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睡多久 第二章
正當莉亞想發威給他這不知死活的小子瞧瞧,沒想到他卻先開口。
「好了,我叫-起來,也不光是為了想見-,還有別的正事。」他斂容,擺出正經八百的神情。
「正事?」她愣愣的重復他的話,忘了發飆。
歐陽世杰沒回答她的問題,直接走到昏死的手邊,一把將吳柯林仍上床。
「好了,先喝足,快點恢復體力吧!」他似乎很清楚剛起來的她會需要新鮮人血來補充失去的體力。
她的確需要鮮血,伸手探了探吳柯林的脖子,眼楮閃著微亮紅芒的低下頭。
但她並沒有馬上吸他的血,而是先以鼻子采聞了下。
不錯,這家伙還挺干淨的,血味也挺香的。
嘴角綻放出滿意的微笑,眼中的光芒更為艷紅,嘴里兩根犬齒漸漸伸長,散發出冷利的寒芒。
她的頭愈靠愈近……
「慢點!」歐陽世杰手快的壓住吳柯林的脖子,不讓她吸血。
干嘛,怎麼又不讓她喝了?
已聞到香香的血氣快受不了的莉亞,很不高興的怒瞪他一眼。
只見他拉起吳柯林的右手,將衣袖往上卷起,露出一截臂膀。
「要吸就吸這里。」他霸氣的說。
啊?為什麼?
她露出抗議的眼神。她喜歡咬人脖子的感覺,他怎麼可以剝奪她的樂趣呢!
歐陽世杰不肯妥協,神色堅定的瞅著她。
是很想對他發火,也想將他用到老遠,但她實在挺餓的,懶得管他是什麼心態,于是便就著吳柯林的臂膀一口咬下去。
嗯,太美味了!
接觸到血液的滋味,令她全身細胞都愉悅的活了起來。
可她吸不到半飽,又被歐陽世杰制止了。
「你到底想干嘛呀?」她咬牙切齒的露出銳利的犬齒,考慮干脆將他給斃了算了。
「他是我的得力助手,可不能讓他死了。」他淡笑解釋。
「可是我還沒飽。」她不滿的噘起嘴抱怨。
他將吳柯林拖下床,動手解開自己的襯衫前襟坐在床緣,然後伸手將她拉進自己的懷里,將她的頭按在他脖子上。
不用說什麼,她已受不住誘惑的往他脖子一口咬下去。
在她咬下去的瞬間,一陣刺痛,隨即他能感受到身體里的血液被她吸走,一種被吸血的火熱快感直達腦門,差點令他因過于沉醉而掉進昏厥的漩渦里,從此一覺不醒。
帶點暈眩的神迷,他緊抱住她帶著淡淡香氣的身軀,情不自禁的親吻她的發際。
他沒發現懷中的嬌軀一震。
一股異樣的電殛般感觸流竄全身,讓她眼中血腥的紅流光彩逐漸消退,漸漸恢復成原來的眸色。
咬著他脖子的嘴,漸漸松開,那兩根駭人的長長犬齒也逐漸恢復正常。
「這樣就夠了嗎?」感覺到她停止吸血,他伸手撩起她一繒長發,放在鼻下用力吸取來自她身上的芬芳。
他的舉動,帶給她一陣令人發軟無力的痙攣輕顫。
帶了點不易讓人察覺的慌亂,她不語的伸手踫觸他的脖子,原本留在他脖子上的兩個血洞霎時消失不見。
「我們離開這吧!」原想順勢一把抱起她,卻被她技巧的避過。
「我自己會起來。」她擺起臉色,拒絕讓他過于接近自己。
對她的拒絕,雖感失望,但他仍淡淡的扯出個溫柔的笑意。
他退到床邊,手伸至她的面前。
她如高貴女王般的將自己的手放于他手上,撐起身子。
白女敕雙腳套上地上擺妥的拖鞋後,她立即將手抽回。
在她的手離開掌心的瞬間,他再度感到一股失落。
沒關系,他還有時間。
眼見歐陽世杰安然無恙的走至大廳,阿爾眉不由得一挑。
「呵!你好大的命,居然安然無事。」在他正經的臉上看不出這是諷刺還是夸贊。
歐陽世杰干笑的撇撇嘴。
「怎麼會有事!」他將肩上仍昏迷不醒的吳柯林朝地上狠狠一丟。「別忘了,我可是預先找好了替死鬼。」
此時吳柯林難過的申吟出聲,漸漸蘇醒過來。
阿爾瞄了吳柯林一眼,嘴角不由得拉出個要笑不笑般的詭異弧度。
「聰明!」阿爾難得的給予證美。
「你們堵在這里干嘛?還不快點準備餐點。」莉亞不客氣的將歐陽世杰推開,徑自朝階梯走去。
「慢點。」歐陽世杰卻拉住她。
「干嘛?」莉亞怒盯著他緊拙住她手臂的大掌。
想甩開他的手,想享受狠狠將他-至老遠再落于地面的快戚。
但,她什麼也沒做。
這不像平時的她。以往的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絕不會有所遲疑,但自從踫上他後,她好象總是打壞自己的行事作風。
這太奇怪了,但她又說不上為什麼。
見她沒有反抗,他徑自將她拉往書房。
「阿爾,弄些小點過來書房。」歐陽世杰沒有回頭的交代著。
阿爾這下可是瞪大了眼。這可是從未發生過的事啊!那個脾氣火爆的大小姐,居然任人這樣將她拉走?
太……太……太不可思議了!
莫非,天要下紅雨不成?
阿爾不由得懷疑的抬抬頭,看看窗外的天空。
沒有,什麼都沒發生!只有地上的申吟聲變得更大而已。
阿爾低下頭盯著地上的吳柯林,眼中閃過一抹貪吃的流光,但很快的消失無蹤。
不行,雖然很想吃上幾口,但這小子是歐陽世杰帶來的人,既然沒死在主人的口中,更不該死在他這僕役的口中。
他伸腳用力踢了踢地上的吳柯林,硬是將他給踢起來。
「哎喲!」唉叫一聲,吳柯林從地上一個跳起。
「怎、怎麼了?」他忙著轉頭四顧,卻發現頭暈目眩,一個不支,又軟坐于地。
「你還在這里干嘛?還不快點跟去書房,歐陽那小子都已經過去了。」阿爾蒼老的聲音在吳柯林耳邊嗡嗡作響,害他的頭好痛。
才想抬頭跟阿爾抱怨,但一接觸到阿爾的眼神,他打了一個寒顫,快速爬起。
「書……書房在……在哪?」他害怕的結巴了起來。
阿爾手一指,就見吳柯林忙朝著他指示的書房奔去。
「哼!」膽小鬼一個。阿爾眼中散發著不屑,冷然的掉頭離開大廳。
吳柯林既害怕又著迷的望著莉亞這位大美女,不敢靠近,卻又不得不跟隨著老板,和她待在同一個房間里。
他的頭還是暈暈的,且感到疲累不已,沒想到撞個牆,居然會口干舌燥、好象嚴重貧血暈眩不已。
真是奇怪,難道,他撞壞腦袋不成?
直到在歐陽世杰的眼神示意下,他松口氣的趕緊跑離這棟奇怪大宅,那急匆匆的樣子,好象火燒般。
「好了,你說有正事,現在可以說了吧?」待吳柯林的身影一消失,莉亞已捺不住性子問。
相對她的煩躁,歐陽世杰卻是一臉滿足的微笑。
他在笑什麼!莉亞全身竟起了雞皮疙瘩。
「來,先吃點東西。」歐陽世杰體貼的將點心餐盤推至她面前,並先插了片切好的隻果給她。
沒有遲疑,她一口吃下他手中的隻果。
動作迅速,吃相卻挺文雅的。
不愧是大家族出身,平時舉動就算表現得粗魯,在某些小動作上仍可看出其良好的出身。
「快點說,再不說,我可要出門去了。」嗯,過了十多年的光陰,水果變得好吃很多,令人愛不釋口,想繼續吃下去。
只是,十四年未見這個世界,她想快點到外頭去看看,不想繼續與他耗在這里。
「近來有人在打听-的事。」
「嗯?」停止吃東西,她皺起眉頭。
唉!就知道這消息會讓她胃口不好,所以他才不想這麼快提嘛!
「近來……」她喃喃念著。「是什麼時候的事?」會找她並且知道她名號的,該是本族的族人吧?
「大約在五年前,陸續有人在打听,他們所形容的,是-沒錯。而且還有畫像,畫得很像。」他走過去打開書桌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張一個手掌大的畫像交給她。
畫里畫著一位與她相彷的紫眸女子,只是身著一身十六世紀的華麗宮廷禮服。
「真是討厭,竟然復制這張難看要命的畫!」她超不中意這張畫的,畫她的人,竟將她的稚氣也畫了進去,難看死了。
不過,由這張畫像可知,找她的人定是吸血鬼界的人。
「慢點!」在她動手撕畫前,他先一步將畫抽出她手中。
開玩笑,他可是花了許多心力和人力,才讓人將畫給偷回來,還將這畫當寶一樣收藏在身邊,哪能輕易就給她毀了。
「這張畫有什麼好保留的,丑死了,快給我毀了,听到沒有?」她不高興的嘟起嘴想搶回畫像,但歐陽世杰的手更快,迅速的將畫往懷里暗袋一塞。
「你快點把畫給我拿出來!」她沖到他面前,毫不忌諱的伸手就往他懷里探。
「不行。」他堅決拒絕。
哈!說什麼他也不會讓她搶到手。
「給我。」她強硬的再搶。
喝!敢不給她,看她怎麼搶。
「不給。」左閃右閃,說什麼就是不給她。
「你這小子,再不給我,小心我扁你。」懶得繼續搶了,她雙手-腰,一副老大的口氣命令。
「小子?」他倒抽一口氣,嘴角明顯抽搐著。
也不看看她自己的模樣,雖已有兩百多歲高齡,但外表也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子,這樣也想在他這已經二十六歲的人面前裝老大?
「怎麼?小子,有什麼不對?」嘿嘿嘿,她忍不住奸笑、狂笑,看她多行,一下子就找到他的弱點。
「可是,我的樣子看起來比-大、比-成熟多了。」他皮笑肉不笑的緊瞅著她。
可惡!她最在意別人看「輕」她的年齡了。
瞧她冒火的樣子,顯然他也踩到她的痛處了,難怪她那麼在意那張畫。
「呵呵呵……老娘我可是足足有兩百多歲,叫你聲小子算什麼,我還可以叫你聲『娃兒』哩!」她一副「看你能拿我怎樣」的得意模樣。
樣貌不能比,總可以比實際年齡吧!
可惡!他最在意的,就是永遠無法超越她的年齡。
他的嘴角抽搐得厲害,眼里散發出邪氣。
得意中的她,全然沒有發現到他的異樣。
敢小看他?好,他就放膽給她好看。
手一勾,將她的身體勾進他懷中。
「啊!」驚喘一聲,她的鼻頭重重撞上他堅硬結實的胸膛。
「可惡!」手一撐,想推開他。「你……」後頭想說的話,全數進入他的口中。
原想開口罵人,但在一接觸到對方的唇後,她已全然想不起要罵些什麼。
她的口鼻,淨吸入來自他身上的男性麝香,不禁讓她身子一軟,力氣全無,只能任由他帶領她沉醉在濃烈的熱吻里。
「嗯……」她完全沉迷在他的吻中無法自拔,原本想推拒他的手,竟不由自主攀上他的肩頸,忘情探人他的發際,緊緊扣住他的頭,將他更往自己身上貼近。
這一吻,吻得天旋地轉,吻得難分難舍,吻到歐陽世杰差點控制不了自己。忙將她拉開,他拚命的大口呼吸,以求能控制住自己的。
「嗯……」莉亞不滿足的申吟。
她喜歡他的吻,這些年來他是唯一吻得讓她有飄飄然感覺的人。
突然抓住他的衣襟,大力的將他拖了回來,讓兩人的身軀重新緊貼在一起。
「我還要。」她輕聲低喃,熱氣拂上他的臉。
瞧她意亂情迷的誘人模樣,身為男人,美色當前,不吃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不再忍耐,他低下頭,再度攫住她的唇,熱辣的激吻迷醉了兩人。
「咳!」一聲清喉聲,只見阿爾正經八百的走了進來。
正熱吻的兩人僵在當場,不知該分開還是該繼續。
「咳咳,繼續,我收收東西就出去,請當我不存在。」阿爾一臉鎮定的收起桌上的盤子,彷佛屋子沒人似的關上了門。
屋內氣氛變得尷尬,兩人間的火熱情潮已然消退。
莉亞一把推開他。該死!她竟然沉醉在他的吻里。
「咳!我要出去了。」她不自在的撥撥頭發,掩飾尷尬。
不敢看他,她跨步快速街出書房,往她的臥室街去。
「出去?」望著她的背影,他愣愣地重復她的話。
好半晌,他的腦袋瓜子開始運作。
該死!她出去干嘛?
他急忙跟著沖出書房,一到大廳,左看右看都看不到她的人。
「阿爾,她呢?」他拉住正好走來的阿爾急問。
阿爾正經的伸指朝樓梯一指,他一看便知她去主臥室了,立刻也朝著她的臥房跑去。
她花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好好的泡了個澡,全身香噴噴的,讓她心情舒暢至極。
當她推開浴室門時,絕沒想到會在房中見到人,而且還是歐陽世杰。
「啊!」她尖叫一聲,小手慌忙遮向光果的胸前。
歐陽世杰也愣住了,他也沒料到她會全身光果的走出來。
他張大了嘴,愕然地緊盯著她白皙光滑的嬌軀。
「你……你……你……給我閉眼……」一抹紅雲染上她的雙頰,紅得如熟透的果實。
這也太難了吧!這麼誘人的胴體擺在眼前,他怎麼閉得起來?
他突然一本正經的朝她走去。
「你……」她正想開口罵人,卻見他越過她,直直走進浴室。
「咦?」她訝然張嘴,回頭看著他消失在浴室里。
這是怎麼回事?
她心煩氣躁的走到衣廚前,拿了件浴衣套上。
可惡可惡可惡,她絕不原諒這種污辱!
她大小姐可是說臉蛋有臉蛋、說身材有身材,他居然不在意的定過去?難道是她的魅力不夠?可惡!
當歐陽世杰從浴室出來時,她本想開口罵人,卻發現他的臉上、發梢都帶著水珠,好象洗過臉般。
沒來得及多想,他已走至她面前,拿著浴巾往她頭上一蓋,開始細心的S她擦拭濕發。
「你……」她手一壓,阻止他繼續,但抬眼一接觸到他雙眼的瞬間,她卻說不出話來。
他眼中的熱情嚇到了她,讓她不知所措的心髒狂跳。
她活了兩百多年可不是活假的,男人對她顯露出的興趣,眼里展露出的火花,她全然熟悉得不得了。但在他的眼神中多了些什麼,是她陌生的,卻又令她心悸不已。
一陣火熱襲上嬌顏,她愈來愈感害怕,甚至寒毛直豎、頭皮發麻。
不、不會吧?他對她……希望她的猜測錯誤。
「咳!」她不自在的清清喉嚨。「嗯……你……ㄟ……不會是……」吞吞吐吐的用手指在兩人間來回比了比
「怎麼樣?」他仍繼續擦干她的發,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反問。
「該死!」她一把扯下毛巾。
他藉由擦拭來觸踫她,遺害她該死的無法集中注意力和他講話。
「-好象喜歡說些粗魯的口頭禪。」面對她的煩躁,他一點也不以為意。
「你管我。」杏眼一挑,她又凶性大發。
他卻看得滿足和愉悅。她不論怎麼看都美,連發怒都給人一種既美又可愛的嬌俏感覺。
看了十四年的睡容,現在出現許多生動的表情變化,令他高興且深覺幸福。
「別看了。」他看得她渾身不自在到極點。「還有,別老將話題扯開。」
開什麼玩笑,她可是有王族血統的貴族耶!在吸血界的五大家族中,更是地位崇高到如同女王,不,不是如同,根本就是。地位如此崇高的她,怎麼可以因為區區一個人類的眼神就害怕。
她丟不起這個臉!
這件事絕不能讓其它四大家族的人知道。
想著,她努力瞪、用力瞪、拚命瞪的給他瞪回去,想挽回頹勢。
他好笑又有點自憐的輕輕一嘆。
「頭發不擦干的話會感冒的。」彎身撿起毛巾,重新為她擦拭仍濕淚涯的長發。
又來了!他以為她是笨蛋不成?但……其實有人這樣幫忙擦頭發,還滿舒服的。尤其是他的手掌又大大的,這樣的感覺好好喔!
漸漸地,她原本瞪得大大的眼快-了起來……
不對!她怎麼又差點被他牽著鼻子走。
「慢點,別以為這樣就行。」-!差點又被他當笨蛋要了。
「不然要怎麼樣嘛!」他小聲嘟囔著,不過聲音正好讓她听得到。
「說。」她微-起眼質問,「你是不是看上我啦?」
她直接得令他翻個白眼。真是個不懂得含蓄的女人!
但──算了!這樣的個性也不壞,反而還直接得挺可愛的。
他故作感傷的右手捧著心,「唉!我以為我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
的確,是很明顯了,明顯到害她全身起雞皮疙瘩、頭皮直發麻。
「ㄟ,小弟……」她拍拍他的肩頭。
「嗯?」他的語氣和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呃……」她不是怕他喔!只是,現在還是別太過刺激他。「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我呢!不太適合你這樣的『年輕』人。要知道,我已經兩百多歲了,不論是以年齡來看,或是收養你這件事來看,我都該算是你的長輩,對吧?」
「這可就要解釋一下了。」他鎮定以對。
「解釋?」她一愣。「我剛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咦?她不過十四年沒說話,他們的語言差距有這麼大嗎?
「不,是我要解釋。」他的眉抬了抬。「首先,-沒有收養我,法律上是阿爾暫時當我的監護人,直到我成年為止,而我現在已經成年了。」
「咦?」她不禁心虛,將他帶回來後,她就把他扔給阿爾管,自己便跑去睡大覺了。
「再來……」他不懷好意的笑-著眼睞她。「我問-,在吸血鬼界里,兩百多歲是年輕還是很老啊?」
「ㄟ……這個……嘿嘿嘿……算起來也有個年齡了。」她很假的干笑以對。
「是嗎?」他眉一挑。「不是才剛力量成熟?」
「這……」該死,他怎麼知道的?她心虛得都快不敢看他了。
「套人類的說法,也就是說,-也不過是剛成年面已。」想騙他?他可是從阿爾及羅文斯基家書庫里找到不少資料,沒那麼好誆。
「-唆!」嘴一噘。「再怎麼說,我都比你多出兩百年的經歷。」
「那這兩百多年里,-睡覺的時間有多少啊?」他涼涼的反問。
「嗄……」她答不出來了。
就記憶所及,第一個一百年里,她就睡去三分之二,再另一個一百年里,她就足足差點睡滿了百年,這第三次嘛……才十四年就被他吵了起來,算起來,她真正清醒的時間好象不多嘛!
但為了面子,她怎麼也不會告訴他。
可她不說,他也早從阿爾那听說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