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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嫁金主 第四章

「進來。」古人豪費力的將無法自行站穩的雙婕帶上了樓,來到飯店內他專屬的房間,強壯的手臂環抱過她的腰,撐住她的身體走了進去。

「好奇怪,天花板怎麼在旋轉啊?呵呵。」她指著天花板咯咯笑著,身形東倒西歪。

「坐下,我倒杯水給你。」

古人豪將她安置在沙發上,走到吧台倒了杯水。

「把水喝了。」他走回她身邊,將杯子遞到了她的唇邊。

雙婕用渙散的眼神望向他,伸出根手指搖了搖,眉頭微皺道︰「你講話不……嗝,不可以這麼酷。」

「我想怎樣講話就怎樣講話。」古人豪冷淡的說︰「喝吧。」

雙婕打了個酒一嗝,突然伸出手拍拍他的臉頰,然後用手指將他兩邊的唇角往上拉,「你要常笑,這樣帥多了,連我看了都忍不住著迷。」

「你這個醉鬼。」他的臉上頭一次布滿了困窘的紅暈。好險她喝醉了,他也不需要多做掩飾。

「我是說真的。」她用雙手捧住他的臉,認真的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是個鐵面帥哥。」

「鐵面帥哥?」他還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這樣形容他。

「是啊。」她用力的點點頭,「酷酷的,好像每個人都欠你幾百萬一樣,不過……那天我跟你去你朋友那邊才發現,嗝,你其實內心是很善良溫柔的。」

「不要說廢話。」仿佛被她看到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古人豪尷尬的粗聲道。

「是真的,你真的很帥喔,我……嗝,我第一次看到你就印象深刻。」她相當堅持。

「喔?」原來她跟他有同樣的感覺?也跟他一樣,在第一眼之後就將對方的模樣深植腦際。

「是真的,嗝,我想我、應該滿喜歡你的。」她邊打嗝邊傻笑。

這只是醉話。雖然古人豪在心中不斷說服著自己,但還是忍不住因為這個酒後的「告白」而震撼。

曾經有無數的女人對他說出類似的告白,但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足以觸動他的心。

可今天,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心竟然也會像小說里描述的一樣,為了一段告白而猛烈跳動著。

「你……你一定不知道,那天,嗝,那天那個吻是我的初吻。」雙婕不管他有沒有反應,只是自顧自的說著。

初吻?又是一個震撼,知道自己是第一個踫觸她的男人,讓他有種特殊的感動。

「原來被人吻是這麼……這麼,嗝,舒服。」雙婕白皙的雙頰現在已紅咚咚一片,也不知道是因為酒意,還是因為想起那一吻,那紅暈甚至從脖子開始往下蔓延,在她于小禮服外的柔女敕肌膚上擴散成一片。

她的雙眼因為醉意而迷蒙,縴細的蔥白手指不受控制的撫模上他的唇瓣,喃喃道︰「你的嘴唇好柔軟……我真想再親親看……」

該死,她沒醉時就可以輕易勾起他的了,更何況是現在這樣漾著媚態和醉意的挑逗?

古人豪可以感覺自己雙腿間的男性象征瞬間灼熱堅挺,疼痛不已的腫脹著。

不行,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失控的就地佔有她。

「你快把水喝了,然後乖乖去躺一下。」強迫自己的聲音冷靜無波,他又將水杯遞到她的唇邊。

「我不要,除非你先喝。」她開始耍賴。

看著她像個小孩子般賴皮的模樣,可愛得叫他幾乎想把她一口吞下去。

「快啊,你快喝啊。」她淘氣的催促。

古人豪無奈的收回手,將杯子就口喝了一口水,正要開門之際,雙婕卻突然靠了過來,溫熱的唇瓣不偏不倚地覆上他的。

再多的形容詞也無法清楚描述他此刻的情緒與悸動。

「喂我……」她撒嬌似的低喃。

古人豪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腦海中那條叫做理智的線倏地斷裂的聲音。

「該死!」他低咒了聲,再也無法壓抑早在心中沸騰翻滾的,長臂一伸,將她柔軟的身軀緊緊的擁抱在自己堅實的懷中。

雙婕的唇瓣逸出一聲低喟,絲毫沒有抗拒的意思,反而更加貪戀的偎向他那溫暖結實的身軀。

她醉了,他不該動她。雖然心中一直這樣告誡自己,可他的身體卻像是有自我意識般想要品嘗她、觸模她。

正當理智與在他心中拔河時,她又突然推開了他,搖搖晃晃的朝著浴室走去。

「你要干麼?」古人豪困惑的跟著她走去。

「好熱……」她小聲低語,突然一把月兌上的小禮服,將原本綰起的長發放下,甩甩頭,並在古人豪訝異與充滿欲火的視線下,褪去了身上僅剩的內衣褲,舉步不穩的打開冷水,站在蓮蓬頭下沖著。

天,她簡直就是在徹底挑戰著他的克制力。

她白皙的胴體在蓮蓬頭下閃耀著品透的光芒,粉紅色的蓓蕾因為冰冷的水流而挺立著,像朵剛綻放的粉色玫瑰,正等候著被采擷。

古人豪可以感覺自己的月復部燃起熊熊的烈火,焚燒著他的全身。尤其是當他的視線滑過她平坦的小月復,停駐在她腿間那片神秘的三角地帶時,他全身的血液霎時直沖上腦門,男性的亢奮腫脹到了極限。

「你會著涼的。」強迫自己忍耐,他抓了條大毛巾就要往她身上包。

「咯咯咯,不會,好舒服,一沖下去都不熱了耶,你也來試試啊!」雙婕早已醉得茫茫然,可愛的臉上漾著笑意,見他沒動作,索性用手將水潑向他。

「別鬧了。」他咬著牙,一面要對抗自己體內傾巢而出的欲火,一面要強迫自己用浴巾遮掩她動人的曲線。

他從沒有想過自己這輩子最掙扎的時刻,竟然會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

「我說真的,快過來嘛!」她噘著唇撒嬌。

「該死!這全是你引起的。」他再也無法忍耐了,拋下浴巾,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打橫抱起,跨出了浴缸,直奔向臥房,將她拋在舒適柔軟的大床上。

雙婕躺在床上,腦袋混亂成一片,根本無法清醒的思考發生了什麼事,在她的眼中只看到了他凝視著她的墨黑眸子,是如此的令她呼吸急促而悸動。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只能情不自禁的朝他伸出手,渴望他的接近。

用不著她的「邀請」,古人豪也早已經迫不及待的褪去了衣物,上前覆上了她的身子。

除去衣物的阻擋,他們灼熱的肌膚相貼著,勾勒起更熾熱的火苗。

她的肌膚比看起來更加的細致滑女敕,讓他根本就舍不得離開她須臾。

仿佛在膜拜什麼珍寶似的,他的唇輕柔的俯下,吻遍了她每一吋肌膚。

她的身子因為他的踫觸而顫抖著,她的手攀過他的頸後,就像是個溺水的人般,只能依賴著他而生存。

柔軟的床墊因為他們兩人的重量而微微凹陷,發出了吱吱的聲響,像是充滿了旖旎的旋律。

他的手貪戀地揉捻著她胸前的柔女敕渾圓,那豐腴恰能讓他一手掌握,宛若天生就該是屬于他的。

「嗯……」在他的手指輕夾住她的蓓蕾時,她忍不住輕吟出聲。

古人豪微微抬起頭凝視著她沉浸在中的嬌紅臉蛋,心中漾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情感,有憐惜,有心疼,還有那酸酸甜甜揪著心的感覺,他陌生得無法解釋,但這感覺卻讓他突然清醒了些。

「這樣不對。」他不該趁人之危,在她酒醉之際佔有她。

雙婕的腦袋依然被酒精佔據,她無法判斷什麼是對是錯,她只知道自己想要他繼續踫觸、繼續親吻她。

「不要……」她抗議的嬌呼,拉回了他打算離開的結實身軀,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

天,他只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才稍稍武裝起的理智又在瞬間粉碎。

「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們應該停止。」他在自己失控前努力擠出這句話,可心中卻一點都不希望她會同意他的「意見」。

「我知道……」她俯望著他的臉孔呢喃著,不等他的反應便低頭吻住了他的唇瓣。

如果這樣他還能繼續保持清醒,那他絕對不是個男人,尤其當她的唇片滑過他的喉頭,用舌頭挑逗著他的時,他全身的細胞霎時宛若觸電般,再也無法維持平靜。

無法再回頭了。

古人豪握住她好奇地在他身上探索的小手往腿間移去。

在踫觸到他堅硬灼熱的亢奮時,雙婕忍不住嬌羞的驚呼出聲。

她知道男人跟女人之間的構造有多大的差別,可卻是第一次這樣實際的感受到那巨大的差異,而這讓她心跳快速得幾乎要自胸腔蹦了出來,全身白皙的肌膚瞬間臊紅了起來。

一抹了解的微笑飄上了他的唇畔,他奪回了主導權,將她壓回自己身下,動作輕柔卻堅定的扳開她的雙腿,將自己置身中間。

「叫我停止。」他在她耳邊低喃,可撫模著她大腿內側細致肌膚的手,卻表示著相反的意見。

雙婕回視著他因為欲火而幽黑的眸子,輕得不能再輕地搖了搖頭。

她的全身都像被火焚燒著,卻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這團烈火熄滅,只能扭動著身軀,用肢體語言哀求他讓她得到解月兌。

再也沒有任何障礙足以阻止他們的結合。

在所有一切的理智都拋到九霄雲外的同時,他將自己深深的埋入她溫暖緊致的甬道,將她變為他的,在她因喜悅而低泣的同時,一次又一次的佔有了她……

夢中,古人豪的唇瓣熱情的膜拜過她的每一吋肌膚;夢中,她因為他的踫觸而欲火焚身;夢中,他用他硬挺的亢奮刺穿了她,將她變成了他的女人;夢中……

天!雙婕呆坐在床上,頭發凌亂,神情錯愕。

這一切原來都不是夢?!

瞥了眼躺在一旁熟睡的古人豪,雙婕此刻的心情可說是前所未有的混亂。

她竟然跟他上床了?

她昨晚明明就是要來跟他說清楚,然後劃清界線的啊!

干脆給她把刀,讓她先自我了斷算了。

她懊惱的捶了捶因為宿醉還在疼痛的腦袋,又瞄了眼依然緊閉著雙眼的古人豪。

睡夢中的他松懈了原本尖銳嚴厲的臉部線條,舒展開的眉宇讓他有種醒時所無法流露出來的稚氣。

他的雙唇此刻正微微上揚,不知道正作著怎樣香甜的美夢。

難道是在重溫昨晚的纏綿嗎?

一想起自己像個女主角一樣的放蕩嬌喘,她就忍不住低吟出聲。

不行,她得趁他醒來之前趕緊逃離現場。

躡手躡腳的離開了柔軟的床墊,她動作迅速的穿上散落在各處的衣物,抱著包包就要往門邊走。

就這樣不告而別嗎?

才走了幾步,雙婕的身形就遲疑的停頓了下來。

依照古人豪那種不服輸的個性,如果沒有跟他說清楚講明白,一定會不死心的繼續找上門。

她暗忖片刻,咬咬下唇,又轉身走向一旁的桌子,拿出了抽屜里的筆,飛快的在紙條上寫下幾行字,大致交代了她昨晚本來要向他吐露的「事實」。

這樣應該也算有個交代了吧?她停下筆,並將紙條放在他拋在地板的衣服上,又從自己的包包中掏出一直打算還他,卻始終忘記的「車禍賠償」放在紙邊。

她站直身子,確認過每一個環節都沒出錯之後,才敢將視線再移向依然躺在床上熟睡的古人豪。

如果現在她面前有面鏡子的話,一定可以看到自己雙瞳中充滿的依戀不舍。

會後悔嗎?在轉身離開房間後,她這樣問著自己。

不,她知道自己一點都不後悔,甚至還暗暗高興自己的第一次是給了他。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心情?

是因為他長得帥、身材又好嗎?

不,她的心里很明白答案是什麼,可這一切卻只能在這一刻終止。

從今以後,她跟他將成陌路,他們會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就像兩條平行線,再也沒有交會的時刻了。

該死,他竟然像是個被玩弄後丟下的男妓,一點尊嚴都沒有。

想到那天早上他睜開眼楮想要尋找她的身影時,找到的除了一室空蕩蕩的冷空氣外,就是一張寫著她本來打算跟他「告白」的紙條,及幾張千元大鈔。

沒想到他古人豪上一次床就只值那幾張千元大鈔。

該死!這還是第一次有女人敢這樣污辱他。

坐在辦公室內,古人豪原本就嚴峻的臉色,此刻多了更多的戾氣。

被握在他手中的紙條已經皺得不能再皺了,自那天過後,他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每看一次就咒罵一次。

原來她根本就不是薛家大女兒,只是個依親的女子,難怪她常常會若有所思的魂不守舍。

該死!

他又低咒了聲,再次將紙張揉成一團拋向牆邊。

既然她不是薛家的大女兒,那相親也就等于無效了。

一個沒有背景權勢的女人,對他來說也等于沒有任何用處,更不會是母親心目中的好媳婦。

他的眼神一黯,胸口有種難以言喻的沉重感緊緊的壓在心頭。

他為何要因為這種事情而影響自己的情緒?

這只不過是另一次失敗的相親。

排隊等著他青睞的千金名媛多如過江之,他根本不用多花心思在一個失格的女人身上。

可是……為什麼他遲遲不想將事實真相告訴母親呢?

他知道一旦被母親知道了真相,這樁婚事根本連提都不用再提,不但薛家夫婦會被列為不受歡迎的人物,甚至連薛家的企業也不用想再跟古太集團有任何生意上的往來。

他該據實稟告的。

可是……為什麼他會遲疑呢?

是因為那張始終縈繞在他腦海中的甜美笑容與純真的大眼嗎?

他的指尖迄今還殘留著她的觸感,她芬芳的馨香此刻似乎還繚繞在他的鼻息之間,輕易的就燃起他體內的火苗。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這樣留戀,甚至佔據他大部分的思想,徹底的影響到他的工作情緒。

這對他來說絕對不是個好現象,也不該繼續。

或許他是該將這一切結東,徹底遠離這個大麻煩。

古人豪緊擰著眉頭,走向被他扔到牆邊的紙條,正彎腰拾起時,惠曼莉剛好不請自來,沒敲門就走進了辦公室內。

「這是怎麼回事?」惠曼莉逕自走到辦公桌後的座位坐了下來,神色凝重的瞅著他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不著痕跡的將紙條收入了口袋,回視著母親。

「薛家夫婦說你最近都沒跟薛雙婕約會,甚至連通電話都沒打?」她不滿地質問。

「薛」雙婕?要是母親知道真相的話,一定會氣得吐血吧?古人豪不置可否的沉默著。

「你已經因為這樣的態度嚇跑了不少的‘未婚妻’,這次我不希望你再搞砸,古太集團需要第三代繼承者。」惠曼莉提醒他該有的「責任」。

「媽,古家不是只有我一個兒子。」古人豪忍不住反駁。

「人杰?」她苦笑的撇撇唇,「若是他可以跟你一樣讓我放心的話,我也不用這麼煩惱了。」這個小兒子從小就離經叛道,玩Band、混幫派,完全不想參與古太集團任何的事務,根本就不受她管轄。

「他很優秀。」古人豪淡淡的說。其實他從以前就很羨慕這個弟弟所擁有的自由與反抗的勇氣。

可惜他是古家長子,他的一生從出生那刻就已經被安排好了,沒權利放縱放肆。

「你才是唯一正統的繼承人,我花多少苦心在你身上,你應該很清楚。」惠曼莉正色道︰「所以你也該明白,我有多期待你結婚生子。」好讓她有時間跟精力繼續培養第三代繼承人。

「媽,我知道。」他當然知道母親對他的期望,這也是造成他現在這種冷漠個性的主要原因。

「既然知道,這次你就好好把握,那個女孩各方面部滿符合要求的。」她放輕口氣,看著兒子,「反正婚姻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其中最不需要的元素就是愛情,懂嗎?」就像她自己的婚姻一樣,全以利益掛帥。

呵,糟糕的是,他跟雙婕之間除了那份他感到陌生的情感之外,其他沒有任何一項符合母親所謂的婚姻條件。

古人豪在心中嘲諷的想著。

「你在笑什麼?」惠曼莉疑惑的問。

他發現自己竟然不經意的泄露了心緒,收起唇畔嘲諷的笑意,冷凝著神色道︰「媽,現在是上班時間,我想我們不適合繼續談論這個話題。」

「對公司有利的事情都算是公事,沒有什麼不適合談論的。」薛家的企業雖然不像古太集團一樣龐大,不過也算頗有規模,兩家聯姻絕對有利無弊。

「那……如果你發現事實跟你想的完全不同呢?」古人豪忍不住詢問。

「從來沒有任何事情不在我掌控之中,所以這個假設不會成立。」惠曼莉自信滿滿的抬起充滿傲氣的臉。

看著母親雖已中年卻風韻猶存的美麗臉龐。那上頭盡是精明干練的貴婦之氣,這也會是他未來妻子的模樣嗎?

頭一次,古人豪對自己的婚姻有了感覺,似乎不再是那麼的麻痹。

「你在想什麼?」惠曼莉蹙起眉。最近她常常覺得自己更加模不透這個兒子的心思了。

「沒事。」他搖搖頭,「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不用擔心。」

「很好,那我就放心了。」

惠曼莉站起身,總算露出滿意的微笑。

「對了,人杰有跟你聯絡嗎?」她走向門口,霍地又轉身問。

「沒有。」他搖搖頭。

「這孩子……算了,隨他干麼去。」惠曼莉皺了皺眉,嘆口氣後,隨即走了出去。

兩個兒子一冷一熱,一靜一動,她能夠栽培好大兒子便已經心滿意足,至于那個像是月兌韁野馬似的小兒子……唉,她剛剛說錯了,這輩子還是有她所無法掌控的事情,應該就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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