了,是不是?」師弘偉在听筒里听到笑聲,滿高興她的反應。

「偉,我愛你!」嗇薔感動得月兌口而出,她真的愛他,他如此這麼個細心呵護她的男人,她能遇上他,是她的幸運。

「我也愛你!」師弘偉在電話里一愣,沒想到嗇薔會主動跟他說愛他,他心里高興得大概今晚睡不著了。

「我想睡了。」嗇薔在電話里打了個哈欠。

「你睡吧,做個好夢,記得夢里一定要有我有你。」師弘偉在電話里「啵」了一聲,道了晚安,終于掛斷電話。

嗇薔心里裝了滿滿的愛意,她一個不相信愛情的人,一個不願意觸模愛情的人,一個想做無情無愛的人,終于也會愛人。

嗇薔帶著對師弘偉的愛意,進人夢鄉,她真的做了個好夢。她夢見自己穿上白色的婚紗,她在婚禮進行曲中步人禮堂,穿著一身新郎服飾的師弘偉含著一抹帥氣的笑容站在前面等她,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他們在神的見證下,結成了夫婦。

當大家以熱烈的掌聲為他們況福時,突然一道黑影張牙舞爪向她撲過來,嗇薔尖叫一聲,從美夢中驚醒過來。

嗇薔核著卜卜亂跳浮動不安的心,看一眼大色,天還沒亮,夢的前部分是這麼美好,讓她回味不已。

但夢的後部分,怎麼會出現黑影?那個黑影又是誰?

噢,不過這一個夢而已;嗇薔安慰自己,在自我安撫下,她再次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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