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愛情的邂逅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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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靖堯與高文軒兩個人幾乎是滾進門中的。像兩條纏在一起的蛇。
在門外掏鑰匙的時候,韓靖堯就忍不住了,把高文軒壓在門上瘋狂地吻著他。
高文軒被韓靖堯的激情弄得無所適從,而身體卻對那纏綿的吻有了回應,投入到由男人主動攪出的旋渦中。
干脆就這樣沈下去吧什麼都不想,什麼也不去顧慮
高文軒將身體完全的交給了韓靖堯,任他操縱支配。
韓靖堯自己都搞不清楚,對這個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的青年,怎麼會沖動得像是第一次跟別人的毛頭小子。
大概是最近忙於工作太久沒找人出來玩的緣故。
隨便找了個讓自己滿意的解釋,韓靖堯甚至懶得再去洗澡,直接把高文軒摔到臥室的床上,狼一樣撲了上去撕扯起青年身上價格不菲的名牌西裝。
高文軒對韓靖堯的粗暴有些恐懼,而他那微弱的掙扎更激起韓靖堯高亢的征服欲。
"你真會勾人。"韓靖堯貼在青年耳邊喘著粗氣說道,"用這個方法釣過多少男人了?"
"我沒有"不理解男人為什麼要這麼說,高文軒虛弱地反駁,卻被男人誤解為心虛的表現。
領帶和襯衫都被扯開,肌肉勻稱的軀體展現在男人眼前,即使在黑暗中也可看出皮膚的細膩光滑。
韓靖堯俯在青年的身上仔細嗅著,沒有讓人厭惡的味道,可見是個很注重個人清潔的人。在青年的胸口重重一吻,印出的紫色吻痕令韓靖堯很有成就感。
用嘴唇輕輕踫觸青年的,韓靖堯以話語挑動著情色的氣氛︰"變硬了一副想讓我吸的樣子"
"唔"高文軒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想發出自己听了都會臉紅的申吟。
舌間和上齒夾住挺立的向上拉扯,青年整個後背也立刻挺了起來,從指縫中泄出更多的細碎聲音。
"舒服的話盡管叫出來啊,我喜歡听。"
不肯听從男人的指示,高文軒一個勁的搖頭,連另一只手也用上,堵住所有的會傳出聲音的縫隙。
韓靖堯對高文軒孩子氣的做法感到好笑,趁機跨坐在他身上,迅速地將自己的衣服月兌掉,露出經由適當的運動鍛煉出的健康軀體。
青年迷朦的雙眼在看到自己的身體後有了幾分清醒,難以隱藏的也更加明顯。韓靖堯對此很是得意。
強行拉開高文軒捂著嘴的雙手,再一次去親吻他的嘴唇。經過幾次的熱吻,青年技巧也變好了些,不會像最開始那樣一味被動的接受,懂得如何在適當的時候給予明確的反應。
將青年的雙手環到自己的脖子上,韓靖堯終於有機會用自己的手去仔細探索那具美妙的身體。
不知青年是真的很敏感,還是裝出有感覺的樣子來討男人的歡心,總之在引發自己進攻的方面,青年的確成功了。
被韓靖堯的手點燃了體內隱藏的火焰,沒有過多經驗的高文軒不曉得的與對方交流的方式,只能收緊攬著男人頸項的手臂,在敏感處被男人發現後發出陣陣輕吟。
"不管是真是假,你確實讓我很興奮。"
被男人握住的手終於沒有任何阻礙地接觸到了男人的,那漲大堅挺的部分說明了男人此刻的狀態。
"好好幫我弄,等下它會讓你上天堂的。"韓靖堯說著,伸出舌頭在高文軒的耳洞里舌忝了一下,如預料中一樣惹得高文軒身體一陣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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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不用男人的指導,高文軒的手指靈活地動了起來,給予手中那灼熱的碩大充分的。
"嗯你果然很在行"
韓靖堯在高文軒的撫弄下完全挺立起來。
取出常備的潤滑劑和,韓靖堯示意高文軒放開自己,轉身趴好。
當冰冷的異物侵入體內的時候,高文軒抓著床單哭了起來。
沒有要求對方停止,也沒有用身體的動作去拒絕對方的進入。高文軒只是發出小聲的嗚咽,把眼淚都流在枕頭里。
第一次跟男人發生關系,已經是好久之前的事了。那次留給自己的只有無盡的痛苦和屈辱,可自己仍然只對男人的踫觸有感覺。
在夢里無數次與謝榮廷親吻擁抱,醒來後徒增空虛的煎熬。身體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了,想得到什麼人的寵愛,想全心享受忘卻一切。
在體內探索的手指增加到了三根,對方沒有只顧自己的感覺,而是小心的嘗試讓即將被進入的地方充分的放松。
"真緊,很長時間沒做了?還是你以前都上別人?該不會是後面的第一次吧"
高文軒點點頭,又搖搖頭,男人手指在體內的搔動使他說不出半個字,只覺腰部一陣陣的酸軟。
"差點真以為你是處男了。"韓靖堯抽出手指,戴好,抵上還未完全收攏的入口。
雖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曾經痛苦的經歷還是讓高文軒產生不可避免的懼意,對男人打算進入自己身體的意圖有些逃避。
"別亂動,讓我進去。"韓靖堯在高文軒避開的臀部用力拍了一下,印出紅色的掌印。
身體因男人的拍打僵住,很快入口處就被男人粗大的頂端撐開,在無法壓抑的哀叫聲中,男人一點一點將那碩大的部分整個送入自己的體內
鬧鍾沒有像平時那樣在早上響起,韓靖堯一直睡到自然醒。
星期天他照例要給自己放半天假,沒有什麼重要的事的話,下午去公司轉一圈就可以了。
肩膀上的重量提醒他懷里還抱著一個人。睜眼一看,先落到眼中的,是青年那熟睡中依然皺在一起的眉頭。
在自然的光線下看,青年面部的線條顯得更加柔和,鼻尖紅通通的,是昨夜被自己弄哭好幾次的結果。
像他這樣淚腺脆弱的人,韓靖堯還是第一次踫到。但比起以前那些只會浪叫的年輕伴,這個壓抑著哭聲還把自己抱得死緊的青年要可愛得多。
想著想著,韓靖堯不由笑了一下,之後又是一怔,馬上斂自去己的笑容。
沒有理由覺得這個不可能再跟自己上床的人有什麼特別。他們之間不過是一夜,連短暫的戀愛都不會有。他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
韓靖堯盡量放輕自己的動作把青年的頭移到枕頭上,解放自己的肩膀,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青年哼了幾聲,裹緊被子翻了個身繼續睡著。
韓靖堯活動了下有些酸疼的肩膀,從衣櫃中拿出浴袍打算先洗個澡再說。
雙眼隨意地滑過兩人昨夜胡亂甩開的衣服,雖然各自穿戴的品牌不同,但品位相差不多。
這麼年輕卻穿得這麼好,應該是個很會賺錢的人。
嘴角浮現出一個諷刺的微笑,韓靖堯撿起掉在地上的錢夾,掏出厚厚一疊鈔票,順手放到了青年的枕頭邊,保證他醒來就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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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方法屢試不爽。對方要真是出來做的,自然不會拒絕這筆還算豐厚的"酬勞";若不是也會明白自己的意思,打消繼續糾纏的念頭。
做了該做的事,心情輕松不少。韓靖堯走進浴室的腳步都輕快起來。
溫熱的水流沖走了一夜的疲勞,身上的吻痕也愈加清晰起來。稀疏的痕跡根本無法與自己留在青年身上的數量相比。那個人在床上的表現太過羞澀了。如果這也是他的一種手段的話
對自己這種總愛把人往陰暗的方面去想的性格,韓靖堯也有些無奈。大概是生意做了十幾年,遇到的壞人太多的緣故吧。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床上的人已不見了蹤影。同樣不見的,還有他留在枕邊的那疊鈔票。
說不上來是解月兌還是失落,韓靖堯無意義地笑了笑,把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踢到一邊,懶得去擦還在滴水的頭發,任自己倒在床上。
被子里的溫度都冷卻了,自己起來不久他就走了吧。
這樣瀟灑的伴,在他之前還沒遇到過。
客廳里傳來的輕微的餐具踫撞聲讓韓靖堯猛地起身,豎起耳朵仔細辨別了一下,確認那不是他的錯覺。
好奇地打開臥室的門,就看到那個穿戴整齊的青年正把手中的盤子放到餐桌上。
桌上的早餐並不算豐盛,但能用冰箱里有限的食物做出能填飽兩人肚子的餐點,在韓靖堯看來也是件不容易的事。他幾乎都不在家里吃飯的。
拿了錢之後還要做了飯再走的,韓靖堯也沒遇到過。
靠在門框上望著青年熟練的動作,眼楮里的光也暖了一些。
"可以吃飯了。"
高文軒自然地招呼了一聲,拉開椅子開始享用自己的早餐。
冰箱里一大包通心粉、幾顆番茄和雞蛋,以及少量的水果,足夠高文軒做出兩人份的早餐。這個男人的廚房里工具都很齊全,包括各種調味品。但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是嶄新的,沒有被使用過的痕跡。
不是沒想過就這麼離開,多年養成的為自己和謝榮廷做早餐的習慣卻並非一時能改變的。尤其在听到浴室的水聲後,他幾乎要懷疑昨夜與自己發生關系的人是已經成了別人新郎的那個。
韓靖堯慢慢晃到餐桌邊,對著桌面上兩盤番茄通心粉,火候適當的煎蛋和清爽的水果沙拉,即使平時不吃早餐的自己也覺得食欲大動。
兩人沈默地吃著早餐,韓靖堯意外於這些東西比看起來的還要美味,但先前的擔心也再次出現。
"你為什麼會"韓靖堯話只說一半,指了指自己的盤子。
"餓了。"高文軒不抬頭,大口吃著通心粉。
"那你吃完後"
"馬上走。"將剩下的一點都掃進口中,抽出一邊的紙巾擦擦嘴,高文軒端起自己的餐具打算去洗干淨。
"不用了。等下我洗就好。"韓靖堯出聲阻止道,他相信青年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高文軒動作頓了一下,將盤子放回桌上,走到沙發旁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在門口穿好鞋後,想了一下,還是對韓靖堯說了句"謝謝"才開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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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謝謝。
腦海中浮現出昨晚青年除了道歉就是道謝的拘謹模樣,韓靖堯不由得想笑。
就算不想承認,也仍會感到他的特別之處。或許昨夜選上他,也正是因為他的特別。
"他叫什麼來著"咽下口中的通心粉,韓靖堯卻怎麼也想不起青年的名字。
懶得再為今後不會與自己有任何瓜葛的人傷腦筋,韓靖堯兩三口吃光盤子中的通心粉,把兩人的餐具隨意堆到清洗池中,就轉身回到臥室。那些瑣碎的家事向來都是交給鍾點工做的,除了偶爾清理下垃圾外,韓靖堯是堅持自己不動手主義的。
把地上的衣服撿起放到洗衣簍內,瞥到床邊的垃圾筒才想起,要把之前用的之類的東西先處理掉,免得又讓那個中年歐巴桑的鍾點工大驚小怪。
去扯套在垃圾筒上的袋子的時候,發覺比平時重了許多。韓靖堯不記得自己扔過什麼有重量的東西在里面。一些熟悉的花紋透過衛生紙的縫隙在眼前出現,韓靖堯撥開表面的衛生紙,看到了那疊原以為被青年帶走的鈔票。
"這算什麼?"
韓靖堯把那疊鈔票拿了出來,丟在地上。
不聲不響地扔掉這麼多錢,韓靖堯自問做不出這種事。想表明自己視錢財如糞土,那個人該把這些鈔票當面摔到自己臉上才是。莫非他被自己的做法惹火了?
要真的生氣,又怎麼會做早餐給自己吃?
韓靖堯實在想不明白,似乎有點後悔沒記住青年的名字。
他很快將那絲後悔壓下,不願讓一個陌生人的事擾亂自己的思緒,卻也沒有心思再去撿被他丟在地上的那筆錢。
高文軒還是一個人回到了現在住的公寓,雖然那里不會再出現謝榮廷的身影。
說是要帶新婚妻子去度蜜月,謝榮廷也不過給自己放了一個星期的假而已。
習慣性地走到電話答錄機旁查看留言記錄,上面只有兩個陌生的號碼。
"文軒文軒你在哪啊快來給我炖醒酒湯別拉我,我要喝文軒炖的湯"
"文軒,是我。你還沒睡醒吧?昨天真不好意思,喝高了。我跟婉婉就要去機場了,這個星期公司就拜托你啦!等著我帶紀念品回來吧,哈哈!"
兩條留言全部都是謝榮廷留下的。一個是昨天半夜,一個是今天早上。
他也沒變。喝得連人都認不清了,卻還想著要喝自己炖的醒酒湯。
眼淚又要涌出來了,高文軒趕緊抬起頭眨眨眼,反抗著自己的脆弱。
昨夜喝醉的人不止是謝榮廷一個。其實自己挺想在婚禮的時候喝酒的,那樣就不必全程清醒著看他與新娘恩愛親密的情形。
失去了那樣的機會,高文軒只有到酒吧買醉,逃避自己害怕面對的現實。卻也因此度過了二十六年人生中最瘋狂的一夜。
那個男人讓自己體驗到了,是那麼美好的事。連過去的傷痛都變得模糊起來
感情上的失去,換來了身體上的收獲,離開了人體的溫暖,高文軒依舊寂寞如昔。
自己是很希望心愛的那個人幸福的,但讓自己眼看著他過得幸福快樂,又是太過殘酷的折磨。
所以,是時候離開了
打開電腦,調出一個月前就寫好的辭職報告,用顫抖的手指按下了打印鍵。
就這樣吧。是該跟這段感情做個了結了。
甚至不敢去想象謝榮廷看到自己這份辭職報告時的表情,高文軒听著打印機發出的機械聲,疲倦地閉上了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