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無悔的愛 第五章
自那晚後,司承哲天天沒到半夜不回家,而每次回家都是喝得酩酊大醉。蕾蕾不知他是如何開車回來的,但可以想像一定險象環生。
「我真混帳,怎麼把事情搞得一團糟?」她很後悔自己說過的話,明明是她自己答應司百謙當司家的孫媳婦,卻懷疑起司承哲的用心。
她好想找司承哲談談,但司承哲卻像鐵了心不甩她。她像個被丈夫冷落的怨婦,晚晚等著夜歸的丈夫,灌他喝下醒酒湯,服侍他睡下。除了第一晚他把她趕走外,幾乎每晚她都被司承哲壓在床上,和他一覺到天明。
這天,祈蕾蕾吃完午飯,睡醒一覺,坐在花園的樹蔭之下。司承哲並沒原諒她,這一個星期來,他對她冷冷的,除了晚上服侍他睡不以外,他們幾乎沒機會見上一面。
不行!她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明天司爺爺會從醫院回來,她得想個法子,或者她到司氏去等他下班,押他回來吃飯,然後他們再好好談談。
說做就做,祈蕾蕾馬上回房間換了件洋裝,讓司家的司機送她到司氏大樓。
她已經有許多年沒來這兒,她記得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跟司承哲來過幾次。
「小姐,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你?」接待小姐見一個漂亮美麗的小姐進來,很熱情地招呼道。
「我要見你們的總裁。」祈蕾蕾道,「請問你是哪位找他?」接待小姐露出一臉甜笑問。
「我是他太太。」祈蕾蕾很自然地說出自己的身份,並沒發覺自己對這一稱呼有排拒。
「哦?」接待小姐似乎愣了愣,不過仍然很有職業水準,「請你梢候片刻。」
總裁結婚了?公司上下的人並不知道,但這麼漂亮高貴的小姐配他們總裁的確很襯。接待小姐雖然滿月復疑惑,但仍打了個電話上去。
「司太太。」接待小姐放下電話,對站在一邊讀著公司海報的祈蕾蕾叫,但祈蕾蕾並沒听到。
「司太太。」接接待小姐走到蕾蕾身邊又叫了一聲。
「噢。」蕾蕾如夢方醒,對!她是司太太。
「總裁請你上去。」接待小姐含笑道。
「謝謝。」蕾蕾點了點頭,從專用電梯上三十八樓總裁辦公室。
☆☆☆
門外傳來二聲敲門聲,「進來。」司承哲馬上臉容一整,斂去所有的笑容,看著從外面推門而人的蕾蕾,他抱臂胸前,氣定神閑地看著她。
「哲哥哥,我來等你下班。」祈蕾蕾在他開口前馬上說明來意。
「有事嗎?」司承哲淡淡地問,並沒激烈的反應,眼眸底卻有一抹得意的笑容,她終于按捺不住,親自來找他了。
「你回家吃飯吧,不要每晚流連酒吧了,而且明天爺爺回來知道也不好。」
祈蕾蕾有點心痛地道,因為連日來的冷落,讓她覺得孤獨。
司承哲從坐位上起來,踱到她跟前,伸手托起她的下巴,盯著她良久,他才問道,「你來就為了爺爺明天回來,所以來勸我?」
「酒喝多對身體不好。」祈蕾蕾看著他審視的目光搖頭,她是真的希望他回去,希望他每個晚上都陪著她吃飯,希望他不要把她冷落……冷落?她在想什麼?祈蕾蕾一臉震驚地站在地上。
「是嗎?」司承哲放開她,冷嗤道,「我值得你這麼關心嗎?別忘了我在覬覦你們風家的家產。」
祈蕾蕾仍然陷進自己的思緒里,並沒听到他的說話。司承哲見她一臉恍惚,皺了皺眉,他在跟她說話的時候,絕不允許她走神。
司承哲又伸手把她的下巴托起,迅速把自己的唇印在她的唇上。
「唔……」祈蕾蕾一呆,馬上清醒過來,想推開他,司承哲卻更緊地摟住她。
他的舌不斷舌忝逗她的唇瓣,霸道地頂開她的貝齒,他的舌頭狂佞而火熱地在她的口中舞動,吞噬她的甜美。他的大手采進她的衣服內,爬上她胸前的豐盈,輕輕地揉弄著頂峰的蓓蕾。
「你總該有反應了。」司承哲露出一抹邪笑。
「不要。」一陣酥麻的感覺漫遍全身,她扭動著身體,抓住他爬在胸前的大手,這兒是他的辦公室耶,如果有人推門進來,糗死了。
「駁回你的不,你是我老婆。」反對無效,他緊緊地擁著她,反握她的玉手不容她反抗,他濡濕的舌頭吻過她的眼楮,她的鼻尖,落在她的耳垂,輕輕地舌忝弄著那敏感地帶。
「這兒是辦公室。」一股熱浪向她襲來,她甩著頭,企圖逃開他的吻,卻被他更緊地擁在懷里,他總是出人意表地做出瘋狂的行為,這跟以前的司承哲有太大的差別。
「不會有人進來。」他霸道地道,他的唇舌如火焰般溫燙著她敏感的肌膚,舌忝吻啃咬她敏感的頸窩,他的唇落在她胸前的豐盈,吮吻舌忝啃誘人的蓓蕾。
「你……回家……」她喘息著全身顫抖不已,她無法抗拒他在她身上制造的魔法,雪白的藕臂緊緊纏在他的頸上,攀附在他健碩的身軀。
「好,我答應你。」他看著她美麗的眼瞳蒙上氳氤的,他的手沿著她光滑的小月復落到她的花瓣處,那濡濕的花蜜已做好接納他的準備。他拉開褲鏈,釋放出昂藏的,男性的堅挺推進她的花徑,在她的身上不斷律動起來。
滿室彌漫著旖旎的春色,嬌媚的喘息交纏著高漲的,黃昏下合二為一的二人,攜手譜寫最美最燦爛的激情。
祈蕾蕾躺在沙發上,平緩急喘的氣息,一雙美麗的眼楮定定地看著他,他也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空中一道絢麗的火花在不知不覺間燃亮。
他是她的丈夫,他把她拐進了婚姻的巢穴,她到現在終于接受這個事實,只是他們之間的誤會太多太深了。
「為什麼要我回去?」司承哲看著她的嬌容,扶她坐起來,擦去她身上的汗水,溫柔地為她穿上衣服。
「我……你為什麼不回去?」祈蕾蕾巧妙地避過他的問題,反問他。
「你不是說我只為了謀奪風家的財產,才跟你結婚嗎?」司承哲淡淡地道。
「但那兒是司家,不是風家。」她才是真正的外人,雖然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現在又結了婚,如果要走,應該是她。
「說得也對。」司承哲點了點頭,瞥她一眼。
「你以後不要去喝酒了,好嗎?」祈蕾蕾握住他一只大手道。
「你不想我去?」司承哲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他希望她說是。
祈蕾蕾沒吭聲,是!她不想他去,但說出來他會高興嗎?
「如果你不說,我以後仍然會去。」司承哲看著她閑閑地說,他想逼她說出心底的說話。
「你難道不為爺爺想一想?他年紀大了,而今身體又有病。」祈蕾蕾希望能夠用這個理由說動他,這理由應該很充足吧?
「因為爺爺,就這個理由?」司承哲挑了挑眉心有不甘地問。
「這不是我們結婚的理由嗎?」祈蕾蕾問道,為了逗爺爺開心,他們閃電般結婚,他都不計較她是他最討厭的人了,而她竟然誣蔑他想覬覦風家的財產。
「是嗎?你不再認為本人是為了風家的財產?」司承哲聲音里透著不悅,他什麼時候跟她說過是為了爺爺,噢,不對不對,他是有說過,不過那只是借口,最主要的是,她把他吃干抹淨要負起責任,她竟然忘了?
「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麼說你,請原諒。」祈蕾蕾道歉道,她當時是急瘋了,所以才胡言亂語,她事後不是表現得很後悔嗎?
司承哲沒想到她會道歉,他不相信地問,「你真不這麼認為?」
「我們不要在這個話題上打轉,行不?」祈蕾蕾道,她好尷尬他知不知道?他們一起長大,怎會不了解他的個性?就算這幾年她不懂他,但外公閱人無數,絕不會看走眼,也難怪外公會訓責她。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但你還欠一件事沒做好。」司承哲狡猾地道。
「什麼事沒做好?」祈蕾蕾不解地瞪著他。
「一個吻,道歉的吻。」司承哲指了指自己的唇。
祈蕾蕾看看他,又看看他的唇,她靠過去輕輕地吻了下。
「不算。」司承哲抓住她。
「怎麼不算?我已經吻你了,也向你道歉了。」祈蕾蕾不依地道,他這個無賴,又開始耍賴了,只要他要起賴來,她就沒法子了。
「這能算吻嗎?司太太。這只是嘴唇踫嘴唇,根本不是吻,要用我吻你的方式,吻我一次。」司承哲道。
「啊,不要嘛。」祈蕾蕾無意撒起嬌來。
「要!你吻我後,我送你一份大禮,一定物超所值的喔。」司承哲眨了眨狡猾的眼楮,利誘道。
「什麼禮物?可不可以給一點點的提示?」祈蕾蕾發覺跟他相處的模式,仍然可以像小時候一樣,不知不覺也跟他要起賴來。
「不行,除非你的吻能令我滿意。」司承哲抱臂胸前老神在在地道。
「無賴!」祈蕾蕾伸手在他壯健的胸肌上捶了下,滿面含羞地靠近他,把自己的紅唇湊上,她輕輕地舌忝吻著他的唇瓣,丁香小舌緩緩地采入他口中。他馬上化被動為主動,把這個吻加深。
二人熱吻得有點恍恍惚惚,祈蕾蕾喘息著把他用力推開,司承哲啄吻她一下,終于起身去拿禮物。
「閉起眼楮。」司承哲把禮盒收在身後,對蕾蕾道。
祈蕾蕾乖乖地閉上眼,司承哲把禮盒打開,把一只鑽石戒指套上她的玉指上,祈蕾蕾睜開眼楮,原來是他們注冊結婚那天,他為她訂的首飾。
司承哲又為她戴上項鏈和耳環,在黃昏的映照下,精湛的寶石閃耀著璀璨的光芒。
「喜歡嗎?」司承哲問。
「嗯。」祈蕾蕾點頭,她看著手上的寶石,又撫模著胸前的項鏈,她突然感覺到一份比寶石還珍貴的情意,他絕不是以玩的心態對她,也似乎並不是因為司爺爺的病而娶她。他對她似乎還有一份情的,只不過她不知道他對她的情,到底有多深。
她窩在他的懷里,此刻她的心漲滿幸福,她又重拾從小被他寵愛的感覺。小時候他都是這麼寵愛她的,不論她做錯什麼事,他從來不責怪她,一如這段時間她誤會他,他除了第一晚氣她之外,他已經原諒她。
司承哲摟著她在懷里,下巴頂著她的頭,聞著她發梢上傳來的陣陣幽香,他的心仿佛陶醉在一片幽蘭馨香中。
「哲哥哥。」祈蕾蕾依偎在他懷里輕聲叫道。
「嗯。」他低低地應道,「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祈蕾蕾抬頭看著他的帥臉。
「嗯。」他看著她的眼楮點頭。
「你不討厭我嗎?」祈蕾蕾玩弄著他胸前的領帶悄聲問。
「為什麼這樣問?」司承哲皺了皺眉,她這是什麼問題?他曾經討厭過她嗎?好像是,但那只是因為他不能去打球,被同學訕笑而不耐的表現,不過他的確因此而傷害了她。
「你先回答我。」祈蕾蕾在他胸前畫著圈圈。
「沒有,我從來沒有討厭你,真的。」司承哲抓住她在胸前的玉手道。
「哲哥哥。」祈蕾蕾高興地拉下他的頭,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司承哲高興地擁著她的肩站起來道,「我們回家。」
走出辦公室,天已經黑下來,徐立行早巳下班,大概不想打擾到他們夫婦,整理好文件後便自行離開。
☆☆☆
夫妻二人回到司家,三姐見少爺被少女乃逮回家,歡天喜地準備晚餐。蕾蕾和司承哲回房間換好衣服下來,三姐已把飯菜準備好。
「少爺,少女乃,可以吃飯了。」三姐高興地道,少爺連著一星期不回家吃飯,她也搞不清他是怎麼回事,但現在看著他們夫婦二人和好如初,她比誰都高興。
「嗯。」司承哲點頭,和蕾蕾走人餐廳。
在飯桌上,司承哲細心地照顧蕾蕾,蕾蕾已沒當初時的吃驚,一切再自然不過,一切都回到從前美好的時光。
一頓飯下來,他們聊得最多的是出國留學的話題,聊到有趣的人或事,他們會忍俊不住,他們把多年來不愉快的記憶,完全抹去。
吃完飯回到房間,他們又恩愛一番,他們就像多數新婚夫婦一樣,情意纏纏,柔情蜜意。
「哲哥哥,你和我結婚,不怕你的紅粉知己難過嗎?」蕾蕾問出一個她一直以來就想問的問題,她好想知道,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到底是什麼?
「紅粉知己?你到底想說什麼?」司承哲摟著她在懷里問。
「別告訴我,你沒有紅粉知己。」祈蕾蕾嗤笑。
「是沒有,誰像你出國五、六年,交了四、五個男朋友,真有夠花心的。」
司承哲撇了撇嘴唇,好不冤枉道。
「我花心?你怎麼知道?」祈蕾蕾狐疑地掙開他的懷抱,抬頭問。
「我猜啊,以我的聰明才智,能猜不出嗎?」司承哲避開她的目光,其實她在英國五、六年,他到過英國三、四次,她的情況他不敢說很清楚,但也掌握一二。
「我不信。」祈蕾蕾捧著他的帥臉,讓他看著自己。
「信不信由你。」司承哲翻了翻眼道。
「你真這麼厲害?」祈蕾蕾仍然不信,他也太神了吧?
「我猜得沒錯吧?很不公平喔,我都沒有交其他女朋友,你卻交了一大堆男朋友。」司承哲扁了扁嘴,又要出一副無賴的嘴臉。
「我更不信了。」祈蕾蕾冷嗤,誰信他會沒交女朋友?他長得又帥又高大,以前在學校就已是風雲人物,倒追他的女人多得很。
「你為什麼不信?要我挖心搗肺你才信?」司承哲一臉哀怨。
「你怎麼可能沒有女人喜歡?倒追你的女人多得很,要什麼女人沒有?」祈蕾蕾才不信他這套說詞,男人不都是一副賤樣?恨不得全天下的女人都拜倒在他們的西裝褲下,男人玩女人叫風流,女人稍出點軌就叫婬賤,真不公平。
「是啊,我卻偏偏犯賤,愛上一個把我的真心當狼心狗肺的女人,也不知她在我身上下了什麼蠱,令我一頭陷進去,我想忘掉她又忘不了。」司承哲悻悻然地說。
「她是誰?她……這麼值得你愛?」祈蕾蕾听著他在她跟前,毫不隱瞞地剖析自己的心,心底一陣陣抽痛,他原來已經有一個深愛的女人。
「你不知道嗎?我愛了她好多年了,她令我又愛又恨,但她卻一直不領我的情。」司承哲看著臉色發青的祈蕾蕾,嘴角偷偷泛上抹笑容。
「是嗎?」祈蕾蕾什麼話都說不下去了,她應該知道嗎?是他的中學同學?難怪,難怪那時候他那麼討厭她。
「她害得我好苦,嘗盡相思之苦,心里苦死了。我情何以堪?我心里何能再容下其他女人?」司承哲捉住她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說。
「我……我去洗澡。」祈蕾蕾再听不下去了,她的丈夫在她的跟前大談自己對心愛女人的思戀,她又情何以堪?
她怎麼了?司承哲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並沒他預期的效果,她听了似乎並不是感動,而是傷心難過,為什麼?
祈蕾蕾躲進浴室,淚水一串地掉下來。天啊!她為什麼這樣難過?她不是知道她不應該愛他的嗎?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他要招惹她?她躲他都躲到英國去,為什麼他們仍然糾纏不清?
祈蕾蕾慟哭起來,她現在怎麼辦?他們現在雖然是夫妻,但他心里仍然愛著那個女人,她……她在他心里難道連一席地位都沒有嗎?
「蕾蕾。」司承哲推開浴室的門進來,看見蕾蕾背向著門口,肩膀抽搐著,她在哭?為什麼?
蕾蕾一听到司承哲的聲音,馬上打開蓮蓬頭,照著自己的頭亂淋,她紅紅的眼楮以及掉到臉頰的淚水,馬上被水沖去。
「蕾蕾。」司承哲過來扶住她的肩頭。
「你走開。」祈蕾蕾帶著哭腔道。
「你怎麼了?蕾蕾。」司承哲扳過她的身體,讓她面對自己,他撥起她滿頭濕發,看著她問。
「你……走開,我要洗澡洗頭。」祈蕾蕾掉下一串眼淚,她已經夠委屈了,他留點面子給她行不?
「我和你一起洗,我幫你洗。」司承哲邊說邊月兌掉衣服,搶過蓮蓬頭,幫她洗頭沭浴。
「我不要你,你走!嗚——」她已經這麼委屈了,他讓她靜一靜不行嗎?一定要這麼侮辱她?
「你為什麼哭?告訴我,你為什麼哭?」司承哲不解地擁著她,看著她掉淚,他的心糾結成團,他心痛死了。
「你走開,我恨你,我討厭你,嗚——你這個無賴,我討厭你。」祈蕾蕾一面哭,一面捶著他,他怎麼可以裝作沒事人一樣,她已夠侮辱了,他居然問她為什麼哭?
「蕾蕾。」他做錯什麼了嗎?司承哲一頭霧水,她是不是生理期快到,所以情緒化?但還是先認個錯吧,「對不起!你別哭了,好不好?」
「你走開,你走開。」祈蕾蕾推著他,她眼楮鼻子哭得紅紅的,像個受欺負的小媳婦,受了莫大的委屈。
「好好好,我全身都濕透了,你等我也洗完澡後再出去,行不?」司承哲舉起雙手投降。
祈蕾蕾沒再理他,她把洗發精沐浴精倒在身上頭上,自顧自地洗起來。司承哲看著她想上前幫忙,又怕她不領情,他長長地嘆了口氣,也倒了沐浴精和洗發精在自己身上洗起來。
祈蕾蕾洗完澡,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司承哲沐浴出來,在房間不見蕾蕾,他穿上睡衣褲找蕾蕾,整間屋都找遍了,就是不見蕾蕾的蹤影。
她跑哪兒去了?三姐及其他下人都沒見到蕾蕾。
「少女乃不會是在另一邊房內睡了吧?」三姐突然道。
對喔!他怎麼沒想到?司承哲回到房間,推開那邊房門,蕾蕾果然躺在床上。哎!害他還以為她不見了,司承哲爬上床,看著她哭腫的眼楮鼻子,不舍地親了親,剛才他說了不該說的話了嗎?似乎沒有。
司承哲把睡著也不甚安穩的蕾蕾抱回自己床上,這磨人的小妖精,她難道不知道他愛她嗎?回想剛才的說話,司承哲的心霎時明朗起來。
司承哲喜滋滋地把蕾蕾摟在懷里,這傻丫頭竟然誤會了他的意思,但她哭得這麼傷心,她也是愛他的吧?他多希望能听到她對他說,她愛他。
司承哲輕吻一下她哭得紅腫的眼楮,又啄吻她的紅唇,摟著她心滿意足地進入甜夢之中。
☆☆☆
本來定在二天後要回家的司百謙,晚了一星期才出院回家,只因他差點被蕾蕾識破他的詭計,不得不在醫院里待上一星期。
「爺爺,你小心喔。」蕾蕾扶著司百謙進大廳,邊提醒道。
「丫頭啊,爺爺只是心髒不好,手腳可是還很靈敏的喔。」司百謙高興得眉開眼笑,一雙狐狸眼笑剩一道縫。
「爺爺,蕾蕾是關心你。」走在司百謙另一邊的司承哲道,蕾蕾早上起來,對他雖未至于不理不睬,卻刻意地和他保持一定距離,而他幾次想向她解釋,都被她刻意打斷話題,司承哲無奈地笑笑,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明白他的心意。
「我知道,我怎會不知道?」司百謙仍然笑咪咪地道。
三姐把人參茶遞給老太爺,司百謙接過來吮了一口。
「爺爺,我回公司上班了,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司承哲對司百謙道。
「去吧去吧,有事我會先叫老鄭去處理,你不用費心。」司百謙揮了揮手。
「蕾蕾,我去上班了。」司承哲點頭,然後轉身在蕾蕾額上吻了一下,和她道別。
「嗯。」祈蕾蕾輕咬下唇點頭,直看到他的背影從眼前消失,她仍呆呆地瞪著門口的方向。
「蕾蕾。」司百謙坐在一邊觀察著失神的蕾蕾,她臉上的表情復雜,似乎摻雜著憂傷、難過和依依不舍。
「噢。」蕾蕾轉過頭來,看見司百謙一臉了然地看著她,臉上迅速泛上一抹紅雲。
「蕾蕾,承哲沒欺負你吧?如果他有欺負你,告訴爺爺,爺爺替你出氣。」
司百謙從三姐那兒知道這一個星期,承哲夜夜晚歸,他搞不清那小子在搞什麼,好不容易把蕾蕾騙回來綁在身邊,卻不好好珍惜,難道又想把蕾蕾氣走?
「爺爺,沒有。」蕾蕾搖了搖頭,垂下眼簾。
「你別替那小子說話,他的事我都知道。」司百謙揮了揮手,那渾小于他不好好教訓怎麼行?
「爺爺,沒有,真的沒有。」蕾蕾急急擺手道,她可不想老爺子因為一點點的小事情而受打擊,她擔不起這個罪名。
「你別擔心,那小子太放肆了,爺爺一定會替你好好教訓他。」司百謙吮了一口人參茶板著臉孔道。
「爺爺。」蕾蕾急得頓腳,她就怕因為她而令他們爺孫不和,那她豈不是罪大了?她不要做千古罪人。
「你別擔心,爺爺有的是教訓他的辦法,並不一定用訓斥或者責罰之類的教訓喔。」司百謙對蕾蕾眨眨狐狸般的眼楮道。
「爺爺的意思是……」蕾蕾倏然睜大眼楮,他不是要教訓哲哥哥嗎?他要如何整他?
「先別管爺爺用什麼方法,你告訴我,你對那小子還有沒有……喔,就是你們年輕人時下最愛說的感情?」司百謙露出一抹狐狸般的笑容問。
蕾蕾霎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司老爺子的話,她臉上泛上抹紅雲,忸怩不安起來。說她沒有嗎?那是騙人,說有嗎?她不知道該如何說。
「蕾蕾啊,你和承哲一起長大,你和他的感情如何,爺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喔。雖然你不願告訴爺爺,就讓那小子知道你對他的感情吧,那渾小子有沒告訴你,他愛你?」司百謙循循善誘,話題一轉,又轉到司承哲的身上。
祈蕾蕾更加愕然地看著司百謙,他愛她?她在听天方夜譚吧?他昨晚才告訴她,他心里有一個很愛的女人,那個女人對他來說可以用至死不渝來形容,如果不是因為有司爺爺的關系,他和她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來。
「那渾小子在干什麼?混帳。」司百謙看蕾蕾一副愕然的表情,就知道司承哲並沒向她表白,那不長進的小子,到底在玩什麼花樣?他真是氣死了。
「爺爺,你別生氣,身體為重,我和哲哥哥很好,你不用為我們操心。」蕾蕾馬上起來安慰老人。
「老爺,我想少爺會把握機會的,你放心吧。」坐在司百謙身邊的鄭真義笑著對他道。
「真是這樣?」司百謙很懷疑地抬頭看著鄭真義。
「他都能把小姐拐去結婚了,還能有假嗎?」鄭真義笑道。
蕾蕾皺著眉頭听他們說話,卻完全沒听懂他們在說什麼。
「哎!就怕他不好好把握,那渾小子讓我們操心了這麼多年。」司百謙又吮了口人參茶道。
「小姐和少爺的婚禮就快舉行了,老爺還擔心什麼?」鄭真義又笑道。
司百謙點了點頭,他轉過頭來看著皺起眉頭的祈蕾蕾,滿是皺紋的臉上蕩上一抹笑容。
「蕾蕾啊,你不知道那渾小子其實很愛你的,相信爺爺,爺爺絕沒有騙你。」司百謙拉著蕾蕾的手,拍著她的手背。
「爺爺。」蕾蕾極不自然地笑了笑,老人家大概還不知道他的孫子愛的是另有其人,卻逼他和她結婚,也太難為司承哲了,祈蕾蕾在心底無聲地嘆息。
「你不相信?」司百謙一雙利眼看著蕾蕾滿面狐疑的神色道。
「不,我信,我信。」祈蕾蕾連連點頭道,她不會忘記,他受不得半點刺激,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她也不會掉一塊肉,不是嗎?
「老爺,你需要休息一下嗎?」鄭真義細心地問。
「不用,我一點都不累,在醫院無所事事,整天躺在床上,躺得我骨頭都快散了。醫院的檢查報告說我恢復得很好,不是嗎?」司百謙笑著對鄭真義道。
三姐這時候進來對祈蕾蕾道,「少女乃,外面有一個叫大衛的男人找你。」
大衛?他也從英國回來了?祈蕾蕾有點不相信地站起來。
三姐把一個長得高大英俊的男子帶進大廳,祈蕾蕾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跟他來個擁抱見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