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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全壘打 第三章

心羽剛開著伯-的車出門,南茜就登門造訪。

伯-甫開門,便看見南茜穿著暴露的站在眼前。

「不請我進去啊?」南茜嗲聲的說,眼神魅惑。

對于南茜突然出現在眼前,伯-怔愣住。

「你怎麼來了?」

南茜一派輕松的模樣,大方的在客廳沙發坐下。

「你忘記啦?我們約好在你家見面的。」

「你怎麼會知道我住這兒?」伯-站在南茜面前,挑著濃眉的臉上擺著明顯的不悅。

「我到公司隨便抓個人問也問得出來,憑我們的深厚關系,誰敢不告訴我?」

齊伯-雖然擁有換女人如換衣服的惡名聲,但是他向來不帶女人回家,更別說讓外頭的女人找上門。

南茜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讓伯-同意,怎會錯失機會,隔天馬上就來到齊伯-的住所報到。

伯-沈著臉,為自己一時不察懊惱著。

南茜施展她慣用的八爪功夫,攀住伯-挺拔的身軀。

「哎喲,人家想你嘛,忍不住就跑來了。」雖然是齊伯-親口應允的,她還是怕他翻臉轟她出去。

伯-不發一語在自己剛才坐的單人沙發坐下。

「那個小新娘恐怕沒辦法給你快樂吧?」

南茜跟著過去,坐在椅子扶手上,雙臂摟著伯-的肩,不停的揉捏輕撫。

伯-微勾著嘴角,「你怎麼知道她沒辦法讓我快樂?」

「昨天瞧她那副單純的模樣,連我和你在貴賓室幽會,都不敢吭聲,我就知道頭昨晚一定委屈了。」

南茜把臉貼近齊伯-的臉頰,想逗弄他的。

「你真懂我的心。」伯-被她這一說,心里有股想作弄她的沖動。

就拿她來試一下唐心羽,看她對他的順從度有多高。

「我的心思都放在你的身上,當然懂你的心。」南茜滑進伯-的懷里,坐在他頎長的腿上。「人家可是愛死你了,你卻不珍惜,還跑去和唐心羽結婚。」

伯-順勢摟住她的柳腰,「依你看,我要怎麼樣才能甩掉她,我女乃女乃可是她的靠山!」

伯-的話,簡直讓南茜樂歪了,看來,只要她略施小計,就可順利遞補上齊少女乃女乃的寶座了。

「這還不簡單,只要好好折磨她一番,讓她自己知難而退,比什麼方法都有效,如果讓她日子過得太舒服,就怎麼趕也趕不走了,何況還有女乃女乃在背後撐腰。」

齊伯-冷哼了聲,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他自己會想不出來?她還真以為自己聰明絕世?笨女人。

南茜听見伯-的哼聲,以為他是高興的發出笑聲,隨即更加得意忘形的獻計。

「我看這樣吧,咱們就分三個階段來惡整她。」

「哦?」齊伯-听南茜有階段性的惡整計劃,禁不住對她的壞心眼另眼看待。「你說來听听。」

「第一階段就是從今天起,我每天都來你家里,當她的面和你濃情蜜意,讓她看在眼里,有苦說不出,然後在她忍不住想和你大吵大鬧,你就可以借題發揮給她顏色看。」南茜一臉得意。

拙女人,當著老婆面搞女人,就算太太想鬧,他也無個理字站得住腳,還要怎麼給她顏色看看?

「嗯……那第二階段呢?」齊伯-嗤笑在心里。

「第二階段……還沒想好,我一定會從長計議,等我想到馬上跟你說。」

「也好。」齊伯-拍拍南茜的,要她從自己腿上站起來。

兩人起身後,伯-伸了一下腰身,「我上樓去看看計算機里有沒有公司傳來的事要處理。」婚假期間,齊伯-仍不忘公司的業務。

「我陪你。」南茜可黏得緊。

在跟著上樓時,南茜在室內瞄了一圈,然後發出疑問:「怎麼都沒看見唐心羽?」

「她去買菜。」齊伯-不想多說,簡短丟出一句話。

「那……我可以跟你要一樣東西嗎?」南茜眼神溜來溜去。

「說啊。」踏上二樓後,在書房前停下來,齊伯-問南茜。他今天對南茜可是出奇的有耐心。

「我想要你家的鑰匙。」南茜大膽說出極可能觸怒齊伯-的話。

齊伯-黑眸一亮,閃出令人畏懼的眸光。

他沉思片刻,然後語帶保留:「讓我考慮看看。」

這個女人還真會得寸進尺!不過給她鑰匙,讓她可以自由出入齊家,也不失是個氣唐心羽的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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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架上滿滿的蔬菜水果,心羽盡挑著伯-喜歡吃的食物。

結婚前,唐慈雲便先告知她伯-的喜好及飲食習慣。

心羽在超市購物完,便片刻不敢耽擱的趕回家。

心羽回到家便一頭栽進廚房,忙了半天,將飯菜端上餐桌,擺好餐具,便欲喚伯-下來用餐。

她出門時用伯-的車,回到家沒見他,直覺他應該是回臥室補眠或書房看書。

心羽先在主臥室不見他的人影,隨即走向書房。她舉手敲了門,卻未得到回答,便伸手扭轉把手將門推開。

一開門便見,伯-坐在椅子上,南茜則坐在他腿上,雙手攀任伯-的脖子,兩人正熱吻著,而伯-的手則在南茜身上探索著。心羽訝異的張口,久久無法言語。

許久……男女主角才發現門口呆立著一個人,同時看向她。

「對……對不起,我有敲門,但……」心羽的樣子倒像是她犯了錯。

南茜從伯-腿上站了起來,扯扯裙擺攏擺頭發,一點也不覺羞愧。

伯-冷冷的問:「有事嗎?」

「我把午餐做好了。」

「知道了。」

見伯-一點也不想多說話的表情,心羽便轉身下樓。

心羽邊走邊想,心頭涌上一股莫名的悲哀。

就算他們相愛也不能無視于她的存在呀,畢竟她是齊伯-名正言順的妻子,她也有自尊的啊。

她腦子無法思考,茫茫然的坐在沙發發呆。

南茜勾著伯-的手肘下樓,兩人直接在餐廳就坐。

「-,她才擺兩副碗筷。」南茜撒嬌的說。

「心羽,你不知道有客人嗎?」伯-對著坐在沙發的心羽說。

「那是給你們用的,我已經吃過了。」心羽扯謊,不過,她實在也吃不下去。

「真的吃過了?」伯-對心羽失神的樣子又忽生不忍,顯然他的舉止在心羽身上收到效果了。

「是,你們請慢用。」心羽回完話,便躲進廚房。

飯桌上兩人談笑的聲音,不時傳進心羽的耳里,她只能用力的刷洗鍋子,蓋過不想听的聲音。

一連幾天,伯-不曾睡過主臥室,而南茜也未停歇的日日造訪,心羽內心很明白,有了南茜,伯-是不會理她的。

無聊的十天婚假,心羽做了伯-與南茜十天的女佣;終于,齊伯-銷假上班了。

心羽幫他提著公文包在客廳等他。

「吃完早餐再走吧!」心羽看他下樓,馬上說。

「不吃了。」伯-整整領帶,拿過公文包便往外走。

他毫無情感的表情仍然透著酷帥,讓人不得不著迷。

「別亂跑,我隨時會打電話找你。」丟下這句話後,齊伯-便開車離去。

心羽機械似的過日子,平淡又乏味。

伯-上班後,心羽做的早餐不再有人捧場,甚至常一個人面對一桌子的晚餐,但是她還是得做,她怕有一天,他真的回來時卻沒準備。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他曾叮嚀她不可以亂跑,因為他會打電話掌控她的行蹤,可是他從未打過一通電話,甚至害她熬夜為他等門到天明。

午間新聞正播著氣象報告,播報員說出的日期,讓心羽突然記起了一件事。

「後天是中秋了,女乃女乃該過七十大壽了吧!」心羽想起每年她都會送唐慈雲一份小禮物。

看看時間,心中暗忖:出去買份禮物再趕回來做晚飯應該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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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貨公司挑選一只翠綠玉鐲當做禮物後,心羽漫步在台北街頭,下午三點半,雖然有高樓林立的陰影,但絲毫沒有秋天的氣爽。

經過「迪菲亞」,心羽心血來潮的走進去。

迪菲亞分室內及露天兩區,心羽挑選陰涼的花棚下,點了份下午茶。

斟出粉紅色花茶,細細品嘗著藍莓慕斯及一陣陣拂面微風,讓心羽有股逃月兌牢籠的自由感。

迪菲亞室內靠窗的雙入座位,齊伯-正與廠商洽談公務後,彼此閑聊近況。

「齊兄,你看花棚下的那個女孩很吸引人。」廠商林先生突然把目光投注在心羽身上。

「喔?」齊伯-好奇的順勢看過去。

那個吸引人的女孩正是唐心羽。

「現在女孩子,很少有這種恬靜典雅的氣質,在街上看到的多半是非男非女的中性打扮,不然就是在職場想要跟男人拼個高下的女人。」

齊伯-听著林先生贊美著心羽,臉色愈來愈沉重。

「像我們每天在商場沖鋒陷陣,回到家要能看到像她這樣的老婆,再累也願意。」

他從來不知道心羽在別的男人心目中評價這麼高。

心羽享受最後一口花茶,身旁坐位坐下了一位男士。

「小姐,我可以坐這兒嗎?」陌生男子擺明了想搭訕。

「你坐吧,我要走了。」心羽提起皮包、拿了賬單,便走進室內區付款離開。

窗邊的兩位男士,目光隨著她移步,林先生是依依不舍,而伯-則是眸光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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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進家門,電話便響個不停,心羽跑步去接。

「喂?」心羽喘著氣。

「你上哪兒去了?」齊伯-劈頭一句,口氣暴躁。

「我……」

「在想說詞嗎?」伯-幾乎是用吼的。

「我上街買東西。」心羽怯怯的說。

「我不是說不許亂跑嗎?為什麼上街?!」

心羽被凶得淚水在眼眶打轉,她是失去自由的籠中鳥。

「我想,中午又不用做飯,所以去買份禮物。」

「什麼禮物?」

「女乃女乃生日快到了,我買只玉鐲想送給她。」

「別拿女乃女乃當擋箭牌,我什麼都看到了。」

「看到什麼?我什麼也沒做啊。」

「你在迪菲亞和男人約會!」他明知是那男人上前搭訕,但是他偏要誤會她,這股莫名其妙的氣,他就是想出在她身上。

「我沒有……」心羽快哭出來了,一向安分守己的她,覺得好委屆。

「以後中午也不許出去,我要回去吃午飯,每天乖乖的在家做飯吧。」

「伯-,你太無理了。」心羽依然語調溫軟,「你從來不回家吃飯,卻要我餐餐做飯。」

「是你自找的。」齊伯-用力掛掉電話,心里還生著悶氣,他不是早警告她了,齊家的門好進,日子可不好過。

心羽想不透伯-的陰晴不定,他是真的不好相處?還是專門找她碴呢?雖然偶而也會听他流露一句關心,但總模索不到他的心意。

或許他是痛苦的,不能和南茜相守,還得每天面對乏味的她。

夜深了,看著一桌由熱變冷的飯菜,心羽提起沉重的眼皮收拾著,心里早巳習慣這種結果。

齊伯-醉醺醺的走進家門,心羽趕緊放下收拾的碗碟,拿雙拖鞋給他。

齊伯-整個人癱進沙發。

「喝口茶醒醒酒。」心羽溫柔遞上茶水。

齊伯-看著她的臉好一會兒,才拿過茶喝了一口。

「有人說,只要男人回到家能看到像你這種老婆,就算再累都願意。」

心羽被他瞧得不知所措。

齊伯-伸手抬起心羽下巴,「瞧你楚楚可憐的模樣,在外頭不知勾引多少男人。」

「伯-,你醉了。」心羽把他的手拿下。

「我沒醉,清醒得很,唐心羽是我的老婆,你說對不對?」齊伯-舉止突然像個要賴的大孩子。

「我扶你上樓睡覺吧。」心羽七手八腳的推拖拉,好不容易才把齊伯-弄上樓。

安撫他在臥榻睡下後,心羽升起擔心的感覺,不知道明日伯-清醒後,會不會怪她自作主張,誤會她想引誘他。

心羽關掉室內照明,扭亮夜燈,坐在床側看著伯-睡得香甜,忍不住伸手輕撫他出色的輪廓。

「伯-,只有這個時候,你才能讓人親近。」

幫他蓋上被,心羽放好他的手臂在其身側,正欲離去,伯-的手握緊她的手,口中喃喃的說:「陪我,別走。」

他是在叫她留下來嗎?他確定沒叫錯人嗎?還是他把她錯當成南茜?听他依賴的說出這句話,就算不是她,她也滿心甜蜜。

伯-在睡夢中,看見心羽溫柔的對待,卻深感被孤獨包圍,這種恐懼早在他九歲那年深植心田,雖然他是個男孩子,但也需要父母為伴,那年母親棄他而去,父親整日忙于擴展事業版圖,在他需要親情的時候,陪他的是毫無血緣的佣人及管家,這輩子他再也不相信會有人用真心待他。

爸爸去世後,看著繼母大鬧著要分家產,又讓他見識到人性的丑陋,也讓原本定居國外的女乃女乃又回到國內收拾殘局,喪夫喪子的中年婦人得撐起齊氏天下。

就算女乃女乃給他的愛比父母多,但他還是孤獨的,上帝能讓他遇見共度今生的真心伴侶嗎?他實在不願再重蹈父母之路。

「真的要我陪你嗎?」心羽輕聲的問。

伯-側個身,蒙隴中看見心羽俯視著他,那雙熱切關懷的眼充滿期待。

伯-嘴咕噥的動了幾下,便再次沉沉的睡去,再也不用對剛才說的話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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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齊伯-起床伸個大懶腰後走下樓。

心羽不在?但早餐在桌上。

他走到桌邊才看見一張紙條,是心羽留的,她買菜去了。

「買菜?」伯-看看手表,「已經這麼晚了。」上班要遲到了,雖然是自己的公司也不能做壞榜樣。

原本想吃完早餐的,又因怕趕不上上班而作罷。

昨晚,他依稀記得心羽溫柔的陪著他,早晨醒來發現是在主臥室,讓他更肯定昨晚那份依賴相親的感覺。

齊伯-到公司時,正好趕上開會,冗長的議程在各個主管輪番上陣後,順利完成。

「總經理中午沒有約會,需要訂餐嗎?」陳秘書跟在快步離開會議室的齊伯-後頭。

「好,吃簡單點,訂便當吧。」

齊伯-走進辦公室,翻閱剛由小妹送進來的電話紀錄,才開個會就有十幾個人打電話找他。

當他看見廠商林先生的留言時,讓他想起林先生贊美心羽的話。

他按下電話給陳秘書:「中午的便當取消。」

「是。」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

未等他響應,南茜已推門進來。

「最近在忙什麼,我都找不到人。」南茜一見到伯-就抱怨。

「我忙什麼,需要向你報備嗎?」齊伯-對南茜常常不請自來又毫不避諱的行為,有些惱火。

「哎喲,人家想你嘛。」南茜見伯-臉色不對,馬上施展嗲功。

「找我有事?」今天看到她,讓他心生不耐。

「陪人家吃午飯。」南茜依在他胸前撥弄著領帶。

「今天中午我要回家吃,不能陪你。」

「回家吃唐心羽做的飯,那真是太好了,好久沒嘗到她的手藝,還真有點想念,我和你一道回去。」

「改天吧!」伯-馬上拒絕。

「好嘛,你不是一直想讓我幫你氣氣唐心羽的嗎?怎麼你現在心軟啦?」

南茜早知道齊伯-這個婚結得不情願,現在只消抓住齊伯-的心態,挑弄一番,他就會被撥弄出火氣,那唐心羽就沒好日子過。

憑她也想爭齊家女主人的位子?!哼!南茜滿月復的壞水。

「好吧!不過你得適可而止,給我安分點。」齊伯-被她這一提醒,又忘了回家的原意。

南茜狐媚的臉上,露出短暫的勝利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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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了許久門鈴,不見人應門,齊伯-自己掏出鑰匙打開門。

「心羽?」看屋內寂靜無聲,齊伯-喊著。

「人不在,八成出去玩了。」南茜朝沙發椅坐下。

「不可能。」伯-走到飯桌看了一眼,心羽已經做好了午飯。

「別管她在不在,我們吃飯吧。」

「你先吃,我上樓看看。」

伯-不願相信,心羽竟敢再往外跑!

推開主臥室,心羽躺在床上。

「心羽。」伯-走近再叫了一次。

心羽面色潮紅,睡得很沉。

伯-覺得有點不對勁,輕撫她額頭。

「她在發燒。」

伯-撥了通電話,請來醫生幫心羽看診。

「依處方箋去藥局拿藥,按時服用,燒退就好了。」

「謝謝。」

「讓她多休息。」

「是。」-

送走醫生,伯-急著回房看心羽。

從不認為自己會對她付出關心,但今天看她孤單一人躺在床榻上無人照料,油然升起憐惜之情。

看她睡夢中,呼吸逐漸平穩,伯-這才放心的離開房間。

「她怎麼啦?」南奉假意關心。

「重感冒。」

「-,那可是會傳染的,離她違點。」南茜一副嫌惡的嘴臉。

「是會傳染,所以你趕快離開。」伯-對南茜忽然十分反感,幫她拎起皮包交到她手上,推她到門邊。

「那你……」

「這是我家,別忘了。」伯-給她一個寒霜的臉色。

深諳伯-性情的她,識相的離開。

齊伯-撥了電話,告訴陳秘書下午不去上班。

他在冰箱里找到一只雞,便挽起衣袖幫心羽熬了一鍋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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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燒後,全身有種虛月兌的感覺,心羽奮力的坐起來。

「天黑了,該做晚飯了。」心羽掀開被褥下床。

走到樓梯口,廚房飄來香味,心羽納悶著一步一步走下階梯。

室內燈亮著,有人來嗎?會是女乃女乃嗎?

出乎意料的,心羽看見伯-和她微笑相對。

「你怎麼在家?」

「幫你做晚飯。」

「幫我?」

「你病了,還好中午我回來。」

「謝謝。」心羽有點受寵若驚的說。

「先喝碗雞湯再吃飯。」伯-示意心羽坐好。

心羽合作的吃下伯-交到手上的食物。

「以後不舒服要打電話給我。」伯-投來關懷的眼神。

「我……沒有你的電話。」心羽小聲的說。

齊伯-恍然大悟,他以前故意對心羽的漠視,竟讓她求助無門。

「我現在就寫給你。」伯-寫下了公司及行動電話的號碼。

對齊伯-突如其來的關心,心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這幾天你需要休息,家事不用做了。」

「明天就會好的。」

「還怕以後沒得做嗎?放心,我不是關心你,我只是怕出人命。」齊伯-這麼說就是怕心羽發現他心軟。

「我知道。」原本有著感動的情緒,一下子全消失。

「知道就好,趕快養好身體,女乃女乃的生日可不能缺席。」

「女乃女乃生日要請客嗎?」心羽記得女乃女乃每年生日都不願驚擾大家。

「女乃女乃今年的生日,她的姐妹淘要到老宅子辦生日宴。」伯-吃著自己做的晚餐。

「女乃女乃一直不喜歡太熱鬧。」

「她說齊家老宅太冷清了,想借我們剛結婚的喜氣還在,讓老宅子再熱鬧一下,看能不能人丁興旺。」伯-特別把最後一句聲音加重。

心羽當然明白女乃女乃的意圖,她低頭猛扒飯。

「我做的菜好吃嗎?」伯-看她埋頭一直吃,對自己的手藝很有自信。

「嗯。」心羽胡亂應著,其實以一個男孩子來說,這樣的技術頂好了。

「你還沒嫁進來以前,我都自己料理三餐。」伯-今晚和心羽聊天聊得特別多。

「不請佣人?」

「我不喜歡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感覺。」

「那……你為什麼要我伺候你?」心羽直接了當的問。

「因為你不听勸,只好要你親自體會,要伺候我不是件容易的事,除非我認同你,否則我永遠無法滿意。」

「主觀太強。」

「除非你能扭轉我對女人的看法,不然我沒辦法認同你。」

「這些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伯-用完餐站起來,「這關系到我能不能接受一個女人關住我一輩子。」

心羽心里其實很明白,伯-根本不願接受她。

「所以,你要把身體養壯,隨時面對我的挑戰。」

伯-面帶笑容的走向客廳。

自從看見她病倒的模樣,他的心湖起了陣陣水紋,霎時亂了心緒。

她是那麼的柔弱而顯得無所依靠。

她是一個需要呵護及保護的小女人,一個他應該捧在手心珍惜的妻子。

但是,在心深處的一個意念,卻拉扯著他,讓他想放下,卻又時時泛起童年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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