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人與逃犯 第二章
雪人對他點頭。
羊肉給你,吃飯了,很好吃的。拿去啊。
陸小安很久沒吃到像樣的食物了拿過來開始狼吞虎咽。雪人看著他笑笑。
太好了,他吃了,看來是餓的才會跑出去的。
雪人生活在雪山上卻不是每天都點火,只有必要的時候才會,每天感覺到肚子餓了就會找些小鳥、鳥蛋、植物什麼的生吃,只有找不到實在非常饑餓才會浪費大的體力去捕獵大型動物,大型的動物肉質都很硬,有時候一頓吃不完,就埋到雪里冷藏保存,下次再想吃了,就只能麻煩的生火烤了吃。
吃過東西陸小安恢復了一點體力。
雪人看著就要熄滅的火,他在等火焰熄滅收拾山洞。最後一個火星消失了,雪人跑出去弄了些雪把地上的灰燼蓋住,用手攏到一起,然後推出洞去,回來把陸小安抱到懷里背對著洞口坐下來「雪人你沒有家人嗎?」
「咕咕!」
什麼?懷里的小愛人在跟自己說什麼?
「爸爸,媽媽,哥哥弟弟,姐姐妹妹。」
「嘛嘛,咕咕!」
人類學家曾經推測雪人介乎于人、猿之間,是尼人的後代,遠古的時候尼人在與智人即現代人的直接祖先的搏斗中,節節敗退。其中的一支逃入高山雪峰,發展成雪人。也就是說雪人是人類發展史上的一個分支,也許沒有人類聰明,可某些原始語言是共通的。
雪人听懂了幾個發音。
小愛人在問自己的家人怎麼沒跟自己在一起。
雪人的一支長手臂直指山頂。
「嘛噗咕咕,咕咕苦苦。」
媽媽在山頂跟族群在一起,哥哥帶著老婆孩子不知道在山上的什麼地方。
雪人雙手拍打著自己的胸脯。
「咕咕!」
因為我很強壯所以自己過,快樂、自由,食物也很充足。
雪人很自得的樣子,陸小安看著他,哪里听得懂他在叫什麼啊。
「我不會跟你這樣過下去的。」
陸小安想自己這樣算什麼啊?指著雪人養活自己嗎?
雪人想要找個伴,還是做那種事的伴,先不說雪人那玩藝的尺寸會要人命,自己可是一個男的啊,男人不能靠著賣身給雪人活著。他早晚要走的,即使在雪山上艱難的討生活,一直到死在雪山上,最少有尊嚴一些。
雪人的懷抱厚實而且溫暖。外面又天黑了,就再貪戀一晚上吧。
一早陸小安感覺雪人抱著自己站起來了。
「你要做什麼去啊?」
雪人沒理他一手抱著他,一手開始攀爬附近的山岩,山岩上有好多的**,伸手進去出來掏出來兩顆熱乎手的鳥蛋放到陸小安懷里,笑。
「咕咕!」
早餐趁熱吃吧。
「你就是這樣找食物的嗎?」
陸小安把蛋敲開喝著,新鮮的味道還不錯,再看雪人又模到幾個岩石上摔幾下,倒進嘴里。吃過早餐該運動了,雪人離著地面兩三米的跳下來,三肢著地沒忘另一只手抱緊陸小安。
「咕咕!」
帶你去找好吃的果子吧,山溝里有好吃的果子。
雪人跟獻寶一樣的抱住陸小安連跑帶顛的跑進一個山溝。
雪山的月復地中間也有背風生長著植物的地域,人類發現他們憑借運氣,雪人可能是以前來過所以對這里很熟悉。
雪人上山摘果子的時候也是執意的抱著陸小安的,但是陸小安可不認為雪人可以洞悉他的想法。
陸小安觀察著左近,這里倒是一個可以多住些日子的好地方,有植物,有水源就會有動物,食物水源充足如果在山體上可以找到一個天然的山洞那就再好不過了,雪山上的下一個冬季來臨前也許自己可以適應、模索出獨立的野外生存方法。
雪人抱著果子跟陸小安下地,坐到草地上,把陸小安放在自己盤起來的腿上,一抬手果子掉在陸小安懷里。
雪人隨手撿起來兩個果子在手里惦量著,轉著腦袋左看看右看看,右手那個大一些,毅然的遞到陸小安眼前。
「咕咕!」
這個大的給你。
陸小安笑了笑,這個雪人對自己還真好。
吃過果子陸小安站起來,雪人的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我想四周看看。」
雪人听不懂只是執著的拉著,小愛人的身體似乎不是很好,走路會暈倒。
「不放心就跟我一起來。」
陸小安只想探看周圍的情況,還沒傻到在雪人眼前跑,想也知道自己跑不過雪人。
陸小安拖著雪人向前走,前面在冒白煙,陸小安期待那邊有個溫泉就好了。
來到近前,真的是溫泉啊,逃亡一路,有很久沒洗澡了,陸小安轉身決定明天再過來,他的背包里面有毛巾肥皂沒帶過來。
雪人在溫泉里洗手,然後拘了水喝。
溫泉水旁的草叢里傳來嘩啦啦的響聲,雪人抱著陸小安爬過去,撥開草叢看到一對正在交配的野豬。
公野豬的那東西真大,拱的身下的母豬雙腿跪在地上動窩不得。
陸小安安听到身後雪人的呼吸聲在慢慢加重,就知道情況不妙,陸小安一點點的移動身體想離開雪人的懷抱,半個身體才爬出雪人的懷抱又被雪人拉了回去。
拉扯,拉扯,陸小安本來就接近支離破碎的衣服被扯掉了,陸小安面對這眼前性-器高聳的雪人,手腳並用的開始倒著後退,突然後背靠上了石頭,陸小安站起來反身要向一邊跑就被雪人撲到了石頭上。
「啊!」
上身撞在石頭上陸小安發出一聲痛呼。
雪人退後把他抱起來,反過來調過去的看了一會兒,肩膀那里似乎被石頭撞的破皮了。
雪人的頭靠上去用舌頭舌忝著那傷口。
流血了舌忝一舌忝。似乎不是很嚴重。抱住,拉開雙腿,粗粗的指節模到了陸小安的後-庭。
「我不喜歡這樣,我們是同一性別,男性啊,不能作。」
陸小安對這雪人搖頭。
「突突!」
雪人噴氣,為什麼不可以做?他都已經模到入口了。
雪人把陸小安的身體向身下的立柱上面壓去……
陸小安的眼楮正對雪人的胸脯,他恨啊,陸小安一口下去用力的似乎想要咬下雪人的一塊肉。雪人吃痛的把陸小安推開,看了看胸口的牙印子,有些不解,有些委屈。
「咕咕!」
為什麼咬我啊?又不是沒給你吃飽飯,還是說又餓了啊,餓了也不能咬人啊,痛!
雪人把陸小安放在相對溫暖的溫泉邊上,自己走到雪地那邊拿了一些雪擦在傷口上,冰一冰就沒那麼痛了。
「恩!」
雪人疼痛地呻-吟,胸肌哆嗦了幾下。陸小安看著直想笑。
抱緊身上殘存的衣服把自己裹上一點,陸小安躺在溫暖的草地上看著雪人。
那混蛋一定是個光棍憋很久了,野獸發泄獸欲似乎不是一件值得恨的事情,也許在雪人看來那很正常。
陸小安用內衣的碎布沾了溫泉水,清理下-體的血跡污跡。雪人胸口的傷似乎沒那麼痛了正在試探性的想要靠近過來。
陸小安躺在那里看著雪人舉著前肢想要再前進一步又不敢步入他的攻擊範圍的動作突然狂笑起來。
雪人的那個模樣真是很拙,說起來自己比他弱小,估計雪人一胳膊掄過來可以把自己打飛,可是這樣看雪人似乎很怕他。
「哈哈!」
雪人不知道陸小安為什麼笑,不過看到小愛人開心自己就開心。
雪人帶著傻笑,晃晃蕩蕩的走過來。
咬自己一口可以讓他這麼開心嗎,那就讓他咬好了,雖然才咬的時候會有點痛,不過還可以忍受啊。
雪人把胳膊伸到陸小安嘴邊。
開心就給你咬吧。
陸小安看著雪人。模了模他的胳膊。
「要把胳膊給我咬嗎?為什麼?你不會痛嗎?」
雪人裂開大大的笑。
「咕咕!」
開心你就咬。
陸小安流下了眼淚。
「傻大個,你以為我咬你是為什麼?好玩嗎?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陸小安是決定了的,早晚要從雪人身邊逃跑。
雪人用手掌笨拙的擦了陸小安的淚珠送到嘴里。
咸的,哭了?
雪人眼角下垂,剛才還很開心怎麼突然又難過了呢?
雪人不懂人的心。只是把陸小安從新納入自己的懷抱,用手慢慢拍打著他的後背。
哄一哄,不哭。
其實有時候雪人還是很溫柔的。
「你為什麼不是人呢?」
陸小安說道,才說完又想雪人是人又能怎麼樣?就應為貪戀他的溫柔自己就甘心跟一個同性在一起了嗎?
陸小安癱軟下來,自己本來就是一個上雪山尋死的人,如果真遇到一個讓自己動心的人自己敢要嗎?也不敢。
雪人挪動身體用自己的後背給陸小安擋住風,讓陸小安在自己懷里躺著曬太陽。
陸小安看著太陽,想起了給與過自己溫暖的爸爸媽媽,他們都是無私的愛自己,呵護他的。
「傻大個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咕咕!」雪人小心的模著陸小安的臉頰,撥弄著他的軟發。
軟軟女敕女敕的成體很少見,很可愛,不過沒有毛不知道好不好活啊。
「你知道我已經沒處可去了,等待我的只有死亡,只有早一些,晚一些的區別而已。」
陸小安似乎在對自己說。
「真可悲,在家不能保護媽媽跟妹妹,到了這里本來是尋死的,可是又渴望被救,被一個雪人救了還被強暴,死與生對我都好難。」
螻蟻尚且偷生,一旦真的面對死亡人又想苟且偷生,想被救。陸小安不知道自己被雪人救下來是被救了呢,還是悲劇的開端。
看看身上衣不遮體的衣服,自己雪山生存的技巧比起雪人還差得遠呢,穿著這身衣服自己怎麼活啊?
小風吹過帶來寒氣,陸小安向著雪人懷里縮了縮。
「我們回山洞去吧。」
陸小安想起背包里的毯子,披上也比四處漏肉強啊。
感覺有風,雪人彎腰把陸小安壓自己的胸脯還有腿之間。陸小安推了推他。
「回你的洞去?」
「咕咕!」
「回家不在這里呆著了。」
陸小安比劃著睡覺的姿勢,然後比了一個洞口。
「你睡覺的山洞。」
「咕!」洞,家,回家睡覺。
雪人高興的抱著陸小安走上了回家的道路。
回到山洞,雪人整理了下洞里的草,聚到一起,把陸小安放上面,草上睡覺可以理和一點,他自己背對著洞口,面對草堆一坐一低頭。
陸小安拉過自己的背包取出毯子,看看自己身上覆著的草,身前擋著的雪人,自己倒不很冷,背對這洞口給自己作了擋風牆的雪人應該比他冷吧。
陸小安把毯子給雪人披上了,雪人不解的看看身上的東西,看看陸小安。小愛人給了自己什麼東西呢?不過似乎暖了一點,難道是保暖的?小人在關懷自己。
雪人露出大大的笑,用力把陸小安抱回懷里。
陸小安掙扎很久才躺回草地上。雪人似乎習慣坐著睡覺的,可是人還是習慣躺著。
陸小安一直等待著逃離雪人的機會。
也許是日子久了,過幾天雪人肯離開他自己外出活動了,雖然時間很短。
有一天山洞里的草不多了,雪人看看陸小安,看看草,似乎在思考什麼?
自己外出找干草抱回來,如果帶著小人去,抱草回來的時候就沒有多余的手抱他了。翻山越嶺,地又滑,小人會很辛苦的。不帶他,有野獸闖空門怎麼辦?
「咕咕!」好為難啊。
突然看到門口的石頭,有了。
雪人出去推動巨石檔在了洞門口,等陸小安發現他的動機時已經被封在了洞里。
「傻大個你想做什麼?」雪人從縫隙看進來。
「咕咕!」保護你,我出去找食物和干草。
雪人用雪把縫隙也封住了。
陸小安等雪人走了,扣開了縫隙處的雪,試著用肩膀推動了巨石。
陸小安知道自己逃跑的機會來了。
陸小安背上背包,毅然的向著山谷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