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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眼星汐 第七章

「歡迎您收看今天的娛樂新聞,首先要為您報導的就是今天最轟動的消息,有‘世紀末魅力男子’之稱的當紅藝人孟秉慶據傳已經失蹤,消息傳出之後不但孟秉慶的歌迷與影迷非常的關心,孟秉慶所屬的經紀公司也接到上千通的詢問電話,詳細情形到底如何?稍待一會兒我們將獨家為您電話訪問孟秉慶的經紀人鐘琪小姐……」電視上造型怪異的女主播正滔滔不絕的播報著。

于珍听到內容,差點噴出嘴中的泡面。不會吧,在這關鍵的時刻,消息竟然就這麼傳了出來,那事情豈不就更棘手了?對方豈不是會更加的防範?

「星汐,你听到消息了嗎?」于珍趕忙打電話給星汐,她知道星汐很少看電視的,搞不好根本還不曉得。

「你是指孟失蹤的事情已經傳出來的這件事?」

「是呀!」星汐怎麼知道?她有些吃驚。

「我知道了,在你撥電話來之前,我接到青鴻的通知。」星汐解答了她的疑惑,孟正在看事情的後續報導,所以她放心的跟于珍講電話。

「看來以後咱們班同學是再也看不到第一才女與學園貴公了相斗的劇碼了。」于珍打趣的說。

「這次我真的欠他很多……」她有感而發,知道為了這件事,青鴻回了祖-許多趟,而他平常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那現在怎麼辦?這樣對方豈不是會加強防範?我們不是更難找到孟秉慶的身體跟要加害他的人?」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相信谷郁隻所說的,所以我想看看五夫後出現的到底是什麼,再跟孟決定下一步該怎麼做;不然到目前為止,我們也是如回大海撈針,很難有所進展。」

「嗯。對了,星汐,我已經跟表演學課程的老師請了假,所以那天我一定可以陪你的,你可不要自己一個人跑去。」于珍認真的交代。

誰知道五天後會出現什麼,搞不好是那些壞人,在愛情的干擾下,她可沒把握星汐遇到跟孟有關的事時會有多少理智存在,跟著去,她多少能心安一些。

「幾分鐘之前,青鴻在電話中也說要跟我一塊去。」

「哇!看來你們之間相處態度的改變還真是怏,是我那天點醒你們的緣故嗎?」于珍一副討賞的語氣。

「賞你顆糖吃可以吧?接著。」昆汐虛擬的笑道。

「收到!是金莎耶!」于珍也反應快速的配合。

「于珍……」

「啥?」她還故意發出吃糖果的聲音。

「謝謝你這段時間這樣的幫我,我也知道你跟青鴻都是因為關心我才要陪我去。」對于他們的心,她能感受得到。

「甭客氣,只要記得以後幫我拜托你的孟送一些巨幅的帥哥簽名海報給我……不!不!不!我要那些帥哥直接在我面前供我挑選……呵呵呵……」

「好,只要里面不包括孟就行。」

「那當然,朋友‘夫’不可戲,這個道理我了解。」

「你少胡扯。」星汐笑罵著,說實在的,也許孟的事情真的令她心煩不已,但是有這些朋友幫她,讓她的心情與壓力減輕了不少。

「就當我胡扯啦……啊……我的面糊了……不跟你說了,明天見了,BYE!」于珍匆匆的掛上電話。

星汐微笑的搖頭,輕輕把話筒放下。

「你有一群好朋友呢!」

「嗯,他們的確對我不錯。對了,剛剛電視上後來說些什麼?」她關心的問。

「目前消息未經證實,而琪姊在接受電話訪問時也只說了我目前正在休息當中,不希望有人打擾,不過我想琪姊一定很著急。」

「原來第一次見到你時所說的琪姊是你的經紀人。」

「是呀,你當初還說我是牛郎呢!」他點了星汐的鼻尖笑著。

「我還以為琪姊是包養你的人……」她吐吐舌頭。

「真是!那時我還懷疑你的腦袋瓜里到底裝些什麼。」

星汐搔搔頭,將話題導回,「我想事情一定瞞不了多久,不過為什麼會到現在才有消息傳出?」

「可能前一陣子我的宣傳期剛好結束,沒什麼通告,而你也知道,許多節目都是事先錄好的,也許大家都還不斷在電視上看到我的身影,自然不會發現有異狀,而如今,存檔節目也差不多播完了,而且以我的年度工作進度而言,最近又要開始錄制新的專輯,還有一些活動要參加,好比你們學校的校慶——」

「我沒跟你提過呀!」

「是沒錯,但是公司已經收到你們學生會的邀請傳真,這是我後來才想起的,所以我已經知道你有那麼多有關我的照片、剪報什麼的,只是為了訪問我而搜集的,壓根並不是我的歌迷,真是令我傷心難過啊!」孟秉慶夸張的將手放在胸口,露出心痛的表情。

「你別鬧了,現在我可是你最忠實的歌迷,而且我可不要跟別人分享!」她揚言。

「我知道,所以就算你要我在你面前表演月兌衣秀,嗯……舞台最好是在房間的床上,我也會非常樂-的,別人可是重金都請不到我做這樣的表演喲!」

「孟!你……」

「我知道,你又要說我了呀?男人誰不?我只是誠實點而已。」他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有兩種,他可是風流而不下流啊!

「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真是死性不改!」

「不然要怎麼辦?反正我現在什麼事也不能做,難道要整天苦著一張臉,跟你在這十五坪不到的小套房里大眼瞪小眼?」孟秉慶灑月兌的回答,生死有命,強求不得啊!

「我可沒你那麼-灑。」星汐說著不禁紅了眼,聲音有些哽咽。

雖然有一群好朋友陪著,讓她不至于心情低落,但她還是怕呀,萬一……

「孟……萬一……我是說萬一……」她難過得說不下去。

「乖!別哭,哭地無濟于事,只會讓我心痛而已。我為什麼想恢復,這原因你也知道,除了你,其實人世間我沒有什麼好牽掛的。」

「人家擔心嘛!」

「星汐,萬一我真的死了的話,你就把這一切當成是埸夢吧……」他困難的說道。

「不要,你說過要帶我去那些你曾經去過的地方玩,還有要陪我一輩子的。」

雖然他們還年輕,說一輩子太過遙遠,但的確是很吸引她的遠景。

「反正你記得我曾經說過這些就好,我不想再說第二次,對我來說,說這些話要比而對死亡還要困難。」

「我會將它遺忘,而且也不想有記起它的一天。」她任性的唱反調,仿佛這樣說孟秉慶就不會離她遠去。

「傻星汐……」他輕輕的摟著她,低聲斥責。

「真是的,消息怎麼會走漏出去了你們這些人到底是怎麼辦事的?」原本坐在上好原木大辦公桌後的男人激動的拍著桌子,大聲的斥罵。

「這……我也不知道……應該是意外吧!」小戴低聲的回答,右手偷偷擦拭額上冒出的冷汗,他可以感覺得到,自己整件襯衫都快濕透了。

「意外?你敢跟我說意外?你們到底還有多少個意外沒有告訴我?要知道一個意外就能讓我們全都吃不完兜著走。要是洪老怪罪下來,你擔當得起嗎?」身著高級西裝、看來層級頂高的男人繼續指責。

「是……是……小的知錯。」

「算了!上次的那個意外現在解決了嗎?」男人開口詢問,他指的是上次施行封印的意外。小戴說只要請師父再次出馬即可解決,還好他們旗下的歌手謝德城已經順利的跨出第一步,雖然目前所擁有的時間必須比當初預定的計畫再縮短,但那也是不得已的。既然消息已經曝光,只好讓孟秉慶早些回去,反正他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孟秉慶的靈魂還沒找到……」小戴汗流得更多了,突然覺得這間辦公室里的空氣變得好稀薄,快要令他窒息了。

「什麼?!你到底在搞什麼鬼?你不是說只要再請師父出馬就能解決?」

「那個……師父說他從未踫過這種情況……所以……」他不安的搓著手,回避男人的目光。

「小戴!你也跟了我許多年了,該知道事情沒辦好的下場是什麼吧?」男人的語氣中有種令人不寒而栗的死寂。

「知道……請你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將事情解決。」小戴惶恐的請求。

「你確定?」男人斜睨著眼前頭低得不能再低的小戴。

「是……」除了這樣說,他也沒別的選擇了,小戴硬著頭皮回話。

就在此時,電話聲突兀的響起,男人給了小戴一個眼色,示意他接起電話。

只見小戴听完電話後,頓時臉色慘白,訥訥的說︰「孟……孟秉慶的身體……也不見了!」他死定了。

男人怒吼一聲,臉上有著後悔。

他早該知道白痴的手下也不會好到哪里去的。

「還不快去給我找!」他拿起桌上的卷宗砸向幾近痴呆的小戴。

「郁隻,你怎麼在這兒?」于珍眼尖的看到谷郁隻正靠在不遠處的電線桿旁,閑閑地望著他們。她上身穿了件深黑色大外套,下面則是穿了一條愛德恩牛仔褲,背後還背了一個大布包。

「有好玩的事我怎麼能缺席?星汐,你果然相信我的話。」谷郁隻用力拍了一下星汐的肩膀,她知道有許多人對于她的佔卜好奇大過于相信。

「我說過了,你沒有理由騙我。」星汐回答,然後對著身邊的孟秉慶介紹眼前的女子。

「我們都相信你的佔卜,不然現在也不會出現在這里了。」朱青鴻雙手交抱在胸前,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你果然也在這兒!」谷郁隻好奇的眼神直搜尋著青鴻的臉。

「你干嘛這樣看著我?」被谷郁隻那雙神秘的雙瞳瞅著,還真有點讓他背脊發冷。

「你跟星汐不是一向不對盤?看到你出現在這里,還真像看到了一項奇跡似的。你們可知道今天風紀點名時,你們兩人同時翹課的情形讓全班同學跌破眼鏡,各種猜測全部出籠,班上的屋頂差點被掀了。」

星汐與青鴻互看了一眼,彼此會心一笑。

「我呢?有沒有人注意到我不見?」于珍興匆匆的跳到谷郁隻面前,用手指指自己隻果似的小臉。

「你認為你的翹課有那兩人的引人注目嗎?」

「喔……說得也是,那……他們都猜些什麼呀?」于珍好好奇喔,有名的死對頭同時翹課,到底會引起什麼軒然大波?

「我想想……一開始有人開玩笑說是不是你們終于受不了對方,所以把對方給做了。也有人說其實你們倆是一對戀人,在學校的相處情況只是一種障眼法。哈哈……更好笑的是扯到最後,有人說是朱青鴻陪著聶星汐去墮胎……」

「真是人言可畏!」朱青鴻不屑的冷哼。

「別說這些了,郁隻,你能知道大概何時我們要的獵物才會出現嗎?還有出現的話,我們會認得出來嗎?」星汐心急的追問,好不容易熬到了今天,她真的希望能讓事情有所進展,之所以會這樣問,是怕到時候若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僅是跟事件有關的提示,或者是加害孟的人,她根本沒辦法認出呀!

「放心,絕對是你認得的,甚至我們都認得。」谷郁隻意有所指的說,「至于時間……我看看。」

她拿出隨身攜帶的七星古幣在手里排列著,然後再看看手表,嘴角漾起微笑。

「時間還早,夠我們去喝杯可樂呢!走吧!難得的好天氣,大家就當是出來玩一下嘛!」她輕松的說明,將肩上的大布包丟給朱青鴻。「你是男生,這東西就交給你。」

「這什麼啊?這麼重!」青鴻身手敏捷的接住谷郁隻拋過來的布包,驚訝于它的重量。

「待會兒你會知道怎麼用的。星汐、于珍,我們走吧!」郁隻左手拉住星汐,右手拉住于珍,將她們拖往前方二百公尺處的速食店。

「搞什麼呀?」朱青鴻一頭霧水的背起大布包,趕緊跟上她們的腳步。

「對了,那位仁兄,也請跟著移駕。」谷郁隻突然回頭笑咪咪的喊。

令在場的其余三人為之錯愕。

懷著不安與緊張的心情,幾個年輕人來到了街上,雙眼俐落的搜尋著,深怕漏看了什麼。

「這里太大了,人潮又多,我看我們得挑一個視野良好的中心點,大家背對背呈放射狀的找比較穩當些。」青鴻提議,肩上仍背著谷郁隻交給他的大布包。

「你說得有道理,人怎麼這麼多啊?大家都閑著沒事做,跑來干擾我們,真是!」于珍瞥了眼滿街的人群,懊惱的抱怨。

「現在已近中午,這些人大概都是出來吃飯的。話說回來,這樣也對我們有利些……」谷郁隻撥了下頭發,神秘的笑笑,一邊找尋最佳方位,好將這塊區域全都收入他們眼底。

「什麼意思?」于珍無法了解谷郁隻的想法直接開口詢問。每當郁隻說出神秘兮兮的話語,她的內心也彷如寂靜的-野,完全讀不出任何訊息。

「你以為只有我們在這兒?」

是了,在某個地方也許有另外一匹人馬有著跟他們同樣的目的,谷郁隻的話提醒了大家要更為小心……

小心自身的安全,也要小心不要讓目標跑掉。

「孟,我好緊張。」星汐瞧著身邊的孟秉慶不安的說。

「我知道。」他剛剛就瞧見她緊握且顫抖的小手,怎麼會不了解她的情緒呢?「其實我也好不到哪兒去,心里沉甸甸的,一方面希望自己能恢復正常,一方面又害怕讓你們卷入危險的漩渦里……」他誠實的說出想法,臉上少了平常嬉笑的神情。

「你別擔心這個,我甘願的,希望能看到真實的你,至于他們……除了感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人生還長,往後有機會報答的。」她安撫著。

「听天由命吧……該做的我們已經做了。」他拍拍星汐的肩,希望能給予彼此勇氣。

「中心點找到了,就在前面!」郁隻低喊,領著大家穿越人群往那兒走去。

「星汐……你看……」孟秉慶的臉上透露著不敢置信的神情。

「天!那……那……不正是……」星汐看著孟秉慶所指的方向,也無法相信眼楮所看到的,忍不住驚呼起來。

怎麼會有這種事?

雖然頭發長了一點,也多了胡子,臉上還髒髒的,但那的確是……

由于大家並無法听到孟秉慶的聲音,所以都是在听到星汐的驚呼聲後才看向目標。

「孟秉慶!」于珍接續星汐的話,臉上也是驚訝極了,「前頭的那個若是孟秉慶……星汐,你身邊的那個?」

「星汐身邊的是本尊,而前頭的那個則是孟秉慶被死靈所佔據的軀體。」朱青鴻替大家解惑。不過這也太扯了,天知道這種事發生的機率是多麼的微小,卻讓他們踫上了,事情可真是棘手,看來他非拉星汐跟孟秉慶回祖屋一趟不可了。

「可惡!我們在這緊張得要死,那人卻還優閑的逛大街!」于珍忍不住月兌口罵了一聲。那死靈頂著那張臉,要是被記者或眼尖的人發現,他們不就玩完了?

「那接下來怎麼辦?」星汐心急的問,雙眼則是盯著那位「假孟秉慶」不放,深怕他突然消失。

不過,好怪!

照理說,這段時間跟孟秉慶相處,她該是對他已經極為熟悉,怎麼實際上看到他的軀體,卻感覺不太對?

「接下來……哈!谷郁隻,我服了你,我知道這大布包該怎麼用了。」朱青鴻了然一笑。

「好說。」谷郁隻倒是一點也不客氣的回答。

「喂,你們倆倒是說清楚一點,不要賣關子啦,該怎麼做?」于珍快被他們弄瘋了,情況緊張,他們還有興致打啞謎?她最討厭別人說話口是心非,其次就是語焉不詳了。

「等會兒你們就負責將目標圍住,星汐,你還要動作快一點順手招一部計程車,我呢……則負責把他敲昏!」朱青鴻嘴角微微的上揚。

嘿嘿,到目前為止,這件事是最為有趣的,誰教這位孟先生深得星汐的青睞,讓他男性的自尊受到些許的傷害。

不過,的確該把目標敲昏,這樣佔據孟秉慶軀體的死靈才會暫時月兌離。

「敲昏?」于珍與星汐不約而同的叫了起來。

「喂!那是我的身體呀!不要打我啦,會痛的?」孟秉慶抗議,他早該知道,那個姓朱的看他不順眼,他注意到朱青鴻眼底的一絲興奮。

對于孟秉慶的言辭,除了星汐之外,當然是沒人理,因為沒听到嘛!

「孟,你就忍耐點,這是不得不做的。」星汐像哄小孩似的對著他說話。

哇!他的頭……

痛呀!

唔……痛!痛!痛!

好痛!

這是孟秉慶醒來之後的第一個感覺,除了後腦痛,全身上下也都有微微的刺痛,彷-身上的每個細胞都被螞蟻啃咬似的,好難受。

只記得剛剛就像看戲似的,瞧見星汐以及她的同學們迅速圍住他的軀體,朱青鴻就拿大布包用力往他的身體罩下。

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被朱青鴻推了一下,只听到他說了聲︰「進去吧!」

張開眼,便看到星汐正擔心的望著他,而其他幾個人則圍在他周圍,不知道在干什麼,他這才知道自己已經回到了軀體里。

該死!

就說會痛了,他們還敲這麼大力。

更該死的是既然才敲了他的軀體,為何要叫他馬上回歸本體,承受那種疼痛?他只能狠瞪朱青鴻一眼。

「別瞪我,不讓你回歸本體,你的軀體很快又會被別的死靈佔據的。」青鴻敏銳的察覺到孟秉慶的目光,輕松的解釋道,雙手仍是迅速的在活動著。

不過他好像也沒有反抗的份,身體似乎不太接受自己控制,就任憑他們去弄好了。

他隱約知道他們替他戴上了假發、有色的眼鏡,還有套上一件可笑的外衣……然後就被他們扛上了計程車。

「司機先生,麻煩你開快一點……我哥哥發病了……醫院又離這兒好遠……我要趕快回家拿藥。」于珍坐在司機旁的座位,哭得楚楚可憐外加聲音哽咽,淚水則是一滴滴的滑落,努力的發揮她在學校里旁听表演學的成果。

後座的谷郁隻跟朱青鴻都看傻了眼,私底下豎起了大拇指。

于珍哭得教司機的心都慌了,哪有時間仔細看後座的人,根本沒發覺他載的正是新聞事件里的大紅人——「世紀末魅力男子」孟秉慶,只忙著相胸脯保證:「小妹妹,你別急,叔叔一定會盡量開快點的。」

「孟,你還好吧?是不是很不舒服?」星汐心疼的詢問,忙用小手撫著靠在自己肩上緊閉雙眼的孟秉慶。

她終于能真正模著孟秉慶的臉,不過目前她的擔心大過于心里的那份感動,孟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他的嘴唇透著白,臉上還一直冒冷汗。

「沒想到回到自己的身體里是會痛的……全身上下都在痛……不過現在沒有一開始那麼難過了,不要擔心……」

「可是……你的臉色好差……」星汐的語調里有著濃厚的擔心,拿出手巾細心擦拭他臉上的汗水。

「他是因為靈體月兌離軀體太久,所以產生排斥現象,滋味是很不好受,可是你必須努力撐著,癥狀會漸漸減輕的。」朱青鴻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說明。

「可是……我終于能感覺到你手心所傳來的溫度了……不是嗎?」孟秉慶蒼白的臉孔上竟擠出些許的笑意,他費力的抬起右手覆上星汐的另一只手。

「孟……」心底有股暖流流動著,她覺得好像也流到了她的眼,眼眶熱熱的。

「話說回來……你們這幾個動作還真是俐落……你們常常這樣綁架人嗎?」

從一開始到結束,依他看整個過程也許不到五分鐘,他還真懷疑他們當真是普通的高中生?

套句廣告詞——

台灣的高中生都這麼厲害?

「都這副德行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星汐輕輕敲了他一下,臉上又是笑又是淚的。

「別敲!別敲!會痛的。只是不想看到你這麼擔心嘛!」覆上她的那只手輕輕的拍著。「我好累……讓我休息一下。」他已經沒啥精力再開口了。

「嗯。」星汐扶著他的頭,讓他能更舒服的靠在她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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